[小镇飞花]
作品相关 人物谱
宫笑文:现年二十六岁,本文主角。虽英俊潇洒,多才多艺,却因多重打击,而跳楼自杀,惜未死,才有了他在小镇上的一番经历。多灾多难,又艳福无边。
据小弟观察,他算不上好人。还好,小说的主角也不一定是好人。
钟美贤:寡妇,不到三十岁,丈夫死于矿难。领妹妹开“姐妹粥铺”。有小镇上有名的美人。
钟美柔:美贤之妹。二十出头,活泼美丽。
韩冰:性感动人,有钱人之妻,对笑文有意。
苏兰:女大学生,爱好文学。差点毁了主角。
包倩倩:某处长之二奶,跟主角有染。
菊影:菊福之妹,是个小美人。
刘小禾:发廊妹,少妇,农村来的。
柳云:丁松之妻,自己做生意。为怀孕,而求助于人。
陈鱼:小学老师,美人榜上第一名,本人也很有本事,为广大男青年之梦中情人。老爹是小镇著名工程师。
孟雪晴:小镇之白领,赵人杰之情妇。
庄小米:舞厅小姐,跟小禾是一个村的。
丁松:主角好友,热心肠,常为无后而苦恼。
菊福:主角朋友,某单位工人。为爱所苦,命中多难。
乔大山:司机。笑文就是被他的车运到小镇上的。
赵人杰:本地一大款,横行八道,有民恨。
赵人雄:赵人杰之弟,为人与兄长不同。
苏汉威:苏兰之父,是个伪君子。
张彪:警察,美柔的男友。
作品相关 关于书名的解释
<小镇飞花>,表面是写城市青年宫笑文在小镇的经历和人生的。实质上,本人更想表现的是小镇上的各个女性的美的。
所谓花,就是说女人的。我的愿望是,一个女人一个模样,每一个都要求是美的,无论她是不是好女人。即使做了坏事,仍希望大家可以原谅她。
这个愿望是不是有点太侈奢了?太狂妄了?以小弟目前的才力,只有尽力而为。是否能好梦成真,只有到最后才知道。
我不敢梦想自己的小说出版,只求写一回,有几个人看,有几个人投票,就足够了。那样,小弟的心血与汗水便没有白流。
今年是鸡年,我是闻鸡起舞。不管舞得如何,都要一直舞下去。因为,这是我生存的价值之一。
作品相关 众美风采
钟美贤:年纪二十八九,长得高大健美,胸高臀圆。一双明眸像大海一样幽深。丰满润泽的红唇,使人想到最诱人最可口的果实。她的微笑让人感到春风吹拂般的温暖。
韩冰:三十出头,面如桃花,眼睛媚媚的,有勾魂摄魄的魔力。她穿着黑色超短裙,扭腰时,裙子的接缝处,一圈白肉时隐时现,给人惊鸿一瞥之美。还故意不穿丝袜,让两条玉腿,在太阳下裸露。修长,浑圆,结实,油光粉嫩的大腿,不知让多少男人咽了多少口水呢。
小禾:长得不算白,但容貌姣好,腰身婷婷。别看人不胖,胸可不小,她身上那件白大褂,在胸前明显的形成两座小山,令人注目。沿着她的胸,笑文的目光下滑,又觉得不妥。
柳云:当他见到活生生的柳云时,才觉得照片,徒有其形而无其神。柳云身材优美,穿着蓝色的西装裙。秀发盘在头顶,一张瓜子脸娇艳,动人。套着丝袜的美腿充满诱惑性。凡是男人,都不能不多看她几眼。
倩倩:如花似玉,高佻而曼妙的身材孟雪晴:少妇,三十出头,一条粉色的纱裙,把优美的身材裹得撩人之极。秀发在脑后束成一个“把”。圆圆的额头,秀气的脸,杏眼桃腮。她的微笑,使其平添丽色。
苏兰:二十一二岁,齐颈短发,黑亮的眸子,小巧的嘴唇,一张瓜子脸,透着文静和优雅。一条碎花的裙子裹着纤巧的身子,通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气息。
第一卷 (1)自杀
天色已亮,这个时候,正是多数人起床洗脸的时候。在长长的高速公路上,一辆大卡车,不紧不慢的跑着。渐渐地上了一座桥。
上桥后,司机正打算换档,突然眼睛一扫,看见一个人。是从倒车镜看见的。他大吃一惊,这人在他的车箱里,他竟然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上来的,自然更不知道了。
此时,那人正一腿跨上护栏,看样要跳下来。把司机吓了一跳。这时候,车身靠近桥栏,这人只要一跳,便会掉到桥下。那样的高度,掉下去必死无疑。
司机一打方向盘,卡车便斜起车身,拉大跟桥栏的距离。那人即使跳下来,也只能掉在路上。司机看一眼那人,一条腿依然如故,没什么事。
司机忙停车下来,绕过车头,来到车箱下。掐腰瞪眼,抬头吼道:“你小子是谁?你啥时候爬上车的?你想干啥?你刚才是不是要跳下去?你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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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目光忧郁,喃喃地说:“我不想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想死,我现在还是是想死。”
司机急了,大喝道:“我说哥们,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可你别死在我的车上。你先下来,你想死的话,有很多方法的。不一定非得跳车。再说,你跳下来,也摔不死的。万一摔成个瘫痪,植物人什么的,可就惨了。你先下来,对于自杀,我有经验,我可以指点指点你,让你死得又快,又舒服。”
那人瞅瞅他,犹豫一下,便小心地背身从车上沿着能下脚的地方,慢慢顺下。在这个过程中,那司机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做好接人的准备,万一他来个大头朝下自杀法,自己可不能袖手旁观。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说不清楚。
司机见他稳当地落地,暗暗松口气。他不理那人,自己开门上车。那人追上来,问道:“你不说要指点我吗?你怎么又上车了?”
司机从车窗探出脑袋,笑道:“我说哥们,这车不能总停在路中间吧。我往旁边靠靠,再跟你白唬。”说着,把车靠到一边。可他并没有下车。又把脑袋伸出来,对那人说:“我说哥们,你是怎么上我的车的?我咋不知道呢?还有,你为啥要自杀呢?”
那人站在车旁,双手插兜,一会儿看看天,一会瞅瞅地,长吁短叹的。沉吟着说:“我昨晚不想活了,就去跳楼,想一死了之,什么苦恼都没有了。没想到,我掉到你的车上。竟然没摔死。
司机一听,哈哈大笑,说:“这倒巧了,我车拉的全是棉花包。想不到倒救了你的命。看来,老天爷不让你死呀,你想死也死不成。”
那人苦笑道:“可我还是想死。我觉得活着真没劲儿。我失去了一切。”
司机摇头道:“哥们,人活着,苦恼多的是。你看开些。象我吧,结过三了婚,头一个老婆难产死了,孩子也死了。第二个跟人跑了。第三个现在常跟我吵架。我老爸认为我是个倒楣蛋,把我赶出家门。可我没自杀呀,还是挺过来了。还是乐呵呵的活着。自己觉得活得也不比别人差。开车虽然辛苦点,钱能供上花。这年头,有钱就好办了。要什么有什么。你失去一切了,算不了什么,可以重头再干,还可以拥有一切。慢慢来吧,你年纪还小呢。”
那人听了,望着他,脸色好多了。半响才说:“司机师父,我听你的。先不死了。暂时活着吧。可我去哪里呢?原来的地方,我不想回了。”
司机瞅他一眼,抬头望望远处,一指北边,说道:“哥们,我给你指个好去处,你看那里。”那人沿着他的手指一看,北边不远,有好多楼房与平房。看样人家不少。
司机说:“这个小镇,叫做大河镇。地方不算大,但这是个好地方。就是能养活穷人。那里有好多盲流子,不少都发了家。就算什么本事都没有,只要勤快,也饿不死的。抡个大板锹,蹬个倒骑驴什么的,也能有口饭吃。”
那人望着小镇,慢慢点头。
司机把目光又转到他脸上,说道:“哥们呀,我看你年纪轻轻,长得又帅,不象个笨人。好好干吧,争取混个人五人六的。以后我经过这里时,好找你喝酒。”
那人这时自杀之心动摇,情绪好多了。说道:“谢谢大哥的鼓励。我一定好好干。混出个人样来。让那些伤害我的人瞧瞧。”
司机高兴了,大叫道:“这就对了。这才是男人。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乔大山。”
青年说道:“乔大哥,我叫宫笑文。”说着,伸出手来。司机一见,忙下车跟他握手。双方眼里,都露出喜悦来。不过转眼间,二人变成兄弟一般了。
大山又说了好些鼓励的话,又问青年的身世。青年遮遮掩掩,吞吞吐吐的。大山知道,他的心灵创伤,没有完全抚平。也不勉强。因此说:“宫兄弟,如果你再自杀的话,让我知道,我一定会看不起你的。”
宫笑文微笑道:“大哥说哪里话。我已经死过一回了,自然不会死第二回。因为我的生命从新的起点开始。我不能让那些伤害我的人捡笑话。”
大山重重摇着他胳膊,说道:“兄弟,这才对嘛。这才是男人。本来,应该请你去喝一顿酒,可是这批棉花很急。我不能跟你多谈了。等下回经过这里,我一定来找你。这个小镇上的大饭店,我很少去的。我最常去的,是“姐妹粥铺”,你有空的话,常去那里,你一定能遇上我。我跟那里的老板娘很熟儿的。”
笑文说:“我一定常在那里等大哥来的。到时我做东。”
大山爽朗地笑道:“兄弟做东,我一定大吃大喝。”然后说:“兄弟,这上边有我的电话号码,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说着,递给笑文一张名片。这名片,非常干净,只有人名跟号码,没有通常见到的一堆头衔。
笑文小心地揣到兜里。大山拍拍他的肩膀,又看看表,说道:“兄弟,我得走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着,跳上车,跟笑文挥挥手,呼啸而去。
笑文望着卡车远去,摸著名片,想到号码,便想起自己的手机。随手摸摸自己的腰间,空空的。昨晚这一番折腾,手机也不知丢哪里去了。现在想想,倒有点可惜,自己买了还不到半年。自己本不会用这只手机的,因为老婆嫌这手机不够好,自己便用上了。他又给老婆买只更高档的。
想到“老婆”,他一阵阵的心痛。现在,已经不是“老婆”了,准确地说,应是前妻。大学的那朵校花已经凋零了,风花雪月已化成云烟。令人艳羡的金童玉女已成历史。过去的生命已经死去,现在,他已经获得新生了。
笑文望着不远处的小镇,振臂高呼,又拍拍身上的尘土,象是要把过去的一切都拍掉似的。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对着十几米外的一块石头,伸出手掌来。在心中口诀,嘴上说:“来。”怪了事了,那石头象有了生命一样,骤然飞来,落在他的手掌里。
他又说声:“走”那石头便飞出去。出了桥栏,直向远处。他又说声:“好了”。那石头停在半空不动。再说声:“落地”。石头很听话,便落地了。
他惊喜交加,又对附近的草,树等物,一一试过,无一听话。他兴奋地大叫:“师父呀,我终于练成了。八年了,我总算成了。”
幸好这时,没人看见这一切,否则非吓坏不可。这是他个人的秘密,除了他跟师父,别人都不知道。
[ ]第一卷 (2)粥铺
冷静之后,转身下桥,朝公路的出口走去,朝那个陌生的小镇走去。朝自己未知的明天走去。
沿着水泥路,一直向前去。出了收费站,走不多远,便进入小镇。
这里的楼房不多,平房盖得很象样。街道干净,阳光从东边射过来。给这个小镇镀上金。也给笑文一些温暖。
他沿着水泥路,在前边一拐弯,向西而去。路很直很长,往西还是个缓慢的下坡。向旁边打量,好多人家的烟筒都冒出烟来。很显然,是在做饭。想到饭,他便听到肚子叫了。该吃饭了。
他在路上走,随时能见到早晨的跑步者,从身边跑过。有从对面来的,有从后边超来的。男女老少,一个个精神头十足。令人想到“生龙活虎”之类的好词。这样的情景,使他感到羞愧。人生如此美好,自己怎么会傻到去自杀的程度?难道多年的城市生活,使我的思想走上绝路了吗?
正想着,身边风起。一个身影从身边跑过。不用看,便知道是个女人。因为那股风,分明是香风。淡淡的,又韵味深长。他本能地深吸一口,然后找人。那女子已在十米之外了。
乍一见到她的背影,笑文猛然一惊,凭直觉,他知道那是位姑娘。也许还是处女呢。这都不足为奇,让他感兴趣的是,那身影如此美好,让人想象她的美貌。那腰的摆动,臀的扭动,腿的弹动,使人联想到青春的美丽,生命的鲜活,人生的得意。那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笑文活这么大,很少见到这么受看的背影。他敢肯定,这身影,比自己的前妻好看得多。他好想上前去,瞅瞅对方的脸蛋,看她的容貌是否跟身影一样美。
正想着,身边风声又起。这风还不小呢。是五六个青年,也是跑步的。一边跑着,一边说着话。
“好美呀,迷死我了。我要跟他男朋友决斗。”一个说。
“我要娶她当老婆。她不嫁我,我就终生不娶了。”另一个说。
“你准备当和尚吧。想娶她,你下辈子吧。”又一个说。
“你们罗嗦什么,人家都跑远了,快不快追。”这个人较清醒。
“追呀,追大美女呀,谁落后谁是孙子。”众人附和着,一溜烟地追那个美女去了。
旁边的笑文听了想笑。但现在他笑不出来,连日来的心头的阴影并没有完全消除。他饿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吃东西。到哪里吃东西呢?这时,乔大哥的话又在耳边回响起来。
对呀,去“姐妹粥铺”,乔大哥常去,一定是个好地方。
走了几步,他向人打听粥铺的位置。人家很友好的指给他看。原来,就在前边的道口北侧。
当他来到道口,果然看到了。是两间砖房,贴着白磁砖。门上有牌子。正有人进进出出的,想必生意不错。他来到门口,便闻到里边的包子的香味儿。
他刚想迈步进去,突然一摸自己的口袋。这才注意到,自己兜里空空的。原来昨晚跳楼前,出于对钱的憎恨,他站在楼顶,把钱都撕了,随手一扔,那钱便随风而去。当时只想着死,没想别的。没想到,现在不死了,又感到没钱的苦恼。
双手插兜,他在门口转来转去,像是丢东西似的。从这门进出的人,都用疑惑的眼神瞅着他。人穷志短,笑文不好意思,便不与他们对视。
过了一会儿,从店里出来一个少妇。笑文只觉眼前一亮。心中暗赞:好美的女人,能打九十分。
年纪二十八九,长得高大健美,胸高臀圆。一双明眸像大海一样幽深。丰满润泽的红唇,使人想到最诱人最可口的果实。她的微笑让人感到春风吹拂般的温暖。
笑文呆呆的,注视着美人。那美人也在看他。他比自己小个二三岁,身高得有一米七六吧。看样儿,挺健壮的。穿一套深蓝色西服,白衬衫皱皱巴巴的,领带歪在一边。
再看长相,眉清目秀,鼻子高耸。要不是嘴的周围及两腮,长满短须,肯定是位帅哥。这么一想,她的脸一热,又见对方也在盯着自己看,不禁有点羞涩。羞涩之外,更多的是得意。她向来自负美貌,见到对方这样的反应,非常满意。
美人不避开他的目光。定定神后,便问:“小兄弟呀,你是来吃东西的吗?”
笑文冲她点头道:“是呀,大姐,我是来吃东西的。只是……”
美人一笑,说道:“那就进去吧。我这里的东西好吃又便宜。放心进屋吧,保管不会黑你的。”说着,拉开门,做个请的姿态。
到这地步,笑文不能再退。再说肚子实在饿了,先吃饱再说。便硬着头皮走进去了。屋里两排桌子,每排三张。他见左侧最末的一张空着,便走过去坐下。想到自己没钱,心里怦怦乱跳。一会儿该怎么应付那个场面呢?长这么大,还没出过那种丑呢。
美人跟过来,笑吟吟的问:“小兄弟,你吃点什么呢?”笑文望着她的迷人笑容,感到很舒服。说道:“随便,能吃饱就行。”
美人说句:“马上就来。”说着,奔厨房去了。
旁边的人,见到这场面,都交头接耳的。听不清说什么,笑文知道是与自己有关的。因为这些人在说的同时,不时瞅瞅自己。有的眼中是惊讶,有的眼中是不满,有的眼中是怀疑。
很快东西来了。一盘包子,一碗大米粥。笑文实在饿了,说声谢谢,便甩开腮帮子吃起来。当真如风卷残云。很快,两盘包子,三碗粥都进肚子。
那美人抱着膀,站在厨房门口,不时瞧瞧笑文。见他那副饿狼的模样,忍不住想笑。这时,一个人大喊来包子。美人不动地方,对厨房里边喊一声:“杜婶,给电线杆拿盘包子。”里边有人答应一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端包子走出来。
那位“电线杆”坐在笑文前一座,十分不满,嘴里嚷道:“我说老板娘,你怎么不亲自端来呢?为什么这小子要东西,你就自己来。”说着,转身向笑文一撇嘴。
美人笑了笑,说:“别人吃东西,没有讨价还价,哪象你,总是少给钱。所以呀,我一见你,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怎么给你拿东西?”
电线杆笑了,说道:“那我以后,每次都多给钱,那你每次都亲自给我端东西好不好?”
美人笑道:“那好呀,我去问问柳云,她没意见,我也没意见。”
[ ]一听对方提自己老婆,电线杆不出声了。大家见了,都嘴角边露出笑意来。电线杆低头吃东西,装作没看见。
这时,笑文已经吃完东西了。美人过来收拾,柔声说:“小兄弟,一共六块五,给六块好了。以后,你可得常来光顾呀,小店要靠大家的捧场。”
终于到这一刻了,笑文的脸一下子红了。脸上露出很为难很羞愧的神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实在没勇气说,自己身上没有钱。
笑文低声说:“姐姐,我忘带钱了,我下回来给你行不行?”
美人一愣,随即明白了。她微微一笑,说道:“那好吧,下回一块儿算好了。”笑文感激地望着美人,心说,世上还是好人多。
美人在笑文对面坐下来,目光变得犀利,重新打量笑文,怎么看他,也不像个无赖。心中纳闷,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连吃饭钱都没有呢。自己今天真是好脾气,要是往常,一定好好羞羞他。偏偏今天心情很不错。
笑文小声说:“姐姐,我一定会还你的。很快的。”
美人一笑,说道:“这个不算事。不用太在意的。对了,你从哪儿里来的?怎么会混得这么惨?”
笑文听了,心里一酸,神情变得凝重。他叹了口气,不答反问道:“姐姐,你们这小镇有什么工作做吗?我想干活挣钱,要找干完活,就能马上拿现线的那种。”
美人望着他,说道:“这种活儿,当然有了。怕你干不了。”
笑文说:“别人能做的,我也能做到。姐姐只管说吧。”
美人说:“开港田,要有车,蹬车也得有车,这些是不行了。那只好当大板锹了。”
笑文问:“什么是大板锹?我没听过。”
美人瞅瞅他,说道:“就是出力挣钱的人。在路口上站着,谁家干活儿,需要你时,就来找你。什么活都有。这事,得问电线杆,他是行家。”说着,望向电线杆。
电线杆吃完东西了,把头转过来,上上下下看了看笑文,说道:“你要当大板锹?怎么看,都不像是吃这碗饭的。再说你这体格能行吗?”
笑文拍拍自己的胸脯,傲然说道:“我在学校的时候,可是运动健将。体格比牛还壮。”
电线杆嘿嘿一笑,说道:“好吧,咱们就去试试看。如果你不行,别说我不帮你呀。跟我走吧。”说着,向门口走去。
到门外时,美人追上来,向电线杆招手,低声说:“他是个外地人,人生地不熟儿的。你多照顾他。别叫人欺侮他。”
电线杆嘻嘻地笑了,说道:“你跟他啥关系,这么向着他,你认识他吗?”
美人一笑,说道:“是债务关系。他欠我的钱,我得鼓励他快挣钱。要不,我的钱怕瞎了。”电线杆说声:“没问题”。便向前去了。
笑文突然跑回来,说道:“姐姐,我叫宫笑文。姐姐的芳名是?
美人说:“我叫钟美贤。”
笑文叫声:“钟姐姐。”
美人答应一声,笑着说:“快追电线杆,一会走远了。”
笑文点头,向她挥挥手,便追了过去。美贤望着笑文的背影,心怦怦直跳,脸上发热。她想到许许多多的往事。有些是跟她丈夫有关的。
[ ]第一卷 (3)干活
笑文追上电线杆,电线杆便问:“你叫什么名字?”笑文说:“我叫宫笑文。大哥你呢?电线杆一笑,说道:“你叫我电线杆吧。”
笑文摇头道:“不好听。还是请问一下大哥的名字?”
电线杆笑道:“好久没说自己名字了。我差点都忘了。我叫丁松。”
笑文说:“我叫你丁大哥吧。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明白,以后可请丁大哥多帮忙了。”说着,主动握住丁松的手。
丁松拉着他的手,说道:“冷不丁被人叫大哥倒真的不习惯。兄弟,看你象个好人。你放心吧,今后,我能帮你的,我一定不说一个不字。”
笑文便问:“丁大哥,咱们这就去干活吗?”
丁松答:“不,先去我家一趟。我得回去取锹。没有锹,怎么叫大板锹呢。”笑文不说什么了,跟在丁松后边。
两人下了道,进入一个胡同。走不到一半,便停在一个大铁门前。丁松开了门,笑文跟进去。
这是一幢四间大砖房,一道墙从中间拦开,房子变成相等的两半。丁松家住西边。院中铺砖地,房前有花坛。又干净又气派的。
和笑文想像中的贫穷,狭小,寒碜,截然不同。
一进屋,便是厨房,直走有一门,是个小屋。屋中有炕,炕不小,能睡三个人。不直走的话,左拐便是客厅。隔着一块大玻璃,客厅那边便是卧室。客厅里铺着好看的地砖,黑色的沙发坐上去蛮舒服。
进到卧室,墙上有张明星照。照片上的女人,星眸琼鼻,艳光照人。笑文心说,她本人一定远不如照片。这种事他见多了。凭着现在的技术,普通人经过艺术处理,也变得跟明星一样美。
笑文问丁松:“丁大哥,这位美人是嫂子吗?”
丁松一笑,说道:“是呀,你看漂亮吗”
笑文点头道:“丁大哥真是艳福不浅呀。让兄弟羡慕死了。”
丁松说:“下午你就能见到她了。兄弟,我提醒你呀,到时候不要多看呢。否则的话,我会吃醋的,而且,还怕你流鼻血呀。”
笑文听了心里直笑,我会那么没出息吗?别看我年纪不大,美女我见得多了。从没流过鼻血。难道这么个小镇还会比城市的美女美吗?丁大嫂相片虽美,她本人顶多是一般吧。相片上的艳光都是摄影师的功劳,是假的。可他嘴上却说:“小弟一定当君子。不叫大哥打翻醋酝子。
丁松嘿嘿笑了,望着照片上的人,笑得好得意,好幸福。好象他是这世上最有福气的男人。
丁松拿上锹,又给笑文找了一把。一打量笑文,一身的西装。他摇头道:“不行,得换换。”说着,找到一套褪色的工作装来,给笑文换上。再看看笑文,丁松乐了,说道:“这才象个干活样。”
笑文一照镜子,也觉得有几分工人模样了。
两人出门,笑文本是拎着锹的,见丁松扛在肩上,他便照学,锹也上了肩。自己觉得这种事挺新鲜。
上了路,绕过一个球场,走不多远,便来到某单位楼下,也就是一个热闹的路口。站在路中,向东一望,不远处便是“姐妹粥铺”。虽然看不见牌子,但笑文认得那房子。
他们来时,这里已经有十几个大板锹了。每人手里都有锹。有的路口伫立,东张西望。有的站在楼下,三三两两的聊天。有的穿得挺干净,有的挺埋汰的。他们的年纪多在三十岁左右。笑文瞅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跟自己这么年轻的。
丁松一到,便有一帮人笑呵呵的凑上来。丁松把笑文介绍给大家,说道:“这是我的小兄弟。他是新来的,没干过这活,以后,大家要多多照顾他呀。”
众人向笑文点点头,笑文也向大家打招呼,又是叫哥,又是叫叔的。从大家的笑容中,看得出,大家对他印象不错。
这时,一个瘦得皮包骨的黄脸汉子靠近丁松。笑嘻嘻地说:“电线杆,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是不是让老婆的大腿给压住了。”说着环视大家,大家哄堂大笑。一个个笑得那么开心,也那么委琐。
丁松歪着头,瞅了瞅他,说道:“金丝猴,我才从你家出来。你老婆的大腿好沉呢,压得我差点起不来床。”说着,自己笑起来。众人笑声更响。
金丝猴也不生气,说道:“电线杆,你喜欢我老婆的话,我可美死了。老实说,我更喜欢你老婆。她那个美呀,一想起来,我心里好痒痒呀。不如咱们换老婆吧。你睡我老婆,我睡你家的柳云。你看……”
话没说完呢,丁松大叫一声,挥拳向金丝猴打去。眼睛瞪得吓人。金丝猴早有防备,向旁边蹿了出去。动作之快,真象个猴子。
丁松大怒,大骂着追上去。众人在后边大呼小叫的助威。笑文知道这不是动真格的,因此,也没有上前帮忙。不过想起刚才那话,是够损的。丁松想必爱极了自己的老婆,即使别人占口头便宜也是不行的。
金丝猴左躲右闪的,丁松就是不放松。众人在旁边连喊带叫,惹得过路人都转头注视。有不少人停下来看热闹,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很快,金丝猴被抓,被丁松按倒骑上去,一顿拳头,打得金丝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众人怕打坏了,赶紧去拉架。
这里正闹得凶,这时,一辆倒骑驴跑过来。车上下来一位少妇。她高声叫道:“电线杆,你干嘛呢?耍猴呢?先别耍了,快过来干活。”
丁松从金丝猴身上下来,一边过来,一边说:“韩美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需要我伺侯吗?你只吩咐一声,我服务到底。”说着,脸上有了坏笑。
韩美人笑骂道:“你这个王八蛋,活得不耐烦了。哪天,叫我老公扒你的皮。”
丁松不屑的一撇嘴,说道:“你老公的体格子行吗?我一脚就把他踹到南天门去。”
韩美人一挥手,说:“电线杆,少说废话。今天是找你干活的。你不挣这钱,我找别人了。”
丁松赶紧变正经了,说道:“韩美人,有什么好活儿照顾咱哥们,请指示吧。”
韩美人正色道:“电线杆,你再找五个人,我要搬家。搬到镇砖厂那幢楼去。”
丁松问:“不多找几个人吗?”
[ ]韩美人说:“六个人就够了。你们负责搬上搬下。我雇了一辆小解放。三四趟就搬完了。”正说着,一辆“小解放”已经开过来了。
丁松回头挑人,用手指了三个人,又叫了笑文。还有一个挑谁呢?大家睁大眼睛望着丁松,都想干这活。大家都知道,给这位美人非常合适。因为她每次给钱,都挺大方。
丁松瞅了一圈,叫道:“金丝猴,你也去吧。”金丝猴正一手扶墙,一手揉着被打的后背。听到这话,他答应一声,马上冲过来。
丁松说句:“出发吧。”这六个人便跳上车。韩美人冲车上人笑笑,便钻进车里。小车按按喇叭,向东而去。
从这位美人一出现,笑文便挺注意她。丁松喊她韩美人,并不算有意恭维。这女的的确挺美。
三十出头,面如桃花,眼睛媚媚的,有勾魂摄魄的魔力。她穿着黑色超短裙,扭腰时,裙子的接缝处,一圈白肉时隐时现,给人惊鸿一瞥之美。还故意不穿丝袜,让两条玉腿,在太阳下裸露。修长,浑圆,结实,油光粉嫩的大腿,不知让多少男人咽了多少口水呢。
笑文心说,这样的女人跟钟美贤不同。美贤使人敬重,而这位,是让人疯狂让人犯罪的那种。
五六分钟,便来到韩美人家楼下。韩美人上去开了门,大家便开始行动。按照韩美人安排,大家先把东西全搬下来,然后再一趟趟地往那边运。每趟韩美人都跟着。
在往下搬东西时,笑文专挑重的拿。第一次干活,可得给人一个好印象,不能偷懒。否则,会叫人说长道短的,搞坏名声就不好了。
笑文发现,别的人也一样勤快能干,跟他一样,没有一个偷懒的。就说金丝猴吧,别看矮小,别人能拿的东西,他也照样,一点都不含糊。好象少干了,便是耻辱。
当全部东西到楼下时,笑文已经头上见汗了。毕竟几年不干体力活了。丁松有意照顾他,便叫他在这儿看东西,领着另外四人去干活。笑文不想要照顾,但看丁松不悦的样子,只好在这呆着了。心中暗暗感激他。
中午时,活儿干完了,韩美人果然很大方,每人给三十块钱。大家都很高兴。韩美人请大家在她的新居的客厅里吃冷饮,跟大家闲聊。她的神态,风姿,眼神,都让大家要醉倒了。
笑文心中飘飘然的,不得不承认她的魅力。自己也管不住眼睛,总往她的高胸上,大腿上瞄。他心里叫道:“我怎么变成色狼了?自从结婚后,自己‘守身如玉’,从没有对别的女人这样过。”想到此,他强行将目光移开。
[ ]第一卷 (4)乱想
一会儿,大家下楼。笑文走在最后,韩美人说:“小兄弟,你留下来,我有话问你。”丁松回头笑道:“韩美人,留下一会儿可以,别太久了。我怕俺兄弟会吃亏。”大家都笑了。韩美人笑骂道:“你个死电线杆,你想留下来,我还不肯呢。”
丁松对笑文说:“我在楼下等你。如果遇到危险,就喊救命。”大家又笑起来。
笑文跟韩美人重新坐下,坐个对面。韩美人瞧瞧他,说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打哪儿来的?”
笑文望着她漂亮的脸蛋,回答道:“小弟宫笑文。刚从省城来。姐姐怎么称呼?”
韩美人翘着二朗腿,因为裙子短,笑文竟看到了她的粉红的底裤。他有点不好意思,忙低下头。韩美人也意识到了,便改成正襟危坐,嘴上说:“我叫韩冰。你应该叫我姐姐吧。”说着,嫣然一笑。笑文一抬头,不禁一呆。她这一笑,真如玫瑰笑开,艳丽无比。
笑文忍不住,起了生理反应。现在他要站起来,肯定直不起腰来。韩冰也感觉到他的变化,脸上有了红霞。同时,又露出得意的笑容。
笑文斜一下身子,这才说:“韩姐姐,你真漂亮。我都有点受不了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一个象你这么迷人的女人呢。”
韩冰理一下肩上的长发,笑道:“你真会说话。我好喜欢听。”然后又问:“小兄弟,你一表人材的,干什么不好,非得干大板锹呢?如果找不到活儿干,我可以给你指路。”
笑文道:“谢谢韩姐姐。我刚来这里,谁都不认识。我想,先干两天再说。”
韩冰说:“我看你象个有志气的人。既然你叫我姐姐了,我拿你也不当外人。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笑文笑道:“好的,以后,我一定少不了麻烦姐姐的。”说着站起来告辞。
韩冰说:“你等一下。”又拎出半兜冷饮给笑文。笑文也不客气,大方的接过来,好象他真是她的亲弟弟似的。
韩冰打开门,跟笑文说:“以后,有空去对面的文具店玩。我常在店里的。”笑文说:“我一定去买文具。一天一趟”说着,挥手下楼。
韩冰又说:“回去把胡子剃了,头发理了,要不然,找对象都费劲儿。”笑文答应着,心说,你管得好宽呀。象我妈一样。不过,有个人关心真好,我妈过世多年了。
下了楼,丁松正在背荫处坐着。见笑文出来,便问啥情况。笑文提了提手中的冷饮。丁松裂嘴一乐,拿出根冷饮吃着,微笑道:
“那娘们好象对你有意思呀。兄弟,别错过机会。”
笑文问道:“什么机会?”
丁松低声说:“这是条大鱼呀,你要泡上她,你这辈子可有钱花了。什么都不用干了。你瞧见没有。”丁松指着对面一家文具店,说道:“那是她家开的。别处还有几家店呢。她家得有个几百万的。”
笑文道:“丁大哥,我可不是吃软饭的。我宁可当一辈子大板锹,那种事我也是不做的。要做,你去做好了。”
说着,不理丁松,自己向前走。丁松哈哈大笑,追上来解释:“兄弟,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我就是想泡她,她也不肯呢。我长得不帅呀。娘们都爱俏的。”
笑文摸摸自己的乱发和短须,跟丁松说:“我这样,还帅吗?”丁松瞧瞧他,以指敲头,说道:“我怎么就没看出你哪儿好看呢。”然后又问:“兄弟呀,你今晚住哪儿呢?”
笑文一听,立刻站住了,想了想说:“我今晚只好住在大街上了。这个小镇上,我也不认识谁。可我不好意思麻烦你呀。”
丁松大声道:“你要真把我当哥哥的话,就去我家,我家有地方。不过,说好了,不准多看我老婆。我怕她会喜欢你。”
笑文笑了,说道:“朋友妻,不可戏呀。何况是嫂子。”
丁松说:“这就好。咱们现在去哪里呢?这么早,就回去吗?”
笑文说:“我要去洗澡,去理发。大哥,一起去吧。兄弟请客。”
丁松拉起他的手,说:“走吧。你请客,我不会给你省的。一定让你心疼。”
到了一家澡堂,二人裸体相对。丁松长得黑黝黝的,高得出奇。肌肉挺结实,身上毛很多。那玩意并不大,软软的垂着。
丁松也在打量笑文,夸道:“兄弟,你这身体长得真好,难怪,女人喜欢你呢。
笑文身体强壮,骨肉匀称。古铜色的皮肤,很有男人味。那根东西,令丁松非常吃惊。丁松望着,眼中露出艳羡,赞叹的神色。
笑文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便转过身。在喷头下沐浴。
细密的水线,雨一般洒下来,令人无比快意。笑文闭上眼,一个个美人,如画片一样,在心中闪过。恋人,老婆,钟雨贤,韩冰,最后定格为墙上的明星照。一想到那明星般的美女,笑文不禁有几分冲动。
怎么会这样呢?笑文不明白。若说因韩冰而硬,倒情有可原,韩冰毕竟是个勾魂的尤物,可这素不相识的嫂子,只是照片呀。照片又不暴露。怎么会有这样的后果?难道我想……笑文暗骂自己不是人。
[ ]第一卷 (5)理发
二人洗完澡出来,觉得浑身清爽,好象体重都变轻了。笑文问丁松:“到哪儿理发好?”
丁松经过洗澡还是那么黑。他指指前边,说道:“几步远就到了。跟我来吧。”
这条路正是早上笑文往粥铺去的那条。向前走了十多米,道左一排牌匾,都是理发的。笑文随着丁松进入一家“小禾发廊”。
那位叫小禾的女子正坐在屋里看画报,见二人进来,忙站起来笑脸相迎。
“电线杆,来剪头了。小妹一定让你满意。”小禾笑得很甜。
丁松摸着自己的短发,笑道:“你丁哥我再剪头,就成秃驴了。是我这位小兄弟剪头。可得剪好点,要不,不给钱的。”
小禾一抖白布,说道:“我的技术你还不知道吗?哪有人不满意过。”
丁松笑道:“你的这个技术,我是知道的。至于别的技术,能不能让男人满意,只有试过才知道了。”
小禾脸一下红了,笑骂道:“你这个没正经的王八蛋,哪天叫嫂子修理你。”
丁松提醒道:“不准叫我王八蛋呀,我最怕这个骂法了。”
小禾听了,吃吃直笑。她知道丁松嫌不吉利,怕戴绿帽子。
笑文坐好,小禾把那块白布盖他身上系好,便拿剪子开始剪发。一边剪,一边跟笑文说:“这位大哥长得真帅呀,有点象张国荣呢。一定有好多女孩子喜欢你。”
笑文说:“我哪能跟他比。人家可是天皇巨星。我只是个大板锹。”
小禾说:“大板锹怎么了?不偷人家,不抢人家的,凭本事吃饭。再说,英雄也不论出身呀。那个朱元璋还是要饭的呢,还不照样当皇帝嘛。”
笑文说:“你说的也对,赶明个我不当大板锹了,我应该去要饭。朱元璋要饭,结果是当了皇帝。我虽然笨点吧,就算当不了皇帝,当个县官也成呀。”
小禾与丁松听了,都笑起来。这一笑,小禾觉得关系拉近不少。便问笑文:“帅哥,你怎么称呼?”
笑文听她有调侃的意思,这时他心情不错,全忘了曾经跳楼的事。随口答道:“我姓宫,叫宫笑文。”
小禾亲切地说:“原来是宫大哥。小妹刘小禾。”
笑文说:“女人们从不管我叫大哥的。”
小禾问:“不叫大哥,那叫什么呢?”
笑文正经地说:“比我大的女人,都管我叫小宫,而比我小的女人,当然都叫我老宫了。你没有我大吧?”
丁松听到这儿,哈哈地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的,差点从椅子上折过去。
这句话把小禾给弄得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忙活的手停下来,眼中尽是羞恼之色,还有几分悲伤。
笑文见此,忙道歉道:“对不起,小禾妹妹。我这个玩笑开过头了。你别生气呀。我给你陪罪好了。”
小禾摇头道:“我没有生气。你坐好,我接着剪头了。”说着,正了正笑文的头,又忙活起来。
笑文不曾想她会变脸,原以为干她们这一行的,都有副开朗的性格。哪知适得其反。这时候,想说点什么逗她开心,但又怕说错话,便沉默了。从墙上的大镜子里,望着自己和这位小禾师父。
小禾一会儿站他左侧,一会儿站他右侧。距离近,她身上的香味便一丝丝地飘进笑文的鼻子。那种清新的,温馨的,软软的,甜甜的气息,令笑文恋恋不舍,又胡思乱想。
他偷眼观察小禾,长得不算白,但容貌姣好,腰身婷婷。别看人不胖,胸可不小,她身上那件白大褂,在胸前明显的形成两座小山,令人注目。沿着她的胸,笑文的目光下滑,又觉得不妥。
这时,小禾说句“抬头”,吓得笑文一激灵,赶忙恢复君子模样。想到自己的丑态,落进这女子的眼中,不禁有几分羞愧。
剪完头,小禾把他身上的大布拿下。笑文站起来,望着镜子的自己。又是从前的帅哥了,又是姑娘心中的白马王子了。说实话,他不太喜欢这个长相。长得帅,有时也不好,也有麻烦。
丁松过来叫道:“兄弟,想不到你长得真俊,真跟电视里的明星一样。相比之下,我这模样,还真拿不出去。”说着,憨厚地笑起来。
笑文苦笑道:“长得好有什么好的?我倒宁愿象丁大哥那样,强壮,朴实,象个男子汉。”
丁松听了,非常舒服,拉着笑文的手直乐。
笑文问小禾:“小禾师父,几块钱?”
没等小禾出声,丁松已掏出三块钱放在桌上。跟小禾一笑:“姑娘白。”(GOODBYE),便拉笑文出门了。小禾送到门边,笑文回头看她,她正看着他。目光一对,小禾把目光挪开。好象很怕似的。
火热的阳光照耀着大地,两人在树荫下走。笑文便问丁松:“大哥,我刚才那句话是不是得罪她了?她怎么脸皮这么薄?”
丁松摇头道:“你那个玩笑倒没什么,只是无意中碰到她的伤口。”
笑文不解地望着丁松。丁松解释道:“你不知道,她是农村人。在农村本来过得挺好的,家里做主,找个男人嫁了。结果那男人对她不好,她便跑到这里来干活。你一提老宫这字眼,她就想起她那个男人了。”
笑文说:“这倒是我的不对了。她不会生我的气吧?”
丁松说:“不会的。这女子心眼不小,又通情达理的。等你下回见她,她又有说有笑了。”
笑文道:“这就好呀,我可不想得罪人。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丁松笑道:“兄弟,你刚才这个玩笑开得真有水平。若是换个女人听了,一定会乐得直蹦的。你是咋想出来的呢?”
笑文道:“随口瞎说的,没什么了不得的。”
丁松说:“兄弟,咱们买菜,到我家喝酒怎么样?”
笑文道:“好啊,我正好看看大哥的酒量。”
丁松一挺胸脯,笑道:“我这酒量,一定能把你喝桌子底下去。”
笑文道:“到时咱们比比看。”
两人往市场走,要从“姐妹粥铺”经过。笑文说声:“大哥,等我一下。”说着,便进了粥铺。
这个时间,屋内没有客人。雨贤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在窗前向外张望。见笑文进来,便站起来,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来。
“宫兄弟,你理了发后,真精神,我都不敢认了。”雨贤望着笑文。心说,这小子真是美男子。面孔白净,二目有神。斯文中透出几强悍来。一般的女人没有不动心的。别看穿着工作服,一点不影响他的帅气。
笑文谦虚道:“其貌不扬的,叫姐姐见笑了。这是饭钱。”说着掏出十块钱来。
雨贤不接,说道:“钱不急,你先花吧。过几天再说。”
笑文说:“姐姐还是拿着吧,我这人大手大脚。现在要不还你,过几天,你想要,我手里可能就没钱了。”
雨贤一笑,这才去接。两人手碰在一起,雨贤脸一热。当雨贤接过钱,正想收手时,笑文忽然握住她的手,炯炯的目光望着雨贤。她的手好软,好滑,她的脸红时,就象苹果,让人想亲她。
雨贤毕竟不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她没有躲开对方的目光。她定定神,哼了一声,说道:“小兄弟,你舍不得给钱吗?”
笑文说:“没有呀,怎么会?我就是来还钱的。”
雨贤笑着白他一眼,说道:“那你还抓着我的手不放。”
笑文这才放开她的手,脸上很不好意思。说句:“对不起姐姐,你太漂亮了。我走神了。”说着,挥挥手,转身出门。
雨贤叫道:“我还得找你钱呢。”
笑文回头说:“先在你这存着。我下次还来吃饭呢。”便出门跟丁松会合。
两人买了韭菜,鸡蛋,蒜苔,猪肉,还有一瓶二锅头。这钱都是丁松出的,他说啥不肯让笑文掏钱。笑文要掏钱,他直瞪眼珠子。笑文没法子。
[ ]第一卷 (6)呻吟
两人回到丁松家,开始忙活起来。笑文本以为丁松做菜有两下子,哪知道,丁松摸着头傻笑,说道:“你丁大哥我,什么都行,就是做饭不行。兄弟,你别急,一会儿,你嫂子就下班回来了。咱们就有的吃了。”
笑文说:“嫂子上班怪辛苦的,别让她累了。还是我来吧?找围裙来。”
丁松问道:“你行吗?”
笑文回答:“反正能做熟儿,能吃”
笑文扎上围裙,忙活起来。丁松给打下手。笑文做饭,动作麻利,切菜,放料,轻车熟路,令丁松大为佩服。不用品尝,光从锅里的香味,便知道水平如何了。
丁松便问:“兄弟,你是不是学过厨师呀?我看你挺专业的。”
笑文说:“我学过,学过半年。不过,上不了大场面。”
丁松叹道:“难怪呢。我看,你可以去开店了。”
酒菜好了,都端上桌子来。二人坐下,笑文便说:“等嫂子一块儿吃吧。”
丁松摇头道:“不用,不用的。她要等一会儿呢。”说着,给两只杯子满上酒。
两人干了一杯,丁松话多起来。他谈起自己的身世与经历来。
他说自己是农村来的。在村子里时,老爹是村长,家里条件不错。那时,自己的老婆还是少女,是他们那片最美的姑娘。是跟自己一块儿长大的。两人打小感情就好。长大便结婚了。
老婆比他有头脑,那时常来大河镇玩。有一次,赶上百货大楼北边有门市房出售,老婆做主买下一屋。要价八万呢,在那个时候,八万可是天价了。还好,当时,两人条件好,买得起。可家里不同意。丁松听老婆的,到底还是买下了。后来证明,老婆的决定是英明的。那房子到现价在十五万之上。每月出租,房费有两千元。
丁松是十年前搬来的。他不喜欢种地。来到这里,便到二矿下井。井下工资高,但有一定的危险性。九五年那年,井下透水,造成恶性事故,死亡达四十一人。出事的当天,丁松是白班,但他那天跟老婆吵架了,没去上班,找朋友去喝闷酒。不想,竟躲过一劫。
经过这事,丁松害怕了。便找人挖门盗洞的调单位,调到采区去开车。才干了几个月,因技术不好,把车给掉到坑下去了。还好,本人没事。
单位追究责任,丁松被罚钱,被停止工作,每月到单位领取二百元的生活费。依丁松的条件,整天什么活不干也饿不死。每月有房租收入。还有,老婆在百货商场卖服装,收入也不低。可丁松是个闲不住的人,便去当大板锹。不少人都笑他自甘堕落。而老婆却夸他,是个有自己想法的人。
笑文听到这里,才明白为什么丁松的家里一点不穷。原来他不是生活所迫才当大板锹的。
两人又干了一杯,丁松脸上变色,黑脸变成黑红了。眼睛却更有光彩了。
笑文给他挟菜,顺便问钟雨贤是怎么回事。丁松吃一口菜,叹道:“钟雨贤是个可怜的女人。”于是,他讲起雨贤的历史来。
雨贤是衣兰人。离这儿有三十公里。雨贤跟她丈夫都是当地啤酒厂的职工。啤酒厂黄了,夫妻俩便到这里谋生。雨贤丈夫也去下井,跟丁松是一个班的。那场事故,使雨贤变成寡妇。
雨贤拿着丈夫的抚恤金,领妹妹雨柔,在街里开起粥铺来。经营有方,生意不错。姐妹俩都长得漂亮,是这小镇上有名的美人。
说起美女,丁松放下筷子,眉飞色舞的:“兄弟,你别看这小镇不大,美女可不少。雨贤和她妹妹,韩冰,包倩倩,刘小禾,还有我老婆柳云,还有一个更漂亮的是……”
正说到这里,屋门一响,进来一人。那人说道:“电线杆,背后说我什么坏话呢?”
丁松一听,忙站起来笑道:“老婆大人,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呢。我正夸你呢。
丁松的一指笑文(笑文已经站起来):“这是咱兄弟宫笑文。”又指那人道:“兄弟,这是咱老婆柳云。”
柳云一听,满脸透红,骂道:“电线杆,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也不怕宫兄弟笑你。”眼角一斜笑文。
丁松意识到失言了,连忙在自己脸上打两下,说道:“老婆,我真该死,说错话了。你原谅我吧。”
见丁松在妻子面前,如耗子见猫的样子,笑文想笑。但他忍住了,主动跟柳云握手,说道:“嫂子你好,叫我笑文好了。你辛苦一天了,快坐下吃饭吧。”眼睛望着柳云,不禁一呆。
柳云长得真美。笑文原以为照片是不可信的,当他见到活生生的柳云时,才觉得照片,徒有其形而无其神。柳云身材优美,穿着蓝色的西装裙。秀发盘在头顶,一张瓜子脸娇艳,动人。套着丝袜的美腿充满诱惑性。凡是男人,都不能不多看她几眼。
笑文一呆后,马上冷静。柳云也礼貌地握着他的手,说道:“宫兄弟,欢迎你到我家做客。嫂子回来晚了,要不,多给你炒几菜来。”
丁松说:“老婆,这菜都是笑文做的,真的很不错。你快来尝尝。”
柳云微笑道:“想不到宫兄弟,不但人长得帅,还有一手好手艺呢。谁嫁你,可有福气了。”
丁松酸溜溜地说:”老婆,当我的面夸别的男人,我会吃醋的。”
柳云笑道:“看你这死德性,不会有出息的。快坐下喝你的酒吧。”丁松嗯了一声,这才坐下。
柳云对笑文说:“兄弟,你哥俩先喝着,我去换件衣服。”
笑文点头。柳云冲他一笑,便进卧室换衣服了。
一会儿,柳云穿一身便装出来,打开长发,使其瀑布般垂在肩上。美女就是美女,刚才的她有着职业女性的高贵,精明,现在的她,又多了几分生活味儿。不管什么打扮,都是楚楚动人。
笑文心中赞叹,不说什么。丁松倒看直眼了,笑道:“老婆,你好漂亮,我都要醉了。”
柳云在丁松身边坐下,说道:“在兄弟面前说这话,宫兄弟都会笑话你。”说着,看一眼丁松,又一眼笑文。这一眼好妩媚,笑文心里痒痒的。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能乱想。
柳云自然要问笑文的来来历。笑问便说自己是省城人,下岗了,听说这里好混,便冒失地来了。在车上钱被偷了,只好当大板锹。老天保佑,让他碰上丁大哥这样的好人,对他很照顾。要不然,今晚,自己要睡大街上了。
笑文说这番话时,柳云目光闪闪望着他。她的眼睛好亮,真象星星一般。又比星星温暖。
笑文说完后,柳云说:“兄弟,既然到我家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和你丁大哥都是尽力帮你的。希望你在这里能出人头地。”说着,倒了半杯酒,跟笑文碰杯。
丁松见了,十分高兴。老婆向来滴酒不沾,今天能拿起酒杯,真是难得。丁松倒上一杯,也能凑热闹。桌上的气氛十分好。
晚上,笑文被安排到小屋去睡。丁松来给他烧炕,并嘱咐他有什么事尽管开口。笑文感到温暖极了。丁大哥真象兄长一般。
柳云抱来铺盖,说了好些关心的话。笑文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只用感激的目光望着她。瞅得柳云的芳心怦怦直跳。
分开后各自睡觉。笑文实在有点疲劳,再加上喝了点酒,很快便睡着了。睡到半夜时,他被一种声音给唤醒了。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甜美的呻吟声,这是女人快乐时发出的音乐。这声音能叫男人销魂。他是个过来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声音,他听得出来,是嫂子柳云的。嫂子好美呀,做爱时,一定更叫人着迷吧。他想看看。
于是,在柳云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中,笑文下地穿鞋,悄悄地开门,来到里屋门前。卧室的灯光灿然,柳云正骑在男人的身上。
[ ]第一卷 (7)夜话
激情过后,柳云问丁松:“那小子是什么来路?你就往家领。万一是个歹徒,流氓,通辑犯呢?咱们不是倒大楣了吗?”
丁松说:“不会的,你老公又不是瞎子,不会看错人的。如果他真是个大坏蛋,那老公把眼珠子挖出来好了。”
柳云娇哼道:“老公,我信你就是了。”
丁松把笑文的情况简单介绍一下,又说:“老婆,你说这男人长得帅是好。到哪里都有女人喜欢。钟雨贤,韩冰,刘小禾她们见了宫兄弟,看他的眼神,都是很喜欢的。俺老丁怎么就没生那么好的脸蛋呢?真得怪爹妈了。”
柳云笑道:“想必是你看上了那些美女,才借宫兄弟的事,来探我的口风吧?告诉你电线杆,你要是敢跟她们怎么着,你就不用回来了。”说着,横了丁松一眼。
丁松讨好地笑道:“老婆,你还不了解我吗?凭俺老丁的模样,就算俺有那个意思,人家也不理我呀。你以为我是宫兄弟嘛?俺只好下辈子当帅哥了。”
柳云说:“我看你顺眼就行了。”
丁松忽然说:“老婆,咱们该有个孩子了。我都一把年纪了。”
柳云脸上露出遗憾来:“可不嘛,我每次看到人家的孩子跑来跑去,叫爸叫妈的,心里真不是滋味儿。要不,咱们领养一个吧。
丁松叹道:“老天爷对我真是不公平。我又没做什么缺德事,凭什么叫我断子绝孙呀。唉,我没少在你身上卖力气,可就是弄不出一个孩子。真他妈的。”说着,吐出烟头,又在床上狠打一下。
柳云轻声说:“老公,听我的,领养一个吧。养好了,跟亲生的一样。”
丁松道:“不,不好。万一咱给养大了,备不住哪天他亲生父母来了,就给领跑了。咱们不是白忙活了吗?不行,还是自己生的好。”
柳云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
丁松轻抚着柳云脸毅然说:“还是你生一个吧。不管是哪个男人的,只要是你生的,就是我丁松的孩子。”
柳云失声叫道:“你是说让我跟别的男人……”柳云说不下去了,一下子坐起来,不敢相信地望着丁松。
丁松嘘地一声,说:“小点声,别叫人听见。”
柳云玉体颤抖起来,说道:“老公,我不能背叛你。平时开玩笑归开玩笑。可不能来真的。”
丁松坚决道:“柳云,为了我,为了咱们这个家庭,你牺牲一把吧。我求你你了。我不能没有孩子。有一天咱们老了,可怎么办呢?
望着老公悲伤的神情,柳云心一横,说道:“行,我答应你。我自己受点委屈倒没什么。不过,老公,让你受辱,我可不忍心。
”
丁松摇头道:“孩子比什么都重要。你只管去生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柳云芳心乱跳,问道:“你说吧,我都答应你。”
丁松道:“不管你跟哪个男人,怀孕后,就马上断绝跟他的关系。就当没这回事。你更不能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的话,我会活不下去的。”说着,丁松的眼睛湿润了。
柳云在丁松脸上亲了几口,说道:“老公,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没有人能取代咱们十年的夫妻之情。我一辈子都跟着你。”
丁松点头道:“好的,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至于你跟哪个男人生孩子,由你说了算。”
柳云羞道:“这种事可怎么跟别人说呀。万一泄露了,咱们还怎么出去见人。老公,你给我找吧,你找谁我跟谁。”
丁松想了想,说道:“这人选,得慢慢找。”想到娇妻要入别人怀抱,丁松心痛得厉害。
柳云说道:“好了,睡觉吧。我得穿点衣服。”
丁松笑道:“穿什么衣服,咱们就光着睡挺好”说着,关掉电灯。搂过柳云,将一条薄毯子盖在身上。
回头再说笑文,偷看人家夫妻亲热。柳云的美丽全落在他的眼中。因为道德的原因,他感到一阵阵自责,便悄悄回屋了。
因为心里有鬼,一时间,竟睡不着。这一晚,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才睡着。当然,丁松跟柳云的那番对话他并没有听到。他听到只是激情的声音。这兴奋的声响远比说话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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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8)朋友
笑文醒来时,已早上七点多了。金色的阳光,射进厨房,映得小屋通亮。他揉揉眼睛,穿衣下炕。
这时丁松从客厅出来,见他起来,便说:“我正要喊你呢。快洗脸吃饭。暖壶里有热水。”笑文答应一声。
二人吃饭,笑文便问:“嫂子呢?”
丁松说:“她上班去了。做完饭,吃一口就走了。走时,还嘱咐我,别喊你,让你多睡会儿。说你是城里人,没干过这活儿。需要多休息。”
笑文听得心里暖暖的,便说:“谢谢嫂子的关心。没事的,我身体还好。以前也干过体力活儿。只是这几年变懒了。”
丁松把一块鸡肉夹到他碗里,说道:“你慢慢吃,别急。”说完,他自己先放下筷子。他已经吃完了。
笑文见他吃完,自己也不想磨蹭时间。吃了两碗饭,便完事。二人又喝了两杯水,歇一会儿,便上路了。
两人来到昨天等活儿的楼下。楼前的这条水泥路,非常热闹。这个时候,正是上班时间,虽不象城市那般人山人海,人也不少。
大家脸上都带着希望和喜悦,奔向各自的方向。
大板锹们对这一切不感兴趣。他们此刻对金丝猴感兴趣。因为金丝猴正在讲昨天的新闻。金丝猴坐在锹把上,一脸的严肃和神秘。旁边的人或蹲或坐,都伸长耳朵听。
金丝猴用诡异的声音说:“知道吗?昨天撞死人了,就是采区公园。是一个小孩死了。那个惨呢,就别提了。”
丁松凑上去喝道:“少说废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家的孩子死了?”
金丝猴笑道:“电线杆,你着个什么急呀,又不是你家孩子。”
丁松知道,这是在讽刺自己没孩子。但为了听新闻,便忍着气。大声说:“少说没用的。再不说,我揪你脖领子。”
金丝猴瞪了瞪他,叼上一根烟,旁边立刻有人给点上。金丝猴狠吸了一口。这才讲起昨天的事来。
昨天,有一个人喝了酒,见朋友的吉普车不错,便手痒痒,开出去兜风。他的技术,自然是不中看的。再加上喝酒,更不用提了。车开到一个下坡,坡下直走便是公园门。门前是个拐弯,是通往别处的大路。
这位老兄下了坡,想拐弯向北。因为车速太快,没拐成,便奔公园门冲去。正有一个老头,推着自行车,往门里走。车后座坐着他的小孙子。吉普车跑过去,将自行车撞进门里,撞出多远。老头在地上滚了几个圈,没什么事。爬起来找孙子,孙子却倒在血泊之中。
公园门是个月亮门,那吉普车往里一冲,被门给卡住,卡在中间,进退不得。那位老兄见发生流血事件,酒也醒了,意识到不好。妈呀一声,逃命去了。
过路的好心人,找辆港田,帮老头把孙子送去抢救。走到半路上,那孩子就没气了。他才五岁呀。
听到这里,大家脸现悲伤,有的眼里闪着泪光。
丁松骂道:“真他妈不是人,撞了人就跑。让我抓住他,非打扁他不可。”
金丝猴说:“电线杆,你想打他也有机会呀。他已经被公安抓住了。你可以到局里去打。”
丁松知道他在跟自己较劲儿,便说:“那你陪我去吧,那里被抓的人又不止一个,我怕打错了人。”
两人正在斗嘴呢,一辆港田跑来,在丁松身边停下。骑车人叫道:“丁大哥,你在这里呢,我正在找你。”
丁松一抬头,说道:“菊福呀,下班了。你有什么事?”
菊福说:“中午到我家,我请你喝酒。”
丁松一笑,说道:“没问题。对了,你妈的病怎么样了?缺钱吱声。”
菊福淡淡一笑,说:“好多了,没事了。”
丁松又问:“小影相亲相成了吗?”
菊福摇头道:“没有。这丫头真有主意。”
丁松关切地问:“这又是为啥呢?对方条件不是挺好的吗?不要心太高了吧。”
菊福道:“中午到我家,我跟你细谈。”
丁松点点头,拉着笑文,给菊福介绍:“这是我新认的兄弟宫笑文。”又指指菊福:“这是我的好朋友菊福。你们以后多来往。”
笑文打量菊福,三十岁不到,大眼高鼻,挺帅的。脸上是一副落漠的神情。
笑文叫声菊大哥,然后跟菊福握手。菊福向他点点头,笑了笑。在笑文看来,他笑时,还不如不笑好看。
又跟丁松聊了几句,菊福向二人摆摆手,一加油门,港田便突突地跑了。后边留下一条青烟。
丁松望着车的背影,对笑文说:“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只是命不好。”笑文不知说什么,只是茫然地点点头。
这天上午,丁松跟笑文干一把活儿,是扛面。一家挺大的粮店,运回一车的面粉,停在店门口。需要人把面袋子都扛进店里。
丁松领着笑文金丝猴等人,接下这把活儿。一大车的面,足足两个小时才干完。一个个造得全身白花花的,脸成白脸狼了。幸好钱不少,每人赚了二十元。
笑文望着这家三间门面的粮店,便问丁松:“这是谁家开的?好象挺有钱的。”
丁松冷笑一声,说道:“这家老板叫赵人杰。有钱是有钱,但不是个东西。小气得很。”
笑文说:“今天给的钱并不少呀。”
丁松哼了哼,说:“因为他没有在这儿。这家店由他弟弟负责。如果他在这儿的话,咱们每人连十块钱都拿不到。他弟弟可比他仁义多了。”
笑文说:“看来,那种人不是少接触的好。”
丁松恨恨地说:“那种人最好让车给轧死,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胡作非为”
两人随便打扫一下身上的面粉,又回到楼下。等了一阵儿,也没有什么活了。丁松便说:“兄弟,跟我去喝酒。”
笑文说:“我不去了。大哥你去吧。我跟他不熟儿,不好去打扰人家。”
丁松拉着他的手说:“兄弟,你错了。菊福其实是个很讲义气,很够朋友的人。只是你还不了解他。跟我去吧,他会欢迎你的。”
笑文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两人商量,去市场再买些菜来,不能让菊福自己出钱。两人刚想走,菊福又开着港田来了。菊福亲自来接,并让笑文也跟去,笑文无话可说,只好上了车。
笑文是头一回坐港田。觉得新鲜。在平道还不见得怎么样,一下了水泥道,路面不平,颠得笑文身体上窜,屁股生疼,心里暗暗叫苦。再看丁松,一脸的平静,很显然,他已经习惯坐这种车了。
车上还放着菊福买好的蔬菜跟肉类。还不少呢。
第一卷 (9)聚会大约十几钟,港田经过一个煤灰山,又拐了几个弯,在一个门前停下。二人下车,笑文拎着东西。一打量眼前,是一个木门,很简陋的。院里有一所草房,在周围砖房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的寒碜和黯淡。
三人进门,点火做饭。丁松照例是打下手,拿个柴火,烧个火什么的。主角由菊福来唱。后来笑文也来帮忙,菊福见笑文做菜十分在行,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酒菜摆好,三个坐下,也不用客气,没那么多说法,随意的吃着。三个喝了几口酒,丁松便问:“你家婶子呢?怎么不见她。”
菊福说:“身体才好,又闲不住,出去溜达了。我想,多走动走动,对她身体有好处,也没拦着。”
丁松又问:“这次婶子住院,又花了不少钱吧?”
菊福说:“还好,单位给照顾。总算没借钱。”
丁松吃了一口菜,大声说:“有什么难题,尽管找我。我好歹还有几个钱。”
菊福冷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说道:“跟你丁大哥,我什么时候客气过呢。你简直就是我的亲哥哥。”说着,给丁松和笑文满上酒。
三人又喝一口,丁松便问:“菊福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请哥哥喝喜酒呀。”
菊福听得脸色一暗,摇头道:“不急,不急。我还不到三十呢。”
丁松拍拍菊福的肩膀:“兄弟呀,过去的事,就拉倒吧。别多想了。你再想,她也不能跟你好了。她已经不是你的人了。”
菊福突然叫道:“丁大哥,别提她。我早把她忘了。”说着,将大半杯一口喝下。呛得直咳嗽。
丁松拍着他的后背,教训道:“都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激动呢。你这家伙还说忘了呢。真要忘了,怎么我一说,你就这样呢。
不象男人。”
菊福不言语,粗声地喘着气。半响才说:“都怪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她。如果我当初聪明一点,也不会有这个下场。”说着,眼中有了泪水。可能是有笑文在场吧,他强忍着不让流下来。
丁松哈哈一笑,说道:“喝酒,喝酒,不提她,咱们说点高兴事。”
又喝了两口酒,吃了点菜,丁松问:“小影还在网吧干呢?”
菊福点头道:“是呀,看样,干的还挺有劲儿呢。”
丁松说:“她那个老板不是个东西,你叫小影多加小心。”
菊福说:“我早提醒小影了,叫她别干了。她不听。”
丁松瞪起眼睛,大叫道:“他要敢欺侮小影,我非宰了他喂狗。”
菊福微笑道:“他那种人,就是喂狗,狗都不吃。”丁松一听,哈哈笑起来。笑文望着两人,久久不语,因为他不知道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幸好,二人也没有冷落他,时时对他招呼。
丁松又问:“小影看对象怎么又没成呢?你单位的小何不是挺好吗?要模样有模样,工作也好,为人也好。”
菊福直晃脑袋,说道:“我这个妹妹,我拿她没有办法。人家小何,大学毕业,有学历,有文化,经济条件好。她能嫁他是福气。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看不上人家。看一回,就再也不见面了。媒人一个劲儿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上哪儿知道呀。问小影,她只说,不合适,没缘。我都不知道什么样人才合适她。”
丁松突然一指笑文,说道:“你看我这位兄弟怎么样?小影嫁给他好了。”
菊福望着笑文不语。丁松接着说:“我这位兄弟,也不错呀,英俊潇洒,又有头脑。对了,兄弟,你是不是也大学毕业?”
笑文微微一笑,说道:“大学毕业也没什么用。没多大出息。”
丁松不高兴地说:“兄弟,你怎么能看不起自己呢。我对你有信心。你好好干,将来一定能成为小镇上最有钱,最有出息的男人。让所有的女人都往你怀里钻。”
说到这里,丁松自己笑了,笑文也笑了,就连菊福都满脸笑容了。这个时候的他,笑容比笑文在路上见到的,要好看多了。
每人喝了一杯酒,丁松和笑文的脸微红,菊福却是通红了。
丁松问:“小影中午不回来吗?”
菊福说:“不回来,网吧供饭。”
丁松夸道:“小影可是个好姑娘,谁娶了她,真是福气。”
菊福说:照她这么挑下去,我真担心,她会嫁不出去。”
丁松摇头,咧嘴大叫道:“这绝对不可能的。你家小影,是出了名的漂亮,人又聪明,又懂事。这样的姑娘,要是嫁不出去,世上的女人都别想嫁出去了。”
笑文最喜欢看美丽的姑娘了,听得幽然神往。聚精会神的望着丁松,希望他多介绍一下这陌生姑娘的情况。
哪知丁松问笑文:“你想不想见她?”
笑文看了看菊福,见菊福正瞅着自己,脸有得意之色,显然为自己的妹妹骄傲。他便说道:“有机会我一定专门拜访她。只怕她不喜欢见我。”
丁松说:“哪有的事?小影的性子是再好不过了。想娶人家小影,你得多挣钱,要不小影跟你喝西北风啊。”
笑文心说,这是哪跟哪呀。我根本不认识人家,何来跟不跟的事呀。叫人家菊大哥怎么想啊。于是,也学着丁松的口气,端起酒杯,说道:“丁大哥,菊大哥,小弟初来,请你们多教导,多关心,小弟先谢了。”说着,喝了一大口。
丁松和菊福谦虚几句,说些客气话,也大口喝酒。
笑文望着这两位才认识的朋友,心说,乔大哥说得不错,这大河镇真是个好地方。是比省城可爱得多第二卷 (1)倩倩从菊福家出来,两人来到楼下等活儿。丁松坐在台阶上,跟同行们说笑。笑文把锹靠在柱子上,在路口张望。喝了酒,他的大脑神经非常兴奋。一幕幕苦的和甜的旧事不听话地向他飞来。他不愿意回忆。
他坐在柳树下,低头静一会儿。又站起来张望。这回,他向东望,只见前边七八米外正走着一个姑娘。新绿的裙子,黑色的小包。乌黑的秀发披下来,正随着她的走的动作一颤颤的。笑文的心,也跟着颤动。
那身影如此美好,充满青春气息。凭感觉,便知道是昨天早上跑步,身后跟着一些男人的那位。这一发现,令笑文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跟上去。他很想瞧瞧她的脸蛋,看能不能也令自己满意。
他本想很快追上去,但不知怎么的,有点胆怯。便慢慢跟着,生怕对方察觉似的。没跟几步,便听丁松喊道:“笑文,快过来,来活儿了。”连喊两遍,笑文才转头返回。当他走几步,再回望那姑娘时,姑娘没了。只见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向远处跑去。黑色的车身在阳光下非常醒目。
她一定是上了那车。车里的人是谁?男的?女的?他来不及多想,便回到楼前。丁松过来,微笑道:“兄弟,那姑娘你别惦记了,早有主了。你争不过人家的。你来看,这女的怎么样?跟你嫂子有的一比。”说着,向楼柱下一歪头。
楼柱下,正站着一位女子,牵着一条长毛狗。正转动着头,挨个大板锹看。似乎这些人都不合标准。因为是背对笑文,笑文无法知道她的长相。但从她那高佻而曼妙的身材上看,姿色一定不差。
那女子没挑到满意的,就转身对丁松说:“电线杆,还是你去吧。活儿不多,一会儿就干完了。”
丁松拉着笑文上前,笑着说:“我要跟去的话,会有人不高兴的。我给你找个人,你看我这个兄弟怎么样?”
那女子注视着笑文,见他年纪轻轻,一身工作服,长相很帅气。一双清澈的眼睛很吸引女性。她心里自然有了好感。
女子问丁松:“他也是你们一伙的吗?有点和你们不一样。”
丁松笑道:“他是城里来的大学生,是来体验生活的。过段日子就走了。怎么样,他帮你干活还行吧。”
女子又瞅瞅笑文,说道:“模样没的说。不知道活儿怎么样?”
丁松斜着眼睛瞧她,笑道:“干体力活儿,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别的活儿怎么样,那要包美人自己体验了。”说着,做出很正经的样儿。而旁边那些同行们却笑成一片。有的都笑的蹲下了。
那女子脸红了,骂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然后跟笑文说:“好了,就是你了。你跟我走吧。”
笑文望着丁松,丁松说:“兄弟,去吧。她有些家务活儿,你去帮忙吧。”
笑文点点头,便跟女子走。后边的金丝猴大喊道:“宫兄弟,你这回有的享受了。可别回来的太早,不过也别太晚呢。那老家伙心眼可不大。”
那女子回头一瞪眼,金丝猴立刻闭嘴望天。好象话不是他说的。旁边的大板锹们又笑起来。
笑文对此并不在意。他知道这些同行们都喜欢开玩笑。他们中多数人文化不高,都对黄段子有兴趣。
他跟在这女子的身后,望着这具迷人的娇躯。他已经见到她的脸了,没叫她失望,虽非绝色,也称得上“如花似玉”。是个美人,跟自己年纪相仿。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里边的内衣隐约可见。笑文每看一眼,心便怦怦跳。他已经不是小男孩了,可见到美女的内衣,仍然会有冲动的。自从老婆走后,他一直没有吃过“肉”,压抑得很。想到自己目前是个大板锹,是最底层的人了,不禁暗暗叹气。
来到女子的家。女子把狗送到凉台的狗窝里。然后请笑文吃些冷饮之类的东西。笑文只是看看,并没有真吃。自己干什么来的,他是清楚的。
笑文问女子有什么活儿?女子告诉他,有如下事要做:叠被,拖地,洗碗,擦灶台,收拾屋子等。笑文听了,便站起来。
女子微笑道:“不急的,吃完再干吧。”
笑文说:“早干完,早拿钱。”说着,便去洗手,又脱了外衣,给她叠被。那被窝还有暖和气,且飘着一丝丝香味儿。令笑文心神一荡。他急忙镇静一下。自己是来干活的,可不能瞎想。作为一个男人,要顶得住各种诱惑。
女子靠着屋门,望着笑文,说道:“小兄弟,你看来挺会干活的。是不是常帮女朋友叠被呀。”
笑文说:“我混到这个地步,哪有女朋友呢。”
女子微笑道:“我不信。凭你这长相,就算当大板锹,也有女人跟你的。”
笑文故意逗她:“如果有象姐姐一样的女朋友跟我好。让我当一辈子大板锹都成。”
那女子嘻嘻地笑了,说道:“我提醒你,你可别对我有什么暗示呀。我可是良家妇女。再说,我可是有主的哟。”
笑文冲她一笑,没说话。接着,笑文去厨房忙活。他干活很细心,很卖力。老婆就常夸他,在干家务方面比她强得多。
正干活时,大厅传来唱歌的声音。原来那女子没事干,唱起歌来。声音柔美,动听,情致缠绵。唱得还不错。
当笑文进入客厅时,那女子正站立着,手持话筒,对着电视,唱起<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神情专注,且带着深切的忧伤。当唱到“所有的故事,只能有一个结果,我深深知道,那绝对不是我。”时,笑文笑了起来。
那女子一下停下来,说道:“让你笑话了。这几句,我总是跑调,说不清原因。”
笑文由衷地夸道:“你唱得已经很好了。噢,我该拖地了。”说着,要去拿拖布。
那女子说道:“不忙,不忙,你跟我说说话。”
笑文很规矩地站得远远的。女子问:“你也会唱歌吗?”笑文说:“唱不好,瞎唱的。以前上学时,挺喜欢唱的。”
女子招手道:“来,你为我唱这首歌。唱好了,我多给你钱。”说着,把话筒向笑文伸去。
笑文也不客气,有心想压倒她。接过话筒,酝酿情绪。那女子放起这首歌的伴奏曲子。于是,笑文很深情地又很潇洒地唱起来。
才唱了几句,那女子听得呆了,当笑文唱完时,那女子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主动地过来,拉住笑文的手,夸道:“你唱得太好了,简直可以当歌星去了。”
笑文被她的柔软,温暖的,光滑的纤手拉着,感觉良好。嘴上说:“唱得不好,让你笑话了。”
女子露出很欣赏的神情。说道:“我叫包倩倩,大歌星你呢?”
笑文道:“我叫宫笑文。不是什么大歌星,只是个大板锹。”
包倩倩一听,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便脸一热,急忙放开。说道:“看你不象个普通人,怎么会干那行?太屈才了。我看你应该去参加唱歌比赛。加入娱乐圈。”
笑文说:“谢谢你的吉言。有机会我一定试试,看看有没有人爱听我唱歌。”
倩倩请笑文在沙发上坐定,又给沏茶。看来,现在,她已经不当他是雇工,而当是朋友了。
倩倩便问他的来历,笑文反问倩倩是什么背景。倩倩说,你先说,我才说。笑文便说,自己在省城做买卖,赔了本钱,便来这里谋生。
倩倩便说自己男人死了,留下不少的钱。自己一天什么事都不做,只管玩乐。她说完,自己都笑了。笑文也笑了,他当然不信她的鬼话。
经过一番交谈,关系近多了。笑文说:“我该干活了。”说着,站了起来。倩倩按住他,说道:“先不用干。你陪我唱一首歌吧。”
说着,又拿出一个话筒,放起<选择>来。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笑文从她裙子上端的开口,能看到里边的红色的胸罩,以及胸罩包裹不住的乳房的一部分白肉,还有一段性感的乳沟。再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笑文觉得自己有生理反应了。当他注意到倩倩脸上的忧伤,眼中的泪光时,他的欲望便一下冷却。
两人对唱时,都动了感情。笑文想起跟前妻唱歌的情景,一阵感伤。倩倩也动情地望着他,好象把他当成过去的情郎。两人都一时陶醉在美妙的音乐之中。
不知不觉,两人都站了起来。笑文拉着她的手,倩倩很自然地靠在她的肩膀上。当一首歌结束时,倩倩眼泪淌了下来,似乎回到过去的时光里。情不自禁地任他搂抱着。
放下话筒,笑文紧搂着她的细腰。望着她那那泪光闪闪的脸,笑文起了怜爱之心。凑过头去,用舌头舔干她的泪水,然后,在她的俏脸上亲吻着,挪移着。亲得唧唧的响。倩倩合上眼睛,享受着男人的疼爱。
终于,两张嘴合在一起了。笑文先是轻轻的,温柔的,继而强悍有力。
笑文推着她,靠近沙发时,便将她扑倒,笑文压在倩倩身上。
第二卷 (2)美榜笑文跟她亲热一阵儿,猛地“刹车”。接着放开倩倩。这样做,有他的想法。他想到彼此头一回见面,这样发展过快,太不正常。再说,他拿不准这女子是不是真会跟他上床。万一正亲热时,推开自己,大声喊起来,那样可太惨了。弄不好,她告自己强奸罪,自己可完蛋了。自己才认识她,并不了解她。行事还是小心点好。如果她真有对自己有意的话,她还会找自己的。让女子主动投怀送抱,那感觉更美。
笑文放开倩倩,还把她的乳罩,衣裙整理好。又理理她的凌乱的头发,才歉意地说:“对不起,我太失礼了。”
倩倩这时清醒过来,低头说:“你是不是笑我太放荡了。”
笑文摇头道:“哪里是笑你呀,是笑我自己。年纪也不小了,一见到你这样美的女人,就想勾引。其实象你这样高贵的女人,怎么会看上我这个小混子呢。我太自不量力了。”
这样一说,倩倩心里一宽,抬头望他,故意怒道:“以后,你再对我这样,我就得报警了。”说着,脸上露出微笑来。那样子又可爱又迷人。
笑文望着她,一脸的坏笑,倩倩哼一声,转头不理他。笑文知道她这是在装相。心中暗笑:“这种女人,还是能上手的。慢慢来,更有味道。”
一会儿,笑文告辞,倩倩说:“等会儿。这是给你的。”说着,找出二十块钱递给笑文。笑文接过,说道:“以后,有什么活儿,只要我能干的,你尽管找我好了。我是随叫随到。”
倩倩说道:“我以后可不敢找你了。你这么色,跟你接触很危险的。我决定了,以后不见你了。”
笑文一听,做出很痛苦很失落的表情。说道:“那我来主动找你好了。”
倩倩大声说:“你要不怕我男人的话,你来好了。我可提醒你,我那个男人厉害得很,你别把小命丢了。”
笑文调侃道:“为了大美女,我还怕什么?我比荆柯还勇敢。”
倩倩说:“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好自为之吧。”
笑文走出门,说道:“明天见。等我。”
倩倩体微笑道:“你这人真赖皮。后会无期。”说着,砰地关上门。
出门后笑文微微一笑,心说,我是逗你开心的。你以为我真会来找你吗?我可不那么傻。听别人口气,就知道,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妇。很可能,你是别人包养的二奶。你那神情告诉我,你从不做家务的。回头,我去问一下丁大哥,一定能得到证实。
当笑文回到原地时,丁松不在。别人告诉他,电线杆回家睡觉去了。丁松不在,笑文也没兴趣在这里了。他便往丁松家走去。
一进屋,便听到丁松如雷般的鼾声,气势惊人。笑文进卧室看他,他正斜躺在床,鞋都没脱。脸上带着酒后的残红,睡得正香。
笑文坐在床边,给丁松脱鞋。两鞋一落地,丁松便醒了。一下坐起来,问道:“兄弟,你回来了。怎么样,活儿不难干吧?”
笑文便把刚才的事说一遍,当然,与倩倩调情,亲热的事,只字不提。丁松得知倩倩给笑文二十元钱,说道:“兄弟,干这活儿,来钱最容易了。哥哥象你长得这么帅就好了。光看这活儿,就能发家。”
笑文一笑,便问:“丁大哥,这个包倩倩是什么人?家里好象挺有钱的。”
丁松叹道:“她倒没有什么钱。她那位倒是有钱的。”
笑文问:“就是她老公吗?”
丁松摇头道:“不是。”
笑文又猜:“那是她的男朋友了?”
丁松说:“正确地说,是她的情夫。她是那人的二奶。也就是地下情人。可惜了,这么美的女人。她有今天的下场,有她本人的关系,也有她家的关系。可惜呀,可惜。”
笑文说:“她的情夫一定是很有本事的人了?”
丁松说:“来头不小呢。赵人杰是本地的大款,她的情夫是本地的官。”
笑文问:“官很大吗?”
丁松强调说:“不算大,但挺有实权的。是个肥差。”
笑文说:“这个包倩倩长得挺美的。快赶上嫂子了。”
丁松说:“你嫂子赶不上她。在本地的美人榜上,她排在你嫂子前边。”
笑文问:“美人榜?本地还有美人榜?都是哪些美人?”
丁松笑道:“想知道吗?哪天,你请我喝酒,我便详细的告诉你。说起来,这几天,你已经见过好几位榜上有名的大美女了。你要有兴趣的话,我领你挨个去见见。”
笑文说:“咱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这些美女能见咱们吗?”
丁松吹牛道:“在这个小镇,我老丁想见的女人,她不见我。我就把她给揪出来。这点本事都没有,我老丁可是白混了。”
笑文道:“好的,这话我当真了。改天跟大哥去看美女。”
丁松说:“只有你请客,我这儿没问题。”
两人说了会儿话,笑文到厨房做饭。饭做好后,等着柳云回来吃。
坐在自己炕上的笑文,想到今天跟倩倩亲热的情形,想到她的迷人的身子,不禁有点后悔。若自己再冲动一点就好了,狼就吃掉了羊。
第二卷 (3)冲突这天早上,丁松跟笑文去喝粥。美贤给上东西时,问笑文干活还习惯吗?笑文说:“有丁大哥跟钟姐姐的帮忙和照顾,我能过得不好吗?”
美贤笑了。丁松便问:“老板娘,你家美柔什么时候回来?”
美贤说:“快了,农村忙完这阵儿,就没事了。怎么,你想她了?当心有人扁你。”
丁松哼道:“谁呀?谁敢跟俺老丁过不去?”
美贤正要回答,门一开,进来一个警察,很年轻,长相威武。美贤一见,便过去打招呼。
笑文问:“他是谁呀?看起来挺威风的。”
丁松咬一口包子,说道:“这小子当然威风。他老爹是本地的分局长。他是美柔的对象,叫张彪。”
这边,张彪正在说话:“大姐,美柔还没有回来吗?”
美贤道:“还没呢。估计也快了。你急了吗?”
张彪笑笑,说道:“大姐,你有她的电话吗?”
美贤说:“那地方通讯不便。你还是等等吧。”
张彪嘱咐道:“大姐,她回来你可要及时通知我呀。”
美贤笑道:“看你说的,好象我妹妹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张彪摇头道:“哪有这事,雨柔是最好不过的姑娘了。”说着,便告辞去了。
吃过东西,丁松跟笑文也走了。临出门时,美贤低声跟笑文说:“兄弟,在外边说话办事一定有小心,现在的小人多。”笑文点头说:“牢记姐姐教诲。有什么事我帮上忙,你只管开口。”
美贤说:“就是缺个服务员端盘子,你能行吗?”
笑文笑道:“有什么不行的。成,哪天你说话,我就来。”
美贤笑了,说道:“那我可当回事了。到时不准反悔。”笑文笑笑,向她挥手。
二人出了店门,向西走出不远。迎面碰到一个熟人,是赵人雄。就是赵人杰的亲兄弟。这是位青年,相貌朴实,说话和气。
赵人雄是来找丁松干活的。让丁松去给倒煤。原来他给孟雪晴妈家送了五吨煤,都卸在门外。需要把煤折腾到院子的棚子里。两个人已经够用,反正也不急。他问丁松得多少钱。
丁松是了解雪晴妈家的地形的。他沉吟道:“本来三十块钱就行。但门外离院里的棚子远了点,麻烦些。怎么也得五十块,看在咱们老交情的份上,你就给四十块吧。二老板,你看行不?”
赵人雄二话不说,爽快答道:“行,跟我走吧。”当先向西走去。到等活儿的楼下,两人拿了锹,又向南直行。十分钟后到了那里。
丁松笑道:“二老板,你好歹也是个老板,怎么没个车坐?”
赵人雄苦笑道:“我算什么老板,只是给人家干活的。”
丁松说:“什么叫人家呀,那不是你亲哥哥吗?你们是一家人,他有钱,你自然也有钱了。”
赵人雄摇头笑了笑,没出声。进院子给拿来扁担和土篮子。丁松说:“最好有独轮车。那样更省力,更快。”
赵人雄说:“我这就去借。”说着,倒跟前邻居家去了。
丁松坐在煤堆的一个大煤块上,吸起烟来,笑眯眯地望着院里的一幢砖房。
笑文在旁边问:“丁大哥,这是谁家呀?是二老板的对象妈家吗?”
丁松很深沉地一笑,说道:“这回你可猜错了。不是二老板的对象妈家。是赵人杰的对象妈家。不对,错了,是他情人的妈家。
”
笑文点头,说道:“有钱真好呀,万事如意。”
丁松狠吸了一口烟,说道:“可不是吗?这姓赵的王八蛋,跟这个孟雪晴好了好几年了。那女的也贱,见人家有钱,就贴上来了。本来还算个正经女人。为了他那几个臭钱,跟老公离婚了,想嫁给他。哪知道,这姓赵的根本不想娶她,只是玩玩。这姓赵的又看上别人了。那是个超级大美女,比孟雪晴美多了,人家还是个大姑娘呢。这赵人杰真他妈的能做白日梦,我就不信,那个陈鱼能跟他。那姑娘眼睛长在额头上。”
笑文正想问陈鱼是谁,这时,赵人雄推着独轮车过来了。他便闭上嘴。
两人开始干活。赵人雄说:“我来帮你们装车吧。”丁松笑道:“不用了,不用了,你是老板。你要伸手的话,俺哥们的工钱,还得分你一份,我们吃亏了。”听这话,赵人雄笑了。
二人干活没几分钟,一辆摩托平稳地开过来,在煤堆旁停下。车上下来一位少妇,三十出头,一条粉色的纱裙,把优美的身材裹得撩人之极。秀发在脑后束成一个“把”。圆圆的额头,秀气的脸,杏眼桃腮。她的微笑,使其平添丽色。
笑文觉得很漂亮。他不认识她,丁松认识,知道这就是孟雪晴。
雪晴看看煤堆,又看看丁松二人,对赵人雄说:“人雄,你真有信用,说到做到。你哥哥远不如你。我跟她说了几百遍了,他只是答应,根本不办人事。她心里哪有我这个人。他不喜欢我了”说到这儿,眉头皱起来。
赵人雄说:“他一天事多,忙得要命。一定是忙忘了。我哥哥不喜欢你好,还能喜欢谁?”
雪晴说:“你老是替你你哥说话。好了,别在这儿吃灰了,跟我进屋。”
赵人雄说:“我在这儿吧,一会儿,他俩累了,我好伸手。”
雪晴一笑,说道:“拉倒吧你,你想当大板锹吗?想抢人家饭碗呀你。”说着去拉赵人雄。人雄不好意思跟她拉手,躲开后,跟她进屋了。
丁松推车,笑文装车。因为有风,煤灰飘起,不大一会儿,两人的脸便造得雀黑,好象才从井下上来似的。在完成一半时,远远地便见一辆轿车过来。丁松认得这车,便飞跑着给赵人雄报信。赵人雄以最快速度出来,脸上有点慌。
赵人雄才在窗前站好,赵人杰便从轿车上下来了。他是个大块头,穿着花衬衫,留着大背头,头发锃亮。象给牛犊子刚舔过似的。他的相貌跟他弟弟不同,他是大胖脸,脸上布满酒糟的炕。
赵人杰随意地扫视着,向院里走去。司机跟在后边。样子不象司机,倒象是保镖。
赵人雄上前跟哥哥打招呼:“大哥,你那么忙,不用过来了。这里有我就行了。”
赵人杰横了他一眼,将人雄拉到一旁,怒道:“人雄,你给她拉煤,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真是的。”
人雄解释道:“大哥,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用大哥操心吗?我就给办了。”
赵人杰叹道:“老二,你这人心太软了。干不了大事的。我告诉你,女人这东西是不能惯的。越惯越坏。”说着,向屋里瞄了一眼。
人雄说:“大哥教训的是。我以后记住了。”
赵人杰说道:“老二,这里的事你不用管了。你去店里忙吧。店里更离不开你。去吧。”
人雄说:“我这就去。”说着转头要走,突然又转头说:“大哥,我答应给大板锹四十块钱。你别忘了。”
赵人杰一听,眼睛一瞪,说道:“好了,你去吧。我叫司机送你吧。”
人雄说:“不用,不用,我自己走吧。反正也不远。”
人雄跟丁松二人打过招呼,便向街里走去。赵人杰见他走了,对他的背影摇摇头,便匆匆地进屋了
第二卷 (4)发泄屋里的雪晴,正跪在沙发上,看窗外的的两人在干活。电线杆他是认识的。在这个小镇上,几乎没有不认识电线杆的。这电线杆有什么好的,不就个子大吗?身体壮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能娶到那么漂亮的老婆?这都跟我无关,却凭什么他的老婆在美人榜上的排名在我之前呢?我孟雪晴走在大街上回头率达到百分之百,我哪点比她老婆差。
再看那个年轻的大板锹,别看脸上有了灰,他的眼睛好亮,好有神采。女人见了,都会心跳加快的。再看鼻子,嘴巴,耳朵,脸型,无一不俊,跟那位大明星很象。再看身材,很顺眼,很匀称,也挺健壮的。只不知道“功夫”怎么样。
这么一想着,她的眼睛变水灵了,脸变热了,有了生理反应。
赵人杰进屋来。他有好些天没跟她亲热了。自从他提出分手,对方不同意以来,自己再没有碰过她的身子。此时,屋里光线良好,雪晴的脸蛋白里透红。嘴唇微翘,象在等人亲。再看那个姿势,是跪着的,好诱人。乳房把胸衣堕成鼓鼓的一团。裙子紧包的丰臀,跟腰的曲线连在一起,变成最具有杀伤力的风景。想着那里边的春色,赵人杰的一下子激动起来。
他笑嘻嘻地过来,说道:“心肝儿,你越来越迷人了。我一见,就上火。”
雪晴说:“少来这套,叫你给拉点煤,都那么费劲儿。象是从你身上割肉一样难。”
赵人杰在雪晴的美臀上摸着,嘴上说:“心肝儿,我这不是给你拉来了吗?”
雪晴打掉他那只不老实的手,说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我跟人雄说,这煤十年都拉不来。你想让我父母冬天冻死不成。”
赵人杰的手又回到老地方,讨好的说:“你父母不就是我父母吗?当儿子的不孝顺父母,要遭雷劈的。”
雪晴说:“说得好,做人也一样。我对你一心一意,你却要甩了我,你也会遭雷劈的。”
赵人杰说道:“那事咱们慢慢谈。现在最重要的,是消消火”说着,他将雪晴的裙子卷到腰上。黑色的小裤衩包在肥臀上。裤衩快勒到腚沟里了。臀肉白得悦目,暗沟黑得神秘。赵人杰再也忍不住了……战斗过后,赵人杰坐在沙发上直喘气。雪晴找来卫生纸,将自己擦个干净。又把裙子整理好,也不管赵人杰干净与否,坐炕沿上,冷冷地对着赵人杰。
赵人杰系上裤子。说道:“你越来越不听话了。你这样子,还想我要你吗?”
雪晴眼睛一红,说道:“就算我听话,你就肯要我吗?”
赵人杰绷着脸,不说话。
雪晴哼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你现在不是在追那个小妖精吗?就怕人家不理你。”
赵人杰打断她:“没有的事,别听别人胡说八道。”
雪晴冷笑道:“无风不起浪。这小镇这么点地方,谁不知道谁呀。你想瞒,瞒得住吗?我既不瞎,又不聋。比谁都清楚。”
赵人杰盯着她,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不用兜圈子,痛快地说出来吧。”
雪晴一笑,理一下头发,说道:“咱们总算好了一场,我真舍不得你。既然你非得抛弃我,我也不想缠着你。我不是那么不要脸的人,不想耽误你的大好前途。
赵人杰沉吟道:“你开个价吧。我知道你的为人。”
雪晴果断地说:“好,那好。我要五十万。”
赵人杰一听,呼地站起来,喝道:“孟雪晴,你别给脸不要脸。”
雪晴坚决说:“五十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想跟那个小骚货好,没那么容易。
赵人杰怒道:“不准你骂她。”
雪晴歪头笑道:“我偏要骂她。你能怎么样。”接着骂道:“小妖精,小骚货,小不要脸的,小贱*。以后当妓女,让成千上万的男人干。”
赵人杰大怒,照她脸上打个嘴巴。雪晴叫道:“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挥舞着双手,向赵人杰冲来,赵人杰一推,便把她推倒在炕上了。
两人正闹呢,司机马五在门外叫道:“大哥,电线杆他们干完活了,等你给钱呢。”赵人杰回答道:“好了,我知道了。”说着,瞅了一眼雪晴,说道:“你不听话,有你受的。”
在镜子里自己照照,确定形象没有变样,这才象个大人物一样走出去。
第二卷 (5)动手赵人杰出屋,院里院外的看过,没发现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司机象跟屁虫一样跟在后边。而丁松跟笑文望着赵人杰,都想,今天这钱挣得不少。
当赵人杰再度回到丁松眼前时,丁松问道:“赵老板,咱们算帐吧。”
赵人杰冲司机一点头,说道:“给他三十块。”司机答应一声,掏出钱来。
丁松一听,可不干了,并不接钱。瞪着赵人杰说道:“赵老板,我跟你弟弟说得明白,是四十块。怎么到你这儿,就变了呢?”
赵人杰微笑道:“刚才是他在这儿,现在是我在这儿。”
丁松说:“不管谁在这儿,都得四十块钱。干活的难度和强度在那儿摆着呢。就是打官司打到联合国,我也敢跟你打。”
赵人杰不耐烦地说:“就三十块,不要拉倒。”
丁松喝道:“赵人杰,你在本地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怎么没有信用呢?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赵人杰说:“是我弟弟答应你的,你可以找他要去。”说着,跟司机一摆手,说道:“咱们走,今天不错,省了三十块。”
丁松火了,拎起大板锹,冲上去,挡住赵人杰的去路。笑文也不落后,紧跟丁松。
赵人杰冷笑道:“怎么的,想动武怎么的?老子在本地还没怕过谁呢。”
丁松愣了愣,后退一步,望着笑文,眼中露出询问之意。那意思很明显,是跟他商量怎么办?
笑文知道今天这事很棘手。象丁松这样的老江湖,都感到为难。若是平常人,通过讲理,便能解决。可对方是本地的一个霸王,软硬不吃的家伙。若是退让,今天的活儿,就算白干了。自己是一个光棍,死都死过,还会害怕吗?
笑文凑到丁松耳边,低语道:“跟他硬到底。”丁松点点头,表示赞成。
丁松对赵人杰说:“动武不必了。咱们有事说事。我们干活了,你就得付钱。说四十,就是四十,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赵人杰说:“你敢威胁我。老子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谁呢。我就给你三十。明白人,拿钱走人,不明白的话,空手滚你的吧。”
丁松大怒,骂道:“你小子敢骂人,我他妈的拍你。”说着,横着锹上来。
赵人杰一挺胸,说道:“你拍,你拍,往我头上拍。我看你有几个脑袋。”
丁松一时之间,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
那司机过来说道:“电线杆,你真想来硬的呀?好呀,今天跟你玩玩,看谁有本事。你放下锹,我跟你单练。”
丁松把锹往旁边一扔,大声说:“马老五,我还怕你不成?人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今天我就打了,我谁都不看。”
气得马五嗷嗷直叫。说道:“电线杆,我看你甭比了,认输吧。你什么时候赢过我呀,真是不知好歹。”
两人摆出动手的架势。赵人杰一见,情绪好了起来。他生平最喜欢看热闹,尤其是看打架。越厉害的越好,越血腥的越过瘾。
他凑上前说道:“马五,电线杆,你们想动手是吧,我不拦着。不过,既然是动手吧,就不能白玩,得有点赌注。你们自己说,要是输了,都怎么样?”
丁松说:“我若输了,掏五十元给他。他要是输了,得掏一百。”
赵人杰笑道:“这是明显的不公平。凭什么五十对一百呢?明摆着你占便宜。”
丁松说:“本来,是各掏五十,你们没给我干活钱,加在一块,不是一百吗?”
赵人杰嘿嘿一笑,说道:“好,就这么办。还有,我再加一百。你打赢他,这钱全是你的。”
丁松说:“咱们得找见证人。免得你们打赖。”
赵人杰大笑道:“你把我赵人杰当什么人了?我会跟你们大板锹一个档次吗?你要见证人对吧,我就给你找一个。”说着,回头大叫:“孟雪晴,你出来。这有热闹看。”喊了几声,孟雪晴才慢腾腾地出来。
她的脸已经平静下来,眼睛还有点红。刚才她哭过。在屋正要换内裤时,赵人杰这么一叫,她连内裤都没穿。还好,外边有裙子遮掩,没人知道里边是真空的。
雪晴来到赵人杰跟前,没好气地问:“鬼叫什么?”
赵人杰现在心情很好,不跟她计较,说道:“雪晴,你来当见证人。这两人打架。是赢钱的。在结果出来之前,由你来保管钱。
说着,把一张百元票子放在她手里。手里一有钱,雪晴表情就好看多了。
赵人杰一看丁松跟马五,说道:“你们也掏钱吧。”两人相互瞅了一眼,都掏钱放在雪晴的手心里。
笑文小声问丁松:“大哥,你有把握吗?”丁松望着他,苦笑道:“兄弟呀,我跟马五以前打过,虽说我也学过几天拳脚,可从来没胜过他。事情逼到这份上了,总不能叫人家骑在脖梗上拉屎吧。常言说得好,打不过人家,也得吐一脸吐沫。”
笑文急道:“这么说,今天咱们是输定了?”
丁松不语,脸上露出惭愧的表情。笑文见此,说道:“大哥,由我替你吧。”说着,走上前去,跟赵人杰和马五说:“我们哥俩经过商量,决定由我出场。这几天丁大哥干活太多,影响了体力,不能正常发挥。还是我上吧。”
赵人杰等人打量一下笑文,见他脸上虽被煤灰弄得雀黑,仍能看出是白面书生本色。都不禁想,你上去,那不是以卵击石吗?
赵人杰看一眼马五,马五点点头。便说:“好吧,你俩谁上都一样。受伤了,我们可不管的。”
雪晴望着笑文,心惊肉跳的。心说,这帅哥怎么这么不自量力呀。你上,还不如电线杆上呢。只怕会受伤。
马五拉开架势,笑文也脱下外衣,扔给丁松。丁松拉着他的胳膊,说道:“兄弟,你又没学过打架,你怎么能行。还是哥哥来吧。”
笑文坚决地说:“还是我来。我不行,你再来。”说着,身体直立,目光炯炯地盯着马五。
马五叫了一声:“看招。”忽地抬腿,向笑文的腰上踢来。笑文身体急退,闪过此脚。仍是稳稳地站立。
马五又是一脚,踢他小腿,笑文一跳,又是闪过。马五见招式落空,有点急了,拳打脚踢,再不客气。无论他怎么快,就是碰不到对方身子。
马五叫道:“一个劲儿躲,算什么男人。”
笑文说:“那你接招吧。”当马五又靠近自己时,将身子向旁一跳,猛地一个扫膛腿,马五反应也够快的,也来个跳跃。但笑文变化更快,当马五要落地时,一脚踹过去,正踹在马五的小腿上,马五扑通便摔在地上。
笑文抱拳微笑:“承让了。”丁松一见,跑过来搂住笑文的肩膀,叫道:“兄弟,想不到你还是高手呀。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笑文说:“好几年不练了,拳脚都生了。”
赵人杰一见马五的狼狈样儿,脸变得无比难看,象死了爹妈一样。而旁边的雪晴却心花怒放,春风满面。要不是赵人杰在这儿,她可能会冲上去,给英雄献上香吻。
等马五从地上爬起来,赵人杰大声说:“刚才不算。他一时不小心,上了当。两人再比。”
丁松叫道:“赵人杰,你真不要脸,你输不起吗?输不起就别出来见人。”
赵人杰一听,暴跳如雷。喝道:“好,刚才这一局就算他输了。那钱归你们了。”
丁松欢呼一声,要去雪晴手里取钱。赵人杰说道:“慢着。”
丁松哼了哼,说道:“你又想耍赖了。”
赵人杰说:“不,再比一场。这场由我亲自来。”说着,对笑文说:“小子,你敢跟我比吗?”丁松向笑文摇头。笑文少年人胆大,大声说:“有什么不敢的。我也想见见真正的高手。”丁松一听,暗暗叹气。
丁松这时又有话了,说道:“赵老板,你这样的人物上场,不同于马五。你的赌注也该大点才象话嘛。”
赵人杰说:“好,我赵人杰还怕你激我吗?”说着,让马五从车上取出一个皮包来。从中掏出一千元钱,瞅着笑文,说道:“你要是能把我打倒,这些钱都是你的。”
丁松一见,一脸的兴奋。但想到赵人杰的本事,又为笑文担心,他说:“兄弟呀,你不要小看这小子。你的力气很大。一会交手时,别叫他抓住你呀。那样的话,你可惨了。”笑文点点头。
第二卷 (6)赢钱两人在院子对峙着,双方离个三米的距离。赵人杰一脸的凶气,象要把对方撕裂一般。他缓缓向笑文走去,笑文望着他,也不后退。当走近时,赵人杰猛的出手,去抓笑文的面门。笑文头一歪,出手迅速,扣住赵人杰的手腕。
赵人杰不怕这个,往怀里一带,笑文用力后拉,两人的手腕,就象拔河的绳子一样,时而进一寸,时而退一寸,两人的脸都涨红了。旁边都看得出,两人比起力气来。
丁松紧张起来,脸上的肌肉都有点颤了。马五看得直了眼,雪晴秀目瞪得老大,急切盼望着笑文得胜,让那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得点教训。自己这几年没少被他欺侮。巴不得有人替她出气。
到底赵人杰的力气大些,笑文改变战术,主动放手。打算采取新的进攻方式。哪知,赵人杰动作也够快的,笑文一放手,他腕子一探,反抓住笑文的腕子。这下不好,笑文被动了。
笑文伸左手,想要解围。赵人杰另一手过来,又扣住他另一个手腕。他心中大喜,小子,你再厉害也没用了。落在我的手里,我叫你骨打筋折。说着,两手用力,想捏断笑文的骨头。笑文也不示弱,全力反抗。虽然脸上见汗,毫不退缩。
赵人杰捏了老半天,两人身形在院子转了好几圈,也没能把笑文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赵人杰改了主意。两臂较劲儿,脚底转动,竟将笑文给抡了起来。笑文腾空,身体打直,象表针一样,一圈圈转动着。
他转到快处,双手一松,笑文便象炮弹一样射了出去。按赵人杰的想法,把他摔倒在院子里,自己得胜就得了。总算能挽回刚才的面子。
这一摔,如果摔实了,就算摔不死,也得重伤。丁松大叫着,向笑文可能落下的地方跑去,打算救他。
不曾想,意外发生了。笑文在空中翻起跟头,先向前翻,再向后翻,然后象一团棉花落回原地。乘赵人杰发呆时,一脚踢在他的前胸上。赵人杰象断线风筝,飞出七八米。总算司机机灵,上前接住了他。不过,两人都一块倒在地上。
赵人杰知道遇到硬手了。在司机的搀扶下,他从地上爬起来,大叫道:“我认输还不行吗?钱都是你的。”
笑文本想再踢上一脚,让他进医院享福个把月。可丁松比较冷静,上来把笑文拉开。跟赵人杰说道:“好了,比武就此结束。我方得胜。奖金拿走。”说着,拉着笑文去拿钱。
雪晴把钱放到笑文手里。用崇拜的眼光瞅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慕。那眼光火辣辣的,象要把他熔化。
笑文刚才留意到她脸上的关切,不禁有点感动。他随手把一张百元大票,放在她的手里,说道:“姐姐,当证人有功。现在讲究有偿服务。这是你的。”
雪晴笑着,握在手里,一脸媚笑地盯着他不放。丁松提醒道:“孟美人,别瞅了,当心疯狗咬你。”
雪晴一转头,果见赵人杰正瞪着自己。眼珠子都红了。她知道这家伙最爱吃醋了。不许别人多看他的女人,更不许自己的女人有出墙的倾向。想到他的凶恶,急忙收敛表情,把目光移开。
丁松欢天喜地,跟院中的其他人打个飞吻,然后跟笑文扛着锹出去门了。
出门后,丁松伸出大指,称赞道:“兄弟,你这么厉害呀。大哥我服了。有这功夫,当大板锹划不来。”
笑文说:“大哥,你家里不缺钱,你为什么当大板锹呀?”
丁松挠挠头,说道:“我那是没事闲的。和你不同。我都老了。”
笑文笑笑,取出刚才那一千多块钱,说道:“大哥,这钱归你了。”
丁松摇头道:“这钱是你用本事得来的。当大哥的怎么能要呢。”
笑文一个劲儿劝,丁松就是不答应。没办法,笑文将钱分成两半,说道:“亲兄弟,一人一半。不准再拒绝了。否则,不当我是兄弟。”丁松这才接下。
两人拉着手,在路上走着。没有返回等活儿的楼下,向是向东,奔百货大楼。两人进楼,各买一件衬衫。借此机会,丁松还给老婆买条裙子。
笑文对丁松说:“大哥,嫂子不是在跟前卖货吗?直接东西给她不就完了吗?”
丁松小声说:“不,不,不,我晚上给她。让她惊喜一下。”
笑文知道这会涉及到人家夫妻的隐私,也不多问。两人出了楼,见北边正有“希望工程募捐处”,两人互望一眼,不说什么,走过去,一人捐了一百。人家问他们姓名,二人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心中都觉得能为别人做点好事而高兴。钱是什么?钱就是用来服务社会的。
之后,两人去洗个澡,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去买菜。买了好多菜。回家休息一阵儿,便开始做饭。当酒饭上桌不久,柳云便下班回来了。见桌上有这么多好吃的,很觉得惊讶。
柳云问丁松:“电线杆,你发财了?”
丁松得意地说:“可不是嘛,今天俺哥俩发大财了。一个赚了好几百呢。”说着,跟笑文碰一下杯,干一杯。
柳云坐在丁松身边,眼望着笑文,却问丁松:“电线杆,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松便眉飞色舞地说给老婆讲述了今天的热闹。听得柳云两眼放光,一个劲儿的瞅笑文。笑文被她看得心里乱跳。不时用挟菜与喝酒掩饰。
丁松注意到这细节,说道:“老婆,你别看人家了,再看,我会吃醋的。”说着,搂住柳云的腰,在她的脸上“唧”地亲了一口。
柳云腾地一下红了,推开丁松骂道:“电线杆,你这家伙,宫兄弟笑你呢。”说着,瞥一眼笑文,笑文正望着她。柳云脸上发热,说句:“我去换衣服了。”
丁松嘱咐道:“老婆快点过来。我还有礼物送你呢。”
笑文叹道:“大哥真是好福气呀,让小弟羡慕死了。这样的福气,小弟只怕下辈子才有。”
丁松说道:“这样的福气,你很快就有了。到时,你可别伤害丁大哥呀。”
笑文望着丁松,说道:“大哥,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丁松举起酒杯,说道:“以后就懂了。来,咱们哥俩干一杯。”
笑文碰碰杯,一饮而尽。当他放下杯时,他发现丁松流下一滴泪来。他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时,柳云换衣出来,笑文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在心中,却划下老大的一个问号。
第二卷 (7)找人这天,笑文起得挺早,他出来跑步。因为他感觉这几年体力下降,想锻练一下,想恢复当年的如狼似虎的体魄。
他跟丁松说早上锻练,丁松很有兴趣。给笑文找来运动服,球鞋,并声称自己要跟他一起晨跑。笑文很高兴,跑步有个伴,可以鼓舞士气。
早上一起来,柳云在做饭。她让笑文去叫丁松,丁松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笑文喊了几声,都没反应。笑文提高声音,又象拉绳子一样往起拉,丁松随之坐起,眼睛张开一条缝,咂咂嘴说:“还早呢,我再睡会儿。”说着合上眼睛,又有了鼾声。笑文一松手,丁松扑通一声,倒回原处,还保持原有的姿势。象是没动过一般。笑文见此,只好作罢,只好自己出来。
经过厨房时,柳云正在舀米,见笑文出来,便夸道:“你穿这身运动服真精神。”笑文笑了笑,说道:“嫂子穿什么都精神,都叫人爱看。”这本是平常的客套话,听得柳云脸一红,心跳加快,不知说什么好,对笑文微笑一下。
这一笑,真是百媚横生。看得笑文差点忘了她是自己的嫂子。他赶忙转头,匆匆出屋了。出屋好久,才从这种美的境界里,忙乱的思想中平静下来。
来到这个小镇几天了。他喜欢上这个宁静,朴实的地方了。这里的美女真多,好象比城里女人还靓。这里的朋友好多,叫自己感到象在家一样的温暖。短短几天,原来的城市的影子便淡如云烟了。
他下意识的打算,在这里生存下去,娶个小镇上的姑娘,在这里生儿育女,太太平平的过日子,再不要回到那个嘈杂,拥挤的闹市了。这里象世外桃源啊!其实,他也知道,即使是桃源,也存在着竞争,阴谋,杀机。这种现象,象夏天的蚊子一样,是正常现象。
他出了胡同,上了大道,沿路东行。到路口,望一眼“姐妹粥铺”,那里房后已经有了白烟,想必正在做饭呢。想到这老板娘的美丽,热心,善良,他感到一阵阵的兴奋。这样的女人,用来当老婆一定是不错的。绝不会象自己的前妻一样,背叛爱情,背叛自己。对自己弃之如履。一想到她,笑文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这受伤的心,还没有完全恢复呢。爱得深,伤得也深。他也是人,也有着人性的弱点。
他深吸几口气,不再想烦恼的事。一转弯,向正东走去。这路正是他来小镇时,所进来的那条。“小禾发廊”在这条路边。
他开始做跑步前的热身运动。他时而蹦跳着,时而弯腰,时而握拳,张臂。就这样向前,没有目的地。动作越来越快,身体越来越热。毛孔有发汗的感觉。终于,他小跑起来。
望着渺茫的远方,他轻快的迈步。他的身后身前,都有人在运动。这个小镇的早晨,是用来强筋健骨的。好多人都在锻练。
当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他突然停下。向两边望望,没见到想要的风景,便失望地又继续跑步了。原来,在这个地方,他想起那个美妙的身影。那天,他就是在这里见到她的。那是一种美的冲击,比美酒来得更加强烈,更加醉人。
他对她很有兴趣。他一直没有见到她的脸,只见过两回背影。分别穿的是运动服跟裙子。不论穿什么,都那么美。都磁石一般吸引他。有那么好的背影的女性,相貌不会太差吧。
他向前小跑着,不时回头张望,生怕错过见她的机会。直跑到路头,也没有她的影儿。看来指望不上了。他暗暗叹气,只好拐弯,他向高速公路口跑去。跑进路口,两脚在平坦,笔直,坚硬的水泥路上交替向前,直跑到那座桥上。这桥便是他在乔大山车上,想跳下的那桥。
他站在桥上,向下一望,只感到晕眩。尽管桥栏很高,他还是心惊肉跳的,向后退退。他都想不出,那时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勇气,想要自杀。事实上,他是怕高的,一超过三楼的高度,就有点不适应了。那天跳楼,双脚一离楼顶,他已经吓晕了。怎么落到人家车上的,怎么会来到这地方的,详细情形,他说不清楚。总之,他活下来了。
回想此事,他感到非常羞愧。想想自己,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头脑也不差,才能也有些。只要肯努力,绝不会比他人差的。世上的路那么多,自己竟然想去自杀。真他妈的窝囊。他暗骂自己。
哪天给乔大哥打个电话,有机会请他喝酒。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他给了自己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幸好,阎王爷不收我,不然的话,可惜自己的青春年华了。
他充满了生活的信心,拼搏的勇气。他又跑起来,往回跑去。这回比来时跑得要快。他感到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
经过粥铺时,正好见到美贤出来,他慢下来,向她挥手致意。美贤微笑道:“继续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会儿,来我这儿喝粥。我给你半价。”
笑文冲她友好的点点头,便跑过去了。这美女待他又象姐姐,又象母亲。不管是什么吧,总叫他感到被爱的喜悦。这样的好女人,放过她太可惜了。不过,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实在惨了点。谈那么不着边际的话题和理想,有点太离谱了。
当他接近下一个路口时(也就是平时大板锹等活儿的路口),正有四五个青年站在那儿发呆。他们的眼睛都一律望着正北。一个个象被点穴似的,一动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出于好奇心,笑文停下步,向北望去。几十米外,正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跑动。一见这身影,笑文精神大振,来不及多想,便向她追去。
他才跑了十几米,那影子向西一拐,不见了。等到来到那楼前,向西一望,楼群直立,静悄悄的,只听到买豆腐的嘶哑声,在这片儿,不时回荡。
他慢慢向前,不住环视着,希望能找到点线索。他估计她是进楼了。至于进了哪个门洞,他不知道。就算知道,总不能去敲人家的门吧。自己的脸皮还没厚到那个程度。
他想到包倩倩就住在这里,找到她一问,便知道了。这个时候,她一定在睡觉。这事不急,慢慢地来。反正她又飞不了。这么一想,心中的惆怅便没有了。当他又经过那个道口时,那几个青年还在原地呢。有的一脸茫然,有的一脸的痛惜,有的一脸的痴迷。有一个清醒的较快,说道:“哥几个走吧。别看了。就算她站在跟前也没有用。她有男朋友了。在机关上班。”
他声音不大。那几个听了,都跳了起来,把这个围住,都愤怒地要他介绍详情。那人说:“我饿了,没力气说话了。要说话,得先吃东西”那几个毫不犹豫地拉他走了。想必去吃东西了。
笑文听说她有男朋友了,也不舒服。象那样出色的女性,自然不会没伴的。他心说,我一定要看看她的脸。如果我真喜欢她,就一定要得到她。在别的方面,我可能是君子,在这方面未必是。
这天上午,丁松跟笑文只干了一把活儿。每人只挣到五元钱。是给一对老夫妻干活儿的。那对老夫妻,年近七旬。身体都不是很好,还不肯享清福。两人养了一头大肥猪,既是打发时间,也是想赚点钱。
因为猪圈不行了,便雇人在房后新建一个。哪想到,给猪搬家时,猪说啥不走。猪留恋“故土”,不肯离开。老俩口连打带拉,猪来倔脾气了,象钉子一样,钉在那儿了。赶得也巧,他们身边没一个人可以帮忙。老俩口心急,想不出办法,就来找大板锹。
当老俩口把事讲给大板锹时,大家都眉开眼笑的,开心极了。老头请金丝猴出手,金丝猴不去。他推荐了丁松。说丁松神通广大,别说是一头猪,就算是一只恐龙,他也能搞定。
丁松也不推辞,带着笑文等几个人,准备了可能用到的家伙事。到猪圈里,智力与武力并用,将那猪绳捆索绑,抬到新居。老两口乐得满脸皱纹,那猪却气得直哼哼,象在抗议。
这种活不好干,又脏又麻烦。但丁松对老人比较好,要了最低的钱。老太太细心,还少给几块钱,丁松也不计较。这使笑文对丁松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
第二卷 (8)帮忙中午,二人又喝了酒。丁松倒炕便睡。笑文回自己炕上坐了一会儿,又躺下。躺了半天也睡不着。他白天是很少睡觉的。
他到房后上厕所。回到院子里,向门外看,发现有个人影转来转去。隔着砖墙,只能见到那人乌黑的头发,跟白净的额头。
笑文打开门一瞅,却是包倩倩。倩倩一见他出来,怔了一怔,便笑了。
笑文说:“有什么事吗?请进来说吧。”
倩倩说:“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笑文说:“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吗?”
倩倩皱眉道:“我的小狗不知为什么不肯吃食了。躲在窝里不出来。你给想想办法。”
笑文一笑,说道:“我对动物没什么研究,它见了我,也未必肯吃东西。我看,还是请丁大哥去吧。他主意多。他连猪都能制服,更何况是狗呢。”
倩倩摇头,坚决道:“不,我不要他去。我看你行。就要你了。”
笑文重复道:“要我?你要我?”望着倩倩那张俏脸,有了笑意。
倩倩声明道:“别乱想呀。我是要你帮忙的。你到底去不去呀?”
笑文说:“只要有钱赚,我当然会去试试。不过咱可说好,我去了,不管能不能成功。你都得给钱呀。没功劳也有苦劳的。”
倩倩说:“好了,给钱就是。这就走吧。”
笑文说:“你等一下,我要跟丁大哥说一声的。”
倩倩点头。笑文便进屋跟丁松说。丁松躺在那里,睁眼说:“你去吧。不过,你记着呀,别惹上这种女人。你要惹了她,就是捅了马蜂窝,你就要倒楣了。”
笑文点头答应,又问:“丁大哥,你怎么会这困呢?昨晚没睡好吗?”
丁松暧昧地笑着,说道:“昨晚贪大了些。跟你嫂子多干了几回。不行了,不中用了。你不知道,你嫂子那个迷人劲儿。”说到这儿,便止住了。
听得笑文嗓子干燥,他尽量不露声色。说句:“丁大哥,你接着睡吧,我走了。”
丁松合上眼,说道:“早点回来。”没等笑文出去呢,他的鼾声又发出来了。
笑文出门来,跟倩倩往大路上走。一上路,正有一辆港田经过。倩倩便叫住,两人上了港田。这路还好,等拐了弯,经过等活儿的楼下,再向北跑,路可有坑了。两人时不时地被颠得上上下下,难以安宁。
笑文还受得了,倩倩叫道:“这那里是车呀,这简直是一只蛤蟆在跳嘛。”正说着,又是一颠,倩倩落下来,一下坐到笑文怀里。这柔软的玉体贴上来,笑文闻着她的香味儿,感受着她肉体的美妙,无比享受。只是想到丁松的嘱咐,想到二人的认识程度,又想到这是在车上。有了种种顾虑,他还是把倩倩小心的推到旁边坐下。
倩倩有点不好意思,低头不说话。刚才那情形,好象自己是主动投抱的。希望对方不要会错了意才好。
下了车,倩倩把司机一顿数落,指责他开车技术太差,又说他的车状况太糟。瞧那架势,是不想给钱了。笑文便掏钱给司机,司机正要接,倩倩拉回笑文的胳膊,还是自己付的钱。说一句:“以后,我可不敢坐港田了。”便打头进楼了,笑文随后跟上去。
进了屋,倩倩上卧室换了紫色的薄纱裙。当她出来时,笑文看得眼睛直冒火。那雪白的肌肤,红色的内衣,清楚可见。圆圆的小肚脐,象是一个诱惑的符号。
倩倩撩一下秀发,提醒道:“你可是君子,不要胡思乱想呀。”
笑文诚实地说:“我根本不是君子。你还是多穿一点吧。否则的话,我怕会随时变成低级动物。”
倩倩笑道:“跟我那只小狗一样吗?”
她这一说,笑文站起来,便问:“对了,你的小狗呢,我去看看,看它怎么回事。”
倩倩离他一米外坐下,说道:“不用看了。它没有毛病。我是骗你的。”
笑文一听,不解地问道:“骗我?那你找我干什么呢?”
倩倩微笑道:“我今天闲着没事,想找个人聊天,唱歌。别人都忙着,我就想到了你。”
笑文说:“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要劫色呢。”
倩倩扑嗤一笑,说道:“你这个人脸皮可真厚。你是大明星吗?凭我包倩倩的模样,会去劫男色?你也太自大了点吧。
笑文道:“好了,既然你付钱,那么就开始唱吧。早完活,早拿钱。”
倩倩摆手道:“别急。吃完再唱。唱起来更有劲儿。”说着,把墙边的一张桌子上的纱罩掀开,下边是一桌好菜。
笑文上前,望着各样的菜,问道:“你还会做菜,真是想不到。”
倩倩递给他一双筷子,微笑道:“我不会做菜,可我会花钱。快吃吧,还没凉呢。”
笑文正要动手,倩倩站起来,又进屋取来一瓶葡萄酒。说道:“喝点酒,喝起歌来才有激情。”
笑文摆手道:“我不喝,我不喝。我刚才才喝过。”
倩倩说:“男子汉,大丈夫,喝点酒算得了什么?来,喝几杯。”不由分说,倒满一大怀,给他递过去。自己也满上一杯。
倩倩说:“为我们第二回见面,和以后做好朋友,喝半杯。”说着,主动跟笑文碰杯,一抬杯子,便是半下。
望着浅红的液体进入美女的小嘴,笑文怦然心跳。再瞅瞅她的美丽的脸蛋,纱裙中的肉体,笑文感到一种强烈的威胁。
笑文已经压抑好久了。他心说,如果出什么事,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到我。本来,我是个君子,是你让君子堕落的。
这样想着,他大胆地看一眼她的胸脯,将杯中酒喝下大半。暗暗地编织起酒红色的艳梦来。#--iCMS.PageBreak--#
第二卷 (9)变坏喝了一些酒,倩倩的脸红晕起来,比擦了胭脂还动人,油光光的。笑文没喝多少,她比笑文喝得还多。笑文望着她,心想,咱们第二回见面,你就这么大胆的饮酒,也不怕出事。
喝得差不多时,笑文站起来,说道:“酒足饭饱,咱们可以开始了。”
倩倩美目含媚,笑问:“开始什么呀?你好象没安好心呢。”
笑文说:“当然是开始唱歌了。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好事开始吗?”
倩倩应道:“对对对,我找你是聊天唱歌的。聊天已经聊了,该抒情了。”说着,她起身离桌,别说,脚步还是稳当的。
笑文让倩倩坐在沙发上,他打开音响和电视。这套业务,他是很熟儿的。
放了曲子,两人对唱。笑文很清醒,为了安全起见,他有意保持距离。一个大沙发,一头坐一个。哪知,酒后的倩倩,已不再那么矜持和羞怯。很大方的靠近笑文,并时不时地把头枕在笑文的肩头。
笑文经常提醒她:“别这么近乎呀,我可不是君子。”
倩倩斜眼笑道:“那正好,让我看看你是什么德性,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同。”
笑文张张嘴,吐吐舌头,说道:“没什么不同。只是我比他们更色些。”
倩倩微笑道:“不知道,你露出色狼嘴脸时,是什么模样?”
笑文大有深意地望着她,说道:“想知道吗?用不用我证明给你看。”
倩倩白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两人说唱就唱。喝酒的人,唱歌再好,也不如平时好听。两人的情况就属于这种。笑文一喝酒,唱歌就吐字含糊。而倩倩酒后,走调走得更厉害了。酒精的作用的确不可忽视。
有意思的是,两人唱得都挺来劲儿,象歌星一样,表现欲很强。虽然美感少了,可激情倒是饱满的。
唱了一阵儿,两人觉得有点累了。决定再唱一首歌便结束“演唱会”。笑文说:“唱那首‘选择’吧。你不是挺有兴趣嘛。”
倩倩用力摇头,说道:“不,不唱这个。‘选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无论对与错,都已经成为定局。不回头想了。现在,该唱‘重逢’了。
笑文点头道:“好吧,听你的。既然‘选择’过去了,那就‘重逢’吧。”
才唱了几句,倩倩便呜咽起来。她唱不下去了。并流出眼泪来,把头靠在笑文的怀里。
笑文笑道:“跟我在一起,也不用这么激动吧。我有那么大吸引力吗?真叫我受宠若惊。”说着,搂住倩倩的腰。
倩倩哭道:“为什么时光不能倒流?为什么昔日不能重来?如果一切重来一次,我一定比现在活得好。”
笑文叹道:“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现在应该坐在城市的办公室喝咖啡呢。我更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安静一会儿,倩倩说:“来,咱们来蹦迪吧。不知道你会不会。”
笑文道:“在学生时代,我是有名的全才。你说我会不会跳舞呢?”
倩倩说:“那就试试你,看你有多大的道行。是不是舞林高手。”
狂野热烈,铿锵的曲子响起,整个楼房似乎都在跳跃。两人激动起来。笑文扭腰甩臂,热情如火。倩倩摆臀晃肩,长发飘舞。都在震耳欲聋的声音中飞翔着。
当一曲终了时,两人不知怎么搞的,竟抱在一块儿。借着这股兴奋劲儿,两人狂吻起来。都把舌头伸出嘴外,跟对方舔了起来。
按下来的事,也比较自然了。是笑文把她放在沙发上,让她屁股只坐边沿,上身向后大仰。
笑文扑上去,一边亲嘴儿,一边隔着两层薄布摸她的胸。当倩倩欲望上来,鼻子哼起来时,笑文便撩起她的裙子到腰,伸手脱她里边的小裤衩。倩倩当然不让,但笑文知道,她这只是自尊心在作怪。因此,在他的坚持下,还是很顺利地扒了下来……
第二卷 (10)惨史完事后,两人关系近了,抱在一起说话。笑文便问倩倩跟老家伙是怎么回事。倩倩告诉他,自己是老家伙的情妇。
她本来有对象。她跟男人是打小一块长大的,高中毕业后,男友接班了,而她没有职业。因为他有工作,未免有点自大起来。再不象以前那样把她看成宝了。有点大男子主义。两人常因为一点小事吵架。但并没有因为这事而反脸,他们的感情是经得起考验的。
当两人谈婚论嫁时,两家都不同意。男友家嫌女方没有工作,不能挣钱。女友家嫌男方没有本事,将来不能有出息。但决定权在于两个年青人本身。两人还是决定结婚了。
在定日子不久,发生一件事,使两人最终擦肩而过,走向不同的道路。
有一天,男友喝酒回来,倩倩正在他家里等着。家里没有别人,又是晚上。两人感情是多年的了,一时冲动,便上床了。她以为两人做了那事,婚事就会更保准了。哪知道,男友从她身上下来,竟问她怎么没流血?跟谁做过了?这话象刀子一样插在倩倩的心上,她的心在流血。她不顾身体的不适,哭着离开了男友家。
回到自己家,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家里问她怎么了?她只说婚事黄了。家里人听了,都为她高兴。她却觉得自己要死掉了。多年的男友竟然怀疑她不贞。这让她无法忍受。
过了几天,男友来找她,她说啥不见。家里人用脏话,把男友给骂跑了。来几次,骂几次。等她心情稍平静些,又想原谅他,可想到他的行为,实在恶劣。怎么办才好呢?想来想去,她决定去找自己的好朋友。那朋友比她小了好几岁,但比她有主意。她想让她帮着出个主意。
那天,朋友不在家,朋友父亲却在家。那是位她向来尊敬的长者,有地位,有本事。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对着这样一个长者,她把心事告诉给他。他一边义正辞严的批评她男友的粗暴糊涂,一边用话来安慰她。使她心里感到被关怀被理解的轻松和愉快。
当她喝了他亲手给她的茶时,她居然睡着了。当她醒来时,她才知道,自己被奸污了。那个可敬的长者竟在茶里下药,乘机祸害她。他是个衣冠禽兽。她决心要告他,让他臭名远扬,并得到应有的惩罚。
哪知道对方竟跪在地上求她,求她高抬贵手,并表达爱慕之意,要她当情人。还许以种种经济上的补偿,条件很诱人。她没了主意,到家一说,家里不关心她的感受和遭遇,只关心经济上的甜头。在他们的怂恿下,她迈出了错误的一步。从此,便过起别人羡慕,自己的痛苦的金丝鸟的生活。
物质生活是好了,可心灵的创伤,却不易复原。每当想起老家伙对自己的兽行,她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可想到父母的养育恩,他对自己家的重要性,她只有咬牙克制着。不但不能报仇,还得经常张开腿,让他糟蹋。
现在,她常常后悔自己当初的错误。可错了不能回头了。爱情没了,亲情没了,自己孤独而寒冷地活着。有时,她真想死去。她多想按照自己的想法活呀。
听了倩倩的故事,笑文叹息良久,说道:“你男友太傻了,也太无知了。处女第一次做爱,不见得就会流血。我老婆跟我第一次做时,也没有流血。可我相信,她是处女。再说,就算自己所爱的人,不是处女,那又有什么关系,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抱着封建的古董不放。贞操跟爱情比,简直微不足道。我想,你男朋友失去你,他回想起当年来,他也会后悔得要命。
倩倩哼道:“我有时也能碰到他,他一副忏悔的表情。可我根本不想理他。都是他害了我,我不能原谅他。”
笑文提醒她:“你最不该原谅的,是那个老不死的。他是个强奸犯,应该送他进‘巴黎’。你给他当情妇,这也太便宜他了吧。
”
倩倩凄然道:“我家还得靠他呢。他是一把大伞,我家里人都在伞下乘凉。我要不跟他的话,我家得跟我断绝关系。”
笑文惊叫道:“这样的父母,也太冷血了吧?把自己的姑娘往火炕里推。”
倩倩说:“他们是过穷日子,过怕了的。只好拿女儿当摇钱树。”
笑文说:“靠女儿用肉体和尊严换来的钱,他们怎么有脸花呢。”
倩倩长叹道:“你也别骂他们了,谁叫我是他们的女儿呢。”
笑文说:“你的命好苦呀。我应该加倍的疼你。”说着,用舌头舔干她脸上的泪花。
一会儿,倩倩催促笑文:“收拾一下,你快走吧。在我这里呆长,对你不好。”
笑文一边穿衣,一边问:“咱们以后还能这样吗?”
倩倩苦笑道:“咱们只是一夜情,以后,你别来找我,我也不再找你。”
笑文说:“你这是干嘛呢?太狠了吧。”
倩倩说:“我是为你好。你要是让老家伙知道咱们的事,我倒不怕什么。只怕,你的小命就没了。老家伙狠着呢。我不想害你。
我有这一次,已经很知足了。和你在一起,挺高兴的。好轻松,一点负担都没有。真好。”
笑文想起丁松的嘱咐,也觉得还是早走的得好。出门时,倩倩没说话。笑文专注地望着她,说道:“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好好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倩倩点点头,缓缓的关门,眼中又有了泪水。她觉得,自己在这世上,是没有什么幸福可言的。
笑文往楼下走着,眼前晃动的都是倩倩哭泣的脸。他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这世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自己目前也算一个。
第三卷 (1)嘱咐笑文回来时,丁松已经起来了,正在剥一条鱼。那鱼又大又肥,眼睛张得好大。丁松简单地问了笑文的干活情况,笑文随便应付一下。二人的秘密自然没说。
随后,丁松的脸色变得凝重了,好象有很重的心事一样。认识他以来,也没见过他这副样子。笑文便问:“丁大哥,你怎么了?
遇到什么难题了吗?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丁松将剥好的鱼,放在一个大盘子里。望了望笑文,正色地说:“刚才老家我兄弟来电话,说我的老妈病了。我得去看看她。我有半年没回去了。”
笑文说:“咱们都是父母生的,尽点孝道是应该的。大哥打算什么时候走?”
丁松说:“本打算今天就走。现在没车了。反正也不是很急,就明天早上走吧。”
笑文说:“我去送你吧。帮你拿点东西什么的。”
丁松笑了,说道:“又不是上出远门,上北京,不用拿多少东西的。你还是歇会儿吧。”他的脸上虽说着,却难以掩饰心头的沉重。笑文从他脸上能看出这事不那么简单。只是别人的事,毕竟不能细问。
笑文把饭做好。两人说着话,等柳云回来。柳云回来,三人吃饭。在饭桌上,丁松便把要走的事,跟柳云说了遍。柳云听了,觉得意外。因为,就在昨天,她还跟婆婆通过电话呢。婆婆身体很好,声音有力,没什么事的。她望望丁松,想说什么,丁松冲她使眼色,她就不再说什么了。
晚上,夫妻两个在被窝里说话。柳云这才问起到底是怎么回事,婆婆不是很健康吗?你怎么骗人。
丁松搂着柳云,说道:“老婆,你一向很聪明。这回怎么笨了,我是在给你机会。让你怀孕呀。我想要孩子”
柳云一听,脸象发烧似地红,说道:“不,不,老公,我不想那样。我,我受不了。”
丁松亲着老婆的俏脸,说道:“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大胆一回吧。我看他也不是一个不知进退的人。他不会缠着你的。咱们都观察他好几天了,我看,他是可以信得过的。”
柳云说:“他是不错的男人。可是,让我去跟他那样,我实在有点拉不下那个脸。”说着,羞得闭上眼睛。
丁松安慰道:“你都三十多了,怎么还跟个小女孩一样。你就当他是我好了。”
柳云幽幽地说:“我活这么大,从来就没有想过,这辈子还会跟第二个男人那样。”
丁松说:“又不是真叫你跟他,主要是为了孩子。你就忍心看我这样的难过下去吗?为了老公,柳云,你勇敢些吧。”
柳云说:“万一他不肯怎么办?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丁松直视着她,说:“凭我老婆的魅力,还有人能拒绝的了吗?”说着,掀开毯子,柳云一身诱人的皮肉便露在老公面前。
那迷人的轮廓,令丁松呼吸变粗。他趴在老婆跟前,伸舌头在柳云的脸上舔着,脖子上亲着。一只手在她的胸上按摩着,不一会儿,便下沉到柳云的下体。
柳云娇喘着,问道:“老公,今晚还做吗?”
柳云说:“当然要做了。我要好久都不能碰你了。你就要借给别人了。可惜这么好的美肉。今晚,我得吃个够。
说着,将柳云的胸罩摘下,两只乳房便象明灯照亮他眼睛……说着别的男人,两人都兴奋起来,都激情如火,一起颠狂起来。最后,两人同时达到了高潮。象两条疲劳的鱼一样,并排躺着,话都懒得说。
隔壁的笑文,听到了柳云的浪叫声,知道两人又在“工作”呢。这回,他没有下地偷看。他知道,那是不道德的。而且,一旦看了,更会睡不着的。再说,偷看也对不起丁大哥的。
尽管不看,他还是忍不住想象着柳云在做爱时的迷人样子。想到幸好下午,他在倩倩身上发过“火”了,不然的话,又得打“手枪”了。
早上起来,他又出来跑步。这回,他有意往倩倩家那片儿跑。希望能发现那位陌生美女的痕迹,哪知道,转悠半天,也没有结果。他想今天,我又见不到了。
象昨天一样,又回到大路上,又往高速那边跑去。想象着在哪里能碰到那美女。结果很惨,不但那美女没有影子,连那几个跟屁虫,都象失踪了似的。
等他回家吃饭时,柳云告诉他,丁松已经走了。笑文点点头,说道:“我应该去送送的。”
柳云说:“你丁大哥说了,他可能要个把月回来,让我好好照顾你。你可要听话呀。”
丁松望着柳云那张比鲜花还美的脸,微笑道:“嫂子让我向东,我绝不会向西。你说什么是什么。”
柳云说:“那我就成了女皇了。”
笑文说:“那我甘当女皇的马夫,为女皇效劳。”
柳云笑道:“你还挺会说话的,不知道骗过多少女孩子了。”
笑文摇头道:“女孩子倒是经常骗我的。”
柳云说:“一会儿我去上班。你愿意干活就干活,不愿意的话,就在家闲着。反正也不缺你那两个钱。”
笑文道:“我听你的。不过,最好还是干点活儿,挣一分钱是一分钱。”
柳云望着他,问道:“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总不能当一辈子大板锹吧?”
笑文沉吟道:“如果我不离开这里的话,我会好好考虑的。”
柳云惊道:“你要离开这里吗?”
笑文说:“暂时不会,看看发展再说。其实回省城,会比我现在好过的。那里我有很多的朋友和同学。他们会帮我的。只是那是个伤心的地方。”
柳云这才放心,说道:“那你就先别走。在这里过吧,我和你丁大哥都会帮你的。”
笑文真诚地说:“没有丁大哥和大嫂的照顾,我可能早走了。”
柳云一看表,说道:“我该走了,饭都在锅里呢。自己去吃吧。”笑文冲她感激地一笑。柳云跟笑文目光一对,脸一红,想到那事,心跳得更加厉害,控制一下情绪,便转身出门了。
丁松一走,笑文觉得好孤单,干活儿都有点懒了。吃过饭,锁好门,扛着一把锹,他便奔那楼下走去。他们的锹,有时带回来,有时存在那单位的楼下。
第三卷 (2)苏兰这天上午,来的活儿不少。平常,笑文都是依靠丁松干活的。丁松不在,自然没有人照顾他。而那些主顾们,看他白白净净的,怎么都不象干活的,因此,都不找他。他这张漂亮的脸,倒成了累赘。象金丝猴那模样的,却是有的是人找。
笑文也不上火,把锹把往台阶上横,很舒服地坐上去,望着路上车来人往,想想自己,一个大学的才子,一个被老师前视为途不可限量的人,竟窝在这里干体力活,真是可笑。自己是不会甘居人下,更不会这样的过一生。我的才能还没有施展出来呢。自己有空,应该到处转转,找个合适的事做。干这活儿能赚多少钱。
将近中午时,别人都回家吃饭了,他没有走,他仍然懒洋洋地坐在那儿不动,象是在跟谁生气。看着下班人都一群群地走着,他也站了起来。他也想走。
他刚想迈步,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车窗摇下,现出一张严肃的脸。不到五十岁,高鼻阔口,很干练的样子。他瞅瞅笑文,又看看那把大板锹,这才说:“大板锹,跟我去干活儿吧。”
笑文站在原地,没有上前,问道:“什么活儿?”
那人说道:“是擦地。昨天刷涂料,把客厅地面弄脏了。你去把它擦干净,这活儿不难干的。不用拿锹。”
笑文把锹存起来,那人见他身上还干净,这才让他上车来。小车向东,又向百货大楼,又向北行。经过一所学校,来到一座临道的黄楼前。
笑文跟着上楼,来到一户人家。这客厅不算小了,得有四十平方吧,好多地板砖上,是一块块的“白斑”。那人找来麻布,水盆,及一些小工具,笑文挽起袖子,蹲下身认真的干活儿。那人在旁边坐着,目光如电地瞅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他便进屋去接。一会儿,他出来了,望望笑文,便走近另一个屋门,咚咚咚地敲着,嘴里叫道:“苏兰,你快出来,爸爸有事出去。你帮我看着点他干活儿。”
敲了好一阵儿,里边才专出一个清脆的声音:“什么事呀,别来烦我。”门一响,里边露出一张姑娘的脸。
那人脸上有了微笑,说道:“好女儿,你帮我看着点他。他干完活儿,你给他钱,打发他走。”
姑娘瞅一眼正在擦地的笑文,问道:“钱在哪儿?不必我掏腰包吧?”
那人笑道:“你这丫头,跟你爸也这么能算计。”说着,掏出十块钱给她。那人又嘱咐几句,这才出门。
那姑娘见爸爸走了,又回屋去了。这回房门半开着。当笑文擦地擦到她门口时,却听到吟诗,吟的是<给B的生日>(海子的诗)。当吟到“秋天来到,一切难忘”时,便卡住了,然后是重复这句,很显然是忘了下边的了。她的声音透着懊恼。
笑文在学校时,也曾醉心于文学。他随口接道:“好象两只羊羔在途中相遇,在运送太阳的途中相遇。”
屋里的姑娘得了提示,便吟了下去:“碰碰鼻子和嘴唇,那友爱的地方,那秋风吹凉的地方,那片我曾经吻过的地方。”
吟到“地方”,她已经走出来了,望着笑文说:“谢谢你了。多亏你提醒,不然的话,我还得翻书去。”
笑文抬起头,说道:“没什么的,我也只记得这几句的,也快忘光了。”他打量这姑娘,二十一二岁,齐颈短发,黑亮的眸子,小巧的嘴唇,一张瓜子脸,透着文静和优雅。一条碎花的裙子裹着纤巧的身子,通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气息。
笑文夸道:“你长得很漂亮呀,象个学生。”
姑娘望着他,说道:“你长得很帅,不象个大板锹。”两人相视,都有了笑意。
笑文放下麻布,直起腰来,说道:“我叫宫笑文,很高兴认识你。”说着伸出手,又缩回来,说道:“得洗手再握吧。”
姑娘沉吟着说:“我叫苏兰,在省城上学呢。”
笑文说:“你在校里一定是校花了?”
苏兰说:“我在校里只算一根草。哪有人在乎我。”嘴上这么说,脸上却露出得意来。这神色笑文看在眼里,心说,想骗我,没门。
苏兰坐下来,问道:“宫先生,你也喜欢海子的诗吗?”
笑文继续干活儿,回答道:“上学时喜欢,现在不喜欢了?叫我名字好了”
“这是为什么呢?他的诗写得很好呀?”
“他的诗写得是不错,只是太忧郁了,读起来心情沉重。”
“他那种为了理想而献身的精神,我们好多同学都很佩服的。”
“如果理想能实现的话,献身也行。而献身了,理想仍然是梦想,那么,在献身前,就得仔细考虑一下了。”
苏兰望着他,问道:“你原来是干什么的?一定不是干体力的。”
笑文答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原来混得不错。这几年没混好。”
苏兰说:“男儿当自强,你也应该有个理想吧?”
笑文说:“有呀,我的理想大得很,一般人都赶不上。”
苏兰睁大眼睛,问道:“那倒要听听你的凌云壮志了。”
笑文正经而缓慢地说:“我要竞选美国的下一任总统。要击败布什。”
苏兰一听,嘻嘻地笑了。她笑起来,就象月季花开一样好看。清脆而娇美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象美妙的音乐一般,叫笑文有了沉醉之感。
第三卷 (3)姐弟笑文问她:“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上学呀。你怎么会在家里呢?”
苏兰脸色一寒,没有出声,显然是刺到伤处了。笑文急忙说:“实在对不起,我只是象聊天一样,随便问问的,没有别的意思。
我跟你说话,一高兴,竟忘了咱们是头一回见面了。”
苏兰淡淡一笑,说道:“没什么关系。我因为一点私事,不太开心,就回家来住几天。过几天还得返校呢。”
笑文开导她说:“只有心胸开阔点,乐观一点,就什么烦恼都没了。哭也是活,笑也是活,你说还是笑着活好点吧?”他开导人家,一时忘了,自己前些天也因为看不开而跳楼。
苏兰站起来,幽幽一叹,说道:“你说得很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有些心结一时解不开。不过,很快就好了。
笑文说:“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应该经常是笑脸的。那样子会更美的。”
苏兰莞尔一笑,说道:“谢谢你的开导和恭维。我觉得好开心。好久了,都没有和别人谈心事了。”
笑文说:“我看你父亲象个精明人,想必人生经验丰富,你可以跟他说心里话。”
苏兰摇头,说:“他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太多的时间听我发牢骚。”
笑文问:“那你的妈妈呢?”
苏兰说:“不在了。在我八岁时,她就病死了。”
笑文道歉道:“不好意思,又让你不愉快了。”
苏兰平静地说:“没事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都风平浪静了。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
笑文干完活儿,苏兰客气地请他喝茶,笑文知道这是礼貌,自然婉言谢绝了。苏兰把十块钱交给他。这个交钱动作进行时,两人的手碰了一下,笑文心说,这女孩儿的手好光滑,想必皮肤很好。
临出门时,笑文还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漂亮的姑娘,希望常常见到你。你的圣洁的光辉,把我的世俗的心灵洗净。”
苏兰则以才女的姿态,背出几句诗: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心灵充满阳光。苏兰望着笑文下楼,看不到了,才把门关上。回到客厅,独坐良久。
笑文来到室外,心说,这个苏兰好可爱,一举一动,充满少女味儿。跟自己前妻很象。前妻在大学时,也是文文静静的,爱好文艺。可惜婚后,慢慢的变质了。一想到前妻,他象吃了黄莲一般。
他迈着方步,向丁松家的方向走去。在经过粥铺时,他向里边张望。正想着美贤此时在做什么时,美贤已经出来了。
美贤招呼他进屋。此时已是下午,屋里没有别人,只他们两个。美贤让他坐下,问道:“你还没有吃饭吧?”
笑文诚实地说:“刚干完活儿回来,肚子正饿着呢。也没有人请客。”
美贤一笑,端出粥与包子。笑文一边吃,一边问:“姐姐,这么巧呀,我一经过这儿,你就出来了。真是缘分呢。”
美贤听到“缘分”两字,心中一动,说道:“跟姐姐不要乱用这种敏感字眼,姐姐会乱想的。”说着,用几分妩媚的眼神望着笑文。
笑文觉得她这个样子真迷人,象一朵美艳的牡丹。他带着心醉的口气说:“姐姐,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好看。男人们都会着迷的。
”
美贤追问道:“你也会吗?”
笑文强调说:“当然了,我也是男人,我比别人更着迷。我都想娶你当老婆。”
美贤听了,惨然一笑,说道:“别开这种玩笑,我是个寡妇,谁娶我都会不吉利的。我男人是横死的。好多人都说,谁娶了我,都会短命,都会不得好死。你不怕吗?”
笑文望着她,很认真地说:“我不但不怕,更加不信这鬼话。世上的寡妇多了,娶她们的男人多了,也没见几个倒楣的。”
美贤笑问:“你真的想娶我吗?”
笑文见此,也没法犹豫了,说道:“只要你愿意,我就娶。”
美贤呵呵一笑,在他的额头上一点,说道:“你算了吧,想得怪美的。你只是个小毛孩子,我不想嫁给小孩子。”
笑文说:“那好吧,哪天你想嫁人时,记得呀,我是你第一个人选。”
美贤说:“你拉倒吧。你要真想娶老婆,我给你介绍一个,这小镇上的姑娘多得是。”
笑文打断道:“好了,姐姐,这事暂时放放,你叫我来,一定有事吧。”
美贤手拄下巴,说道:“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帮忙的。只怕你不肯。”
笑文慷慨地说:“姐姐待我好,就象亲人。有什么事,小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美贤微笑道:“没那么严重。是这样的,本来这铺子是三个人,我妹妹回农村帮家里干活了。而杜婶昨天又重感冒,不能干活儿了。这铺子就我一个人了,实在忙不过来。想让你帮我几天。只要她们两个回来一个,你就‘解放’了。”
笑文说:“就这么简单呀,没问题。什么时候上工”
美贤说:“明天早上吧。早上六点,你就来帮忙。放心吧,我不会白用你的。”
笑文说:“谈钱就外了。我第一次见到姐姐,就觉得亲切。跟自己的亲姐姐一样。”
美贤笑道:“我也一样,见到你,就想对你好点。觉得你没有长大。”
吃完东西,笑文问道:“多少钱?”
美贤说:“我不收自家人的钱。”
笑文听了,高兴的抓住美贤的手,说道:“这下好了,有姐姐的铺子在,我以后饿不着了。”美贤玉手被抓,有点紧张,好久没被男人摸手了,不习惯。下意识地收手,笑文握得紧,美贤也没强挣,暗暗感受着男人的味道。
四目相对,都透着喜悦和激动。虽然名为姐弟,但两人都知道,那种感觉绝不是姐弟能有的。尤其笑文,望着她成熟的身子,跟艳丽的面孔,一股热流从小腹下悄悄升起。对着姐姐,怎会有这种生理反应呢?
一会儿,铺子进来顾客了,美贤才及时地把手放开。而男人留给她的异样的感觉却那么绵长。
第三卷 (4)诱惑晚上,笑文炒了两个菜,跟柳云同吃。丁松不在,笑文跟柳云独处,虽然没什么想法,一颗心跟打鼓似的。偏偏柳云今晚穿得又很性感。下边一条黑短裙,衬得秀腿光洁如玉。上边吊带小背心,修长的脖子,跟圆滑的丰腴的臂膀,散发着诱人的肉香。
笑文很想多看她几眼,但他不敢。生怕一时冲动,为色所迷,做出伤风败俗的丑事来。因此,他极力保持镇静,低头小心吃饭。
可一低头,美好的大腿赫然在目,一抬头,上边的美肉照亮他。看中间吧,又是高耸的酥胸,似波浪,似又山峰,。这样的情形,使笑文坐不安稳。
柳云见了暗笑,装作不知。频频给笑文挟菜,又问笑文:“这么好的菜,不喝点酒吗?太可惜了吧。”
笑文说:“不喝了,在嫂子面前喝酒,会失礼的。”
柳云一笑,说道:“我不怕的。你喝多了,我送你去睡。”
笑文摇头道:“真的不喝了。喝光了家里的酒,丁大哥回来,会哭鼻子的。”
一提起丁松,柳云心灵一震,感到惭愧。可想到他的一再叮咛,心中又感到委屈和苦涩。有什么法子呢?两人一直没有子女,随着年纪的增长,越发觉得孤单和忧愁。将来晚年无依不说,自己终生不育,也是一大憾事。人家都说,没生过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她越来越感到这话的权威性了。
柳云心中翻江倒海的,斗争激烈。象赌气似的,她说:“你不喝,我喝了。”说着,去拿来家里的好酒,自己倒上一杯。
笑文见了,很觉得奇怪,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呆呆地望着柳云大口喝酒,大口吃菜的样子。她的眼中闪着泪光,似有无数的悲苦要向人述说。
为了让她高兴,笑文只好陪她喝。才喝了一杯,柳云的目光就有点迷离了,鼻音也重了。但那是另一种美,更叫人胡思乱想。
酒后的柳云,不再那么小心了。便说起自己跟丁松的事,回忆当年的恋爱,结婚,出来混日子,柳云情绪很好。充满红霞的俏脸上,闪着兴奋的光芒。此时的她,比那新开的海棠花还要迷人。
笑文恪守着道德的防线,绝不许自己过界。听着柳云的讲述,他不时还插上几句,都是令柳云更高兴的话。
无意间,笑文问了一句:“嫂子呀,你跟丁大哥应该要一个孩子呀?”
柳云反问:“你也结过婚的,你为什么不要一个?”
笑文皱眉道:“她说自己还年轻,想多享受几年好生活。不想被孩子拖累。”
柳云问:“那她后来去哪里了?”
笑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婚姻都不存在了,何必管她呢。她自有人照顾,一定会比我活得好。”
柳云安慰道:“兄弟,你看开些。凭你的人材,想找漂亮的好老婆,还不容易吗?”
笑文笑道:“怎么也得象嫂子这样好看又懂事的。”
柳云苦笑道:“我算什么呀,都成老太婆了。”
笑文说:“姐姐正是好年纪呀。人家常说三十如……”说到此,意识到不好。这是说那事的,这不是明摆着动机不存吗?”
哪知柳云并不在意,望着他接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别人也许还行,我不行了。怎么也没有当年那股劲儿了。不满你说,我跟你大哥,现在亲热的时候,比以前少多了。”说到这儿,觉得不对劲儿,便喝一口酒来遮掩。笑文望着她的羞态,热血沸腾。他还是暗暗给自己敲钟。
在说话时,笑文便把明天到粥铺帮忙的事告诉柳云,柳云微微一笑,说道:“想不到钟美人也动了凡心了。兄弟,你艳福不浅呢。那美人可不是轻易吃腥的猫。”
笑文说:“嫂子你说笑了。她只是请我帮工。”
柳云注视着笑文,说道:“你不知道,这个钟美贤在这个小镇上大大的有名。那帮无聊的男人们弄了个什么美人榜,这钟美贤名列第二呢。”
笑文又听到美人榜的事,眼睛睁大了,静听下文。
柳云接着说:“钟美贤是这个镇上所有大老爷们的梦中情人。已婚男人都当她是宝贝儿一样,偷偷地流口水。你看她那粥铺生意好,那是为什么呢?这小镇上的粥铺多了,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去她那里吃呢?还不是为了去看她的脸蛋跟胸脯嘛。”
笑文问道:“丁大哥也喜欢她吗?估计是不会的。”
柳云用酸溜溜的语气说:“怎么不会?自从有了这家粥铺,你丁大哥只要到外吃东西,就没去过别人家。这是秃脑瓜上的风子,明摆着的事。”
笑文替丁松美言道:“丁大哥可是个正人君子,又那么爱你,绝不会乱来的。”
柳云得意地说:“你丁大哥,在这方面我是放心的。他对我没得说。对钟雨贤,也只是心里想想,眼睛看看,倒不会怎么样。就算他想怎么样,钟雨贤也不会看上他。”
笑文问道:“象她那样美丽的单身女子,有那么多人喜欢。那她就没有心上人吗?”
柳云说:“自从她男人出事以后,传言多了,说她跟这个男人好,又给哪个男人当情妇,又傍大款,又勾引当官的。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可谁也没亲眼看到她跟哪个男人单独在一块儿。现在看来,都是谣言的。这女人正经得很,心高得很,给她做媒的人多了,她基本上是不给人家机会的。好些人都说,她准备独身了。目前看来,她不会了。我猜得不错的话,她对你有好感了。”
笑文心里一热,嘴上说:“我哪有那么优秀,凭什么她看上我?”
柳云说:“你也是谈过恋爱的,你说那种事还需要什么理由吗?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有时就是一种盲目的感觉。”
笑文点头,这话是不错的。象自己喜欢前妻,玩命追她时,虽然喜欢她,可以举出不少的喜欢原因,归根结底,是一种本能的吸引。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吸引,的确很能说得清的。
柳云笑道:“兄弟,她接近你,这就是好的开头,你要是娶了她,这辈子可有福了。她是个很会过日子的女人。跟她生活,你什么心都不用操。她事事拿得起来。”
笑文说:“我只怕没这个福气呀。如果是真的,可美死我了。再不用当大板锹了。”
柳云说:“是要当神仙了。”
笑文又问:“嫂子,你说钟雨贤在榜上排第二,那排在第一的是谁呀?她比钟雨贤还美吗?”
柳云笑道:“兄弟,你看上她了吗?是不是借引子,想多了解她的情报呀。”
笑文摆手道:“我怎么也不会爱上一个没见过面的女人吧?”
柳云深吸一口气,作思考状,沉吟道:“这排在第一的嘛,是一位小学老师,今年有二十五岁了。长相的确很美,她跟钟雨贤比,属于两种类型。她是所有未婚男人的梦中情人,是很清纯的那种。以我看,她不会比钟雨贤美多少,只是她是个大姑娘,而且,她爹在这个镇上又很有地位,还有这姑娘本身又很有才能,因此,大家抬举她,才把她放在第一的。我要是男人,宁可娶钟雨贤,也不娶她。”
笑文说道:“嫂子这话叫人费解了。买东西要买好的,找老婆,当然也要找最棒的。”
柳云一脸的深沉,摇头道:“你难道不明白吗?女人太出众了,就不好摆弄,男人无法控制住她。而且,把男人给比没了,男人会感到很压抑,甚至会在人前抬不起头的。”
笑文说:“男人的脸皮厚点就是了,管那么多干什么?”
柳云问:“你的脸皮很厚吗?”
笑文笑道:“不算太厚,子弹打不透。”
柳云说:“我摸摸看。”
笑文便象孩子一样,把脸伸过去,柳云倒羞起来,用手在上边滑一下,又缩了回去。
笑文收回脸,说道:“嫂子,你在榜上排第几?”
柳云说:“我没有人缘,只能排第五。”
笑文不平地说:“象嫂子这样的人材,这么迷人,依我说,应当第一位。”
柳云笑道:“我有那么迷人吗?至少我就迷不住你。”
笑文说:“怎么没迷住,我现在就要被迷趴下了。”
柳云说:“是吗?连个着迷的表现都没有。可见是骗人的。”说着站了起来,身体直晃,显然有点喝多了。
笑文怕她摔倒,便过去扶。柳云珍惜机会,借势倒在他的怀里。这丈夫之外的男人,他的气息让她意乱情迷,尤其是酒后,她的防线较弱的时候。
笑文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一股股香味儿令他忍无可忍。柳云半眯着美目,媚媚地羞涩地瞅着他。红唇微翘,象在期待着什么。
笑文心中一荡,放弃抵抗。把嘴压过去,狂吻起来。搂抱她的手,有一只向下,放在柳云的丰臀上。在一阵晕眩中,他知道,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这是他不能阻挡的。
第三卷 (5)缠绵笑文把柳云抱进小屋,放到炕上,扒香蕉一样,扒光了她。当国宝似的,欣赏起来。柳云的玉体,恰似明月,照亮了笑文的眼睛,使他几乎停止呼吸。柳云则双颊如火,羞得捂住俏脸。在丈夫之外的男人前裸体,还是平生头一遭。那心情复杂的很。她知道这男人想干什么。她怕,她慌,可她又不能拒绝。
笑文忍无可忍,伏下身来,象吃蜜糖般,品尝起柳云,这一尝,便舍不得放开。柳云脑中一片空白,仿佛有汹涌的大浪,一波一波的冲来,使她美不可言,本能地唱起歌来。
当把柄堵塞漏洞时,她的激情被调动起来,伸出白净圆滑的双臂,张开诱人的红唇,于是,原始的音乐在小屋里荡漾……笑文如同将军,得意在沙场,以各种战术,各种技巧,攻击敌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一晚,他们热情地做爱,直到疲倦时,才相拥而眠。
笑文做了个梦,先是梦见自己的第一个师父。他瞪眼责怪他,耽于物质生活,把武功荒废了,训得笑文不敢出声。这个师父一闪而过,那个师父又来了,他还是老样子,一张马脸,冷冰冰的,一点没有要开化的意思。他严厉地告诫笑文,不可用他所传的特异功能胡作非为,否则要遭报应的。笑文小心地回答,说我没有作恶呀,更没有在人前炫耀。
师父哼了哼,说道:“你要是犯规,你活不到五十。”这话吓得笑文直冒汗。好容易这师父飘然而去,丁松又出场了。此时的丁松,可不是笑呵呵的,而是面色铁青,要吃人的样子。笑文才叫了声:“大哥”。丁松骂道:“禽兽,连你嫂子都睡,真不是人。”
笑文大叫:“我错了,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就在这种自责的喊声中,笑文忽地坐了起来。一睁眼,天已经大亮了。
他这一个坐的动作,把柳云也给开醒了。柳云本是被他抱在怀里的。此时,她也坐了起来,伸胳膊搂住笑文道:“做什么恶梦了,一个劲的骂自己。”
笑文一转头,正见到柳云裸露的胸膛,两只美妙的尤物,正骄傲地上翘着。令笑文有点不适应。柳云连忙用被遮住。微笑道:“什么便宜都被你给占了,你真不是人。”
笑文一下子想到昨晚的事,又想到丁松,他的脸突然变了,带着哭腔说道:“嫂子,你杀了吧,我真是猪狗不如,对不住你,更对不住丁大哥。”说着,捂着脸哭起来。
柳云叹口气,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柔声道:“这事不怪你。是我主动勾引你的,如果你不上勾,哭的应该是我。”
笑文不明白,抬起泪眼望着柳云,柳云笑笑,说道:“具体情况,我先不告诉你,等今晚你回来,咱们在被窝里说。”说着,脸红起来,不敢看笑文。
女人跟男人真的不同。平时那么庄重,一旦跟男人有了关系,便没多少顾忌,多少负担了。反而觉得两人很贴心了。
笑文听柳云这么一讲,心情便轻松多了,苦笑道:“我宫笑文何德何能,竟会被嫂子看上。少活二十年也值,只是一想起丁大哥,我总是不舒服。”
柳云说:“别想那么多了,咱们穿衣服吧。不准偷看我。”
笑文答应一声:“是,嫂子。”
柳云说:“今后,别叫我嫂子。”
笑文问:“那叫什么?叫亲爱的吗?”
柳云捏捏他的脸,说道:“就叫我名字吧。”
柳云背着笑文穿衣服,笑文说不偷看,可他做不到。自己慢慢地穿着,不时瞅柳云。眼看着那美丽的玉体被一层层的衣服包上了。想到昨晚这玉体给自己的艳福,心里暖洋洋的。
柳云下了地,感到全身发软,斜了笑文一眼,嗔道:“你这小子,真不是人,昨晚那么疯。我都快走不了路了。”
笑文得意地笑了,也下了炕,说道:“柳云,早饭由我来做吧,你歇着。”柳云看看表,说道:“你快到钟美贤那里吧,答应别人的事,不能失信。”
笑文看表,可不嘛,快六点了。便匆忙去洗了把脸,临走时还问:“柳云,我走了,你怎么办?”
柳云嫣然一笑,说道:“快走你的吧,我这么大的人,还能饿着呀。快去吧。”
笑文答应一声,便要走,柳云说:“等等。”笑文回头,问什么事。柳云上前瞅瞅他的脸,说道:“别跟她眉来眼去的,不然,我会吃醋的。”笑文心说,反正都那个了,还怕什么呢。把她搂进怀里,认真地吻了一会儿,才出门去。
柳云望着他走动的年轻的身影,感到自己的生命象是重生一般,仿佛又回到十八时,仿佛又回到蜜月阶段。回想昨晚的事,心里又甜蜜又羞涩。明明屋里没有别人,她还是羞得低下头。
笑文出了门,走在路上,全身是劲儿,精神焕发。对丁松有亏是一回事,柳云带给自己的美妙与刺激是另一回事。作为男人,有几个不以跟美人亲热为骄傲呢?柳云虽比自己大个几岁,仍是难得的美女。
当笑文进入粥铺时,顾客还不算多。美贤正在厨房忙活着,见笑文来了,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说道:“你再不来,我就得马上雇人帮忙了。我实在忙不过来。”
笑文说:“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天上下刀子,我也得来。”
美贤把两盘包子递过来,说道:“甜言蜜语,等一会儿再说。先给人送东西。”笑文痛快地答应一声,很迅速地进入大厅。
客人越来越多,两人忙得脚打后脑勺。什么端盘子,洗碗,倒水,揭锅,算账等等。等客人渐渐散去时,两人都是一头的汗。这时,已是九点多了。
两人喘口气,坐下来吃东西。美贤说:“要是没有你,我真要累死了。别说,你干活还行,手脚挺麻利的。以后,自己有家了,媳妇儿可以少挨累了。”
笑文微微一笑,说道:“姐姐,你要是看上我了,就快点吱声。如果晚了的话,我就被别人抢走了,到时你后悔莫及。”
美贤扑哧一笑,用筷子敲敲笑文的头,说道:“你的脸皮还真厚,跟姐姐也这么胡闹。姐姐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小孩吗?”说着,不屑地笑着。
笑文心道,我还是小孩子吗?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她们都很清楚,我是多有男人味儿的大男人。只可惜没机会让你亲身感受一下。
两人正闲谈着,进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高高瘦瘦,小眼睛全是笑。一进门便叫道:“美贤呀,那事考虑得怎么样了?我跟你说,人家催了我好多回了,你再不能托了。”
美贤站起来,叫了声舅妈,说道:“那事,我看算了吧,我还不想。”那女人说:“不成,不成。看在舅妈的面子上,你得听我的。”
美贤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舅妈,我……”她舅妈见笑文在旁,瞥了他一眼,便说:“咱们屋里说去。”便拉着美贤的手进了卧室。把门关得嘭地一声。
笑文望着关紧的门,便寻思着,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么神秘?瞧美贤姐姐这么为难,不是有人要向她借钱吧?要是的话,一定数目还不小呢。
笑文吃完东西好一会儿,那舅妈才出来,临走还叮嘱美贤:“咱们可说定了,明晚八点,记住,是八点。”
美贤皱眉道:“知道了,舅妈。我去就是了。”舅妈这才一脸满意地走了。舅妈走了,美贤直叹气,脸色变了又变。坐在笑文对面,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笑文。
笑文开玩笑道:“姐姐,想说爱我的话,就别闷在心里,闷在心里会生病的。”说着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
美贤一笑,骂道:“你这小毛孩子,谁要是嫁给你,可得头疼了。我可不想头疼。”
笑文说:“姐姐有什么烦心事,需要小弟帮忙的话,小弟万死不辞。”美贤看看他,沉吟道:“没那么严重。不过,我还真需要你的帮助。”
笑文把头向前凑凑,美贤向后缩头,说道:“明晚,我要出去一趟,你陪我去吧。天怪黑的。”
笑文一拍掌,爽快地回答:“没问题。上刀山,下火海,全凭姐姐一句话。”
美贤感慨道:“有个男人在身边,是不错。有事也有个商量人。要是我那男人活着就好了。”
笑文本想说,你男人没了,还有我呢。你要原意的话,我就是你男人。只是当他看到她脸上的忧伤时,这玩笑倒说不出口了。
第三卷 (6)二面中午时,客人又是不少。美贤炒菜,笑文端盘子,招呼客人。大家见笑文忙里忙外,手脚麻利,嘴也响快,说话得体,反应敏捷,都夸说,这小伙计不一般。美贤冲他直笑,表示满意。笑文心道,你们知道吗?给你服务的小伙计可不是一般人,他曾经是大学的才子,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不过这些话就没必要向外大做宣传了。
早上中午这两次的生意,收入便很可观。笑文注意到,来这里吃东西的人,大多数都是男人,而且多是四十岁左右的。看来,柳云的话不假,这美贤的确是这群老爷们心中的偶像。
当男人们的目光在美贤的脸上,身上打转时,美贤并不在意。她是了解男人的,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她并不怪罪,只要不动手,随他的便吧。反正每个人都有胡思乱想的权力和自由。再说,胡思乱想并不犯法。
可那种目光,却令笑文不愉快。他自己都纳闷,人家又不是我老婆,跟我有啥关系。
下午便没有什么事了,美贤便让笑文回去休息。笑文站起身,美贤又问丁松夫妻对他怎么样?
笑文说:“那还用问吗?亲哥哥对弟弟啥样,他对我也啥样。”可心里想到昨晚那事,便心神不定。
美贤明亮的眼光在笑文脸上转着,提醒道:“电线杆不在家,你可一定要管住自己。柳云可是人见人爱的美女,你可别犯错误。
”说得笑文心里格登一下。
幸好他沉得住气。他淡淡一笑,说道:“姐姐想到哪里去了?我的人格有那么差吗?”
美贤说:“我相信你的人品,至于定力嘛,就不清楚了。”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姐姐如果不放心的话,干脆,我搬你这里来住吧。”美贤听了,脸一红,连连摆手,说道:“你可别来。我怕给你带来麻烦。你是个好青年,我可不想害你。”
笑文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说道:“姐姐,我不怕的,我原意被你伤害。”说着,向美贤跟前靠,美贤害羞地直向后躲。笑文见了,心里暗暗得意。
开玩笑要有分寸,笑文见好就收。美贤哼道:“想不到这人这么赖皮。以后,我可不敢跟你在一块儿了。”
笑文说:“不在一块儿就算了,我先走了。”说着向门口走去。美贤追上两步,轻声问:“你生气了吗?”
笑文回过头,扮个鬼脸,吐吐舌头,做个恶虎扑食的架势。美贤本能地往后退,这时,笑文已经出屋了。
笑文回到家,在家睡了一觉。醒来后,闻到被上的柳云的香气,一阵阵的痴迷。虽然他猜不出柳云为什么勾引他,他也知道,柳云绝不会结束婚姻,嫁给自己的。双方才认识几天,不可能那么快的,她会爱上自己?为什么会把美丽的肉体献给自己?他想不通。
他只知道,两人的缘分不会太长。
由柳云再想到丁松,他感到一阵惆怅。心说,这事要让丁松知道,还不杀了我?就算不杀自己,自己也没脸见他。如果这事传出去,丁松自然脸上没光,就是大众的议论,自己也受不了。看来,这里也不是长久之地。自己需要有一个家来容身。
太阳落山时,笑文出来散步。刚走上大路没几步,迎面走来一个少女,步态轻盈,一脸的思索状。笑文认出她来,当两人擦肩而过时,那少女竟没有瞧见他。笑文不得已,就大声地咳嗽一声。
少女被惊得一激灵,待看清是他时,抿嘴一笑,说道:“这小巧呀,原来是你。”
笑文道:“可敬的苏才女,谢谢你还记得我。你这是往哪里寻诗去?”原来这少女正是苏兰。
苏兰见笑文说话时,故意拿出诗人朗诵的调子,觉得很滑稽,便有了笑容,说道:“我去我奶奶家。几天不见她,我想她了。”
笑文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听见你背诗。你的声音象唱歌一样好听。”
苏兰一听,脸上微微变色,说道:“过些天,我要回校了。”
笑文说:“那我不是见不到你了吗?”
苏兰见他脸上的留恋之意,便说:“谢谢你宫笑文,总算有人还会记得我这个人。”
笑文夸道:“你这么漂亮,又有文化,有修养,一般的男孩子都会喜欢你的。”
苏兰脸上现出羞涩来,歪头轻声问:“你也会喜欢我吗?”
见她一脸天真,一脸的期待,那样子很清纯,很可爱。使笑文想起校园时代的妻子。便回答道:“我当然也会喜欢你。”
苏兰微微一笑,说道:“你骗人,咱们才第二回见面,你怎么会喜欢我。”
笑文一脸的认真,象哲学家似的的深沉,说道:“是否喜欢一个人,跟见面多少无关的。有的人,你天天见他,你未必喜欢他。
有的人,你只见过他一回,却能喜欢一辈子。”
苏兰听着笑文的话,点点头,脸上又做出沉思状,良久才说:“有道理,有道理的。是这回事。”
笑文现在心事重重的,很想找个人聊天,调节一下心情。便跟苏兰说:“苏才女,你有空吗?我想请去吃冷饮,顺便跟你谈谈文学。”
苏兰听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说你要请我?”
笑文注视着她的白脸,说道:“是呀,就怕你不肯赏光。”说着做出一副可怜的表情。
苏兰望着他,犹豫一下,才说:“好吧。不过,不能坐太久,我奶奶还等着我呢。”
笑文高兴了,说道:“你说了算。你说啥时候出来,就啥时候。你就是女王。”
苏兰冲他一笑,两人并肩向附近的一家冷饮厅走去。没走多远,后边便跟上一辆轿车。
一个女的对一个男人说:“想不到呀,这么正经的校花,也动了春心了。”
开车的男人哼了哼,说道:“你看错了,她会看上他,那不可能的。她会那么没眼光吗?”
当笑文两人进入冷饮厅后,女的朝外望着,问男的:“用不用进去盯着,别叫校花吃亏了。”
男人沉着脸,说道:“不用,我对她有信心。咱们去吃饭吧。”
女的问:“吃饭有什么好吃的。我不去了。”
男人突然露出坏笑来,说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是吧。”说着,回手拍拍女人胸脯。
女人发牢骚道:“你就知道干那事。一说干那事,才有笑容。平时总是板着脸。谁欠你的钱吗?”
男人专注地开车,对女人的话,似乎没听见。他的心里在考虑另一件事,这件事也是关于一个女人的,那女人他都想了好久了,至今没有吃到嘴儿。
第三卷 (7)冤家笑文跟苏兰进了一家名叫“百事可乐”的冷饮厅。为了安静,便于聊天,两人进入一个单间。这屋里装修别致,一进屋,倒象进入一个童话世界。两人见了,都露出笑容。
要上东西,一边吃着,一边谈天。苏兰吃东西,非常斯文,令人想起温驯的小猫。受其影响,笑文也变得慢条斯理的,看起来,很有礼貌。
两天谈天说地,笑文便说起自己在学校时的种种光荣事迹,听得苏兰手拄下巴,很有兴趣。笑文突然问:“你在学校,一定有好多男生喜欢跟你一座吧?”
苏兰点头道:“我们那个系女生少,所以女生就价值高了。”
苏兰接着问:“不用说了,凭你的长相和风度,女生们一定都原意跟你一桌了。”
笑文连连摇头,叹气道:“哪里呀,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没有女生原意跟我一座。”
苏兰睁大眼睛,惊呼道:“不会吧?你这么帅。”
笑文脸上现出愁容,皱眉道:“别提了,一提我就上火。”
苏兰迷惑地问:“怎么会这样?这太不合常理了。”
笑文猛吃一口东西,慢慢地说:“是这样的,无论哪个女生跟我一桌,都会引起别的女生的不满。有的女生,就因为跟我一桌,还被别的女生们给挠了。那个惨呀,脸都破了。弄得女生们都不敢跟我一桌,都怕惹火上身。我这个苦恼呀,有什么法子呢?谁叫咱长得太帅呢。”说着,长嘘短叹的。
苏兰先是惊讶的张大小嘴,待听到下文时,忍不住笑起来,说道:“你骗人,我才不信呢?你有那么迷人吗?”
笑文认真地问:“你不信吗?你仔细看看我。”说着,一脸的正经,向苏兰跟前凑乎一下。把苏兰羞得不敢看他。
经过一阵交流,两人便跟朋友一样大方了。说起话来,也就没有拘束了。苏兰便向笑文谈自己的童年,说自己是如何的孤单,如何的寂寞,弄得笑文一双眼睛充满了同情,不时还插上几句温暖的话。苏兰总算找到知音了,感动得眼圈都红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当苏兰望一眼窗外时,才仿佛从梦境里醒来。她急忙收回自己的手,象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吃东西,一声不吭。稍后便说:
“天黑了,我该走了。实在不好意思,跟你说了这么多让你不开心的话。”
笑文潇洒地一笑,说道:“我喜欢听你说话,听你说话,象听童话一样美。我巴不得你天天跟我说这样的话,我才愉快呢。”
苏兰微笑道:“那样还不把你烦死呀。”嘴上这么说着,心情却很舒畅。暗道,这人真会说话,从不叫人心冷。
两人出屋,笑文买单。跟女孩子在一块儿,自然要男人掏钱,这样才算男人。经过跟苏兰的一阵谈话,他感觉象春风拂面一样的好受。
两人在门口,碰到两个人,那两人正往里走,双方差点撞上。那是一男一女。男的一见笑文,脸上顿时变色,小眼睛瞪成大眼睛,跟身边的女人说:“这是什么地方呀,是冷饮厅,怎么要饭的也敢进来?”这两人正是赵人杰跟孟雪晴。
闪到一边,笑文回敬道:“是冷饮厅不假,既然连疯狗都能进来,我们人更有资格进来了。”说着,跟苏兰出了门。
孟雪晴听了,脸上含笑,差点笑出声来。赵人杰脸上更不是人色了,指着笑文消失的门口,跺脚骂道:“我*你妈的,老子早晚整死你。”
哪知话音才落,笑文的脸又在门口出现,他冲赵人杰冷笑,轻声骂道:“我*你老婆的,不服,你就给我滚出来,咱们单练”说着,在门口静了几秒钟。
赵人杰哪敢出来,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出去也是出丑,便说道:“今天便宜你,老子心情好,放你一马。”说着拉雪晴走向单间。
雪晴低声说:“亏你还是男子汉呢,人家指着鼻子要*你老婆呢,你还忍得下去。”赵人杰一笑,说道:“老子还没娶老婆呢,叫他做他妈的梦去吧。”
雪晴说:“他分明是在骂我,我差不多也是你老婆吧。人家要*我,你还不擂他?”
两人走进单间,赵人杰坏笑道:“反正你也不是处女,还怕他吗?再说,你把腿夹紧了,谁能把你怎么样?”
雪晴笑骂道:“你这混蛋,早晚得戴绿帽子。”
赵人杰笑了笑,并不在意,心胸出奇的宽阔,这让雪晴百思不解。其实她哪里知道,赵人杰心里被这句话骂得不轻,对笑文的火气更大了。他只是装作不生气。实际上,他恨不得拿刀捅了他。因为笑文的这句脏话,使他觉得是直接污辱了自己的心上人。那人自然不是雪晴。他暗暗盘算,得找个机会,得狠狠地教训他,让他从老子的裤裆下钻过去。
他叼起烟,思绪随着飘动的烟圈,迅速地变幻着。他在选择毒计,既解气,又开心的好法子。
再说笑文见赵人杰不敢出来,便追上前边的苏兰。苏兰关心地问:“你跟他有仇吗?他怎么对你这么凶?”
笑文一笑,说道:“别理他,这家伙吃错了药。对了,你还去你奶家吗?”
苏兰说:“不了,我回家。天黑了,爸爸常说,天一黑得赶紧回家。不然的话,女孩子在外容易吃亏上当的。”
笑文摸摸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怎么,我是坏人吗?”
苏兰瞥着他,低声笑道:“这可不好说,听人说,越帅的男人越是危险。”
笑文作出很正经的模样,连连声称:“我是好人,我是好人。”苏兰见了笑个不止。
笑文见有个倒骑驴从东边过来,便招它近前。让苏兰上去,嘱咐那车夫骑慢点,又掏出一元钱给车夫。
苏兰转头向笑文说:“谢谢你听我说心里话,改天我回请你。不让你吃亏。”笑文说:“我喜欢在女孩子跟前吃亏,那是一种艳福。尤其象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不吃点亏,简直对不起自己。”苏兰一听,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
倒骑驴一转头,向北去了。笑文在道口站一会儿,正要回身走,突然眼睛的余光一扫,正看见东边十几米外有个女人扶着路灯杆,在低着头,肩膀颤动,不知在咳嗽,还是在呕吐。桔红色的路灯光,把她的头发照得黑中透亮。那人一抬头,笑文便见到一张美女的脸。这人他认识,正是韩冰。
韩冰冲笑文招招手,笑文便走了过去,他想打个招呼就走。走到近前,才看清韩冰一张脸红得象布,透着水灵。一双媚眼,光闪闪的,风情万种。
笑文问道:“韩大姐,你在散步吗?”他明知道韩冰是喝酒喝多了。
韩冰哼了哼,笑骂道:“你这死小子,逗你大姐玩呢。还不快过来扶我?”
笑文望望周围,担心地说:“韩大姐,这不好吧?让人看见,孤男寡女的,影响多不好。”
韩冰笑了笑,说道:“你要不过来扶我,我马上喊非礼。”
笑文一听,立即说:“等我真非礼你时,你再喊吧。你先别喊。我怕了你了。”说着去扶她的肩膀。韩冰也挺大方,一条胳膊搂住笑文的脖子,又拉笑文的手抱她腰。这样一来,韩冰便在笑文的怀里了,那种柔软的感觉跟她的体香同时传来,令笑文难以平静。
幸好笑文对她没别的意思,镇定一下精神,扶着她慢慢前行,没几步,在路口一拐弯,两人便进入黑暗之中。
笑文便问:“姐姐,你有什么心事,要借酒销愁。”
韩冰说:“你想到哪去了?不是哪回事。是跟同学聚会去了。有两个男同学,当年追我没追上,这回聚会,便想灌醉我出气。我会怕他们?都叫我打败了,我出来时,他们都在桌底下躺着呢。”说着得意地笑起来。嘴里还飘出淡淡的酒气。
笑文夸道:“姐姐真是女中豪杰,有酒量。想必姐姐活的一定很幸福了。家里条件那么好,无愁无忧无烦恼呀。”
韩冰说:“有钱就幸福吗?我告诉你,小老弟,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没烦恼。象我吧,别看家里有几个钱,但我也有我的苦恼。
却不能跟别人说,闷在心里好难受呀。”
笑文说道:“有钱的人烦恼,自然是高级的烦恼,我这个低级人物,一定帮不上忙了。”
韩冰说:“你能帮上的,只是怕你不肯帮忙了。”
笑文说:“姐姐对我不错,别看才认识你,我觉得你是个大好人。姐姐说吧,只要能帮的,只要不是坏事,我都会尽力的。”
韩冰沉吟道:“这个嘛,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时,我会找你的。放心吧,不是犯法的事。”
第三卷 (8)挨骂两人说着话,已经走了好长一段路。韩冰的迷人身子贴在笑文的身上,她的体温,她的香味儿,都令笑文有种想犯罪的感觉。还好,他总算不是太色,控制住自己了。他凭直觉,觉得借此机会占点便宜,她一定不会反对。如果她对自己没有好感,不会让自己这样的抱她的。
到了韩冰家楼下,韩冰说:“你送我回来,我应该谢谢你。我怎么谢你呢?”
笑文说:“我说了就算吗?”
韩冰说:“你说吧,你说的就算。”
笑文逗她说:“那今晚你别回去了。”
韩冰格格笑起来,用指点点笑文的头,笑骂道:“你这坏小子,这么一会儿,就露出色狼嘴脸了。”然后又说:“不行的,今晚老公在家,不回去他会生气的。”说着,指指自己家的窗户。笑文仰望,果然亮着灯呢,似乎还有个人影在晃来晃去。
笑文叹气道:“没法子了,这个人情,只好先记帐了。”
韩冰这时正经起来,拧着笑文的耳朵说:“以后你再跟我这么胡说,当心我扇你。”说到这里,竟笑出来。笑文知道,她是在装腔作势。
笑文说:“我完成任务了,我也该走人了。”韩冰搂住他不放,说:“好人做到底,你送我上楼吧。楼梯陡,我怕摔下来。你不送,我不放你。”
笑文连连皱眉,说道:“那就上吧。”说着又抱腰上楼。到了三楼时,笑文说:“我不上去了,让你老公看到不好。”没等韩冰吱声,上边下来一个人。笑文本能地收回双手,可是已经晚了,那人看个清楚。
韩冰一见,便埋怨道:“老公,你怎么不去接我。”
那男人四十多岁,秃顶,长脸,酒糟鼻子,跟韩冰很不相配。此时,他不答韩冰的话,沉着脸,盯着笑文,问道:“他是谁?”
韩冰说:“他是个好青年,是他把我送回来的。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她老公抱着韩冰,说道:“是得好好谢谢。我先扶你上去。”
笑文笑了笑,说道:“不打扰你们了,我先下楼了。”
她老公说:“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说着,把韩冰送上楼去,很快,他返回来,这时,他的表情变成凶恶,象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笑文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她老公低声对笑文说:“我不管你是谁,我警告你,今后不准碰我老婆一下,就是看一眼都不行。不然的话,哼,我对你不客气了。”
笑文觉得很委屈,自己好心学雷锋,做点好事,送他老婆回来,到头来,是大姑娘生孩子--费力不讨好。没人感激不说,反挨一顿数落。妈的,这当好人可不容易。
笑文冷笑着瞅着他,看他还有什么“讲话”。那人对笑文挥挥手,说道:“赶紧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看你这长相,就是个色狼样儿。”
笑文还是笑着瞅他,不说话。把他给看得有点不舒服了,怒道:“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你是聋子还是哑巴?”
笑文鄙视地瞪他一眼,沉声说道:“跟你这家伙说话,是对牛弹琴。”说罢,转过头,也不管他什么表情,笑嘻嘻地走了。把那男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笑文吹着口哨,迈着方步,向丁松家走去。经过粥铺时,见里边有灯光,想必美贤还没有睡,不知道在干什么。但他没有去打扰她,开玩笑要有分寸的,自己没有理由去伤害一个好女人。
走到大路与胡同的相接处,在周围人家的灯光的映衬下,笑文隐约见到一个人影在那里徘徊,象是在等人。虽然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凭着身影的特点,他知道那是谁。于是快步过去。
那人听到脚步声,也认出他来,便冲过来,问道:“你上哪去了?把我急坏了。”不等回答,便一头扎进他怀抱。不用说,这人自然是柳云了。
笑文抱着柳云,闻着她的头香,回答说:“今晚铺子吃饭的多,才忙活完。”柳云一听,心道,你在骗我。我回来时,已经去过那里了,哪有你的人影儿。不知你到哪里混去了。你身上还有香味儿呢,一定没干好事。但她没有说出来,她想到自己没有资格过问他的私事,更没有资格吃醋。自己毕竟是人妻,不是他的老婆。
笑文感到一阵阵温暖,在她的脸上唧地亲一口,说道:“咱们快回屋吧,别叫人瞧见,把我当强奸犯抓住。”两人相拥着走进家里。
来到客厅,柳云端上饭菜,笑文大口吃起来,柳云便说:“忙了这么晚,这老板娘连饭都不供你呀,太冷酷了。我明天找她算帐去。”
笑文连忙说:“不是,不是那么回事,人家留我吃饭,我因为惦记你,饭也不吃了,马上回来。”虽然是谎话吧,柳云听了也挺舒服,于是坐近他,从后边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心潮起伏的,想到彼此只有短暂的夫妻关系,心里很不舒服。虽然这不是谈情说爱,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但柳云知道,自己确实喜欢上这个年青人。即使有一天,彼此分开,她这辈子总会深刻地记得他,记得有一个英俊青年曾和自己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别看短暂,还不合法,其中的滋味够自己回味一生的。
笑文瞧一眼他们夫妻的卧室,想起丁松来,身子一颤,便问道:“柳云,你说你要告诉我你跟我在一起的原因,现在可以说了吧?”
柳云幽幽地说:“我说在进被窝里才说的,现在还不到时候。”笑文笑了笑,又吃了几口,说道:“咱们这就进被窝吧。”
柳云站起来说:“我先捡碗。”笑文对着脸泛桃红,比花娇美的尤物,哪还能忍住,便说:“正事要紧,我等不及了。”说着,抱柳云拉进怀里,狂吻一阵子后,抱着柳云进自己的小屋。他没有进他们夫妻的卧室,这是有他的道理的。
笑文跟柳云进了被窝,激情如火,不久,便把柳云杀得丢盔弃甲,连连求饶。在第一个回合结束的空当,柳云把丁松的嘱咐对笑文说了,笑文一听,呆得说不出话来。
柳云一见,用火热的红唇吻住他敏感的地方,令笑文销魂蚀骨。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又将柳云按倒。在她美丽的滚烫的肉体上,尽显英雄本色,男儿雄风。把柳云弄得不知死了几回。那么正经的她,什么动作,什么语言,都奉献出来。
这是一个难忘的春夜,必定会在他们的记忆上留下闪光的烙印。这光彩,会象恒星,照亮他们的一生。#--iCMS.PageBreak--#
第三卷 (9)情报清晨醒来,柳云正窝在笑文的怀里,脸上是成熟女人的妩媚,性感。嘴角边带着一丝微笑,显然女人的欲望得到满足。正如花一样,要适当的浇水,才能时常娇艳。
想到昨晚的大战跟美妙,笑文心中一荡,慢慢掀开被子,柳云的玉体便渐渐地展现在眼前,高耸的双峰,黑亮的丛林,修长而圆实的美腿,配上玫瑰般艳丽的面孔,能叫男人疯掉。
笑文起了色心,开始亲吻柳云,从额头开始,尽量不发出声音,当他亲到两粒蓓蕾时,柳云笑出声来。拍着笑文的后背骂道:“小色狼,昨晚才疯过,怎么又在淘气了。我迟早得让你祸害死。”
笑文一边忙碌着,一边说:“你难道不喜欢我祸害你吗?我知道你喜欢的。”说着,一张嘴又向下旅行。
柳云受不了他的挑逗,抓住他的犯罪工具,引向自己的的地盘,于是,接着昨晚的余韵,两人又好上一回。
高潮过后,笑文跟柳云又温存一会儿,便穿起衣服。柳云问:“这么早,你想干什么去?”
笑文说:“我要出去锻练身体,再不锻练一下,我迟早得被榨干。”
柳云笑骂道:“你活该,谁叫你那么贪婪,每次都那么玩命。哪个姑娘要是嫁给你,还不叫你给弄死。”
笑文一脸坏笑,伸出双手,说道:“要不要再试试。”柳云大声道:“我不要”,说着把头缩进被里。笑文倒没有再来真的,毕竟身体也不是铁打的。
柳云又探出头来,说道:“你打开柜子,那里有套衣服,你拿出来。”笑文依言,从柜里拿出一个衣服盒子来,掏出一看,竟是一套崭新的运动服,用眼一瞧,用手一摸,便知价格不低。
柳云轻声说:“你穿上试试,看合适不?”
笑文穿好,一套合体的黄色使他多了几分英武。看得柳云直想亲他几口,脱口赞叹:“你是天生的帅哥,不知这辈子得有多少女人倒楣。”
笑文嘴一撇,不满地说:“什么话?那是他们的好日子到来了。”然后又问:“这是你专门给我买的吗?”
柳云说:“昨天店里进新货,我便选一套拿回来给你。为你着想,穿得体面点,好出去勾引女孩子。”说着笑了起来。
笑文感到心里好热,被人关心是多么舒服的事。他连说:“谢谢你,柳云,你永远是我的好女人。真想一辈子跟你在一块儿。”
柳云一听,脸色一暗,强作笑脸,说道:“我要是天天在你身边呆着,你早就烦了。”
笑文说:“不会的,不会的。”说着,凑上前,在柳云的红唇上狂吻起来,直到柳云的呼吸又要变样时,才放开她。说了句:“你再睡会儿吧。”便出屋锻练去了。
柳云坐起来,望着他消失的门口,一阵阵的感伤。心说,老天真会捉弄人,如果让我跟一个男人好,为什么不让我有个自由之身?既然有了丈夫,又何必再与第二个男人结缘。既对不起丈夫,又影响自己的形象。可人生的方向,谁能说了算呢?
说是借种,完事就散。随着跟他交流的时间增加,她发现根本不是那么简单。才几天呢,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快赶上丈夫了。这也许是一种冲动和错觉吧?柳云痴痴地胡乱想着。
清晨的小镇,空气清新,且朴实而宁静。偶尔几只麻雀飞过,叽喳的声音便在空气中鼓荡。卖豆腐,卖浆子的小贩,开始以固定或流动的方式叫卖起来,使这个小镇很有老百姓味儿。那些出租车司机起得更早,纷纷寻觅着挣钱之源。有的甚至是一夜不眠。活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比死艰难得多。
笑文上到路上,一边向前小跑,一边作小幅度伸展运动。眨眼间,便到第一个十字路口,瞧瞧美贤的铺子,静悄悄的,没什么动静。这个时候,她一定是在厨房忙活吧。想到这个美女,笑文便觉得非常亲切,她象一缕阳光,总让他感到温暖。这种感觉,跟柳云带给自己的很象。两者不同的是,柳云还有情人的身分,自己对柳云是有性欲的。对美贤,目前还没有那种想法。也许是因为美贤属于正统型的,自己无法胡思乱想吧。
他在路口蹦跳一会儿,正想着往哪个方向跑呢,这时,一辆“三迪”(三轮出租车)从西边过来,在他身边停下。门一开,包倩倩从车里伸出头来,嚷道:“小帅哥,穿得这么精神,要去相亲吗?”
笑文走上前笑道:“要是有象你这么漂亮的美女等我去相,我一定去的。”
倩倩瞅一眼前边的司机,低声说:“你上回早上,跟着陈鱼干什么?一副色狼嘴脸,是不是想吃了她。”
笑文摸不着头脑,不解地问:“陈鱼?陈鱼是谁呀?”
倩倩一听,想给他一巴掌,说道:“少给我装傻。那天早上,我都看见了,陈鱼在前边跑,你在后边追。人家要不是及时跑进楼里,回了家,还不让你给采花了。”
这么一说,笑文才知道那个身影勾人的女子叫陈鱼,想起丁松说过的陈鱼,便连连点头,心说,这个陈鱼想必就是赵人杰惦记的那个,也就是美人榜上名列榜首的姑娘。
这一想通了,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来。笑眯眯的瞅着倩倩,问道:“那丫头长得好看吗?”
倩倩怒问:“你不是看到了吗?”笑文说:“我一直没有看过她的脸。不知什么样。”
倩倩笑道:“她嘛,不如我迷人。不信,你自己去看。”
笑文问道:“她在哪里?我怎么才能见到她。”
倩倩一笑,说道:“我能让你马上见到她,不过,我不想帮你。我不能当帮凶。”
笑文连忙解释,说道:“看你说的那个难听劲儿,什么帮凶呀。我又不想对她怎么样,我只想认识她。”
倩倩说:“告诉你也行,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笑文问:“什么条件?”
倩倩脸微红,在笑文耳边说:“抽空陪我一次。”
笑文犹豫一下,便说:“行,我吃点亏也无所谓了,为人民服务嘛。”倩倩听得笑了起来。她又说:“这个时间,她应该在灯光球场晨练呢。”说着,指指西边,就是笑文每天去等活处经过的那个球场。
笑文大喜,不过这回没有表现出来,只哼哈答应着,然后问道:“你这么早出来干什么?是坐车晨练吗?”
倩倩眉头一皱,说道:“是家里的事,烦死我了。我不跟你多说了,记着你的许诺呀,不耽误你泡妞了。我先走了。”说着关上车门。
笑文跟倩倩挥挥手,那小车便一冒烟,跑出多远,很快,成了一个小红点。
笑文高兴地在原地连跳了几下,象一个摘到仙桃的猴子。这个消息令他欣喜若狂,虽然他对这个陌生的陈鱼没那个意思,可对美女他是有兴趣的,看了好几回背影,实在好奇,很想知道她的脸是什么样子,凭什么她能排第一?自己见过的那些美女哪个也不差,象柳云,美贤,苏兰,韩冰,倩倩,刘小禾,孟雪晴等,可这陈鱼竟能艳冠群芳,想必不同寻常。莫非她真有沉鱼落雁之猊吗?
她这个名字取得好,既特别,又好记,还有一定的含意。这人,我一定得会会她。这么想着,他的双腿已经向西跑去。从这个方向去那里,是最近的。
第三卷 (10)非礼灯光球场挨着文化宫,在文化宫院旁。从上俯视,它是圆形。表面是水泥色的,四面是台阶,容纳不了多少人,估计也就千人左右。只有两个篮球架子。之所以叫灯光球场,是因为球场上空,悬着几排白色的小灯管。晚上有活动时,便亮起来,那光是白里透着浅红的,很亮也很柔和。
别看这球场不大,有不少活动都在这里举行。是本地一个很受注目的中心。它有两个门,都冲西开,没有门扇。此时,笑文连跳带蹦的正往门里进呢,那模样,象一个滑稽搞笑的运动员。
一进球场,他感到很失望,以为一眼便见到大美女,哪知道,里边空无一人,静得象一座墓地。在这里呆着,适合作诗,可惜笑文不是诗人。
他烦躁地在场地上转悠着,又到台阶间的过道上徘徊着,又站在主席台上做几个有趣的姿势。比如象菩萨打坐,大侠举刀,领袖挥手,希特勒检阅官兵等等。往周围瞧瞧,连个回应的观众都没有,不禁兴味索然。他想,我是不是该离开这儿,到外边转转,兴许她今天改在场外活动了呢。
这么想着,便从台上跳下来,正要走呢,门口进来六个青年来,都长得歪瓜裂枣的,令笑文想起金庸笔下的桃谷六仙。这六个人他不算陌生,认得出来,正是那个陈鱼的跟班。两个早上见到陈鱼时,总能瞧见他们。这些人算是陈鱼的追星族了吧?
那六个人也是一身的运动服,进来之后,又是弯腰压腿,又是扭肩伸臂的,对笑文这个人的存在视而不见。笑文很友好的上前,一边原地跑步,一边冲他们微笑点头,哪知人家根本不理自己。有一个胖子还露出厌恶的神情,跟身边的一个瘦子嘀咕几句,那瘦子瞪了瞪笑文,又跟另四人耳语几句,很快,他们都以一种敌视的目光瞅着笑文。象是面对仇人一般。
这可把笑文弄蒙了,心说,我没有得罪你们呀?你们想干嘛?想动武吗?我会怕你们吗?看你们这德性,也不象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
为了给他们以威摄力,笑文故意站到他们看得最清楚的角度,以敏捷的动作,练起少林拳来。出拳,踢腿,跳跃,翻身,都虎虎生风。如果是行家,一看便知身手不错,哪知道这六人却不以为然。那胖子说道:“这花架子,有什么好看的,比起咱们的偶像,差多了。”
那瘦子说:“何止是差多了,简直不能比。他们根本不是一档次的。”
一个矮子说:“给人家当佣人都不配。”
一个高个说:“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另两人说:“这小子对偶像不怀好意,咱们扁他。”其余人都随声附和:“对,咱们不能受这窝囊气,更不能让人对偶像不敬,非叫他上医院报道不可。”这帮小子七嘴八舌的乱说着。
笑文心道,跟你们这帮家伙动手,有失风度,没什么意思。既然美女没来,我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呢?还是回去吃点饭,准备上班吧。见美女也不必急,反正她是这里人,怎么都能堵住她,我倒要瞧瞧他们的偶像,这个陈鱼是什么高人。我就算不信,还是什么仙子下凡不成?说着,便向门口走去,不理会他们。
当他快到门口时,一个人轻盈地跑进来。当笑文看她第一眼时,他便认定,这个姑娘就是陈鱼了。不是这个模样的,她一定排不到第一名。
他只看了她一眼,便呆若木鸡。心说,这不是做梦吧?这个小镇居然有这样的美女?我在省城混了那么久,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精品呀。就是在影视上也不曾见过呀。那五官之美,气质之好,形成一种震撼的力量,震得他差点晕眩,象作梦一样。好一会儿,他掐掐自己的腿,挺疼的,确定不是梦境。
再看那美女,不理会别人,只管去跳台阶,双手背后,从下到上,做出蛙跳动作。笑文望着她,暗暗称赞:这姑娘,虽不是仙子下凡,也是人间绝色了,不知道有没有主,我还有没有机会。用她暖被窝,肯定不错。
他心里想着,眼睛却苍蝇叮血般瞅着陈鱼,心里自然有了种种不干净的念头。这是男人本性,换了别人也不会例外。
陈鱼自顾自的在跳台阶,脚下象有弹簧一般,每一跳,都那么轻松,那么随意,不发出一点声音,动作优美之极。她的那些追星族们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一脸的沉醉。象是望着心中的女神。
笑文则不同,他的目光中含有色情成分。他的眼睛在陈鱼身上溜转,生怕少看一眼。且专在陈鱼的屁股一带扫描。陈鱼虽穿着运动服,但是,在屈膝下蹲时,仍能把美臀的形状大致勾勒出来。那诱人的圆,青春的翘,使笑文想入非非。心中暗道:“这要是我的女友该多好呀,想怎么把玩都成。不知道这美妙的尤物现在在谁的怀里承欢呢。”
再说陈鱼,在跳动的同时,分明感到有一双很亮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的身体。虽说男人看她时,多数都露出色相,但今天这双眼睛不同,那么贪婪,那么尖锐,简直要穿透她的衣服,深入禁区。
这双眼睛令她心里发毛,心跳加快。也让她生气。自己在男人的注视下,还从没有这么紧张过。她想知道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这么不礼貌。当她进来时,虽跟笑文走个对面,但陈鱼目不斜视,根本没注意到有笑文这个帅哥。
当陈鱼跳到台阶尽头,站在高高的平面时,她转过身子,直视着那个无礼的家伙。一看之下,有点意外,原来是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帅哥。怎么看,怎么顺眼。因此,气消了一半。心道,长得这么帅,怎么能用那么邪气的眼睛看人,怪吓人的。
笑文在陈鱼的直视下,心格登一下。意识到自己太不礼貌了,急忙净化眼光,努力做出君子之态。但眼睛不离她身上,反冲她微笑。
陈鱼不理他,来两个跳跃,身子落到场中。自己打起太极拳,在转身,抬腿,运掌,弯臂的之时,仍能感到那帅哥的目光的冒犯。陈鱼火了,心说,好小子,敢欺侮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人看陈鱼,不但目光赞叹,而且不时服以掌声。这时候笑文吱声了:“很中看,不知中用不?”
这话声音不大,旁边那些青年正陶醉在偶像的风采中,也没大注意。可陈鱼却听见了。她坚持把一套拳打完,突然走到笑文跟前,说道:“这位先生,既然你怀疑我的武术,你想必是一位行家。小妹在这里向你请教几招怎么样?”
笑文见她到自己跟前,香气飘来,不禁一醉,顿了顿才说:“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哪敢与姑娘相比呢?还是别丢人了吧。”
陈鱼也不多说,说句:“看招”便使出擒把术,来抓笑文的手腕,笑文猝不及防,被她抓个正着。陈鱼恼他对自己不礼貌,有心想让他吃点苦。将手腕往怀里一带,又向外一扬,一扬之下,笑文便被扔了出去。陈鱼跟了上去,是怕摔成重伤。虽然这人该打,轻罚一下便行了。
笑文身在半空,嘴上却说:“谢谢美人关心”。话音未落,那飞扬的身子,在空中一翻,便平稳的落地,还对陈鱼一脸的坏笑。
陈鱼哼道:“看不出,倒有两下子。再来。”说着,一掌打向笑文前胸,劲风陡生,掌力不弱。
笑文叫道:“来得好”。只见他象一个陀螺般转起来。当陈鱼指尖将触及他的衣服时,笑文已到她身后,闻着她的香味儿,一阵冲动,想都不想,便抱住陈鱼的细腰,抱得那么紧。
陈鱼大羞,叫道:“大流氓,找打”挣了几下,都没有挣脱。便抬起脚,重重踩在笑文的脚面上,痛得笑文哎呀一声,便放开手。陈鱼大怒,在踩的同时,右臂后撞,使的劲儿可不小,嘭的一声,撞在笑文胸上,把他给撞出多远。双腿急退,终于没站住,来个腚蹲。
陈鱼这一踩一撞的动作,非常迅速,令人难防。以笑文的功夫,按说是不会让陈鱼得手的,谁叫他色迷心窍,疏于防范,以致于反应迟钝呢?
见笑文倒在地上,旁边的青年们高声喝采,盛赞陈鱼武艺高强,痛骂笑文无耻下流。那一胖一瘦怒不可抑,跑上来,对笑文拳打脚踢。笑文心中有愧,觉得对不住美女。便捂住脑袋,并不反抗。
陈鱼见了,长叹一声,说道:“够了。你们到外边等我。”那几个人如接圣旨,瞪了笑文几眼,便乖乖地出去了。
陈鱼上前,说道:“还用我抱你起来吗?”笑文哈哈一笑,说道:“那你就抱一下吧。”说着,自己站了起来。夸道:“姑娘好功夫,我甘拜下风,彻底服气。”
陈鱼摇头道:“今天这次不算,改天咱们重新再打。我知道今天你是让着我的。”
笑文笑而不语,他的确没有跟她真打,不过,在他感觉,要打败这姑娘,并不是件轻松的事。便说:“我怕再被你打翻在地,再被你的徒孙们围攻。”
一听这话,陈鱼脸一沉,说道:“你不该打吗?谁叫你污辱我来着?不是我陈鱼说大话,只要我到大街上一喊,你在这个小镇上都活不消停。”
笑文相信她的话,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长得太美了,我一时没管住自己。”
陈鱼盯着他的脸,沉声说:“别以为你道个歉就完事了,我活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这笔帐不算完,我会找你清算的。
”
笑文向前一步,微笑道:“姑娘该不会要把我两条胳膊砍下来吧?想砍的话,随便你。”说着,伸出双臂,任人宰割的模样。
陈鱼冷笑一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她的语气让人不能抗拒。
笑文老实回答:“我叫宫笑文,是……个打工的,目前在姐妹粥铺。”
陈鱼转身要走,回头说:“我会找你的,咱们的帐没完。”说着,快步而去。
望着美女的背影,笑文暗暗埋怨自己,自己怎么这么色,怎么会忍不住抱她?自己长这么大,头一回在美女面前失控。这个陈鱼真是个妙人儿,不但长得漂亮,还武艺不凡。真不错,难怪能成为青年们的梦中情人。
想到刚才抱她在怀的那种感觉,笑文的心都醉了。她的香味儿,还留在自己的怀里,要能留一辈子有多好。
第四卷 (1)相伴因为认识陈鱼,笑文一天的心里都想着她。一个姑娘拥有这等美貌已经很难得了,更难得的她竟然还有武功,真叫人佩服。
想到她的各种动作,各种姿态,表现出来的不同的美感,笑文便有点发痴。美女自是美女,即便不笑,一脸怒容,也很有魅力。
想到她冲自己瞪眼睛,及离开时强调的算帐问题,笑文的心直痒痒。甭管怎么跟自己算帐,能和这样的超级美女结缘,是我的福气。
因为心里象长草似的,做起事来便有点分神。在美贤的铺子里,美贤一次让他拿包子给第二张桌上的客人,结果他放在第一张桌上了。惹得大家都笑起来。
那第一桌上的客人便开玩笑说:“这么帅的小伙子都叫咱们的老板娘给迷住了,瞧见没,都迷成这样了。”大家哄堂大笑,笑得美贤的脸直发红。但美贤没有出来解释什么,惹是跟别人扯在一起,她一定不乐意,可跟这位小兄弟一起,她感觉不坏,只要笑文不生气就行。
当铺子没有别人时,美贤便睁大一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笑文,笑文微笑道:“姐姐,别这么看兄弟,我会当你爱上我了。”
美贤轻声问:“兄弟呀,你是怎么了?让谁把魂给勾去了,平时做事你不这样的。”
笑文就势说:“昨晚没睡好,总想着姐姐你。好象你就躺在我身边。”
美贤听了,脸上直发烧,心道,这小子,真敢开玩笑,才认识几天,愣说跟他一块睡了。想到这个‘睡’字,她的心跳便加速起来,嘴上说:“不用骗我,我知道不是因为我。那也难怪呀,你隔壁睡着一位美女呢,换了哪个男人也都会睡不好的。”
笑文听他提起柳云,赶紧打断说:“姐姐不要乱想,朋友妻,不可戏,这种事开不得玩笑的。”心中却道,柳云早就被我正法了,不能说的。
美贤笑了笑,没吱声。一双美目还在笑文脸上转着,似乎想看出点什么来。笑文怕她在这事上纠缠,便换了个话题:“姐姐,今晚我还过来吗?”
美贤坚决地说:“今晚你一定得来,我等着你,别晚了。”
笑文露出捉弄人的笑,说道:“姐姐,你让我晚上来,这不太好吧,咱们才认识几天,就那样了。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我有点受宠若惊。”说着笑起来。
把美贤气乐了,笑骂道:“你这个小鬼,总没个正经的。再胡说八道,我用锹拍你。”
笑文连忙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美贤望着他,若有所思。这小子虽然比自己小了点,模样,性格也都不错,上个上好人选。要是真爱自己,自己也算有靠。只是……晚饭后,笑文告诉柳云,我一会儿要出去,你先睡,不用等我。当你半夜醒来时,我就在你的被窝里了。”
柳云柔声问:“你要出去干嘛?不会出去采花吧?当心让人家把你的玩意给废了。”说着妩媚地笑起来。
柳云笑起来很美,绝对比一朵鲜花好看。此时,她穿了一条红色的纱裙,吊带的,薄薄的,里边的风景一清二楚的。娇嫩的肌肤,黑色的内衣,裸露的香肩,起伏的山峰,如玉的美腿,再加上柳云脸上一点的娇慵,柔美,使笑文如饮佳酿,不能自已。
他轻唤一声:“柳云,我爱你。”不用招手,柳云便很知趣迈着模特步走来,面对面跨坐在笑文的怀里。笑文亲吻着她的红唇,一双手在她的身上到处游逛,测试着她的美妙程度。害得柳云的娇躯象触电一样的抖起来。
柳云娇哼道:“快放手吧,再这样下去,我会吃了你。”笑文笑道:“那你就吃吧,看你有多大的胃口。”柳云一笑,在笑文的脸上磨擦着,虽无欲望,也感到心里甜甜的。一方面有点愧对丈夫,一方面又感谢上天,让自己享受另一个男人带来的快乐。
临走时,柳云叮嘱笑文说:“你早点回来,别让我担心。”笑文在她的脸上唧的亲一口,便往外走,柳云还想送到门外。笑文提醒她:“你穿成这样子,别让别人看见,那样,我会被人们打成猪头的。”
柳云歪头哼道:“打死你也活该,谁叫你把我……”
笑文给她续上道:“把你给*了。”柳云做到大怒的表情,笑文便一阵风的出了门。
这时候,天快黑了,文化宫扭秧歌的已经散了。空气中飘着一丝暖意。好多人都出来遛达,有的是老人领着孩子,有的是恋人一对对的。这个时候,也有好多的小贩出来挣钱。夜晚,是他们的黄金时间。
笑文进铺子时,美贤正在卧室里照镜子呢。笑文是头一回进这卧室,平时总是在外间干活儿,干完活儿就走的。
一打量这卧室,很干净,也很简单。除了梳妆台,衣柜等,便是一铺炕。炕可不短,一面板墙将炕隔成两个部分。那板墙很高,差两拃的距离便顶到棚了。
笑文望着铺着炕革的这端,估计美贤每夜便睡在这里,那板墙那边是用来干什么呢?笑文想过去看看。
美贤望着大镜子中的自己,还有这个小伙子,说道:“看你鬼头鬼脑的样子,你在琢磨什么呢?”
笑文上前笑道:“我在琢磨着,要怎么样做,我才能搬到这个炕上来睡。”
美贤撩着自己的一缕头发,说道:“那还不简单吗?你把钱攒足了,我把房子卖给你不就成了嘛。”
笑文打量着镜中的美贤。回答道:“这个屋子里,要是没有了姐姐这样的美人,我买它来做什么?”
美贤瞪了笑文一眼,说道:“你小子,是想连姐姐也一块儿买了吗?我不卖的。”
笑文说:“姐姐是无价之宝,兄弟只能做梦想想,我那有哪个艳福。”说着做出一副苦瓜相。美贤看了,心里舒服多了。
美贤站起来,问笑文:“你说我今晚是盘头好看,还是不盘头好看。”笑文望着化着淡妆的美贤,微笑道:“姐姐怎么都好看。
”
美贤又问:“你看我穿裙子行吗?”美贤今晚穿上一条蓝色的长裙,高佻的身材,在裙子里造成优美的曲线,把女人的美感表现的淋漓尽致。这让笑文有点发呆。他瞅着美贤那高高的胸脯,暗暗跟柳云的比较。可惜看不到真实的部分,不好评论。
美贤见他盯着自己的乳房,便羞得想扁他,大声道:“你往哪里看呢?”
笑文连忙说:“我在看姐姐这条裙子,做工真是不错,穿在你身上,这三流的裙子也变成一流的。”说着,轻轻抚摸她的裙子。
美贤盯着他的手,心说,你小子要敢摸我,我就对你不客气。除了丈夫,还没有在我面前这么大胆的人。别看你小,你也是个男人,我钟美贤可不能让男人随便欺侮。另一种想法是,我不怕你欺侮,只怕你当陈世美。
第四卷 (2)相亲打扮完毕,笑文前后瞅了一遍,略有所思。美贤望着笑文问:“有什么感想,就直说吧。不用绕弯了。”
笑文作出诗人的表情,说道:“姐姐真是花容月貌,仪态万方,秀色可餐,我见犹怜,不过嘛……”说到这儿,叹了口气,皱起眉头。
美贤被他夸得心里很受用,她自信自己的姿色当得起这样的夸奖。但打听到“不过”,心中一惊,连忙去照镜子,看自己有那里不妥,看了半天,都没有发现问题。便问笑文:“别卖关子,哪里不好,你就直说吧,我受得住的。”
笑文轻咳一声,说道:“不过嘛,这么好的女人,为什么不是我老婆?”说着忍不住笑起来。美贤举起拳头,说道:“我就知道你没有好话,我真想打你一顿。”
笑文捂头道:“打就免了,还是罚小弟我一生长伴梳妆台吧。”
美贤白他一眼,见天色已黑,便说:“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走了。”笑文问道:“姐姐还没有告诉我,你打扮这么漂亮,是干嘛去,不是参加什么酒会吧?”
美贤一听,微微凝眉,强笑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呢。今晚我去相亲。”一听这话,笑文心里格登一下子,象被人掐了一把似的的疼。其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美贤又不是自己老婆,也不是恋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至多是一位不错的朋友,可是一听她去相亲,他就有一种失去她的惶恐与不安。这是乱想,她本来也不是他的。
笑文的脸上变色,美贤见了,便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笑文摇头问:“没有,没有,姐姐去看对象,我自然要替你高兴的。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美贤说:“我一直不想看,可是我这个舅妈来了好几趟,逼得我不得不看,我是没办法的。”说着,望着笑文,一脸的真诚,象是在表白什么。
这话一说完,美贤暗笑自己,我这是怎么了,我跟他解释什么,他又不是我的男朋友。有必要说那么明白吗?
笑文问:“姐姐去看的人,一定是很优秀的了,总不会是丑小鸭。”
美贤说:“对方什么样,姓什么,叫什么,我都不知道。反正也不想看。听我舅妈说,比我大一些,有钱,有地位,有能力。嫁给他什么都不用干,只管当贵夫人就行了。”
笑文没好气地说:“那我可得恭喜姐姐了。你的欢喜,我的悲哀”。美贤笑了,说道:“瞧你那个德性,好象霜打的茄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挺高兴。她知道对方这种表情是因为自己。女人都是在男人对她的表现中,看出自己的价值的。有男人在乎自己,谁都会爽的。美贤也不例外。
收拾完毕,两人便出了屋。在路上,两人并肩走着,中间留的距离,过一辆马车不成问题。要是平时,笑文早靠近她了,不过这时候,他没有那个心情,连说句话都不想。闻着她身上的香气,笑文这时连胡思乱想都没了。
还是往丁松家那个方向去,走了一段,到西南的一个路口,两人向南一拐,便下道了。孟雪晴她妈家便在这片。
这一片路很宽,两边的人家不少,但灯光很暗。没走几步,美贤便觉得有点怕,她往笑文身边靠靠。笑文也不出声,依然闷头走他的,满心不痛快。以为今晚叫自己陪她出来有什么好事呢,闹了半天是当保镖来的。换句话说,有可能,自己是送亲的,这就是把一个大美人送往别人的怀抱。
前边有一个大沟子,两头是坡。这里自然没了人家,只有些高高的树。这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附近还传来几声狗叫,美贤最怕狗了,吓得抓住笑文的手。笑文在她的手背上拍拍,安慰道:“别怕,有我呢,别说是一条狗,就是一只老虎,我也能打跑它。谁想伤害你,我叫他好看。”
美贤拉着他的手,平静多了,说道:“幸好我比你大,再年轻几岁,非得被你的甜言蜜语给灌醉了。”
笑文紧握她的手,不让她缩回。又强调说:“我说的是真心话。”
美贤问道:“你有什么能力保护我呢?”
笑文骄傲地说:“我本事大着呢,你以后就会知道。”
两人说着话,上了坡,向东一拐,走不多远,在一个门前停下,美贤挣开他的手,心说,这样拉着手进去,这哪象看对象来的,倒象领着对象来炫耀的。
两人一进院儿,美贤的舅妈便出来了,离多远便能听到她的高音:“哎呀美贤呀,你再不来,我就去找你了,人家等半天了。”
说着,将二人让进屋门。
她家的屋是三间的。她让美贤进了西屋,却叫笑文进了东屋。笑文很想瞅瞅美贤相亲的那个家伙,看看什么德性,能不能比得上自己。哪想到这个舅妈不让看。他只好坐在东屋的炕沿上乱想着。盼着美贤千万可别看中他,盼着这次相亲的事快点泡汤。
一会儿,舅妈过来了,在笑文旁边坐下,用一双小三角眼瞅着笑文,象要看清他的真面目。接着又问起笑文的情况来,笑文跟她不会多话,很小心地回答着,都是有真有假的。她不问,自己不答。
一会儿,舅妈又到西屋去了。笑文着急,打开东屋门,想听听那边在谈着什么,耳朵支起来也听不清,只知道是有人说话。他很想知道那家伙的模样,怎么办呢?他灵机一动,心说,师父教我的本事,为什么不用呢?师父再三告诫我,不能用他的本事干坏事,我一直听着呢。也没有干什么坏事,不过在跟前妻恋爱前,偷看过她换衣跟洗澡。就算那事算坏事,这回总不是坏事吧。
这么想着,他便关上门,又坐到炕沿上,对着遮挡自己的墙壁,闭上双眼,默念着口诀,再睁眼时,那目光便穿墙而过,穿过两堵墙,直抵西屋,里边的情景看个清清楚楚的。
只见舅妈坐南边窗前,对面是美贤与那男人。美贤坐在炕头,那男人坐在炕梢。美贤很规矩地坐着,偶尔看一眼那男人,表情是微笑而有礼貌的。并不是一脸的陶醉相,这叫笑文很安慰。再看那男人,收拾得很精神,都四十多岁了,腰身挺直,西装革履,皮鞋锃亮。正嘴巴张合着,一脸的虔诚,不知在说着什么动听话。笑文还真担心,他的言辞象磁石,把美贤给吸跑了。
笑文观察那男人的脸,觉得在哪里见过。那是一副严肃,干练的面孔,显出他不是酒囊饭袋,且透出中年人的成熟儿美来。有不少少妇就喜欢这种的。
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呢,他冥思苦想,再端祥那张脸,良久良久,眼前火花一闪,心里大叫道:“原来是他呀。”由他,笑文想起另一张面孔来,那个人这几天还见过呢。
第四卷 (3)初吻笑文想起来了,那个男人正是苏兰的父亲,前些天还找自己到他家干活来着,自己由此才认识女学生苏兰的。可不管是谁,谁要跟美贤好,笑文都不舒服。虽然他不能断定是爱上美贤了,但他敢确定自己是很在乎她的。
片刻,西屋门一响,美贤出来,在叫笑文的名字,笑文连忙收功出屋。美贤冲笑文笑了笑,两人往外走。舅妈跟苏汉威(苏兰之父)送到门口,美贤礼貌地跟二人告别。
苏汉威便问舅妈:“这个年青人不是大板锹吗?他跟美贤是什么关系?”
舅妈说:“美贤店里现在缺人,他在店里帮忙的。他们能有什么关系呀?美贤眼光那么高,怎么也不会看上一个穷光蛋的。你就放心吧,苏处长,你这事有门。”
苏汉威望着二人消失的方向,说道:“这小子看起来,不象个普通人”
舅妈笑道:“他不就是一个外来的当大板锹的吗?他怎么跟你比呀,一个凤凰一个鸡。”
苏汉威道:“舅妈太过奖了,这事要成了,我一定重谢。家里有什么困难只管吱声。大忙帮不上,小忙是不成问题的。”
舅妈说道:“以后麻烦处长的地方多了,到时可别见外呀。”苏汉威满口答应。
回头再说美贤跟笑文,默默地走着。笑文问道:“姐姐,怎么样呀,看中了吗?”
美贤望着他,说道:“你看这人行吗?”
笑文说:“让我说实话,还是假话?”
美贤强调道:“自然听真话,假话我还问你干什么。”
笑文大声说:“他跟姐姐一点不相配的。”
美贤反驳道:“他长相不丑,有钱有地位,对我又真心,我看没什么不好的。”
笑文哼一声,说道:“他比姐姐你大多了,他女儿比你小不几岁。”
美贤说道:“这个我知道的,他女儿苏兰,是镇上有名的小美女,那姑娘挺可爱的。你不是看上他女儿了吧?他女儿好象有男朋友的,你不用惦记了。”
苏兰有没有男友,笑文根本不大在意,自己又不想对她有什么企图,只是今天这事说啥也不想让它成。笑文说:“现在只说你的事,你真的不在乎年纪的差距吗?”
美贤微笑道:“你没有听人家说,年纪不是爱情的鸿沟吗?大十几岁不成问题。”
一听这话,笑文急得差点蹦起来,心道,难道你真要跟他恋爱,跟他结婚,我不答应。可自己是她什么人呢?哪有能力左右她的意志呢?自己喜欢的女人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别人怀抱吗?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得想个什么法让他们断了,绝了美贤的念头呢?笑文一时间倒想不出什么高招来。由她身上,他想到自己的前妻,感到一阵阵的凄凉。自己是那么的爱她,到头来她悄然而去,连句话都没有,自己的心不知碎成多少片。自己还经得起感情的挫折吗?自己还有勇气闯情关吗?他有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叹,象被一层蛛网缠住,久久不能脱身。
两人正在下坡,又来到那沟子前。沟子里淌着细水,沟上搭一块水泥板便算是桥。笑文先过去,回头望着美贤,轻声说:“慢点走,小心了。”
美贤走过桥,手腕微微扬起,象在等着笑文牵手呢,可笑文并没有那么做,他心里不好受,象有乌云压着一般。如果美贤跟了别人,他会有一种妻子被夺的难过与难堪,自己已经失去一个女人了,不该再失去第二个了。
想到夺妻,眼前便出现柳云的影子。自己跟柳云睡了,算不算是夺了丁大哥的妻呢?按说是不算的,自己并非有意是冒犯她的,是她自愿的。尽管如此,他仍然是难以释怀的。当丁松回来时,自己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见他,见了他自己该说什么呢?
二人上坡,踏上平地,美贤见他一声不吭,便问:“怎么了,笑文,是谁惹你生气了?告诉我吧。”
笑文淡然一笑,说道:“没人惹我生气,我应该高兴才是,姐姐找到好归宿,我就等着喝喜酒了。”说着干笑几声。
这话听得美贤很不满意,觉得自己看错了人。一向认为他是个有爱心,重感情,对自己情有独钟的,自己本有回绝这次相亲之人,不想他竟说过这番话来。闹了半天,他根本不喜欢我呀,我是自作多情,想到这里,她感到心里一阵阵的痛。暗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人,他竟对我无意。看来平时对我的种种挑逗,成堆的甜言蜜语,都是玩玩,都是寻开心。
这么想着,心中有气,便加快脚步,把笑文落在后边。笑文不明所以,便说道:“姐姐,你慢点走,路黑,别摔着。”
美贤哼一声,说道:“摔死也不要你管。”脚步更快。笑文连忙在前边追。虽说在黑暗中,从那模糊的晃动的影子上,笑文仍觉得她是在发泄。她这是怎么了?我没有得罪她呀?难道我说错话了吗?不是你自己想跟人家谈恋爱的吗?
两人闷头走路,快到大路时,突然,旁边的胡同里窜出一条黑物来,汪汪直叫,气势汹汹的,向美贤跑来。美贤吓得尖叫一声,回身奔向笑文。
笑文很机灵,一个箭步跃过来,挡在美贤身前。当那条狗咬过来时,笑文一腿抬起,躲过狗嘴后,小腿旋了个圈,叫道:“滚你的吧。”一脚猛踢,正踢在狗头上,那狗惨叫一声,转身就跑,眨眼不见了。那惨叫声在静夜中传出好远,回音袅袅。这是笑文脚下留情了。
笑文回头说:“姐姐,没事了,武松能打虎,笑文能打狗。”美贤惊魂未定,叫道:“吓死我了。”忘了一切顾忌,一头扎进笑文的怀抱,芳心跳得厉害,别看狗跑了,狗带来的恐怖还没有消失。
一个丰满的弹性的满身香味儿的美女突然入怀,笑文呆了一呆,便紧紧搂住她的腰,使彼此贴得更近。因为是夏天,彼此穿得都少,那种刺激令笑文有点冲动。那两只支支愣愣的尤物令他好不受用,有种飘飘然之感。
笑文也来不及分析她投怀的原因,他轻轻地扶起她的娇躯,两人面孔相对,虽然看不清吧,也能想到美贤是红了脸的,并且脸上很热。笑文也不再说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想到好不容易她主动了,自然不能错过良机。
他把嘴凑过去,亲一下美贤的俏脸,美贤向后一躲,说道:“别这样,不要。”笑文不等她的下文,双臂一伸,紧搂腰肢,迅速地把嘴压到她的香唇上。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令美贤来不及思想,便有点晕眩了。
笑文狂吻着美贤,享受着美贤的红唇,又是啯,又是舔,细细感受着其中的滋味。后来,又把舌头侵入美贤的嘴里,两条舌头杀到一处,发出轻微的声响。在美感的诱惑下,笑文的手不自觉的下移,两只魔手在美贤的丰臀上有滋有味儿的抚摸起来,摸得美贤浑身难受,笑文暗暗欢喜。
当笑文的手又要进一步动作时,美贤娇喘着推开他,喘了一会儿,才说:“你这个色狼,胆子好大,才认识几天,就占我的便宜。我明天就得开除你,我可不敢再见你了,我实在怕你。”
笑文唇上尚留有美贤的余香,听到美贤的话,立即表白道:“姐姐不要误会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喜欢一个人,跟认识长短没关系吧?我敢发誓,我确实喜欢你,跟你在一块,我很高兴的。姐姐,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我看得出你对我有意思。”
美贤沉默不语。笑文接着又说:“那个对象,你也该回绝了吧?我才是你喜欢的男人,别欺骗自己呀。不然,哪天我被人抢走,那悲剧就不能挽回了。”
美贤忍不住一笑,说道:“你小子,还真拿自己当香饽饽呢?你在我心里充其量就是一窝头。”
笑文说:“别管什么窝头不窝头,能解饿就成。我只问姐姐,刚才那个老家伙,你还要跟他来往吗?”
到这一步,美贤早就打定主意,嘴上却说:“这个嘛,还得考虑一下,毕竟不容易遇上一个条件这么好的,要是跟了你,目前只好喝西北风。”
笑文马上说:“我条件也不差呀,算命的说了,我这辈子会大发特发,三十不发,四十岁准发,能拥有一座城市。”
美贤叹气道:“等到那时候,我早变成老太婆了,我想嫁你,你也不肯要我了。”
笑文说:“那你就早点跟我吧,先把位子占好,等我发了,咱们一起享受。”
美贤摇头说:“那不行,万一你不发,我这辈子可被你坑了。我可不能拿婚姻做赌注。”
笑文说:“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我?”
美贤爽快地回答:“不跟。”
笑文做出阴阳怪气的声音:“你不嫁我,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咱们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看有没有人要你。”
美贤惊呼道:“小色狼,你想得美。我跑。”说着,抬腿就跑。
笑文追上来,提醒道:“别跑,别摔着。”他并没有对她怎么样,而是拉住她的手,两人已来到大路上,这边有了些灯光,笑文见美贤的脸上是又羞,又兴奋,在灯光下,十分迷人。
两人欢欢喜喜的走路,刚才象是一对冤家,这时倒象夫妻合好了。男女之间的事,就象天气,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第四卷 (4)介绍到了丁松家道口时,美贤说:“你这就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好来帮我。”笑文拉着她的手说道:“我还是把你送到门口才放心。”美贤瞅瞅自己那个店铺,说道:“这么近怕什么,跟前都是路灯。”
可笑文坚持己见,还是送她到门口,美贤打开门,回头说:“这回你该走了吧?”
笑文笑道:“不请我进去坐了吗?我好想进屋。”
美贤拦在门口,嗔道:“我可不敢让你进,刚才一不留神,被你咬了一口,要是让进屋,还不得……”说到这脸红起来。
笑文补充道:“还不得让你生米煮成熟饭。”说着,笑了起来,挥挥手便走了。
美贤望着他的身影,路灯光把他的影子扯得好长。美贤有种冲动,真想把他叫回来,陪陪自己。不只是肉体上的的交流,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愉悦。老公死了五六年了,自己过的就是清心寡欲的生活。自己是多少想找一个男人的肩膀靠一靠,自己觉得好累。
她也是个女人,也需要男人的安慰,男人的滋润。别的女人一变成单身,即使不结婚,也会找个顺眼的男人放纵一下肉欲,腻了便白白,毫不在意,可她不行。她的思想太保守了。有些女孩子把贞操当手纸一样,可以随便乱扔,不觉可惜,可美贤不是这种人。
这几年来,她看过好多的男人,许多的条件都很不错,可自己不知怎么的,就是看不上眼,多数才谈几天,便被自己辞退了。难道自己真是心比天高吗?我已经不是少女了,我还挑什么呢?
这个不成,那个黄的,一拖多年,她仍是孤身一人,仍然守身如玉。她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生怕那些诸如淫荡,风骚,不正经之类的词跟自己扯上关系。可她自己的身体时时告诉她,她很需要一个男人来拥吻。刚才被那个小毛孩子一顿占便宜,老实说,她真想一辈子粘在他的怀抱里,那里好温暖,好厚实,象一个美丽的港湾。怕只怕,他还年轻,自己真跟了他了,难保他不移情别恋。看他跟自己亲热时的那些动作与技巧,便知道是花间老手了。这样一个人,会是一个好丈夫吗?可以托付终身吗?
带着一大堆的疑惑,美贤进屋了。即使脱掉了衣服,也脱不掉也没完没了的烦恼。
再说笑文回到“家”时,柳云并没有睡,而在洗衣服。在厨房的凉衣绳上,笑文见到自己跳楼时穿的那套西装挂在上边,正滴水呢。柳云坐在厨房里,穿着粗布衣服,正在搓东西。
柳云瞅一眼他,问道:“你干什么去了?准没什么好事。”
笑文说:“你这是冤枉我,我今晚可干的是好事,去当护花使者了。”
柳云一听,来了兴趣,停下洗衣的动作,问他:“怎么回事,快说给我听。”
笑文也不隐瞒,除了跟美贤亲热的事,别的都说了。柳云说:“这个苏汉威不是有女人吗?怎么还找对象?”
笑文问道:“他原来有老婆的?”
柳云解释道:“老婆早死了,没再娶,可他养着一个情妇呢,谁不知道。”
笑文说:“情妇?是哪个?我认识吗?”
柳云瞅了他一眼,微笑道:“怎么?你对她有兴趣吗?那是个美女呀,叫包倩倩。”
笑文一惊,大感意外,原来包倩倩是苏汉威的情人呀,那不成了苏兰的小妈。想到这个小妈比苏兰大不几岁,觉得很好笑。
柳云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莫名其妙笑个什么劲儿,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
笑文冲她坏笑道:“我想到怎么做爱才舒服了,要不要试试。”
柳云脸上一羞,说道:“我正洗衣服呢,懒得理你,别惹我呀,我会弄你一脸水的。”说着把水淋淋的手对着笑文扬了扬。
笑文过来,在她的两边脸上各亲一口,说道:“柳云,先别洗了,陪陪我,我想要你。”
柳云笑道:“你这方面的瘾头怎么这么大?天天晚上都干,干好几次都没够,我快叫你给糟蹋死了。今晚你饶了我吧,再叫你祸害一晚,明天我甭上班了。”
笑文嘿嘿笑道:“上不了班就休息一天,没什么关系的。”
柳云柔声道:“还没有听说因为这事不上班在家休息的,传出去准叫人笑掉大牙。”
笑文说:“谁原意笑叫他笑去,我现在只想脱掉你的衣服,给你性福。”说着,双手按在柳云的酥胸上。柳云如触电般的一震,喘息几口,才妩媚地望着笑文说:“你先进被窝等我,我把这脏衣服脱掉。”
笑文捏一把她的肥臀,笑呵呵地进自己屋了。当柳云来时,两人便如胶似漆地纠缠在一块儿,象两只大白羊缠个不休,战况空前激烈。要不是有意控制音量,可能小镇上的每个人都能听见。
第四卷 (5)往事因为昨晚体力消耗过大,笑文没有按时起来,晨练只好取消。当他穿好衣服时,柳云从厨房进来,向他瞪眼,笑骂道:“你这个大色狼,每次都那么凶,昨晚差点让你弄死,以后,我可敢再和你一块儿睡了。”
笑文想想昨晚的疯劲儿,自己实在是太过火了,有点对不住人家。便抱住她歉意地说:“好了,为了不影响你正常休息,今晚开始,咱们分开睡,划清界线。”
柳云以手指点他额头,说道:“你想甩了我,没门,我是你想要就要,想甩就甩的吗?不能便宜你。”
笑文说:“可一跟你在一块儿,我就有点忍不住呀。”
柳云轻笑道:“你不会轻点,老那么的劲儿。我快让你祸害死了。”
笑文在她的嘴上重重亲一口,说道:“好吧,听你的,那就轻点,就象微风拂过水面的轻。”
在两人吃完饭,柳云又拿出一套衣服来,是一件方格衬衫,跟一条蓝裤子。笑文说:“这又是你进货给我留下的吗?”
柳云一边打开盒子,一边说:“这回你猜猎了,是我特意到精品屋给你买的。”
笑文高兴地穿上一试,基本合适。便问:“柳云,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柳云微笑道:“这个嘛,很容易的,用眼光一扫,就什么知道了。”
笑文说:“你这么厉害呀,什么时候把这门本事传给我。”
柳云望着穿上新衣的笑文,夸道:“人长得帅,穿什么都精神,你这么一身出去,一定有女人喜欢你。”
笑文把柳云搂过来,由衷地说:“柳云,你真是一位好女人,谁娶你,真是福气。可惜呀,你要是自由之身,我一定让你当老婆。”
柳云说:“甭灌迷汤,就算我是自由之身,我比你大着好几岁呢,你会要我?”说着,装作生气的叹气。
笑文说:“我一定要你,娶了你,我一天没有愁事。有个好老婆照顾我,我幸福死了。”
柳云问:“我真有那么好?你真的原意娶我?”
笑文说:“真的,你要是哪天成单身了,我就娶你。”
柳云一笑,说道:“得了吧,说得好听,那时候,你止不定跟哪个美女一块儿睡呢。”
笑文说:“我就想跟你睡,每次跟你做爱时,我觉得我象当了皇帝,太美了。”
柳云说:“你是美了,我可苦了。被你弄得死去活来的,最要命的,你不要我给你……”说着,张张嘴,伸伸舌头,又说:“我跟我老公都没有那样过,你把我变成淫妇了。”
笑文哈哈笑道:“我就喜欢那样的女人。”
柳云提醒他:“我看你以后还是找个淑女样的老婆,比如钟美贤那样的,不然的,有戴帽子的危险。”说到这儿,柳云的脸一下红了。笑文明白是她想起了自己的行为。
笑文安慰道:“你不要自责,如果将来有人追究这事,你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好了,任何惩罚都由我来顶着,我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听得柳云很感动,眼睛都有点湿润了,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说道:“我活到今天,只跟两个男人好过。你们都是好男人,丁松爱我,把我当宝,我爱他。你对我也不错,我也忘不了你。”
笑文追问道:“那你爱我吗?”
柳云注视着他的脸,半响才说:“我爱你。爱你的英俊,你的聪明,你的重感情。可惜,我跟你的缘分不会长的,我不可能离开丁松再嫁你,我想,你也不会娶我,因为,你已经对不起朋友了,你不会再伤害他的。”
笑文无语,只有点头,柳云说的在理。柳云又说:“你也不用自责,你一点错都没有。就算没有你,我也会为孩子,而暂时跟别的男人睡的。我想,跟别的男人还不如跟你。”
笑文心里很舒服,嘴上却问:“我有什么好的,很多地方还不如别人呢。”
柳云捏着他的脸蛋说:“就凭你这张脸蛋,已足够满足一个女人的虚荣心了。我柳云嫁给丁松,对他,我什么都满意,只是……”顿了顿,又说:“只是丁松不够英俊,我虽不说什么,心里有时也想着如果能让一个英俊的男人抱一抱就好了。你会不会笑话我轻佻呢?”
笑文说:“怎么会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虚荣心,男女相同。象我吧,我就常想,要能多跟几个美丽的女人睡觉,那多美呀,这辈子都不白活。”
柳云笑道:“你真色,不过男人都这个德性。不过我提醒你,千万别乱碰女人,弄不好会惹来一身祸的。”
笑文说:“我会注意的,怎么的,也得以安全第一。”
柳云望着着他神秘地一笑,说:“我还没有问过你,你长这么大,睡过几个女人?除了你前妻,我是你第二个吗?”
笑文笑笑,说道:“这是个人隐私,还是别提吧,你可别想知道我的老底。”
柳云不依,用一双高乳磨擦着他的胸膛,柔声说:“那不行,你一定得说,我都把实情告诉你了,你也该招供。”
笑文被他磨擦得身上发热,说道:“你亲亲我,我再告诉你。”柳云便唧地一声,亲个嘴儿。
笑文伸舌舔舔她亲过地方,这才说:“你是我第三个女人。”
柳云说:“那一个是谁?在你前妻的后边还是前边。”
笑文搂着柳云坐在沙发上,慢慢的说:“那个女的,是我高中时的一个同学,她是班上的文艺委员,我是班长,我俩是同桌。”
柳云问道:“她长得漂亮吗?能不能赶上我。”
笑文说:“她自然没有你长得漂亮,不过,很白净,很苗条,歌唱得动听。”
柳云娇笑道:“你是怎么把她弄到手的,一定用了很下流的手段吧?”
笑文很自信地说:“凭我的魅力,还用得着那样吗?”
柳云说:“少说废话,说正题,那事怎么发生的。”
笑文望着窗外,一脸的深沉,象陷入遥远的历史之中。
第四卷 (6)初夜他说,那时,我在一个小镇上上高中。我学习成绩好,长得也好,又爱好体育跟唱歌,因此,班上的女生都挺喜欢我,一见我都对我笑,那笑容中有欣赏,有爱慕,也有勾引。我做事比较冷静,没有轻易跟哪个女生来往。
有一次班上举行联欢会,我连唱两首歌,获得热烈的掌声,我们班主任都说,说我的唱歌水平,只要稍加训练,当个歌星没问题。那天,女生们也唱了歌,唱得最好的就是那位女生,在大家的要求下,我俩对唱一首情歌。唱歌时,她看我的眼神含情脉脉,看得我心怦怦直跳,我有种感觉,她是喜欢上我了。
那首歌,我们合作得很好,唱得声情并茂,大家便起哄说,我俩是天生一对,我倒没觉得怎么样,把她羞得脸红了,抬不起头。
从那以后,一连几天,她都不跟我说话。我明白,她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也没有在意。
因为学校每天晚上都要补课,补课前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想在屋的便出去遛达。附近有一个湖,湖在山里,学生们都喜欢到那里去玩,我也常去。每次见她一个人时,我便跟着她,到那里时,主动跟她说话,时间长了,关系自然越来越好。她有什么烦恼,什么心事,都跟我说,我们一起畅想未来,一起唱歌,都觉得很开心。
本来我们的关系是很纯洁的,至多不过拉拉手,抱抱腰什么的,连嘴儿都没亲过。可是,有那么一件事,影响了我,使我们的关系发生巨大变化,这是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有一天,一位同学过生日,我们都去庆祝,吃过,喝过,女生们都走后,剩下我们几个男生,打了几把扑克,都觉得没劲儿。干什么呢?那位过生日的同学家里有钱,条件好。便给我们放起录像来。开始,放的东西都很正经,后来,在别人的要求下,放起三级片来,虽然是三级片,也看得我全身难受。一看别的同学,也都看得两眼放光,我才知道,不止我那样。
在大家的怂恿下,那位同学放起A片,看得我差点尿裤子。我是个农村人,从小思想保守,上学后也是个好学生,没见到这东西。那天回到宿舍后,我一合眼,眼前便是裸体男女在一起纠缠的画面,我头一回知道,原来做爱是那么回事。以前,我在性方面是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有的,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以后的几天,我一直受着性的压抑,多想尝试一下其中的滋味儿,可我是个学生,又没有女友,只好干忍着吧。这几天,我仍然跟那个女生来往,我看她时的眼神,跟以前不同。以前,我瞅到她隆起的胸脯,不会想别的,可这时,我却想知道里边的风景,甚至想用手试试它的弹性,不仅如此,我的还眼睛还老往她下身瞄。我不想这样,可我管不住自己,我觉得我是变坏了。在我的潜意识里,有一个模糊的念头在摇晃,我知道那是罪恶的,应立即打消,可我还是控制不住我自己。现在看来,这就是人性的本质的一种真实表现吧。
有一天下午,是个阴天。因为要下雨的样子,别人都回家,或者在班级呆着,而我心象长草一样,我呆不住,便约她出去逛湖。
当我约她时,我的心跳的厉害,生怕她不答应。哪知,她微微一笑,竟然答应我了。
我们离开学校,沿着山路来到湖边,她跟我说话,我是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她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我面对充满青春气息的她,一种冲动象火山一样将要爆发,我心里都有点怕,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怕我自己变成禽兽,便说:“咱们回去吧。”她说,再呆一会儿。于是,我又跟她往山的深处走。那天,那里静得很,一个人都没有。她领我进了林子,在林中采野花,笑吟吟的,一脸的清纯,那样子很动人。
望着她,我忍不住抱她,她说:“放开我,这样不好,咱们还是学生,学校不让谈恋爱。”
我说,我喜欢你,让我亲亲你,亲一下就成。她羞答答地闭上眼,我吻住她的嘴儿不放,两只手也舞动上去,在她的身上做工作,弄得她全身发软,见我太过分,她有点抗拒,我当时已经管不往自己,只想占有她,便不管她的感受,把她按倒了,夺去了她的第一次。当我们清醒过来时,她呜呜地哭了,用拳头打我,我抱着她不说话,这时候,我真有点后悔,不敢相信,自己会变得那么疯狂,我伤害了一位好女生,她会恨我一辈子吧。
柳云听到这里,便插嘴道:“是你强奸她?”
笑文摇头道:“不算强奸,事实上,她虽反抗,没那么厉害,要真是拼命反抗,再大叫起来,我哪里能得逞呢?我就会放弃的。
去年,我还见过她,对当年的事,我表示歉意,她早就不怪我,还说,那时太单纯了,以为以后能结婚,才让我占了便宜。
柳云说:”你们只干过一次吗?以后又怎么样了?“自从出了那事,有好几天她不理我,我便找机会哄她,安慰她,渐渐的,她又跟我热起来,关系比从前更好。一有机会,就让我插进去,一起享受男女之乐。
高考发榜,我们都考上大学,我考进省城,而她考到上海去了。分开之后,还经常通信。不到一年,她不再跟我联系。我往他们学校打电话,有人告诉我,她有了新的男朋友。这事,让我好久好久都不能平静。学生时代的爱情太不可靠了。
笑文讲完,呆呆地出神,似乎还在往事中飞翔。柳云在他的脸上狠亲一口,笑道:“你发什么呆呀,人家姑娘的便宜都被你占尽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毕竟你破了人家的处女身。你一点损失都没有,还应该得意。”
笑文说:“有什么好得意的,那是我的初恋,初恋的失败,使我烦恼很长时间,直到我前妻的出现。”
柳云问:“你跟你前妻是怎么恋爱的,也跟我说说,反正咱们都是自己人。”
一听柳云问起这话,笑文的脸布满阴云,深吸几口气,说道:“关于她的事,我实在不想多说,她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差点为她死了。我对她那么好,她在家里是女皇,我什么都听她的,在与她结婚后,我在男女关系上非常严肃,从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乱来过。她要什么,我给她什么,只要我能给的,有求必应。好穿的,可她来,好用的,可她来,好吃的,可她来,唉,到头来,她不但抛弃了我,还……”说到这里,笑文说不下去了,闭上眼睛,显然不原意再回忆了。
柳云贴上他的脸,宽慰道:“算了,过去的事别去想她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别看这小镇不大,美女可有的是,明个儿我替你找个好的,比她强的,让她知道后悔死。”
笑文拍拍柳云的背,淡淡的笑了。心说,丁大哥,你好福气,为什么我笑文娶不到这么善解人意,关心体贴的好女人呢?老天给我一个好外表,给我一身好本事,为什么不把幸福也都给了我呢?那样,人生何其完美?是不是人生没有完美的,所以,老天爷必定要在某方面让我失意。
两人依偎着,沉默良久。这种静谧也是一种境界,他们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柳云的明眸望着笑文,心说,咱们要是能做夫妻多好,你是个大孩子,真需要一个成熟的女人,象母亲一样的照顾你。可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有自己的责任。
一会儿,笑文站起来,看着表说,快到时间了,我得去粥铺帮忙了,你再睡会儿吧,昨晚你也够辛苦的。
听他提起昨晚,柳云红晕上脸,用媚眼斜着他,说道:“昨晚你比我还辛苦,干完活儿,回来休息,别把自己累得跟什么似的。
”
笑文点点头,冲柳云开心地一笑,而他的心里并不怎么开心。刚才前妻的事,令他沉重,就算撇开此事不想,一想到粥铺,便想到美贤。昨天相亲的事,不知道她考虑的怎么样了,她会不会接受我呢?是个未知数。
老天爷呀,不要让我再受伤害了。如果我喜欢的女人都那样对我,我还活得下去吗?
第四卷 (7)选择到了粥铺,美贤正忙得不可开交,见到笑文来,脸上立即有笑容,说道:“你再不来,我就累死了。快,快帮我。”笑文答应一声,加入工作的行列。
等这阵儿子忙过,两人轻松地坐下吃东西。美贤这才注意到他穿了套新衣服,便说:“笑文,你今天真帅,到哪儿相亲,都会成功的。”
笑文凝视着这位美女的俏脸,说道:“我哪儿的姑娘都不看,只想在这里看你。我相中你了,你答应跟我吧”说着,一双眼睛在美贤的身上打转着,象一只手在乱摸。
美贤有点不习惯这种眼光,下意识地横臂挡住酥胸,嗔道:“你别用这种眼光看我,那样儿,我会生气的。”
笑文说:“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动人。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原意跟我吗?回答我。”
美贤跟他对着眼睛,这家伙的眼睛亮亮的,热热的,倒真有对女性的杀伤力。她强作镇定,说道:“你是在说真的?还是消遣我?”
笑文马上哭丧起脸来,大声说:“姐姐,这种事有开玩笑的吗?我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喜欢跟你在一起,一辈子不分离。
”
美贤望着他一会儿,正色地说:“你让我想想再答复你,好吧?”
笑文说:“好,不过可不能象台湾问题那样,一拖那么久。”
美贤一笑,说道:“这是哪儿跟哪儿呀?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你这小子是个花心萝卜,我真要嫁你,还不得给你气死呀。
”
笑文说:“你多咱看到我花心了?我又跟哪个女人鬼混了?”
美贤说:“这种事还用举例吗?别看现在没抓到你的狐狸尾巴,将来吗……我有种预感,你不是那种安分地跟一个女人过日子的男人。”
笑文质问道:“我有你说的那么让人差劲吗?不管我以前怎么样,跟你之后,我一定当你是心肝儿,并守身如玉,不让任何女人占便宜。”
美贤见他那个认真劲儿,觉得十分可笑,说道:“好了,我会用心考虑这事的,不管会不会嫁你,我都会对你好的。”
笑文说:“你必须得嫁我,你不嫁我对我再好有什么用?想你时,又不能跟你睡觉。”这话一出口,便有点后悔。
果然,美贤一听,涨红了脸,手中的筷子差点当暗器飞出,她瞪了笑文一眼,半天才说:“以后你跟我说话正经点,不然的话,我会跟你把反脸的。”
笑文很温和地说:“虽然这话难听吧,但却是真话。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你嫁给我。并非想有意惹你生气。”
美贤不语,沉默的吃东西。她吃东西,又慢又小心,象在思考大事一般。
笑文吃完东西,想出去走走,觉得屋里沉闷得很,也想给她一个考虑的环境。便说:“我先走了,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当我老婆。我是真心的,不是说着玩。”
美贤坐着点点头,望着他不出声。笑文往门口走几步,又回头问:“姐姐,昨晚相亲的事,你怎么答复的?”
美贤说:“我还没有答复呢,也在考虑之中。”
笑文深情地望着她,说道:“姐姐,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做出最好的选择的,绝不会让自己后悔一生的。”他盯着美贤白里透红的脸蛋,又加上一句:“中国有两句古诗说得好‘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说完后,开门而去。
美贤见他走了,再也坐不住,腾地站起来。一向冷静的她,这时皱起眉头,在屋里烦躁地转了几圈,又坐下,又站起。她的脑海中,正斗争得厉害。她真的很难做出选择,这两个男人,一个代表物质财富,一个代表精神财富。那个苏汉威,她当然认识。小镇不大,都在这个镇上住,自然熟悉了。她除了知道他的显赫的一面之外,也知道他有个情妇。
舅妈说了,当她答应跟对方处对象时,对方马上将情妇拿掉,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并说现在的有本事的男人,都有情妇的,让她不要往心里去。只要她跟他,下半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那个苏汉威昨晚跟她没说多少话,但每句话都说得有份量,显示出他很有头脑。并说了一些爱慕的话,说几年来他就一直相中她,只是没勇气表白,希望美贤给他一个照顾她的机会,他一定不让她吃苦,就算穷得身上剩下一块饽饽了,也一定留给美贤吃。这话说得很正经,很真诚,不象有些男人说这话让人觉得虚假而肉麻。美贤的心为之一动。
美贤想到笑文时,不禁长叹。这是一个多么年轻帅气的男人啊,足可满足女人的虚荣心。哪个女人不喜欢俊俏的男人呢?就算干那事时,也都希望趴在自己身上辛勤耕耘的是个帅哥。美贤也是女人,她也有这方面的弱点。她也想过自己嫁给好看的男人,她以前的男人就平凡得多了。因此,当笑文跟她开露骨玩笑时,表面上一脸反感,实际上她的心里从没生气,反而有一种窃喜。当她置身在他热情的怀抱,被他占便宜时,因为女性的矜持,她是反抗的,不满的,可心里完全两回事。暗暗希望他的吻再热些,他的手再过分些。这是正常的心态吗?连美贤自己都迷惑着。
到底选哪个呢?如果昨晚不被他好顿轻薄的话,自己可能不会这么为难。选苏汉威吧,精神生活差点,选笑文吧,自己还得继续辛苦下去,谁不想过过轻松的日子呢?一会儿舅妈就会来的,那时,自己的终身大事就算有了方向了。这个答复是顶重要的,老天保佑,自己可别选错了。#--iCMS.PageBreak--#
第四卷 (8)买菜再说笑文,出门后,往北一拐,在新铺的石板路上散步,路两边是新盖起来的楼房,都是三层高的,底下是门市房,上边是住户。这里在小镇上孰称三十八家,也就是说这楼房的主人共有三十八家。这楼房是他们合资盖的,以前这两边都是平房。
几分钟便走出楼区,来到十字道口,这片是小市场了。向东一转,路两边都是小贩子,多是卖菜卖肉卖豆腐的,在金色的阳光的照耀下,每个人都在经营自己的人生。
笑文双手插兜,很潇洒地走着,一脸阴云。很显然,美贤的事对他影响很大。自己看中的女人,要是嫁给别人,这个打击是相当严重的。他打定主意,如果她不选他,他会全力以付的征服她,她嫁谁都不行。女人自然这世上多的是,可是让你看中的,你一生能碰上几个呢?
男人长得帅,也有一定好处。比如笑文吧,在这路上遇到年轻的女性时,她们都会情不自禁地多看他几眼,都会在心里称赞道:
“好帅呀,帅呆了,这个忧郁的表情很迷人。”换了平时,笑文一定对她们露出微笑,以使自己的形象更好。此时,倒没了那心思。
他正往前走着,眼光一扫,便看见前边不远处,一位姑娘正蹲着挑菜呢。穿着新绿的裙子,屁股被裹得溜圆,那份美感,那份诱惑,象一道光触动了笑文的眼睛。不过此时,他倒没有想入非非,他从这个美臀给自己造成的冲击程度上,便断定她是谁了。这是不必看脸的。一想到她,自己的心为之一宽。又想,既然遇上她了,怎么想法逗逗她,她发怒的样子,同样有着惊心动魄的魅力。
这么想着,他便向她走去,那个迷人的美臀越来越近,笑文的情绪便越来越好。见她正在挑黄瓜,一会儿嫌这根太老,一会儿赚这根太小的,弄得那贩子有点狼狈。
笑文正打算在她耳边大叫一声,吓她一吓,冷不丁看见一个男的,鬼鬼祟祟地到她身后,瞅瞅她,便把手向一台摩托伸去。笑文这时才注意到她身后有台摩托,是黑色的女式摩托。那男子眼睛瞄着她,手伸向车筐内的一个小提包。
笑文一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叫道:“陈鱼,欠我的钱,什么时候给我”一句话,吓得那小偷象一只耗子,迅速地钻入人群。笑文正想追,可看到陈鱼,便舍不得走了。
陈鱼站直身子,一脸恼怒地盯着笑文,说道:“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倒是你,还欠我的呢。”
笑文看她不知小偷的事,便向她解释,这一稀释,陈鱼更恼,跺脚说道:“要不是你多事,我早就抓住他了,都是你不好,我正准备出手,抓他个现形,这下可好,让你给吓跑了。算他走运!”
突然小声说:“我真怀疑你俩是一伙的。”笑文被她一阵指责,非常不舒服,说道:“好心没好报,懒得理你。”说着,向前走去。
陈鱼叫道:“你站住,我找你有事呢。”
笑文说:“干嘛?我有要事,我要去相亲,正有十几个姑娘今天等我去相亲呢。”
陈鱼一听,禁不住一笑,她笑起来犹如百花齐放,看得笑文象被点穴一样,一时之间,手脚都不会动了。
陈鱼说:“你可真能吹,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巨星张国荣吗?瞧你长的,跟大猩猩似的,有人看中你才怪。”说着又笑,暗暗欣赏自己的幽默。
笑文知道这是玩笑,说道:“我的大美女,有什么事,需要大猩猩的帮助。”
陈鱼听他自称大猩猩,心里很是舒服,说道:“刚才的事就算了。我正买黄瓜呢,挑了半天都没挑好,你来帮我。”
笑文上前来,答应一声:“是,我的大美女。”陈鱼白他一眼,说道:“你把‘我的’两字去掉,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我又不是你的。”
笑文笑了笑,帮陈鱼挑黄瓜。他虽在城市生活多年,但他是农村长大的,又学过厨师专业,对挑这东西自是内行。眼睛一扫,手一摸,便能挑出最嫩最好的。几斤黄瓜随手挑出,一脸的自信。
那小贩子夸道:“这个小帅哥真是有眼光,你挑得这些,都是最好的。想必你做菜也厉害,谁能嫁给你,一定是她的福气。”
一听这话,笑文向陈鱼一笑,陈鱼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便哼道:“别想美事,上次的事还没跟你算帐呢。”
笑文替她付了帐,问道:“上次什么事?”陈鱼脸一下红了,说道:“你还好意思问,改天你再跟你打,非打倒你不可。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欺侮过我。”说着,眼睛有点红了。看得笑文心里直疼,这倒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是对美女的一种本能的怜爱。便道歉道:“对不起,上次是我不好,也不知怎么的,我没控制住自己。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只希望你别再上火了。”
一听这话,陈鱼脸色好些,说道:“怎么罚你,我还没想好。不过,你不用侥幸,我陈鱼是个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的人。”说着,从手提包里掏钱还给笑文,又说:“下次再打时,我不用你让我。”说着,上了摩托,自己去了。
笑文望着她的背影,暗暗叹气,心说,我怎么那么好色。她长得漂亮,也不至于让我迷失心智吧?我怎么会一时冲动,竟会当众抱她入怀呢?我长这么大,从没有过失控的事,想是这陈鱼太美了,把我的色心都勾起来了。
笑文向前走着,心说,这陈鱼美是美,不过,好象一点都不会过日子,连买个黄瓜都弄不明白,还是武林高手呢。要是没人照顾,不知道会不会饿着。
对于陈鱼,笑文已打消好色之心,如此一来,对她便没有什么想法了,此刻,他想的最多的是美贤。他坚信她是个好妻子。
自己一表人才,自不会一直这样沉沦下去。他又考虑着自己的前途。自己不当大板锹,自己不当小伙计,自己要当大老板。自己有头脑,有知识,有眼光,有本事,如果不发挥出来,实在可惜了。
这路的前边,便是十字路口,是百货大楼的门口。笑文顺脚便进去,随意看看。毕竟是一个小镇的商店,跟城市的大厦没法比,那简直是日本跟中国比领土面积一样可笑。
在商店里转悠半天,发现一处精品摊上的戒指挺好看。用眼睛一看,便知道是仿真的,尽管如此,也造得很逼真,看去光彩照人的。
笑文便想,女人没有不喜欢这玩意的。限于自己的经济条件,无法买真货。那么买一个假的送上,也可表达心意吧。了解我的人便不会怪我。
笑文花了几十块钱,买了两个仿真戒指。不用说,是给两个女人的。他想像着,当自己送上这两个东西时,她们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揣着这东西,笑文走出来,出门上路。这路是西南方向的,便是通往丁松家的那条。他心事重重的向前迈步,对面来了三个人,双方在错过时,那三个人中有一个叫道:“大哥,你要找的不就是这小子吗?”
其中一个扭头过来,说道:“看看去。”说着,那三个人转过身,从后边追上笑文,拦在他前边。
笑文一看,这三个人两高一矮。两高的膀大腰圆,是大块头,象是打手。中间那个,中等个儿,留着寸头,长着一个鹰勾大鼻子。
笑文问道:“你们想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闪开。”
中间那个人说道:“我叫黑八,这两个是我兄弟,铁刚,铁塔。你是宫笑文吧?”
笑文抱着肩膀,毫不示弱地说:“正是我,三位大哥有何贵干?”
黑八说:“听说你身手不错,我们哥仨想跟你玩玩。”
笑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武呢?”
铁刚说:“是赵……”
黑八打断他:“没你事,你眯着。”又对笑文说:“我们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想跟你比武。明天早上四点,灯光球场见。”
笑文不屑地说:“我可没答应你们。”
黑八干笑道:“去不去由你。去了,不管什么结果,我们都当你是条好汉。你要不去的话,我们就当你是这个。”说着,做个龟爬的手势。三人互相看看,笑成一团。
笑文哼了哼,不再理他们,向家里走去。心里盘算着,这场莫名其妙的挑战,我要不要去呢?去了,怕惹是非。不去吧,岂不真成了缩头乌龟。这事怎么办呢?可惜柳云不在身边,等晚上跟她商量商量吧。
第四卷 (9)征服黑八的挑战,要不要赴约?如何把美贤弄到手?如何在这个小镇上出人头地,飞黄腾达?如何化解与陈鱼的过结?
笑文带着一肚子的心事往回走,一下道,走进胡同口,迎面不远处走来一个女人,正是苏汉威的情人--倩倩。
笑文上前打招呼:“倩倩,这么巧呀,在这儿碰上你。”
倩倩一笑,说道:“巧什么巧,我是有意来找你的。你丁松家门口站了半天,正想走,你就回来了。”
笑文低声说:“你胆子可真大,大白天的来找我,让人看见麻烦多了。”说着,前后瞅瞅,见没什么人注意,赶紧把倩倩拉进丁松家里。
倩倩一边走着,一边还嘀咕道:“男子汉,敢做敢当,你敢把我干了,为什么不敢承认?”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了,因为嘴被笑文捂上。
两人进入笑文的小屋,坐在炕沿。笑文打量她,暗暗称赞:够漂亮。今天的倩倩穿一条乳白色的长裙,留着披肩发,一张脸白净中透着红晕。两只黑眼睛,含着万种柔情。
笑文说:“来,到我怀里来。”倩倩微笑道:“还想占我便宜呀,不行的。”嘴上这么说,人已经凑过去,侧坐在笑文的怀里。
笑文深吸一口气,夸道:“倩倩,你好香呀,喷香水了?”
倩倩得意地说:“还用什么香水,我天生就这么香。”
笑文说:“我不信,让我来闻闻。”说着,将鼻子贴到倩倩的脖子上,大闻特闻,痒得倩倩直躲。
笑文望着倩倩隆起的胸部,自然地伸手摸上去,嘴里问:“倩倩,找我什么事呀?这么急,都追到这里了。”
倩倩抛着媚眼,柔声说:“你先疼爱疼爱我,我再告诉你。”
笑文在乳房上用力捏了一会儿,手便伸进倩倩的裙子里,问道:“让我猜猜你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
倩倩被他一阵乱摸,面红耳赤,呼吸有点粗了,娇喘道:“你一定猜不到。”
笑文说:“我不信。”倩倩说:“不准伸手摸。伸手摸不算。”笑文说:“行。”果然,他的手只在大腿上滑行,没上禁区。嘴里说着各种颜色,倩倩都摇头。
笑文见屡猜不中,大为失望,索性不猜了,那只在裙内的魔手,沿腿上行,直接摸到一丛绒毛,笑文恍然道:“原来你没穿内裤呀,怪不得我猜不中呢。大白天的,这个样子,不怕色狼呀。”说着,在上边梳了几下,探入倩倩涨水的花园里。”
倩倩激动了,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娇哼道:“我不怕色狼,我只怕你。”
笑文愉快地探索着花园的秘密,笑道:“你怕我还来。送上门的午餐,不要白不要。”说着,将倩倩放到炕上,撩起裙子,掏出自己的利器,向女人进军……想到她是苏汉威的女人,火气更大,马力更强。于是,屋里头便充满倩倩的歌声,每一声都令人销魂。
风雨之后,倩倩窝在笑文的怀里,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两人身上盖着一条毯子,笑文拍着倩倩的屁股,问道:“这下你可以说了,找我什么事。”
一听这话,倩倩眯起的美目睁开,说道:“我得到消息,苏汉威想甩了我,跟别的女人好,你可不能不管。”
笑文听了,心里一震,说道:“这不正好嘛,你不正想摆脱他吗?我为你高兴。”
倩倩脸上露出冷笑,说道:“我是想跟他白白,但是,不能让他抛弃我,得我抛弃他才行,那样我才有面子。”
笑文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抛弃他呢?”
倩倩想想,说道:“怎么的也得把损失赚回来。”
笑文说:“这不知道要哪天呢,也许你一辈子都赚不回来。”
倩倩说:“你还没有回答我,肯不肯帮我呢。”
笑文叹道:“我只是个大板锹,我能力有限,我怎么帮你呀。”
倩倩哼道:“你能帮我的,只要你跟那个女人好了,苏汉威的好梦就落空了。我知道你喜欢她,好多人都说你俩很要好呢。”
笑文听得心里一酸,说道:“我是想跟她好,只怕她不肯要我呀。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她会看上我吗?”说话倒是真的。
倩倩鼓励他:“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如果钟美贤聪明的话,她会选你的。你长得好,人聪明,功夫也棒,比那个老东西强百倍。
除非那女人是瞎子。”
笑文一笑,说道:“你这么一夸我,我倒真有信心了。放心吧,我会尽力帮你的,不让苏汉威得逞的。”
倩倩眨着眼睛,说道:“我相信你有那个本事,别说区区一个小寡妇,就是苏兰那样的纯情姑娘你也能摆平。”
笑文说:“好端端的,你提她干什么?对了,她是你干女儿,你关心她。”想到倩倩比苏兰大不几岁,他真想笑,只是笑不出来。
倩倩在他的胯下狠抓一把,哼道:“别瞒我了,当我是傻瓜吗?那天,你跟苏兰去冷饮厅,我都看见了。连她爸都看到了。”
笑文一愣,问道:“你们都看到了?他爸说什么了?”这是他关心的。
倩倩说:“也没说什么,只说她女儿不会看中这样的没出息的货。”说着笑了起来。
笑文淡淡地说:“他说得对,我是没什么出息。苏兰怎么会看上我,我跟她只是一般朋友。”
倩倩说:“别那么小看自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止不定哪天你成了大名人呢。我看你还是去唱歌吧,那么好的声音,一定能红。”
笑文摇头说:“哪有那么容易呀,演艺界也不好混呢。”
倩倩安慰道:“凡事慢慢来,一切总会好的。”
笑文惊讶地说:“倩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以往我见你,都是我安慰你的,你老愁眉苦脸的。怎么现在掉个了呢?
”
倩倩笑道:“难道你听说过女人是善变的吗?哈,我问你,你那天见到陈鱼没有?”
笑文说:“见到了。”
倩倩兴奋地问:“怎么样?她漂亮吧?比我怎么样?”
见她一脸期待与高兴的样子,笑文沉吟地说:“嗯,漂亮是够漂亮,就是脾气不大好。”
倩倩又问:“她比我怎么样呢?”美目闪光,充满诱惑。
笑文知道该说什么,便说:“她虽然漂亮,可我不着迷。你呢,我一见,就想吃掉你。”说着,张大嘴要吃东西的样子。
倩倩一听,情绪更好了,凑上红唇,跟笑文狂吻起来,那只玉手又向那根东西挑逗。在她的努力下,笑文放弃抵抗,重新上马,他要用自己的实力征服美女,让这个情敌的女人,一辈子记得他。
笑文的武功不一定是一流的,床功绝对是一流的。耐力,精力,战斗力都不可小视,难怪每次柳云都被杀得丢盔弃甲,春水泛滥。事后,对他是又爱又怕。
今天,笑文是有意想教训一下倩倩,那表现更是不同凡响。不过二十分钟,便弄得倩倩高潮迭起,身子都软了。在她的求饶下,笑文才鸣金收兵。
这次,笑文也有点后悔,心说,这两次的战斗,多费体力呀。看来,晚上是不能再战了,明早上还能赴约吗?以后干这事可得悠着点,别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休息好久,两人才穿好衣服。倩倩说:“我得走了,别叫人发现了。我倒不怕,只怕会给你带来麻烦。别忘了我托付给你的事。
”
笑文搂着她的肩膀,有气无力地说:“我一定尽力的,如果不成,我也没招。”
倩倩说:“你必须成功。”
笑文傻笑道:“如果她不选我,我能怎么样?还能用绳子捆住她吗?”
倩倩一笑,说道:“对女人嘛,该软时软,该硬时硬。实在不行,你就来硬的,霸王硬上弓,那招有时是有效的。”
笑文问:“那能行吗?我不成了强奸犯吗?”
倩倩低声笑道:“女人有时喜欢男人凶猛一点的。”
笑文提醒她:“可也得分谁呀,对方是钟美贤呀。”
倩倩反驳道:“钟美贤怎么了?她也是女人。女人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笑文点着头,作出大彻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
倩倩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说着,在笑文的嘴上亲一口,满面春风地出屋了。
第四卷 (10)好痛笑文在屋里发呆,等他想送倩倩时,倩倩早走远了。笑文就心里嘀咕起来,对美贤我能动硬的吗?万一她不从怎么办?再嚷嚷出去,我可就成了这小镇上的公敌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那时,想在这里混都不成了。这个笨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用。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做过那种事呢。
他盘算着晚上去找美贤,看看她到底什么态度,是怎么答复苏汉威那头的。凭直觉,她不会接受他的,一定会接受我的。这么想着,他对自己充满自信。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轻松多了。躺在炕上睡了一觉儿,瞅瞅天色,已是黄昏,该做饭了。他到冰箱里拿肉来切,他要做锅包肉。
柳云最喜欢他做的这道菜,每次都吃得津津有味儿,还夸他说,比饭店做得都好。
想着跟柳云的注定长不了的缘分,不禁惆怅,想着跟美贤之间,可能到来的好事,又不由喜悦。人生的得失,是很难计算的。
当一切搞定,已是傍晚时,柳云还没有回来。笑文便将饭菜坐锅里,揣上一个戒指出门,他要去粥铺看看美贤。他等不急明天的。
来到粥铺外,便看见里边没有人。今天是双休日,再加上是晚上,粥铺照例是没有生意的。他推开门,走进美贤的卧室。彼此已经很熟儿,用不着那么多忌讳的。
卧室里,美贤正坐在炕沿上看一本做菜书,抬头见到他,有点意外,问道:“你怎么来了?没吃饭吧?”
笑文不答她的话,却说:“不打灯能看清吗?“说着,将灯打开。雪白的灯光落在美贤的脸上,她的脸美得放光。这是灯的作用,也是人长得好。
笑文说:“我来不为别的,只想问问,你是怎么答复苏汉威的。”
美贤严肃起来,嗫嚅道:“这个嘛……”笑文盯着她黑亮的眸子,等着下文。
停顿几秒,美贤缓缓地说:“我已经答应跟他处对象了。咱们之间就当姐弟吧。”她的声音不大,可在笑文听来,却如焦雷击顶,他呆住了,感觉全身发凉。
半天才冒出一句话:“你想好没有?这是你一辈子的事呀。咱们之间都这么完了?”
美贤还是那么冷静,说道:“想好了,咱们之间当姐弟不挺好吗?当恋人闹翻了,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笑文只觉得魂都没了,他沉默一会儿,强忍悲伤,说道:“那我就恭喜姐姐了。不过,咱们这个姐弟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当你弟弟,我没这个福气。要当,我只当你男人,跟你一块儿睡觉的男人。既然已经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当咱们不认识好了。
我走了,不影响你的幸福了。”说着,眼中有了泪水,他猛然转身,快步出屋,再不停留,他怕自己会哭出来。
见他出屋走了,美贤叫道:“你回来,听我说完。”笑文不理,匆匆而去。他感到上天总喜欢捉弄他,让他不能好好活。
回到家,他趴在自己的炕上,呜呜地哭起来。想到自己的所有不幸,哭得更伤心了。当门声响起时,柳云回来了。他赶忙止住哭声,乘柳云回屋换衣的空儿,他打盆水洗脸。
吃饭时,柳云吃着笑文的做的菜,一脸的笑容,象个体贴的娇妻,往笑文碗里夹菜,见他眼睛红了,便问是怎么回事。
笑文一笑,说是中午在粥铺跟一个大板锹喝酒了,哪知道睡一下午了,眼睛还红呢。
柳云便叮嘱他:“以后少喝酒,酒大伤身。”笑文连连点头。
笑文为了缓解一下心情,便问柳云:“黑八是什么人?铁刚铁塔又是什么人?”
柳云眉头一皱,说:“你问他们干嘛?都不是好人,在这个小镇上,算是黑道人物,都会武功,尤其那个黑八,自称是小镇第一高手。这种人你可别惹,别人躲还来不及呢。
笑文说:“我也不认识他们,当然也不会去招惹他们。只是听别人一说起他们,脸上都有点变色,我很好奇才问你的。”
柳云一笑,说道:“咱们谈点高兴事。你说,我要是怀上孩子,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呢?”
笑文听了,感觉心里一暖,说道:“还是女的吧,长大了象你一样漂亮。”
柳云摇头道:“我还是喜欢小男孩。”
笑文说:“男孩有什么好?现在这社会,男孩花销大得很,一般人家都受不了。”
柳云说:“男孩多好呀,他跟女孩子在一块儿,当父母的从不用担心他会吃亏。”说着吃吃地笑起来。”
笑文说:“就象我跟你一样吗?”说着,放下筷子,将柳云抱在怀里,把脸贴在她高耸的乳房上,倾听着她的心跳。”心说,她是我老婆该多好,我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晚上睡觉时,两人裸体相拥。笑文本不想跟她亲热的,想歇一歇,保存一下体力,明早好跟那三个家伙比试。本来还在犹豫是否该去,因为心情不好,极想找点事刺激一下。那么就拿这三个家伙当出气筒吧。如果我打不过,我也再不用有什么顾虑了,特异功能留着干嘛?不用白不用,不能吃亏。
师父说,如果用来作恶,老天不容,会折寿的。我这不算作恶吧?是他们主动来惹我的,我属于自卫。再说,要折寿就折寿吧,窝囊的活百岁,不如痛快的活五十。人生不在于长短,而在于质量。
因此,他跟柳云肉体相磨时,自然起了反应。柳云今天的情绪很好,让笑文躺下接受她的服务。她用迷人的红唇,从上到下亲吻着心爱的男人,那么动情,那么专注,当她将男人的骄傲收入口中时,笑文叫了起来,再也忍不住了,推倒柳云,一起滚入那醉人的缠绵。
又是一个难忘的夜晚,一对男女的生命在激情中得到升华。
第五卷 (1)菊影笑文醒来时,已经五点半了。突地想起比武的事,一看表,便泄气了。已经过时了,没法去了。平常这时也该起来,因为要去粥铺帮美贤的。今天也不用去了,既然已经反脸,这份工作就不必继续。他感到一阵的轻松,同时又有极大的失望。
一会儿,柳云进来,坐在炕沿上,抚摸着笑文的脸蛋,柔声说:“我的小老公,还不起来,太阳照屁股了。”
笑文见她穿一套红色的内衣,一脸的温柔跟妩媚,整齐的牙齿泛着白光,红晕的嘴唇挂着笑意。他感到春风般的温暖。伸过手,把柳云拉进被窝。柳云一边往被窝钻,一边笑道:“天都亮了,还有那想法,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色鬼投胎。”
笑文淡淡一笑,说道:“你试试就知道了。”笑文平躺着,让柳云趴在自己身上,贴得那么紧,让他真实地感觉到女人肉体的柔软与美好。
柳云把脸贴在笑文脸上,轻声问:“今天怎么不急了,不用去上班了吗?”
笑文心一沉,说道:“今天我休息,什么都不用干。干脆,你也别去了,就陪我在被窝过吧。”
柳云亲一下他的嘴儿,飞他一个媚眼,笑道:“那成什么了?我可没有那么放荡,你也不会那么好淫吧。”
笑文搂住柳云的屁股,轻轻捏着,说道:“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你一在我身边,我就想那事。”
柳云转着明眸,说道:“那可不行,那样的话,我等于害你。那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你的小命都没了。你要是真喜欢我的话,就乖乖地起床。想干那事,晚上随便你。”说着,挣扎着要起身。
笑文讨好地笑道:“我的宝贝儿,我听你的。不过,你先别走,让我摸摸才行。”说着,将柳云推到旁边躺下,一手搂住她的脖子,一手伸进柳云的上衣,由下而上,探入胸罩,在柳云的樱桃上捏弄起来。
柳云哼道:“别弄,别弄,我受不了。”笑文说:“受不了才有意思。”在两只乳房上轮流做工,使柳云的脸迅速地红起来,眼神中有了春情。
这还不算,又把她上衣卷上去,露出丰满,雪白的胸膛,一股股肉香扑鼻而来。笑文呆呆地看了几眼,便把嘴儿凑上去,象一个孩子,在母亲的奶头上吮了起来。
吮得柳云娇哼不止,说道:“小老公,就到此为止吧,你再挑逗我,我就想要了。”笑文不理,反而更加卖力,把乳房弄得发出轻微的声音。
柳云受此刺激,闭上双眼,搂住他的头,任他胡来。还好,笑文还挺有分寸,当两粒樱桃硬起时,便放开了。还替她把衣服恢复原貌。
柳云扑进他的怀里,喘息好久,才渐渐平静下来。柳云叹道:“你这家伙,哪个姑娘嫁给你,不叫你给祸害死,算她命大。”
笑文拍拍她的背,说道:“咱们在一块儿这么久,你不但没死,而且比以前更漂亮,你说这是为什么?还不是我天天给你注射活力吗?”
柳云笑骂道:“好小子,大色狼,占了便宜还卖乖,看我怎么修理你。”说着来掐笑文的脸蛋,笑文出手去挠柳云的腋窝,两人笑着闹成一团。
吃过饭,呆到七点多钟,柳云去上班了。笑文坐在自己的小屋里,想着心事。他想到,美贤那里呆不下去了,自己又失业了。我干什么去呢?还当大板锹吗?不成,我要有出息,我要成龙,我要比别人活得都好,就得想一条光明大路。挣钱得快一点都行,让所有人都看看我是个英雄。
这个小镇上,还有什么工作干呢?一会儿出去走走,先找份工作,解决温饱问题。在柳云家也不是长事,就算丁松不回来,自己也得有事做,难道让柳云养活自己吗?那我不成了吃软饭的吗?那样的话,柳云心里也会瞧不起自己的。
男人为什么会得到女人的尊重,多数是由于他们有自己引人为豪的事业上的成就。自己要想得到女人的青睐,旁人的敬佩,光靠脸蛋是不成的。以前的一切,已成历史,从现在开始,我要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幸福了。
他锁好门,迈着方步上路。经过粥铺时,他望了一眼,见那里仍如往日,顾客出出入入的。他想,美贤一定忙坏了,她一人能承受这么大的工作量吗?可惜我不能帮你了。我无法面对一个自己喜欢而要跟别人好的女人。
他过了粥铺,眼前似乎还是粥铺的影子。毫无疑问,美贤的这一选择,把彼此的人生引向两个方向,今后彼此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淘汰?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如人家呢?仅仅因为我没有钱吗?钱,不就是钱吗?我可以去赚。
到了百货大楼这片,他随意地转悠着。招工的广告倒也不少,多数是招女服务员的。看来这个世界,还是女人吃香的。
沿着百货大楼,他向东北方走,走不多远,道右是一座楼。二楼有家网吧,一个很大的牌子,上写“福星网吧”。笑文想到,自己好久没上网了,不妨上网散散心,兴许能遇到旧日的朋友呢。
从中间的大门洞上去,沿二楼的平地进入网吧,他向附近的网管走去。他到那儿,正有一个小伙子,在向网管要座位。一瞅这小伙子,头发焗得如同金毛狮王,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再看那网管,二十岁左右,一条杏黄的连衣裙,瓜子脸,小巧的鼻子,一张小嘴,两端微翘,不笑时仿佛也在笑。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清亮,明澈,透着无限的温柔。
姑娘瞅一眼面前的显示器,跟那小伙子说:“你去坐三十号位子。”那小伙子转身去了。到笑文这儿时,姑娘看一眼笑文,不禁微笑,这种微笑是笑文在许多女性脸上常见到的。这微笑是女性们对笑文相貌及风采欣赏的一种表现。
“这位大哥,你坐三十一号位子。”她的声音娇滴滴的,让人爱听。
笑文点头,向三十一号的位置张望。姑娘生怕笑文找不到,就说:“我带你去吧。”笑文连连摆手,说道:“你忙你的吧,我不麻烦你了。”说着,冲她一笑,便去找位子。他心说,这姑娘给人的感觉真舒服,就象被清晨的阳光照耀一般,不象中午的那么强烈,不象黄昏的那么苍凉,而是温馨的,清淡的,又令人难忘的那种。
笑文打开自己的QQ号,便见到大量的留言,都是省城的那些朋友的。内容主要是询问他的下落的,让他跟他们联系的。其中有一条是自己的好友唐家正的。他告诉笑文,说他的前妻已经返回省城。并劝他凡事看开些,早日振作起来,快点回去,大家都想他。
看到这里,笑文的心一酸,眼中有了泪光。往日的情景象影片一样在眼前一一闪过,他简直想大哭一场。他的喉头动了动,强忍激动。狠着心把QQ关掉,深吸几口气,平静了些,这才打开联众,玩起象棋。
因为心不在焉,一开局,便显得很被动,弄得手忙脚乱的。很快,大“车”被人家的马给踢死,令笑文愁眉不展。正要认输时,一个声音轻声说:“闷宫”笑文这才看出自己正好有这招杀手锏,便啪地一声,将对方闷死。
在心情一畅的同时,想看看救命恩人是谁。一转头,那位网管正冲他微笑,两人目光一对,姑娘脸一红,目光转向别处,然后又转过来。那样子,是又羞又喜悦的,很招人喜爱。
笑文友好地说:“谢谢你了,你救我一命。你的棋术比我好多了。”
姑娘说:“那有那么严重的。我只是凑巧看到的,下棋我是外行。”这时,有人喊网管,姑娘对笑文笑了笑,便走开了。她的笑很礼貌,很清纯,让人感到她很素质。
笑文呢,受此笑容的影响,色心动了动,心说,这姑娘笑起来,象一朵盛开的兰花,纯洁而雅致,宁静而温柔。这个小镇上的美女真多,不知道她是否也是美人榜上的。
第五卷 (1)菊影笑文醒来时,已经五点半了。突地想起比武的事,一看表,便泄气了。已经过时了,没法去了。平常这时也该起来,因为要去粥铺帮美贤的。今天也不用去了,既然已经反脸,这份工作就不必继续。他感到一阵的轻松,同时又有极大的失望。
一会儿,柳云进来,坐在炕沿上,抚摸着笑文的脸蛋,柔声说:“我的小老公,还不起来,太阳照屁股了。”
笑文见她穿一套红色的内衣,一脸的温柔跟妩媚,整齐的牙齿泛着白光,红晕的嘴唇挂着笑意。他感到春风般的温暖。伸过手,把柳云拉进被窝。柳云一边往被窝钻,一边笑道:“天都亮了,还有那想法,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色鬼投胎。”
笑文淡淡一笑,说道:“你试试就知道了。”笑文平躺着,让柳云趴在自己身上,贴得那么紧,让他真实地感觉到女人肉体的柔软与美好。
柳云把脸贴在笑文脸上,轻声问:“今天怎么不急了,不用去上班了吗?”
笑文心一沉,说道:“今天我休息,什么都不用干。干脆,你也别去了,就陪我在被窝过吧。”
柳云亲一下他的嘴儿,飞他一个媚眼,笑道:“那成什么了?我可没有那么放荡,你也不会那么好淫吧。”
笑文搂住柳云的屁股,轻轻捏着,说道:“我不管,我就要你陪我。你一在我身边,我就想那事。”
柳云转着明眸,说道:“那可不行,那样的话,我等于害你。那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你的小命都没了。你要是真喜欢我的话,就乖乖地起床。想干那事,晚上随便你。”说着,挣扎着要起身。
笑文讨好地笑道:“我的宝贝儿,我听你的。不过,你先别走,让我摸摸才行。”说着,将柳云推到旁边躺下,一手搂住她的脖子,一手伸进柳云的上衣,由下而上,探入胸罩,在柳云的樱桃上捏弄起来。
柳云哼道:“别弄,别弄,我受不了。”笑文说:“受不了才有意思。”在两只乳房上轮流做工,使柳云的脸迅速地红起来,眼神中有了春情。
这还不算,又把她上衣卷上去,露出丰满,雪白的胸膛,一股股肉香扑鼻而来。笑文呆呆地看了几眼,便把嘴儿凑上去,象一个孩子,在母亲的奶头上吮了起来。
吮得柳云娇哼不止,说道:“小老公,就到此为止吧,你再挑逗我,我就想要了。”笑文不理,反而更加卖力,把乳房弄得发出轻微的声音。
柳云受此刺激,闭上双眼,搂住他的头,任他胡来。还好,笑文还挺有分寸,当两粒樱桃硬起时,便放开了。还替她把衣服恢复原貌。
柳云扑进他的怀里,喘息好久,才渐渐平静下来。柳云叹道:“你这家伙,哪个姑娘嫁给你,不叫你给祸害死,算她命大。”
笑文拍拍她的背,说道:“咱们在一块儿这么久,你不但没死,而且比以前更漂亮,你说这是为什么?还不是我天天给你注射活力吗?”
柳云笑骂道:“好小子,大色狼,占了便宜还卖乖,看我怎么修理你。”说着来掐笑文的脸蛋,笑文出手去挠柳云的腋窝,两人笑着闹成一团。
吃过饭,呆到七点多钟,柳云去上班了。笑文坐在自己的小屋里,想着心事。他想到,美贤那里呆不下去了,自己又失业了。我干什么去呢?还当大板锹吗?不成,我要有出息,我要成龙,我要比别人活得都好,就得想一条光明大路。挣钱得快一点都行,让所有人都看看我是个英雄。
这个小镇上,还有什么工作干呢?一会儿出去走走,先找份工作,解决温饱问题。在柳云家也不是长事,就算丁松不回来,自己也得有事做,难道让柳云养活自己吗?那我不成了吃软饭的吗?那样的话,柳云心里也会瞧不起自己的。
男人为什么会得到女人的尊重,多数是由于他们有自己引人为豪的事业上的成就。自己要想得到女人的青睐,旁人的敬佩,光靠脸蛋是不成的。以前的一切,已成历史,从现在开始,我要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幸福了。
他锁好门,迈着方步上路。经过粥铺时,他望了一眼,见那里仍如往日,顾客出出入入的。他想,美贤一定忙坏了,她一人能承受这么大的工作量吗?可惜我不能帮你了。我无法面对一个自己喜欢而要跟别人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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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百货大楼这片,他随意地转悠着。招工的广告倒也不少,多数是招女服务员的。看来这个世界,还是女人吃香的。
沿着百货大楼,他向东北方走,走不多远,道右是一座楼。二楼有家网吧,一个很大的牌子,上写“福星网吧”。笑文想到,自己好久没上网了,不妨上网散散心,兴许能遇到旧日的朋友呢。
从中间的大门洞上去,沿二楼的平地进入网吧,他向附近的网管走去。他到那儿,正有一个小伙子,在向网管要座位。一瞅这小伙子,头发焗得如同金毛狮王,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再看那网管,二十岁左右,一条杏黄的连衣裙,瓜子脸,小巧的鼻子,一张小嘴,两端微翘,不笑时仿佛也在笑。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清亮,明澈,透着无限的温柔。
姑娘瞅一眼面前的显示器,跟那小伙子说:“你去坐三十号位子。”那小伙子转身去了。到笑文这儿时,姑娘看一眼笑文,不禁微笑,这种微笑是笑文在许多女性脸上常见到的。这微笑是女性们对笑文相貌及风采欣赏的一种表现。
“这位大哥,你坐三十一号位子。”她的声音娇滴滴的,让人爱听。
笑文点头,向三十一号的位置张望。姑娘生怕笑文找不到,就说:“我带你去吧。”笑文连连摆手,说道:“你忙你的吧,我不麻烦你了。”说着,冲她一笑,便去找位子。他心说,这姑娘给人的感觉真舒服,就象被清晨的阳光照耀一般,不象中午的那么强烈,不象黄昏的那么苍凉,而是温馨的,清淡的,又令人难忘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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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笑文的心一酸,眼中有了泪光。往日的情景象影片一样在眼前一一闪过,他简直想大哭一场。他的喉头动了动,强忍激动。狠着心把QQ关掉,深吸几口气,平静了些,这才打开联众,玩起象棋。
因为心不在焉,一开局,便显得很被动,弄得手忙脚乱的。很快,大“车”被人家的马给踢死,令笑文愁眉不展。正要认输时,一个声音轻声说:“闷宫”笑文这才看出自己正好有这招杀手锏,便啪地一声,将对方闷死。
在心情一畅的同时,想看看救命恩人是谁。一转头,那位网管正冲他微笑,两人目光一对,姑娘脸一红,目光转向别处,然后又转过来。那样子,是又羞又喜悦的,很招人喜爱。
笑文友好地说:“谢谢你了,你救我一命。你的棋术比我好多了。”
姑娘说:“那有那么严重的。我只是凑巧看到的,下棋我是外行。”这时,有人喊网管,姑娘对笑文笑了笑,便走开了。她的笑很礼貌,很清纯,让人感到她很素质。
笑文呢,受此笑容的影响,色心动了动,心说,这姑娘笑起来,象一朵盛开的兰花,纯洁而雅致,宁静而温柔。这个小镇上的美女真多,不知道她是否也是美人榜上的。
第五卷 (3)搂腰笑文将菊福送到医院,在走廊上焦急地等着医生检查的结果。一会儿,负责的医生出来,这是一个老医生,五十出头,带着白眼镜。
笑文忙迎上去,急问:“医生,他怎么样?”
老医生眉头舒展,说道:“初步检查,没什么大事。只是皮外伤,一会儿就会醒来。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建议把家属找来。
小伙子,你不是他的家属吧。”
笑文摇头说:“我不是,我是他的朋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医生微笑道:“这个菊福我认识,以前跟我家往邻居的。你快去把他的家属找来。还有,别忘了交钱呢。”
笑文说:“这里的事就拜托医生了。我现在就去找家属。”说着快步向门外走去。
菊福家他去过,离这儿可不近乎,要是走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到呢。为了节省时间,你抬腿上了台倒骑驴,让车夫加速前进。坐在车上,他心里不禁想,菊福母亲身体不好,听到儿子受伤,不知会受多大的打击呢,可这事不告诉她能行吗?
快到百货大楼的路口时,对面过来一辆倒骑驴,笑文低着头想心事,根本没注意对面那个人。车上的那人眼尖,叫道:“宫笑文,大白天的,发什么呆,让人给甩了吗?”叫罢,笑了起来。
笑文抬头一看,正是包倩倩,便叫停车。他问倩倩:“你这是干什么去?打扮得这么漂亮?”倩倩仍穿着上回的长裙,一脸的笑容,谈不上国色天香,也是很迷人的。
倩倩说道:“有什么好事?还不是老爸老妈想我了,叫我回去看看。”然后又问:“你这么急的,干什么去?赶火车吗?”
笑文叹气道:“我朋友菊福出事了,在医院呢,我去找家属。”
倩倩脸色一变,追问道:“你说谁出事了?”
笑文回答:“我朋友菊福呀,他跟人撞架了。”
倩倩问道:“他,他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笑文说:“医生说没事,不过这时没醒过来。咦,你这么紧张,你认识他吗?”
倩倩长出一口气,说道:“你这是去找谁呀?”
笑文说:“去他家,找他妈,不然能找谁。”
倩倩提醒他:“我看你还是别找他妈,要找找他妹妹菊影吧。他妈妈有心脏病,听到这信,还不得过去。”
笑文一想也是,就问:“我到哪里找他妹妹?我又不认识她。”
倩倩想了想,说道:“她好象在哪个网吧当什么网管的,你不认识不要紧,她比较好认。”
笑文问:“她有什么明显特征吗?比如鼻子特大,眼睛特小,个子特矮什么的,一见就知道是她。”
倩倩哼道:“你别在那儿埋汰人,菊影在出了名的漂亮的女孩子,人见人爱。我一时想不起她在哪个网吧了,你挨个网吧找吧,最漂亮的那个网管就是她了。好了,我得走了。”说吧,让车夫快走。
笑文知道这个小镇虽然不大,但网吧也有七八家,要挨家找,不知得找到什么时候。既然说最漂亮,那么就按这个标准来吧。他立即想到刚才在“福星网吧”见到的那个美丽聪明,穿黄裙子的女孩子。
说去就去,当他再度进入那家网吧时,网管位置上坐的是那个矮胖的姑娘小英。笑文心说,这个自然不是了。
笑文说我找菊影,请问菊影在这里工作吗?小英见到是他,高兴起来,说道:“原来是你呀。你找菊影什么事呀?”
笑文强调:“她在这里工作吗?”
小英笑道:“在呀,刚才你还为她当过证人呢,她对你印象不错的。”说着一个劲儿的看笑文。
笑文忙问:“她去哪里了?我找她有急事。”
小英一听,回答道:“她下去买东西去了,下去有一会儿,一会儿就能回来。先坐一下吧。”说着,拉过一把椅子。
菊福还没有醒来,笑文实在没有心情在这里坐,就说:“我不坐了,我到楼下等她吧。”
小英说:“可别认错人呢,应该不会认错的,在这个小镇上,比我菊影姐好看的姑娘,可能就陈鱼一个吧。不过,我还是喜欢菊影。”
笑文随口道:“你长得也不差呀。”说着,便向外走去。小英听他夸奖,心里暖洋洋的,明知此话非真,也是爱听的。
出了门,匆匆走向楼梯口,他的心烦躁得很。因为急,走得较快,在楼梯的拐弯处,收步不及,跟一个人差点撞上。那人一脚在台阶上,一脚刚踏上平地,笑文便撞了过来,这要是撞实了,非把那人给撞翻,滚到楼下不可。
在对方啊地一声惊叫时,笑文反应极快,毫不犹豫地搂住对方的腰,使其后仰的身体得以稳定。那人直起身,两张脸相对,四目相投,都不禁心一震,笑文心中暗叫:原来是你呀。”
目光象粘住一般,仿佛还碰出几朵火花,在那一刻里,空气都凝固了。笑文只觉得她的腰好细好软,身上的香气令人迷醉。这个对方,正是笑文要找的菊影,也就是给笑文留下好印象的那位姑娘。
菊影在他的目光的注视下,在他厚实的怀抱里,以及那浓烈的男人气息,和腰上他那手上传来的异样的感觉,不禁一呆,稍后,她清醒过来,便轻声说:“你快放开我,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她的声音真好听,又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笑文赶忙放开她,说声:“对不起呀,差点伤到你。”说着看看这陡坡的楼梯。
菊影撩撩头发,摸摸发烧的脸,问道:“你走这么急,想干什么去?”
笑文这才想起此来的目的,便说:“你是菊影吧?我正要找你。”不等对方点头有什么反应,接着说:“你哥哥菊福刚才在路上出了车祸,在医院呢,医院让找家属,我就来找你了。”
菊影一听,脸色苍白,叫道:“我哥哥他怎么样?”说着拉住笑文的手。笑文握住她的柔软的小手,安慰道:“放心,没事的。
医生说只是皮外伤。”菊影听了,脸色这才好些,忙收回自己的手,被一个男人拉着手,象什么样子。
菊影说:“快带我去,我去看他。”说完,又对笑文说:“你等一下,我跟网吧说一声。”说着,腾腾腾的跑进网吧。
一会儿,她出来了,两人快步下楼。到楼下,上了一辆三迪,没走多远,菊影说:“忘了件事,我得回家。”
笑文问:“什么事呀?非得回家。”菊影说:“得回家取钱,看病是要花钱的。”笑文淡淡一笑,说道:“我这身上还有五百块钱,我先垫上,不够再说。”
菊影便问:“你对我哥这么好,还没有请教你的大名呢?”
笑文说:“我叫宫笑文,是你哥的朋友。”
菊影感激地望着笑文,说道:“谢谢你帮我们,你真是个大好人。改天请你上我家坐客。”
说话间,已到医院。当两人跑到外科时,老医生说,菊福已经醒来,你们可以去看他了,他在隔壁呢。
两人说了声谢谢,便去隔壁。一进屋,便见到菊福躺在床上,头上腿上都包扎好了,脸色已没有那么难看。在他的床边,一远一近的,有两个人。远的那位是站立着,见笑文进来,轻哼一声,正是陈鱼。
那近的坐着,却是包倩倩。她怎么会在这里?她难道认识菊福吗?菊影冲过去,拉住哥哥的手,喊道:“哥,你怎么样?可吓死我了。”
菊福尽力地笑笑,说道:“活得好好的,很快就可以回家了。”笑文凑过去,说道:“菊大哥,你醒过来就好,刚才我也好担心你。”
菊福挣扎着坐起来,望着笑文说:“谢谢你救我到医院。”笑文一笑,说道:“咱们不是朋友吗?说这个,就见外了。咱们和丁松三人可是兄弟呀。”菊福听了,脸上很高兴。
菊影问道:“哥哥,你开车技术很好的,怎么会撞车的?你说给我听。”菊福瞅瞅陈鱼没出声。陈鱼一听,来到菊影面前,说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骑摩托分神,就不会出那事。”说着,剜了笑文一眼,心说,都是你小子不好,要不然什么事都没有。
菊福说:“陈姑娘,事情都过去了,还提它干什么。倒是你的摩托,损失不小吧。”
陈鱼说:“没事的,修修还能骑。菊大哥,连你的车我的车,都叫我送修理部了。很快会修好的。”
菊福说:“那太麻烦你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菊影望着陈鱼,上上下下打量着,说道:“你就是陈鱼,在本地排第一的陈鱼吗?”
陈鱼瞅瞅菊影,亲热地拉住她的手,说道:“你也很漂亮,我见了都心怦怦乱跳。”笑文听了,扑哧一笑,菊福也笑了,菊影先前对陈鱼使兄长受伤的不满也就淡漠了。
倩倩在旁坐着,一直没出声。菊影叫声:“倩倩姐,谢谢你来看哥哥,你们有什么话,慢慢说吧。我去问问医生,哥哥的病怎么样。”说着,瞅了笑文一眼。
笑文说:“我去瞧瞧,需要多少钱。”说着,碰碰陈鱼的胳膊,陈鱼明白,也就跟着出屋了。
第五卷 (4)约斗菊影去找医生,笑文奔收费处,陈鱼在后边跟上来。笑文故意走慢些,等她靠近,说道:“陈鱼,你骑摩托的技术,比你的武术可差多了,以后多练练才行。”说着,脸上露出挖苦的笑。
一提这茬,陈鱼的火就上来了,真想踢他两脚,她美目瞪起,哼道:“就怨你,要不是跟我胡言乱语,扰得我分神,能出这事吗?你还好意思提,没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
陈鱼发怒的样子,也蛮好看的,笑文目不转睛地望着陈鱼不语,象看傻了一样。陈鱼脸一红,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吗?”
笑文叹道:“女人自然见过,象你这么好看的姑娘倒是头一次见。干脆,你给我当情人吧。”
陈鱼听了,照笑文鼻子就是一拳,笑文歪头躲过,说道:“陈鱼,你要想动武,哪天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比一下。”
陈鱼气得满脸绯红,质问道:“你有什么企图?想干什么?”
笑文低声说:“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应该知道,我抱你两回了,第三回就不止是抱了。”说着,对陈鱼坏笑两声,快步向前。
陈鱼想骂什么,碍于场合,只好忍住。见笑文已在收费口站定,也连忙过去了。
当笑文掏钱时,陈鱼毅然地说:“这钱应该我掏,这事我是有责任的。”说着,掏钱递进去,说道:“这一千元钱先放这里,如果不够再交。”说着,拿过医生开好的收据向病房走去。
笑文追上来,感叹道:“陈鱼,你好有钱呀,我好羡慕你。我宫笑文运气不好,现在失业了,没有钱赚,可不可以帮帮忙,帮我找个工作干。”
陈鱼头也不回地说:“你不是在粥铺当伙计吗?干得不挺好吗?每天还有美女相伴。”
笑文说:“那份工作没了,我要饿肚皮了。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厚着脸皮请你帮忙。”
陈鱼停步,回头一笑,说道:“你也会求人?我以为你神通广大,不用吃饭也能活着呢。本来,我可帮你的,可你欺侮过我两回,这帐还没有算呢。这帐不算清,我一想起来就一肚子气,要我帮你,你得让我出气。”
笑文讨好地笑道:“陈鱼,天地良心,第一次我抱你,是我的错,是我色迷心窍,没管住自己的手,你是要骂要打,要砍我的手,我都认了。可刚才抱你,那是为救你,你想,当时要不是我在场,你摔到地上,岂不是摔坏了?我这是侠客行为,不求你感谢我的。可你埋怨我,这天下哪有这个理?难道救人也是错的吗?早知这样,我就不抱你了,让你落在地上好了,可能你已经练成金刚罩铁布衫的功夫了。”
陈鱼听他说得句句在理,可让她认错,服软,那是很困难的。陈鱼硬着头皮说:“强词多理,好象你说的真对是的。看你救我这个出发点还是好的,暂时我不计较过去的事,以后再说。你要我帮你找工作,当然也可以。眼前就有一个好工作,只怕你干不了。”
笑文听了,挺挺胸,伸伸胳膊,说道:“我这体格好着呢,什么活都能干,你说吧,没什么我干不了的。”
陈鱼冷笑一声,说道:“这活不靠体力,靠的是能力。你要是干不了,我也没法子。”
笑文一笑,说道:“不瞒你说,我在学校是出名的才子,能文能武。上马能杀敌,下马写文章。”
陈鱼笑道:“脸皮真厚,那是陆游,可不是你。”
笑文说:“你就说吧,我一定行的。”
陈鱼淡然地说:“你的武功我见过了,马马虎虎吧。那么,我问你,你会不会唱歌。”
一提唱歌,笑文暗笑,心说,唱歌是我的强项,我不但会,水平还相当不赖呢,待我骗骗她。
笑文说:“唱歌嘛,我自然会了,平时唱唱也行,要当歌手嘛,这个水平……”说到这儿,皱眉不语,陈鱼一乐了,心说,臭小子,老跟本姑娘作对,这回非叫出个大洋相不可。
陈鱼说:“你水平太高,怕东家付不起钱是吧?跟你说,东家是我的亲戚,他要欠你工资,我都不答应,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当歌手挺好,每个月至少一千块呀。你不干算了。
笑文说:“谁说我不干了,我怎么不干呢?虽然我水平是差了点,可总得去试试看,万一让人家看中了呢?机不可失,得去试试。”
陈鱼说:“好,一言为定,等我消息,我去联系。”笑文大方地说:“陈姑娘,事成那天,我请你大吃一顿。”
陈鱼哼道:“谢谢了,你还是回去把歌练好吧,吃饭倒不急。”心里想到他到时出丑的样子,陈鱼别提多开心了。
两人站在走廊里正说话呢,这时,从门外走进两个人,一见笑文,都叫道:“找到了,就是他。”说着奔笑文快步而来。
笑文看清了,这两人正是铁刚铁塔,想必是为比武的事来的。两人先向陈鱼打个招呼,然后跟笑文说:“你这小子,早上怎么没去?怕了是不。”
笑文故意不看两人,说道:“那事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我可没答应你们。”
铁刚说:“我们大哥说了,这次约你再不去,你走到哪里,我们跟到哪里。要是怕了,就跪下磕头。”
陈鱼听得不明白,一会儿看看铁氏兄弟,一会儿看看笑文。笑文也注意到陈鱼在瞅他,在美女面前怎能丢面子,便说道:“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这个比武之约,我答应了。后天早上五点,咱们灯光球场见,谁不来,谁就是这个。”说着,也象黑八那样,做个龟爬的手势。
铁氏兄弟相互对视一眼,说道:“好,就后天五点。”
笑文瞅瞅陈鱼,说道:“陈姑娘,后天我跟黑八比武,你如果有兴趣,就去看看,当个证人也好,若人手不够,可以帮他们抬抬担架。”说着笑起来。
陈鱼一听有人比武,顿时忘了撞车的不快之事,轻声欢呼道:“好的,我去,我一定去。你说抬什么担架。”
笑文说:“黑八要是受伤了,不得用担架抬走吗?”
铁氏兄弟怒道:“你还是给自己预备一副担架吧。”说着,跟陈鱼打个招呼,扬长而去。
笑文盯着陈鱼,问道:“他们对你蛮尊敬的嘛,你跟他们很熟儿吗?”
陈鱼冷笑道:“土豹子,没见识,这地方这么小,谁不认识谁呀。后天,说不定我要抬你的担架呢。”说着走入病房。
笑文心道,我的大美女,后天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拿别人出气的,让你以后也不敢小瞧我,叫你知道,谁是真正的爷们。想着,也傲然进入病房。
第五卷 (5)武斗时间过得很快。后天的清晨,笑文按时去球场,他的精神头很好。为了能有好的成绩,保持体能,这两个晚上,他强忍着欲望,不敢释放。满脑子想着如何击败对手,风光一把。
柳云腻在他的怀里,见他变得君子了,自然要问你怎么了,改邪归正了。笑文说:“我在养精蓄锐,到时给个惊喜。”柳云说:
“你还是别养了,还是发泄出来吧,不然到时又得让你给干个半死。”
笑文从大局着想,总算管住自己的东西。虽然硬得不得了,他还是提醒自己,不要因小失大。如果败了,因为技不如人,也问心无憾,若是因为体力不行,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他穿着柳云送的运动服,生龙活虎般进了球场。他到场时,黑八跟铁氏兄弟已经在场。黑八说:“你还行,真来了,我还以为你又失约了。”
笑文一笑,说道:“我答应的事,自然算数。那天不来,因为我没有答应你。”一瞅黑八,也是劲装装扮,象一个要上战场的强悍武士。连铁氏兄弟也都雄纠纠气昂昂的。
两人没再说话,都在场上做着热身运动。黑八前蹿后跳,不时玩空翻,动作不但灵活,还透着很强的力度。笑文知道这人并不好对付,他尽力放松,在场上小跑,心里盘算着取胜之法。
不一会儿,被笑文称为“桃谷六仙”的六个青年跑进来,这几个见了笑文等人一点不意外。笑文想,他们到了,陈鱼一定也快了。果然没几分钟,陈鱼容光焕发地跑进来,象一只快乐的春鸟。
这位美人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梳个马尾头,目光雪亮,满面春风,一改平时的高傲劲儿。显然,这场比武,她极有兴趣。
她神气十足地望着两位选手,当他们活动得差不多时,陈鱼才讲话:“两位高手,今天请允许我当个裁判。保证公证判决,绝不偏袒,你们能信过我吗?”
黑八叫道:“陈姑娘当裁判,那最好不过,不过,那小子长得俊,你可别偏他呀。”说着跟铁氏兄弟一起笑了。
陈鱼笑道:“我陈鱼不喜欢帅哥,只喜欢丑一点的。要偏心只能偏你”说着瞅瞅着身后那六个青年。六个青年听了,大声叫好。
难得自己的偶像这么肯定的外形。
陈鱼问笑文:“宫笑文,我当裁判你同意吗?你能信过我吗?”
笑文盯着她的俏脸,很热乎地说:“我同意,不信你,我还能信谁。”这口气给人的感觉,好象两人关系有多好似的,听得那六个青年对笑文横眉立目,象要冲过来扁他。
陈鱼望望两人,说道:“既然是比武,有些规矩必须说明一下。首先,两位要明白,今天是比武,不是玩命,因此,点到为止。
为了不致发生惨重事件,两位交手,以一百回合为度,一百回合之中,谁被打倒,就算败了。两位有意见没有?”
黑八和笑文互望一眼,跟陈鱼点头:“没意见。”
陈鱼一边说话,一边做着手势,那样子象一位美丽的领导:“还有,两位是赤手空拳的交手,不准使用兵刃,不准使用暗器。两位是单打独斗,旁人不得干涉。在比试过程中,哪位若不小心受伤,对方概不负责。两位有意见没有?”
黑八跟笑文又回答:“没意见。”
陈鱼一笑,双臂一摊,说道:“暂时就说这么多了,有什么没想到的,一会儿再说。接下来,两位就开始吧。”说着,跟身边六人退到一边,铁氏兄弟也在大哥得意的目光下退后。
陈鱼娇喝一声:“开始。”大家便把目光都集中在两人的身上。
两人依江湖规矩,都向对方抱拳施礼。黑八拉开架势,说道:“你进招吧。”
笑文直立在那儿,没什么动作,象散步一样,他说:“你比我大,你先来。”
黑八点头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快步向前,当头一拳,打向笑文的鼻子。笑文脚踏弓步,头一侧避过。说时快,那时快,黑八的拳头一张,变拳为掌,手腕一抖,扇向笑文的脸。动作之疾,变招之快,令周围的人大声喝采。连陈鱼都有点担心,真怕笑文被打个腮帮子肿起。
笑文也快,头向后仰,黑八的手掌从鼻尖擦过,带着一股冷风。笑文心道,这家伙真是个硬手,不能掉以轻心。
为扭转不利局面,他稍稍后侧,展开游龙步法,在围着对手转动的同时,偶尔便突然发招,令对手防不胜防。这种步法,这种打法,最利于观察对手的招数及动作走向。
黑八见一时奈何不了对方,使出“六合神拳”。黑八在这套拳上浸淫多年,修为不凡,好多人都被他打倒。这套拳使出来,如狂风暴雨,又如大浪淘沙,很有气势,招招奔向对方的要害。
笑文知道厉害,越发的小心,在展开步法的同时,使出咏春拳,这拳是女子常用的,以飘逸,轻灵,变化多端著称。两人一刚一柔,战在一处,煞是好看。
笑文沉着应战,一声不吭,黑八左一拳右一拳,不断进攻。说也奇怪,大家都看到笑文难于应付,险象环生,可每到关健处,黑八的攻势总被笑文化解。
黑八暗想,好小子,是有两下子,难怪人家找我出马,就是我出手吧,也未必打得过他。这小子的功夫跟谁学的?明明是一套普通的拳术,却能抵得过我的神拳,真是不简单。
两人时而你进我退,你退我进,虽然黑八占了上风,可就是无法打中对方的身体。对方的防守相当严密,犹如一道柔软的网,每次靠近时,总能将黑八弹出去。
两人越打越快,看得大家眼花了乱,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比武。铁氏兄弟时而叹气,时而跺脚,为大哥着急。那六个青年把眼睛瞪得溜圆,都忘了看偶像了。而陈鱼呢,越看越心惊,心道,这小子原来这么高明呀,我说找他算帐,看来没指望了,他比我强得多。由此,她的心里对他多了几分佩服。
转眼间就是九十多招,打得惊心动魄。笑文也明白,百招之内,是难分胜负的。为了迷惑对方,从七十多招起笑文故意放慢动作,让对方以为自己体力不支,好使对方上当。
在一百招到来时,笑文装作站立不稳,向旁便倒,黑八看准机会,向笑文心窝打去,笑文身子倒下一半时,猛地一转,转到黑八身后,黑八由于用力过猛,身子前倾,根本来不及回头,而笑文已经举起掌来,照黑八后脖子砍去,黑八听到凉风,躲不过去了,心道,这下非重伤不可。
当手掌接近脖子的肌肤时,笑文犹豫一下,心说,我跟他无怨无仇,不必伤他吧。陈鱼一见,象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叫道:“停,一百招已到,不分胜负”黑八暗叫一声:“惭愧”。
笑文对黑八抱抱拳,说道:“黑大侠的武功,小弟佩服。以后有机会,再来请教,跟你过招,实在过瘾,好久没这么爽快了。”
黑八脸一红,说道:“多谢你手下留情,这个人情是我欠你的。”
笑文说:“咱们没有什么过节,用不着你死我活的,我倒想问黑大哥一句,到底是谁让你跟我比武的。”
黑八面有难色,说道:“这个嘛,我不能说的。我已经答应别人保密。”
笑文一笑,说道:“那算了吧,反正咱们比武的目的已经达到。”
黑八朗声说:“你冲你今天给我留面子,以后在这个小镇,有什么难事,你只管来找我,只要我黑八能做到的,绝不说一个不字。”说着,迈大步走了,铁氏兄弟赶紧跟上,一个拿出毛巾给大哥擦汗。这汗不是累出来的,而是刚才那惊险一刻吓出来的。
第五卷 (6)大战笑文走近陈鱼,说道:“谢谢你,陈鱼。”
陈鱼一扬眉,微笑道:“谢我什么呀?我也没有帮你。”
笑文说:“你刚才要不是在旁边喊话,那一掌也许我就打下去了。”
陈鱼问:“你为什么对他手下留情呢?”
笑文笑道:“我跟他不是仇人,他主动来跟我找茬,我虽然不舒服,但也不恨他,因此,我没有伤人。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心太软,对女人更是那样。”说着,瞅着陈鱼一个劲儿笑。
陈鱼哼道:“你这个人,刚正经一会儿,又露馅了。”
笑文说:“有句话我想跟你说,又怕你生气。”
陈鱼摆手道:“既然是让我生气的,你就别说了,那样我对你的印象还能好点。”
笑文皱眉道:“不行的,憋在心里象生病一样的难受。”
陈鱼不耐烦地说:“好吧,你说吧,我听着呢。我尽量不生气。”
笑文瞅瞅她身后六位的青年,说道:“我不想让别人听见,是悄悄话。麻烦你把耳朵伸过来。”
陈鱼一笑,说道:“你又想拐着弯占我便宜,我会上你的当吗?”
笑文很真诚地说:“我是认真的,我不会借此占你便宜的,你放心吧。我要是占你便宜,就叫我断子绝孙。”
陈鱼觉得这个毒誓有份量,便说:“好吧,你要不怕断子绝孙,你就占便宜吧。”说着,把耳朵凑上来。
笑文闻着陈鱼身上的香味儿,定定神,才低语道:“陈鱼,你笑起来真好看,我好想亲你一口。”
陈鱼退后一步,居然没生气,她似笑非笑地说:“这回你还算君子,看来你是怕报应的。”
笑文说:“我不怕报应,我是尊重你。”
陈鱼说:“你尊重我?算了吧,我可受不了你的尊重。我要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他们六个会跟你拼命。”一回头,那六个人便冲上来,挡在陈鱼前边,要不是笑文刚才的身手六人见过,有点顾忌的话,他们早就动手了。
笑文冲陈鱼笑了笑,说道:“我先走了,咱们改天见。以后,你可不要老板着脸,女人老板着脸,容易老的。”
陈鱼哼道:“老就老,用你管吗?反正也不是给你看的。”
笑文不语,往外走去。陈鱼叫道:“等等。”
笑文回头问:“还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陈鱼说:“你那工作的事,我已经跟人家联系过了,很快就有消息。你记着回去多练练,可别当众出丑。”
笑文点点头,很潇洒地一笑,说道:“谢谢你,我会努力的。”说着,快步走出球场。比武取得胜利,他自然高兴极了。对方可不是寻常的小混混,而是本地的一大高手呀。
陈鱼见他走了,想起刚才的话,有点不舒服。这怎么回事?我不是很讨厌他吗?不是渴望他当众出丑吗?怎么会提醒他呢?我真是多嘴。想到这里,她重重地跺下脚,领着六个保镖,上街上跑步去了。
再说笑文,高高兴兴地回来,洗了把脸。这时,柳云还在他的被窝里没起来呢。因为笑文不用做工,她不用起来那么早做饭。她合着美目睡得正香。
笑文进屋,见柳云秀发散落枕头上,俊俏的脸上带着晕红,丰满的红唇上正挂着微笑,象是做了什么好梦。被子盖到颈下,露出丰腴而雪白的膀子,隐约可见那深深乳沟的“起点”。
笑文看得上火,想到她看不到的迷人之处,忍无可忍。他三两把便脱得精光,急不可待地钻进被窝,啊,她身上的香气令他沉醉,想不干点什么都不成。
笑文在柳云的脸上亲亲,又在红唇上啃两口。在她的胸上揉两把,觉得不过瘾,将胸罩翻上去,凑上嘴,津津有味的吮起来。没吮几下,柳云便吃吃地笑起来,在笑文的背上掐一把,笑骂道:“你这个小色狼,才正经那么两个晚上,又变坏了。我还真以为你改好了呢。”
笑文掀掉被子,笑道:“柳云,你什么时候醒的?你没睡吗?”
柳云说:“你这样非礼我,醒得再香,也得被你给弄醒。你不是起来了嘛,怎么又光溜溜地钻进来,又想干坏事吗?”说着,很妩媚地白他一眼。
笑文望着柳云肉香四溢,珠圆玉润的美体,赞叹道:“柳云,对着你这么美的身子,如果不想干坏事,我不是有病吗?来,让我喜欢喜欢你。”说罢,伏下身子,从上往下亲,最终来到优美的丛林,笑文分开柳云的玉腿,将热吻奉献上去。
柳云激动起来:“你这个小色狼,你想折磨死我呀。”笑文工作没一会儿,柳云便受不了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男人推翻,自己骑上去,象骑士一样驰骋起来……笑文的床功实在了得,几个回合下来,柳云便举了白旗。胜利者是有特权的,按照笑文的要求,柳云只好乖乖地张开红唇,品尝男人的精华……风暴过后,柳云闭着美目跟笑文抱在一块儿。良久才说话:“小老公,听说你当了把英雄。”
笑文抚摸着柳云光滑的肌肤,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英雄?”
柳云美目张开条缝,说道:“你不是救了菊福吗?”
笑文说:“是呀,正好赶上了,哪能不救。就是一个陌生人出事,我要见了,也不能袖手旁观。”
柳云喘息着说:“看不出,你还是大侠客呢。我还听说,你那天还救了一个大美女,当着大家的面,把她抱怀里了。”声音里明显含着酸味儿。
笑文一笑,说道:“没办法,不抱她,她就掉地上摔坏了。别说当时是一个大美女,就是一个又丑又脏的老头子,该抱也得抱呀。怎么的,你吃醋了。”
柳云撇着嘴说:“那倒没有,只是想着你抱着陈鱼,就有点不舒服。”
笑文说:“我跟她没什么的,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喜欢她。”
柳云用脸磨擦着笑文,问道:“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
笑文回答:“我喜欢你这种的,热情,坦诚,又有女人味儿。”
柳云笑笑,问道:“你想必也见过菊影了吧?那小丫头不错吧?”
笑文笑而不语。柳云说:“我跟你说,你娶老婆,就娶钟美贤那样的,娶菊影这样的,保管你一辈子享福。”
笑文说:“你夸钟美贤,我可以理解,可你夸菊影,我就不懂了,难道你熟悉她吗?”
柳云回答:“别看见过她没几回,我一眼便能瞅出,这丫头是个好女孩,用来当老婆,那是没治了。心眼好,又聪明,人长得也漂亮。要是我排这个美人榜,一定让菊影当第一,绝不是陈鱼。”
听柳云这么一夸菊影,笑文眼前便出现菊影的俏脸跟身影,不由自主,男人的东西肿胀起来。柳云捏了一把,笑骂道:“你说你这个人,我一提菊影,你就硬起来,难不成你还想睡她……”话没等说完,已被笑文堵上嘴儿。
在笑文的引导下,二人又来一次更大规模的战斗。
第五卷 (8)怀孕?
笑文回头一看,却是韩冰,穿一套超短裙,戴着黑色的太阳镜,很时髦很酷的样子,正笑吟吟地瞧着二人。
笑文赶紧解释:“韩大姐,不要乱讲,她不是我对象,她是我朋友的妹妹。”
韩冰说:“这个妹子我认识,她是菊影对吧?长得多漂亮,多讨人喜欢,怎么,给你当对象还委屈你了不成?”
笑文摇手道:“越说越离谱了,我刚认识她。”
韩冰很老练地说:“感情的事,与认识的长短没多大关系。”这话令笑文哭笑不得,忙改变话题。
“韩大姐,你这是到哪儿发财呀?”笑文问。
“我嘛,去桌上发财”韩冰说“几个朋友找我打麻将,要不要一起去?”
笑文笑道:“那方面我是外行,去了也是爱的奉献,还是免了吧。”
韩冰说:“也是呀,你们有时间还培养感情呢,哪有时间跟我玩呀。好吧,改天去我家,我请客”
笑文不再解释,想起上回的事,便说:“我可不敢去你家,上回好心好意送你回去,到头来,好话没捞到,叫你老公一阵臭骂,这雷锋嘛,我以后可不敢当了。”
韩冰一听,惊讶地问:“上回他骂你了?我还以为他跟你是说拜年话呢。”
笑文说:“原来你不知道呀,早知这样,我就不说了,省得影响你们的关系。”
韩冰骂道:“这个混蛋,回家我非叫他跪下不可。”又用温柔声音说:“对不起了,宫兄弟,让你受委屈了,我一定给你出气。
改天大姐加倍补偿你。”
笑文说:“算了吧,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好了,不影响大姐发财了,我们走了。”
韩冰挥手道:“那回见,你俩办事时,别忘了给我张喜贴。”
笑文听得直皱眉,瞅瞅菊影,见她红了脸,低头不语,便说:“那你先把礼随上好了。”韩冰说:“我这就给你赢礼金去。”说罢,笑着走了。走几步还回头冲两人笑,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两人过了横道,笑文歉意地说:“对不起,菊影,我这位朋友爱开玩笑,没伤着你吧?”
菊影羞涩地瞅瞅他,轻声说:“没关系的,我不是小孩子,没那么容易受伤的。”
笑文笑了笑,两人不说话,直奔医院。笑文心说,这个姑娘怎么看怎么顺眼,说话都叫人爱听,可惜呀,可惜呀,我怎么不早点遇上她呢?那样我还有戏。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到医院门口,笑文在旁边的小屋买了水果。菊影拦着,自然没有拦住。笑文说:“没别的意思,一点心意,只为让你哥高兴点。
这钱是人民的钱,是我刚才卖面包赚的。”
菊影望着他说:“想不到你还会经商。”她见笑文拿着好几样东西,便伸手帮忙,笑文当然不会把内衣袋给她,把面包递过去。
一进病房,大吃一惊,原来菊福已经穿着拖鞋坐在床沿了。菊影大叫道:“哥哥,你怎么下床了,医生叫你多休息的,你怎么不听话。”
菊福冲笑文点头,跟妹妹说:“我都好得差不多了,我一天都不想待,整天闻着这股药味儿,没病都病了。”
笑文打量菊福,虽然头上腿上的绷带还缠着,脸色很明显已经正常了,料想也无大碍,就问菊影:“医生怎么说?”
菊影回答:“医生说目前看没什么事,为确保安全,还要观察几天。”
笑文点头道:“是这样呀,那菊大哥还是听医生的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可不能掉以轻心。”
菊影附和道:“就是嘛,你可是咱家的大梁,你要是不能干活了,咱们吃饭都成问题。”说着,拿过笑文买来的水果,放到菊福面前,“哥哥,这是宫大哥给你买的,你尝尝,味道准差不了。”
菊福瞅了一眼,说道:“买这个干嘛,咱们都不是外人。”
笑文说:“闲着没事,菊大哥可以通过吃这东西打发时间。”
菊福说:“这一天要是总没事做,一筐也不够吃吧?”菊影跟笑文听了,都笑了。
菊福问笑文:“丁松下乡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他走时,也没有跟我招呼,还是碰见柳云,柳云跟我说的。”
听他提起丁松,笑文的心格登一下子,身子微微一颤,不免想到自己跟柳云的私事,不管自己怎么辩解,也是占了柳云的便宜,是戏了朋友妻。这种道德的谴责始终是逃不过的,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丁松归来时,自己会不会有勇气跟他见面。
菊福见他不说话,便问:“宫兄弟,你怎么了?”
笑文一愣,定定神,才说:“没事的。我想,丁大哥也快回来了,想是跟家人久不见面,一时舍不得分开吧。”
菊福点头,说道:“多日不见他,我倒惦记他了。”
笑文说:“我也在想他,他在身边时,我心情特别好。”
菊福感慨道:“是呀,丁大哥是一个让我开心的人。我的性格不好,只有他这么一位真心朋友。现在好了,你也是我的好朋友。
虽然咱们没见过几回,我能看出,你是一个血性汉子,对朋友讲义气。”听哥哥夸笑文,菊影在旁也冲笑文微笑,象是赞同哥哥的意见似的。
笑文惭愧地一笑,说道:“菊大哥,你太夸奖我了,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当你知道我身上那些缺点时,你一定会讨厌我的。”
菊福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看错人的。”
菊影扒开两个香蕉,一个递给哥哥,一个递给笑文,说道:“你们说了半天话,吃点东西润润嗓子吧。”
笑文接过香蕉,说道:“菊影,你真是个有心人。”
菊福一边吃着香蕉,一边说:“不是我夸我这个妹妹,将来谁我娶我妹妹,他得朝南天门磕头。不但是一流的漂亮,聪明,过日子更是一把好手,一般的姑娘比她差远了。”说着,瞅瞅妹妹,又瞅瞅笑文。
笑文笑而不语,菊影有点羞了,说道:“哥哥,哪有当人这么夸自己妹妹的,你这样说,宫大哥会笑话我的,我可没有你说的那样好,我全身都是毛病。
菊福一向阴沉的脸上,这时有了笑容,说道:“你看,她还不好意思了。”菊影见状,拿一根香蕉给哥哥的嘴堵上。二人见菊福被堵嘴的滑稽的样子,都笑出声来。
谈一会儿话,笑文告辞。菊福让笑文把面包带走,笑文强留,后来菊福只留了一个,他还要送笑文,让笑文给拦住了,菊福便说:“小影,你替我送送宫兄弟。”
笑文拎着面包出来,忽然发现自己买的内衣忘在屋里了,想回身去取。菊影看出来了,替他去取。当菊影拿起时,忍不住向里边一看,凭感觉也知道是什么。她心里就想,这是买给谁的呢?难道是陈鱼吗?
菊影出屋,递给笑文时,两人手一碰,都觉得不自然,都把手一缩,于是东西掉在地上,不巧的是,落地时,里边的东西给跌出来了,这下子,叫菊影看个清楚,一张俏脸都红起来,帮捡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只好羞答答地茫然地望着笑文,当笑文装好东西,看她时,她慌张的把目光避开。
笑文脸皮够厚,干笑两声,说道:“这是成人用品,少儿不宜的。你以后长大就明白了”
菊影轻声说:“挺好看的东西,是给陈鱼的吗?”
笑文自然不能说实话的,就笑道:“这个嘛,秘密。还有呀,这事不要跟别人说,会被笑话的,连你哥哥也不能说。”
菊影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好了,宫大哥,我不会多嘴的,不会破坏你的好事的。”想到他有别的心上人,心里酸溜溜的不舒服。这当然不能是爱,可到底是什么呢,她也说不上来。
笑文说:“菊影妹妹,你这人挺好的,我以后想见你,怎么找你呀。”
菊影问:“你原意见我吗?”
笑文说:“当然了,你这样的姑娘,天天看到才开心呢。”
菊影心里一暖,说道:“我平时白天在网吧,晚上在家。现在哥哥病了,网吧也没去。现在不是家里就是医院的,找我很容易的。只怕你没有时间想起我这个小妹妹。”
笑文强调:“我一定会找你的,找你去爬山,去玩水。”
菊影笑了,说道:“你要找我,我一定去的。”忽然觉得这话有点那个,便不往下说了。
笑文告别菊影回家,下午哪都没去。睡上一觉,起来做饭。晚上,柳云回来,笑文把面包递上,当得知这面包的来历时,柳云笑了,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两下子,是好现象,不少大款都是从小贩子开始的。”
笑文很高兴,拿出性感内衣,正要递过去,突见柳云脸色一变,好象有什么事情。笑文忙过去,一手抱住她,轻声问:“柳云,你怎么了?病了吗?”
柳云一笑,摇头道:“没什么的,只是有点不对劲儿。”
笑文关切地问:“什么不对劲儿?”
柳云望着他,缓缓地说:“月经早该来了,可是这个月都过好几天了,就是没来,我担心……”
笑文一愣,随即说:“你是说……你……”
柳云点头说:“很可能的,我怀疑是的”
笑文一听,呆了一呆,手一软,那性感内衣便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在安静的屋里听到,象响雷一般。#--iCMS.PageBreak--#
第五卷 (9)性感柳云见此,忙问:“小老公,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笑文笑笑,说道:“我怎么能不高兴,想到自己也有了孩子,我都要高兴死了。”话说得漂亮,眼中有了泪光。
柳云抱住他的脖子,柔声说:“你怎么哭了,我会心疼的。你都多大了,还象个孩子。”
笑文把脸贴在柳云的高耸的酥胸上,眼泪在眼中转着,强忍着不流出来。柳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说:“虽然咱们认识时间不长,可我知道,你为什么哭的?”
笑文不语,只用头拱着那柔软的两团。柳云接着说:“我知道,我有了孩子,你很开心,开心地想哭。另一方面,你是想到咱们的离别,你难受,我明白的,你不说,我也懂,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呢。该来的总要来的,躲也躲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柳云坐在沙发上,让笑文枕在自己的腿上,缓缓地说:“咱们夫妻一场,到今天,我可以肯定地说,我是爱你的。别看咱们之间没有什么浪漫的故事,可女人一旦把身子给了谁,就不可能对这个男人无动于衷。我今生能跟你做一段夫妻,也很知足了。没有我原来想象的那么委屈。反而很欢喜,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变坏了。”
笑文静静地听着,不说话,总算把眼泪忍没了。柳云的手在他俊俏的脸上慢慢滑行,又说:“咱们分开以后,我只求你两件事,你得答应我。”
笑文抓住她的玉手:“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听着。”
柳云想了想,说道:“咱们分开后,再见面,你不要再叫我柳云,更不要用现在的目光看我。你要叫我嫂子,以后得用看嫂子的心情瞅我。你能做到吗?”
笑文心一疼,咬咬牙,毅然道:“我能做到。做不到也得做到。”
柳云叹口气:“好的,我也要管住自己。第二件事可能对你很不公平,希望你不要怨我。”
笑文强颜欢笑:“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生下孩子后,这孩子只能姓丁,不能姓宫,你永远只是他的叔叔,永远不能认他,更不能告诉透露他的身世。”
这话听得笑文嘴唇发抖,这是很残酷的事,亲生的孩子不能认,还是一辈子。他沉吟半天,含泪答应:“好的,我答应你,我永远当他的叔叔。”
柳云见他这样子,便安慰道:“你也不必太伤心,我说有孩子只是猜测,也许是一场虚惊。可能我弄错了也不一定呢。”
笑文心里一轻,坐起来说:“但愿你弄错了。”
柳云望着他说:“我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陪不陪我去?”
笑文一惊,心说,去医院检查,我陪你去?这个小镇巴掌大的地方,谁不认识谁呀,我陪你去,不惹人怀疑吗?那么多眼睛都会盯着你,我倒不怕,脸皮厚厚,怕只怕给你带来麻烦。
于是他把自己的担心说了,柳云一笑,说道:“我只问你,你敢不敢陪我去?”
笑文豪气陡生,说:“只要你有话,别说上医院,就是为你下地狱,我也不皱一下眉头。”
柳云夸道:“行,象个男子汉。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也不傻,我能让你跟我去本地医院吗?”
笑文猜测道:“你的意思是出门?”
柳云回答:“是的,咱们一块出门。后天衣兰有庙会,每年都挺热闹,咱们去赶庙会,好好玩一回。顺便去医院,看我有没有宝宝。”说到宝宝时,柳云脸上有了母性的光辉,那么动人。”
笑文笑了,说道:“好的,咱们痛快地玩一回。”说着,他让柳云平躺在沙发上,抚摸着柳云的小腹,又蹲下身子,用耳朵贴上倾听。
柳云吃吃地笑:“就算怀上,你也听不到什么呀”
笑文摇头道:“谁说的,我好象听见孩子在喊我爸爸了,叫得那个清楚劲儿。”
柳云坐起来,抱住笑文格格地笑,说道:“你真是个孩子,告诉你,以后不管你跟哪个女孩子在一块生活,都不准忘了我。我毕竟还跟你睡过。”
笑文听了直皱眉。这不是前后矛盾吗?你提醒我,以后当你是嫂子,又告诫我不准忘了你,我这个男人做人真是太难。
听柳云这么说了,笑文只好点头答应。柳云笑着亲他一个嘴儿,亲得好甜蜜。
接着,柳云从地上拾起性感内衣,翻来覆去的瞅,斜着美目剜了笑文一眼,娇嗔道:“这玩意,也太那个了吧,怎么穿呀,还不如光腚来个利索。你们这些男人呀,变着法的调理我们女人,我才不让你得逞呢。我这就扔掉它。”说着向卧室走去,打开窗户。
笑文提醒她:“柳云,你别扔,那可是钱买来的,我想你穿上肯定很好看。”说着,伸舌头在唇上舔舔,一副色狼样。
柳云听了,就说:“好吧,明天再扔。你先去躺会儿吧。”
“那你呢,什么时候来陪我?”
柳云笑道:“还早呢,我要收拾屋子,再倒动一下柜子,你不用管我。当你睡得正香时,我便钻进你怀里了。”
“好的,我等你钻被窝了,你要不来,我就去抓你进来,到时候我可不象现在这么客气了。”说着,回到自己屋。
在炕沿上坐一会儿,铺好被子,关掉灯,向窗外望去。那深蓝的天空上,正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那么纯净,那么娇嫩,叫他想起美女的俏脸。柳云,美贤,还有陈鱼跟菊影的,笑文觉得她们都很美,自己只要拥有一人,这辈子便无所求了。
柳云是指不上了,名花有主。美贤呢,不好说,别看她说不选自己,自己可没想放弃,只要她没结婚,自己都有机会。陈鱼这姑娘,美则美了,可惜她那脾气,叫人不敢恭维,娶这样老婆,每天不得让她骑在脖子上作威作福才怪。菊影嘛,可太好了,什么时候看,都那么温柔,那么随和,那么懂事。自己是个二婚,有点不配,再说也未必有那个机会,她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
想到这里,眼前突然灵光一闪,象闪电划过心田。一个很自私很狂妄的念头蹦出来:如果我能将这美贤,菊影,陈鱼都抱在怀里,占为己有,那岂不是皇帝福气?随后,他对自己的荒唐念头感到很可笑。一个都摆不平呢,何况一帮,现在可不是古代,不能娶一帮。就算她们都跟自己了,按照自己现在的处境,还不都得给饿跑了?
别胡思乱想了,自己可不是韦小宝,没那个本事,自己能娶到一个就谢天谢地了。目前只好奔美贤使劲儿,如果她不行,就再研究吧。
想来想去,又回到柳云身上,他的心情又沉重起来。这真是一本理不清的糊涂帐。不管怎么说,我还是留恋她吧,人心都是肉长的。
他不再想了,脱光衣服,钻进被窝,尽量保持平静,不知过多久才睡着。睡着睡着,感到耳朵痒痒的,一睁眼,柳云已在怀里,正对着他耳朵吹气呢。
柳云问:“你猜我穿了多少衣服?”笑文用身子感受一下,说道:“好象是光着的。”
“你再感觉感觉。”
笑文伸手去摸,屁股上什么都没有,摸前边倒有块薄布。再往上移动,也是小布片,很薄的。笑文恍然道:“你把情趣内衣穿上了。”
柳云娇声道:“为了让你开心,就穿上一次吧。”
笑文兴奋地坐起来,说道:“让我看看。”
柳云便掀开被子,站在笑文面前,在窗外的月光下,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那影子很优美的。
笑文说:“我要开灯。”柳云说:“等我把窗帘拉上的。”随后,笑文打开灯,一看之下,差点停止呼吸。
在明亮的灯光下,柳云的玉体象艺术精品,从头到脚,泛着肉光,发着肉香。高耸的乳房,被小小的胸罩,修饰得惹人犯罪,圆圆的球体,绝大部分裸露在外,奶头在布片后,透着暗影,且倔强地顶出两个圆点来。再看下体,更不得了,圆润的小腹下,修长美腿的上端,那布片把丛林装点得朦胧如雾,魅力无穷。
笑文心中赞叹道,太美了,这简直上天的杰作呀。我何德何能,有此眼福。呆一会儿,笑文叫柳云转过身子,只见那肥圆的美臀,完美的呈现着它的形状,它的本质,隆起的曲线,挺翘的角度,都叫笑文难以形容,他深感自己词汇的贫乏。
笑文凑上前,抱住她,在她的肌肤上亲吻起来,柳云回头嗔道:“你又想干什么?”
笑文嘿嘿一笑,回答道:“我开始‘品尝’艺术”。双手工作起来。柳云挣扎着,向被窝靠近,叫声:“拉灯”。笑文便拉灯了,屋里一黑,没人看见两人在干什么了。
第五卷 (10)好事早上醒来,笑文便觉得香气扑鼻。这是柳云的香味儿,她玉臂勾着笑文,两人紧贴着。那种肉贴肉的舒适,令笑文飘飘然的。他又感觉自己的东西非常舒服,置身在一个温暖,湿润,紧凑的所在,啊,那是柳云的花园。
回忆昨晚的风流镜头,笑文不禁动了动,想重新找回那种销魂的快感。稍稍一动,春梦中的柳云便睁开美目,她明显感觉男人在使坏呢,想到自己在他怀里,跟他以羞人的姿势睡了一夜,还吞着他的东西,脸上立即红了。别看已经亲热多日,那种羞怯感,依然存在。这感觉令她不安,又令她新奇与陶醉。
柳云妩媚的一笑,说道:“天都亮了,咱们起来吧。万一有人进门,被人堵被窝可不太好。”
笑文知道她是在说笑,这么早哪会有人来。即使有人来,那大门锁着呢,来人总不会跳进来吧,除非是犯罪分子。
笑文把柳云搂得更紧了,坏笑道:“再躺会儿,让我细细感受一下大美女的魅力。”
柳云笑道:“你这个人,幸好是生在当代,要是生在古代,当个皇帝,也准保是个昏君。”
笑文道:“我这么英俊,这么聪明,就算当不了明君,当个中等的也够格吧,你怎么能一口咬定我是昏君呢?这简直太贬低我的素质了。”
柳云解释道:“你的素质是不差,就是太色了,太爱干那事了。你要是皇帝,肯定活不到四十岁。”
“我的身体棒着呢,活八十都没问题,你可别咒我呀。”
柳云微笑道:“你想,皇帝那么多女人,天天干那事,色是刮骨刀,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了那么折腾呀。你要是皇帝,玩命的干事,不死在女人的肚皮上才是怪事。”
笑文哈哈笑道:“幸亏我不是皇帝,也没有那么多女人,贪色也是有限的,我至少能活七十岁,你信不信?”
他这么一笑,引起全身的震动,不可避免地带动那根好色的工具,令柳云有点吃不消,柳云哼道:“小老公,咱们起来吧,我要做饭了。我经不起你的攻击了。”
“做饭不急,咱们办正事要紧,趁着你现在在我怀里,咱们再操练一回吧,我宁可活不到四十岁,也要让你记住我。”说着,一翻身,将柳云压在下边,打起精神,大动干戈,享受那温柔的艳福。
柳云受不了他的挑逗,不一会儿,便在肉体的舒泰下,接着唱昨晚的销魂曲。笑文听着过瘾,攻势更盛。
没做多久,便隐隐听到外边的门响,“怦怦怦”。柳云拍拍他,说道:“有人来了,快起来吧,我没说吧,叫人给堵被窝了吧。
”
笑文说:“该不会听错了吧。”正说着,那门响又继续着,响得节奏更快了。
笑文没法,只好下马,一边穿衣,一边发着牢骚:“这是谁呀,这么早出来闯门,真是没礼貌。”
柳云比他穿得快,下了地,穿上鞋,说道:“这还早呢,都五点半了,别人家早起来了。你快点穿,我看看是谁。”
“这人影响我的好事,你替我瞪他几眼。”
柳云笑道:“我不会瞪他,我只会用感谢的眼神瞅他,要不是他来的及时,我又得死一回了。”说着,向笑文飞个媚眼,简单地收拾一下,照照镜子,才出去开门了。
柳云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姑娘,身后还跟着六个青年。这姑娘一身白色运动服,英姿飒爽,相貌绝美。柳云认得这是陈鱼,虽说没说过话,但在路上偶尔也碰到过,同为美人榜上人,柳云当然会注意排自己前边的“对头”。平时见面只点点头。
陈鱼微笑道:“柳姐,宫笑文住在这儿吧,我找他有点事。”陈鱼对笑文没好脸色,对别人可不一定了。
柳云上下打量着这个“花魁”,暗暗称赞,这丫头,长相没得说,当第一确也相称。嘴上回答:“他是住在这里,你找他有什么事吗?用不用我转告他。”柳云下意识地不愿这姑娘跟笑文接触。
陈鱼说:“是关于他工作的事,已经有眉目了。我想,我还是当面跟他说清楚得好,不然的话,有什么差错,他又得说我不办事了。”说着,轻哼一声,显然对笑文的怨气不小。
柳云看得清楚,心道,只要你别跟他贴得太近乎就好。她这时已经忘了,自己不是他老婆,并且会离开他的。她这样想,是出于女人的一种本能。
柳云向旁一闪身,说声:“请进吧。”心说,这小子不会还赖在被窝里吧,叫人家看见可不大好。
陈鱼往里进,那六个青年也笑嘻嘻地跟着。陈鱼回头说:“你们在外边等着,不准乱跑。”六人马上停步,齐声答应。
柳云问道:“这六位小伙子是你的朋友吗?”
陈鱼得意地一笑,说道:“是一块跑步的。”柳云点点头,以同情的眼光瞅瞅他们,男人这么活多么可悲呀。柳云把门关好,无情地挡住了那六位向这里射来的目光。
柳云一前一后进了屋。一进屋,笑文正在擦脸呢,见陈鱼来,冲她笑笑,说道:“大美女光临,逢毕生辉,快进屋吧。”陈鱼便进入客厅。
柳云说:“你们谈吧,我做饭。”说着,在笑文的胯下捏一把,轻声说:“说话老实点,不准调戏少女。”笑文皱着眉点头,心说,我哪敢调戏她呀,那是一只老虎。
笑文给陈鱼倒杯开水端进去,很大方地坐在她的身边。没贴那么近,保持一米的距离。
陈鱼瞅瞅他,又看看跟前的水,说道:“认识你以来,数今天最正经,最有礼貌了。你要早这样的话,备不住我会同意你加入陪我跑步的行列呢。”
笑文笑了,说道:“你是说让我跟那‘桃谷六仙’一个档次吗?”
陈鱼一愣,问道:“什么桃谷六仙?”
笑文说:“就是象跟屁虫一样,老跟在你后边的六个家伙。”
陈鱼说:“你叫他们为桃谷六仙?亏你想的起来。”想到金庸书里的那六个人,不禁笑了。陈鱼一笑,真有沉鱼落雁之美,笑文虽保持冷静,也不由的发呆。
笑文问:“你找我什么事?一定有好事吧。”
陈鱼回答:“是好事,找工作的事,已经联系过了。东家让你去试唱。就明天去吧,怎么样?”
笑文想到明天要去赶庙会,没有时间,便说:“明天我有要事,后天吧。”
陈鱼注视着他,象是要看清他的心事一样,顿了顿,回答道:“好吧,就后天下午吧,到时我来找你,在家等我。”
笑文说:“好的,我一定等。这次的事,谢谢你。”
陈鱼站起来,说道:“谢倒免了,不过以后少破坏人的幸福。”
笑文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鱼歪头说:“美贤姐拒绝跟苏处长好,是不是你从中说什么了?”
笑文一听,心中欢喜,问道:“你认得美贤?你说他们黄了?”
陈鱼美目盯着他,说:“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破坏人家的关系?”
笑文回答道:“没有,这事坚决没有。”
陈鱼望一会儿笑文,说道:“好,我信你一次。我得走了。后天的事别忘了。”然后出厅,跟柳云打个招呼,向外走去。
笑文出于礼貌,送到门口,看着陈鱼领着六人小跑去了,他想到美贤跟那家伙没戏,他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很感谢陈鱼给他送来的情报。
第六卷 (1)唱歌笑文回到屋里,正在炒菜的柳云斜他一眼,没好气的问:“这丫头跟你什么关系?”笑文从后抱住柳云的腰,伸鼻子闻闻大勺里的菜香,说道:“你不是也听见了嘛,她只是帮我找工作的。”
柳云挣了两下,没挣脱他的纠缠,说道:“我听到了,只是没明白她给你找的什么工作。唱什么,难道找你去唱戏吗?”
笑文双手上移,在她的胸上流连着,说道:“是让我当歌手,到一家歌舞厅唱歌。”
柳云推开他的不老实的手,问道:“你说过你会唱歌,但我没听你唱过。”
“我没有唱,是因为不敢唱给你听。”
柳云笑道:“一定是太难听,怕我听到笑话你,怕影响你俊俏的形象。”
笑文在她脸上唧地亲一口,说道:“我说没敢,是因为我唱得太好了,怕你着迷,怕你以后都离不开我。”说着叹口气。
柳云格格娇笑,说:“你得了吧,吹牛皮的功夫越来越好。你的功夫我见识过了,武功不错,床功出众,吹牛功更好。至于这唱歌,你看还是别唱的好,唱了会把东山上的狼给招来。”
笑文不服气地说:“是龙是虎,咱们试试就知道。”
柳云纠正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应该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想到把笑文比成牲口,自己都笑了。
笑文在她的胸口捏一把,笑道:“我当然不会是骡子,骡子哪有后代呀。”说着,又在柳云的小腹上轻抚着,那里也许正孕育着一个可爱的生命。
“那好吧,既然你要当歌手,就得面对听众。你先唱给我听,我听听啥样,要是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干脆,你还是别去试唱了,免得丢人。”
笑文嘴一撇,说道:“亲爱的柳云,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我不说过嘛,我在学校时,是女生们心中的白马王子。”
柳云故意气他:“话谁都会说,我还说在这个小镇上,我是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呢,你信不信?”
笑文笑道:“我信,你信你有这个魅力。不过,得注意呀,不能给别的男人占了便宜。”
柳云哼道:“你这家伙,越说越没有正经。说别的没用,唱两听听。”
“女王有旨,我哪敢不从。你说唱什么好呢?”
“就唱前些年流行的<小芳>吧,比较好唱。”
笑文清了清嗓子,柳云白他两眼,催促道:“别磨蹭,赶紧唱,唱不好,一会儿不给你饭吃。”
笑文笑了笑,放开柳云,酝酿一下情绪,便开始唱:“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边深情地唱着,一边瞧着柳云。他的嗓音浑厚而清亮,且富有磁性,唱起歌来,洒脱而缠绵,朴实而自然。且洋溢着青春的朝气,男人的傲气。
柳云当年也当过歌迷,此时听笑文的歌声,没听几句,便沉醉在歌的意境中。没唱完一段,便想鼓掌,她忘了一手还拿有勺子,两手一碰,那勺子便掉在地上。
笑文赶紧弯腰去捡,突然闻到一股糊味儿,忙叫道:“柳云,不好,菜糊了。”柳云一听,忙把大勺端起放地上。
一阵忙活后,柳云嗔道:“都是你害的。这菜还能不能吃呀?”笑文说:“糊一点没关系的,我就喜欢吃糊的。”说着,用筷子夹一口吃到嘴里。柳云就叫道:“别吃了,别吃坏肚子。”
两人坐下吃饭,笑文问道:“柳云,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去舞厅当歌手?”柳云赞赏的望着他,说道:“我的小老公,你的歌比原唱唱得还好,让你去当舞厅歌手,太委屈你了,你应该去闯歌坛。”
笑文听得眉开眼笑,说道:“你可别捧我了,你说的我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说着,大口吃饭。很显然,柳云的好话使他胃口大好。
柳云说:“慢点,我不跟你抢,这半锅饭都是你的。”又说:“不是我捧你,你确实唱得棒极了,有专业的水准。”
笑文说:“谢你的吉言,后天我就去试唱,但愿能成。在那里当歌手,月工资可不低呀。”
柳云提醒道:“小老公,我可告诉你,舞厅那地方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你可得当心。尤其是那里的女人,一个都别碰,没几个好人。”
笑文过去坐她身边,搂住她的肩膀,笑道:“我知道了,柳云,你好象是吃醋了。”柳云说:“我吃醋也是应该的,在你没离开之前,你总算是我的男人吧,我不吃醋才怪事。”
笑文安慰道:“我又不是小孩儿,凡事我会谨慎的。再说,自己不会办的事,可以问你呀。”
柳云往笑文怀里一靠,说道:“你能记得问我就好。”
“好了,咱们接着吃饭。”
一会儿,柳云吃完了,把碗往厨房拿。笑文坐着说:“柳云,我渴了,给我倒杯水来。”柳云便把水拿来。
笑文大模大样地往沙发上一靠,说道:“柳云,你喂我喝好吗?”柳云横他一眼,嗔道:“摆什么老爷的臭架子,我又不是你的小丫环。”说归说,还是坐他旁边,把水凑到他嘴边。
笑文嘻嘻一笑,说道:“柳云,我不要这样喂,我要那样喂。”
柳云没反应过来,瞪着笑文:“怎么个喂法?”
笑文笑道:“这么个喂法,看清了。”说着,闭着嘴儿,连拱几下嘴儿。柳云明白了,脸一红,骂道:“你这个小坏蛋,幸好我没有嫁给你,否则的话,还不让你折腾死。”
笑文搂着柳云的腰肢,轻声说:“柳云,求求你了,让我尝一下那滋味儿。”
柳云哼了哼,笑骂道:“你这个小坏蛋,坏透了。你信不信,我把一杯水都倒你头上。”说着,将杯子举高。
笑文说:“我信,我信,请娘子快点服侍小老公吧。”柳云又瞪他几眼,才把一口水含在嘴里,缓缓地凑上。四片唇贴在一块儿,水慢慢传过去,顺利地流进笑文的肚子。那情景香艳极了。
柳云以为完事便没事了,哪知笑文借势吻住柳云,大占口舌上的便宜,好久才放开她。
第六卷 (2)少女庙会那天,柳云跟笑文很早就吃早饭了。为了避嫌,两人没有一块儿上路。柳云将路线交待清楚,又告诉他,自己在停车处跟前的凉亭等他。然后,她先坐车走了,让笑文隔一阵儿再去。
笑文在柳云出门一小时后,才慢慢从家里出来。经过粥铺时,他的脚步停止,望着那熟悉的房子发呆。想着美贤此刻在忙什么呢,一个能不能忙得过来。
正望得出神,美贤的身影出现在门外,见到笑文,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平静下来,对他招招手。笑文情不自禁地上前,两人四目相对,都张张嘴儿,想要说话,都没说出来。
沉默几秒,笑文出声了:“姐姐,对不起,这几天没有过来帮你,你不要怪我。我心情不好过。真不知道你一个怎么忙活的。”
美贤摇头道:“我不怪你,是我不好,无意中伤了你。生意上的事,还好,杜婶病好了,又回来帮我,不然的话,累死我也支撑不起来。”
笑文注视美贤,说道:“姐姐,你有点瘦了,想是这几天累的。”
美贤摸摸脸,淡淡一笑,说道:“难得你还关心我。那天都怪我,没把话说明白。你要是有空的话,明晚你来找我,咱们好好谈谈,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的。”
笑文点头道:“行,明晚我一定来。咱们是该谈谈了,总这么僵着也不是事。你记着,我绝不能容忍别人跟你好。”
美贤听了,不禁笑了,说道:“你这人看起来挺斯文的,想不到还挺霸道的。难道我的终身大事还得听你的吗?”
笑文凑前一步,低声说:“我一直觉得,你是属于我的,谁也别想抢走。我要你要定了。”那种坚决,令美贤动容。
美贤呆呆地望了望笑文,沉吟道:“有什么话明天再谈,我要回屋招待客人了。”
笑文说:“姐姐,你等等。”见美贤站住,笑文便问:“姐姐,这几天你想我没有?”美贤跟他四目相对,心跳得厉害,镇定一下,反问道:“那你想我吗?”笑文回答:“想,想得厉害。”
美贤微笑,心头很温暖。转身向屋走,笑文说:“你还没回答我呢。”美贤说:“我已经回答你了。”说着,回眸一笑,笑得那个灿烂劲儿,令笑文摸不着头脑。
什么?回答我了同,我怎么没听见呢。什么意思,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带着这个问题,笑文上了去衣兰的车。因为赶庙会,今天人特多。车主一见,便涨了票价。平时是五元一位,今天改为十元。笑文也没心情计较这事。
走高速公路,不到半小时,便到了衣兰的坝外,也就是城郊。下车后,笑文张望着,寻找着凉亭。正转着脖子望东南呢,突然左脚面一疼,被人踩了一脚。笑文心里有气。
接着便听到人家道歉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呀,我走路太急了,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吧。”这声音娇嫩脆生,分外好听。
笑文转头一看,左侧站一位少女,二十岁左右,穿一条花裙子。长得小巧玲珑的,一张嫩滑的脸上,正带着歉意。两只黑灿灿,毛茸茸的美目,正微微转动着,透露着聪颖。那张红嘟嘟的小嘴正微张着,露出一颗白牙,显得很可爱。
看到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笑文哪有什么气了。就微笑说:“没事的,没事的,可能是我不对,是我的脚不该放在地上。”
少女一听,有点不解,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瞅着笑文。笑文解释道:“是我的脚不该放在你经过的地上。”少女听了一笑,这一笑,象一朵盛开的小花。
少女说:“你这人真有意思,长得也蛮帅的。”
笑文笑了笑,说道:“你也不差呀,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少女带着几分得意说:“谢谢你的恭维,可惜我有男朋友了。”说着,向笑文挥挥手,便向远处走去。
笑文心道,跟我提你男朋友干嘛?我跟你不认不识的,难道还有追你的意思不成?少女走后,笑文又感觉这脚有几分疼。刚才光顾跟她交流了,忘了脚疼这档子事。
笑文活动活动脚,这时已发现在左前方十几米外有个凉亭。只是上边空空的,哪有什么人。笑文奇怪,柳云哪里去了?总不会把我扔在这儿不管吧。
当他走近亭子时,一个声音叫道:“笑文,我在这儿呢。”寻声望去,柳云从亭后绕了过来。一看柳云,笑文差点笑出声来。原来柳云竟戴了一副黑眼镜,也许是为了遮太阳的吧。
笑文看过去,觉得挺神秘的,跟个地下党似的。两人靠近后,柳云又拿出一副眼镜,这个是茶色的太阳镜。柳云亲手笑文带上,端详一下,夸道:“真是帅呆了,没边了。”
笑文笑道:“你夸得我都不会走道了。”说着,跨上柳云的胳膊,两人沿着通江路,向前走去。笑文看一眼柳云,不禁也夸道:
“你今天真漂亮,象皇后一样美。”柳云笑道:“那是当然了,不漂亮,敢跟你走在一起嘛。”
柳云今天精心打扮过。秀发盘在头顶,油光锃亮。一张脸美艳如花,气质很好,一副黑眼镜,使她多几分神秘。穿一条柔软的长裙,走起路来,裙摆飘飘,非常有派。右臂上还挎着一只精致的小皮包。整体形象能打九十分。
两人走在一起,没有人怀疑他们是假夫妻。男的俊,女的美,天生一对。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是很般配的。这一路走来,不知羡慕死多少人。
走路的同时,不时瞧瞧路边的小摊,遇到合适的小东西,偶尔也买点,不图别的,只图心情高兴。当到达庙会中心时,那姑子庙外已经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辆,显然都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都集中这里,进门时挤挤擦擦的。
买了票,进了门,两人才松了一口气。进门没几步,前边立一只大鼎,里面积满香灰,正有好多的女性在插香祈祷呢,显然是乞求上天给自己及亲人赐福吧。
旁边就有卖香的,有的香细得可怜,有的香粗得惊人。生意很不错,因为烧香的接上溜了。
柳云让笑文给拿包,自己也加入烧香的人群,不知她有什么话,要跟上天表白。笑文象柳云那样挎了包,不看烧香,眼睛只看着大殿,红柱子,及附近的塔林。
正看得高兴呢,忽然一声娇喝:“抓住他,快抓他,抓色狼呀。”在喊声中,一个男子快步向大门奔去,笑文毫不犹豫地窜过去,挡住那男子的去路。他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第六卷 (3)色狼男子一见有人拦路,叫道:“少管闲事,好狗不挡道”,瞪着眼睛,向笑文撞来。
笑文笑道:“你不是好狗,俺要痛打落水狗。”横臂一挡,那人撞上来,如撞到弹簧一样,被弹回原处。
正这时,喊叫的那人赶上来。笑文一瞅,是个漂亮姑娘,他还认识,正是刚才在坝外踩自己脚那位。就说:“原来是你呀,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一脸的怒气,指着那人的鼻子,说道:“刚才在大殿里,我在看佛像呢,这人非礼我。”
那人大叫道:“我没有,你不要诬陷好人。”
姑娘掐腰瞪眼,怒道:“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话,敢做敢当。本姑娘说不定还放你一马。”
那人挺挺胸,说道:“我怎么不是男人了?我有什么不敢当的。没非礼就是没非礼。
你倒说说看,我怎么非礼你了。”听那口气,他是很清白的。
姑娘脸一红,声音放低,说道:“你……你摸我屁股。”说着,低下头来。
那人一听,哈哈大笑,说道:“摸两下屁股,也算非礼吗?摸你是大爷看得起你,回家偷着乐去吧。”说着,想绕过笑文往外跑。
笑文一伸手,抓胳膊又给拉回来,说道:“没弄明白,你别想走。”那姑娘瞪着眼道:“你他妈的不是人,占了便宜不承认,还敢说风凉话。本姑娘不打得你满地爬,就跟你一个姓。”
说着上前,揪住那人的脖领子,手一叫劲儿,竟把那人给拎起来。那人少说得有一百四五十斤,这姑娘竟能将他拎起来,周围那些观众都目瞪口呆,连笑文也吃了一惊。
只见那姑娘,左手挥动,拍拍拍拍地打了那人几个耳光,然后右手一扬,将那人甩在地上。
那人嘴角流血,从地上爬起来,大叫道:“我一个大老爷们,我就不信斗不过你一个小老娘们。”
说着话,冲上来,双手急伸,抓向姑娘胸脯。
姑娘叫道:“无耻,下流。”身子一矮,右拳发出,正中那人小腹,那人疼得叫一声,向后退了数步。稳住身形,再度攻击,改拳为掌,劈向姑娘面门。姑娘歪头闪过,抓住他左臂,一脚飞出,同时手一松,踢得那人跌出多远,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笑文带头鼓掌,大叫道:“好功夫,了不得。”别人也都跟着喝采。姑娘走近笑文,说道:“谢谢你的帮忙,你的功夫也不赖,改天咱们打一架比比,看谁厉害。”笑文一笑,说道:“那还用比吗?当然是你厉害了。
姑娘脸上露出几分得意,说道:“真要跟你打,我可没把握赢你。”笑文皱皱眉说:“那我嘛一定有把握输给你。”听得那姑娘一笑,说道:“你这个人啊,还挺会说话的。还没有请教这位大侠的名字。”
笑文学着电视里江湖人物的样子,一抱拳说:“兄弟宫笑文,以后请多多指教。敢问女侠芳名?在何处居住?”
姑娘听了直笑,然后板起脸说:“姑娘家的名字怎么能随便告诉人呢。”听得笑文直愣,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这么帮你,连名字都跟我保密。
姑娘过去抓住那色狼的后领,拉了过来,对笑文说:“如果以后咱们还能见到,我一定会告诉你我的名字。连我家的事也都跟你说。”说着,向笑文摆摆手,押着色狼走向大门。笑文望着她的背影,说道:“这姑娘还挺有趣的。”
转头望烧香处,竟不见柳云的影子。笑文奇怪,这是跑哪儿去了?原地转了几圈,又前后走走,都不见影。笑文急了,急得直蹦高,大叫道:“柳云,你在哪里?”刚喊了一句,就见柳云从一个大红柱子后边转出来。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他闭嘴。
笑文拉住她的手,问道:“你去哪儿了?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柳云不答,反而哼了两声,反问道:“你刚才好威风呀,真有两下子。”笑文道:“别这么夸我,我会害羞的。”
柳云笑道:“我是夸你跟小姑娘调情有两下子。”笑文一笑,搂住柳云的腰,说道:“你吃醋了吗?”柳云说:“那小姑娘只是个毛孩子,我会吃她的醋吗?我心眼大着呢。”笑文说:“我就知道你通情达理。咱们接着逛吧。”柳云答应一声,两人亲亲热热地向里边走。
出了庙,两人奔县医院。到哪儿后,柳云叫笑文在楼下的椅子上坐等,而她自己上楼检查去了。这一等等得笑文心急火燎的,一会儿到门外转转,一会儿再转回来,不知怎么打发时间好了。
足足有一个小时,柳云才慢慢下来。笑文连忙迎上去,关切地问:“怎么样?”柳云脸有忧色,沉默不语。笑文拉住她的手,再度询问:“怎么了?没怀上吗?看开点吧。”
柳云在他耳边说:“上去又是把脉又是验尿的,结果很不幸,我有了。”笑文一听,想到自己有孩子了,高兴地将柳云抱起来转了几圈。柳云提醒道:“快放我下来,这可不是咱家,这是医院呀,傻孩子。”
笑文放下柳云,两人向外走。笑文就问:“怀孕你怎么不高兴呢?”柳云说:“我当然高兴。”笑文问:“那你为什么皱眉呢。
”没等柳云回答,他已经明白了。
这时笑文反而乐观多了,他安慰柳云:“咱们有过这段,对我已经足够了。以后,只要你和孩子活得好,我也没别的要求了。”
柳云冲他笑着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中午,两人找一个饭店吃饭。在一个单间里,举杯欢庆。不同的是,笑文喝的是酒,柳云喝的是汽水。自从疑心自己有了之后,她滴酒不沾,怕影响下一代。
因为没人注意这里,笑文把柳云搂在怀里,说道:“祝我的心肝柳云永远年轻美丽,祝她的孩子健康可爱。”说着,自己喝一口。
柳云笑道:“你也应该祝你自己点什么吧?”笑文摇头道:“我想来想去,都想不出该对自己说什么。”
柳云亲一口笑文,说道:“那我就祝小老公永远帅气,人见人爱,艳福无边”说到这儿,在他耳边低语:“姑娘媳妇儿挨个睡”
说着,自己都笑了。
笑文捏一把她的乳房,微笑道:“瞧你把我说成什么了,整个一个采花大盗。我可不想进班房。”
柳云说:“跟你闹着玩的。不过,你也该找个女人陪你了。你的性欲那么强,没有女人,你怎么过呀。”
笑文叹道:“我现在这样子,又能找谁呢?”柳云说:“钟美贤,菊影,陈鱼都行。”笑文问:“你不吃醋吗?”柳云说:“吃醋也没法子,你早晚得抱别的女人。这话听得笑文有点心酸。
柳云问笑文:“咱们下午干什么去?得安排点节目。”笑文想了想,说道:“走了一头午,身上出汗了,不舒服。不如咱们去洗澡吧,你看好不好?”说着,坏笑着瞅柳云。
柳云带几分羞涩地说:“行,你说干嘛去我都跟着。”笑文说:“那我找小姐去呢?”柳云笑骂道:“小色狼,你敢”在他头上拍一下,“你要敢那样,我就废了你。说着,向笑文的跨下抓去。
第六卷 (4)认识两人饭后出来,一边逛街,一边找浴池。路边有好多的小摊子,卖各种玩意,两人大有兴趣,不时驻足停留。两人正往前走着,忽然柳云说:“你在前边等我,我去趟卫生间。”说着,一阵风的钻进一家商店去。
笑文笑了笑,缓缓迈步。没走几步,在前边一个卖古玩的小摊上,看见一个古瓶不错,便伸手去摸,当他的手要碰上时,没碰到瓶上,却碰到另一只手上,那手象触电一般,猛地一缩。那是一只柔软,小巧的手,长得纤细好看。
笑文沿着这只手,转头看这手的拥有者,不禁笑了,说道:“小美女,原来是你呀。”那人正瞅着笑文,见到是他,也笑了。说道:“这么巧呀,又碰上了,真是有缘分。”这姑娘正是在庙里抓色狼的那位。
笑文强调说:“这缘分看来不浅呢,一会儿工夫,咱们遇上三回,如果没有点下文,老天爷都不高兴。”
那姑娘冲他一笑,说道:“你想有什么下文呢,要追本姑娘,你得后边排队去。也不知我甩了多少个以后才能轮到你。也不知你得等到猴年马月,你才有希望。嘻嘻,那时你已经变成老头子了。”想到眼前这么帅气的青年变成老头的难看样子,姑娘笑得十分开心。
笑文心说,我变成老头子时,你不也变成老太太嘛,没道理我老你不老。想到这话并不好听,说出来会招人恨的,于是他就改了话题:“我说小美女,你把那个色狼弄哪里去了?不是把他废了吧?”
一提这事,姑娘撅起小嘴儿,哼了哼说:“我倒想废了他,可私自动手,那是犯法的,我可不干。我把他交给公安了,让公安收拾他吧。”
笑文笑道:“你把他送公安的一路上,没少扁他吧。”姑娘眼珠转了转,说道:“那还用问,不多给他两下子,他记不住你。这家伙,占我的便宜,我不会轻饶他的。按我的意思,想砍掉他那只乱来的手。”
笑文说道:“你这么厉害,看来,你男朋友有得受了。”
姑娘一笑,说道:“当我的男朋友必须得服从我,否则远点呆着,给我滚蛋。不听话,要他干什么呀,还不如养条狗乖些。”说着,大有深意地瞅笑文。
笑文心说,瞅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你那受气的男朋友,更不是你养的小狗。你瞅我,我还怕你不成,于是,他摘掉眼睛,跟姑娘对视,姑娘受不了他那发贼的目光,被看得满脸透红,把目光避开,说道:“哪有你这么瞅人的,太色狼了吧?你是不是也找打?”
说着,把拳举起来。
笑文摆摆手,说道:“我怕了你,实在不敢跟你动手,我可不想再被你给送公安局去。我的女人还等着我呢。”说着,向那商店看去,半天了,还没见柳云的影子。上个卫生间也要这么久吗?
姑娘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说道:”我刚才好象看到你的女伴了,没等看清楚呢,她就没了。我好象认识她呀,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我问你,她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是干什么的?”
笑文刚想张嘴,但想到自己和柳云的关系,立即又把话咽回去了。他知道,不能随便把柳云的事往外说,万一对她不利呢。再说,自己跟她又不是夫妻,不宜对外张扬。
笑文笑了笑,说道:“她的名字嘛,我也得保密,咱们都见了好几面了,我也把名字告诉你了,可对你,我还一无所知呢。你能不能先自我报个家门,咱们再谈别的。喔,你说过的,再次见面时,你会报名的。”
那姑娘格格一笑,说道:“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呀,老打听人家的名字。我早说过了,我有男朋友的。我男朋友很爱吃醋的,他要是看见我跟你说这么久的话,早就不高兴了。还好,他不在这儿。如果你真想知道我的名字,不如这样,你跟我打一场,如果你能胜过我,我就对你说实话。”
这话听得笑文想笑,还有这事呢,打听一个名字就得跟你打架,要是查一下你的祖宗八代,双方是不是要拿冲锋枪磕一阵儿。不过,他倒真想跟这姑娘较量一下,只是想到柳云,这想法便风流云散了。要是让她知道,我成了什么人?以为我见一个,爱一个呢,还是少惹麻烦吧。
笑文装作惧怕的样子,笑了笑道:“小美女,我还是不打了。我哪里是你的对手,我可怕被你打成猪头的样子。不用打,算你赢了好了。”听得那姑娘扬着下巴,十分的得意。
姑娘望着笑文,说道:“你真的很会说话,相信女人们都会喜欢你。我还真想以后能见到你。对了,你是哪里人?有空也许我去找你玩。”
笑文说道:“我是这里人,你呢?我要找你得上哪里找你呀?”
那姑娘这回没有吞吞吐吐,遮遮掩掩,说道:“想找我,你去大河镇好了。”
笑文一愣,“大河镇?”这不正是自己所来的小镇吗?难道她是大河镇人吗?我住那儿有一阵儿了,没有见过她。又一想,那虽然是个小镇吧,可也有几万人,自己不可能把所有的姑娘都认识。这姑娘一定是自己所遗漏的了。
那姑娘见他出神,便说:“你不用担心找不到我,只要你出现在那里的街上,我马上就会知道。我的眼睛尖着呢,耳朵灵着呢。
”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说道:“光顾跟你说话了,差点忘了赶车。我得走了,下次再谈。”说着,向坝外方向走。走了几步,回头说:“记着呀,有空到大河镇找我,本姑娘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打一架,看看谁的功夫好。”说着,笑着向笑文挥手,笑文也礼貌地举起手来。
那姑娘一走,很快,柳云就从商店出来。笑文把前后场面联想一下,问柳云:“柳云,你是有意躲着那姑娘吧?你们认识吧?”
柳云望着那姑娘远去的身影,脸上阴晴不定,问道:“她都跟你说什么了?她提到我什么了?”
笑文实话实说,柳云见对方没有看清自己,长出一口气。笑文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躲着她?她是谁呀?我认识吗?”
柳云淡淡一笑,替他扯扯衬衫上的褶子,说道:“这个姑娘,你现在不认识,但你很快会认识的。记住,下回见到她时,千万别提我。你若提我,可能会害了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有这么严重?笑文不敢相信地望着柳云。女人说话跟男人就是不一样,要是男人有什么早说明白了,女人则不同,总象写诗一样,那么含蓄,让人着急。不告诉我就算了,我自己不会查吗?
笑文一脸疑问地瞅着柳云,柳云嫣然一笑,低声道:“亲爱的小老公,你别瞅了,我被你瞅得不好意思了。咱们在这儿干杵着干嘛呀,浪费青春。走,咱们干正事去。”说着,拉起笑文的手。
笑文问道:“什么正事?”柳云白他一眼,嗔道:“装什么糊涂,就是你出饭店后一直想做的事。”说着,脸上飞起红霞。
笑文来了精神,跟柳云在街上走,想到那甜蜜的感觉,他的心都飞起来了。
第六卷 (5)共浴二人很快找到一家浴池,他们挎着胳膊进去。柳云虽戴着墨镜吧,但那体形,那轮廓,那墨镜遮不上的部位,都令在场的男士有惊艳之感。平时,柳云对这种目光早习惯了,今天在这个场合,她有点心慌脸红,以为自己的秘密被人家识破了。她连忙自我镇定,把目光移在笑文身上。
笑文要一个宽绰的二人间,当柳云跟笑文往里走时,身后便传来众人低低的议论声,柳云凭直觉也知道是说自己的。她还知道他们那好色的眼光一定落在自己身上,她感到那些目光在剥光自己,不禁加快步子。
笑文见此,不由笑道:“宝贝儿,想不到干这事儿你比我还急。”出门时,柳云三令五申,在外边切不可直呼名字,笑文总算没忘。
柳云见他笑自己,对他做个大怒的表情,那样子娇美动人。令笑文想伸手过把瘾。这个女人太漂亮了,自己睡了那么多回,都没个够。
进到间里,二人开始宽衣。笑文笑道:“宝贝儿,你先等等,我有话要说。”柳云不解,问道:“有话刚才不说,现在说个什么劲儿。”用媚眼横他一下。
哪知笑文没说什么,只是尽快地把自己脱个光,露出白净匀称而健康结实的身体。值得注意的是,那男人的东西已兴奋起来,正对她摇头晃脑呢。柳云心跳加快,捂嘴儿笑道:“你看你现在这样子,难看死了。那玩意好丑,割掉算了。”说着,笑出声来。
笑文拉着柳云的手,说道:“真要割掉,你还不得哭死呀。”说着,撩起柳云的长裙,把手伸进去。
柳云娇哼道:“干嘛这么急,等洗完的,一身热汗的。”
笑文说:“我就想你这样子,让我进去。”说着,手指隔着布片在花瓣上点击起来。柳云的身体是敏感的,更何况对方直接对最敏感的部位下手呢。
柳云不安的扭动着,媚眼斜视他,轻声说:“你这家伙,永远也改不了急色鬼的嘴脸。”笑文嘻嘻笑道:“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吗?”当手指被春水濡湿时,他急不可待地脱掉她的裤衩,令她弯腰翘臀地立在小床边。
笑文将她的裙子都卷到腰上,细细观察柳云的美体。柳云是个丰满型的美女,下身的秘密以极具挑逗性的姿势展现出来。笑文感到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一时之间,都忘了动作。
柳云回眸,见他一副傻样,便微摆丰臀,轻笑道:“你再没反应,我可不让你乱来了。”笑文这才如梦方醒,挺着男人的骄傲,强而有力地去刺柳云的花瓣……笑文抱着柳云的细腰,剧烈地动作着。望着这个迷人的美女在自己的胯下宛转呻吟,一种男人的骄傲感油然而生。大厅上那些男人的眼神跟议论,笑文看得清楚。他知道,他们是惊艳于柳云的美貌。女人长得好,可比男人长得好受欢迎多了。别人看柳云,至多只能用目光过瘾,而自己却能枪挑桃花,这是多大艳福呀。
笑文爱抚着柳云的美胸,说着动听的情话,使柳云在生理上心理上都得到无限的满足。那根男人的东西,每每令她怕怕,也令她迷恋。难道我也是淫荡的吗?柳云经常这样问自己。
当柳云舒服过后,笑文还硬挺挺的。他用委屈的眼神望着柳云,那目光中还有许话。柳云是个聪明人,立刻蹲下来,用迷人的红唇,把男人的精华引入腹中。当那销魂的一刻,笑文抱着柳云的头,忘情地叫道:“宝贝儿呀,我好爱你。”男人还有什么时候比这时候更得意的呢?
之后,两人才开始正式洗澡。柳云这时变成一只大白羊,那一身美好的皮肉,在澡间里闪着动人的雌性光辉。笑文不时夸奖她长得好,皮肤滑,有惊人的魅力。
两人在洗的同时,双手尽在对方的忙活儿,不是为调情,而是为情人服务。笑文就问:“宝贝儿,人家都说我长得象张国荣,你看呢?”
柳云一头的水珠,理一下遮脸的长发,用春意犹存的美目瞅瞅笑文,很正经地说:“也象也不象。”
笑文做个简单的健美动作,问道:“这叫怎么说呢?我有点不懂。”
柳云深情地望着他,耐心地解释:“要说这脸蛋嘛,倒有几分相似。不过气质上,不大一样。人家是清雅中透着忧郁,你是斯文中透着些狼性。”柳云用手比划着笑文的面孔。
笑文一听,哭丧着脸,问道:“宝贝儿,你怎么损我?”摸着自己的脸,“我怎么没发现我有狼性呢。”
柳云轻声笑道:“你这个狼性只有在跟心爱的女人一块儿时才会露出来。明白了吗?”
笑文怔怔地瞧她,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柳云又说:“表面上看,你俩相似处很多。都有点落魄公子的味道儿,但不同的是,你有强悍与乐观的一面,而他没有。”笑文一笑,心说,我有乐观的一面,可悲观的一面也很明显,不然的话,当初何以跳楼呢。
笑文问:“你说我俩不象是指什么呢?”
柳云笑着,说道:“你比他高,比他强壮,更重要的是……”
笑文追问道:“往下说呀,我想听听。”柳云一指他胯下的玩意,继续说:“更重要的是,你的东西比他厉害得多,一帮女人都能搞定。”说着,娇笑不止。在欢快的笑声中,两只丰乳颤个不休,犹如风中的百合摇摇晃晃,看得笑文两眼发直。
男人的弱点又暴露出来。他抱住柳云,开心地笑道:”你既然你那么夸奖我,说我一帮女人都能搞定,那么,就让我先把你搞定。”说着话,将柳云拉到那小床前,使之躺下,于是,间儿里又是春色无边。
当两人挎着胳膊出了浴池,重新走上大街时,柳云在他耳边低声骂道:“你这家伙,真不是人。谁能想到,这么斯文的外表下,有那么大的对女人的糟蹋能力。”说着不时笑两声。
笑文得意洋洋,说道:“你再夸我,咱找个地方,再来一次。”吓得柳云赶紧沉默。
笑文在得意之际,也有着重重的心事。他不是傻瓜,他凭直觉,也知道自己的艳福到头了。他想,当他再回到大河镇时,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找工作,而是找房子。这借来的老婆,总要还回去的。
以后呢?以后怎么办?何时生存?他已经想好自己的蓝图了,只是那蓝图要想一一成真,难度太大了。难度之大,快赶上红军长征了吧。
第六卷 (6)偷看当天,二人都不想回家,便找家舒服的旅店住了。柳云还是头一回跟别的男人在外边过夜,那心情是又新鲜又羞怯又有几分兴奋的。笑文也感到高兴,因为只有在丁松家之外的地方,他才觉得柳云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二人躺在被窝里,笑文闻着柳云的香味儿,一脸的骄傲。既然能快乐就快乐吧,有些事想也没有用。
他轻咬着柳云的耳唇,问道:“柳云,我的宝贝儿,咱们今晚还做不做了?”
柳云摸索着他结实的胸膛,柔声说:“下午不都做过两回了,你歇歇吧,别把你累了,万一造成阳痿,你还不得恨我一辈子。”
说着,娇笑起来。
笑文嘿嘿笑着,一边伸手去梳理她的光滑的丛林,一边说:“那东西只会越磨越硬,百炼成刚。来吧,趴到我身上。”
柳云眨着明亮的眼睛,红唇翘翘,说道:“我不想做了,我已经吃饱了。”
笑文逗弄着那粒可爱的小珍珠,说道:“来吧,我的柳云,谁知道以后咱们还有没有在这里亲热呢?”
柳云想想也是,便笑了笑趴到笑文的身上。笑文夸道:“你的身子好软,好热,这感觉太好了,想阳痿都难。
柳云明显感到那东西顶着自己,一阵的激动,主动的凑上红唇,吐出香舌,任男人享用。笑文热情地吮起来,吮得柳云娇喘不已。二人一起扭动,扭来扭去,那威风的宝剑便冉冉入鞘了。
柳云感受着那销魂的滋味儿,星眼迷离,腻声说:“不用手也能进去呀。”笑文抱着她丰满迷人的玉体,一脸坏笑地说:“这说明你也很想很想那样嘛。”
柳云象小姑娘一样忸怩起来,用粉拳轻打着笑文的胸膛,嗔道:“你胡说,我才不想呢,是你强迫我的。”稍后,她连话都说不完整了。她所有的感受都通过动作跟歌声来表达了。
那一晚,笑文才觉得柳云是自己的女人。在丁松家时,他觉得自己有种罪恶感,而在这里,自己才是柳云的主人。
第二天中午,二人才先后到家。想到在衣兰的风流韵事,二人脸上都有喜悦的笑容。也许是因为累吧,进屋不久,二人一块儿躺在小屋里休息。不知不觉,抱在一起睡着了。
正睡得香呢,有人敲门,敲的还是屋门,那人已到跟前。有个声音响起:“宫笑文,你在家没有?”笑文一听,腾地站起来,这是陈鱼的声音。看看也同样惊讶的柳云,都后悔进来时,没锁大门。笑文对柳云嘘一声,定定神下地,答应一声:“我在家,请等等一下。”
打开门,笑文便看到美丽的陈鱼站在门外,脸上正带着捉弄人的笑容。笑文没让她进屋,微笑道:“陈大美女,什么事大驾光临。”
陈鱼盯着他,(那目光简直亮得能穿透他。)训道:“你不是有毛病吧?不是说好了,今天去试唱吗?”
笑文一听,可不是嘛,自己差点给忘了。便说:“我怎么会忘呢?我是故意逗你的。”
陈鱼带着怒气,说道:“你逗我?好哇你,我一片好心帮你的忙,你拿我当猴子耍。你太过分了。”
笑文连忙道歉,说道:“我说错话还不行吗?大美女,现在我就跟你走,不管成不成,我都领你的情。你要高兴的话,我请你吃饭。”
陈鱼脸色缓各些,说道:“这话听着还象句人话。”
笑文整理下衣服,说道:“咱们去吧。”
陈鱼向屋里张望着,目光闪动,问道:“屋里就你一个人吗?”
笑文往外推她,说道:“那还用问吗?快走吧,想参观的话,咱们回头再来。”说着话,拉着陈鱼的手,来到院子里。
陈鱼甩开笑文的手,一边走着,一边观察笑文的脸色,笑文暗笑,心说,你想从我脸上看出慌张与秘密来,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是小毛孩子,还能让你识破吗?
到门外后,笑文将手伸入门里,插上带锁上。见陈鱼已骑在摩托上,已发动着了。笑文说:“你在前边领路,我在后边跟着。”
陈鱼满以为他一定会厚脸皮要上摩托呢,想不到今天竟然变得这么君子,她真有点想不透。便说:“我骑摩托你能跟上吗?”
笑文笑道:“你说出地点,我慢慢走就行了。”
陈鱼说:“离这儿挺远呢,要走得半天。”
笑文点头道:“那我出胡同打个港田吧,一会儿就到。”
陈鱼有点火了,说道:“宫笑文,你装什么正经?你什么时候变成好人了。你想走,你就走吧。”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等一等”。向前跑出多远后才停下,陈鱼赶上来,不解地瞅他。笑文也不解释,坐到陈鱼身后。
陈鱼回头,没好气地说:“坐车时管好你的爪子,不然的话,我就让你飞出去”说着话,一加油,摩托便轻叫着跑起来。
陈鱼的香气便一丝丝飘进笑文的鼻子。笑文暗叹道,这陈鱼好香呀,这种香气跟柳云的不同,柳云的让人犯罪,而她的令人心醉。
笑文双手后把,望着陈鱼的玉体。这丫头今天穿着一套牛仔装,干净利索,英气勃勃,又清新可人。那腰是那般的纤细,那臀在坐姿下,虽不能完整的呈现,但却紧绷绷地,圆鼓鼓地后突。两个丰隆的肉丘,令笑文叹为观止,而肉丘之间的印痕,更是惹人遐想。
笑文深深地呼吸着,回想着诗人们赞叹女体的名句,正想得起劲儿,那摩托突地一个大拐弯,又快又急的,象马毛了一般。吓得笑文一激灵,要不是反应快,双手抓紧,稳住身形,他可能会象炮弹一样被发射出去。
陈鱼回一下头,美目剜着他,冷哼道:“乱看乱想,当心小命。”说着加速,向前驰去。这下笑文不敢大意,只好将目光抬起,沿着她的肩膀,向前看去。
一看眼前的路,还是出来的那条路,怎么会有大的拐弯?稍稍一想,他明白了,这丫头故意整我,刚才拐到别处去了,现在是又拐回来了。
想通这一节,笑文暗道,小丫头,敢耍我。找机会我一定要好好调教一下你,让你一辈子都记住我的强大跟威力。
第六卷 (7)征服几分钟后,摩托向右一拐,下了大路。在一座楼房的大门前停下,门上的牌子是“东方歌舞厅”几个铜字。门旁的左右墙上各有一块用蓝色的碎玻璃嵌出的简单而别致的图案,显得朴素而有趣,由于别家都没有,因此,经过这里的人很自然地要看上几眼。
陈鱼领笑文进门,在旁边一个屋里拜会这里的老板,陈鱼的老叔,大号叫陈得邦。当笑文见到他时,忍不住想笑。那人个子不高,肚子可不小。一个挺大的红鼻头,还戴着一副方框的白眼镜,额头上没有几根发,所以,这几根发显得特别珍贵。
他的旁边还有几个人,听介绍都是老板的朋友。大家客气一番,便转入正题。于是大家来到大厅,那里黑洞洞的,象来到深深的矿井之下。一打开关,数盏吊灯亮起,眼前亮如室外。老板跟几位朋友在小舞台下一侧的沙发座上坐好,其余的事都交给陈鱼了。
陈鱼打开音响,做好准备工作,将一只话筒交给笑文,自己打开琴盖。笑文四处瞅瞅,再不见别人,便问陈鱼:“陈鱼,琴师呢?我跟你说,没有曲子伴奏,我这个大歌星会张不开嘴的。”
陈鱼哼了一声,挺挺酥胸,傲然道:“琴师早到了,你又不近视,怎么会看不到?”把笑文说得愣了愣,再度寻找琴师,台下那几位怎么看都不象会弹琴的。
正发呆呢,只见陈鱼大模大样的坐在琴师的位置上,脸上作出大腕的表情。笑文一见,嘿嘿笑了,说道:“陈鱼,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琴师呀。那样的话,我会笑得肚子疼。”
陈鱼轻哼几声,很轻蔑地扫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两只玉手放在键盘上,不慌不忙地弹奏起来。是“西班牙斗牛士”,弹得铿铿锵锵,激越悲壮,扣人心弦,引人入胜。台下那几位已经鼓起掌来。
这一手把笑文惊讶得张大嘴说不出话。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她弹的吗?她居然还有这一手。这不是普通的弹琴,只要稍懂些音乐的人,便知道她这水平是很专业的。原以为她的长处,除了跑跑步,打打拳,拥有惊人的美貌,及大量的崇拜者之外,也就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了。那天她买菜,差点令笑文笑弯腰,她连买菜都是外行。真想不到她还有这本事,看来柳云说得对,她本身是有才的。
见笑文这副模样,陈鱼歪头白他一眼,露出得意之色。加大声音说:“你还唱不唱,不唱我可走了,没空陪你。”
笑文微微一笑,说道:“当然要唱了,你真是让我佩服,你原来还会弹琴。弹得这么好,我简直要崇拜你了。”
陈鱼斜着美目,不屑地瞅瞅他,说道:“我何止会弹琴,我会的本事多着呢。要是都露出来,会吓死你。不过,算了,我还是不露出来的好,不然的话,你也要加入那些尾巴里边。”接着,陈鱼清清嗓子,又说:“少说废话,快办正事。唱什么歌,尽管说吧。
今天你唱两首就够了。”
笑文不再调皮,想了想,说道:“两首吧,好的。先唱‘我怎么哭了’,再唱‘会哭的人不一定流泪。’”说完,笑文开始闭目,酝酿感情。想起自己跟美贤的情事,跟柳云的纠葛,以及不久将到来的离别,再回忆从前的不快之事,心一酸,倒真有哭的感觉了。
当旋律响起,笑文引吭高歌,用他那近似童安格的声音抒情,没唱几句,已经让台下的人另眼相看。当一首唱完时,台下猛劲鼓掌。这使得陈鱼也不禁吃惊,原本想让他出个大丑,不想他的歌声这么棒。毫不夸张地说,他可以出唱片了。那歌声之缠绵动情处,连陈鱼听了都芳心感动。似乎自己便是他歌中令他流泪的女主角。
当两首歌唱完时,台下的几位观众竟站了起来。这是对他水平的肯定。这种情景大出笑文意外。他对自己是充满自信的。他觉得,以自己的水平及相貌,要说参加全国歌手大奖赛,可能没把握,但参加一般的演出,那是绝不成问题。因此,他有信心被人看上。
只是想不到老板也会站出来给他鼓劲儿。他的情绪上来了,连连举手致意,向大家说谢谢。
陈鱼没等他得意够呢,便批评道:“这两首歌,你唱得还勉强吧。可这风格相似,又都是哭哭啼啼的,看不出你你的全面水平,不知道你唱劲歌怎么样。这里是舞厅,常要劲歌热舞的,你最好来个这样的。如果不会的话,就说一声。”
笑文咧咧嘴,说道:“一个唱歌的,连劲歌都唱不了,还叫歌星吗?我既然会唱歌,自然会跳舞,你当我是郑智化吗?”脸上露出不满来。
陈鱼扬着下巴,轻哼道:“吹牛谁不会呀。得拿出真功夫。有句话说得好,我有点记不准了,叫‘是什么是什么,拉出来溜溜。
’”说到后边这句,陈鱼吃吃地笑起来,笑得美目弯弯的,象两枚新月。笑文知道她是故意打击自己,什么叫忘了,是故意那么说的。拐着弯骂自己是骡子是马。本想发作来着,但看到她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娇美,那么动人,于是一肚子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他忘了一切,只是睁大惊艳的眼睛,痴痴地看陈鱼。而陈鱼也在看他,四目相对,足足好几秒钟。那眼睛里都有话。笑文仿佛在说,好美的姑娘,要是温柔些,随和些,可以当我老婆了。陈鱼仿佛说,这个家伙,论长相,是一流的,身手也是出众的。这唱歌嘛,不用说,让人拍案叫绝的好。只是太色了,每次看我,那目光中都好象伸出手来非礼我。
陈鱼哼一声,移开目光,看着键盘,严肃地说:“那就开始吧。说别的没用,你要用才能说话。”
笑文不再罗嗦,说道:“就唱‘神魂颠倒’吧。”说着话,摆好跳的姿势。当音乐响起,笑文便跳起霹雳舞来。跳得热情奔放,自然洒脱。稍后,连歌带舞,热力四射。台下的那几位,除了陈老板自持身分外,其余都跟着动作起来。
陈鱼一边弹着琴,一边在想,这个家伙,确是一表人才。并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那种。以前,我倒是小看他了。如果他改掉好色的毛病,那太完美了。
第六卷 (8)非礼表演结束,陈鱼到他老叔跟前嘀咕一阵,也不知都说些什么。二人出门,笑文就问陈鱼:“你老叔怎么说?我今天的表现还可以吧?”
陈鱼带着几分不屑的笑容说道:“你的表现还可以,比我想像中的稍好些。至于我老叔嘛,他说了,你的水平还算过关。不过,他要再考虑几天才行。”笑文一听,暗想,有这么费劲吗?又不是参加春节晚会。
二人上了摩托,陈鱼发动着火,问他:“你回家吗?我送你。”笑文说:“我不想回家,我想出去逛逛。如果你忙的话,我一个人走回去就行了。”
陈鱼回眸笑着,红唇好鲜艳,她说:“本来不想送你,不过看在你第一次对我这么礼貌的份上,我就慷慨一回,你说去哪里都行。”
笑文看着她那青春醉人的笑容,嘿嘿笑着,心说,我想去旅店,跟你开房,和你大战一场,那样也行吗?嘴上却说:“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还不知这里有多大呢。我想往西边看看,看看这里的边界是什么样子。”
陈鱼说:“好吧,今天我就把你送到边界上去,到哪儿后往里一扔,我就走人。”说着格格笑上不止,多提多开心,多得意。
笑文不明白什么叫往里一扔,那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个大沟吗?但她见陈鱼笑得正欢,也就没细问,反正一会儿就能看见了。
摩托车跑起来,陈鱼的香气在笑文的鼻孔缭绕,他只觉得自己是在云中漫步,或梦中飞行。他闭起眼睛,双手把住,把脸轻贴在陈鱼背后,连沿路的风景也都忽视了。本来以为陈鱼会斥责他,哪知,这回她没有出声,任由他的脸占自己的便宜。也许,她在开车的情况下,没注意这个小细节吧。
十多分钟后,车子缓缓停下,陈鱼叫道:“到地方了,把你的臭脸拿开。”说着扭扭细腰。笑文不情愿地抬起脸下来,说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脸臭?难道你闻过吗?”
陈鱼理一下乱发,说道:“少耍嘴皮子,本姑娘已经完成任务,你在这里慢慢看吧。我走了”笑文连连挥手,说道:“大美女,你把我放这儿,一会儿让我走回去吗?我可没得罪你。”
陈鱼盯着他,说道:“你还说没得罪?你占我好几回便宜,你都忘了吗?正好,这里安静,没人,我跟你算算帐。”说着话,陈鱼握着拳头,弓步张臂,要动武的架势。
笑文笑了笑,说道:“等我看完风景再说。”一转头,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已站在一条大江的岸边。江水象一匹白练横贯眼前,慢慢流动。在淡淡的阳光照耀下,水波微动,白光闪闪。隔着宽阔的江面,对岸的人家影影绰绰的。
笑文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的心胸也一下子宽广起来,那无形的水气似乎正在向自己扑来,把自己多日来的苦恼,烦忧,都洗得干干净净。
他知道这是松花江,是龙江人的母亲河。他在省城时,也能看到的。只是那里人好多,不象这里,人影少见,半天看不到船,要不是背后偶尔有庞大的运输汽车,象野兽般吼着跑过,这里一定是象梦境一样美好。
陈鱼见他对江出神,根本不理自己的挑衅,心中不悦。好小子,跟我玩深沉,本姑娘今天叫你好看。让你这个自命不凡的大歌星喝几口琼浆玉液。这么想着,她轻轻叫声:“喂,咱们走吧。”
见他没反应,陈鱼脸带着狡猾的笑容,猫着腰,蹑手蹑脚,到他身后,大叫一声:“你进去吧。”双手猛地一推笑文。也许使得劲太大了,他又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出去,跌出两米多远,稳稳当当,气势恢宏地一头扎入江里。
陈鱼想不到这一推之下,有这样的意想不到的效果,得意地格格直笑,一脸的娇艳。她心说,这下我可解气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非礼我。以后见我,让你象耗子见猫。
这家伙进了江里,接下来,他从江里爬起来,全身精湿,从头上脸上往下淌水,一定比瀑布要壮观。想到他那狼狈相,陈鱼高兴得在岸上直跳直拍巴掌。
好几秒钟过去了,水面平静,没有他的影子,他没出现。这就怪了,他扎下去的地方,不会太深吧,离岸那么近。也不好说,可能那里有什么人挖过大坑呢。啊呀,这家伙会不会一下被水呛死?怎么还没有动静。
陈鱼慌了,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嘴唇抖着,再也顾不上别的了。也忘了脱衣服,急忙向笑文落水处跑去,嘴里叫道:“宫笑文,宫笑文,你快出来,我知道你是跟我玩的,你快出来吧,你别吓我。”她的声音都有点颤了。如果他真的死了,天呢,那可怎么办?
她站在他落水处弯腰乱摸着,那里的水并不深呢,才到腿跟而已,他怎么会没有站起来?难道他落水的刹那间,水入鼻孔,一下便呛炸了肺,就此完蛋了吗?该不会他在耍我吧,不可能的,有一会儿他没动静了,憋也憋死他了。
突然她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扑通一声,她也倒入水中。当她再度露出水面时,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笑文跟她抱在一块儿,稳当地立在水里,他们的头上正向下滴水。陈鱼知道上当了,正想骂点什么出来,只见笑文很邪气地一笑,突然低头,将嘴压她嘴上。
陈鱼猝不及防,不禁一呆,大脑一片空白。稍后,鼻子直哼,这可不是因为兴奋,而是想说话无法说出造成的。
陈鱼本能地两拳在他背后乱打,只是在这种情形下,她根本使不出力气来。她由身手不错的侠女,变成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儿了。
渐渐地,陈鱼不打了,也不挣扎了。她又恢复大脑空白的样子。
原来笑文虽然被推到江里,但他反应奇快。他对水一点不陌生,在省城时,他经常玩水,不是上游泳馆,就是下江畅游。这陈鱼一出手,笑文就想耍耍她,看她有什么反应。见她那么紧张他,他非常得意。尽管这不是什么爱情,只是对自己玩笑行为造成不良后果的一种补救。可笑文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当他抱着陈鱼出水时,见她头发散乱,面上挂水,一脸的惶恐,另有一种迷人风情。又见她的香唇红嘟嘟的微翘,一种冲动,不可抑制地如火山爆发。他猛地吻上去,不计后果。
他贪婪地亲着她,舔着她,又将唇包在自己的嘴里品咂,那滋味儿令他飘飘然,见对方那副慌乱的样子,知道这是她的初吻。笑文大为得意,试探着舌头顶她的嘴,希望她能“开门迎客”,哪知陈鱼根本不予配合。
笑文已经知足了。带着火热的激情狂吻美女,他的手却不知足。一手放在陈鱼挺翘的美臀上,放肆地抓弄着。与此同时,另一手竟握住陈鱼的左乳,隔着湿衣,时而按着,时而逗弄那粒小樱桃。
这突然袭击,对陈鱼造成极大的震撼,她啊地一声,张开嘴巴,笑文便将舌头伸入,俘虏了她的小香舌,彼此缠在一起。
转眼间,陈鱼由迷失清醒过来,她猛地推开他,左右开弓,打他两记耳光,然后两眼含泪,大叫道:“你这个流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回家准备好棺材吧。”说着大怒着跑上岸,骑摩托飞奔而去,那速度象发了疯一般。
笑文走上岸,颓然地坐在岸上。冷静下来,想到刚才自己的“罪恶”,他不禁也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她那样无礼?我不是这样的人啊,难道我真象柳云说的那样,是斯文的外表,却具有狼性的男人吗?
笑文望着东去的大江,想着受了伤害的陈鱼,心里一阵阵的疼。她不知会怎么伤心呢。#--iCMS.PageBreak--#
第六卷 (9)情敌笑文步行回家,柳云见他如此狼狈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帮他换完衣服,便问怎么回事。笑文皱着眉将落水的事说了,可非礼陈鱼之事却守口如瓶。
柳云听罢,对陈鱼深表不满,说道:“开玩笑也该有个分寸,万一你不会水,对水打怵,备不住小命都丢了。这个陈鱼太过分了,下回见到她时,我得训训她。”
笑文连忙摆手说:“还是算了吧,你这一解释,也许会引起别人对咱们关系的怀疑。”
柳云想想也是,又说:“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笑文心道,我跟她早就扯平了。她让我下水,我让她吃亏,谁也不欠谁了。嘴上说:“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你见到她时,就用小眼睛狠狠地瞪她几眼,让她害怕。”
柳云笑道:“你敢说我小眼睛,你不想混了是吧?看我不撕你的嘴。”说着双手舞动扑过来,笑文双臂一张,搂住她的娇躯,见她脸色红晕,双眸如水,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撩人的春意,身上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害得自己的心都痒酥酥的,浑身的血流加快。
笑文夸道:“柳云,你真漂亮,我真想你变成我的衣服,永远穿在我的身上,给我温暖。”
柳云娇笑着嗔道:“妻子如衣服,想换就换,我才不当我的衣服。我要当你的心肝,这个心肝就没法换。”
笑文亲吻着她的俏脸,轻声说:“好好好,你就当我的心肝。”说着话,唧地一声吻在柳云腥红的香唇上,柳云乖巧,跟他对了一会儿唇,便张开嘴,将他舌头放过来,于是,双舌缠在一处。笑文亲的兴起,一只手撩起她的长裙,伸入内裤,爱抚花瓣,透明的露水便涓涓而出,害得柳云面红耳赤,将笑文推倒在沙发上,给他扒裤,将那根丑陋的东西收入体内,以骑士的姿态在笑文的身上折腾。
笑文享受着她的体贴,两手戏弄着大白兔,四目相对,都觉得销魂蚀骨。他顶在柔软的桃源中,望着她那娇美的脸蛋,不知怎么,他却想起另一张俏脸来。似乎正用愤怒的而漂亮的明眸瞪着自己,在大骂色狼呢。笑文不禁想,她的裸体是什么样?她是否也有这种火一样的激情。
柳云发现他的眼神有变,便问怎么了。笑文不答,只用动作说话,没几下便将柳云弄得死去活来,尽显女人的性感的一面,令笑文享尽艳福,心说,当神仙我都不干。
从激情中醒来,柳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去做饭,开始想着自己的心事。而笑文躺在自己的小屋中,也盘算着下一步的人生跟以后的种种重要的问题。
我不能再窝在这个小屋中了,我需要更大的活动空间。男人不能总窝在女人的怀里,男人应该象雄鹰在天上飞的。可是……,其中的艰难,只有我自己清楚呀。
吃过饭,笑文要出去。柳云问道:“你要去看她吗?”笑文点头。柳云注视着他,有几分感伤地说:“你去吧,我的任务要完成了,以后,由她照顾你,我也放心。”说着眼里起一层迷雾。
笑文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搂过她,亲了又亲,这才笑着出门。柳云在他后,眼中却不禁有了泪水,她很清楚,两人相处的时间已进入倒计时。原来这种分离是如此难受。想到以后只能当朋友,她的心里好不是滋味儿。
两人的这段关系算什么呢?也许就象在旅途中偶然相识的伙伴,到十字路口后,要各奔东西。尽管彼此都有留恋之意,却无法不黯然而去。这是不可抗拒的宿命吗?也许不是,可谁有勇气推倒彼此间的高墙呢?一时间,柳云陷入深深的苦海中。
再说笑文,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向粥铺。心里一团乱,一会儿想柳云,一会儿想美贤,一会儿想陈鱼。他想,陈鱼此时不知躲在什么地方哭鼻子呢。自己非礼她,也许她一气之下,将自己的罪行公布于众,激起民愤,继而,那些爱她的男人们一窝蜂向自己冲来,张牙舞爪,穷凶极恶,将自己撕成碎片。唉,我的陈美人,下回见到你,你还不肯原谅我,我只得给你跪下了。
美贤要跟我说什么呢?当他推开粥铺的门时,只见美贤正跟那个自己无比讨厌的苏汉威隔桌坐着。笑文发现,他们并没有坐在美贤的卧室里。
美贤见他进来,脸上有了微笑,对他说:“坐吧,今日找你来,是有事想跟你商量。”
笑文尽量一脸的温和,瞅瞅美贤,又瞅瞅苏汉威,小心地坐在桌旁,也是美贤的旁边,有心要暗示点什么。他暗想,宁可玉石俱焚,我宫笑文在大事上也绝不让步。别说你是处长,就是美国总统都不行。自然,顶关键的是要看美贤的态度。
美贤也没坐下,就站在桌旁,柔声地说:“笑文,这位苏处长对我一片真心,向我多次求爱,我很感动,也很高兴。但我实在拿不定主意,所以请你来,帮拿个主意。”
一听这话,苏正威脸色一变,凝望着美贤,眼神中透露着疑惑,心道,他又不是你的父母,更不是你的兄弟姐妹,这么大的事,你问一个不相干的人干什么?你这么大的人了,这种事应该自己做主的,你这是唱的哪儿一出呢。
笑文听了,心中大喜,表面不露声色。他慢慢站起来,目注美贤,说道:“姐姐,你是我的老婆,你怎么能接受别人求爱呢?还是别开玩笑了。”此言一出,美贤失声惊叫道:“笑文,我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连一向稳重的苏汉威连腾地站起来,心说,这小子不是胡说八道吗?嘴上说:“你不要胡说,美贤还是单身。”
笑文微笑着拉过美贤的手,深情地看着她,说道:“你忘了你说过,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只当我的老婆吗?”
美贤轻挣几下,没挣脱他的手,只好由他了。嘴上不解地问:“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笑文得意地看一眼一脸铁青的苏汉威,不紧不慢地说:“记得那个月圆的晚上吗?在月光下,我向你表达爱意,你就亲口答应我要当我老婆。你还抱了我,你还……”
美贤听得一头雾水,随即明白这小子是在演戏,意在打击情敌,便露出一脸的暧昧的笑,不出声。那苏汉威见二人拉手,笑文得意,美贤不语,便有点慌了,追问道:“还怎么样?”眼睛瞪大,盯着笑文。
笑文嘿嘿笑着,继续说:“还跟我接吻,是狂吻,就是那种吻得昏天黑地,面孔变形的吻。”
苏汉威不信,转头问美贤:“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吧?”
美贤象生气了,用力甩开笑文的手,嗔道:“你这人嘴不老实,个人隐私你怎么能随便说呢。”说着,用美目直瞪他。
笑文见她配合,情绪大好,一把搂过美贤,对苏汉威笑道:“苏处长,到我们结婚时,一定请你当证婚人。”
苏汉威不理笑文,呆望着美贤几秒,缓缓地说:“那我就不妨碍你的好事了。”说着,快步出屋,肩头微颤,可见是如何激动了。
美贤说:“我送送你,实在对不起了。”说着,挣脱笑文的纠缠,送到门口。当美贤关上门,一转头时,正碰到笑文嘴上,原来笑文故意使坏,早在她转动脖子后嘴所能达到的位置上等着呢。
美贤暗骂,这小子,原来这么不是东西。可心里却感觉甜甜的。
第六卷 (10)拉灯美贤脸一热,推开笑文,轻声骂道:“你总是不老实,跟我当初见到的那个宫笑文不同。看来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笑文轻笑道:“我是喜欢姐姐,才这样的,一般的女孩子还不值得我这么对她呢。”
美贤哼道:“这么说我应该感到荣幸了?”
笑文说:“我的好姐姐,咱们总不能一见面就吵罢。以后还得一辈子在一块儿呢。”
美贤以美目横了笑文一眼,说道:“咱们现在是八字没一撇的,我可没说要嫁你。反正喜欢你的女人多了,哪个都比我强。”
笑文眨眨眼,说道:“看样子姐姐是吃醋了?不是听到什么影响兄弟我形象的传言了吧?”
美贤没好气地说:“要是真听到什么,你早不能坐在这屋里了。”
笑文说:“咱们能不能到你房里说话,在这里我不大习惯。”说着话便要向她房里去。正这时,门一响,进来一个年轻人,正是那个张彪。
美贤给二人做个简单介绍,就问张彪近来可好。张彪跟美贤说些客气话,良久才问:“大姐,美柔该回来了吧?”
美贤很能理解这位年轻人的心情,柔和地说:“张彪呀,你不用急,她跑不了的。估计现在那头已经忙完了,很快就会回家来的。”
张彪点头说:“大姐,我只是顺路进来看看,兄弟我有事,就不打扰大姐了。”说着笑着出门。
笑文瞅着他的背影微笑,美贤关好门,说道:“你瞅个什么劲儿,人家比你强。他和美柔谈对象几个月,也只是拉拉手,哪象你这人这么不规矩。”
笑文嘿嘿笑,说道:“他规矩,可能是在演戏。我就不信,一个漂亮姑娘在他跟前晃悠,他会不动心。”
美贤提醒道:“不准埋汰不人家形象。”
笑文注视着美贤的脸蛋,问道:“认识你这么久,还没怎么听你说过你妹妹,不知道你妹妹长得丑不丑?”
美贤淡淡一笑,说道:“我妹妹可比我好看多了,追她的男人得用鞭子赶。”
笑文听得心情大好,说道:“那我倒要见识一下了,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她呢。”
美贤说:“你最好别见她,你这样的男人见了她,会想入非非的。我可提醒你,他男朋友可是警察,你要是敢动他女朋友,你就死定了。”说着,露出一脸的严肃。
笑文撇撇嘴,一边往美贤屋里走,一边说道:“我会怕他,天下的警察多得是,总不能不讲理吧。”
美贤跟着他进入卧室,见笑文坐在自己的炕沿上,翘着二郎腿,象主人一般的气派。美贤嗔道:“我跟你说,以后不经我允许,不能随便进我卧室的。我这屋不欢迎男人进的。”
笑文说:“这可怪了事了,为什么会这样?再说以前又不是没进来过。”
美贤望着笑文,语气加重,说道:“你想跟我在一起,以后,你得听我的。”这时天已经黑了,美贤的脸在灯光下明艳动人。
笑文叹息道:“既然你这屋不欢迎男人,那么我还是走吧。免得讨人嫌。”说着话,站起来要往外走。
美贤在后说:“别指望我说话留你,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笑文笑了笑,说道:“有种事你一定会做的。”
美贤问:“什么事?”
笑文不答,突然把电灯关了,屋里一黑。美贤一惊,问道:“你想干什么?”声音很是惶恐。
笑文突地反身抱住她,在她脸上乱亲,终于找到她的红唇,贪婪地啃起来,两只手也不再客气,一手抓美臀,一手捏乳房,不那么温柔。
这突然的袭击,令美贤防不胜防,三路进攻,直接对她敏感处下手,使美贤简直要晕倒。自从自己男人过世之后,还没有男人对她这样过。这家伙胆子太大了。
美贤不肯配合,不肯张嘴,笑文一冲动,将她推近炕沿,再按倒在炕上。美贤怕了,使劲挣扎,当笑文的嘴儿稍移时,美贤轻呼道:“笑文,你不能这样,我不是你老婆。”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强奸你的。”说着,整个人都压上去,再度吻上去,两手各握住一只丰乳,这手感真好,又大又挺,象两只皮球,不,皮球哪里有它的温暖呢。
在笑文的攻击下,美贤的热情渐渐上升,由于敏感地方被抓,美贤张嘴想叫,笑文便把舌头伸进去,跟她纠缠,他想挑起这美女的性欲。
稍后,笑文不知足,解开她的衣服,从胸罩下进入,实实地在两只奶子按摩,真是光滑极了,奶头还不小呢。过足手瘾,将胸罩推上,将嘴凑了上去,她的胸脯上还带着清香,令笑文心醉。
笑文亲着这只,还揉着那只,将火一样的热情倾注在这可爱的乳房上。美贤两手抓着他的头发,求饶道:“笑文别这样,咱们还没有结婚呢,我不想那样的。”
笑文说:“别怕的,我不会让你怀孕的,咱们不干那事。”说着话,一手下探,去钻研她的幽谷。美贤挡住他的手,说道:“求你了,笑文,你别这样,姐姐受不了的。”
笑文也不迫她,将嘴吻在她的美乳上,两手在她光光的皮肤上滑动,这滋味已经很美妙了。逗得美贤下边都流水了,自然,笑文没想这事,而美贤已感觉到了。
亲热一会儿,两人躺在炕上说话,美贤说了好些不满,谴责,抗议的言辞,笑文只是嘿嘿地笑,暗道,你的便宜我都占了,爱说什么说什么吧。
一会儿,美贤问道:“那天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为什么就走了?”
笑文说:“哪天?”
美贤说:“就是我说要跟苏处长好的那天。”
笑文哼道:“不走,在这里看你高兴的脸吗?”
美贤幽怨地说:“你的心眼未免也太小了点吧,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跑了,叫都叫不回,想不到你这么倔的。”
笑文大声说:“我伤心,我难过,差点没哭了。”
美贤听了,笑出声来。笑文抓一把她的胸脯,说道:“你还笑,我当时伤透心了。”
美贤止住笑声,说道:“我不过想试试你对真不真,是玩笑,哪知你那么激动。”
笑文没好气地说:“把我气疯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美贤不答,且叹息道:“你现在这么穷,跟着你,我又要吃苦了。”
笑文安慰道:“我以后好好努力,一定多赚钱,让你过好日子。”美贤拉着他的手,安慰道:“你有这个心,我吃点苦也值了。
”
笑文心里温暖,突然想到一件事,说道:“姐姐,你帮我找个房子,我没住处了,我要租房子。”
美贤问道:“你不是住在丁松家吗?”
笑文回答:“我这么大了,总要有自己家的。”
美贤点头,说道:“也是呀,住人家终究不是事。好吧,我帮你找找看看。”
笑文说:“我要那种独门独院的,不靠大街的,安静些的。”
美贤问道:“我这是什么意思?”
笑文不答,把美贤压到下边,又是一阵占便宜。美贤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他有那个要求,为的是交流方便些。
第七卷(1)找房美贤答应为他找房,接着又叹息道:“可惜我的房子租出去了,又没到期,不然的话可以给你住。”
笑文拉着她的手,问道:“你除了这里,还有房子?”
美贤回答:“我奋斗这几年,就攒下一套楼房。自己不舍得住,就在这里住。”
笑文笑道:“你有楼房,咱们结婚就方便了,我不用担心没房子住了。”
美贤点他一下额头,笑骂道:“美得你,想找便宜,哪有那么容易的事。你是大男人,是你娶我,可不是我娶你。”
笑文说:“这都什么时代了,不必分得那么清楚吧。只要咱们俩能在一块儿比什么都强。”
美贤问他:“你对未来有什么想法?”
笑文沉吟道:“先挣钱,再结婚,生一帮儿女,建立世外桃源。”
美贤笑了,说道:“其它的都有得商量,这生一帮儿女,在现今只是想想罢了,国家政策不允许。”
笑文解释道:“一个女人给我生一个,不就是一帮吗?”
美贤惊呼道:“你这家伙,想搞小老婆。看我怎么打你。”说着,向笑文头上打来,笑文抓住她的手,得意地笑起来。
一会儿,笑文问道:“你现在店里还忙得过来吗?”
美贤说:“还算忙得过来。不如你回来帮我吧,你上回干那么几天,我可不给钱的,谁叫你擅自离开,不打招呼的。”
笑文说:“咱们不用那么太计较吧,我现在可是你的老公。”
美贤不依道:“不行,一码是一码,公私要分明。再说,咱们的事还没有板上钉钉呢。”
笑文搂住她,笑道:“咱们现在就钉钉好了。”说着将美贤扳倒在炕上,又是一顿胡啃。美贤由他轻薄一阵儿,轻轻挣开,说道:“我可跟你说明白,在跟我结婚前,你不能跟我乱来,我钟美贤可不是个随便的女人。”
笑文一边用鼻子闻着她的发香,一边爽口地答应:“好吧,本人保证,先上车,后补票的事,本人是绝对不干的。”
美贤嗔道:“你这个讨厌的家伙,竟把我比成车。我要是车的话,也绝对不让你开。你这家伙不太可靠。今天抱着我叫宝贝儿,明天也能亲着别人叫心肝儿。”
笑文厚着脸皮说:“我的心肝儿宝贝儿,我只爱你一个人,今晚我疼疼你,我要在这里过夜。”
美贤放大声音说:“你要是这样,我马上就走,你自己在这里过吧。”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那算了,我到别人那里过去。可是你不把握好机会,事后后悔可别怨我。”
美贤笑骂道:“后悔你个头,当自己是皇帝嘛,哪个女人都愿意陪你。”
笑文笑了笑,换了话题:“你真想我回来帮你吗?”
美贤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笑文想到陈鱼给找工作的事,如今还没有结果,也许要等很久,在结果出来之前,自己不妨再做点事,也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思考未来。
于是,笑文回答说:“好吧,看在你对我一往情深的份上,我决定在新工作到来之前,我先帮帮你,不过,新工作一到,我只好离开你了。”
美贤问道:“听你这个意思,好象你要有新工作了,是吗?”
笑文点头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快了。”突然想到自己把陈鱼给得罪了,这新工作可能会泡汤了。都怪自己,一时色迷心窍,没管住自己,狼性突现,铸成大错。那陈鱼不知怎么痛恨自己呢,就算好事,也得被她搅成坏事。也不能怪人家,都是我的错。
美贤自然要问是什么工作,当笑文回答是当歌手时,美贤简直不敢相信的耳朵,问道:“我没听错吧,你还会唱歌”
笑文觉得好笑,说道:“我的美贤姐,我为什么就不能会唱歌呢?”
美贤大胆地摸摸他的脸蛋,说道:“通常长相好的男人,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没等笑文有什么动静,美贤自己倒先笑了。笑文有气,抓住她的玉手,放在自己的家伙上,说道:“是否中用,自己摸摸看。”美贤象被蛇咬到一样,猛地收回手,一颗芳心跳得厉害,如跳跃的小鹿。他的东西好大,大得惊人。别看隔着裤子,她仍能感觉出它的尺码。这要是做起那事,还不是要命了。
笑文见她不语,知道她的心思,拉着她的手,郑重地说:“你老公我既然敢去唱歌,自然是有两下子的。不然的话,哪敢去献丑。”
美贤回过神来,说道:“你这么说,我倒有点信了。那你不妨唱两句给我听听,让我也知道我未来的老公是否是当歌星的料。”
笑文有意逗她,便唱起“纤夫的爱”,唱到亲个够时,笑文一下子便亲在美贤的嘴上。而美贤正听得入迷,不想有此袭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当她反应过来时,笑文的手已经伸入她的衣服里,抚弄起两只丰满圆实的肉球来。要不是美贤冷静,这回就让他彻底得逞了。
美贤真的没想到,笑文的歌唱得那么好听。虽然美贤不大懂音乐,但她喜欢听唱歌,好听不好听总能听出来。自己的小老公歌唱得好,美贤感到自己脸上也有光。仿佛自己正跟一个歌星恋爱亲热一般。暗暗欢喜道,总算这家伙不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总算自己没跟上一个绣花枕头,真是万幸。
跟美贤说好上工的事,笑文回到丁松家。这个家自己也住不几天了,冷不丁要离开,倒真的有点留恋,是留恋这屋子,还是人呢?
柳云光着身子在被窝里等他,笑文进去抱住她,柳云亲着笑文的脸,关切地问:“怎么样?搞定没有?她叫的声大吗?”
笑文一笑,说道:“你怎么想到那事上去了,我没跟她还没有到那地步,哪象跟你那么快。见一次面,就干了起来。”
柳云故意怒道:“瞎说,咱们也没有那么快。要不是我男人把我给出卖了,你这辈子都没有一丁点的机会。”
笑文笑嘻嘻地说:“如果我勾引你呢?你会不会上勾?”
柳云摇头道:“那绝对不会的,我有原则的。”
笑文不信地说:“你难道是绝缘体吗?没有性欲?”
柳云解释道:“如果你勾引我的话,我会更瞧不起你的。我可是你嫂子,你不顾大哥的感情,来勾引我,我首先会鄙视你,宁可失身给别人,也不会跟你。”一句话说得笑文不吭声了。这话刺中他的心了。
柳云也意识到话说得过分了,忙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笑文,我不是有意伤你的。”笑文苦笑着摇头,说道:“没什么,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咱们的这种关系要结束了。我已经开始找房子了。”
柳云身子一颤,问道:“你要搬出去吗?”
笑文正色地说:“该走的总要走的,我已经不适合再住这里了。”
柳云心一酸,将他抱得更紧,象个小女孩一样喊道:“你别走,我不让你走,你走我会心疼的。”
笑文拍拍她的背,说道:“以后,你当个好妻子,我去当个好男人。”柳云不语,默默地流出了眼泪,原来离别是这样的难受,象有刀子在把心劈成数块儿。
送床美贤办事,可真有效率。两天之后,找到一所房子,月租金一百。笑文跟美贤到那里一看,那房子的结构跟丁松家的相似,也是四间房的一半。房东是一对老年夫妻,住在东边,笑文则住在西边。两家用板墙相隔,板墙得有一米六的高度。笑文里里外外看个仔细,基本满意,当即跟房东说好。那房东老太太打量着笑文,详细地列出一些需遵守的清规戒律,无非是些按时交钱,保持室内卫生,手脚要干净等等。笑文毫不犹豫,一一同意。
笑文动手,将房子打扫一遍。第三天,笑文决定搬家。柳云一脸的留恋之意,差点没掉下眼泪来,这一天大家都明白,总要来的。柳云无奈,嘱咐一些关心的话,突地掏出一千元钱来。笑文摇头不收,说:“我身上还有些钱,够用了。再说,我在粥铺打工,还少得了钱嘛。”
美贤塞在笑文手里,解释道:“你现在还没固定收入,如果有个什么事,这钱可用来应急。你不要想得美,这钱不是给你的,是借你的,等你日子宽松时,你还得还我呢。看在咱们是熟人儿的份上,这欠条就免了吧。”笑文这才接过来,心里暖和的象阳春三月,他以感激的目光望着柳云。
说是搬家,其实没什么可搬的。笑文只有一些换洗衣服,没什么重东西可拿。柳云细心,提前给他做了一套新行李,一针一线,都有她的心血,笑文见了,不胜感慨。越发地体会到“失去的才是最好的”这话的正确性。
这天搬家,美贤和柳云都没有再避讳,二人都来帮忙。笑文一到那里时,美贤正指挥人往里搬东西呢。笑文不解,一打量,只见两台倒骑驴上放着些日用东西跟厨具。笑文望着美贤,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个意思?”
美贤回答道:“这些东西是我买的,不值多少钱,送给你吧。如果你不要,我就叫他们再运走。”一脸认真的样子。
笑文微笑道:“既然都运来了,就放这儿吧,运来运去的,怪麻烦的。”美贤见他收了,美贤露出满意的笑容。
二女相互打过招呼,都向对方一笑。二女在小镇上都是出名的美女,又住的不远,因此,二人还是蛮熟悉的。彼此见对方对笑文这么关心,都胡思乱想。自然,目前只能停留在乱想阶段。
笑文扛着行李进屋,屋里空空如也。笑文一拍自己脑袋,叫道:“我好糊涂。”柳云见了,爽朗地笑了,说道:“没有床,你要睡地下吗?”心里却说,我头一次来,不了解情况,按说美贤应该会注意到这事的。买那么东西,不如买一张床。
笑文说:“我这就去买。”美贤拦住他,说道:“算了,还买什么呀。有人给送呢。”笑文跟柳云都望着美贤,美贤神秘地笑着,却不回答。
正说着话,门口出现两人,却是菊影扶着哥哥菊福进来。菊影的手里还拎着好些菜呢。
笑文放下行李,迎上去,握住他的手说:“菊大哥,你的伤怎么样了?”菊福摇头道:“没事,没事,过不几天,又能开车了。
”
菊影在旁说:“哥哥,你少逞强了,这回你得多休息一阵子。家里又不差你那两个钱日子。”那双清亮的目光在哥哥脸上一转,转到笑文的脸上。笑文跟她一对视,菊影甜甜一笑,点点头,并没避开。菊影这一笑,虽不能倾国倾城,也使笑文倾心。她笑得好清纯,好圣洁,透着阳光般的青春气息。出于对美的认同,笑文多看她几眼。
菊福见到,淡淡一笑,他向来为自己妹妹的美貌感到骄傲。并有撮合二人之意,见笑文如此反应,心下更坚定自己的念头了。
美贤二女也见到笑文的目光发直了,心下不悦。美贤没说什么,柳云说:“笑文,别象个傻子似的,还不请人家进屋看看。”笑文这才醒过味儿来,招呼二人进屋。
刚走几步,门口有人大声问:“哪位是宫笑文?”笑文回头一瞧,是个黑脸青年,自己不认识。上前问道:“我就是,你是哪位朋友?”
那人笑了笑,说道:“我是蹬车的,是来替人送东西的。”笑文到门外,正见门旁停三台倒骑驴,分别拉着床,柜,凳子。
笑文百思不解,问那人:“这东西是谁的?谁叫你们送来的?”
那人擦一把脸上的汗,说道:“这东西就是你的了。叫我们送东西的那人说了,说你认识他,不让我们说他的名字,你很快会知道。”
笑文心说,这是谁呀,在打什么哑迷。不明来历的东西,可不能乱收。于是说道:“这东西你们拉回去吧,这不是我的。别人送的,也不知道是谁,在搞清楚之前,我不能收的,你们走吧。
那黑脸汉子急了,上来说道:“我说小哥,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我们往哪里送呢?让人家知道,可能连运费都不给,还得挨一顿臭骂,请你千万收下吧。哪怕收下后当柴火烧掉也行。
柳云等人也来到笑文身边,见此情景,柳云说:“管他谁送来的呢?不要白不要”。笑文转头瞧菊福,菊福不语,转头看菊影,菊影见笑文的目光也瞅向自己,不由甜甜一笑,知道是在征求自己意见。
菊影笑道:“依我看,这东西可以暂时收下,然后搞个清楚。如果不适合收的话,再退回去也不迟。”这姑娘笑容充满少女的柔情。当菊影说完话时,笑文还在盯她呢,盯得菊影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柳云在旁大声说:“喂,宫笑文,发什么傻,说话呀。”
笑文这才赞许地冲菊影一笑,见美贤没说话,又望着美贤,问道:“美贤姐,你怎么看呢?”
美贤笑了笑,说道:“我同意菊影妹妹的意见,那就先收下再说。”
群众的眼光是亮的,笑文便对那黑脸汉子说:“好吧,那就搬进屋吧,如果有什么不妥,我再给退回去。”那黑脸汉子爽快地答应一声,开始跟另两位同伴往里搬东西。
笑文沉吟道:“这是谁送的呢?这么好心,为什么不留个名字?想当活雷锋吗?”说着望着美贤,美贤轻声说:“你不用乱想了,这人我知道。”笑文看她时,见她一脸的深沉。笑文望着她半响,希望她能说出来,美贤却不直说,只说:“你别急呀,你今天得给我们做饭吃,我才告诉你。”
笑文道:“那不成问题,你们就瞧好吧。”众人听了,一片欢呼,都似乎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3)同饮搬家东西,大致摆好。那送床的人倒真是细心,连桌子等物都给准备好了。忙活完后,请大家坐下。笑文说到做到,给大家做饭。菊影来帮忙,笑文没让。美贤来帮,笑文同意了。
在干活的同时,笑文小声问美贤:“美贤姐,这床之类的东西到底谁送的?”美贤正经地说:“我如果告诉你了,会有什么好处?”
笑文想了想,笑道:“我就亲你一个嘴儿,怎么样?”美贤瞪他一眼,说道:“小点声,别让人家听到,要笑话的。”笑文瞅着她笑个不停。
美贤懒得跟他歪缠,便低声说:“跟你实说吧,这送床的人是韩冰。”笑文咦了一声,真想不到会是她,还以为是苏兰或是倩倩呢。
笑文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她呢?”
美贤解释道:“你一说搬家,我就去商店帮你买东西,正巧碰到韩冰了。她知道你要搬家后,就让我别买桌子,床什么的,我当时还不明白什么意思,现在懂了。喂,我问你,你跟她什么关系?她要对你这么好?”
笑文凝眉沉思,说道:“我跟她最多算是普通朋友,一点别的关系都没有。总共见面也不过几回。”
美贤提醒道:“当我的男朋友,得对我忠心,不然的话,立刻炒鱿鱼。”笑文爽快地回答:“放心好了,我一定让你满意。”二人小声嘀咕着,两手忙个不停。美贤见笑文炒起菜来,手法娴熟,经验老到。不必用嘴尝,也知道手艺不赖,不禁大为惊奇,问道:
“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我问你,在我那里忙活那些天,真的一点不露呢。早知这样,我还请什么厨师,你就是行了。还能省些钱。”
笑文一边挥动勺子(勺子在锅里发出碰撞声),一边说道:“我这两下子,自己家吃吃还行。要是给你当厨师,你的生意就没法做了。”
美贤说:“你不用谦虚,是金子总要发光的。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躲不了。”
笑文微笑道:“你不放过我?在哪里?在床上吗?”
美贤听了哼一声,掐一把他的后腰,嗔道:“大色狼,少废话,干活儿。”
不大一会儿,简单的几个菜已经摆上来了。菊福让菊影去买几瓶啤酒,让大家共饮。柳云没喝,自称不会喝酒,实际上是怕影响胎儿。美贤也只是喝了一杯,说是不胜酒力。菊福有病,只喝了一小口意思一下,却把酒推给妹妹,让妹妹陪着笑文。
菊影哪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眼前大喝,只是小口小口撮饮着。笑文在席上向大家表示感谢,大家也祝他在这小镇过得好,什么出人头地,飞黄腾达的,总之都是好话。一时间,气氛很是热烈。大家都夸笑文的菜炒得好,谁要嫁给他,一定有口福了。
菊福望着脸上泛起桃红的妹妹,笑道:“妹妹,你好象还没有男朋友呢?”接着望着笑文一笑,笑文听得心里一跳,不好说什么,举杯喝酒。菊福的话,听得柳云跟美贤都心里酸溜溜的,又不能发作,只好在心里埋怨菊福乱说话。柳云只是出于本能,没别的想法。而美贤就不同了,直接感到来自菊影的威胁。
美贤想,自己再好,也比不了人家菊影。不说别的,单说人家是妙龄少女,就把自己比下去了。她跟笑文年纪相仿,笑文很可能会迷上她,有了这个担心,美贤不时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美贤。笑文明知道她的眼光有异,只当看不见。
而菊影被哥哥的话弄得一脸的羞涩,但她毕竟是有头脑的,说了一句话摆脱困境,她说:“我哪里配得上宫大哥,宫大哥这么帅气,爱他的女人多了,哪里能轮到我。”柳云跟美贤听了,心里才舒服些。笑文虽没说话,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酸,象受到冷落一般。
他微笑着望着菊福,菊影正甜笑着瞅他,四目一对,都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似乎正用一股暖流在身上激荡。那是一种什么性质的感觉,谁都说不明白。
大家正吃得高兴,院门一开,一个人走了进来。菊福挨着窗户,一转头,说道:“呀,是她来了。”大家正想问是谁呢,那人步子好快,转眼间已进了屋子。进屋后,跟大家打个招呼,然后睁圆美目,瞪着笑文。
笑文心里格登一下子,随即定定神,说道:“陈鱼呀,你来了,希客,希客,快请坐。”
陈鱼扫视一下,问道:“没有椅子了,你让我坐地上吗?”
笑文一瞧,可不是嘛,没有多余的椅子了,怎么办呢?这时菊影站起来说:“陈鱼姐,你坐我这里好了,我已经饱了。”陈鱼冲她微笑,说道:“好妹妹,你快坐下,我不坐你那里。”说着转头看笑文。
笑文知趣地站起来,把椅子推给陈鱼,说道:“不知道你想不想坐我这里。”陈鱼想都不想,说道:“你是主人,我是客人,客随主便。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大模大样地坐下,象一个娘娘,等着太监来服侍。
笑文以最快的速度给拿碗筷,给倒杯啤酒。陈鱼这才说:“这才象个主人样。”说着话,跟笑文一碰杯,说道:“你搬家怎么不吱一声,我还给你帮忙。”说着,一仰脖子,喝下半杯。
她是坐着的,笑文是站着的,显然是不太平等。笑文也不示弱,一口干掉。陈鱼没好气道:“这才象个男子汉,哪那天的嘴脸不太一样。”说得笑文脸上发烧,生怕她什么都抖出来,那样可就天下大乱。因为着急,只好向陈鱼挤挤眼睛。
陈鱼白他一眼,没别的反应。众人不解,不明白那天是什么意思。柳云就问陈鱼:“那天是怎么回事?他得罪你了吗?”
陈鱼瞅瞅笑文,嘴巴张了张,最后说:“你问他好了。”说着,低头不语。
菊福感到这里边大有问题,见笑文有点不自然,便站起来说:“宫兄弟,你坐我这里,别站着说话,象受罚似的。”说着,自己走到床边坐下。笑文冲他笑笑,这才捞到座位。
巧的是,这正好跟陈鱼坐个对面,一抬头,就看到陈鱼冷如冰霜地对着他,显然那天的事并没有算完。
泼酒笑文很担心陈鱼在大家面前给自己更大的难堪,心中暗念阿弥陀佛。还好,在大家下桌之前,陈鱼除了用美目不时剜他几下之外,并没有别的过火之举。这使笑文长出一口气。这丫头要是闹起来,准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先后告辞。除了陈鱼,柳云是最后走的。在走之前,柳云将笑文拉到一边,低声说:“我再次提醒你呀,可不要对陈鱼有什么想法。不然的话,你没好日子过。”笑文苦着脸说:“我躲她还来不及呢。”
柳云用明亮的目光审视他几秒,问道:“你不是得罪她了吧?”笑文摇头道:“没有呀,我也不知道她为何这几天看我不顺眼。
”柳云朝嘴里一努嘴,说道:“快回去吧,小心对付她,可别吃亏。”接着哧地笑出声来,说道:“跟女人在一起,男人怎会吃亏呢?”说完,深情而又有几分伤感地看了他一眼,叹着气走了。
笑文回到屋里,陈鱼还坐在桌上,面前放着一杯满满的啤酒。她带着几分怨气地斜视着笑文:“送走各位美女了?我问你,你跟柳云是什么关系?”
笑文洒脱地一张臂,微笑道:“连瞎子都能看出我和她是好朋友。”
陈鱼哼道:“看来我连傻子都不如了。我怎么看不出你们是朋友,倒有点象……”说到这儿,陈鱼笑而不语。
笑文心虚,赶忙转移话题,说道:“啊,陈鱼,你喝好没有,没喝好的话,我陪你喝好。”
陈鱼摇头道:“没喝好。”
笑文说:“你等着,我再去买酒。”说着话,奔跟前的小买店去了。回来时,又拎四瓶酒回来。
陈鱼用美目在他脸上扫视,说道:“拿这么多回来,干什么,不怀好意吧。”
笑文往她对面一坐,说道:“你不喝,我喝。”说着话,将四瓶酒启盖。也不跟陈鱼打招呼,倒一杯一饮而尽。陈鱼雪亮的目光盯着他,盯着笑文有点不敢瞅她,自顾自地喝酒。
见笑文喝掉一瓶,陈鱼说道:“你想用这种方式换取内心的安宁吗?门都没有。”说着话,她拿过一瓶酒,一仰脖子,咕咚咚地就是半瓶。
笑文站起来,说道:“别这样,陈鱼,那天的事我向你道歉,你别伤害自己,你心里有气,你冲我来好了。”
陈鱼呼地站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两眼瞪得溜圆,拿起酒杯叫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就冲你来。”将酒杯晃了晃,忽地扬向笑文。笑文躲都不躲,被扬个满身,酒水从脸上往下流着,十分的狼狈。
陈鱼见此,不禁心一软,问道:“你怎么不躲,你能躲得开的。”笑文摇头道:“我不想躲,我躲什么呀。只要你开心,痛快,那就行了。”
陈鱼想给他擦擦,但手到中途,又放下了。连说几声:“你这个人呢,让我怎么对我好呢。”说罢,转身就走。笑文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茫然地跟到门外。
陈鱼一脸的酒红,双眸水汪汪,红唇娇艳欲滴。陈鱼发动着摩托,笑文说道:“陈鱼,你喝了酒,你行不行?”
陈鱼转头注视他,没好气地说:“不行能怎样?要我在你家住吗?”说到这住时,她意识到自己太失态了,这哪象个女孩子呢。
急忙掩饰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事的,你放心好了。”说着,摩托跑出去了。跑出百十多来,她又掉回头回来。笑文荒唐地想,难道真要在这儿住吗?
陈鱼一脚着地,对他说:“我差点忘了我来的目的。我来是告诉你,我叔叔那里有回话,你被他录取了。周一上班,晚上七点。
祝贺你。”这几句话说的很正经,没有一点玩笑之意。
笑文心里一暖,说道:“谢谢你,陈鱼,我应该请你搓一顿,算是道谢。”陈鱼瞅瞅他,说道:“我当然不会便宜你的。”说着,一加油门,嗖地蹿出去。那么快,那么猛的,笑文真为她担心。
回到屋中,他换了衣服,洗好脸。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心说,真想不到陈鱼会不计前嫌,仍然肯让自己上班,说明她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并不象自己想的那么小心眼。看来,上回的事,她是原谅我了。她能原谅自己,泼酒就泼酒吧。只要她心情好了,就是把一桶凉水浇到我身上,我也没意见的。
坐了好久,正想再瞅瞅还有什么东西没摆好呢。这时,菊影象一阵清风,吹进他的屋里。看到她温柔的微笑的脸,笑文的情绪好起来,象被春天的阳光照耀一般的舒服。
“你没走呀,菊影?”笑文站起来笑道。
菊影撩撩额上的一缕秀发,说道:“都走一段路了,哥哥坐上倒骑驴回家,让我回来帮你干点零活儿。”说着,目光闪动着,既喜悦又有羞涩。
“原来是你哥哥让你回来的,你是被迫的呀。那么你自己一定不情愿了?”笑文跟她开起玩笑来。
菊影一笑,说道:“宫大哥是个通情达理,心细如发的人,帮你干活儿,你一定不肯让人家白干的。想到这些,我就情愿了。”
听得笑文哈哈大笑,因陈鱼引起的不安的情绪象风吹乌云般,一下子都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小溪流水般的欢快和喜悦。他觉得自己很喜欢跟她在一起。跟她一块儿,什么压力都没有。自己可以活得很轻松。
有了菊影帮忙,笑文勤快起来。二人一起动手,里里外外将有碍审美的东西加以收拾跟纠正,重新打量这个家时,嗯,还真象个家。
笑文很自然地拉起菊影的手,说道:“你这人真好,谁娶你一定有福气。”菊影轻轻挣开他的手,说道:“我还年轻,不想嫁人。啊,对了,我不能白帮你干活吧。”
笑文一拍胸脯,说道:“想要什么好处,我一定满足你。”
菊影的美目笑成一条好看的细缝,说道:“我有点口渴了,我想吃冷饮。”笑文爽快地说:“你在屋坐着,给我看家,我现在就去买。”菊影说:“还是我去吧。”不等笑文回答,她已经迈步了,还冲笑文甜甜地一笑。
笑文望着她出院,感慨道:“你这小姑娘太好了,你把我征服了。只是我这人麻烦太多,对你,我不敢胡思乱想呀。”
留宿有了自己的家,笑文的心稍微安定一些。仿佛一只漂泊的船,终于有了自己的港湾。他可以享受一个人的世界。一切随便,随心所欲。美中不足的是,晚上睡时,身边没有伙伴。血气方刚,性欲旺盛的他,一想起跟柳云的快活日子,他简直冲动得想找柳云去。
一想到彼此已经缘分尽了,丁松不日归来。她不再是自己的女人,而是朋友之妻时,他的心就凉了。
他不免也想到自己的未来。他已经大致勾勒出自己的蓝图,他相信他有成功的可能。目前最需要的是本钱,钱这个问题怎么解决,他想了好多的路子,始终没有令自己满意的主意。这个问题,必须尽快解决,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因为,人生本来不长。
白天,他仍然去美贤那里帮忙。当他把自己被歌舞厅录取的消息告诉美贤时,美贤睁大美目,想想才说:“我明白了,人家是看在陈鱼的面子上,照顾你的。”笑文听了,一脸的委屈相,冲着她苦笑。美贤又笑说:“不过嘛,你唱得总比驴叫好听。”笑文大怒,来个恶虎扑食,追逐美贤。美贤在屋里躲闪,最终被笑文拿住,给按在卧室里的炕上一顿乱摸,摸得美贤全身发软,差点失去最后一道防线。但她终归是冷静之人,不会跟他乱来的。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平常的晚上都是没有客人的,今晚偏偏有了。一折腾就是八点多了,二人再一忙活,等坐下休息时,都快九点了。笑文没有走的意思,跟美贤聊天。
笑文挂上门,拉上窗帘,美贤大急,问道:“你别乱来呀。”笑文一笑,又把灯关上了。美贤怕了,说道:“你别这样,让人知道可怎么好。”笑文在黑暗中将她抱在怀里,说道:“你怕什么,咱们可是恋爱关系,就算有什么事,也是正常的。”美贤挣扎道:
“咱们可是有言在先的,没登记不能干那事。你可别强迫我。”
笑文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我没强迫你什么呀,我只想这样抱着你,没别的意思。如果你主动要干点什么,我也没法子。”
说得美贤笑了,说道:“你想得倒真美,做梦去吧。”推开一只在胸前活动的魔手。
笑文贴着她的脸,说道:“美贤姐,今晚我住在你这里好吧?”美贤听得娇躯一颤,说道:“不,不,不,那可不成。我不想那样。”
笑文解释道:“你别想歪了,我只是想住在这里。我可没说过干别的事。”
美贤还是不允,说道:“你是个色狼,你怎么可能当君子。你还是回去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笑文瞅瞅窗户,说道:“天已经黑了,我不敢回家,我胆子小。”说着,捂嘴笑起来。
美贤嗔道:“胡说八道,你这胆子,敢吃皇帝的马肉,少跟我罗嗦。快点回去。”
笑文抱着她往炕上一躺,说道:“你要再赶我走,我马上给你脱衣服,把你给做了。你要留我在这儿的话,我就当君子。”
美贤一拳打在他的胸上,说道:“你这个人,真是个无赖。好吧,就这一回,下不为例。”
说着话,她起来打灯。黄亮的灯光洒在雪白的墙上。这个简陋的卧室,显得十分宁静而朴实。柔和的灯光,照在美贤的羞红的脸上,当真是玫瑰花一样的艳丽动人。那双美目闪闪烁烁,透着紧张与不安。她的表现,令笑文看得十分动心,真想把她给废了。
美贤的炕,被一面板墙隔成两部分。炕头部分是美贤平日里睡的,墙那边是用来放杂物的,根本没人睡的。
美贤从柜子里掏出被褥,说道:“这是我妹妹的被子,你就盖她的吧。不过,可别让她知道,她要知道,准不高兴。”
笑文坐起来冲她笑道:“有什么不高兴的,我是她姐夫,别说用她的被子,就是用她那什么……也是应该的。”美贤哼了一声,将个枕头向笑文掷来,笑文笑眯眯地接住。
美贤没好气地瞅着笑文几秒,很正经地说:”宫笑文,我可警告你,不准打我妹妹的主意。”
笑文摆出一副不满的神情,问道:“为什么呀?她是我的小姨子。”
美贤怒视着他,说道:“她有男朋友,你是知道的。你敢动我妹妹,他男朋友还不废了你。那个张彪可不是省油的灯。”
笑文懒洋洋地说:“我会怕他。”
美贤又说:“我妹妹还是个大姑娘,你可不能祸害她。”
笑文叹气道:“你怎么对我说这些话呢?我在你心里真的那么糟糕吗?就凭你是我的心上人,我就会对你专一的,我刚才不过是对你开开玩笑的。”
美贤摇头道:“这种玩笑你就不应该开,我很忌讳的。”
笑文说道:“这话头可是你先开始的,倒怪起我来了。”
美贤注视他说:“好了,别提这事了,不过,她就要回来了,你对她要好些,她脾气不大好,可能会惹你生气,你可不准跟她一样的。”
笑文点头道:“放一百个心吧,我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这样总行了吧。”
美贤一边为她铺被,一边回答:“我妹妹没有那么不讲理,不过,有点任性就是了。”
笑文说道:“听说你妹妹也是个美女,真想见识一下是怎么个美法。”
美贤一笑,说道:“她嘛,自然比不上陈鱼,不过,一定能让你两眼放光的。”笑文说:“好呀,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让我两眼放光。”
笑文见到美贤将自己被子铺到墙这边,而美贤又到柜里抱出被子来,向墙那边走去,笑文说道:“你何必麻烦呢,咱们睡在一起不就结了吗?不然的话,那边还得现收拾。”说着话,去拉她的衣服。
美贤说道:“不行,不行,跟你睡那么近,会很危险的。”笑文问道:“我又不是恶狼,我会吃了你吗?再说,你睡我身边,跟墙那边,差不到两米的距离,有什么不同呢?”
美贤将被子放那边,收拾着那边的乱东西,说道:“总之,在我家你就得听我的,少说那么多没用的。”
笑文学着她的口气,说道:“好呀,等你下回到我家,我就让你听我的一把。”美贤哼一声没回答他。
一会儿,一切工作做好。美贤将灯关了,说道:“睡吧。”就回自己那头了。笑文脱吧脱吧,穿条内裤进了被窝。被子上香气扑鼻,他就想,这是香水的味道,还是女孩儿身上的味道呢?又想到美贤近在咫尺,美艳如花,玉体象太阳一样散发着热量。他的心痒得厉害,象有好多小虫子爬过一般。
成舟躺了好久,笑文不能睡着。他转头向美贤方向看去,想知道她是否跟自己一样。只是屋里太黑,又有墙隔着,他又不是夜视眼,自然看不到她。
想想美贤的美貌,及她平时的正经劲儿,笑文就很想见到她性感起来是什么样子。如果此时我冲过去,我如果再动手动脚,勇往直前,她会怎么样?这样做是否是对她的不敬呢?会不会因此她将我踢开呢?
反复犹豫多回,感到心都有点累了。当他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不禁暗喜,她睡了,正好方便下手。壮壮胆子,笑文贼一般出了被窝,下了地,悄悄挪到美贤跟前,鱼一样滑进她的被窝。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只听美贤惊呼道:“你太过分了,快回去。”说着,用手推他。到了这地步,笑文哪能打退堂鼓呢,抓住她的手说:“我的好老婆,就让我跟你睡一夜吧。反正早晚都是那么回事。”
美贤连声说:“不行,不行,我说过婚前不干那事的。”
笑文辩解道:“我有说过要干那事嘛,我只说睡觉。”说着话,强行躺她身边,将她抱住。
美贤变了语调,可怜巴巴地说:“笑文,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那样。”
笑文问道:“那是为什么呢?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不用那么封建吧。而且我对你是真心的。”
美贤挣扎着说:“我知道,可我就是我适应不了。一想到没结婚就那样,就有一种罪恶感。”
笑文叹气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强迫你了。你让我亲一亲,抱一抱,我就回去了。”美贤摇头道:“那也不行。”
笑文笑了笑,不再说话。一翻身,已压在美贤的身上,伸嘴去亲。美贤用双手推他,笑文便伸手摸她乳房。美贤一手挡他嘴,一手挡他手。可是笑文还有另一只手呢,美贤无法再挡。那只放肆的手便在她的腰臀上活动。
笑文将身子动动,使二人变成侧卧,这样,那手可以尽情地捏弄她的屁股,捏得美贤全身都难受死了。在抵抗力稍稍减弱时,笑文的嘴冲上去,吻上她的脸和唇。美贤无奈地叫道:“你这个大色狼,想强奸我呀。”
笑文笑道:“老公骑老婆,天经地义。”说着话,又把她压在下边。这回可不再客气,亲着她的唇,按着她的胸,已有了变化的下体顶着美贤的下边。美贤清楚地感受到来自男人的坚挺跟邪气。美贤推拒着,轻声叫道:“宫笑文,想不到你是这样人。”话没说完,声音消失。原来嘴又被堵上了。
美贤身上只有三点式内衣,大部分肌肤都是裸露的。这可大大的方便了笑文的手脚。只见他两手在她的身上乱摸着,又张开嘴吻遍她的全身。对她的禁区重点进攻与爱抚,害得美贤又是扭动又是喘息的。双手不禁抚摸起他的身体跟头发来。
当笑文摘下她的胸罩,又探入她的裤衩时,美贤全身都颤栗起来。这种奇异的感觉有几年她都没有了。自从男人不在之后,她在这方面便荒芜了。可惜她的年轻而丰满的肉体了。
正当美贤情动如火,情不自禁时,笑文却就此打住,说道:“好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我该回我被窝了。”说着,要从她的身上下来。美贤不顾一切,双臂蛇一般勾住他的脖子,幽怨地骂道:“你这个坏蛋,折磨我半天,又想不要我,你太可恨了。”
笑文问道:“那你想怎么样,你就告诉我吧。”美贤低声说:“咱们继续吧。”说着话,将火热的红唇贴到他的嘴上,笑文顿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辛勤耕耘。在美贤的身上留下斑斑的爱的痕迹。
很快,二人变成原始人。当笑文强而有力地进入时,美贤叫了出来。她感到自己的感官全部兴奋起来。在那美妙的一刻,她又找回当女人的感觉。她不再矜持,鼓起勇气,跟身上这个使坏的男人激战起来。不能让男人尽占便宜,她要将他放倒。
二人在黑暗中抵死缠绵,互不相让。在原始的狂热的声响中,尽享性爱之美。那种销魂的滋味,不是用语言能描述出来的。
当一切结束时,美贤窝在男人的怀里不出来。笑文抚摸着她仍然火热的脸蛋,微笑道:“我可没强迫你呀,是你自己愿意的。”
美贤呼吸还没有平静,说道:“你胡说,这是你的阴谋。我上了你的当。”
笑文嘿嘿笑道:“我可不能怪我,谁叫长得漂亮,让我着迷呢。”
美贤嗔道:“你这个小子,看起来挺斯文的,怎么干那事来,象一只老虎呢。”
笑文问道:“你老公以前跟你做时,也和我一样吧。”
美贤一叹,说道:“他可老实得很,连花样都不会。哪象你,简直跟这方面的专家一样。你一定祸害过不少女人,我这回可看错人了。“笑文大声说:”你可别冤枉我,除了我前妻,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美贤说:“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我会好好调查你的,要是查出来你骗我,立马炒你的鱿鱼。”
笑文笑嘻嘻地说:“你现在炒都晚了。木已成舟,生火已煮成熟饭。”
美贤连连叹气,说道:“我守了好几年的身子,真可惜,栽到你手里了。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你得遭雷劈。”
笑文堵住她的嘴儿,说道:“你可别这么咒我,我很忌讳的。不过,我会对你好的。”美贤将脸贴在笑文的胸上,柔声说:“你以后少跟那些姑娘们来往,我一见她们跟你在一起,就心惊肉跳的。”
笑文不解地问:“你怕什么呢?她们能吃了我吗?”
美贤顿了顿,说道:“我怕她们会抢走你的。”
笑文说:“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呢?你也很优秀的。”
美贤说:“我再行也比不了人家青春少女呀,我看那个菊影是喜欢上你了。你离她远点,那女孩子精得很。”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她哪有你聪明?”
美贤搂住他的脖子,说道:“总之一句话,你放老实点。你要敢跟她们出轨,咱们就算完了。”
一听这话,笑文不禁感到心里一凉。按说,美贤这话也不错呀,用情要专一嘛,可是一想到跟那么姑娘们不来往,他就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悲哀。
来客天亮之前,笑文钻出香喷喷暖洋洋的被窝。他倒不想走,想一睡到天亮。他不怕什么,做了就敢当。可美贤顾虑重重,愣是把他赶走。她怕叫人知道,这样会影响彼此的名声的。
笑文说什么都没有用,只好无奈的出来。出门没走几步,从西边过来一辆轿车。笑文没怎么在意,那车却滋地一声停在眼前。车窗一落,赵仁杰那张大胖脸出现在笑文眼前。
赵仁杰斜视一下美贤的粥铺,嘿嘿笑两声,瞅着笑文说:“真想不到,钟美贤这不吃腥的猫,也吃上腥了。”
笑文正因被赶出门,心情不好。便对他瞪眼道:“你不要胡说八道,当心我扁你。”说着,举举自己的左拳。
赵仁杰不怒反笑,摆摆手说道:“你跟她睡觉,愿意咋睡就咋睡。我要跟你说的是,不准碰陈鱼,那样的姑娘你不配。”
不碰陈鱼,一听这话,笑文心里暗笑。你不叫我碰,我就不碰吗?再说了,我已经碰过了。嘴上却说:“我碰不碰她,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你老婆。”
赵仁杰露出狞笑,顿了顿才说:“我可提醒你,这个陈鱼是我的,是我赵仁杰的,谁要跟我抢她,那他一定是嫌自己太长寿了。
”
笑文冲他冷笑几声,绕过车头,向自己的家走去。后边的赵仁杰的声音又响起来:“宫笑文,以前咱们的恩怨我可以不计较。你想搞哪个女人,我也管不着。但这个陈鱼你千万不能碰,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的。”接着只听汽车马达声加大。笑文转头看去,那车已跑得远了。
笑文回到自己家里,钻进被窝。本来还睡眼惺松的,却躺了半天,愣是没睡着。得到美贤的肉体,令自己宿愿得偿。只觉得老天对自己还是不薄的。虽然让他失去了前妻跟柳云,可又送来美贤安慰自己。人生有得有失,自己的人生也算不坏了。下一步就是创业,为明天而奋斗。既然是一个男人,不能只窝在女人怀里享乐,不求上进。那样的话,连女人都看上不上你。只是如何解决这个资金问题呢?就算能到舞厅唱歌,一个月一千多,要攒多久,才能攒够创业的本钱呢?太慢了,实在太慢了。我现在需要马上有一笔钱。
然后才能象滚雪球一样,使之越来越大。
他在床上翻一个身,又想起赵仁杰的话。呸,这个混蛋,凭什么对我发号施令,我会怕你吗?我姓宫的已经死过一回了,根本当你说的话是放屁。你不让我碰陈鱼,我就不碰吗?别说她是个自由身,就算她是你老婆,她要主动投怀送抱的话,我也不会狠心拒绝的。再说,陈鱼那么有眼光的人,怎么会看上你这个粗俗不堪的家伙。下回见到陈鱼,我倒要问问陈鱼跟他是什么关系?
想到陈鱼,他还是有点惭愧。自己那回实在也太过于轻浮了。见人家姑娘长得漂亮,一时忍不住,就尝了她的小嘴儿。自己被她用酒给泼了,毫无怨言。人家不拿菜刀砍自己,已经算很给自己面子了。
拿陈鱼跟菊影一比,他觉得还是菊影这样的姑娘比较讨人喜欢。陈鱼比菊影强在何处呢?家庭条件,好工作,好身手,好相貌。
可这些都比不上菊影的好性格,好为人。如果在她们二人中选一个当老婆,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菊影。只是他发现周围的好多人,都认为陈鱼是小镇的姑娘中最优秀的。也许在他们的心中,陈鱼比菊影强的地方太多了吧。
笑文能确定自己喜欢菊影,但不喜欢陈鱼。不喜欢陈鱼,为何还会抱住她占便宜呢?笑文给自己的解释是,为色所迷,情不自禁。那跟爱情扯不上什么关系。他相信,如果这话让陈鱼知道,准会气得吐血。
他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总是睡不着。正心烦意乱时,有人敲门。笑文望望已经微明的窗外,跟干干净净的院子,心说,这么早谁来看我?是柳云吗?难道她想我了。
想到柳云,他心中一热,腾地坐起来。以最快速度去开大门。想象着四目相对,感慨万千的情景。那一定是一生都难忘的画面。
当他打开大门,面前是另一张俏脸,可不是柳云,却是多日不见的韩冰,正用一双媚眼笑吟吟地瞅他呢。笑文一呆,竟忘了说话。
韩冰挥挥手里上的小皮包,嗔道:“我一大早的来看我,我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笑文一笑,说道:“请进,请进。”又见自己只穿着线衣线裤,很感不安,又说:“对不起,失礼了。我忙着来开门,忘了穿得整齐些。”
韩冰往里走着,回眸微笑道:“你不是在等别的女人吧。我可能打扰了你的好事。”
笑文望着身穿长裙,腰臀摆动的韩冰,心里怦怦乱跳。嘴上应付道:“韩大姐真会说笑话,我现在这副德性,连自己都养不起,还会有女人跟我吗?”
韩冰只是大有深意地笑着不出声,笑文也就不再说什么。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对着这么一位风姿绰约的尤物,闻着她身上令人犯罪的体香,笑文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有点软了。
韩冰到处看看,说道:“什么都不少了,就少一样。”
笑文请韩冰坐下,自己给倒了热水,问道:“还少什么呢?我觉得已经象一个家了。”
韩冰嘴角一抿,微笑道:“就少一个漂亮的老婆了。”
笑文连连摆手道:“还是算了吧,我现在不想娶老婆。总得有了钱再考虑这事。”接着话题一转,问道:“姐姐,谢谢你给我买的家具。我倒省了不少钱。”
韩冰望望自己给买的柜子,凳子跟床,问道:“我不大会买这种东西,不知道合适不。你还喜欢吗?”
笑文坐在她对面的床上,说道:“喜欢,只是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有点不敢收。咱们其实认识没几天的,你对我太好了。”
韩冰一笑,说道:“这算不了什么,我是看你这个人不错,挺厚道,挺善良的。再说,你也帮我过呀,那天你把我送回家,我可还记得呢。还有,我男人还伤害了你,真不好意思”
笑文大方地说:“那点小事,还提它干什么呢。咱们谈点高兴的事。你从哪里来?家吗?”
韩冰摇头道:“不是,我一夜没回家。”
笑文冲她一笑,说道:“韩大姐,你不会有了情人吧?”
韩冰白他一眼,说道:“你可不要瞎说,没有这事。我是跟朋友们玩了一夜。先是打麻将,后来吃饭店,又去蹦迪,又去吃串,最后跑歌厅去嚎。我实在受不了了,先逃出来,就来看你。他们现在还在那里叫唤呢。我不想回家,就跑这儿来瞅瞅你,看看你的新家。”
笑文感激地说:“谢谢你还能记得我。”
韩冰歪头道:“谢倒不必了,只是打扰你的好梦了。还有呀,我真怕我这时候来,会撞见你的什么好事。万一你有心上人在这里,那多不好呀。”说着吃吃地笑起来。
笑文也跟着笑了几声,之后说道:“我看你一点不象熬夜的样子。挺精神的。”
韩冰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是吗?我还以为熬了一夜,得老上几岁呢。”
笑文嘿嘿笑道:“你哪儿谈得上老呢,你现在这样子,比十八岁姑娘还好看呢。”听得韩冰芳心大快,指着笑文说道:“甜言蜜语,动机不存。”话虽这样说,那眼神尽是快心的笑意。
韩冰笑罢,说道:“你这一说,我倒真有点困了。我得睡一觉。”说着,钻进笑文的被窝里。见笑文穿着一身线衣线裤,又说道:“你也没睡好吧,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来。”说着话,冲笑文飞了个媚眼。
笑文听得色心一动,犹豫一下,还是说:“我看算了吧,我可不是君子。”
韩冰哼了一声,说道:“早就知道你是那样的人,不过我不怕你,难道你还敢强奸我不成。”
笑文笑了笑,拿起自己的外衣,对韩冰说道:“大姐,你躺会儿吧。我去收拾一下院子。”
韩冰连连摇头道:“真没种,哪象个男人。你心里还是不干净。”说着,一翻身,脸朝向那边,不再理他。”
这几句话把笑文给激怒了,心说,枪林弹雨我都不怕,我还会怕你一个老娘们吗?今日我倒要象个男人一样,在你跟前表现一下。让你以后不敢小瞧我。这么想着,笑文扔下衣服,爬到床上,掀开一角,嗖地钻进被窝里。
清白韩冰轻叫一声。笑文忙问怎么了?韩冰回头微笑说:“让你进来你就进来,也不怕出事。”笑文咧嘴笑笑,说道:“能出啥事?
反正你也不是青春少女了,怕什么。”
韩冰哼道:“怎么了?你嫌我不如那些少女可爱是吧。”笑文连连摇头,说道:“哪里,哪里,这好比是鱼肉跟蔬菜,各有各的味道。”
韩冰格格一笑,向旁挪了挪身子,说道:“这叫什么比喻,一点都不好听。你说说,你长这么大,吃过多少这样的鱼肉跟蔬菜了。”
笑文见她一脸的风情,非常迷人,便笑道:“今天,你是第一盘。”说着话,两手摸向她的腰间,身子也贴了上来。
双手一碰她的腰眼,韩冰痒得忍不住格格格地笑个不停。当笑文的下体碰上她的美臀时,韩冰呀地一声叫,又向旁边挪去。笑文一看,再挪她就掉下去了,就不再相逼。说道:“好了,好了,咱们睡吧,我也累了。”说着,端正姿势,平躺下来。而刚才下体碰到她的臀部留下的感觉却难以忘记。那绝对是成熟,饱满,又富于弹性的。跟柳云和美贤是不一样的,是令男人发狂发疯的那种。
要不是笑文有所顾虑,他真想把她给办了。但他不想,彼此认识不久,交往不深,还是慎重点好。再说,自己现在有了美贤,还是专一点好。要是给美贤知道自己那么风流,管保会将自己扫地出门。
韩冰转回身,见他老实起来,闭上眼,一本正经的,象个君子。她觉得有趣,左看右看的,笑文睁上眼,问道:“你在看什么呢,当心迷恋上我,不能自拔。”
韩冰捏一下他挺拔的鼻子,笑骂道:“瞧你那熊色,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了。哼,还不是臭肉一块儿。”话虽这么说,她却趴在笑文的怀里。
笑文提醒道:“你不要这样,当心我兽性发作,把你给干了。”
韩冰不屑地撇撇嘴,说道:“你干一个试试,你敢干我,我就大喊大叫。”说着话,用脸蛋磨擦着笑文的胸膛。
笑文被她磨得痒酥酥的,只觉得下边慢慢地挺了起来,那帐篷越支越高。笑文求饶道:“我说韩大姐,你醒醒好吧,快停吧。你不让我那样,你却这样,你是摆明了让我犯罪呀。我是个男人,我会受不了的。”
韩冰媚媚地笑着,说道:“我这是在考验你的定力,看你能不能经得起女人的诱惑。”
笑文苦笑道:“这个你不用考验,让我直接告诉你好了。”
韩冰摇头道:“不,实践出真知,我还是亲自试试好。”说着,那手伸向笑文的下边,将他硬起的武器给抓住。那东西被她一碰,激动地跳了几下。
笑文拍拍韩冰的背,说道:”韩大姐,好了吧,再这样下去,你后果自负。”
韩冰不理这话,盯着笑文的下身,夸道:“想不到你这斯文的人,竟长了这一根大东西。不是中看不中用吧。”
笑文一听,心说,你怀疑它的能力跟威力,那你不妨试试看。可他毕竟没说出这种话,他觉得跟她交往还是干净点好。女人太多了,不出事才怪。嘴上说:“就算中看不中用吧。”
韩冰笑出声来,一张脸红得象辣椒一般。两只灵活的手轮流在笑文的东西上爱抚着,把笑文弄得激动不已,真想将她按倒,就地正法。
考虑再三,他还是轻轻推开她的手,说道:“韩大姐,你不是累了吗?睡一觉吧。”韩冰对他的说有点失望,呆了一呆,叹了口气。在笑文旁边躺下,两人枕在同一个枕上,盖一条被子。
身边有个美女陪着,笑文心情大好。虽没有干的意思,但也乐得享受温情。他微微侧身,将韩冰搂在怀里,合上眼,轻轻呼吸着。她那身上的香味儿充满鼻孔,是一种让人犯罪的气息。手上还传来这美女身体特点的报告,令他难以平静。
出于一种本能,这手在她腰上停留不久,便移到丰臀上了,不怀好意地在两块美肉上抓弄起来,时轻时重,时疾时徐,弄得韩冰呼吸都加重了,呼出的气流,象微风一般,直吹着笑文的脸。
稍后,韩冰实在忍不住了,嗔道:“我说宫笑文,你看你,刚才还象个正人君子,这么快就露了狐狸尾巴。”
笑文洒脱地笑道:“这不能怪我,谁叫你送上门来了。”
韩冰吃吃笑道:“我可是有老公的女人,你敢吃我吗?”说着,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瞅着笑文,瞅得笑文心神一震,迅速把手收回。他心说,自己还是少招惹她吧。万一有个差池,准会后患无穷。
笑文想了想,说道:“咱们还是就这样的好,再跨一步,我还真有点怕。”
韩冰注视着他,说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其实你想的太多了,完全没有必要的。和你相识,我已经很开心了。当不成情人,就这样也行。能和你抱在一起,睡在一起,我觉得我已经挺幸福了。总比跟我男人在一起的感觉要好的多。”说着话,双臂紧缠住他不放开。
二人无声地抱在一起,这副样子,其实谁都睡不着。时间悄悄地流逝,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大亮了。韩冰在笑文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好了,我要该走了。叫人看见,会对你不好的。”笑文放开她,看她下了床穿鞋。
笑文要送她,被她拒绝了。她跟他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把你当成你的姐姐就行了。”说着拿起包要走。
笑文冲她礼貌地笑笑,说道:“我有事,会找你的,不会跟你外道。”见韩冰望着自己,想说什么又止的样子,那模样很惹人怜爱,便说道:“你看起来好美丽,这裙子穿在你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韩冰带有几分苦笑的说:“那有什么用,你根本就不想靠近我。”
笑文嘻嘻一笑,上前贴近她,在她耳边低语道:“等你下回来,我会撩起你的裙子的。只怕你再也不敢来了。”
韩冰这才高兴起来,媚眼眨着,说道:“只要你不嫌烦,我以后常来坐,并且每回来都穿裙子。”
笑文做一个扒衣服的动作,逗得韩冰眯起眼睛,欢欢喜喜地向外走去,走了好远还向笑文回头看呢。
笑文关好门,回到屋里,坐下来想事。不明白韩冰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难道她会喜欢上自己吗?这是肯定的了。一定是她的家庭生活不顺心,才想跟我在一起解闷的。其实,我有什么好的呢?穷光蛋一个。
一想到穷,他就想起赚钱。我不是正缺钱嘛,可以在韩冰身上找路子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她呢。我不是向她要,而是借,我以后定会还她的。
这么一想,他觉得眼睛都亮了。#--iCMS.PageBreak--#
提醒 自从跟美贤有了肉体关系,二人的感情更好。美贤漂亮的脸上容光焕发,平添几分丽色。这也难怪,一朵花干渴多时,及时地给 浇上水,自然会生命力勃发,艳光四射。 以前,笑文见到她时,只是占些口头便宜,并没有多大的生理反应。现在只要一见她,便会情不自禁地身体发热。好象自己变成 柴火,而美贤便是火柴一般。他看美贤的眼神不一样了,犹如老公在看妻子。而美贤看他时,也少了平时的严肃,目光温柔多了。很 显然,是当他是真正的自己人了。
笑文去她店里帮忙,朝夕相处,更多了几分爱恋之心。当店里没别人时,笑文不会错失良机,定然会做些小动作,把美贤弄得脸 红耳赤,淑女变性感。那个模样,简直让笑文疯狂。 美中不足的是,自从那晚的事后,他一直没有跟她再度真枪实弹地练过。原因是美贤不准他在她那里留宿,生怕别人发现。笑文 拉她去自己家,她又不肯,真让笑文心里痒痒的又无计可施。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做,大家都已经那样了,何不抱成一团,如火如荼 呢。女人的心,就是难以猜测。
时间过得好快,很快到了笑文去歌舞厅报道的日子。那天晚上,他穿戴整齐,迈着方步,向舞厅而去。到那里时,那里正有人跳舞。大家在昏暗的舞池内,摇晃的彩灯里,在乐曲的伴奏下,正跳华尔兹呢。 笑文里里外外转悠半天,以为能找到陈鱼,结果那姑娘影儿都不见。看来,今晚她是不来捧场了。陈鱼没找到,却找到陈鱼的老 叔,这里的陈老板。当时,他正在旁屋里跟一个女的说话呢。一看那女的,笑文认识,正是赵仁杰的情人孟雪晴。 笑文对赵仁杰没有好印象,对孟雪晴的印象并不坏。
这女人长得美,给人的感觉又聪明,亲切,容易接近。 笑文向二人打过招呼,雪晴站起来,惊讶地问:“陈老板,你说的新请来的男歌手就是他吗?” 陈老板点点头,问道:“你们认识吗?” 雪晴微笑,红唇一张,露出白牙,说道:“我们见过一回的,他可是个英雄。”说着目光在笑文的脸上一转。 陈老板跟笑文握手,对雪晴说道:“你们认识更好了,以后,你们好好合作,我这里的生意要多靠你们捧场了。” 笑文听得莫名其妙,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雪晴来捧什么场呢?跟自己又有什么合作的呢?
他瞅瞅陈老板,又看看雪晴,一脸的 茫然。 陈老板哈哈一笑,说道:“你们先谈谈,我先到里边走走,一会儿,该你们大显身手了。”说着,走出屋去。 笑文跟雪晴坐个对面,雪晴笑着打量他,一双妙目闪着惊喜的光辉,说道:“宫笑文,想不到你不但是个武林高手,还是个歌星 呢。真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笑文连忙谦虚地说:“我不大会唱歌,只是乱喊的。对了,孟姐来这里是跳舞吗?” 雪晴眼珠一转,说道:“你猜错了,我来这里,是跟你一样的。” 笑文一怔,接着恍然大悟地大声说:“唔,原来孟姐也是来当歌星的。”
雪晴格格地笑,一摆手,说道:“我只是来混两个钱花花的,没办法,手头紧嘛。” 笑文心说,你不是那家伙的情人吗,怎么会缺钱的。你没钱可以找他要,用不着自己出来辛苦吧。但彼此不太熟儿,这话他没有 说出口。这话可是不大礼貌的。 雪晴凝视他,说道:“你不信我缺钱是吧?我说的是真话。那个赵仁杰跟我快完了,根本不给我钱了。我也不想再向他要,反正 彼此也要断了。何必再那样没面子呢。”说着话,一脸的伤感。 笑文观察她,发现她很美丽。她属于那种苗条型的,穿上粉红的长裙,使得身体的曲线特别流畅。但她的胸脯却不是平平的,而 是诱人的突起。她的眉眼相当生动,有神,要说有什么不足的,只是两腮略显消瘦。如果她再胖些,一定是秀色可餐,楚楚动人。
笑文不知说什么话好,只好笑了笑。他知道她的心情不大好,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安慰她。她脸上一有感伤,一下子使她这个人 突然有了深度与神秘。使人很想知道她内心的丰富而多彩的世界。 这时,雪晴叹口气,说道:“你要不介意的话,我抽支烟。”一只手向桌上的小皮包伸去。 笑文礼貌地回答:“请便吧,我没事吧。”心里却说,想不到她还会抽烟。这是心情不好才有的事,还是日常的一个爱好呢?他 平时是不喜欢抽烟的女性的。他一直有个偏见,觉得抽烟是男人的专利。可他自己却从不吸烟,别人问他原因时,他总是以玩笑的口 气说,他想多活几年。 雪晴两眼茫然,右手夹着烟卷,那支烟头袅袅地升起弯弯的青烟来。她还翘起二郎腿,穿着肉色丝袜的美腿便在灯光下泛起亮光 。
这一幕让人感到雪晴是充满豪放气质及又伤感如云的女子。 雪晴吸了几口,才对笑文微笑道:“我听陈老板说,你这份工作是陈鱼推荐的。想必你跟她的关系很好吧?” 笑文跟雪晴对视着,她的目光是幽然而深远的。他回答道:“也不算很好,只是认识吧,见过几回。” 雪晴睁大美目,问道:“就这么简单吗?” 笑文双手一摊,很诚实的样子,说道:“是的,事实是这个样子。她好象不大喜欢我,一见我就瞪眼睛。” 雪晴眯起眼睛,沉思几秒,说道:“不喜欢你?不不不,不会的。
这丫头眼光高得很,不轻易跟人来往。如果对你不好的话,她 不会帮你找工作的。至于向你瞪眼睛,我可不明白怎么回事了。”说到这儿,她向笑文斜视着,竟露出大有深意的笑容。 笑文叹气道:“可能我这个人跟她脾气不相投吧,总是惹她发火。” 雪晴吸几口烟,烟雾便绕在她的脸旁,她说:“看来你还不了解陈鱼的。不过,这样也好。你还是少跟她接近的好,这对你是有 好处的。” 笑文不解,问道:“孟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雪晴脸色一暗,说道:“你难道不知道赵仁杰喜欢陈鱼吗?你要是跟陈鱼来往密切,那姓赵的会跟你拼命。
就象当初他可以为我 不顾一切似的。”说到这里,她黯然神伤。 笑文哼了哼,心说,那姓的小子又不是皇帝,陈鱼也不是她的。她是自由的。谁跟她来往,关他屁事。他也够霸道的了。如果我 喜欢陈鱼的话,我一定公开跟她出双入对,气气这小子。最好把他气死,免得他横行霸道的。 表面上,笑文还得说:“谢谢孟姐提醒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雪晴点头道:“我是为你好,没有别的意思。”又说:“你刚才没有见到陈鱼吗?” 笑文摇头道:“没有呀,她来过吗?” 雪晴没等回答呢,门一响,陈鱼竟进来了,看也不看笑文,对雪晴说:“孟姐,我叔说,该你上场了。”
雪晴将烟头掐死,站起来笑道:“好的,我这就去献眼。”说着,向笑文笑了笑,她自己出去了。 笑文也站起来,对陈鱼说:“陈鱼,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见到你。” 陈鱼瞥他一眼,说道:“你没有见到我,是你的事。看你刚才跟她谈的挺热乎的,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不过我可提醒你,少跟那 种女人来往,对你没好处的。” 笑文暗笑,心说,这可好,这两个女的都提醒我,不要跟对方来往。
看来都是好意。雪晴的提醒是有原因的,那陈鱼为何提醒我 呢? 笑文问道:“她怎么了?我为何不能跟她来往?” 陈鱼用眼角的余光扫他一下,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别的我也就不废话了。走吧,咱们去听她唱歌,我还不知道她唱歌怎么 样呢。” 笑文碰上钉子,不再说什么,乖乖地跟陈鱼后边,向舞池里走去。心说,这女人太霸道了,幸好我没有跟她处对象,不然的话, 还不整天挨收拾。
)意见真别说,孟雪晴的歌唱得还不错。缠绵之中透着苦涩,娇柔之中透出成熟儿,很适合成年男人的口味儿。连笑文听了都心有所动,为之感染。看来,雪晴能到这里工作,并不是全靠人情,她本身也是有一定实力的。
陈鱼跟笑文坐在靠墙的一个桌子上。笑文是专心看雪晴唱歌,而陈鱼是时而看雪晴,时而瞅笑文。此时,舞厅里的灯多数亮起来,彼此能看得清楚。
台上的雪晴一边唱着,一边有节奏地扭着腰,不时向笑文来个媚眼儿,笑文倒没觉得怎么样,陈鱼见了却直皱眉,显然对雪晴这种眼神比较反感。
雪晴是最受男人们欢迎的,而笑文上台放歌,立刻又引起女人们的欢呼,那些多情的少妇们都睁大眼睛望着这个陌生的男青年,对他的外表及歌声很是欣赏。都在脸上表示出极大的好感。有的目光象钩子一样向笑文伸过去。
雪晴坐在笑文那个位置上,不时鼓掌呐喊。她也想不到这个好看的青年歌声象他的身手一样棒。一双美目光芒直闪,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好印象。
陈鱼的目光在场上一扫,又在雪晴脸上一转,见大家对笑文的那个态度,使陈鱼很不高兴。暗道,这些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这不是公开的勾引吗?但愿他是个君子,别跟她们有什么瓜葛的。跟着,她暗叹一口气,她想起他根本就不是君子。否则的话,也不会出江边那事的。
十点时,歌手的任务完成,舞厅里放起震耳欲聋的迪士高来。大家象吃了摇头丸一般,疯狂地扭动起来。连雪晴都蹦起来,她的血液似乎也沸腾了,生命跟着震颤。
笑文不太喜欢这个调调,跟陈鱼出了舞厅门。陈鱼跟在他身后,问道:“你不想跟那些女人们一起跳舞吗?”那语气似乎很平静。
笑文摇头道:“我累了,我要回家。你的摩托呢?我正好借光。”
陈鱼摇头道:“我没有骑呀。你甭想占便宜了。”
笑文等陈鱼跟自己走到并肩时,才向前迈步。静静地在道上走了一段,笑文说:“陈鱼,我要谢谢你给我找工作。真的,在这个小镇上我遇到许多好人,你就是其中一个。有了你们这些朋友的帮忙,我才能混下去。”
陈鱼转头望望笑文,说道:“我也没有帮你什么,还是你自己有那个本事,不然的话,我想帮也无能为力。”
笑文笑道:“千里马也要有伯乐发现才行。”
陈鱼一笑,说道:“我是伯乐,那你就是马了。”说到马字时,故意拉长音,显然是骂他是牲口。
笑文不生气,说道:“只有你高兴,我就是马也无所谓了。”
陈鱼轻声笑了,末了说道:“我有件事,有点为难,想让你帮出个主意。”
笑文说:“有什么事,尽管开口,能帮忙的,我决不推辞。”
陈鱼沉吟一会儿,才说:“有人要给我介绍对象,你说我看不看呢?”
笑文一愣,这事怎么问我呢?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我的意见很重要吗?这叫我怎么回答?我说看你就看,我说不看,你会听我的吗?不过话说回来,人家能征求自己意见,这说明人家还是当自己是朋友了。
笑文问道:“那他的条件怎么样?你认识他吗?”
陈鱼回答说:“我认识这个人,在政府机关上班。条件还不错,家里有钱,本人有学历,好多人都认为他前途无量。我身边的人都劝我看看。”
笑文又问:“那你自己的意见呢?你一直是个很聪明的人。”
陈鱼哼一声,说道:“我就是拿不定主意,才问你呀。我自己要是能拿准主意,我就不向你开口了。”
笑文想了想,微笑道:“我的意见是,如果你爱上我的话,就不用去看了。”说着哈哈笑起来。
陈鱼一跺脚,想必脸红了,她怒道:“宫笑文,你太过分了吧。我对这事是认真的,你竟跟我开这种玩笑。如果你存心是在耍我,那么我以后都不要再见你。”
笑文忙止住笑声,说道:“对不起,开个小玩笑。我的意见是,如果对方真的不错,你也不妨看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这话说得倒比较正经。
陈鱼望望他,没有说话,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二人走在笔直的水泥路上,路旁没有路灯。只有道边人家偶尔射过来点点灯光,很是微弱。因此,这路上是黑暗的,彼此只能看到对方的影子。
这时,一个港田从后边跑来,车灯明晃晃的,照亮二人的后背。笑文问道:“咱们坐车走吧?”陈鱼摇头道:“我还不想,要坐你坐吧。”
既然她不坐,笑文也没有坐车的兴趣了。依然跟陈鱼并肩前行,跟这样的美女在一起,闻着她的香气,听着她的声音,那简直是一种享受。
二人静静地走着,从百货大楼那儿,向正西前进,穿过黑乎乎的家属楼,最终来到陈鱼家的楼下,笑文要送她上楼,陈鱼不让,说道:“你快回去吧,你也累了,好好睡一觉。”
笑文点头,问道:“你那事决定没有?”
“什么事?”陈鱼不明白。
“就是看对象的事。”
陈鱼顿了顿,回答道:“决定了。”
“看还是不看?”
陈鱼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成心是气我的吧。”说着转着上楼,不再理他。笑文见她跑了,心里很不舒服。心说,我哪里又得罪你了?你总是跟我过不去。江边的事都过去好久了,你也该忘记了吧。这个女人的脾气真是难以捉摸,叫人实在受不了。
转回头,他向南边走去,来到大道上,路灯正将路面照成桔红色的。从东到西,光芒耀眼,一片光明。这个时间,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跟前的楼房都静悄悄的,象睡着了一般。
笑文向东望着,那东边的路口,便是美贤的粥铺,他想,此时此刻,不知美贤睡着了没有。我要不要去看看她呢?心里拿不定主意,而他的双腿已经向她的方向走去。
第八卷 (1)泼水站在美贤的窗前,笑文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去呢?这么晚了,她一定是睡了。还是别打扰她了。他放下手来。转过身想走,可又想到,自己回家也是老哥一人,太孤单了。哪怕在这里跟她谈谈话也是好的。
过了半天,他才敲响她的窗子。才敲了三下,里边传出美贤的声音:“是你吗?笑文。”笑文答应一声,他以为她不会让他进屋。她平常早就跟她说过,那种事不能再做了。上回那都是错误的。
吱呀一声,门开了。笑文凑上前,说道:“美贤姐,我才回来,跟你打个招呼就走。”美贤穿着白色的睡衣,在旁边路灯的映照下,她美得象一朵百合花。
美贤瞅瞅周围,看跟前没什么人,说道:“要进来,就快点,不然,快点回家。”笑文大喜,象猴子一样窜进她的门。
当美贤挂好门,进卧室时,笑文正在脱衣服,屋里只点一个小灯,跟萤火虫一样。笑文脱得只有一个裤衩了。美贤惊道:“你干嘛?我让你进来,可没说让你进被窝。”
笑文嘿嘿一笑,说道:“你说让我进来,我以为就是进被窝里来。”说着,秃的脱个光,那根不小的东西,正垂在腹下。
美贤骂道:“你要死了,又要干坏事。”
笑文过来抓住她,将她扒个光光,一块进了被窝里。首先,笑文抱住她,一顿狂吻,吻得美贤快喘不过气来。之后,美贤推开他的嘴,问道:“今天在舞厅唱歌还顺利吗?”
笑文用脸磨擦着她的温暖的乳房,回答说:“还不错,观众对我很满意。”
美贤问道:“那陈鱼去了吗?”
笑文亲一口她的奶头,说道:“去了,还给我加油呢。”
美贤哼道:“我就知道,她会去的。我跟你说,别跟她乱来呀。”
笑文嘻嘻一笑,说道:“你吃醋了,我好高兴。”说着,一只手探向美贤的花瓣,将那只花蕾控制在手里,随意地爱抚着。美贤那里比较敏感,害得她身体抖动起来,连连呻吟道:“笑文,别动那里,我受不住的。”在她的柔美的迷人的声音里,透明的春水潺潺而出。
见心爱的女人这般兴奋,笑文的家伙早挺立如炮。他欢快地在美贤的身上亲吻着,还问着:“我的好姐姐,你要不要男人插进去?”
美贤抚摸着他的头,娇喘着说:“笑文,我要你,你快进来吧。我好想要你。”
笑文得意极了,对准入口,二人同时用力,那根丑陋的粗硬的家伙便消失了。美贤紧紧抱着男人的脖子,扭腰摆臀地配合着他。
而笑文象一只发威的老虎,以不可低估的气势跟惊涛拍岸的力量,在美贤身上征伐起来。尽显男人的雄风,英雄的本色。于是,美贤象一朵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到最后软得象棉花一样,动都不想动。
笑文找来毛巾,给彼此擦汗。美贤轻拍着他的后背,嗔道:“笑文呢,你也太不听话了。我都说出了,现在是危险期,不让你射进来,你偏不听,万一我有了那可怎么办。”
笑文躺下来,让美贤趴在自己的身上,丰乳压在胸上,实在好受。嘴上回答她说:“那有什么不好办的?生下来就是。”
美贤不依地说:“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你没事了,我未婚怀孕,不叫人把我骂死才怪。我可丢不起那人。”
笑文微笑着,一手在她背上留连,一手抚摸着她的美臀,说道:“总之,我会负责任的。你要是真有了,咱们马上登记,我不会让你当未婚妈妈的。”
美贤亲着他的脸,说道:“这还差不多,这种话我爱听。不过,你要是跟我结婚了,你能不遗憾吗?”
笑文不解地问:“有什么遗憾的,我一直想娶你的。”
美贤提醒他:“我看得出,那陈鱼跟菊影对你都有意思,你要是娶了我,这两个美女不是太可惜了嘛,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
听得笑文一呆,说道:“怎么会呢?她们的确都是很迷人的姑娘,不过,倒一定会看上我。以她们的条件,定会找到比我强百倍千倍的男人的。”嘴上这么说,心里倒真的有点发酸。对陈鱼倒没什么,因为她未必真喜欢自己。而菊影就一样了,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总对自己含情脉脉的。自己不是傻子,看得很清楚的。
美贤又说:“我妹妹来电话了,就要回来。以后,你要好好待她,就象待我一样好。”
笑文点头道:“我会的,不过对她跟对你可不能一样。”
美贤问道:“为什么呢?”
笑文嘿嘿笑起来,说道:“我能跟你这样,可不能跟她那样。因此,这不能一概而论。”
美贤装作发怒,说道:“好家伙,我妹妹还没有回来,你就说这种流氓话,要真的回来了,还不得吃你的亏呀。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着,两手伸向他的腋窝,搔个不止,弄得笑文笑得直咳嗽,求饶半天,总算美贤才放手。
之后,二人相拥而眠,一起飞入迷人的春梦里。在美妙的梦境里,相亲相爱,不知世间还有愁苦与烦恼。
第二天早晨,笑文回家休息一阵儿。近中午时,他来帮忙。一进粥铺,吃了一惊,想不到今天客人这么多,座无虚席,人声嘈杂。这做生意的行情,真是无法估计的。
美贤跟杜婶正忙活着,笑文赶紧上前帮忙。又是帮刷碗,又是帮端东西,忙得脚打后脑勺。眼见客人一拨拨的散去,他心上的负担才慢慢减轻。
人一多,废水也多,在这里倒水,没有下水道,要出门到路对面的石沟倒水。倒了多趟后,只感觉这距离太远。美贤便说:“开门就倒也行,反正一会儿就干了。”笑文听从美贤的话,连倒了三盆水。
倒第四盆水时,他用脚蹬开门,看看没有人,哗地一声,扬了出去。水流落处,只听一人大叫道:“啊”。笑文一愣,怎么还有人呢。
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姑娘站在门口,全身都是水,好几道水流正从头上向下淌呢。这自然是他的杰作了。那姑娘正瞪圆了眼睛,向自己发怒呢。
第八卷 (2)解怨铺内的客人们见姑娘狼狈的样子,不禁哄堂大笑。那姑娘气得将右手的大皮包扔到地上,举拳向笑文冲来。当二人四目相对时,那姑娘认出他来,叫道:“宫笑文,原来是你,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欺负人。”
笑文也认出她来,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明明看见门外没人来着,谁想到你在那里呢。”笑文认出她是在衣兰见过的那位姑娘,在庙会时,还帮她捉过色狼呢,只是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那姑娘怒火未熄,掐腰哼道:“这么说是我不长眼睛了?”
笑文陪着笑,连连摆手道:“不是你的错,都怪我不长眼睛。”笑文知道这时只能好言相慰,争取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谁叫自己理亏呢,自己吃点口头亏也无所谓的。
正这时,美贤闻讯从厨房出来,一见到那姑娘象落汤鸡的样子,不由格格格地笑起来,那声音真如银铃般动听与流畅。
那姑娘一见美贤,高声叫道:“姐姐,你还笑,你看他多过分,快帮我修理他。”说着,用眼睛一斜笑文。
美贤强忍住笑,跟姑娘说:“老妹呀,你先回房换衣服,一会儿姐姐给你报仇。”那姑娘一听,扫了笑文一眼,这才拎起大皮包,进入美贤的卧室。
笑文望着她的背影,问美贤道:“她是你妹妹吗?”
美贤点头道:“是呀,她是我的亲妹妹钟美柔。怎么样,够漂亮吧?”
笑文认真地回答道:“不错,跟你一样漂亮。”
美贤谦虚地说:“她可比我强多了。”接着,二人找一张桌子坐下。屋内的客人陆续散尽,那位杜婶忙过后也走了。
大厅只剩笑文二人。刚才的事,笑文仍然心里不安,低声跟美贤说:“真想不到,你妹妹一回来,我就把她给得罪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美贤微微一笑,说道:“没事的,我妹妹的脾气我知道,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你得向她认个错才好。”
正说着话,美柔从屋里换了一套牛仔服出来。显得利索而精神,整个人儿看着,娇小美丽,楚楚动人。只是脸上仍有不悦之色,眼神中还流露着对笑文的不满。
美贤拉笑文站起来,正式给二人做介绍。笑文连声叫老妹,而美柔只是不冷不热地叫声小宫。美贤笑道:“小丫头,人家比你大,得叫哥。”
美柔反驳道:“比我大的人多了,这么一来,哇,我得有多少个哥呀。”说罢,坐到姐姐旁边,不大看笑文。
美贤一见,笑了几声,说道:“这个小丫头,都这么大了,还象个孩子。这次回乡下,都带回什么好吃的了。”
美柔对姐姐可客气多了,说道:“我带着不少东西呢,一会儿,我打开给你看。”
美贤点头道:“好的,我有好久没吃到家乡的东西了。”说着一转头,对笑文说:“笑文呀,天有点热,你去门外买点炒冰果来,咱们凉快一下。”
笑文答应一声,看看美柔,那美柔正在看自己,那眼神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恼怒了,不禁心里一宽。他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美贤拉着妹妹的手,说道:“老妹呀,这么久不见,你好象高了,只是也变黑了。”
美柔叹气道:“能不黑吗?天天风吹日晒的。”
美贤感慨道:“下回有活儿,还是我去吧。别把妹妹给变丑了,妹妹还没有嫁人呢。”
美柔一笑,说道:“姐姐,我就是变丑了又怎么样,难道你妹妹还嫁不出去吗?”美贤跟妹妹一起笑起来,显得都那么开心。
稍后,美贤问了些家乡,家人的情况。一会儿,美柔问姐姐:“姐姐,这个宫笑文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呢?”说着,两只美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姐姐,那眼中分明有话。
美贤简单地介绍一下笑文的简历,又给他说些好话。美柔深沉地笑笑,忽然问道:“姐姐,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不会是你的对象吧?”
美贤心想,这事早晚她得知道,再说,这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索性也不瞒她,就直接承认道:“他是姐姐的对象,你看还行吧?”
美柔随口道:“长得好,拳脚也好,看来也挺聪明的。”
美贤问道:“什么拳脚好?你以前认识他吗?”
美柔便把庙会上的事说给美贤听,美贤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到此时美贤才知道笑文还会打架。只是相处这么久,也没有见他露过。不过也好,男人硬气些,跟他的女人,也多上几分安全感。
二人正说着闲话,笑文拎着三份炒冰果进来。他微笑着将东西拿出来,首先将一份放在美柔面前,说道:“老妹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在看在你姐的份上,看在我帮你捉色狼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吧。”
美柔哼了两声没回话,笑文又加上一句:“如果你觉得心里不舒服,你拿盆水,也泼我一回好了。”
美贤这才笑起来,用美目扫他一眼,专心地吃起炒冰果来。美贤向笑文使个眼色,笑文坐下来,三人一块享用起冷饮的好处来。
吃不几口,只感全身发凉。吃得三人都感觉爽极了。
美柔吃着东西,还跟美贤聊着天。她说:“姐姐,我在回来的车上,还碰到一个熟人儿,你猜是谁?”
美贤舔着勺子上的东西,说道:“连个特征都没有,我上哪儿猜去?”
美柔将勺子在东西上一插,说道:“我一说你就知道是谁。那是个男的,常来这儿吃饭。虽说他长得不象个样儿,他老婆可是出了名的美女呀,那是榜上有名的。这下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了吧?”
笑文听了,心里格登一下子,全身发冷,手都颤抖了。他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是谁。果然,美贤笑道:“你说的是电线杆吧?”
美柔用勺子向小嘴里送口东西,眯着眼感受一下后,才吃下去。她说道:“不错,就是那个电线杆丁松。瞧他一脸的高兴样儿,象有发了大财似的。”
我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说回乡看老人。问他有什么好事,笑得合不拢嘴儿。他拿腔拿调的,不肯露底儿。这家伙,总没个正经的。”
美贤转头问笑文:“笑文,你跟他家比较熟儿,你说说,他会有什么好事?”
笑文笑了笑,说道:“他能有什么好事?备不住国家要招喜剧演员,嗯,把他录取了。”二女听了,相视一眼,都开心地笑起来。而笑文却笑不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扔进了冰窟窿,使他说不出话来。该来的终于来了,他不知怎么办。
第八卷 (3)回忆因为丁松的事,笑文心中惴惴不安。晚上,他照例去舞厅上班。唱完歌,跟雪晴一块儿出了门。二人并肩往回走,笑文暂时没话。
雪晴借着门外的灯光,望着他说:“你怎么了,看来不大高兴啊。是不是跟陈鱼闹别扭了。”
笑文摇头道:“哪有的事,我怎么会跟她闹别扭呢。我们是朋友。”
雪晴问道:“仅仅是朋友吗?”
笑文一笑道:“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
雪晴沉吟道:“我看那丫头对你有意思。你真是艳福不浅呀,据我所知,这丫头还没有正式的谈过男朋友呢,如果你不怕有麻烦,你就跟她好。”
笑文笑了笑,说道:“你不是提醒我不要跟她好吗?现在怎么又变了。”
雪晴一想也是,顿了顿才说:“我是说你要喜欢她的话,就什么都别怕。你不知道,陈鱼这丫头难得看上一个人的。”
笑文心说,如果陈鱼真看上我了,倒真是令人高兴的事。然而,我现在已经够烦的了。没必要把她再扯进来。况且,我已经有了美贤,何必再伤害她呢。虽然她身上有好多的地方我不喜欢,但总的来说,她是一位好姑娘。她被视为青年人的梦中情人,绝不是没有原因的。
笑文想想,说道:“我恐怕配不上她。”
雪晴听得一怔,没说什么,掏出一根香烟叼上,点着。深吸一口,在黑暗中,那烟头一亮,将她的俏脸映得非常神秘。
笑文转而问她:“孟姐,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雪晴长出一口气,手夹烟头,缓缓地说:“也就前几年,跟赵人杰好上时,才学会的。那时,我有丈夫,而赵人杰又对我一心一意,我当时正在苦恼中,不知怎么办好了。就用烟来解愁。”
笑文又问:“那你跟他好了一场,觉得后悔吗?”
雪晴叹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当时自己挺骄傲的,因为自己还有吸引男人的魅力。不象现在,什么都完了。”
笑文安慰道:“你现在也不差,也很美,很迷人。”
雪晴一听,用充满喜悦的声音说道:“谢谢你,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好象又找回自信了似的。”说着,将烟头掐死,随手甩掉。
这时,二人已走完一半路,经过一家串店,牌子上写着“正宗新疆串”。门外一个简易的棚子里,在一百度炮泡的照耀下,一个头戴瓜皮帽,身着条形衣服,留着络腮胡子的人正在轻烟中忙活着。
雪晴停身问笑文:“你说这个新疆人是不是真的?”雪晴转身望着那个看不出年纪的象个新疆人的男人。
笑文淡淡地瞧了一眼,说道:“这个不大好说,现在这年头,除了妈是真的,爹都有假的。”
雪晴轻声笑了,望着笑文,说道:“冲着你夸我漂亮,今晚我请你。走吧,进去。”说着,向这个小店走去。
有人请客,自己还能拒绝吗?何况还是美女做东,更不能错失良机了。自己回家也没什么意思,是孤家寡人,一个人干靠,有美女陪着,正是求之不得。美贤妹妹回来,这下也不能晚上去偷欢了。正当年青的自己,象火一样热情,需要有个女人跟自己一块儿燃烧。这个人最好不让自己有责任感,既能解闷,又无后患。可惜,现在还没有找到这么一个理想的一位。
二人进入一个小间,要好羊肉串,板筋,鸡蛋饼,火腿肠,啤酒等物。二人一边喝,一边谈。这雪晴的酒量不算好,几杯下肚,眼睛变得格外水灵,一张俏脸艳如晚霞。呼吸声也大了,体温也升高了。
“你知道嘛,我小时候家里很穷,看见人家穿着花衣服没有补丁,把我羡慕坏了。做梦都想自己有那么一件。我发奋学习,只想有出息。当我进入大学,我以为我这一生全好了。哪知不是那么一回事。大学毕业后,回来工作,又跟大学的心上人结婚,这算是很好的了。烦恼又来了,现在人讲究吃好,穿好,住好,我跟丈夫的工资少,家庭底子也薄,条件实在太差了。可心里不甘心受穷,于是,业余时间,我就给人当家教。我跟赵人杰认识,就是在他的一个狐朋狗友的家里。当时,我正为他朋友的孩子补课。”
雪晴咬一口肉串,两眼茫茫,思绪还陷在往事之中。笑文望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同情。他知道,这世上有好多人都为钱而苦恼,包括现在的自己。只是自己现在没有那么多责任,因此,他活得比别人能轻松一些。
雪晴滋地一声,喝下半杯啤酒,嘴角还溢出一滴,淌了下来。这个画面,再加上雪晴两腮晕红,表情生动,笑文一下子想到那事上去。女人用嘴给男人服务,男人控制不住,于是喷了女人一嘴,女人猝不及防,便从嘴角流出一些来。这情景多象呀,雪晴的红唇丰满而红润。要是那样的话,不知多么迷人呢。
随后,笑文暗骂自己下流。雪晴还不知道,继续讲她跟赵人杰的风流史。“那时,我并没有背叛丈夫的意思。不过,赵人杰那时对我还算礼貌。没有一副色眯眯的样子。他经常往我单位跑,用车送我。开始我以为是巧合,后来知道他是故意的,是为我才这样的。我不想背叛老公,便让他不要这样,你这样是白费心机。他只是说想跟我做个普通朋友,没有别的意思。这样一来,我也不好说什么。
有一天,欢送一位同事,在校长及各位同事的相劝下,我多喝了点酒。回家的路上,碰上赵人杰,他还挺君子的,把我送回家去。哪知道,我老公见我跟他在一起,非常生气,一进屋,就问我跟他啥关系,说他早听说我俩关系不正常了。早有人议论纷纷了。我说根本没那回事,叫他别疑神疑鬼的。他一脸的怀疑,看样是不信。我最恨人家冤枉我了,全力为自己辩解。这时,赵人杰从外边进来,说我的包忘在他车上了。没等我说什么,我丈夫把包接过去,没经过我同意,他将包打开了,里边装的,有一盒是避孕套。”
说到这儿,雪晴猛喝下一杯酒,眼泪纷纷而落,一颗颗的晶莹如水晶,叫人看了又怜爱又心酸。笑文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泪,竟有了拥她入怀,软语相慰的念头。
第八卷 (4)手瘾“那盒避孕套,其实是我为我老公买的,因为家里的用光了。不想老公见了这东西之后,脸色都变了。赶紧解释,哪知道,我老公根本不听,还骂我是贱货。我气急了,伸手打他一个耳光,他叫我滚蛋,永远别回来。我气得直发抖,头也不回地跑了。顺脚上了赵人杰的车,因为心情不好,也为了报复,就跟他好上了。”雪晴流泪讲述着。
笑文感慨道:“这事也不能怪你,你老公要是冷静一点,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雪晴擦擦泪,说道:“一失足成千古恨,从那以后,我就成了赵人杰的情人。我以为他是真心对我好,我为他还离了婚,哪知道,到头来,他并不想娶我。他又看上了别人,也许男人都是这样吧。”说着,用嗔怪的目光望着笑文。
笑文摆手道:“我就不这样,我如果爱一个人,一定想娶她。”
雪晴叹气道:“但愿你不是那样的男人,要不然的话,可白瞎你这副好长相了。”
笑文问道:“那你老公离开你后,他再娶了吗?”
雪晴回答道:“没有,他跟我说,他在等我回去。”
笑文称赞道:“你老公不错呀,对你够痴心的。既然姓赵的家伙已经变心了,你也不用留恋他,还是回到你老公身边的好。以后安心过日子,胜过现在没着没落的。”
雪晴端起酒杯,说道:“我也想呀,可我总觉得对不起他。”二人碰一下杯,将杯中酒喝掉。
雪晴瞅着笑文,说道:“一直听我在发牢骚,你还没跟我说你的事呢,我很想知道,你以前是什么样的,现在在这个镇上又有什么新闻。”
笑文的脸上也泛起红晕来,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在这里能有什么新闻,我只是个小人物,都快要吃不上饭了。”
雪晴说:“你当我不知道吗?好多人都说,你现在是艳福无力,跟钟美贤好上了,还跟陈鱼,菊影打得火热。这小镇上的花都叫你快采遍了。”
笑文听得直瞪眼睛,说道:“是谁这么缺德,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说我跟美贤好,那倒可以。可我跟陈鱼,菊影可是清清白白的朋友。绝对没有越轨的行为。”
雪晴嘻嘻笑着,说道:“你不用生气,都是人家吃饱的,没事闲的,故意编出来解闷的。你何必跟那些无聊的人一般见识。快告诉我,你跟美贤亲热到哪个程度了,有没有那样?”说着,目光透出暧昧之意。
那种事当然不能承认,只要不被当场抓住,就得嘴硬些。笑文摇头道:“我想那样,人家不让。”
雪晴哼了哼,说道:“你也甭隐瞒什么,我这又不傻,我什么都知道。”说着话,又启开两瓶啤酒。笑文一瞧,桌上已有了二十个空瓶了。心说,雪晴的酒量还真不错,这样下去,还不把我灌到桌下去呀。
笑文说道:“孟姐呀,太晚了,咱们回去吧。”
雪晴横他一眼,说道:“你着什么急呀,你家里又没有老婆等你回家暖被窝。我都不急,你还急个什么劲呀。跟我在一块儿,难道你还怕吃亏吗?”
笑文哈哈一笑,随即苦着脸说道:“我真怕被女人家占便宜。”说着,两手护胸。那样子非常滑稽,令人发笑。
雪晴笑骂道:“你看你那副样子,恶心死了。当自己了不起吗?你就是送上门来,姐姐我都不要。”说到这儿,忍不住笑起来。
幸好是在单间里,不然的话,笑文真怕被别人笑话。
在美女面前,笑文不想示弱,借着几分酒意,笑文说道:“我送上门,姐姐不要。那么姐姐送上门,我一定要你。”说着,不怀好意地望着雪晴的胸脯。
雪晴一笑,根本不怕这一套,还挺了挺圆鼓鼓的胸脯,说道:“要不要我脱下来让你看个清楚。”
笑文还真不敢跟她玩真的,说道:“我不是君子,还是不看为妙。”
雪晴得意地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君子,对付你这样的男人,姐姐有的是高招。”
笑文笑了笑,没有出声,跟这样成熟的女人在一块儿,可以放开胆子说话,不用那么多顾忌,与跟菊影,陈鱼那样的姑娘在一起不同。
算帐时,笑文坚持掏钱,他虽然穷,也不想让女人请客。雪晴见此,心里很高兴。因为她喜欢大方而体贴的男人。更喜欢男人充满男人的气概。她能当赵仁杰的情人,也是因为赵仁杰比他男人有男人味儿。她认为,女人可以象羔羊,男人绝不可以。
二人出门,雪晴走了几步,脚下有点不稳了。笑文怕她摔倒,伸手扶她胳膊,雪晴毫不犹豫,将火热的身子贴上来,于是,笑文那只手臂,便环抱住她的腰了。她的腰又细又软,抱起来很舒服。她身上的香气一阵阵扑来,通过鼻子,散布全身,令笑文心跳加快,绮念横生。他提醒自己,不能乱来,有的女人不能碰。
二人是一道的。雪晴自己有房子,可她不想回去,她想回她妈家。二人依偎着向前,速度很慢。下了大路,进入一片黑暗中时,雪晴问:“宫笑文,你怕不怕?”
笑文反问道:“我怕什么?是天黑,还是你。”雪晴轻笑,说道:“当然是我了。”
笑文嘿嘿笑道:“我怕你干什么,你又不是老虎,你还能吃了我吗?”
雪晴顿了顿,说道:“可我有点怕,心跳都加快了。不信,你用手试试。”说到这儿,声音已经低到快听不见了。
笑文听得心摇神驰,本来不是什么君子,再加上酒精作怪,美女首肯,他已经忍不住了。右手缓缓地抚上她的右乳上,那里还挺,还不小呢。笑文轻轻地握了握,按了按,又在奶头位置上一捏,夸道:“你的乳房长得不错呀。”
雪晴一羞,打一下他的手,说道:“谁问你这个了,我是问心跳。”
笑文笑了笑,说道:“我倒忘了,我再试试。”
雪晴反对,说道:“心在左边,你摸右边干什么。”笑文哦了一声,马上将手移到左边,既然她愿意,自己还怕什么。再说,她的胸脯长得好,自己巴不得多占点便宜呢。
雪晴穿得不多,暖意沿着乳房传到笑文的手上。笑文对这手中的尤物爱不释手,为了得到更好的感觉,他变动一下位置,跟雪晴站个对面,两手不再客气,一手一只,细心地感受着这美女的好处。两手不老实地做着各种轻薄的动作,不一会儿,雪晴的乳房被弄得涨大起来。她的呼吸也粗浊了,目光迷离了,嘴上说道:“你这个坏蛋,我看错你了。我以为你很单纯,原来是个老手。你也太。
……”
没等说完,笑文嘴儿已经凑了上去,堵住她发声的部位。于是,四片嘴唇在黑暗中忙活起来,不知磨擦出多少无形的火花。
第八卷 (5)春夜雪晴被摸得身子都有点颤了,虽然很喜欢这种感觉,但她的矜持还是使她冷静地推开他,说道:“宫笑文,你不能太过分了。”
那张脸红得直发烧,这可不全是因为喝酒。
笑文过了手瘾,色心大动,不想就此罢手。那一对乳房又圆又挺,奶头还不小呢,真是抚摸中的佳品。由此,他生了探索她整个玉体的雄心。这个时候,他不再想那么多,只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平时的顾忌跟道德早飞得无影无踪了。之所以这样,也由于他喝了酒。人喝酒之后,往往自制力比平时要差得多。笑文此时便是管不住自己。
他大喘几口气,勇敢地将雪晴搂住,搂得那么紧,一只手在她身上乱摸着,雪晴见他这样,羞涩地说:“都叫你占了大便宜,你难道还有别的意思吗?”
笑文笑了笑,说道:“去我家好吗?我家不远了。”
雪晴明知故问,说道:“去你家干什么?你家有什么意思吗?我还是回自己家吧。”说着,挣扎着要往自己住处走。
笑文也不管她这个动作是不是真的,说声:“跟我来,今晚你是我的。”一使劲儿,搂着她向自己家而去。雪晴轻声叫道:“你想干什么,你要对我不规矩,我就大叫了。”话虽如此,她始终没有大叫。她的芳心怦怦乱跳,知道此行的结果是什么。毕竟自己不是淫荡之人,那种场面实在是太羞人的。
到了笑文那里,打开灯。灯光四射,落在雪晴身上。她属于苗条型的美女,娉娉婷婷的,一张脸清秀,成熟,此时还透着撩人风情跟性感。一对美目斜视着笑文,说不出的迷人。那美目中,有惊喜,也有胆怯。
今天雪晴留个披肩长发,穿一条粉白的长裙。裙子把她的身材塑造得浮凸有致,尽显魅力。高高的胸脯,红色的乳罩隐约可见。
这正是笑文刚才摸过的地方,此时见了,反觉得没摸够。
笑文见雪晴往张着嘴,呼吸之间,香气可闻。笑文冲她嘿嘿一笑,上前将她拉入怀里。雪晴装作挣扎,几下之后,便随之任之了。原来,她早就愿意她这样了。自从跟赵仁杰闹翻,基本上二人划清界线,不再亲热了。因此,多日以来,雪晴都是独守空房。今天有个帅哥主动接近,又是自己欣赏之人,有什么不肯的呢?女人都喜欢被帅气的男人抱呀。
笑文吻住雪晴的红唇,雪晴比他热乎,两条玉臂主动勾住他的脖子,还吐出香舌舔笑文的嘴唇。笑文大乐,两手放肆地在雪晴身上翻山越岭,领略美景。她的大腿不算修长,但圆润结实,滑不溜手。她的屁股不算大,但厚实滚圆,跟她身体别的部位一样,透着火一样的温度,把笑文的激情给燃烧起来。
笑文的手溜进雪晴的裙子里,无礼地探入她的裤衩。一个高高的小丘,毛发正密,小溪开始淌了。显然美女已经动情,需要男人来安慰了。
笑文将雪晴放在床边,撩起她的长裙,将内裤扒掉。分开玉腿一见,那里已经一片狼藉,需要整理了。
笑文不再犹豫,匆匆掏出武器,拎起她的双腿,站在地上,温柔而不失勇猛地捅了进去。捅得雪晴大声叫道:“轻一点,要了命了。你这东西简直跟水黄瓜一样长。”
笑文得意地大笑,放出手段,跟雪晴战在一处。因为对方不是少女,他可以尽情地展示自己的能力,不必担心对方会承受不住。
因为心急,二人都没有脱光衣服,笑文是光着下身,而雪晴的裙子也集中到了上身。而下身跟男人结合到一处。二人都是这方面的内行,在同一动作下,一齐用力,以追求更大的快感。
笑文够爽,而雪晴也是一脸的满足与兴奋。她的表情跟喝酒时要美得多,还配合着男人或轻或重,或慢或快的动作,扭腰摆臀,呻吟不止,令笑文过足了瘾。这种成熟的丰韵,的确在少女身上不易见的。
笑文大乐,象一匹野马放开速度,尽情在雪晴身上驰骋着,搞得雪晴不知梅开几度了。后来嫌衣服累赘,便脱个一丝不挂,再起风云。不过足瘾,是不肯停手的。玩尽床上各种动作,体验各种快感,把性爱的艺术发挥到了极点。
当二人基本要平静下来时,雪晴激动地将笑文推倒,一口咬了下去,将这根可爱的家伙含在嘴里。她要好好犒劳它,它带给她那么多美好的感受。
笑文搂着雪晴,心里十分得意。不仅是因为得到了一个美女的肉体,主要是他想到了赵仁杰。这个老小子,在自己跟前横蹦乱卷的,自己跟他的女人睡觉,也算是对他的一个小小的报复吧。要是他知道了,不知作何感想。虽然是分手的女人吧,想必他不会无动于衷的。
再说雪晴本身,也是个不错的美女。她跟柳云,韩冰,美贤,倩倩都不一样。至于怎么个不同,他现在还没有体验得深刻,跟她在一起也挺开心的。虽然这跟爱情没多大的关系。她以后会不会缠上我呢?如果这样就不好了,势必会影响自己跟美贤的关系。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吗?也许自己跟她这样是错误的。
雪晴在他的怀里拱了拱,半睁开美目,问道:“你在想什么呢?好象有心事呀。”
笑文摇头道:“没有,只是想到刚才你那副迷人的样子,我还想做一次吧。”
雪晴轻声叫道:“还是免了吧,再做,我会连命都搭上的。想不到你干起那事,跟头老牛一样的有力气,有耐力,真叫人害怕。
”
笑文面现骄傲之色,问道:“比起你以前的那些男人,我还行吧?”
雪晴嗔怪道:“什么那些男人?连你算上不过三个。你真以为我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吗?跟你说吧,今晚是因为喝得多了点,才让你占了便宜。如果不喝酒,你没有机会的。”说到这儿,一脸不平的样子。
接着,雪晴问道:“你有过几个女人?跟你睡过觉的。”
笑文想了想,回答道:“才两个。一个是我前妻,一个就是你。”
雪晴听了直笑,说道:“你这话多可笑,说出来谁信呀。不说别人,那钟美贤你就没得手吗?”
笑文笑而不语,却把灯拉了。拍拍雪晴的屁股,说道:“咱们睡吧。”雪晴轻声说:“睡吧,明早醒来,跟从前一样,你是你,我是我。”
听了这话,笑文说不清是喜是忧,是甜是苦。按说,人家摆明了跟他的态度,他应该高兴才是。可他偏偏跟晚秋的树叶一般,灿烂不起来。
第八卷 (6)打分早上送雪晴走时,笑文想起一夜夫妻情,便问雪晴:“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再来一次?”雪晴脸带红晕地凝视着他,反问道:“你对我还有兴趣吗?”
笑文真诚地说:“你可是人见人爱的美女,若说我对你没兴趣,你会相信吗?”
雪晴笑了笑,拍拍笑文的肩膀,说道:“回去好好休息吧,身体要紧。还有更多的美女需要你去安慰呢。”说着,深情而惆怅地瞅了他几秒,才悄然而去。
笑文回到屋,回想她迷人的风情,不禁迷惘起来。别看彼此没有什么爱情,可既然有了亲密关系,在自己的心上,就不可能对她毫无感觉。自己可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笑文回被窝又躺了一会儿,快到六点半时,才起来洗脸刷牙。打算收拾好后去美贤那里帮忙,顺便再着手办借钱的事。
刚收拾完,一个人拎着东西进来了。笑文回头一看,简直要停止呼吸。身后站着的正是丁松,他正笑嘻嘻地瞅着自己。
笑文脸色都变了,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丁松依然如故,放下东西,冲上来抓住笑文的手,微笑道:“好兄弟,可想死我了。”这声音听得笑文心里一酸,眼中有了泪水。忍不住双膝一软,竟要跪下去。丁松拉住他,问道:“兄弟,你这是干什么?你别吓唬我。”
笑文只好站起来,呜咽道:“丁大哥,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你打我吧,骂我吧。”
丁松身体一震,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的脸红了红,双手抖了抖,最终还是平静下来。他甩开笑文的手,严肃地说:“那事已成为历史,今后别再提了。再说,你没有错。还有,以后柳云还是我老婆,就是你嫂子,你对她要尊重。还有,那孩子是我的,可不是你的,你可不能跟我抢。记住了没有?”
笑文流下泪,胡乱地点着头。丁松这才露出微笑,象以往一样,大嗓门叫道:“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个娘们似的,哭什么鼻子,我笑话你了。”说着话,找来手巾,给他擦泪。他的这个动作,让笑文心里温暖极了,感到一种亲情的美好。
丁松拉笑文一块儿坐下来,还安慰道:“宫兄弟,我有了后代,你应该为我高兴呀。咱们哥俩有些日子不见了,我还想吃你做的菜。你看,我拿来酒菜了,咱们喝几杯。”说着从袋里取出东西。
丁松的这些话,让笑文感到轻松多了。他擦干泪,振作精神,开始整理菜肴。丁松也跟到厨房,讲述他这段日子在农村的经历。
怎么下地干活,怎么跟农村妇女调情,怎么跟人斗酒,讲得津津有味儿。似乎把老婆那档子事都给忘了。不过话说开了,笑文的心里还舒服些。
酒菜齐备,二人开始畅饮。因为笑文心里不爽,就生了借酒消愁之意。二人一边谈笑着,一边举杯。转眼间两瓶酒都下肚了,都喝得脸红如关公。喝了酒就困,桌上的东西也不收拾了,都躺床上睡了。
中午时分,丁松先走了。笑文还在睡呢,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人给叫醒了。费劲地睁开眼睛,一瞅来人,竟是美贤的妹妹。她正捏着她自己的鼻子,皱眉说:“小宫同志,真想不到,你还是位醉鬼呀。这么厉害,喝了两瓶呢。”
笑文坐起来,不好意思地笑道:“是老妹呀,你怎么来了?”
美柔搬过一把椅子,坐得远远的,还把窗子打开。跟笑文说:“我才不想来呢,是我姐让我来的。她见你没有去店里,以为你怎么了呢。”
笑文一笑,说道:“你姐对我真好,我真有福气。”
美柔一挺胸脯,傲然道:“那当然了,我姐是难得的一位好女人。她能看中你,你偷着乐吧。”
笑文连连点头,说道:“那是,那是,你姐确实是人才难得。当她的老公,是我上辈子修来的。”
美柔听了,站起来,来到笑文跟前,很优美地转了两个圈子,微笑道:“你说,我跟我姐比怎么样?哪个好看?”
笑文见她穿着一套粉红的连衣裙,衬得腰身亭亭。没穿丝袜的大腿,笔直,圆润,泛着肉光,想必摸上去一定很光滑。再看胸脯,象两只包子一样鼓着,虽不算大,形状却很美。再看美柔的俏脸,白里透红,青春洋溢。真是闪耀着生命的光辉,年轻的活力。她的眼睛长得最好,眼波一转,灵光闪闪,又充满女孩儿的柔情。
笑文暗暗叫好。以往,他没怎么注意美柔,想不到她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迷人。跟她姐是两种风格的美。一个端庄成熟,一个清秀灵动。一样的是,都叫人胡思乱想。
笑文都不知怎么回答她了。想了想才说:“你姐美,能得九十分,至于你嘛……”笑文故意顿了顿。
美柔眼睛一亮,两手扯扯裙子,又挺挺胸,使自己的女性特征更突出些,嘴上说道:“我怎么也得打八十分吧。”
笑文有心逗她,左右歪头,眯着眼瞧她,露出失望的表情。美柔担心地问道:“难道我连八十分都打不上吗?”美柔又向前移动两步,笑文都能听到她的呼吸了。
笑文嘿嘿一笑,说道:“你这个样子,怎么能打八十分呢?”
美柔张大嘴,颤声道:“我那么差劲儿吗?连八十分都打不上。”
笑文很郑重地说:“要打分,以我的意见,你应该打九十五分。”
美柔一听,嘻嘻地笑起来,嗔道:“吓我一跳,你这人说话怎么大喘气呀。”说着话,用手抚着酥胸,想必刚才她的心跳都加快了。原来自己容貌的价值对她这么重要。看着她的摸胸的手,笑文突发奇想:“要是这只手换成我的手该多好呀。”稍后,笑文大悔,暗骂自己不是东西。才见过两次面,怎么能对她有这种无礼的想法呢?就算是小姨子吧,自己也得尊重点才对。这种无德的思想活动,也对不起美贤。其实他忘了,昨晚他已经对不起美贤一回了。
美柔坐到他身边,笑吟吟地问:“小宫同志,怎么我的分比姐姐高呢?我好象没有她那么好吧?”
笑文一本正经地回答:“你比她分高,是有一定道理的。”
美柔好奇地问:“那是什么道理?我倒想听听。”
笑文摇头道:“还是不说的好,说了你会生气。”
美柔表示道:“你说好了,我不生气的。我心眼大得很,宰相肚里能撑船,我肚里能骑摩托。”
笑文在她再三的催促之下,才把心里话说出来:“因为你是处女,要多加五分。”
这个答案令美柔感到很意外,她愣了一下,脸刷地红了,羞怒道:“你这个坏蛋,竟想到那事上去了。看我不打你。”说着抡拳就打。
笑文躲了几拳见躲不过了,猛地抓住她手腕,往里一带,美柔站立不稳,便向笑文怀里倒来。倒得急些,把个笑文也给扑倒了。
于是乎,美柔的玉体便压在笑文的身上。
第八卷 (7)要钱要是换了别的女性压在自己身上,不占点便宜,实在对不起天赐的良机。可对方是自己的小姨子,无论如何不能乱来。吃她豆腐,容易引起跟美贤的感情的危机。男人做事以大局为重,不能因小失大。再者,自己也得给美柔留点好印象。别让她觉得,自己是流氓“姐夫”
有了种种顾虑,笑文连忙将她轻轻推开。心里则暗暗惋惜,如果压在我身上的是菊影那丫头,我会不会放过她。她那么温柔,那么可爱,起码得亲她几口才行。
两人很理智地坐起来,美柔一脸的红晕,低着头不语。几秒后才白他一眼,哼道:“你欺侮我,回头我告诉我姐去。”心里却很高兴,想不到对方这么君子。
笑文做出惊慌的样子,急忙说:“对不起美柔,都是我不好。你可别告诉你姐,给姐夫留点面子吧。你姐夫我好不容易才跟你姐好上,你不会忍心看着你姐伤心吧。”
美柔眨了眨眼,问道:“我不告诉可以,可我能捞到什么好处呢?”
笑文一拍胸脯,说道:“你说吧,上刀山,下火海,我不皱一下眉头。”心里却说,真要是这样的话,我还真的考虑考虑才行。
”
美柔美目转动,微笑道:“没那么严重。我呢,想买一条裙子,可手头又很紧,只好向你借钱了。”
笑文毫不犹豫,说道:“没问题,你什么时候要,我什么时候买。”心道,怪了事了,你要买穿的,应该跟你男朋友开口才对。
恋爱时候不让他出血,什么时候让他出血呀。
美柔站起来,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也该走了,你还是睡你的觉吧。”
笑文让美柔这么一折腾,睡意早没了。他也站起来,说道:“你等我一下,我也跟你出去。”
美柔问道:“你干什么去呀?”
笑文笑道:“我去看看你姐。”说着,到外屋去洗脸,收拾干净利落的,才和美柔一块儿出门。
上了大道,经过一家副食店,笑文叫美柔等会儿,自己去打个电话,约韩冰晚上来。他要跟她商量一件大事。这事对他的一生都有深远的意义。
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哗哗的声音,凭直觉,也知道是麻将牌在手下活动的声音。想必这位美女正在跟朋友娱乐呢。听到笑文的声音,韩冰说声:“你等一下”。稍后,再听到韩冰的声音时,身边已经很清静了,不必说,她是换了地方接的电话。
一听到笑文要她晚上去,韩冰心里就怦怦直跳。她本能地觉得这里边有文章,那么晚去,弄不好栽到那里。她又怕又羞,不安地问:“你都想好了吗?不后悔?”
笑文听了想笑,知道她是弄错意思了,当下也不揭破,很正经地说:“嗯,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我早就想好了,就是你了。”
韩冰想入非非,好半天没说出话来。在笑文的催促下,才说道:“我去,我会去的。”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都抖了。晚上到他那里,他要是对我要求那个,我该怎么办?一向豪爽有魄力的韩冰,突然之间变成一个缠绵而矛盾的小女孩儿了。
笑文出来,美柔歪头瞅他,问道:“给谁打电话,这么半天。”
笑文一摆手,说道:“一个朋友,有些日子没见了。”
美柔接着问道:“男的,女的,你们什么关系?”
笑文嘻嘻笑道:“是女的,很年轻,跟你一样漂亮的女性。”
美柔一笑,说道:“你倒说说看,是哪个漂亮女人,我想知道有没有我好看。”
笑文认真地说:“你想知道吗?好呀,你看,她站在那儿呢。”说着,向北一转头。
美柔一看,那正是自家的粥铺,门开着,姐姐正站在门里望着二人。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想必她活在幸福之中呢。她能不开心吗?自己有了情郎。这位情郎她比较满意。
店里这个时候没有客人,很安静的。二人进屋,美柔先进卧室了。美贤跟笑文坐到一张桌上。二人说着话,彼此望着对方的眼神,都感觉心里暖暖的,仿佛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火焰一般。
笑文瞅美柔,脸蛋白里透红,少妇的风韵令人着迷。一双眸子透着水般的柔情,象幻网一样把笑文降服了。
笑文抓住她的手,夸道:“你真漂亮,要迷死我了。”
美贤心里甜甜的,向房门说道:“少肉麻了,我妹妹在屋呢。”
笑文把玩着美贤的玉手,说道:“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什么都懂的。对了,她不是有个对象嘛,估计也快来找她了。”
正说着话,真有一个人进来了。美贤挣开笑文的手一看,原来是个要饭的。身上穿着补丁衣服,头发又长又乱,胡子拉茬的。脸有点胖,但好脏,似乎生来就没有洗过脸。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盆。这个形象,令美贤直皱眉。
要饭的向美柔行礼,说道:“好心的老板娘,祝你天天走运,天天发财。”接着话头一转:“给我点吃的吧,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说这话时,美柔从屋里走出来了。
美贤不想跟要饭的多说,去厨房拿出两个馒头放在他的盆里。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要饭的一笑,说道:“老板娘,你好人做到底,再给我点钱吧。不然,我明天又得挨饿了。”这话令美贤很不舒服,真想骂他几句。但看他那个惨样儿,又忍住了。
美贤瞅瞅笑文,想征求他的意见。没等笑文吱声呢,美柔走上前,对要饭的一瞪眼,大声说:“没见过你这样要饭的,要完东西还要钱,怎么的,想打劫呀。跟你说,那位可是武林高手。他一脚踢死过一头老牛。”说着,向笑文指了指,笑文配合她,立刻做出金刚嗔目的表情。
要饭的碰到硬手了,说道:“那这回就谢谢了。下回我再来要钱吧。”气得美柔操起一把一椅子,要掷向他的头顶。吓得要饭的妈呀一声,比逃命跑得还快。
笑文跟美贤见美柔凶巴巴的样子,又好看,又好笑。二人相视,都不禁笑出声来。美柔望着门外,仍然不平地说:“什么玩意,得寸近尺,准是个骗子。哼,现在什么都有假的。”
第八卷 (8)游湖大家坐下来说话,没说上几句呢,只见一个人兴冲冲地走进来。美柔一见,说道:“张彪,是你呀,你的消息倒挺灵通的。”
张彪向美贤跟笑文点头致意,才对美柔说道:“你回来的当天我就知道了,我想马上来来看你,又怕打扰你休息,所以现在才来。”美贤跟笑文听了,都相视而笑,觉得张彪这人虽长得大块头,对女孩子倒挺细心和体贴的。
美柔却不领情,双手抱膝,一对美目斜视着张彪,冷笑道:“你这么厉害呀,嗅觉快赶上警犬了吧。”说着话,她瞅瞅姐姐跟笑文,想到他们脸上找到开心的笑容,哪知二人虽觉好笑,也没有笑出来,因为这话有点太伤人了。美贤认为妹妹太过分,不禁皱眉道:“老妹,说话注意点。”
果然,张彪胀红了脸,显然男子汉的自尊受到伤害,他忍耐着,沉默着,半天才说:“对不起呀,美柔,我对你关心不够,不是个好男朋友,以后我一定对你好些。”
美贤见张彪还傻站在那里,急忙打圆场说:“张彪呀,快坐下吧,跟她好好谈谈。你别怕她,回头我会批评她的。”说着向妹妹瞪了一眼。
美柔不干了,说道:“我可是你妹妹,你怎么尽向着别人呢。”说着嘴唇一扁,象要哭泣一样。
美贤不理妹妹,她心想,一定是二人时间久了不见面,这才关系变远的,只要密切地来往几天,她们的关系会象从前一样好的。
想到这里,她瞅瞅笑文,对美柔说:“老妹,我跟你宫大哥出去走走,你在这里陪张彪说话,告诉你呀,不准欺侮人家。”
美柔腾地站起来,望望张彪,跟姐姐说:“姐,你走什么呀,你在这里陪我。”美贤拉着妹妹的手,说道:“我们一会儿就回来,记得要做饭,我可好久没吃你做的饭了,看你有没有进步。”说着,先进屋去了,不用说,要收拾一下才行。女人出门,总要先修饰一下外表的。
过不久,美贤再度出来,她的外表令笑文眼睛一亮。她换上一条白色的连衣裙,下摆至膝。两条线条优美的长腿套上黑色的丝袜,神秘而诱惑,连张彪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只是怕美柔多心,才收回审美的眼光。
美贤说声:“你们先聊着,我们先走了。”便和笑文出门了,这是二人头一回相携出门,因此笑文的心情相当不错。
笑文对着亮丽的美女,心情大好,问道:“美贤姐,咱们去哪里玩呢?”
美贤笑看情郎,柔声说道:“你说吧,我跟着你。”
笑文摇头道:“这本地的地形我还是不怎么熟儿,还是听你的吧,你往哪里去,我都跟从。”
既然这么说,美贤也就不推迟了。她低头凝思片刻,说道:“咱们去东月湖吧,那里这会儿一定人不多。你可能还没有去过吧?
”
笑文说道:“我没有去过,正好你给我当导游吧。”
美贤爽朗地回答:“没问题,包君满意。”说着话,当先钻进一辆三迪之中。笑文也不多说,跟着上去了。身边坐着美女,任谁都会舒服的。
大约有十分钟吧,下了一个大下坡,美贤说声好了,那车便缓缓停下。笑文付过车钱,他便开始打量眼前的风景。自己正站在一条路上,这路处于两湖之间。北边那个湖较浅,仿佛过不几天就要干涸。南边那个湖却满满盈盈的,绿得可爱。所谓的东月湖大概是指这个吧。
放眼看去,除北边西边,这湖的其他两面便是山脚。尤其是东边,一眼望去,竟望不出去,不知道那山究竟有多大有多长。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的,生机盎然。站在这路上,不时能闻到青草的气息及野花的清香,令人感到身体都变得轻盈起来。
美贤瞅着笑文的脸,问道:“这里好看吗?”
笑文点头道:“不错不错,虽不是什么名胜,也有看头。”
美贤见跟前没有别人,只有几个远远的垂钓者,便说:“笑文,你看我有没有这湖好看?”说着话站直身子,带着几分羞涩望着笑文。
人跟湖比,这能比吗?这又不是一类的东西。不过要说两者给自己的感觉嘛,自然是美贤好看了。笑文笑了笑,说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你美了,这都不用想就知道。”
美贤眨动着迷人的大眼睛,问道:“为什么不用想呢?这湖也是蛮好看的呀。”
笑文胸有成竹地说:“这太简单了,跟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
美贤摆摆手,意思是说她不明白。笑文哈哈大笑,说道:“举个例子来说吧,这湖只能看看而已,而你就不同了。你能跟我亲嘴儿,这湖却不能。”
美贤一听,哼了一声,笑骂道:“混小子,这叫什么话,我难道只有那点用吗?”笑文怕她动武,率先向左首湖畔的一个凉亭跑去,美贤嘻嘻地笑着,说道:“看你往哪儿跑,抓住你一顿胖揍。”二人叫着笑着,先后进入那个凉亭。
凉亭里是一张石桌,几个石凳,此外便没有什么东西了。站在亭子里,外边的数根垂柳轻轻摇摆着,亭外的风不时吹来,令人精神大爽。拢目向南望去,只见那边岸上,树林之前,一对男女正在草上搂抱着打滚呢,一会你在上边,一我在上边的。虽看不清他们的长相跟表情,可以想见他们都挺快乐的。
见人家亲热,笑文心里也有点痒痒了。转头一瞧美贤,美贤正看自己呢。四目相对,美贤脸一红,说道:“你看什么那么出神,准没什么好事。”
笑文咧嘴一笑,说道:“我看到的正是天下最好的好事呀,人人都喜欢。”说着话,上前将美贤搂入怀抱。
美贤挣扎着说:“要死了,这里这么显眼,随时有人来的。”笑文用头拱着她高耸柔软的胸脯,轻声笑道:“怕什么,咱们都是夫妻了。”
美贤吃吃笑道:“看你象什么样子,跟个孩子似的,你要吃奶吗?”
笑文头拱着一只,一手还按着一只,粗声喘息着说:“我不但要吃奶,我还要吃肉呢。”说着抬起头,一对发亮的目光在美贤的禁区溜着。
美贤有点吃不消,失声道:“这里是野外,你可别乱来呀。”
笑文嘿嘿笑着,说道:“那不正好吗?中国有个词叫做野合,今天咱们就试一试,看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说着话,笑文硬拉着美贤向茂密的树林里走去。#--iCMS.PageBreak--#
第八卷 (9)羞人笑文跟美贤进入林子,美贤见他的眼中充满火焰,不禁有点害怕,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不象你,要吃人一样。”
笑文一笑,说道:“你别怕,我不会吃你的,我会让你开心快乐的。”说着话,他伸手撩起美贤的裙子。
美贤拍打他的魔手,说道:“别在这里呀,我怕有人看见的。”笑文嘿嘿地笑,拉美贤走向最茂密处,林子密得几乎对面不见人。
美贤对着密林跟地上的大量松榛,红着脸问道:“躺在地上多难受呀,会弄脏衣服的。”
笑文冲着她坏笑道:“条条大道通罗马,难道只有一个姿势能做爱吗?”
笑文拉她入怀,美贤羞涩地说:“我不会的,哪象你什么都懂。”笑文亲亲她的脸,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美贤哼了两声,斜视他几秒,恨恨地说:“那也是人干的事吗?那不成狗了吗?”脸上是羞恼跟娇嗔,原来以前二人做爱通常都采取一些美贤能接受的方式,这回的花样显然是很为难的。
笑文说道:“等你试过滋味儿后,怕你以后会爱上的。”说着拉美贤到一树前。
美贤瞅着笑文直笑,不肯听话。笑文无法,只好亲自动手,把着她的腰,按低她的上身,使美贤的丰臀翘起来。
美贤不满地说:“这叫什么事呀,难看死了。”
笑文不语,伸手在她的美臀上抚摸着。美贤的屁股又大又圆,又翘又白,形状好,弹性佳,充满少妇的成熟魅力。它是笑文的爱物,每回没有人时,笑文总要以手感受一番的。
笑文在美臀上抓弄一会儿,便将她的裙子卷到腰上去,将丝袜拉下一大半,露出两条如玉美腿。在淡淡阳光影儿里跟周围绿树的映衬下,美腿特别显眼,真是软玉温香,笑文矮下身,连连亲吻,亲得美贤吃吃笑,说道:“你这家伙就是讨厌,什么招都有。”说着话美贤不安地摇着美臀。
笑文抬起目光,见那滚圆的屁股上套着一个花裤衩。美贤是个保守的人,内裤也是大些的,守旧的,不象有的少妇穿那丁字裤,跟光腚一般。
笑文爱极美贤,用手摸上几摸,又把嘴凑上去亲个不止。美贤哼道:“别这样,这里不能亲的。”
笑文笑道:“你身上哪有不能亲的,到处都是香的。”说着话,一只手向美贤的要害处进军,那里已有一块湿迹了。原来在亭子里,美贤已经流水了。在笑文的按摩下,美贤激动不已,轻轻呻吟着,无法抑制的泉水不断涌出,简直要给笑文洗脸了。
逗弄好一会儿,笑文才拉下她的内裤,露出庐山真面目,她的两个花朵都动情了,急需滋润呢。那种迷人之态令笑文要停止呼吸。
美贤两手扶着树干,回眸嗔道:“你再不来,我就走了。”那眼神能叫男人魂飞掉。
笑文咽口口水,哆嗦着解开裤子,将那铁棍般的家伙放出来见光。在雌性气味的吸引下,那家伙找到目标,就象钥匙找到合适的锁头。二人的宝贝合于一处,林中一片春色。在腾云驾雾般的狂欢之中,二人心醉了,只觉得小城空空的,只有他二人;天地空空的,只有他二人。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有跟心上人肉体交流更美的事呢?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从林中出来。笑文是一脸的满足,而美目则一脸的残红,眼角眉梢的春意并没有完全消退。二人是手拉手出来的,笑文望着美贤感到很骄傲,自己征服了她。美贤瞅着笑文,眼睛水汪汪的,多提多深情了。任谁都看得出二人的关系。
转过凉亭,上了湖边路,因为前边有几个钓鱼的,美贤就挣脱笑文的手。她还是感到害羞的。别看在林中她能做出违心的性感姿势来,到了人前她还是美贤。
笑文也不迫她,跟她并肩前行,瞅瞅风景,再看看身边丽人,笑文感到自己是一个幸福的人。以前的种种灾难,似乎一瞬间也都烟消云散,自己再不必想起了。自己现在需要的是创业,挣钱,上进,干大事,养老婆。一想到老婆这个词,笑文眼前闪过别的女人的影子:柳云,菊影,陈鱼。人生没有完美的,如果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能搂在怀里,相守一生,白头偕老,那可真是天上的日子,神仙的生活。
笑文突然轻声问:“美贤,你说你老妹跟张彪在干什么呢?”
美贤一瞧他眼神色色的,知道他想到什么上了,狠瞪他一眼,正色道:“你少想歪了,我老妹可是黄花姑娘,而且那张彪可比你正经多了。”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男人女人都一样,要是你妹妹动了春心呢?张彪再君子也不行呢。”
美贤轻叱道:“不准胡说,你再埋汰我妹妹,我生气了。”
笑文笑嘻嘻地说:“开个玩笑,你倒认真了。我看你呀,这脾气快赶上陈鱼了。”
美贤没等答话呢,只听道下的柳树旁有人答话了:“我脾气不好吗?不喜欢就躲远点。”
笑文二人寻声望去,只见湖边一个姑娘转过身来,戴着大檐的凉帽,黑色太阳镜,一身草绿色的裙子,衬得身材美妙无比。不用摘眼镜,单看这影子,二人也知道是谁。
美贤冲笑文幸灾乐祸地一笑,心道:“叫你乱说话,这回看你怎么收场。”接着美贤向道下弯腰,微笑道:“陈鱼呀,今天没课吗?这么有空到湖边玩。”停顿一下,美贤又说:“你是跟陈叔叔来的,陈叔叔可是钓鱼好手呀。”美贤这时才发现陈鱼旁边还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正在钓鱼。
美贤一扯笑文,二人下了坡,来到湖边。陈鱼冲美贤打个招呼:“钟大姐,你最近可好吗?听说美柔回来了,我还没看她呢。”
美贤轻笑道:“我很好,她也很好,改天叫她看你。”
陈鱼目光一转,很犀利地盯着笑文,盯着笑文很不舒服,连忙说:“刚才只是在说笑话,你别当真。其实我脾气比你更差,我还不如你呢。”
陈鱼冷笑道:“少来,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这时那钓鱼的男子回过来,望美贤跟笑文点点头。他不到五十岁,圆脸宽额,有几分书生气质。笑文见是陈鱼的父亲,便跟美贤来见礼。
陈鱼的父亲并不站起,指指自己伸向湖中的鱼线,轻声说:“我不能跟你们聊天了,我在钓鱼,陈鱼呀,你陪他们去别外走走吧。”
陈鱼嗯了一声,跟两人上到路上。笑文走在中间,两边各是一位美女,笑文狂想道:“这两位要都是我的女人,我会美得直冒泡。”扭头看陈鱼时,脸上还带着不悦之色。笑文心说,这陈鱼心眼也太小了吧,自己又不是故意损她。看来改天还得跟她费点口舌呀。
第八卷 (10)怒火美贤跟笑文回来,一进粥铺就见妹妹坐在厅上,小嘴微翘,很不高兴的样子,象是挨欺侮了。
美贤微笑道:“老妹,你怎么了?张彪惹着你了吗?”
美柔见美贤俏脸红润,透着一股水灵劲儿,不明白姐姐跟笑文出去一趟怎么会突然变得那么迷人。那脸色之好,是任何化装品都化不出来的。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其实她当然不知道,这是性爱的效果。仿佛一朵花,及时地受到雨露滋润,自然会容光焕发。
美柔见美贤发问,就说:“我叫他回去,他不肯。我就说,你不走,我可要走了,他这才走了。”
美贤坐到美柔身边,问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赶人家走?他对你可是一片诚心呀。你不在家的日子,他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够痴情的。”
美贤秀眉微皱,鼓着腮帮子,看了看旁边坐着的笑文,突然说:“姐姐,我不想处这个对象了,我想跟他分手。”
美贤很意外,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他得罪你了吗?我看他不错的。”
美柔摇头道:“他没有什么不好,可我现在看他就不顺眼。不顺眼还怎么处下去呀。”
美贤凝望着她,沉默一会儿才说:“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一定得考虑清楚。”
美柔静了静,说道:“我考虑清楚了,不想处了,没什么意思。跟他在一起,我都要睡着了,真是没劲。”
美贤解释道:“也许是你们多日不见,感情上就有点淡了,过几天可能就好了。”
美柔连连摆手,大声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在我上次走之前,我们就有点淡了。在农村这些日子我一直考虑这个问题,考虑的结果还是个黄,姐姐,你不用劝我了。我明天就跟他说。”
美贤轻声说:“当姐姐的只能提意见供你参考,具体的决定还得你自己来做。如果你真觉得他不适合你,姐姐也不勉强你了。”
笑文一直没出声,觉得张彪这小伙子真可怜,对人家那么痴情,人家却不领情。男女之间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孰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但愿那张彪是个心胸开阔的人,忘了今天,另觅佳偶。从别人的分手,他想起自己跟前妻的事。当初爱得死去活来,谁想结婚之后,她的爱火渐渐熄灭,终于到了不告而别的程度。分手就分手,何不大方点说清楚再走呢?我宫笑文是那种死皮赖脸缠人不放的男子吗?当初我受到重重打击,心灰意冷,竟然会去跳楼,真是可笑呀,传出去谁信呢?幸亏命不该绝,不然的话,见了阎王爷都会后悔得大哭。
老天保佑,让我到了这个小镇。这个小镇虽然没有名气,这里却有许多好女人。她们都对我很好,使我觉得人生那么美好。如果我真的死了,那么我就不能到这个小镇来,那美贤的命运又向何处去呢?还有柳云,倩倩她们,不知会不会比现在活得更好。
美贤不再说什么,去厨房做饭。笑文瞅着未来的小姨子,不知说什么好。美柔幽幽地望着笑文,说道:“姐姐比我有福气呀,我为什么不能找到一个好男人呢。”
这话是什么意思?笑文也没有细想。他潇洒地笑了笑,说道:“你才多大呀,以后路长着呢,这世界上的好男人多得是,总有一个好的叫你碰上的。”
美柔手拄下巴,叹息道:“但愿这样吧,只怕没那个好命。”这声音中充满了凄凉之意。
在姐妹俩的陪伴下,笑文吃了口饭。饭后笑文回家了,他晚上还得去工作,还要跟韩冰谈正事呢。那是他理想之路的开始,他不能再窝囊地活着了。他要象老虎一样,来个虎啸长林,才对得起这鲜活的生命。
回家休息,小睡一觉。时间差不多时,笑文向歌厅走去。当他经过一家网吧时,心说,菊影在这里工作,那丫头真是柔情似水,美丽聪明,将来不知是哪个有福气的王八蛋消受这个小美人呢。反正自己是没希望的,自己已经有主了。一想到她会嫁给别的男人,笑文感觉身上的肉象被割去一块似的疼。因此在那楼下,他有意站了一会儿,象盼望她会跑下来似的。
笑文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我这是怎么了?好象她是我什么人似的。地球不是为我转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自己还是活自己的吧,别想那么多了。
笑文叹口气,迈步前行。走了没几步,只听后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又听咦的一声,笑文回头一瞅,可不是正是菊影那姑娘吗?
她正对凝望着自己,气喘吁吁,显然是刚从楼上跑下来的。
突然,她一头冲过来,还没等笑文明白怎么回事呢,她已经扑到自己怀里了。
她这是怎么了?向我示爱吗?这是在大道上,她这样的姑娘哪有那么大胆。虽然他喜欢抱着菊影的那种感觉,是令自己血液加快,想狂吻一番的。可是他明显觉得她的肩膀在颤抖,象是一只受惊的小羊。
笑文稳稳神,拍拍她的背,轻声问:“菊影,你这是怎么了?我有点不懂。”
菊影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他的怀里,不禁羞得满脸通红,忙推开他,低头道:“宫大哥,我……我刚才……”她有点说不去了。
笑文发现菊影的脸带着怒气跟悲伤,眼中闪着泪光,知道她心中有事,忙拉住她的小手,问道:“怎么了?菊影,有什么事,你告诉我。”
菊影任他握着自己的手,抬起头,泪盈盈地望着笑文,咬着自己的下唇,显然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笑文看菊影的样子,知道她受了委屈,心中一疼,怒气顿生,大声问:“你说吧,只管说吧,谁要敢欺侮你,我拧掉他的脑袋。
”
菊影终于鼓起勇气,说道:“是老板他对我使坏。”笑文一咬牙,就想打上楼讨回公道,但他忍住了。将菊影拉到僻静地方,询问详情。
到了僻静地方,笑文忍不住怜爱之情,将菊影拉入怀里,菊影毫不反对,趴在他热情而厚实的怀抱里,抽抽咽咽地讲述了自己的遭遇,只听得笑文怒火冲天,两眼圆睁,简直要跳起多高。
第九卷 (1)算账菊影说刚才自己正工作时,老板突然来了。一身酒气,进房间后,叫自己给送怀水过去。我送进屋后,他就把门关上了,然后一脸的色笑,对我动手动脚,我不从他,他就以武力威协。我一气之下,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夺门而出。
笑文气得不得了,拉着菊影的手,说道:“走,咱们找他去。”
菊影犹豫道:“宫大哥,不,他这人挺凶的,我怕给你带来麻烦。”
笑文哼道:“我倒要看看他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敢这样大胆,这样可恶,不教训教训他不是太便宜他了吗?”说着话,拉着菊影冲进网吧。
一进网吧,只见网管的椅子上坐着那位胖姑娘小英。二人上前,没等说话呢,那小英先站起来冲菊影说:“菊影,你刚才怎么了,好端端的跑什么。”
菊影默然不语,笑文问小英:“你们老板呢,叫他出来。”
小英见笑文气势汹汹,来意不善,就反问道:“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笑文目光在网吧扫视,大声说:“他在哪里,叫他滚出来,他不滚出来,我揪他出来。”
小英吓得不敢出声,笑文问菊影:“刚才他在哪里?”菊影指指西侧,那是一个走廊,不知有多长。
笑文不再说话,打头向走廊行去,小英叫道:“你干什么?我们老板睡了。”笑文冲她笑笑,说道:“没你的事,你忙你的吧。
”
菊影追上来,指着一个房间道:“就是这里。”笑文正想踢门,哪知随手一推那门就开了。门一开,便听到鼾声如雷。一人侧卧在床,给笑文一个背影。看不清脸,而那股酒味儿叫人受不了。
笑文对站在门口的菊影说:“就是他吗?”菊影点点头,一脸的不安。
笑文面带冷笑,在床上连击几拳,吓得那人机灵一下子坐起来,大骂道:“他妈的,是谁这么不懂事,老子睡觉呢。”说着转过头来。
笑文回应道:“你奶奶的,干完坏事你还能睡得着,你到底是不是人?”
话音未落,二人互相对脸一看,都感到意外,原来这人不是外人,是多次跟自己发生矛盾的赵人杰。
赵人杰一见是他,呼的站起来,瞅瞅门口的菊影,问道:“你来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你家。”
笑文不理这茬,怒问道:“刚才你对菊影做过些什么?”
赵人杰打个哈欠,又坐回床上,说道:“我对她做过些什么,干你屁事?她跟我好,跟你有个屁关系?”
笑文喝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当心我扁你。”菊影叫道:“姓赵的,你别胡说八道,谁跟你好了,你是个臭流氓。”
赵人杰望着笑文,点着一支烟,慢条丝理地说道:“你找我干什么,直说吧。”
笑文抱着膀直视着他,恨不得将他打成猪头,说道:“你调戏菊影,你说你该受什么处罚。”
赵人杰嘿嘿一笑,说道:“那是我跟她的事,要你管了?你告诉我,你跟她什么关系?她总不会是你情人吧?”
笑文骂道:“少放屁,就算我跟她没任何关系,看到你这种流氓行为,我也得管管。”
赵人杰不屑地扫了笑文一眼,说道:“小子,不是我看不起你,凭你这点能力,你不配装好汉。”
笑文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抡起巴掌,怒道:“你自己说,该打几耳光。”
赵人杰挣扎道:“想跟我动手是吧,好,咱们就再打一次。如果你输了,就得从我这屋爬出去,以后得叫赵老板。”
笑文一笑,放开他的脖领子,说道:“那你输了呢?”
赵人杰嘴一撇,说道:“我要输了,我向菊影道歉。”
笑文强调道:“道歉还不够,应该跪下磕头,叫她奶奶。”
赵人杰连声冷笑,说道:“就怕你赢不了。”说着话使劲将烟头扔到地上。
笑文望着赵人杰哼道:“你想怎么打,你只管划出道来。”
赵人杰并不急,问笑文道:“你说的话算不算数?”
笑文傲然道:“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那么你呢?”
赵人杰响亮回答:“我说一不二。”
笑文夸道:“好好,认识你以来,你就现在看起来象个人样。”
赵人杰阴沉的笑了笑,说道:“你不用得意,看谁能笑到最后。”
菊影来到笑文身边,关心地问:“宫大哥,你有把握吗?”笑文握住她的小手,说道:“我一定会赢的,你放心好了。”
赵人杰见菊影乖乖地任笑文握手,神态又那么亲密,不由得妒火攻心,大发感慨道:“你这小子,真是艳福不浅呢,脚踏两只船,当心船翻了淹死你。”说到这儿时,赵人杰的声音变得严厉了。
笑文不怒反笑,将菊影一把搂进怀里,说道:“你妒忌了吗?嘿嘿,一会儿别忘了叫奶奶。”说着话,在菊影的脸上亲了一口,亲得菊影一愣,脸红得象块布,整个人都傻了,她怎么都想不到笑文在人前竟会亲自己。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示爱吗?这个环境不大适合吧,而且还有个坏人瞅着呢。
她娇声叫了声宫大哥,然后轻轻挣脱他的怀抱,低下头去,脸上是嗔怪的,不安的,心里却有甜蜜与兴奋。她心说,如果他不喜欢我,他不会这样的。又一想,听说他跟钟大姐要好,那我成什么了。
笑文大感后悔,叫道,我这是怎么了,得罪了一个陈鱼已经难以收场,怎么又招惹上菊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我成什么了,一个大色狼。难道我真想着要把身边的几位姑娘都揽入怀抱吗?
转头看菊影时,菊影正静静地瞧着自己,那种又羞又喜的美态,使笑文有点飘飘然。她多象一朵幽静的兰花,散发着沁人的香气,令人久久不忘。
难道她对我真的有意思吗?他对自己的这个发现又是兴奋,又是苦恼。
他想到此行目的,便对一旁虎视耽耽的赵人杰说:“我不想浪费时间,咱们开始吧。”
赵人杰说声好,到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根粉笔来,笑文不解,心道,他要干什么?难道要拿粉笔当暗器?他要跟我比暗器吗?
第九卷 (2)绝招赵人杰迅速地在地上画了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圈子,然后问笑文:“知道我跟你比什么了吧?”
笑文瞅瞅那不算圆的圈子,微笑道:“你不是要跟我比画圈子,看谁画得圆吧?”
赵人杰嘿嘿一笑,说道:“咱们这回比功夫,来点花样,咱们这回在圈子里打,谁先出了圈子,谁就输了,你看怎么样?”
笑文长这么大,跟人没少打仗,还没有玩过这样的花样,不由得兴高采烈,说道:“好,就照你的来,不过你可不能暗算人。”
赵人杰哼了几声,说道:“我姓赵的什么坏事都干,可跟人比武是绝对公平的。”说着甩掉外衣,伸伸胳膊腿,他先进了圈子。
笑文也不落后,也坦然进圈子。二人面对面,赵人杰说道:“我的拳来了。”说着呼的一拳打向笑文的脸,笑文一矮身,反击赵人杰的小腹;赵人杰扭腰一闪,于此同时,出手抓对方手腕。
笑文怎么能叫他抓到,右腿骤然飞起。赵人杰反应也不慢,抬腿相迎,两脚相碰,怦一下,都向后一退。赵人杰力气较大,笑文向后退得稍远,差点跌出圈子,心中一震,暗道,不能轻敌,这小子也不是好对付的。
赵要杰仗着自己力大,经验丰富,主动进攻。他在跟师父学艺时,常跟同门在圈子里搏斗,因此,在圈子里游走,跳跃,闪避等等,他是随心所欲。这正是以己之长攻敌人之短。在此情况下,笑文手忙脚乱,几次都要被对方挤出圈子。
笑文暗暗叫苦,自己上回胜他在于没有空间限制,自己动作灵活,想怎么打都成。这回在圈子里,不能乱蹦乱跳,一个不注意,就会出界,连踢腿都不能如意。有时二人离得过近,腿都踢不高。
再看赵人杰,如鱼得水,进退有序,一攻一守,都很讲究。笑文知他力大,不敢跟他硬碰,更不能被他抓住,只有靠闪避时找机会或踢或打。赵人杰今天特别谨慎,毕竟上回输了一回,不敢再大意。
突然赵人杰大吼一声,向笑文扑去,他算准了笑文向右躲,这是人们的习惯。果然笑文是向右躲的,而他这一扑也是半真半假,扑到一半时,他改了方向,一下将笑文扑个结实,两人倒地,玩起相扑来了。
笑文两手推对方,想把对方推开,而赵人杰却死死地压住他,双手抓住他的手腕,那气势,真是恶虎扑羊一般。笑文极力挣扎着,尝试着翻滚,这是有效的,只是二人有一半身子已出圈外。这么一滚,不能保证自己不出圈外。
两人象球一样滚来滚去,一会我在上,一会你在上的。在翻滚中,赵人杰盘算着怎么将他弄出圈。笑文也心惊肉跳,这要是输了,我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再说旁边还有个小美女呢,我要输了,她定会瞧不起我的,这宫大哥的英雄形象一定要大打折扣的。我怎么能胜呢?二人都在斗起心眼来,都在一瞬间想出法子来。
一旁的菊影看得心急火燎,脸色都变了,她不安地踱着步子,一会儿看二人搏斗,一会儿乱瞅屋里,象在找东西。她想帮笑文的忙。找来找去,见墙角有把拖布,她见笑文危急,便操了起来,打算给赵人杰来个当头一棒。
翻滚中的笑文看得真切,叫道:“菊影,不能这样,咱们要胜得光明磊落。”赵人杰可不领情,当此机会,他故意一滚,自己到了下边,只见他全身用力,骨头有声,他要象扔包袱一样,要把笑文从身上扔出去。这是在发挥他力气的优势。
笑文不是傻子,看破了他的心思,他一咬牙,挣扎几下,又将赵人杰给翻到上边。赵人杰见此,又想接着翻。就在刹那间,笑文突然眼睛一闭,赵人杰一愣,他在玩什么玄虚。当笑文再睁眼时,两眼精光暴射,赵人杰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只觉得身子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冲击,双手也软了,整人猛地飞起来,扑通一声摔到一边的墙下,脑袋还撞在坚硬的墙上,直撞得他头晕目眩,若不是身体的疼痛使他清醒,他就要昏过去了,这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
他哪里知道,在关键时刻,笑文使出自己的异能之术。他知道自己要输,没法子,只好使出绝招。他暗暗惭愧,因为这样胜之不武。实际上是自己输了。
笑文从地上爬起,菊影欢呼几声,跑上去勾住笑文的脖子,连蹦带跳的,一张笑成了一朵鲜花,也不顾笑文身上不干净了。
笑文被她这一抱,头脑一热,也不顾什么了,扭头吻住她的小嘴,停了几秒,象是品味滋味似的。放开后,又响亮地唧唧亲几口。亲得菊影大羞,娇声道:“宫大哥,你好色,你占我便宜。”说罢不好意思地推开笑文。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男人这么碰过,她是相当纯洁的,纯洁得象山中的清泉。
她在羞涩的同时,也忘不了男人给自己感官造成的震撼,他的吻那么热,那么猛,又那么甜,这种感觉象烙印一般留在自己的记忆上。
笑文也感觉她的唇好软好香,他还没亲够。只是在菊影推开他时,他突然清醒下来,知道自己又惹大祸了。自己这样对她,肯定她会误会的,自己以后怎么向她解释呢?我变成色狼了。
笑文定定神,过去看赵人杰,赵人杰呻吟几声,从地上慢慢抓起,头上已经流血了。笑文问道:“你服了吧,你快向菊影道歉,还得叫奶奶。”
赵人杰瞪他一眼,对一脸绯红的菊影说:“对不起,菊影,我不是东西,我调戏了你,你原谅我一回吧。”
菊影瞅着笑文不出声,笑文又强调道:“快叫奶奶。”
赵人杰瞅瞅菊影,又看看笑文,一脸的为难,笑文哼道:“看什么看,你不是男人吗?”
赵人杰皱着眉,一肚子气,他这辈子哪受过这气,向来都是人家欺侮他的。可男子汉说话得算数,他咬咬牙,嘴唇动了动,就是叫不出声来。
菊影连连摆手道:“你可别叫我,我当不起的。”说着转头跑了。
笑文对赵人杰说:“今天可便宜你了。“然后快步出屋,去追菊影了。他有点不懂菊影为什么跑,难道只是羞于听赵人杰叫她奶奶吗?
第九卷 (3)追问菊影跑到楼下,过横道,隐入对面的黑暗之中。笑文随后跟了上来,问道:“菊影,你跑什么呀,他还没有叫你奶奶呢。”
菊影微笑道:“我可不想有那么大的孙子。”
笑文闻着菊影身上的香气,说道:“这下你解气了吧,对这种人就不能手软。”
菊影夸道:“宫大哥,想不到你的功夫这么好,还是位高手呢。”
笑文听了脸上发热,心道,今天应该是我输了,别人都不知我使了花招。嘴上谦虚道:“我哪会什么功夫,只是看他欺侮你,我实在气不公,不打他一顿,我心里不得劲儿。”
菊影幽幽地说:“宫大哥,今天多谢你了,要没有你,我只能忍气吞声,那种人我惹不起的。”
笑文笑道:“有我这样的朋友,你尽管在这个小镇上走路,谁敢动你,我跟他没完。就是天皇老子也不跟他干休。”这话在笑文只是顺口说出,而听在菊影心里真如春风吹过,无比温暖。
菊影柔声的问:“宫大哥,你把我当朋友吗?”这声音好低。
笑文说:“那还用问吗?你哥哥是我好友,你是他妹妹,当然也是我的妹妹。”
菊影没有说话,只是叹口气,这一声叹气在笑文感觉象山一样重,使自己感到心里不爽。
“菊影,你为什么叹气呀?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尽管向我开口,我会全力帮你的。”笑文追问着。
菊影沉吟好一会儿,才说:“宫大哥,我想问我一句话,只是怕问了你会不高兴的。”
笑文想了想,知道这肯定是难以回答的,但他还是说:“你问吧,问什么都行,我不会不高兴的。”
菊影带着羞涩的语调问道:“你刚才亲了我,你是认真的,还是一时冲动呢?”
这话问得笑文一激灵,心跳都加速了,这的确是不好回答的。我刚才为什么要亲她?仅仅是一时冲动吗?有点不象,难道我是认真的,是内心喜欢她才会本能的那样做吗?我如果说是一时冲动的话,她会很伤心的。我若说喜欢她,也不算违心。可这样一说要把美贤置于何地呢?这对美贤是不公平的。
笑文说道:“你很在意我亲你的嘴儿吗?”
菊影回答道:“是的,我长这么大,没被男人亲过的。”说到这里,菊影的声音低得要听不见了。
笑文左思右想,决定回答她,正要张嘴时,一辆港田轰轰的过来,停在网吧楼下,一个人下车后,要往楼上去。
笑文看清了,那人是菊福,不用说是来接妹妹的。笑文连忙叫道:“菊大哥,她在这里呢。”
菊福转身向这边走来,三人在跟前灯光的照耀下站在一处。菊福冲笑文点点头,问菊影道:“你今天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妈有点急了,打发我来找你。”
菊影瞅瞅笑文,说道:“我正要回家呢,在楼下遇上宫大哥,就和聊了几句。”
菊福一听,笑了几声,说道:“仅仅只是聊了几句吗?”
菊影暗怪哥哥开自己的玩笑,连忙说:“还不到五分钟呢。”
菊福说道:“看来哥哥来的不是时候,再晚来半个小时就好了。”
菊影大羞,跺脚说道:“哥哥,不要乱说,宫大哥会生你的气的。”
菊福转头问笑文:“你会生气吗?”
笑文望望菊影,在淡淡的灯影下,依稀可见她的微红的脸,那双眸子在昏暗中相当明亮,不仅一呆,说道:“菊大哥,我想菊影她可能累了,你领她回家吧。”
菊福说道:“你到我家去坐坐吧。”
笑文摇头道:“不了,我还得去歌舞厅呢,哦,糟糕,我迟到了。”
菊福急忙道:“上车,我送你去。”
菊影指指车,笑文便上去,菊影也上来了。港田开动,向那家歌舞厅跑去。因为路平,倒不觉怎么颠的。身边坐着菊影,香风阵阵,使笑文大为舒畅。真希望这路永不到头才好。
菊影望着笑文,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笑文笑了笑,说道:“非回答不可吗?”
菊影坚决地说:“是的,这对我很重要的。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就不勉强你了。”
笑文在车的轰鸣声中,抓起菊影的手,在自己的嘴边亲了几口,说道:“这就是我的答案。”
菊影声音有点颤抖,说道:“我明白了,我总算没让我失望。”
笑文想到美贤,立刻补充道:“我是真心的,只不过……”
菊影及时捂住笑文的嘴,娇滴滴地说:“你的心我知道了,你不用多说,我怕你会破坏气氛。”
笑文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说道:“我是说美贤……”
菊影放开他的嘴,说道:“咱们的缘分就走着瞧吧,我不会勉强你的,不会给你一点压力的,我要你开心的活着。你快乐,我也会快乐的。”
笑文听得激动极了,多懂事的姑娘呀,在为别人着想。他真想抱住菊影,真想狂吻一番,甚至想把她压在身下,用男人的带点暴力的行为来对可爱的姑娘表达心意。他当然不会那么做,他只是抓着菊影的手,说不出话来。
很快停车了,临下车时,菊影嘱咐道:“宫大哥,晚上回家时路黑,你要当心呀。”笑文对菊影笑了笑,又对菊福打了招呼,这才怀着复杂的心情进入舞厅。
当笑文见到陈经理时,陈经理一脸的不高兴。笑文连忙道歉,说自己有要事耽搁了,并表示愿意接受一切处罚,还要请陈经理去吃烧烤,算是陪罪。陈经理听了这话,气倒消了不少。
陈经理拍拍笑文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你得感谢孟雪晴呀,今天她可是多唱了不少歌呀。”
笑文望望前台,只见雪晴正拿着话筒高歌呢,那转动的灯光使她的俏脸一明一暗的。她已经看到笑文了,她正对笑文微笑,笑文能感觉到她笑容中的热量。和菊影比起来,她是另一种风采。
笑文心道,这雪晴也够不幸了。爱上赵仁杰,对对方一往情深,把家庭都毁了,到头来人家移情别恋,无情地抛弃她。要不是心眼大些,恐怕会走上绝路的。如果我身边没有别的女人,我会不会娶她呢?
当雪晴唱罢一曲后,笑文振作精神,在周围的阵阵掌声中,他潇洒地走上台去。这是他的职业,虽然他不见得有多喜欢。
第九卷 (4)杀你笑文跟雪晴往家走,雪晴问笑文为什么今天来晚了?说你平常是很守时间的。
笑文解释道:“我在来的路上碰到一件事,我看不顺眼,就管了一管,这一管,可就耽误时间了。”
雪晴望着他,说道:“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把你给拖住了,我倒想知道。”
笑文笑了笑,说道:“这是本人隐私,是不能告诉别人的。”
雪晴哼了哼,说道:“好人不背人,背人没好事。嗯,你一定没干什么好事。”
笑文声明道:“我可是好人,没干过什么坏事。”
雪晴笑道:“你是好人?不说别的,上回我给你占了便宜,你还说你是好人?”那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恼。
笑文想起上回二人的亲热,心中一荡,看看这是在路上,又在黑暗中,周围的灯光淡淡的,不用有什么顾虑,于是,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雪晴也不反抗,二人就这么依偎着,慢腾腾地走着,二人的心跳相互应和着。
就在这时,后边突然灯光一亮,将二人的影子照到前边的地上,拉得长长的。灯亮的同时,摩托声响起,那灯光迅速移动,摩托声越发刺耳,越来越近。
当摩托车跑到笑文附近时,忽然一掉头,猛地向笑文冲来。笑文虽没有回头,但从地面的震动,灯光的摇动等方面的因素,使他警觉了。他想也不想,将雪晴向左一推,自己向右一跃。没等他等稳,那摩托又怪叫着向他袭来,仿佛野兽一样。
笑文没等看清对方是什么样子呢,就被迫向左闪身,那摩托穷追不舍,笑文身影晃来晃去,有好几次都险些给撞到,但在千钧一发之际,都被他躲过了。
在摩托的嚎叫声里,在脚步的匆匆变动中,在身影的飘忽不定里,笑文的思想电光石火般变化,他躲着躲着,向路边的石沟跳去。他当然不是跳沟,而是往沟那边跳去。那边还有花圃。
那沟不宽,不到一米,笑文一跳,跳到那边凝神戒备。他一片晃动的灯光里,他看清对方带着一个白头盔,身形挺拔,想必年纪不算大。
笑文心道,我看你敢不敢跳过来,你只要一跳,跳过沟子就会落在花圃里,花圃那边就是个下坡,你跳过去站不稳的话,非摔你个头昏脑涨,搞不好连命都扔在这里。
对方跑到沟边,却及时刹车,叫道:“小子,你以后放老实点,少勾引别人的女人。”之后,一拐弯,向西边跑去,速度很快,象发疯一般。不必说,是怕笑文抓住他。
笑文望着那摩托车远去,惊魂未定。一拍头,额上尽是冷汗。他心道,是谁这么歹毒,想要自己的命?难道是赵仁杰吗?虽然我得罪过他,他也不至于要整死我吧。
他定定神,向雪晴那边走去。刚才雪晴被他一推,差点倒在地上。之后,她见笑文情况危急,她都吓呆了。这时见笑文过来,忙扑过来前后抚摸,嘴上说:“你没事吧?差点把我给吓死。谁这么缺德,要整你呀。这分明是想要你的命嘛。”
笑文勉强笑道:“我没事,幸好我命大,想叫我死,哪有那么容易。猫有九条命,我怎么的也有八条吧。”
雪晴说道:“你还是少吹牛吧。”说着话,掏手绢给他擦汗。
雪晴又说:“刚才你也害怕了吧?瞧这汗,这么多的。”
笑文笑了笑,说道:“我也是个人,是人哪有不怕死的。”
雪晴给擦完汗,说道:“咱们快走吧,备不住一会又出现一个摩托来。”笑文点点头,在路边找一辆三笛车回家。
在分手的路口,雪晴很希望笑文能邀请自己去他家里过夜。笑文不是傻瓜,他当然能感受到雪晴的心意,但他没有。他今晚还有别的事办,有雪晴在场那是不方便的。因此,他还是硬着心肠让雪晴走。
雪晴叹气,说:“你快回去睡吧,经过刚才那一折腾,你很需要休息。”
笑文说:“你也一样。”二人这才分开。两人一分开,后边过来一轿车,笑文也没有在意。
在他走到自己门口开门时,后边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还没等看清楚来人呢,对方已经说话了:“宫笑文,你好厉害呀。”
一听声音,他就知道是韩冰到了。
笑文一笑,说道:“你怎么来的?我又有什么厉害的了?”
韩冰走近前,微笑道:“你刚才跟孟雪晴那个恋恋不舍的样儿,我都看到了。连赵仁杰的女人你都给降服了,你说你不是很厉害吗?”说着笑出声来。
笑文急忙说:“你不要乱说,我跟她只是朋友。”
韩冰嘻嘻笑着,说道:“你不用解释,我都明白。我刚才看得很清楚。”
笑文道:“你刚才在哪里了?躲在哪个胡同里吗?”
韩冰回答:“我刚才在一辆轿车里,你没有看到吗?是我朋友开车送我来的。我算准你快回来了。”笑文这才知道那轿车是怎么回事。
他打开门,将韩冰请入家里。二人一进门,灯光一亮,笑文这才看清韩冰的形象。韩冰今晚穿一条白色的长裙,是纱料的,半透明的。里边的黑色内衣一清二楚,两条大腿清晰可见。看得笑文眼珠子快要掉下来,再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更是有点激动。面前这人要是美贤的话,他早就动手了。
韩冰将自己的小皮包放到桌上,她坐到笑文的床上,翘起二郎腿,轻启朱唇,问道:“怎么样,我今天的样子好看吧?”说着挺挺胸又摇摇头,以使自己的曲线更生动些。
笑文不敢坐她跟前,搬把凳子坐她对面,双方距离有三米开外。笑文对韩冰说:“韩大姐,你这个样子我有点受不了呀,我怕会犯错误。”
韩冰妩媚的笑着,将裙子向上拉一拉,这样便露出一截白腿来,腿在灯光下泛着肉光。韩冰说:“那还是你心不正,你如果是君子,是好人,我就算脱光了,你也一样是一动不动的。”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你真以为这世上有柳下惠那种人吗?据说看,那家伙肯定生理有病。”
韩冰接话说:“弄不好还是阳痿呢。”说着话,韩冰大声笑起来,一张脸艳丽无比,艳如桃花,那丰满的胸脯在笑声中一颤一颤的,象装了弹簧似的。于是,笑文的目光跟心灵也随之跳动,他感到自己要中魔法了。
第九卷 (5)性史韩冰见笑文露出色相,心里暗暗高兴。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看男人这样的,从中可以看出自己的魅力跟价值。试想,再漂亮的女人没有男人注意跟起意,在女人这方面看,那也是一种失败。
笑文定定神,还是冷静下来,他想起今晚约她的目的。
笑文笑了笑,作出很温和的样子,说道:“韩姐,这么晚把你请来,实在打扰你了,小弟先向你陪罪了。”
韩冰一摆手,笑道:“不用这么客套,你有什么事只管讲吧。”
笑文犹豫半天没出声。要知道向人开口借钱并不是件轻松的事,现在借钱是多难呢,一旦被人拒绝,那种羞耻感简直要叫人跳河。
韩冰见笑文这样,轻盈地站起,来到他身边,笑文便感到有香风扑面。
她靠近他一点,爽朗地说:“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惹祸了吗?或者吭了谁家的姑娘?你说吧,你干了什么坏事,我都会尽力帮你摆平的。”
笑文听到这话,扑哧一笑,说道:“韩大姐,在你的心目中,小弟原来是这样熊样。我找你难道就不能是好事吗?”
韩冰嘻嘻笑着,用手指点一下笑文的头,说道:“能有什么好事?好事你会想到我吗?早被钟美贤,菊影,陈鱼她们抢去了。老实交待,这三个女人是不是都被你给‘做’了。”说到这里,她的笑声象银铃般响了起来,听起来特爽。
笑文站起来,望着韩冰一脸的苦笑,说道:“韩大姐,你就别埋汰我了,我宫笑文又不是大众情人,她们哪会都看上我。连你都看不上我,更何况她们呢。”说着话,脸上露出俏皮的笑容。
韩冰抱着膀,哼道:“咋的,她们你眼里是鲜花,我难道就是根草吗?”她很不满地瞪着笑文。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哪里哪里,她们是草,你才是鲜花。”韩冰明知不是这么回事,她也是受用的。
韩冰突然正色道:“你说吧,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都会尽力的。”
笑文望着她的眼睛,沉吟道:“我想向你借钱。”
韩冰有点意外,左看右看地观察他几秒,说道:“你怎么了?混得不好吗?连生活费都成问题?”
笑文摇头道:“不是这个样子,我想干点事业,我不能总给人打工。”
韩冰长出一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呀。你想干什么事业呢?打算借多少呢?”
笑文扭头望望窗外,又看看韩冰,说道:“我想干的事业还没有考虑得很周到,等我考虑成熟,我会详细地跟你讲。至于钱数嘛,我想得五万吧。”
韩冰一听,呵呵笑起来,一脸的快意。笑文不解,说道:“怎么了,韩大姐,如果你觉得为难的话,那就算了。”
韩冰连连摇头,说道:“不是的,五万元对我来说,那不算个问题,问题是这五万块能干什么呢?只能小摆摊吧。”笑文这才听明白她的意思。
“那么韩大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想干事业就得干大的。男人嘛,总得有点魄力。”
笑文热情如火,望着韩冰问:“这么韩大姐是肯借给我了?”
韩冰瞅瞅他,疑惑地说:“我借钱给你是不成问题的,我只是担心你的能力。你懂不懂商业?你做过生意没有?”
笑文老实回答:“我不敢说懂商业,但也知道一点。我以前跟朋友合作,开过一个小店。”
韩冰眯着媚眼,笑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只怕你是中看不中用的。”
笑文心情极佳,兴奋之下,回敬道:“你没有试过,你怎么能知道是否中用呢?”话一出口,笑文就有点后悔,这不是明摆着挑逗人家嘛。
韩冰眼珠转动着,俏脸不禁红了,说道:“你不是有别的意思吧?我可是你的大姐呀。”话虽这么说,身子却往上贴,终于贴进笑文的怀里。她双臂搂住笑文的脖子,静静地闭上双眼,象是入梦了一般。
笑文感到她的热情跟柔软,说道:“韩大姐,有什么不舒服吗?”
韩冰低声道:“别说话,抱紧我。”笑文毫不犹豫地抱住韩冰的腰。她跟柳云和美贤是同一类型的,都是丰满,肉感的。但女人跟女人毕竟不同,笑文虽说不太清楚,可他的感觉是灵敏的。美贤是端庄的,柳云是热情的,韩冰嘛,是热情的,诱惑的。怀抱着这样的精品女人,想当君子也是很难的。笑文本能地用勃起的下体拱着韩冰,那东西已在向女性显示它的威力了。
韩冰又不傻,当然感觉到了。那是不同于丈夫跟情人的。当她还是姑娘时,跟相好的男子亲热过,那男子将她变成少妇。虽然他当了陈世美,跟别的女人双飞了,但初恋是难忘的,韩冰在痛恨之余,仍然经常怀念着那段美好的日子。
她记得她第一次时,那男人趴在她的身上乱动,她没感到怎么舒服,只是一阵疼痛。在她还没产生别的感觉时,他已经将一股水注入她的身体。这头一回实在没什么意思,还使韩冰有了失身的悔恨感。那回那男人用了心眼,给她喝了些酒,使她抵抗力减弱。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又多次做爱。在她的性欲被唤醒时,她的胃口大得很。最初象狼一样在她身上发威的男人,被她骑在身下,成为柔弱的绵羊。当她骑在男人身上,颠动,甩头,高呼,低吟时,她觉得当女人不错。看着那男人在自己身下的狼狈样子,韩冰觉得自己变成武则天了。每次做爱,都杀得那男人落花流水,在她面前直不起腰,象一只断了脊梁骨的哈巴狗。
有一天,那男人不告而别,去了很远的地方。这次的打击对韩冰很大,她甚至萌发了死的念头。但她还是挺过去了,一气之下,嫁给现在的丈夫。这位丈夫在外表上跟她是不相配的,但他的优势是有钱。有钱好呀,韩冰不用奋斗,就过上了小康生活。要说有什么不满足的,那就是在床上。
她老公家伙不大,耐力跟体力都不行。往往韩冰刚有点感觉,她老公便一射而出,变成死狗的德性了。韩冰经常在失望跟幽怨中度过夜,她暗自哀叹,我找的男人怎么都象太监呢?
韩冰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为了解决生理问题,她买了自慰器。她绝不轻易找男人,她一直在搜索着好男人。她的主要标准就是中看又中用的。当她遇到笑文时,她的眼前一亮,象被希望的阳光照耀着了。
此时,她置身在他的宽厚的怀抱里,象飞在一个飘渺的春梦里。她不想醒来,现实太冷清太枯燥了,还是梦里好。
第九卷 (6)香风韩冰正在笑文怀里陶醉呢,突听门外有人喊:“宫笑文,你出来。”笑文放开韩冰,没好气地说:“这么晚了,谁在我门前鬼叫。”
韩冰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都变了,说道:“你别叫这人进来。”
笑文听喊声是个男的,有几分熟悉,他便放心了。只要不是女的,不是美贤陈鱼等人,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笑文问道:“这人是谁?你怕成这样?”
韩冰指指外边,说道:“你快去把他打发走,一会儿再说话。”
外边的喊声还在继续,人家知道他在家。从外边是可以看到灯光的。笑文定定神,迈步出院,打开门细看,原来是张彪。美柔的前任男友,来我这里干嘛?
“是张兄弟呀,怎么这么晚不睡,出来办公事嘛?”笑文闻到张彪身上有酒味儿。
“宫笑文,我活得好窝囊,真不象男人。”张彪靠在门框上,大着舌头说话。
笑文和颜悦色地说:“你还在想美柔的事吗?我看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好姑娘多得是。”
张彪直摇头,院里照来的灯光太淡,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行,不能算了。好姑娘是多得是,可美柔只有一个。你知道吗,我有多爱她,我恨不得把心都掏给她。想不到她竟然把我给甩了,我张彪哪点配不上她。”
笑文安慰道:“谈对象这种事,有成有败,是最自然不过的了。张兄弟不必看得那么严重。”
张彪嘿了一声,说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被甩的人不是你,你当然不难受了。如果美贤把你给甩了,我看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笑文暗骂乌鸦嘴,你失恋干我屁事。这种不吉利的话,听来别提多刺耳了。他心里有点发怒,对他说:“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回屋睡觉了。”
张彪把身子向门里移一步,拍拍脑袋,说道:“等会儿,我还没说正事呢。”
笑文挡在他的前边,冷声说:“有话请快说吧,我明天还要起早呢。”
张彪瞅着笑文,突然问:“你是不是勾引美柔了?她跟我分手是不是跟你有关?”
听罢这话,笑文生气了,他大声说:“张彪,你赶紧给我离开这里,我不想听你说话。美柔只是个小丫头,就象我的妹妹一样,你凭什么胡说八道。你快走,免得我跟你动粗。”
张彪却没有发脾气,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我想错了,你们真没有什么关系吗?那美柔怎么三番五次在我面前夸奖你呢?什么比我好看,比我聪明,比我有志气,比我有前途……”
笑文这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张彪来为这个。他怀疑他们分手是自己起了作用。可这是天大的冤枉,即使我对着美柔的美貌曾经私下乱想过,但在行为上,我从没有意要勾引她。那次跟她在床抱过一回,那是意外。我并没有想过要那样,因此,在他们分手这件事上,我是问心无愧的。
张彪沉默一会儿,毅然决然地说:“好,我就信你一把,要是被我查出来与你有关,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到这儿,他的语气变得凝重跟冷漠,已带有威胁的味道。
笑文不吃这套,淡淡地说:“话说到这儿,我也该说送客了。”张彪瞅瞅笑文,哼了一声,转身而去,走入一片黑暗之中。在黑暗之中,能感觉他的身影有点摇摆不定。
笑文锁好门,回到屋里。韩冰从厨房那边过来,笑文微笑道:“你怎么躲起来了?怕他吗?他虽是警察也管不着人家上床吧?”
韩冰媚眼一斜他,说道:“谁要跟你上床了,我可没不想那样。干那事,吃亏的都是女人。”
笑文跟她坐在床上,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前边的问题呢。”
韩冰伸胳膊搂住笑文的肩膀,柔声说:“他是警察,我自然不怕他,可他是我的外甥,我就有点怕了。”
被外甥发现,是有点发窘,这是可以理解的。笑文笑了,说道:“他是你外甥,也就是我外甥,以后他见到我,就得客气点了。
”
韩冰又把另一条胳膊伸来,抚摸着他的身体,说道:“他跟你说什么了?是来找麻烦的吗?”
笑文将刚才话说一遍。韩冰望着笑文,认真地问:“你告诉我,你跟他们分手的事真的没关系吗?”
笑文推开韩冰的两条胳膊,郑重地说:“用不用我发个毒誓?”
韩冰笑吟吟地说:“毒誓就免了吧,我相信你的话。”说着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包。
笑文问道:“你要走吗?”
韩冰点头道:“是呀,你借钱的事,我答应你了。几天内我会把这事办妥的。”
笑文拉住韩冰的手,说道:“难得你这么信任我,难道你就不怕不还你吗?”
韩冰脸上带着坚决,说道:“我只是在做我喜欢做的事,没想过别的。”
笑文正经地说:“你借钱给我时,我会写张借据给你的,我会在两年之内还清的。绝不叫你吃亏。”
韩冰犹豫着推开笑文的手,说道:“好了,事办完了,我也得走了。难道还赖在这里吗?反正也没人愿意留我住下。”说到这儿,她叹着气,眼神一暗,象受了伤害似的。
笑文本来是不想留她的,不是她不够动人,而是自己顾虑重重。既怕对不起美贤,又怕惹一身麻烦。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在借钱这工夫跟她有肉体关系。他不想让人觉得为了钱才跟她那样。那样的话,我成了什么?简直跟卖身差不多。他可以跟雪晴偷情,因为那是轻松愉快的事,只有肉体,没有别的事。
不过他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见韩冰不悦,他就难过起来。他心一横,心道,罢了,罢了,只要女人开心,我何必想那么多呢。
笑文猛地从后边抱住韩冰的腰,在她耳边低语道:”留下来陪我吧。”韩冰娇躯一颤,回头望着笑文,说道:“你说的是真话?
”
“是真的。”
“那你是不是为了钱,才这样的。”
“那当然不是,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就想干你。”
韩冰扑哧笑了,眯着眼笑道:“你这个流氓,说话可真粗。”她一高兴,将皮包向地上一扔,说道:“来吧,我是你的,你不用有什么负担,我要你当最快乐的男人。”说着话,韩冰推开笑文,上了床。
韩冰站在床上,一脸的媚笑,两颊如火。她以最优美的动作脱起衣服来,一伸手,一抬足,一转身,一弯腰,啊,都是美的,绝不淫荡。
不大一会儿,一具美体呈现在眼前。色香味儿俱全,象一颗明珠,在灯下熠熠生辉。又仿佛起了一阵风,将笑文吹得很高很远,又无比舒适。
第九卷 (7)肉战韩冰冲笑文笑笑,缓缓躺下。笑文没有马上扑上去,而是站在床前凝视她,象在欣赏国宝一般,那神情是喜悦而痴迷的。其中也有男人的强烈的欲望。
韩冰光溜溜的平躺着,浑身冒着香气。她的肌肤好极了,白嫩,滑腻,几乎能照出人的影子。她已经不是青春少女了,而她的两只乳房仍然是挺拔的,圆大的乳晕上,暗红的奶头倔强地上翘着,象等着谁的嘴来品尝似的。两条大腿长得好,修长,肥美,圆润,绝不过胖,过粗,是典型的美腿。
韩冰接受着男人目光的侵犯,心里有点羞。她把双腿并得紧紧的,女人的秘密隐藏起来,只露出小腹下的一丛黑毛,显得俏皮而可爱。
笑文笑嘻嘻的俯下身,说道:“韩大姐,你长得真好,男人都会忍不住的。”说着话,两只手过来,在韩冰的玉体上游走,手到哪里,哪里便有地震般的反应,刺激得韩冰很快呼吸都变样了。
笑文对韩冰的双峰很有兴趣,两手上去,象搓面一样揉动着,对两粒樱桃更是不遗余力地挑逗。稍后,连嘴也凑上去,如婴儿般吮吸,唧唧有声。吸得韩冰竟生出母性的感觉,她抚着笑文的头梦一般地说:“小孩子,好淘气,爱吃奶。”
笑文自然不能满足这样,一只手向森林迈进。韩冰还有理智,不肯分腿,笑文只得在森林里徘徊了。
韩冰被笑文弄得动情了,她忘情地呼唤道:“宫笑文,你亲亲我的唇。”笑文便把嘴上移,跟她亲吻起来。
韩冰的唇好热,双臂搂住笑文的脖子,猛烈进攻。亲得发出轻微声音,一会儿,笑文的舌头便进入韩冰的嘴里,韩冰激动地啯着,鼻子里发出迷人的声响。
韩冰一激动,防守没那么森严。笑文很轻松地便进入韩冰的禁区,那里已成灾区,大量的泉水席卷一切,女人的欲望越来越高。
笑文来到她的下部,观看她的美景。他只觉得脑袋翁的一下,象被电击一般。刹那间,他什么都忘了,只剩下男人的本能。
当笑文趴在韩冰身上,强有力地进入,韩冰大叫一声,全身起了痉挛,接着四肢缠住男人,主动地配合他,连摆带扭的,象要把男人抛出去一样。嘴里快活的叫着:“我的小男人,你用力些吧,姐姐喜欢你的勇猛。”
笑文想不到她这么喜欢这事,不必担心她有什么不适。他将马力调整到最大,象一匹野马般驰骋着,仿佛要把她刺穿一样。他的欲望空前高涨,他的征服欲从没有这么强过。越是难以搞定的女人,越有挑战性。笑文决定要征服她,征服美女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不只是取得心理上的胜利,肉体之战也很重要。
二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杀个难解难分。笑文是年轻力大,经验丰富。韩冰是久旷之身,压抑太久。一朝暴发,不可收拾。她经过两个男人,从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原以为他只是程咬金的三斧头罢了,想不到竟是个高手。这使她又惊又喜。
当笑文的进攻稍缓时,她让笑文躺下,她要上马了。她用水汪汪的媚眼瞄着笑文,脸上充满春意,那红晕真是难以描绘。令人一见,便要沉醉。
韩冰握住的宝贝,以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说道:“你这东西长得真好,是不是吃过什么补药。”
笑文被她抚摸着,非常舒服,他得意地回答道:“我是天生的奇才,还用吃药吗?”
韩冰吃吃笑着,胸前的双峰颤悠悠的,看得笑文两眼发直。韩冰问道:“说老实话,你这根骚东西进过几个洞?”
笑文装出很清纯的样子,说道:“就你一个。”
韩冰翘翘嘴角,哼道:“不说实话是吧,我给你大刑伺侯,不怕你不招供。”说着做出凶巴巴的神色。
韩冰爱怜的抚摸一阵儿,这才将引蛇入洞,“吃掉”男人。韩冰疯狂了,身子震颤着动起来,久久不停,象要将男人夹断似的。
笑文享受着艳福,除了看到韩冰的双峰波涛汹涌,再就是泉水长流。不用说,事后定是要洗被单了。
这一晚,韩冰过足了瘾。二人互不相让,各显神通。不知做了多久,才风平浪静。二人相拥着,都不说话,只有眼神在交流。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满足与欣慰。
笑文心想,想不到她的战斗力这么强,要不是我体力好,练过武,今天就栽了。嗯,真是个尤物,简直能叫男人疯狂。迷人之处,可不只脸蛋。他老公有这样的女人不会享受,真是没福。
韩冰则想,看他外表是个英俊小生,还以为中看不中用呢,万没想到,竟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呢。我韩冰这前半生算是白活了。今日头一回体验到高潮的快感,而且还不止一次高潮呢。相比之下,那两个男人可以送废品收购站了。
二人在空前的满足中相拥而眠,抱得那么紧,象是恩爱夫妻一般。就算在梦里,二人的梦也瑰丽多多彩,香艳无比的。那种境界跟做爱的感觉有一点想象。
笑文醒来时,外边已经阳光满院子了,隔着窗帘也能感觉外边的明亮。他想起来,可韩冰将他缠得紧紧的,简直比绳子还要结实。
“天已经亮了,咱们快起来吧。”
“不,不,我还没有醒呢。”韩冰嗲声嗲气地说,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这种声音令笑文心潮激荡。要知道平时韩冰说话都是大嗓门的,是北方女性的泼辣爽利之风。这一发嗲,真是别有风味,风情无限。
笑文耐心地说道:你不起来也行,我可先起来了。”
韩冰抱着笑文的背,说道:“不行不行,想甩掉我,那绝对不行的。”
笑文笑道:“难道你还要陪我睡觉吗?一会儿你老公来抓你了。”
韩冰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哼道:“我会怕他?要不是顾忌他男人的面子,他早就当王八了。”笑文心道,幸好我不是你男人,要不然,这帽子能把我压死。
笑文拍拍她的屁股,劝道:“好了,好了,别闹了。万一一会儿有人来,你想走都晚了。”
韩冰露出白牙,性感的笑道:“怕什么呢?你有窗帘,外边门还锁着,谁能进得来?我就是中午走也不会晚的。”
韩冰的话音刚落,只听两道屋门先后一响,接着一个人走进来,接茬说:“你现在想走都晚了。”一听这个声音,韩冰只是脸上发烧而已,而笑文差点昏过去。他第一个动作就是将头缩进被窝里。
第九卷 (8)挨踢韩冰有点尴尬,但她还是笑了笑,对来人说:“是美贤妹子,你来得好早呀。”来的人正是美贤,她见此风景,脸色苍白。她颤着声音叫道:“宫笑文,我到今天才算认识你了。”说着话从身上掏出一叠钱来,随手扔出,那钱象落花般飘扬着。
美贤含着眼泪,呜咽着说:“宫笑文,这是你的工钱,以后咱们谁也不欠谁的。各走各的路,毫无瓜葛。”
笑文从被里伸出脑袋,不敢看美贤,美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冲上来举起巴掌。笑文眼睛一闭,等着挨揍。可美贤巴掌抡到一半,又停下了。
她的眼泪忍不住淌下来,在她的俏脸上滑行着。她背过身去,说道:“你以后好自为之吧,我不打扰你的好事了。”说着话,她突然哭出声来;哭的同时,身形忽动,夺门而出。
笑文从床上跳下来,想出去追,追了两步,觉得身上发凉,这才察觉到自己还是光着身子的。他停下来,套上内裤,追到大门,而美贤已经去的远了。
追上去我能怎么样呢?我向她解释?有什么好说的,被抓个正着。运气好差,我应该想到的。我这个家,除了我有大门钥匙,就是她有。她来干什么来了?不用说,是给我送工钱来了。为什么不等我去店才给我呢?那也不难猜,有几天没亲热了,她想跟我热乎一下。唉,我太伤她的心了。女人找我当男友,真是不幸。
失魂落魄地回到屋里,韩冰已经穿上内衣裤,将地上的钱拾起来,放到桌上。见笑文这副德性,她觉得很报歉,说道:“笑文呀,对不住你,都是我的错,我昨晚要是回去的话,就不会这样的。这下惨了,弄不好害了你一辈子。”
笑文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她是很爱我的,会原谅我的。”说着话,将她搂在怀里,可心里却冷得象冰。
韩冰微笑道:“你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对女人嘛,不要太在意,要象个男人样。”说完这些教育话,韩冰开始穿外衣,其实也不过是一条裙子。韩冰脱衣服时好看,穿衣服的过程也有看头,可惜笑文没心情细细欣赏。
韩冰又去洗了脸,在笑文怀里呆了一会儿,便向他告辞。她对笑文说:“钱的事包在我身上,以后能不能发家,有出息,就看你的本事了。”说着话,她勾住笑文的脖子,将柔软的身子紧紧贴上,吸了好一会男人的舌头,这才放开他。
笑文问道:“你这就走吗?”
韩冰冲他笑着,笑容中充满了得意跟兴奋,说道:“是呀,我也有我的事要做,总不能赖在这里一直不走。要是呆太久了,备不住连我老公也会杀来,我可不想再被他在床上抓住。”
笑文咧嘴一笑,说道:“那你以后还来吗?”
韩冰很正经地回答:“只要你不烦我,我就来陪你。陪你吃饭,陪你说话,陪你睡觉。”说到睡觉,韩冰脸上突然一红,她想到昨晚两人的旖旎风光来。那种滋味儿,能叫人的骨头酥软。她盼着以后还能好梦重温。对于笑文跟美贤的分手,她除了有点内疚外,她更有一种窃喜。她在下意识里是不希望笑文属于别的女人的。
她跟笑文上床,她倒不怕传出去。她知道美贤是什么人,她不会乱说的。就算说出去能怎么样?大不了跟老公比比口才。自己的老公嗓门再大,牢骚再盛,他也不敢结束彼此的婚姻。自己现在翅膀很硬了,根本不怕他耍什么威风。
笑文挎上包,对笑文很风度的笑笑,很优美的挥挥手,说道:“亲爱的,我走了。等我的好消息。”说着话,姗姗而去。在裙摆的一扬一扬之下,秀美白嫩的小腿时隐时现,那种美感能撩得人心里发痒。
笑文只送到门口,二人便分开了。韩冰心情极好,也不怕人看见,走几步一回头,那样子象刚新嫁的新娘。既兴高采烈又柔情似水。笑文在她身后暗叹道:“再好的女人又如何?奶妈抱孩子,是别人的。”
他懒懒地回屋,象断了筋似的往床上一倒,想想这一切真象做梦一样。跟韩冰一夜缠绵,那种滋味儿销魂蚀骨,使他不得承认那是一个有内涵的女人,不只是脸蛋好看。自己何德何能,能得到这样的艳福。
在她这样美貌的风情的女人的诱惑下,有几个男人能坐怀不乱,仍能保持君子风度呢?除非他不是男人。她肯借钱给自己,自己更为感动。在这个人情冷淡,金钱至上的世界,她对自己敢动这么多钱,这是太难得了。更难得的是,她没有向自己提任何条件,并没有因借钱而蔑视自己,为难自己。
再想想美贤,自己伤她太深了。她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却在她心上插把刀。都是我的错,我是个经不起诱惑的男人。我怎么一点自持力都没有?在城市时我记得我不是这样的。
难道我就这样失去她了吗?我不甘心。人都说男女上过床后,热情就淡了,可我没有。美贤跟我反脸,我仍然觉得是痛心的。我该怎么挽回她的心呢?想到自己给她的伤害,他真想使劲打自己一顿。
往常这个时候,他是到美贤店里去做事的。今天不去,倒有点不习惯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干什么。
因为心情不好,他早饭也没有吃,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跟死人一样。躺到快中午时,他实在躺不住了。他穿上衣服,想出去买点菜去。他不能不吃饭。美贤给的钱他收起来了。心情再不好,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他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男子汉应该提得起放得下的。过几天韩冰的钱到手,自己就去兴致勃勃干事业吧,没有事业的男人算什么男人,女人也会看不起的。凡是大人物都是用事业上的成绩来当招牌的。
他离开家,出了胡同,才一上大道,说巧真巧,对面走来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并排而来。女的走快,男的也加快。女的慢,他也跟着慢。
那男的高个宽肩,架着副眼镜,显得斯文而儒雅。那女的长发飘飘,光彩照人,任谁见了都会眼睛一亮的。不过此时她神情是冷漠而带着几分狡黠的。
说是巧,那是指这个女的笑文很熟悉。这不是陈鱼吗?怎么跟一个男的一块儿?莫非是对象吗?笑文的心一酸,再加上美贤的事,他的头都低下了。似乎自己成为世上最寂寞最多余的人。#--iCMS.PageBreak--#
第九卷 (9)流氓双方离有几米远时,笑文冲陈鱼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目视前方,打算走人。他心里苦得厉害,不想看到别人成双成对,更何况是陈鱼这样一个男人见了都会胡思乱想的美女。
当双方走到要擦身而过时,陈鱼可不放过他。陈鱼叫一声:“宫笑文,你给我过来。”笑文站定转身,问道:“陈大美女,有什么指教?”
陈鱼见他一副死了亲人的熊样,感到很可笑。她向笑文勾勾手指,哼道:“我叫你过来,听到没有?”陈鱼又拿出大小姐脾气。
笑文瞅瞅陈鱼身边那位老兄,那小伙子站在陈鱼身后,一副低三下四的神气,一看就知道这是陈鱼的追求者。
笑文无奈,向陈鱼走近两步,又问道:“我已经过来了,有什么指示,请陈大美女传达。”
陈鱼见他站在几米之外,说道:“你怕我干什么?我会吃了你吗?你瞧你哪象个男子汉呢。连我身边的这位都不如。”
笑文心情正差,听她这一说,豪气顿生,心道,我难道还怕了你不成。这么想着,腾腾腾向陈鱼走去。这回靠得真近,两人的脸快贴到一块儿了。
陈鱼脸一红,看看左右,哼道:“你有毛病呀,大白天的,想占便宜呀。”说着话向后退一步,那个距离实在让她受不了,男人的呼气吹到她的脸上了。而且,道上注意她的人可不少。
笑文见那位男伴脸上露出敌视之意,便摆出一副骄傲的神气,说道:“陈MM,你越来越漂亮了,真是人见人爱。我见了呀…………”说到这停止了。
陈鱼听他夸自己,心里舒服,追问道:“你见了怎么样?”一双明亮的眼睛有了笑意。
笑文连连摆手,说道:“那话只能说给你一人听。对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陈鱼听到这话,皱了皱眉,瞅一眼身边那个男子,向笑文使个眼色,说道:“你上这边来。”笑文不解其意,见那男伴一脸恨意,想发作又不敢发的样子挺有意思的,就听从陈鱼的,跟她到旁边。
陈鱼用眼角的余光不时瞄着那男子,说道:“这位是我单位新来的同事,同事们说我们很相配,非叫我俩谈谈。我没法子,只好跟他出来,想跟他说清楚。只是这人条件很好,马上拒绝了,倒有点可惜。遇到你了,我就想问问你怎么想。”说着,目光注视着笑文的反应。
笑文心情正坏,哪有意思想别人的事。他瞅瞅陈鱼,又瞅瞅那男人,脱口答道:“我看你们挺相配的。”这话声音不小,男子听清了,一脸的喜悦,两手掌直搓。
陈鱼一听,心里有气,瞪着笑文道:“你长没长眼睛?你有没有头脑?我不信这是你的真心话。你趁早把这话给我收回,否则咱们断交。”说着侧过身不理笑文。
笑文望着陈鱼那起伏的酥胸,心中微荡,暗说,这样的美女就算不能占有,也不能助她扑入别人怀里呀。想到这儿,他对自己刚才的话大为后悔。
笑文低声道:“真对不起,陈鱼,我想不到开个玩笑你会这么生气。我是有真心话,可不敢跟你说。”
陈鱼转过脸,脸色缓和几分,红唇微启,说道:“有什么话你说好了,我知道你向来狗嘴吐不出象牙,我不会怪你的。”说到这儿,陈鱼嘻嘻笑起来,为自己的这话感到有趣。那男子脸上也带着笑意,显然是给陈鱼捧场。
笑文倒没有生气,见到陈鱼的笑容反而心里一宽,似乎满腹的阴云消去不少。他再也不管什么别人的看法了。他勇敢地将嘴凑向陈鱼的耳边,陈鱼提醒道:“说话行,不准干别的。”笑文连连点头,可是嘴挨着这张俏脸这么近,闻着她身上的芳香,想当君子倒真难。
陈鱼鼓励道:“你说吧,我听着呢,说什么都行,只要是真话。”
笑文小声道:“我想跟你睡觉。”
话一出口,笑文忙跳到一边,在他的想象中,陈鱼一定雌威大发,粉拳如雨,象一头小豹子冲过来。哪曾想陈鱼平静得很,对笑文不满地说:“你说话声太小了,我没有听清,你过来再说一遍。”
笑文倒奇怪了,这么重要的话,她没听清,她耳朵有毛病吗?看样不象装的,瞧她脸色都没变。于是笑文又靠近她,将嘴凑上去,没等说话呢,陈鱼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耳朵,哼道:“你这个流氓,看你还敢逃。每次见过我,都不安好心,老是气我。今天我一定得好好教训你。”笑文这才知道上了当了。用眼睛的余光看陈鱼,她一脸的羞红,一双明眸全是气恼。
好汉不吃眼前亏,笑文马上求饶:“陈大美女,是你说的你不生气,我说真话就行。我说的都是真话呀。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陈鱼冷哼一声,提醒他:“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大姑娘。”笑文心道,你是不是大姑娘谁知道呀,现在这社会开放得很,处女罕见。可这话他不敢说,怕得到更大的报复。
陈鱼本想踢他两脚,只是看这是大路上,不能乱来,再说自己对那句流氓话也并没有真的动气,不然的话,她的拳头早打上去了。长这么大,倒没有人敢说这话。想想以前,他无礼不止一回了。相比之下,这次只是动口不动手,这回算轻的了。要算帐也不能在这里。
想到这里,陈鱼严厉问道:“你刚才那句可是真话?”
笑文弯着腰,问道:“哪一句?”
陈鱼气得手上加力,笑文的腰弯得更大了,再好的武功也使不出来,生怕耳朵搬家。陈鱼没好气地说:“就是挺流氓的那句。”
笑文苦笑道:“是真的,当然是真的,我每次见你都想说那句话。”这话倒不全真,只是他想逗逗陈鱼,更不想这么美的姑娘被人抢跑,总得制造点障碍才好。如果有机会,我非……算了吧,美贤的事就够烦的了。
意外的是陈鱼这下没有再折磨他,而是放开他。笑文揉着发疼的耳朵,扭头看陈鱼,陈鱼正似笑非笑地瞅着他,脸红得象天边的晚霞,香唇微开,象在期待着什么,又象是要说点什么。
陈鱼跟他四目相对,心灵一震,退后一步,问道:“宫笑文,你今天脸色不大好,发生了什么事吗?”
笑文心一酸,真想跟人说说自己的苦恼,但想这事不宜跟她说。他摇摇头,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点个人私事。如果你有兴趣的事,哪天晚上你上我家去。”
陈鱼这回一点没在意,明眸转动,说道:“我会去找你的,止不定哪天。咱们的帐是该算算了。”
笑文听得出这话的份量,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咧嘴一笑,说道:“没事我先走了。”
陈鱼下巴一扬,哼一声,笑骂道:“小色狼,滚你的吧,看你就来气。”说着白他一眼,向那男子走去。
笑文被陈鱼那又笑又恼的表情迷得头晕,他不敢想想象有什么花能比得上她的笑容美。只不过陈鱼不常笑就是了。
笑文呆看着陈鱼,陈鱼都走了好几步,还回头瞅他一眼,这一眼是快乐的,多情的,绝没有一点生气的。笑文就算糊涂,他也敢确定这一点。难道她喜欢上我了吗?那男子也在看笑文,那目光象见了杀父仇人一样。想不到这么斯文的人瞪起眼来,也那么可怕。
陈鱼走远了,笑文这才转过身,稳稳心神,往前走去。走了一段路,便见到美贤的粥铺。那里的门是关着的,窗户倒是都开着,都上了绿纱窗,看不清里边。笑文心道,美贤一定在里边吧。
上市场要经过粥铺,笑文走近它,想进去又怕进去。他很想跟美贤解释点什么,使彼此的关系能出现缓和的希望。
他在房东头转悠半天,最终鼓足勇气上前。他一拉开门,没等迈步呢,哗地一声,头上受到水流的冲击,眼前一片模糊,数道小溪从头顶淌下,凉凉的,有的流进脖子。
第九卷 (10)买菜笑文在脸上擦一把,定睛一看,正看见一张怒冲冲的脸,鼓着腮帮子,撅着小嘴儿。这不是美柔吗?她正单手拎着脸盆呢,不用说,是她给笑文过的泼水节。
笑文也没怎么生气,只是问道:“你姐呢?她怎么样?”
美柔将脸向地上一放,掐腰哼道:“你还有脸提她?她想必去上吊去了。”
这时卧室门开一条缝,美贤从里边露出半边脸,见笑文的狼狈样子,就对美柔说:“老妹,你干什么呢?对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
美贤说着,从里边扔出一条手巾。笑文接住后随便擦了一把,说道:“美贤姐,我想跟你说说话。”
美贤幽怨地望着笑文,苦笑两声,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都说完了。以后你得好好照顾自己。”说着话,门一关,不再理笑文了。
笑文呆立半响,连连叫美贤的名字。美柔在旁喝道:“宫笑文,你快走吧,你太欺侮人了。我姐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见异思迁,我真是看错你了。”
笑文叹道:“我对不起你姐姐,以后你多帮她干点活儿吧。”
美柔冷笑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姐真是好说话,要换了是我,我非胖揍你一顿不可。”
笑文觉得无脸在此停留,默默转身要走。美柔提醒道:“我家的手巾呢,那也是花钱买的。”笑文听了,便把手巾递给她。
笑文转身快走,走出几步了,还听见美柔在后边感叹道:“真看不出来,他是那种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呀。看来好看的男人不能爱呀。”
笑文听了,感到一阵阵的羞愧,心道,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以前就是色狼本性吗?在过婚姻生活时,我总的说来还是规矩的。到了这个小镇,我变坏了。难道是说以前的压抑太大太久吗?
我跟美贤就这么断了吗?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呐。
他带着一棵沉重的心走向市场。市场跟往常一样热闹,小摊子长长的,行人来来往往,叫卖声,喧哗声,嘻笑声响成一片。阳光从高处射来,一片片金色。笑文孤独的身影就在金光里晃悠。
笑文一边前行,一边观看,一会儿这问问,一会儿那问问的。当他来到一把小花伞前问韭菜多少钱一斤时,那伞向高一举,一个声音说:“一块钱一斤。”笑文转过头,刚想说怎么这么贵呢?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看清伞下那人的脸。那张俏脸正对他笑着呢,闪着青春的光辉。
“菊影呀,怎么会是你?改行了吗?”笑文觉得很意外,这个小贩子居然是菊影。
菊影由小凳子上站起,说道:“那天跟那个姓赵的家伙闹翻了,我自然不想再在那里干活儿。我也不小了,不能在家吃闲饭,暂时又想不到干别的,就出来卖菜。”
笑文听了,心里有点发酸,觉得这样的女孩子在这里混实在糟蹋材料了。她应该有合适的位置,发挥更大的作用,创造更大的价值。
笑文问道:“你哥哥跟母亲还好吧?”
菊影黑亮的眼睛注视着笑文,充满了温柔跟喜悦。她说道:“哥哥又开始上班和开港田了,他说很快他就可以换车了。妈妈这些日子身体还好。你呢,宫大哥,我看你的脸色好象不大好,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笑文摸摸自己的脸,强笑道:“我能有什么事,还是那么过呗。”
菊影强调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心里好烦的。”
笑文瞅着她张开的红唇,跟里边整齐的皓牙,那直溜溜的鼻子上正粘有细小的汗珠,使她看起来那么热情,那么有生命力。
菊影见笑文注意自己,就问:“我的脸上落了灰吗?”说着掏出手帕来擦。
笑文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是你长得漂亮,我忍不住想多看看你。”
菊影一听,开心地一笑,说道:“宫大哥,别人夸我好看,我不大爱听,你的好话我是最爱听的了。”这一笑正比兰花还美,看得笑文怦然心动。不过这只是一瞬间,之后他又暗暗自责:我已经伤害一个了,就不要再伤第二个了。她不是陈鱼,我不能乱来,更不能乱说话。想想以前,自己已经非礼过她了。这时候再当君子,似乎有点过时了。
菊影问道:“宫大哥,你上市场来买菜吗?”
笑文微笑道:“是呀,家里没吃的了,我来买点东西吃。”
菊影嫣然一笑,弯腰将两捆韭菜,几个茄子,数个土豆各自装袋交给笑文。笑文随手掏出二十块钱。菊影不接,说道:“我不要你的钱,你拿去就是。你拿去我就高兴。”
笑文放下她的菜,毅然道:“你不接我的钱,我就不要你的菜。你不拿钱,我会不高兴。”
菊影柔声说:“那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呀。”
笑文将钱硬塞给她,说道:“剩下的存你这里,下回我再来拿菜。”
菊影无奈,说道:“那好吧,你的钱先存在我这里,你需要时,我一定会拿给你。”
解决完这个问题,笑文问菊影:“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菊影想了想,说道:“我想干一段这个活儿,然后借些钱干点稍大的买卖。指着卖菜是发不了家的,我可不想一辈子受穷。”
望着菊影一脸认真及坚决的神情,笑文对她的好感又添几分。他突然想到自己开店的事,有了主意。他对菊影说道:“过些天我可能要开个小店,那时要招服务员,你愿不愿意来帮我呢?”
菊影美目闪光,说道:“原来宫大哥要当大老板了,那我要跟着借光了。咱们说好了,我以后跟着你好了。”说到这里,觉得这话有点太那个了,顿时羞得一张脸红如朝阳。
笑文没有借此羞她,因为他实在提不起那个精神头,这都是由美贤的事引起的。这事没有那么容易过去的。
笑文跟菊影正经地说:“那咱们先说好了,你一定要去帮我。有你帮我,我放一百二十个心。”
菊影担心地说:“就怕我能力太差,会让你失望。”
笑文笑了笑,说道:“那好,咱们就定好了,我开店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菊影大羞,忙瞅瞅周围,看有没有注意自己,接着嘘一声,低语道:“宫大哥,这里好多人呢,他们会笑我的。”那种羞态,窘态看得笑文大爽,要不是心情恶劣,要不是地方不对,他一定会将菊影搂在怀里疼爱一番。
他虽然跟菊影认识时间不长,接触也不够密切,但他凭直觉就认为菊影会是个好老婆的,谁娶了她,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如果她愿意嫁我,我一定不会拒绝的。
跟菊影又说了几句话,笑文才恋恋不舍地离去。走几步回一下头,越发觉得这少女是个精品。他有种想法,他想一辈子带着她。
无论自己是苦是乐,有她在身边,肯定会是好事。只是不知道她愿意与否。
美贤的事暂时别乱想了,下边的工作是等着韩冰的钱来。钱一到,我的事业就开始转动了,那时我就不再是今天的窝囊的宫笑文了。
第十卷 (1)惨剧笑文往回走,经过粥铺时,照例要在心里叹一口气。扭头一望,正见到东南方向道那边的“小禾发廊”,他右手一摸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头发已长,应该理发了。
笑文定定神,又向粥铺看上一眼,转向奔发廊去了。他还能记得上回来理发的情形,他记得那回是跟丁松来的。那回他还跟小禾姑娘开过一个玩笑,惹得她不太高兴。这回有必要向她再解释一下。
他拎着菜,过横道后离发廊也不过十几米了,这时从路旁的一个药店出来一个人,正跟笑文来个脸对脸,那人穿条灰色短裤,长子很高,一脸的愁容。他见到笑文后,才有点笑容。
“这不是丁大哥吗?你哪里不舒服。”笑文瞅瞅药店的牌子。
丁松大嘴一咧,说道:“你误会了,我这身体壮得跟老虎一样,我会来买药吗?”说着话,丁松一拍自己的胸脯。
笑文盯着他,关切地问:“那丁大哥是给别人买药?”他心里自然想起柳云来。他忘不了她给过自己的关心与好处。她的肉体象艺术精品一样永远在自己心里发光。
丁松摆摆手,大嗓门直叫:“兄弟,别老说什么买药不买药的,多不吉利呀。我来药铺是来借钱的。”
笑文听说是借钱,不禁冲丁松一笑,低声道:“老实说,丁大哥,你背着嫂子干什么坏事了?得用钱来摆平。”
丁松立刻一脸苦相,说道:“兄弟,你可别冤枉我,我近来安分守己,是一等良民。有你嫂子在家,我想出格都没有胆子。”这几句话说得倒一片真诚,跟平时的油嘴滑舌完全不同。
笑文问道:“那这几天你在干什么?还当大板锹吗?”
丁松摇头道:“你大哥我这两天改行了,改当包工头了。”
笑文咦一声,说道:“原来丁大哥要发家了。”
丁松笑道:“发什么家呀,只是在采区公园包了个小小工程。那里砌排水沟,我给包下来了,找几个人来工活,从中挣点小钱。
”
笑文点点头,说道:“丁大哥,还别说,以你的头脑挣这种窍钱最合适不过了。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进药店借钱呢。”
丁松也不隐瞒,叹息着说:“我借钱,不是为我自己,是为别人。”
笑文望着他,恭听下文。丁松叹道:“真他妈的倒楣,倒楣呀。你知道金丝猴吧?”
笑文回答道:“自然是知道了,就是经常跟你扯皮捣蛋的家伙,总想占你的便宜。”
丁松面无笑容,严肃地说:“就是他出事了。”
笑文直视着丁松,急问:“他出什么事了?跟猴子一样精的。”
丁松拍一下巴掌,语气沉重地说:“昨天晚上,他跟几个朋友坐‘小解放’到一区那边干活,就是往公园那边去的路。在过铁杆栏时,脑袋刮在栏杆的横梁上了。好惨呀,脑瓜盖都快掀开了。唉,幸亏送医院送得及时,不然的话命都没了。”
丁松怕笑文听不懂,又解释道:“这样的,在到公园之前,当地设置了一道铁栏杆,形成三道门,限制过往车辆的宽度跟高度。
这主要是针对那些重型汽车的,防止它们从此通过,破坏这条花了大量资金修筑的水泥路。那辆小解放的M架子离横梁不过两拃,而金丝猴是背身站在车上的,这栏杆旁边又没有灯光示警,这才出了事的。也怪他自己,人家别人都坐在车箱上,而他站着。别人在谈天,也忘了提醒他。他妈的司机也差劲,为什么不喊他一下。”
笑文脸上现出同情之色,问道:“丁大哥,他现在怎么样?现在医院吗?”
丁松凄然答道:“他昨晚在本地医院稍作停留,就接着送佳木斯去了。那边已来电话,说是已脱离危险,现在最需要钱了。我去他家看过,他老婆哭得不象样子,到处正借钱呢,他儿子还小。他的兄弟跟父亲也都很穷的。我看了心里难受。你是知道的,我家条件还行,只是赶得不巧,这两天你嫂子去上货,家里的现金只有两千多块了,我觉得这差得太远,就出来找熟人儿借钱。”
笑文听了,不禁动容道:“丁大哥,谁交了你这样一位朋友真是福气呀。”
丁松连连摆手,微笑道:“你别夸我,我只是不想看到这金丝猴变成死猴子,几天不看到他在我跟前活蹦乱跳的,我倒有点不习惯呢。”
笑文说道:“要是猴子以后再见到你,准保会收敛猴性的。”说着话,笑文开始掏自己身上所有的兜,今天还不错,身上带着二百多元钱呢。笑文将两张百元票子递给丁松,说道:“丁大哥,这是小弟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帮金丝猴一点忙。不够的话,我家里还有一些。”
丁松接过笑文的钱,眼睛有了泪光,说道:“好兄弟,我代金丝猴谢谢你了。你也不富有,这些已经够多了。”
丁松又对笑文说:“好兄弟,我不能多陪你了,我还得张罗钱呢。你有空的话,回去看看你嫂子,这几天她还念叨过你呢。”
这话听得笑文心里一颤,说道:“我一定会去看她的,她还好吧?”
丁松笑了笑,说道:“还好,还好,还忙着她的生意呢。”说着话,丁松跟笑文挥手,去忙自己的事了。
笑文望着丁松的身影,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再去看柳云,那种感觉一定怪怪的。这是一段孽缘,无可争议的便是柳云确实给自己留下永远美好的回忆。
笑文乱想着向前走,很快进入“小禾发廊”的门,正见一女子坐在椅子上看画报。那头发烫得弯弯勾勾的,如波浪起伏,且染成金黄。笑文也没有细看,就笑着说:“小禾姑娘,什么时候变成‘金毛狮王’了。
那女子站起转身,笑文不禁一愣,这不是小禾姑娘。这是一张丰满的瓜子脸,一对黑亮的眼睛,睫毛又密又长,透着一股野性。
她的穿着更为大胆前卫。上身是大半截胸围,可见黑色的小胸罩,下边是一条短裙,快短到大腿根了。嗯,充其量只能盖住屁股。那肩,腰,腿都裸露着,吸引着笑文的目光。
女子本是有点怒容,想要发威的,但见到是一位俊秀的帅哥,脸色就缓和起来,只翘翘肉感的红唇,嗔怪地扫了笑文一眼,转身对里边喊一声:“小禾姐,有人来,快出来接客。”
话音一落,小禾的声音从里边传来:“死丫头,什么接客,难听死了,也不怕人家笑话你。”随着声音,那边的门帘子一动,穿着露肩小衫的小禾走了出来。
第十卷 (2)风骚小禾恬静的目光瞅见笑文,嘴角一抿,微笑道:“是你呀,宫笑文。”笑文放下左手上的菜,温和地说:“你还记得我?”
小禾披上大褂,说道:“怎么不记得?一个是电线杆,一个是小帅哥。”
笑文笑了笑,说道:“帅哥也没什么优势的。”说着话坐在理发的专用椅子上。他从面前的大镜子里可见到屋中的一切。他见到那个女子正坐在后墙跟下,翘着二郎腿,露出里边一角黑色的小裤衩。一见到这一幕,他只感到心中一荡。那女子正冲他微笑呢,肉感的红唇正微微张开,眼中透着神秘的光彩。
正当笑文乱看时,小禾给他身上罩好布,问道:“理个什么样的头型?”一双眼睛直视着笑文的头。
笑文从镜子中望着小禾的优美的体形,说道:“就保持现在这个型,剪短些,顺眼就好。”
小禾点着头,一手剪子,一手梳子,在笑文的头上忙活起来。一会儿在他左边,一会儿在他左边,无论哪边,她身上那股子似香水或是香波的气味儿充满笑文的鼻孔,使他的心痒痒的,飘飘的,很有胡思乱想的迹象。不过镜子里那对黑灿灿的眼睛总使他不敢乱想。那女子始终没说话,目光转来转去,不时往笑文身上飘。是欣赏,赞叹,还是茫然,漠然?笑文无法分辨,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绝不是厌恶的。
小禾瞅瞅镜子里的女子,微笑道:“我说小辣椒,平时嘴象机关枪似的,今日怎么没动静了?我还有点不习惯呢。别老盯着帅哥看,人家可是有女人的。”
那女子将目光从笑文身挪开,说道:“你别乱说话,我没有盯着他看,我是在看你这个大镜子,这花边镶得真好看。”
小禾停停手,端祥一下笑文的头型,说道:“小米,这花边你又不是头一回看,怎么往常不瞅着来劲儿呢?偏偏今天这个着迷样。”原来那女子叫小米。
小米哼道:“我今天心情好,就喜欢看你这花边,平时我还不惜得看呢。当是什么好东西吗?看一下都不行。”
小禾嘻嘻笑了两声,说道:“宫笑文,你跟钟美贤发展得怎么样了?听说正热乎呢,是这样吗?”
真是哪壶不开壶提哪壶。笑文没回答,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跟人家有发展呢?”
小禾刷刷剪着发,说道:“这种事谁不知道呀?那钟美贤是本地有名的美人,她的爱情故事大家可是关心得很。你什么时候跟她办喜事,我可一定到。”
这话听得笑文心里一酸,他实在不愿扯动伤口。他换了个话题,说道:“本地有什么美人榜,象小禾妹子这样相貌的不用说,一定是榜上有名了。”
小禾摸摸自己的脸,微笑道:“我长得这么丑,哪能排得上号呢?”
旁边的小米说话了:“宫笑文呀,你别听她的,她那是谦虚。她在美人榜上排名是第八。其实我看小禾姐应该排前五名。”
小禾向镜子里的小米一斜眼,嗔道:“就你嘴快,那个美人榜算什么?不过是那些无聊的老爷们瞎搞出来取乐的,你还真当真呢。”
小米转动着黑眼睛,吃吃笑道:“就算是玩的吧,能排上去总说明女子长得不赖吧。”说着伸手撩一下鬓发,配上有点迷离的眼神,真是好风情哟。这一个小细节偏叫笑文看到了,觉得身体都突然轻了一下。小米也发现笑文看她了,还冲他嫣然一笑,一副来不拒的架势,摆明了是勾引人的。
笑文心道,这小米是干什么的?相比之下,可没有小禾端庄,不会是跟包倩倩一样,也是当二奶的吧。
小禾还在跟小米说话,她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得意吗?还不是因为你也在榜上吗?那个榜上不上无所谓。”说罢哼一声,表示不以为然。
笑文有点吃惊,想不到这样一个几分风骚的女子也能上榜,不禁又对她多看几眼,那女子一脸骄傲,跟笑文对视,目光中似伸出钩子来,看得笑文反而不好意思来。见到这副情景,那女子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还挺挺胸,撩撩裙子。
笑文暗道,这样的女子不知经过多少男人了。男人们奉献的精液汇集一块儿,也许可以够她泡一次澡的了。
小米对小禾说:“我上榜实在没有什么意思。本姑娘长得这么漂亮,他们愣把我排老疙瘩,我真怀疑,那帮家伙长没长眼睛。”
说罢不平的哼两声。
笑文搭茬道:“我今天来的真是幸运,想不到一下子就遇到两位美女,真是不虚此行,艳福不浅呢。“小禾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小米则说:“我说宫笑文,你这话我们都爱听,不过要是她男人听到,准跟你吹胡子瞪眼。”说着朝小禾瞅一眼。
小禾斜她一眼,提醒道:“小米,你别在我跟前提他。”
小米有点急了,站起来说道:“小禾姐,有些事躲是躲不了的。你答应他考虑三天的,现在时间可差不多了。他再来找你你怎么办?”
小禾听得手一颤,差点将笑文的头发剪坏了。小禾嘴唇动了动,脸色有点变了,嗫嚅地说:“我……我……”
我了半天,也没有个音。
她吸了口长气,叹息道:“我的命怎么这么苦,碰到这么个无赖。”没等别人说什么,门外传来破锣般的声音:“小禾,你骂谁是无赖。”随着声音,外边进来一个男人。
笑文一瞅,真是相貌惊人。那个头比丁松还高半头呢,不但高,还是膀大腰圆的,长着黑脸大鼻子,咧开的格衬衫,露着黑乎乎的胸毛。
小禾见到他,身子抖一下,剪子差点掉地上。小米哼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今天怎么这么倒楣呢。”连声叹息着,又坐回靠墙的椅子上。
那大汉瞪着小米,说道:“小米,你这个骚娘们,少跟我起哄。我这次来,你那个对象还叫我连你也带回去呢。你要不回去,过几天,他就来抓你。”
小米冷笑两声,说道:“我还不是他老婆呢,他凭什么管我?我有自由的,我就是不想回去。他要敢乱来,嘿,我拿起砖头,打破他的头。”
大汉哼道:“你别跟我大喊大叫的,有本事他来时,你冲他叫。你的事我管不着,我只管我老婆。”说着话目光望向小禾,语气稍微缓和一下,说道:“小禾,你考虑好了吧?你说考虑三天的。你跟我回去吧。你都来了好几年了,咱们两地分着过,象什么俩口子呀。只要你回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小禾看也不看他,轻声说:“我不想回去,你还是走吧。”
那大汉跺脚叫道:“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你恨我。不过你放心,我以后会对你好的。还有,我已经不再跟人赌钱了。我要再赌钱,我就是你孙子。”
小禾骂道:“别在这儿胡说八道,我这儿有客人呢。你先进屋里呆着去,我一会儿跟你细谈。”那大汉很不友善地瞅了笑文一眼,笑文心道,第一回见面,我哪里得罪你了。
大汉进屋后,小禾手还是有点颤,但她还是坚持将笑文的头剃完了,这使笑文松了一口气。这小禾的情绪这么激动,总算运气好,没有被“毁容”。
笑文暗暗悲叹,可惜小禾这样女子了,长得跟花一样,嫁错老公了。女人嫁错老公,比男人选错行还可怕。
笑文转念又想,我跟着瞎操什么心呢,我自己的愁事还多着呢。
第三章 美女
理完发,笑文掏出三元钱,小禾不接,她一边脱下大褂,一边歉意地说:“今天没剃好,不收钱了。”
笑文对镜子看看,摸摸头发,微笑道:“我瞧着挺顺眼的,我很满意。”说着话还是将钱放在桌上了。
笑文见小禾脸色不好,自己又帮不上忙,便说了再见。那位小米姑娘一直看着笑文,见他要走,便轻喊一声:“你等等。”
笑文转头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小米大方地一笑,爽朗地说:“以后在哪里能见到你?”
这姑娘好直率呀。笑文答道:“等我下回来剃头,你就能见到我了。”
小米眨眨黑幽幽的眼睛,笑问:“那你什么时候来剃头?”
笑文摸摸刚理好的短发,沉吟道:“怎么也得头发长长的。”
小米又问:“什么时候可以长长呢?”
笑文笑了,说道:“你住在哪里?你想见我,不如我去找你吧。”
小米不禁脸红了,这倒出人意外。小米犹豫道:“我……我没有固定地方。”说到这儿神情黯然。
小禾连忙来解围,说道:“小米呀,你想见他还不容易呀,我知道他家在哪儿。”小米一听笑了,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笑文心道,这姑娘看来对我印象不错。这样的人,总比虚伪,奸诈之人要可爱得多。这样一想,便冲她笑笑。他转身走了,小米毫不掩饰自己的好感。
笑文都走出多远了,小米从屋里出来对着他看,好象以后再也见不到似的。等她回到时,小禾没有笑话她,说道:“小米呀,不要自寻烦恼了。你有对象,他也有主,不太可能的。”
小米冲她一笑,说道:“我也没说我看上他,只是瞅着他挺顺眼。这种感觉挺不好说的。”
这时,屋里传出小禾男人的声音,小禾心一沉,便进卧室去了。小米坐在椅子上默默出神。这个男人也没什么出众的,可他的眼神一看自己,自己的心跳就会加快,这是什么原因呢?
再说笑文,出了屋后,眼前还晃着二女的俏脸。小禾端庄,小米大方,都给自己的印象不错。说也奇怪,通过后边那几句话,自己不再认为小米是风骚的了,而是直率可爱的。
这个小镇不大,真想不到有这么多美女。什么美人榜,不用说了,自己认识的这些人肯定多数都是榜上有名的。陈鱼第一,美贤第二。一想起美贤,笑文的心一疼,往粥铺那边一看,门窗都看着,没看见姐妹二人的身影。在那纱窗里边,美贤是否在望着我呢?
笑文狠着心不看粥铺,快走几步,奔自己家而去。他自我安慰,不要多想,不要乱想,以后要以创业为主。
当他一进自己家胡同口时,远远望见一个人在自家门口站立着。看不清脸,但看得出是个年轻的女子。女人身上会散发温柔的空气。
再走几步时,就看清那个人了。上穿月白短衫,下穿黑色纱裙,清秀的脸旁还各垂下一条小辫子。她的脸上正带着微笑,是明朗的,也是甜美的。嘿,这分明是民国时代的大学女生吗?是漂亮的女生。
笑文来到近前,不由笑了,说道:“倩倩,你怎么这个打扮,要穿越时空回民国吗?”这个女子正是多日不见的包倩倩。
倩倩摸摸自己的辫子,努力作出清纯的神情,说道:“你看我今天漂亮吗?”
笑文又上上下下瞅瞅,说道:“漂亮极了,能打一百分。”
倩倩欢呼一声,说道:“真的?”
笑文正经地回答:“真的,我都要看傻了。”
倩倩冲笑文灿烂地笑着,说道:“我刚才远远看你过来,一脸的阶级斗争,是有什么伤心事吧?说来听听。”
笑文答道:“哪有的事呀,这些天不见你,可把我想坏了。”这话未免不实,这些天他想倩倩的时候倒不多。
倩倩歪头一笑,说道:“多日不见,嘴儿还是那么甜。你不会是让我一直站在这里吧?”
笑文听了赶忙开门,请她进去。倩倩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张望着,这是她头一回来笑文的家。
进了屋,两人坐下。笑文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些日子你去哪里呢。”
倩倩在床上半躺半坐的,懒洋洋地说:“可别提了,近来不走点儿得很。大病一场,去省城看病去了。”
笑文关心地问:“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好看看你去。”
倩倩笑眯眯地说:“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再说了,你在身边也不方便呀。”
笑文点头道:“是呀,你老公厉害着呢。我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倩倩摆摆手,说道:“他以后不是我老公了,我们吹了。”
笑文感到意外,忙问怎么回事。倩倩叹口气,说道:“也没怎么回事,我已经下定决心走自己的路了,趁着我还年轻,我得找自己的幸福去。”说着话,倩倩脱掉凉鞋,抱膝坐到笑文的床上去。
笑文笑道:“那我要恭喜你了,获得新生了。”
倩倩摇头道:“你不知道我思考了多长时间呢,这个过程真是痛苦极了。我虽然不爱他,但他对我家很重要。这回我终于自私一把,我要走自己的路了。”
笑文拍手道:“好,我祝贺你走出低谷。”
倩倩说道:“谢谢你了,跟你在一起真是轻松。”
笑文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倩倩笑了笑,说道:“还没有想好,不过总得找个好男人嫁了才好。不谈我了,你呢,跟钟美贤怎么样了?快结婚了吧。”
笑文惨然一笑,说道:“那还早着呢,不好说的。”
倩倩关心地问:“有什么问题呢?”
笑文不想别人知道自己的私事,就说:“没事的,就是感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个结婚的地步。感情的事要慢慢来的。”说到这里,他心里直疼。
倩倩微扬着头,感慨道:“有感情苦恼的人,也不只你我。很多人不都这样吗?比如苏兰吧,这几天就很不痛快。”
笑文说道:“苏兰不是回学校了吗?打电话回来了吗?”
倩倩说道:“她回学校了不假,可她又回来了。是跟男朋友又吵架了。真是搞不懂她,如果相爱,为什么总要吵架。如果不相爱,不如早散了。一吵架就往家跑,还要不要念书了。”
笑文猜测道:“想必他们是相爱的,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总往家跑。”
倩倩笑道:“你要是遇上她,你得好好开导她才行。小姑娘有点死心眼。”
笑文心道,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有什么能力去帮忙别人。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笑文想到一个问题,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倩倩切了一声,说道:“我是不知道,可我会打听呀。你现在也不是无名小辈了。谁都知道你跟陈鱼,钟美贤来往密切,关注你的人自然就多了。”
笑文苦笑道:“想不到我还借了女人的光。”
倩倩忽然严肃起来,直视着他,问道:“你知道我今天穿成这样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一定是相思难耐,来看我来了。”
倩倩瞪着他,说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笑文只好板起脸,说道:“你不是想让我猜你的来意吧?”
倩倩点点头,说道:“我是想让你猜。”
笑文于是乱猜开了,什么请吃饭,跳舞,吃串,逛街,上冷饮厅,或者在这里说情话,喝酒,亲热等等,倩倩一律摇头。
笑文最后想了想,在倩倩耳边说两个字,倩倩点了点头。这一点头,笑文只觉得全身发凉,好象整个人被突然扔进冰窖里一般。他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第十卷 (4)激情笑文见倩倩点头,他顿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他在倩倩耳边说的两字是:分手,他只是猜来猜去实在没什么可猜的了,终于说出这个黑暗的词。真想不到竟然说中了,你想笑文能不难过吗?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就是笑文目前的命运写照。那头刚被美贤给踢了,这头又被倩倩给踹了。尽管笑文不那么留恋他,未必真爱她,可他还是有被侮辱被伤害的痛感。他心里大叫着:“怎么我的美人都要离开我呢?就因为我风流才该得到这样的报应吗?
倩倩见他黯然神伤,简直要号啕大哭一场的架势,不禁伤感起来。她主动拉住笑文的手,温柔地说:“笑文呐,我也不想跟你这样,可是我不这样的话,我就不能再找男友,我想你若真为我好,你一定会支持我这个决定的。”
笑文静静地望着她,长出一口气。他扁扁嘴,终于说道:“我没有怪你,只是心里堵挺慌。”
倩倩在笑文的脸上亲一下,深情地说:“我也是的,要不你娶我,我当你老婆吧。”
这话好突然,笑文不由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倩倩叹气道:“我知道你不愿意的,你是嫌弃我。我虽然长得好看,但跟钟美贤比,我还是不如。更没法跟陈鱼,菊影这些小姑娘比了。我知道我的实力。”
笑文解释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倩倩微微一笑,说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明白了。咱们总算相好一场,还是少说那些扫兴的话。这个时候,我们只说快乐的事。”说着话,倩倩象一条蛇一样缠上身来。
笑文自然伸手搂住这香喷喷的身子。这身子好软,好暖,里边也是很光滑的。笑文想起以往二人在床上的恩爱情景,不禁呼吸都有点粗了。
倩倩用俏脸磨着笑文的脸说:“你想要我了吗?我能感觉到你下边都硬了。”说着伸手抓住男人的武器。这一抓,那东西受到刺激,变得更硬了。
笑文强忍着欲火,说道:“我得把大门锁上,有人来就不好办了。”早上刚出过美贤抓奸之事,笑文记忆深刻。这回他学聪明了,决定换一把锁锁门,别人都没有钥匙。
他想站起来,却直不起腰,原来那东西限制了笑文的自由。倩倩看了吃吃直笑,说道:“你笑死我了。你还是别走路了,还是我去吧。”说着冲笑文媚笑一下,拿锁头出去了。
很快倩倩回来,二人相视一笑。倩倩这时变得非常乖巧,主动献上香吻。笑文坐在床上,倩倩弯腰伸嘴亲着。一会儿,她竟勇敢地将笑文推倒在床,一副女王的神气。
笑文微笑道:“你干嘛?想当浪女吗?”
倩倩下巴微扬,说道:“以往都是你欺侮我,这回也该我欺侮一回你了。”说着一斜身子,趴到笑文身上。
笑文伸出舌头,倩倩就张开小嘴唧溜溜地吸起来,不时摇着头,两条辫子一晃一晃的。笑文见他这副打扮,感觉自己是跟民国的女大学生亲热呢。那股兴奋劲儿相当强,使他产生一股野性,简直想把她扯碎。
倩倩的手还不老实,在笑文的身上移动着,一会儿在胸,一会儿在腿,最终那纤手来到腿间,将笑文那犯罪的东西擒住,怜爱地按摩着,按得那东西象不服气地往上直顶,象是对女人侵犯自己尊严的严重抗议。
两张嘴好容易分开,笑文喘着粗气,而倩倩则飞霞扑面,明眸如水,眼角眉梢都是春意,看得笑文想不发“火”都不成。
笑文将倩倩拉上床来,又压到身下。男人的色相毕露,连手带嘴向倩倩身上攻击。倩倩不住地笑着,说道:“别摸我,怪痒痒的。”笑文哈哈一笑,一只手已来到胸部。那里鼓鼓的软软的,又是挺挺的。笑文象玩具一样玩着它,倩倩激动的直扭腰。
笑文的挑逗还没有停止,他将一只手伸入倩倩的裙子,在她的裤衩上活动。这让倩倩无法安宁,小嘴张合着,发出梦一般动听的声音:“笑文呀,你来吧,你占有我吧。今天我还是你的。你明天想要我都不行了。”这话听得笑文心里一酸。
他不再浪费大好时光,他不再当什么慢色鬼。他迅速地将倩倩外衣脱掉,那里边的风景更让笑文大开眼界。
只见倩倩雪白优美的身体被内衣包裹得性感迷人。那是粉红色的,是极小的,诱惑的。胸罩只兜住奶头,裤衩象遮羞布。这上下鼓鼓的样子,能令男人停止呼吸。
他试探着将她翻过来,那屁股象明月一样白,一样圆,居然没看到有什么布条。分开肉丘,才见到那布条陷在沟里。那么窄的,根本不起太大作用,几根卷曲的绒毛顽皮地伸出来;还那么薄,隐约能见到那双孔的颜色。那朦胧的奇景,真比全露还有魅力。
笑文象搓面一样在肥美的臀肉上活动着,夸奖道:“倩倩,原来你这么美的,怎么我原来没发现呢。”
倩倩娇喘吁吁的,娇声说:“你以往总想着别的女人,自然拿我不当回事了。”笑文嘿嘿一笑,说道:“我今天就当一把大色狼。”说着话,他双手不再君子,直接对倩倩的敏感部位下手。倩倩哪受得了,那花瓣已是春水长流,泛滥成灾了。小裤衩的一部分象被水洗过一样。空气中弥漫着雌性的微腥的气息。
倩倩回眸媚笑着,说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女人的身体只是用来看的吗?”
笑文不能自持,他还能安静下去吗?他自然不能。他知道这是他最后占有她的机会。他将自己变成原始人,要提枪上马。他拉开倩倩最后的“窗帘”,就从后边切开柔软的花瓣。
倩倩大叫道:“我的好男人,你来得更猛烈些吧,我是你的。”
男人本性中的兽性部分膨胀,使笑文象一匹野马般驰骋起来,倩倩的歌声高低起伏,小屋里春色无边。只苦了那张床,在二人的蹂躏下,差点散架了。
几番大战下来,倩倩已“败”过几回。笑文将男人的雄风发挥到极限,杀得倩倩落花流水,欲死欲仙,差点要求不要分手。
也许是笑文心中有气吧,他总算找到一个出气筒。他今天的能力特强,如出笼之狮,如下山猛虎,比他每一场打架时的风采都棒。
倩倩好不容易使他发射一次,不久又雄风再起。倩倩受不了他的“功力”,只好举白旗。作为战胜方,笑文提出无礼要求,倩倩无奈,只好来个玉人吹箫,将男人送上“天堂”。
当那最爽的时刻来临前,倩倩却将自己的宝贝凑上。当男人软化下来后,笑文担心地问道:“你不怕怀孕吗?”
倩倩紧搂着这个英雄般的男人,柔声细气地说:“我不怕,我如果有了,我就生出来。你的孩子一定是很优秀的。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他会叫你爸爸。”
笑文苦笑道:“那叫谁爸爸。”
倩倩笑嘻嘻地说:“我给他找个叫花子当爸爸,你一定看着很开心。”
笑文哼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话,一翻身向她压来。倩倩这回很机灵,急忙滚动。二人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这倒不象是分手,倒象是新婚。
天黑之前,倩倩离开时,她忍不住流下眼泪。她的脸上还笑着。这种含泪的微笑看得笑文心都碎了。他不知说什么,他只是幽幽地望着她,默默地祝福她。
第十卷 (5)来客笑文简单的收拾一下床,后送倩倩出门。他站在门口看倩倩走远,人影越来越小,他感到一种故事结束的凄凉。他闭上眼睛,倾听一下心跳的声音,看是否有碎裂的杂音。
站了一会儿,他转身时,一瞥眼发现门左边站着一个人,正冲着冷笑着。看她那种悠闲懒散的样子,好象在这儿有些时候了。
“宫笑文,你真是风流人物啊,我本不敢相信你是那样人,现在我终于相信了。”那人摇头说。
“美柔,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多久了?”来的人正是美贤的妹妹美柔。
美柔瞅瞅他,没好气地说:“也没来多久,在她出来之前,我才来的。”
笑文心道,幸好我锁着门,不然的好,第二次捉奸的好戏又来了。看来凡事小心点还是好的。
“你姐怎么样了?我一直在担心她。”笑文说了真心话。
“她呀,不怎么说话,两眼呆呆的,十分倒死了八分。”美柔充满气恼的眼睛瞅着他。
笑文长叹着气,不知道说什么好。美柔美目斜着他,说道:“你不请我进屋坐坐吗?不会因为我泼你一盆水,你就记仇吧?”说着她格格格笑起来。那样子真象一朵怒放的小花,虽不是光彩照人,也惹人爱看。
笑文没办法,只好做了个请的姿态,美柔也不客气,迈着轻快的脚步向屋里而去。笑文跟在后边,外人一看,好象这是美柔家似的。
美柔一进笑文的屋里,两只灵活的眼睛不是东张就是西望的。笑文不解,问道:“美柔,你丢了东西吗?”
美柔灿然一笑,摆手道:“那倒没有,只是想好好看看你的房间。”说着她坐在笑文的床上,用手随便地摸着。
笑文见了心里乱跳,虽然没有什么痕迹可让她发现吧,自己还是有点慌张,好象对方是密探似的。
美柔指指自己的衣服,问道:“小宫呀,你看我这套衣服怎么样?”
笑文这才注意到她的穿着。只见她穿着吊带的黄色背心,下边是一条短裤,是那种牛仔服的料子。两条浑圆细嫩的大腿令人眼睛一亮。
笑文瞅了几眼,微笑道:“还不错,挺吸引别的男人的。”
美柔切了一声,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能吸引别的男人,不能吸引你是吧?”
笑文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长得挺受看的,跟你姐一样美。”
美柔叹气道:“我哪能赶得上我姐。你是知道的,她的腿比我的长,她的脸蛋比我的丰满,她的胸也比我的强。”说到这里,美柔一羞,低下头去。稍后目光瞥来,偷看笑文。
笑文这回倒没有调笑她,毕竟是小姨子嘛,得尊重点她。他还想请她帮忙呢,哪能得罪她。
美柔清清嗓子,突然严肃起来,说道:“小宫,你老实跟我说,你跟我姐是怎么回事?”
笑文望着她,问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你姐没有告诉你吗?”
美柔哼一声,并腿抱膀,冲笑文嗔道:“她说了我还用问你吗?早上她一回店,话也不说就回卧室里了,往哪儿一躺,象没魂了似的。我问她见到你了吗,她说以后你不要在她跟前提你的名字。我又问了几回,她只说道,他变心了,他跟别的女人好了。我再问就问不出什么来了。”
笑文点头道:“是这样呀,那么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美柔注视着他,说道:“我来找你就是想问你跟谁好了,把我姐给气成那个样子。”
笑文为之气结,他张大嘴,说道:“我,我……”
美柔白他一眼,哼道:“我什么我,又不是赶马车,快说正事。”
笑文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事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多喝了点,一时冲动就跟别人亲热了一点,很不巧,让你姐给看到了。我实在对不起你姐,我真想向她道歉。可你姐说我们完了。”
美柔似笑非笑地说:“你这话大有弹性,如果仅仅是亲热了一点,我想也姐也不会那样,看来一定不是一点,准保是突破最后一关了。”说到这话美柔的脸倒红起来。她想到男女间的事,那事是她所不熟悉的。
笑文笑了笑,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还是想跟你姐合好,还想当你的姐夫。”
美柔嘿嘿笑着,说道:“你要是真爱我姐的话,可不能放跑了她,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估计是不会马上原谅你的。过些天你再去就会好些。”
笑文一脸信任地望着美柔,说道:“美柔,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呢?”
美柔指指自己小巧的鼻子,说道:“你让我帮忙?那不行的。说句实话,我不太愿意你给我当姐夫。”
笑文问道:“这我就不懂了,我有什么大错呢?”
美柔上上下下瞅着他,缓缓地说:“你这人吧,长相,头脑,身手,都是不错的,可惜你太花心了,象我姐那样保守的人,要是嫁了你,绝不是什么福气。”
笑文点头道:“也许你说的有一定道理,可我也并不想花心。只怪我这人意志不够坚强,经不过诱惑。”
美柔指着他格格直笑,说道:“你拉倒吧你,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香饽饽,干嘛女人要勾引你呢?我听着真来气,为我们女人报不平。就算是勾引吧,也得找个优秀的男人,象你这样的”美柔直摇头,又继续说:“只能算二流男人,没有被诱惑的资格。”这话听得笑文脸都长了,不过样的评价倒使他更能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价值。
笑文为摆脱不利局面,就说:“这么说你不肯帮我了?”
美柔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道:“这事还是你自己来吧。你要真有诚意,就自己去争取吧。”
笑文摇头道:“看来我的希望不大了,要是真不行了,我可得找你算帐。”
美柔尖声叫道:“你们白白,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笑文哼道:“谁叫你不肯帮忙。”
美柔下巴一扬,作个不屑的样子,说道:“我凭什么帮你。”
笑文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就说:“就冲我是你的姐夫吧。”
美柔白他一眼,说道:“强词多理,你这个姐夫还没有证呢。”
笑文这时想到一件事,说道:“你跟张彪真的分手了吗?他来找过我的,把我好顿问,好象我破坏你们关系似的。”
美柔突地睁大眼睛,说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笑文便把张彪的话学了一遍。美柔一脸坚决地说:“这个家伙,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分手跟你一点扯不上关系。”说到这儿,美柔头微低,一脸的凝重,似乎想到什么心事了。
笑文站起来,说道:“美柔呀,你在这吃饭吧,我来做饭。”
美柔想了想,说道:“那好呀,我还真没有吃饭呢。我喜欢吃你做的东西,挺有味儿的。”
笑文冲她一笑,说道:“没什么好吃的,你就瞧好吧。”说着走进厨房,开始细心的做菜。对这位小姨子,他觉得还得搞好关系。他觉得自己跟美贤的缘分长短与她的表现有着重要的关系。
第十卷 (6)散心那天美柔高高兴兴地在笑文那里吃了顿饭,虽是粗菜谈饭,也吃得津津有味儿。她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厨艺,暗想,若是他的人品再端正些,拿来当老公倒真是不错的。可惜,可惜。
笑文见到她满意的表情,心里也觉得痛快。一个男人能令漂亮的女孩子开心,那自然是很骄傲的事了。遗憾的是美柔并没答应给笑文帮忙,只让笑文自己努力,凭自己的本事重新获得美贤的芳心。
笑文安慰自己说,一切都会好的,面包会有的,一切期待的东西都会有的。她会重新回到我身边的。
接下来三天,都是在平平常常中度过。除了菊影那丫头来看过他一回外,没什么别的事可说。这丫头要长相有长相,要聪明有聪明,性格柔得能让铁石变成棉花糖。她对自己有意,笑文是看得出来的。只是他心里乱成一团麻,一时之间还没做好接受她的准备。
要将她拒之门外,笑文是绝对做不到的。有时他很流氓的想,这样的妞,宁可枉“杀”一千,不可使一人漏网。
他有种预感,自己止不定哪天会野性发作,将菊影变成小老婆的。他是不会眼看着这么娇嫩的花朵在身边寂寞地开放的。
过了三天,来到第四天。这天晚上,他照例去唱歌。不知什么原因,雪晴今晚没来,笑文义不容辞,也替她唱了好多歌,补上欠她的人情。他心里暗暗嘀咕,她到哪里去了呢?但愿是没有什么麻烦事的。
回家时,他是一个人往回走的。在周围灯影的映衬下,他的影子显得无比单调跟孤单。他暗暗叹气,我的女人们都哪里去了。怎么好象这世界只剩下我一人了呢?
当他经过一家新开的迪吧时,他的心没来由的一动。在楼下就能听见里边震耳的音响。那空空空的响声,似乎要将大地给翻个个似的。
笑文站在楼下,望着那银虹灯管编成的几个不大漂亮的字,心道,回家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上去疯狂一下,多喝点酒,多出点汗,心情就会好多了。
这么想着,他迈着方步上了台阶。当他的脚一迈进大厅,那强劲铿锵的响声差点将他给震到楼下去。几秒钟后,他才有点适应这种声音。
往里一瞧,那迅速转动的彩灯,将舞池里发神经般摇摆的人们照得明明暗暗,似真似幻,犹如鬼魅相似。
笑文穿过疯狂的人群,在一个旮旯坐到一个小圆桌上。他要了五瓶冰啤,一仰脖子喝掉一瓶。接着他站起身来,也加入疯狂如发病的人群里。男的狂,女的浪,这是一种病态般发泄。神经在排山倒海似的的声浪里兴奋,感觉在酒精的麻醉中飘然,摇摆吧,跳跃吧,明天醒来又是一个活泼泼,亮晶晶的你!
笑文象别人一样,旋转着,扭动着,挥臂,狂呼,呐喊,啊,这简直不象是人的世界,似乎“西游记”中的所有妖怪一齐出现,在灯下表现种种丑态与狂态。那样子实在可笑。笑文觉得自己就是其中一个妖怪。
跳着跳着,转动的白光在一个人的脸上扫过,嗯,好象有点眼熟儿。那人跟一个短裙小妞相对着扭腰晃臀或拱着下体,那样子实在不太雅观。
那人在跳动之中,也向笑文瞥来一眼,就这一眼,使笑文跟那人都觉得意外。想不到在这里遇上他了,这小地方还真小。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那人的脸在灯光显得很是狰狞可怖,象是吸血僵尸。
那人有意靠近笑文,嘿嘿一笑,说道:“我说今天怎么干什么不顺,原来是要遇上你。”笑文也笑着说:“我也一样,喝凉水都塞牙,原来是你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二人相视一笑,都笑得有点变态。
“赵仁杰,快去陪你的妞吧,再不过去,你的妞要给你戴有色帽子了。”原来那人就是赵仁杰。
赵仁杰晃着结实的象熊一样的身体,对笑文嘿地一笑,说道:“我倒不怕,女人嘛,就是衣服。你嘛,倒得多听听那句话,要想日子过得去,你头上就得顶点绿。”说着话他摇摆着身子返回那个妞身边去了。那个妞还向笑文抛个媚眼,偏偏笑文还看见了。只觉得那一眼实在够骚的。
这时笑文见到巴掌大的领舞台上已有了一个姑娘。那姑娘露胳膊露腿的,秀发飞扬,面孔在灯光下不太清楚。她象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乱摆乱扭着,仿佛成了跳舞的机器。好多男人见了,连喊带叫的,有的直打口哨,有的向她靠近,看来是不怀好意。
在白光转过那女子脸时,笑文忽然看清了她的脸。这不是苏兰吗?那么个文静的小姑娘怎么变成那样子?她是自己出来的,还是跟别人出来的?现在这时间可不算早了,可别出什么事。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姑娘上去将苏兰拉走,拉到笑文的邻桌。三人坐下来喝着啤酒,虽看不清苏兰的脸,但看得出苏兰挺放得开的。喝酒时脖子一仰,好一会儿才低下,可见是一饮而尽的。笑文认识苏兰以来,不曾想她还有那么豪放的一面。
一会儿,二女站起来,扯扯苏兰的胳膊。苏兰一个劲儿的摇头,那二女就不再勉强她,她们进了舞池。苏兰瞅着这些兴奋的人们,又拿起一瓶酒来。这姿态在笑文看来,是楚楚可怜的姿态,使笑文生起“难兄难弟”的心酸感。我也心情不好,她也如此,我们不妨交流一下。
笑文望着她,一边蹦着,一边向她那座靠近。他打算跟她好好交流一下,看看如何调整自己才能心情好些。
他来到苏兰面前,喊一声她的名字。苏兰放下洒瓶,仔细一看,才认出他来。“宫笑文,原来是你呀,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笑文笑了笑,说道:“我是来散心的,想看看这里有没有美女。”
苏兰歪头瞅他,问道:“可见到美女了吗?”她的声音跟平时的庄重斯文不同,有点活泼有点沙哑。
笑文也歪头盯着她,说道:“怎么没见到,刚才见到好几个呢,不过都不是最漂亮的。”
苏兰看来喝得不算多,她说:“最漂亮的都没来,象陈鱼,钟美贤,柳云她们。”
听到这熟悉的的名字,笑文心里酸了酸,但他没有接那茬,只说道:“可我现在看到最漂亮的了,在这迪吧里。”
苏兰东张西望的,问道:“在哪里呢?”
笑文清清嗓子,正经地说:“现在就坐在我对面呢。”
苏兰愣了愣,望着笑文正色的样子,不禁格格格地笑起来,笑得好舒畅,仿佛烦恼在一瞬间都给笑声吹散了。
第十卷 (7)心事二人对喝了一大口啤酒,笑文问道:“把你的伤心事讲出来让我听听吧。”苏兰摇头道:“有什么好说的呢,一点都不精彩。你呢,你又为什么不开心?”
笑文作出伤心之极的样子,说道:“我嘛,那就不用提了,是受了感情的伤。”苏兰听了笑起来,说道:“你真是好本事,听说你是受到感情的伤才来到这里的,这么快又有了第二段感情呐,你真是个有能力的男人。”说着不住瞅着笑文,象以前根本不认识似的。
笑文也瞅着她,虽然室内灯光乱闪,笑文也能看清苏兰穿着吊带衫,小短裤,最特别的是苏兰留起长发,跟以前的利落,简洁不同。
“你怎么留起长发来了?”笑文问道。
“怎么样?我留这样的长发好看吗?”苏兰用手理理长发。
“好看,漂亮的姑娘留长发短发都不影响漂亮。”笑文夸道。
苏兰微微一笑,说道:“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家里人都说我留长发不美。”
笑文笑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留长发呢。”
苏兰没回答,猛地喝一口酒,向后一甩头发,说道:“我有多傻,人家喜欢长发,我就狠心不要自己的短发,到头来怎么样?还不是受伤。”
笑文哈哈笑道:“咱们是难兄难弟呀,来,干干干。”笑文还把自己桌上的酒都拿过来。
苏兰喝了一些酒,不待笑文再问,就把自己的烦事说出来。原来这次苏兰回家还是因为感情不顺。上回的事已经有点影响彼此感情了,哪想到前几天又出一把事,导致二人大吵一回。
起因是前几天的一场舞会。在校园舞会上,只因苏兰跟另一位男生多跳了一曲舞,他男朋友就心中不是味道,恶声恶语地向苏兰质问,问他们是什么关系?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苏兰也有着小姐脾气,实在忍不住了,就骂他发神经。男友说,你到底爱不爱我。苏兰说,我是爱你,但你不能伤害我,我也有交朋友的自由。男友说,那好吧,为了证明你爱我,你就献身吧。苏兰问他献什么身,男友说,你跟我上床吧。
苏兰听得一愣,想不到自己一向喜欢的有几分文才的男友竟说出这样的粗话,大怒之下,给他一个耳光,之后哭着跑开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继续相处,还是各奔东西。她实在拿不定主意,这才找个借口回家来,想认真地想想感情的事。
这天两位初中时的同学来找她出来玩,她父亲又不在家,她觉得实在没有意思,就跟她们出来了,以为跳舞后就轻松了,可是仍然没那种感觉。反而是跟笑文说了些话,倒觉得心里痛快多了。
笑文听了苏兰的叙述,不禁笑出声来。苏兰见了不悦,哼一声,说道:“我跟你说是想让你帮着出主意,你竟然还笑话我。”
笑文连忙说道:“你不要误会,我不是笑话你,我是觉得你的男友心眼太小,有点不象男子汉。”
苏兰点着头说:“你说的不错,他是心眼小呀。上回我回来,也不为什么大事,就因为有几个男生给我写了情书,我给他们一一回信,不想让我男友知道了,他就说我水性杨花。”
笑文撇嘴说:“这样的男人太不通情理了,他根本配不上你的。我建议你还是换一个吧。比如我现在跟你在一起喝酒,如果你男友见到会怎么样?”
苏兰想都不想就说:“又会跟我吹胡子瞪眼的。”
笑文正经地说:“就是呀,跟你这样的人在一起,能有什么日子过?你活得多累呀,你得天天担心他不是否高兴。”
苏兰不安地问:“你的意思是……”
笑文笑了笑,抬腿做一个踢的姿势。苏兰明白他的意思,说道:“这有点太无情了吧?”
正这时,那两个女孩子从舞池过来。一个方脸的问道:“苏兰呀,这位大帅哥是谁呀?是新换的吗?”
另一个也不住打量笑文,说道:“长相还不错,配得上我们苏兰了。”
苏兰叫道:“你们胡说些什么呀,他是我认识不久的朋友,他叫宫笑文。”接着又给笑文介绍,笑文才知道这两个姑娘一个叫方方,一个圆圆。笑文听了想笑,心道,那苏兰应该叫什么呢,不会叫扁扁吧?”
一会儿,二位女孩子又去跳舞,笑文跟苏兰继续喝酒聊天。桌面的上的酒瓶越来越多,不知不觉间,二人已喝了十几瓶了。笑文想不到苏兰酒量还不错,喝这酒只是有点脸红,目前没有别的什么反应。
等二位女孩子再度回来时,笑文怕苏兰喝得多了,就拉她到舞池去蹦迪。还行,苏兰没有摔倒的样子,但已经有点不稳重了。笑文没法子,只好不时拉着她的手,或抱着她的腰。苏兰不时往笑文怀里扑,要不是周围有那么多人注视自己,笑文准会胡思乱想。苏兰身子挺柔软,挺香的,跟自己接触的少妇风情不同。拿她跟菊影,陈鱼一比,倒有的一比。她们都在自己怀里呆过,都令自己心动,风采各异。
不知是为什么,苏兰并没有拒绝笑文的接触,也许是酒喝多了,或者她认为那是在礼貌范围之内的举动,并不为过。总之,二人不时在蹦跳时,身体相磨擦。这情形落在那方方圆圆眼里,都不时吃吃笑起来。
“你看苏兰呀,平时看起来多稳当,多文静的姑娘,这会儿也热情起来了。别说,她热情的样子,还真能迷死人。”一个说。
另一个瞅着他们,不无醋意地说:“看苏兰多有福气,刚跟校里那个闹崩,这边又有一个帅哥相陪。呀,我怎么就没有这个福气呢?”
“谁叫你不如人家长得漂亮呢?”
“我看是不如人家骚吧。”二人相看一眼,都嘻嘻笑起来,笑得好浪。
当二位女孩子告别时,苏兰还不肯走,非叫笑文陪她跳舞。笑文没法子,只好陪着吧。那二位女孩子将苏兰交给笑文后,她们笑着离开了。
笑文陪着苏兰又跳又喝,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笑文见时间挺晚了,也不管苏兰愿意与否,就硬拖着苏兰出屋。笑文想要付账,苏兰说:“不用了,我在这里不花钱的。”
笑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苏兰笑道:‘这是我爸朋友开的,我爸会来算账的。”声音有点含糊了,不用说酒生效了。
笑文一笑,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在下楼时,苏兰的身子就有点晃悠了,似乎头重脚轻。笑文这才明白,苏兰喝酒是后反劲儿呀。
当时喝是什么事没有,喝完后才慢慢发作。
笑文要给苏兰叫辆车,苏兰说啥不干。没法子,笑文只好搂抱着苏兰往她家里走。这副样子走路,笑文真有点不习惯。这象什么样子,简直跟情人一般。
第八卷 (9)羞人笑文跟美贤进入林子,美贤见他的眼中充满火焰,不禁有点害怕,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不象你,要吃人一样。”
笑文一笑,说道:“你别怕,我不会吃你的,我会让你开心快乐的。”说着话,他伸手撩起美贤的裙子。
美贤拍打他的魔手,说道:“别在这里呀,我怕有人看见的。”笑文嘿嘿地笑,拉美贤走向最茂密处,林子密得几乎对面不见人。
美贤对着密林跟地上的大量松榛,红着脸问道:“躺在地上多难受呀,会弄脏衣服的。”
笑文冲着她坏笑道:“条条大道通罗马,难道只有一个姿势能做爱吗?”
笑文拉她入怀,美贤羞涩地说:“我不会的,哪象你什么都懂。”笑文亲亲她的脸,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美贤哼了两声,斜视他几秒,恨恨地说:“那也是人干的事吗?那不成狗了吗?”脸上是羞恼跟娇嗔,原来以前二人做爱通常都采取一些美贤能接受的方式,这回的花样显然是很为难的。
笑文说道:“等你试过滋味儿后,怕你以后会爱上的。”说着拉美贤到一树前。
美贤瞅着笑文直笑,不肯听话。笑文无法,只好亲自动手,把着她的腰,按低她的上身,使美贤的丰臀翘起来。
美贤不满地说:“这叫什么事呀,难看死了。”
笑文不语,伸手在她的美臀上抚摸着。美贤的屁股又大又圆,又翘又白,形状好,弹性佳,充满少妇的成熟魅力。它是笑文的爱物,每回没有人时,笑文总要以手感受一番的。
笑文在美臀上抓弄一会儿,便将她的裙子卷到腰上去,将丝袜拉下一大半,露出两条如玉美腿。在淡淡阳光影儿里跟周围绿树的映衬下,美腿特别显眼,真是软玉温香,笑文矮下身,连连亲吻,亲得美贤吃吃笑,说道:“你这家伙就是讨厌,什么招都有。”说着话美贤不安地摇着美臀。
笑文抬起目光,见那滚圆的屁股上套着一个花裤衩。美贤是个保守的人,内裤也是大些的,守旧的,不象有的少妇穿那丁字裤,跟光腚一般。
笑文爱极美贤,用手摸上几摸,又把嘴凑上去亲个不止。美贤哼道:“别这样,这里不能亲的。”
笑文笑道:“你身上哪有不能亲的,到处都是香的。”说着话,一只手向美贤的要害处进军,那里已有一块湿迹了。原来在亭子里,美贤已经流水了。在笑文的按摩下,美贤激动不已,轻轻呻吟着,无法抑制的泉水不断涌出,简直要给笑文洗脸了。
逗弄好一会儿,笑文才拉下她的内裤,露出庐山真面目,她的两个花朵都动情了,急需滋润呢。那种迷人之态令笑文要停止呼吸。
美贤两手扶着树干,回眸嗔道:“你再不来,我就走了。”那眼神能叫男人魂飞掉。
笑文咽口口水,哆嗦着解开裤子,将那铁棍般的家伙放出来见光。在雌性气味的吸引下,那家伙找到目标,就象钥匙找到合适的锁头。二人的宝贝合于一处,林中一片春色。在腾云驾雾般的狂欢之中,二人心醉了,只觉得小城空空的,只有他二人;天地空空的,只有他二人。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有跟心上人肉体交流更美的事呢?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才从林中出来。笑文是一脸的满足,而美目则一脸的残红,眼角眉梢的春意并没有完全消退。二人是手拉手出来的,笑文望着美贤感到很骄傲,自己征服了她。美贤瞅着笑文,眼睛水汪汪的,多提多深情了。任谁都看得出二人的关系。
转过凉亭,上了湖边路,因为前边有几个钓鱼的,美贤就挣脱笑文的手。她还是感到害羞的。别看在林中她能做出违心的性感姿势来,到了人前她还是美贤。
笑文也不迫她,跟她并肩前行,瞅瞅风景,再看看身边丽人,笑文感到自己是一个幸福的人。以前的种种灾难,似乎一瞬间也都烟消云散,自己再不必想起了。自己现在需要的是创业,挣钱,上进,干大事,养老婆。一想到老婆这个词,笑文眼前闪过别的女人的影子:柳云,菊影,陈鱼。人生没有完美的,如果自己喜欢的女人都能搂在怀里,相守一生,白头偕老,那可真是天上的日子,神仙的生活。
笑文突然轻声问:“美贤,你说你老妹跟张彪在干什么呢?”
美贤一瞧他眼神色色的,知道他想到什么上了,狠瞪他一眼,正色道:“你少想歪了,我老妹可是黄花姑娘,而且那张彪可比你正经多了。”
笑文哈哈一笑,说道:“男人女人都一样,要是你妹妹动了春心呢?张彪再君子也不行呢。”
美贤轻叱道:“不准胡说,你再埋汰我妹妹,我生气了。”
笑文笑嘻嘻地说:“开个玩笑,你倒认真了。我看你呀,这脾气快赶上陈鱼了。”
美贤没等答话呢,只听道下的柳树旁有人答话了:“我脾气不好吗?不喜欢就躲远点。”
笑文二人寻声望去,只见湖边一个姑娘转过身来,戴着大檐的凉帽,黑色太阳镜,一身草绿色的裙子,衬得身材美妙无比。不用摘眼镜,单看这影子,二人也知道是谁。
美贤冲笑文幸灾乐祸地一笑,心道:“叫你乱说话,这回看你怎么收场。”接着美贤向道下弯腰,微笑道:“陈鱼呀,今天没课吗?这么有空到湖边玩。”停顿一下,美贤又说:“你是跟陈叔叔来的,陈叔叔可是钓鱼好手呀。”美贤这时才发现陈鱼旁边还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正在钓鱼。
美贤一扯笑文,二人下了坡,来到湖边。陈鱼冲美贤打个招呼:“钟大姐,你最近可好吗?听说美柔回来了,我还没看她呢。”
美贤轻笑道:“我很好,她也很好,改天叫她看你。”
陈鱼目光一转,很犀利地盯着笑文,盯着笑文很不舒服,连忙说:“刚才只是在说笑话,你别当真。其实我脾气比你更差,我还不如你呢。”
陈鱼冷笑道:“少来,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这时那钓鱼的男子回过来,望美贤跟笑文点点头。他不到五十岁,圆脸宽额,有几分书生气质。笑文见是陈鱼的父亲,便跟美贤来见礼。
陈鱼的父亲并不站起,指指自己伸向湖中的鱼线,轻声说:“我不能跟你们聊天了,我在钓鱼,陈鱼呀,你陪他们去别外走走吧。”
陈鱼嗯了一声,跟两人上到路上。笑文走在中间,两边各是一位美女,笑文狂想道:“这两位要都是我的女人,我会美得直冒泡。”扭头看陈鱼时,脸上还带着不悦之色。笑文心说,这陈鱼心眼也太小了吧,自己又不是故意损她。看来改天还得跟她费点口舌呀。#--iCMS.PageBreak--#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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