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一十八那年,已经从农村中学毕业参加了林业生产队的劳动。初秋的下午,全村的社员和学生停工停课,召开批斗大会。
在学校专门用于批斗反革命分子的主席台子上,只有一个课桌摆在偏左的台角,桌子上放着话筒,那是主持人用的。
主席台下已经坐满了人,全校的师生、全镇的男女老少都来了。今天是停产闹革命,难得休息一下午,甭管批斗谁,反正是不用下地干活了,男女老少们都很轻松。虽然知道今天挨批斗的,就有我妈妈,但作为反革命家庭出身的狗崽子,生产队长要求我来,我不敢不来。
大会还没开始,台子底下乱成一团,有的女人在一边聊天一边纳着鞋底,男人们则在悠闲地叨着烟袋,一些半大小伙子们则在打闹着。
「鲁小北,一会看你妈怎么挨斗。」一个坏小子直接对我说。
「操你妈」,我狠狠地但又把声音压的低低地回骂了一句。
他似乎根本没听见我骂他,几个人又在议论:「你说,这城里的娘们怎么三十多了还象个十七八的大姑娘似的。」「哎!我最爱看那大圆屁股,挨斗撅起来时那屁股,嘿!倍圆。」「一会要不要游街,要游街的话,我非摸摸那娘们的屁股不可。」「不游街我也要上台去。」「不游街,你上台去也不敢摸她屁股呀,连奶子也摸不到。」「打她两个耳刮子也过瘾呀。」……一群坏小子们大声议论我妈,并不把我这出身不好的黑五类狗崽子放在眼里,想到那一会将要挨斗的妈妈,正不知跪在什么地方等候着被押上台,想象着不知正在遭受到哪个民兵的歁凌,听到他们肆无忌惮地说着关于我妈的脏话,脑袋里象是植进了什么疯狂的东西,浑身的神经都变了样,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是羞辱,又不全是,是惧怕,也不全是,我的身体抖动起来,似乎有着某种激动。
「批斗反革命坏分子大会现在开始」,一个梳了两个很粗但不很长的小辫子的红卫兵女将走到了主席台前,宣布大会的开始。这名女将,就是当时名震全公社的造反组织「全无敌」总头目的林大可的女儿林朗,别看她才只有一十五六,但老子英雄儿好汉,这时却也是公社三结合的成员了。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反革命不打不倒……」念了长长的一段语录后,这才转入正题:「反革命破鞋分子郑小婉,她的父亲是国民党的警察局长,母亲是个妓女,郑小婉出生在这样的反动家庭,从小怀着对劳动人民的刻骨仇恨,下放到农村劳动以来,拒不接受贫下中农的教育改造,用色相拉拢腐蚀革命干部,搞破鞋,伤风败俗,革命同志们,你们说,这样的坏分子,要不要批斗?」林朗大声发问,台下的群众早已等不及了,听到这声问,便一起举起了拳头,大声回答:「要……」,广场上象是震雷一样。
「反革命走资派罗长年,出身落网的富农家庭,一贯坚持反革命的资产阶级教育路线,反对毛主席的无产阶级教育路线,耐不住破鞋郑小婉的勾引,与之勾搭成奸,伤风败俗……「反革命分子连少华,早在四清运动时,便大肆贪污公款,蒙混过关以后,仍然小拿小曙……这次,又用伟大领袖亲密战友的相片当手纸擦屁股,反动透顶……把三个人的罪恶全部罗列一遍后,林朗一声大喊:「把拒不改造的、伤风败俗的反革命破鞋分子郑小婉、罗长年、连少华,给我带上来!」随着林郎的喊叫,两男一女三个坏分子,分别被两个民兵掐着脖子押到台子上来。
那其中的一个被捆成棕子一样的女人,就是我的妈妈郑小婉。而那胖胖的戴眼镜的男人,却正是鹿一兰的丈夫。
妈妈这年才三十四,她双臂反剪着,铅笔般粗细的麻绳在她的胳膊上、胸前捆了一道又一道,那绳子勒得很紧,连那单薄的衣服都勒进丰满的肉里,两颗硕大的乳房,在上下两道绳子的紧勒下,愈加明显地向前凸出。妈妈的脖子上挂了一双农村女人穿破了的布鞋,那拴鞋的绳子很短,破鞋几乎贴到妈妈的下巴。
六个民兵将我妈等三人带到台子前侧的正中,用力将几人的头按低下去,并用脚粗暴地将他们的双腿踢得靠拢在一起,然后就下去了。
虽然没有了民兵的按压,但挨斗的几个人却象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敢动地并直着双腿,保持着上半身向下弯成的锐角,把后背呈现给下面的全体观众。
我从台子下面就能够看清楚妈妈反绑着的双臂。妈妈的两个手腕合在一起,被一道又一道的绳子紧紧地捆住,那绳子由肩部,两大臂部集中向中间,拴成一个死结,肉嘟嘟的手腕半握着,已经呈现出紫色。
「臭破鞋郑小婉,腿不许弯」,林朗怒喝着妈妈。妈妈双腿用力地挺直,上身仍然一动不敢动地弯着,屁股高高地撅到了天上。
先是由林朗宣布妈妈的罪状,每念到一桩,便审问一句:「郑小婉,你说,这是不是你干的?」妈妈便低着头看着脚面,大声地回答:「是我干的,我有罪。」然后林朗便又一声喝斥:「撅低点,臭婊子!」林朗这样喝斥,只是那时的惯例,是为了表示对阶级敌人的仇恨,亦或是为了表示主持人的威风,而并不因为妈妈撅的姿势有什么不合规范,但妈妈仍然将上身再度地向下弯去,以表示低头认罪。
林朗宣布完了,便进入到群众轮流上台发言的环节。第一个上台发言的,是与妈妈同在一所学校任教的音乐老师鹿一兰。她是南方人,用了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揭发了妈妈如何在劳动中偷懒,如何在政治学习时说反动的话,如何在学生中散布传播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如何用色相与罗长年勾搭在一起逃避改造等等等等,念完了,为了表示对阶级敌人的仇恨,还揪住妈妈的头发,将妈妈低着的头抬起来,狠狠抽了两个耳光,「郑小婉,你老不老实?」妈妈的脸被她揪得无助地向上抬着,「是……我老实……」「呸……」,鹿一兰将一口唾沫向妈妈的脸上啐去,然后重新将妈妈的头按下去,「低下去,破鞋!」妈妈脸上挂着那女人的粘痰,又重新将上身折成九十度撅着,一动不动地象是被什么魔法固定了似的。
鹿一兰得意地看着乖乖任她喝斥审问辱骂而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妈妈,又解气地用手掐住妈妈的脖子,使劲地向下压去,将妈妈的头几乎按到膝盖上,使妈妈的身体差不多象个弯曲的大虾,才又朝着妈妈的头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然后转向另一个挨斗者连少华身旁。
连少华本是鹿一兰的丈夫,因大学毕业后在南方工作,才娶了这美貌又妖冶的鹿一兰,文革暴发后,清理阶级队伍,和我的父母完全一样的原因,出身也是地主的连少华被吊销了城市户口遣返到原籍农村接受专政管制,鹿一兰也随夫一同回到了我们公社。为了划清阶级阵线,鹿一兰勇敢地将连少华用载有江青大幅照片的报纸当手纸擦屁股以及枕边说过的所有反动言论揭发出来,从而赢得了「全无敌」造反总司令,同时又是公社中学校长的林大可的赞赏,成为批斗的积极分子。
鹿一兰毫不留情地抓住自己男人头上稀疏的长发,狠狠地将他的头揪得朝天上扬着,怒斥道:「连少华,你四清时贪污了多少公款?」连胖子懦懦地回答:「四百……三十七块,我有罪,我认罪。」鹿一兰继续问:「你为什么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回到家就骂林校长,就骂无产阶级的革命路线?」连胖子无助地任自己的老婆揪着,「我……我……我不老实……我有罪……」「你辱骂革命的旗手江青同志,侮辱江青同志,你说,你知罪吗?」「我知罪,我认罪……打倒连少华!」被问的无言以对的连少华,竟然带头呼起了打倒自己的口号,怎奈他的声音不够大,台下的革命群众并没有反应。
鹿一兰狠狠地向着自己的丈夫的脸上抽了两个耳光,才将他按下去继续撅着。
接下来是妈妈原来教的一个班上的女学生上台发言,这是一个大概只有十二三的女生,她历数了妈妈如何在上课时宣扬资产阶级思想,如何反对伟大领袖的思想路线,如何体罚学生等等罪状,最后对着妈妈喝问:「郑小婉,你认不认罪?」妈妈撅着,大声回答:「我认罪。」那女孩子没有揪妈妈的头发,只是为表示自己与阶级敌人的仇恨,走到妈妈旁边,举起小手向着妈妈的头上打了两拳,一边打一边骂着,「我让你反动!
我让你反动。」妈妈大弯着腰,一动不敢动地挨打挨骂。
再接下来,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是个下乡知青,代表民兵上台发言。
在发言完毕,那坏小子用手托起妈妈的下巴,将妈妈的脸托到抑面朝天,双手用力地捏着揉着妈妈的脸,「给玉米锄草故意锄掉玉米苗,是不是你干的?」「是我……我有罪……」,妈妈的小脸在他那大手掌中象个泥人般扭曲变换着模样,却仍然要回答着他的审问。
他的手仍然不停地揉着捏着,「在私下里散布反对八一五兵团,是不是你?」「是……我……」「知罪吗?」「我……认罪……」「以后还敢不敢了」,那流氓并不着急松开手,仍然接着问。
「不敢了。」「好好改造,免的你的骚逼又痒的找人搞破鞋。」……「听到没有?」「听到了……我好好改造……好好劳动……」没话找话地持续了好半天,那流氓才极不情愿地将手从妈妈的脸上松开来,不无得意地走下台去,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这小子得便宜还卖乖,扭转过身子,坏坏地对我小声说了一句:「你妈的脸蛋真他妈的嫩。」「操你妈。」我小声地回了他一句。
「报告!」一声大喊,从我的身后传出。
我回头,看到一个坏小子已经站起来,对着主席台大声说:「鲁小北骂人,他骂革命群众,反对改造。」林朗还没听清楚下面说的是什么,台下早有人呼起来:「把他揪上去陪他妈一起斗。」「对,揪上去陪斗。」林朗一声大喝,「把鲁小北押上来!」我的双臂被人从后面揪住,硬是将我拉了起来,然后好几个人连推带搡地将我弄到了台上,弄到了正在撅着挨斗的妈妈的身边。
「低下去」,然后我的上身也被按弯下去,双臂则被那两人反拧着向上举起来。
「打倒反革命狗崽子鲁小北!」「让狗崽子低头认罪」!
台下有人带头喊起了口号,真个是一呼百应。
「地主崽子,老实点,撅着不许动。」台下又是一阵口号,我怕了,老实地将头用力低下去,双臂用力地向上举起来,那两个红卫兵下去了,我仍然艰苦地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敢动地陪在五花大绑的妈妈身边陪斗。
又有五六个人上台来发言,这时的批斗会已经开了一个多小时,而妈妈等三人却一动也没敢动一下,身体一直呈大虾状那么撅着,连少华的腿已经在不住地颤动,但没有革命群众的允许,三人中却没有一个人敢直一下腰,甚至没有一个人敢于改变一下身体弯曲的角度,仍然坚持着大会开始时民兵们按倒的姿势撅着。
「下面,由反动的学术走狗连少华交待他的反革命罪行。」随着林朗的宣告,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连少华按规定动作,艰难地半直起弯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腰,跪到了专门为挨斗者摆设的一个话筒面前,开始了认罪:
「东风浩荡红旗飘,凯歌阵阵冲云霄,正当全国人民在党的九大光辉路线指引下……我却在背后辱骂林校长,辱骂林校长,就是辱骂毛主席的革命教育路线……因为对伟大领袖和他的亲密战友江青同志充满了仇恨,我还专门用载有江青同志照片的报纸擦屁股,借此侮辱革命的旗手……十恶不赦,罪该万死……」「打倒反动走狗连少华!」「让反动派连少华永世不得翻身!」一阵口号过后,批斗继续了。妈妈也被林朗喝斥着,也跪到台子前边的话筒前,那话筒就放在台子地面上,妈妈也只有跪在地上,才能够到那话筒。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反革命不打不倒……我出身反动家庭……乱搞男女关系……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罪该万死……谢谢革命群众对我的批判斗争……我以后要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妈妈背书一般地重复着每次挨斗时都必须重复的话。
之后又是罗长年跪到那去认罪。
「把反革命坏分子郑小婉、罗长年、连少华带下去游街。」在震天动地的口号声中,上来一群红卫兵,分别揪住台子上撅着挨斗的几人,包括我一起,推推搡搡地带到大街上,开始了游街。
(二)
「让这狗崽子用绳子牵着他妈妈游街。」林朗又出了一个馊主意,于是,一条粗粗的麻绳递到我手中,绳子的另一头则拴在妈妈的脖子上。
妈妈的头发被两个十八九岁的女红卫兵狠狠地揪住,一顶纸糊的高帽子粗暴地扣到妈妈的头上。这是我的两个同父异母姐姐,因为爸爸和原来的媳妇离婚后,她们随着她们的妈妈嫁给了一个四十岁了还没找到媳妇的残废军人,本来出身地主家庭的她们便改变了成份,还参加了红卫兵。
人们一下子全乱了,蜂拥着围在三个坏分子四周,沿着镇上的大街向前走去。
那是一个性压抑的年代,因为得不到发泄,于是批斗破鞋便成为那一时期人们变态性欲暴发的口子。人们争相上前,揪头发,打耳光,吐口水,几人的身上脸上,一下子全是唾沫,而特别受人们关注的,当然是出身城市富豪家庭,又长的水嫩娇柔的妈妈。还没走多远,妈妈头上的高帽子已不知去向,俏丽的脸上,已经让无数的村汉捏得肮脏不成样子,胸部的衣服也破了,两个圆滚滚的大奶子若隐若现,要不是那两道绳子勒着,可能连那撕破的衣服也要被扒下的。
「老实说,这三个人都是你的什么人?」一个红卫兵头头用手托着妈妈的下巴,将妈妈弯着的腰托起来,脸向上抑着。
「哎哟……疼!我交待……是我……偷奸……跟我搞破鞋的……」「打倒臭破鞋郑小婉!」有人带头高呼口号。
「打倒死不改悔的反革命分子连少华!」……妈妈和两个男人被五花大绑地捆成一串走着,不断地自己按照人们的命令喊着:「我表面斯文,背地里辱骂革命旗手,我是死不改悔的走资派走狗连少华,打倒连少华!」「我是白天教书,晚上搞破鞋的反革命分子罗长年,打倒罗长年!」「我是臭破鞋……我偷人……我不要脸……打倒臭破鞋郑小婉!」鹿一兰的革命斗争积极性格外地高涨,她揪住妈妈的头发,解气地抽了妈妈两个耳光,「臭破鞋,骚货,你不是骚吗?你不是仗着能写几个破字牛逼吗,你怎么不骚了!你怎么不牛逼了!」挨了打的妈妈可怜地扬着脸,躲闪着逼视着她的目光。
鹿一兰不依不饶地追问,揪住妈妈头发的手使劲地拽了拽妈妈的头发,将妈妈的头拽的来回晃动着,继续问道:「说!问你呐,你怎么不骚了?你怎么不牛逼了?」妈妈无助地任她揪着,可怜地扬起小脸回答:「我……不敢了……」「哼!你也有今天呀,哼哼!你是什么,说!」「反革命……坏分子……破鞋……」「啊呸!」鹿一兰鼓起圆鼓鼓的小嘴,把一口唾沫啐到妈妈的脸上,然后振臂高呼:「打倒臭破鞋郑小婉!」于是包括妈妈自己在内的所有人便跟着一起喊:「打倒臭破鞋郑小婉!」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走到妈妈跟前,先用手提起妈妈脖子上挂着的臭鞋,问:「这是什么?」妈妈答:「是……破鞋……」。
可能感觉不过瘾,那男人竟然脱下了自己脚上的胶鞋,拿起来送到妈妈鼻子下面,「来,你和它最亲,今天让你亲个够。」鞋口对着妈妈的脸捂在妈妈的脸上。
捂了半天,那人放开后手揪着妈妈的头发问:「爱闻这味吗?」「我……我……」妈妈大口地呼吸着,不知如何作答。
「哈……你他妈的屄的味比这破鞋还臭,呸!」一个四十多岁又胖又丑的农村老娘们走上来,「叉开你这骚屄腿!」这就是我爸爸的第一个老婆,此时她已经从一个地主婆变成了贫农成份。
妈妈乖乖地将双腿叉开,那女人脱下自己的布鞋,对准妈妈叉开的双腿,抽起来,抽一下骂一句:「我让你发骚……我让你发浪……我让你偷人……」。
她骂一句打一下,打累了,又问妈妈:「屄打疼没有?」「疼……」「哟……疼呀,哈哈……老娘就是要看你疼」,说着又一下子变了脸:「叉开,打一下给我数一下。」然后她又开始打,挨了打的妈妈痛苦地按照她教的数着:「哎哟……一下了……」「哎哟!两下了……」……「十二下……」人群里暴发出阵阵的大笑。
不一会,妈妈的两只鞋也被扒掉,叨在了罗长华的嘴里,罗长年的头上,又套上了一个女人的裤衩。
妈妈的一支袜子也不知去了何处,可怜的娇嫩的白脚丫踩在石子路上,群众们兴致正浓,不断有人过来故意地往妈妈的脚上踩着,每踩一下,妈妈便发出一声哭喊,于是便引来一阵哄笑。
沿着全镇大街小巷游了个遍,又转回到我家门前的打麦场上,因为这里宽敞,有几颗百年大槐树,乘凉的人多,妈妈等三人被喝令分别站到三个石磙子上,高高撅着屁股,把腰弯着,低着头任人批斗。
「臭破鞋,老实交待,你和罗长年搞了几次。」群众起着哄地审问。
但即使是起哄,也是革命群众,妈妈仍然要老实地认罪:「搞了……两次……」一块霉烂的白薯扔到妈妈的脸上……「怎么搞的?」「对,老实交待,怎么搞的?」妈妈全身发抖地撅着屁股,对于这样的问题,却不好张口,「我……我……」人们似乎也知道妈妈不会交待这样的问题,于是接着起哄:「老实交待,罗长年操你的功夫棒不棒?」妈妈羞的使劲低着头,连声也不出了。
又一块土坷垃砸到妈妈低着的头上,土坷垃碎了,土渣子弄到妈妈的头上脖子里。
「哎来了,照相机来了,给这几个反革命分子照个相。」真亏了他们,在那个年头,居然在一个农村的镇子里,还搞来一架照相机。
于是人们又七嘴八舌地叫嚷开来。
「让罗长年和郑小婉压在一起照。」「对,按照你们当时搞破鞋的姿势。」群众动起手来,象是摆弄两个玩具一样,先将妈妈放倒在地,抑面朝天躺着,再让罗长年爬到妈妈的身上,和妈妈脸对着脸。
「对了……哈……转过脸来,看镜头……哈……」「别他妈的哭哇,来,笑一个,冲着相机笑……对……笑……啊哈……」「狗男女,老实交待,你们当时是不是这么干的?」「哈……对……老实交待……」「臭破鞋,把腿架在他肩膀上」,一个坏蛋说着,就去搬妈妈的双腿,将其架到了罗长年的双肩上。
妈妈一双鞋袜早已不知去向,一对肉嘟嘟脏兮兮的小胖脚害羞地向里勾着脚趾。
「照一张……快照一张。」「他妈的,狗男女肯定是跟狗操逼一样的干法。」「对,他妈的,换一个姿势,快点。」于是妈妈被人们喝令着,变成跪伏在地上,将屁股向后面撅着,然后又命罗长年跪到妈妈的屁股后面,将下体紧紧靠在妈妈的屁股上。
「真他妈象操狗一样,来动一下,妈的动呀……」罗长年在挨了几皮带后,竟然真的模仿男女做爱那样动起来,屁股一前一后地送着,一下一下地打在妈妈的屁股上。
「啊哈哈……美不美……臭破鞋,问你呢,美不美?」妈妈被迫抬起头转过脸冲着镜头,却无论如何不说话。
「照下来,照下来……他妈的破货,笑一点,你妈的……淫荡点……看镜头……对……对对,好!」「臭婊子,抬起头来,看着相机,他妈的骚一点呀,你他妈的平时怎么骚的。」「哈哈……」「哇……!看呀,这小子下面顶起来了」,一个坏蛋上前握住罗长年的裆部,虽然隔着裤子,林大可的裆部竟然真的被那人满满地握住了一根。
「这俩典型的右倾翻案风的代理人,还他妈教书呢,表面上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去,闻闻那骚屄什么味。」一脚踢去,罗长年躺倒在妈妈叉开的腿裆部,又有人上前,按住了他的头,将他的脸贴近妈妈的阴道部位。
「香不香?」人群中有人高声问着。
群众的情绪极端激动,要知道在那年头,没有黄片可看也没有小姐可玩的人们,是多么地需要这样的批斗会呀。
一直到天全黑下来,人们开了心了,劳动了一天也累了困了,这场革命群众的革命行动才告结束。
(三)
妈妈被取消了在公社中学教书的资格,下放到妇女生产队参加农业生产。每天下午收工后,还要挑着两个大粪筒,负责掏干净整整一条街所有人家的厕所。
但这掏大粪的活,属于对四类分子的惩罚,并不记一分一厘的工分。
这天傍晚,妈妈刚刚把一条街的厕所掏干净,正在洗大粪筒时,一男一女进到我家住的小院中来。
「唔!好臭哇!」那女的,是公社中学的红人,人称小侉子的南方人鹿一兰,她一进院子,便夸张地捂住鼻子叫嚷着。
和她一起来的,便是「全无敌」战斗队的总头目,跺一脚全公社都要颤抖的校长林大可。
见他们进来,妈妈赶紧立正侧立在一边,向前躬起身子,垂下头,口中念着伟大领袖的语录:「反革命不打不倒。」鹿一兰得意地摇晃着好看的脸蛋,斜起眼,蔑视地看着立正垂立的妈妈,阴阳怪气地问道:「怎么样,这几次挨斗,有没有什么感受?」妈妈使劲低着头,支吾着:「感谢林校长……感谢青主任对我的教育和批斗,让我认识到自己的反动本质……」林大可微笑着,抬手捏住妈妈的脸蛋,说道:「这就是你不老老实实听我话的下场,嗯!」这老流氓一边说着,捏着妈妈脸蛋的手却并不放开,而是在那好看的脸上来来回回地摸弄,妈妈双臂垂着,可怜的小脸在那双大手的摆弄下上下左右地动着,没有吭声。
「今天到你家吃派饭,去,到自留地摘点菜来」,林大可对妈妈命令完后,又大方地掏出一元钱,冲着我:「狗崽子,去,上合作社,打一斤酒,买两斤肉来。」我当然同样怕他,接过他的钱,赶紧到合作社去了。
回到家时,中间堂屋里的饭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盘炒鸡蛋、一盘红烧茄子,林大可和鹿一兰坐在桌子前,说笑着,妈妈却仍在灶堂前忙着。
我把肉给了妈妈,把酒放到了桌子上,林大可和鹿一兰斟上酒,开始吃喝,我则蹲到灶火台边,帮助妈妈烧火。
不一会,一盘蒜苔炒肉丝和一盘粉条红烧肉又做好了端上了桌子。此时的林大可和鹿一兰,却已经将那一斤酒喝去了一半。
「狗崽子,拿张饼,到一边吃去。」我奉命拿起一张全年也吃不到几次的白面烙饼,坐到了门坎上,吃起来。
已经喝了二两酒的鹿一兰一边吃喝,一边又开始了对妈妈的批斗。
「郑小婉!」「有。」妈妈立正于桌前。
「反动透顶,死不改悔,给我撅着。」妈妈被迫地在他们吃饭的桌子旁边,把腰弯下去,高高地撅起屁股,双臂也自动地背到背后。
鹿一兰又命令:「把手举起来……不行!举高点!」妈妈撅着,双臂离开后背,向后上方高高地举着,典型的喷气式。
「臭婊子菜炒的不错,来!校长,你尝尝这红烧肉。」鹿一兰用筷子夹起一块五花肉,举过去,林大可把脸前凑,张开大嘴,鹿一兰直接把肉塞进他的口中。
林大可一边嚼着,一边含混地说:「嗯嗯……真香!」林大可拿起一张白面烙饼,掰了一半递给鹿一兰,一边赞赏道:「你看这烙饼,层多多!每一层薄的跟纸似的,你不会烙吧。」鹿一兰现出不快,「我们南方又不吃面食。」说着,又转向一直撅着的妈妈,「臭婊子,挪过来!」妈妈仍然保持着上身的姿势,将身体转了一个角度,直直地冲着她。
鹿一兰抬起脚,蹬在妈妈的头上,使劲地踹去,「让你转过去,不老实!」在她的脚的蹬踹下,妈妈把身体侧向着横在她的面前撅着,鹿一兰把两条大腿举起来,架在妈妈弯着的后脖胫处,然后转过脸冲着林大可,撒着娇地说:
「走那么远的路,脚都酸了。」林大可扬脖子灌下一口酒,说:「你的臭脚还挺会找地方的,哈哈!」又冲着妈妈说:「郑小婉,让你揭发钟开华,你不干,你要听了我的话,会这么天天掏大粪吗,会这么动不动挨斗吗。」妈妈不说话。
鹿一兰插嘴道:「这婊子不老实,你看你问她话,她理都不理你,我看明天还要发动群众,得把她斗倒斗怕才行。」妈妈赶忙说道:「不是……我……是我……」「是你什么?给我老实点!」随着鹿一兰的话音,这长相十分妖冶的女人又用架在妈妈头上的一支脚,使劲地踹了两下妈妈的脸。这还不算,又对着林大可建议:「我看得把她捆起来,这婊子不老实的很。」没等正在嚼着红烧肉的林大可回话,鹿一兰径自站了起来,拿出早就带在身上的一团白色的棉绳,对着妈妈命令道:「跪下。」妈妈背对着她跪下,双臂自动地伸向后面,以方便她捆绑。
很快很熟练地,鹿一兰把妈妈紧紧地反绑起来,嫌不够紧,在最后打结时,还用脚蹬在妈妈的后背上,使劲地勒紧后才打上死结。
捆完了,林大可涨红着脸将棕子一样的妈妈搂过去,转过来转过去地看着纹丝不能动弹的妈妈,称赞道:「捆的不错哇,有长进,哈!就是这前边,应该再勒两道,这样她的奶子就暴露出来了。」一边说着,一边用大手抓捏着妈妈鼓鼓的胸部。
「把砖给她挂上。」林大可命令。
很快的,五块青砖被捆成一摞,挂在了妈妈娇嫩的脖子上。因为那砖的重量,妈妈撅着的身体要保持平衡,并直的双腿不得不向后形成一个斜角。
「你脚走累了,我脚还不是走累了,来,给我把鞋脱了我放松一下。林大可冲着鹿一兰说着,把一条大腿伸过来,架在鹿一兰的腿上。
鹿一兰撒着娇,「嗯!你脚那么臭。」虽然嫌臭,但她还是抱住林大可的大腿,把那双穿旧了的军用胶鞋扒了下来,「哇!好臭哇!」鹿一兰又一次夸张地捂住了口鼻。
那双散发的臭味的胶鞋,被放置在妈妈挂着的一摞砖上。因为妈妈是弯腰撅着的,那摞砖正好在妈妈低着的头脸下方,摆上去的臭鞋,则距离妈妈的口鼻只有半尺,臭味熏的妈妈使劲地闭紧了嘴唇,便鼻子是捂不了的,那臭味便更强烈地刺进了妈妈的肺腑,就连躲在里间屋子里的我,都闻到了强烈的脚臭。
林大可这还不算,又自己扒掉了袜子,也放进妈妈挂着的砖上鞋洞里,然后则将两支又肥又厚的脚丫子,举到了那摞砖上架起来。
因那摞砖拴的只距妈妈低着的脸不足半尺距离,林大可的脚架上去,前半个脚掌便紧紧地撑住了妈妈的脸颊,将妈妈的脸撑得被迫向上扬起一个角度,粗密的脚趾映在妈妈如花似玉的脸蛋上,引来林大可和鹿一兰一阵坏笑。
二人继续喝着吃着,直到把一斤酒全部喝光,盘子里的肉菜也狼籍一片。
妈妈一直撅着,闻着林大可那脚的恶臭,任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审问着,斥骂着。过了好一会,妈妈开始求他们,要他们给她松绑,去解手,但没得到允许。
「你的阶级立场,是站在代表了革命的以林校长为首的『全无敌』一派,还是站在反动的钟开华为首的一派,你自己选择。」妈妈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双腿用力地并拢着,艰难地回答:「我……站在林校长一边……给我松一下……解完手再斗我……」「不行!你要站在林校长一边,就要拿出实际行动来,揭发钟开华的反动行为。」鹿一兰并不开恩。
「我……没和他有过……不知道他怎么反动的……」「不是给你准备好了揭发材料吗,你只要按照材料上写的说,不就行了。」「可……可那些事……全没有过……姐姐,好姐姐,松开让我解个手再斗我行吗,真的憋不住了……」「不行,除非你答应揭发钟开华……」妈妈实在忍受不下去,便对着林大可,「校长……憋不住了……让我解手……」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舌头,主动地在那臭脚掌上舔舐着乞怜。
林大可享受着妈妈的舔脚,坏坏地说:「尿可以,绑不能松,让狗崽子给你拿盆接着。」于是,我被喊过来,并拿来了一个洗脸盆。
「给你妈妈把裤子脱了,拿着盆接着,让她尿。」我愣在那里,想不出他们会出这样的主意。
「他妈的,不脱呀,不脱那就算了。」「姐姐!好姐姐!给我松一下,然后再捆我,怎么好当着孩子……」「不行!要尿就尿,不尿就算了。」妈妈仍然为难地不肯让我脱裤子,鹿一兰坏笑着,揪住妈妈的头发,问道:
「以后还敢不敢在背后说我的坏话?」「姐姐!我……没说过……姐姐……让我尿吧……真憋不住了……」「不老实,说不说过?」「我……说过……我……真没说过……姐姐……我以后不敢了……让我尿……」没办法,当着两个坏蛋的面,我走上前,把妈妈的裤子脱下,褪到脚踝处,露出了白白圆圆的屁股,林大可这才把脚收回去,对着妈妈命令:「滚远点,到院子里去尿。」妈妈急急地向屋外走去,怎奈褪到脚腕处的裤子跘着,步子却迈不大,象个日本女人走路似的急急用极小的步幅迈着碎步,引来林大可和鹿一兰又是一阵坏笑。
我跟在妈妈后面,看着妈妈扭动着的雪白的圆屁股,心里咚咚猛跳。
好不容易走出了屋子,就在台阶下面,妈妈无法再忍受,便要我用盆子去接,我将脸盆放到妈妈的裆下,妈妈急不可耐地蹲下去,「哗……」一条水柱喷出,尿到盆子里,溅的我的两手全是尿液……看来妈妈的尿实在积蓄的太多了,好半天也尿不完。我偷偷向着妈妈蹲着的屁股下面看去,一条淡黄色的水注仍在不停地从那密密的阴毛间射出来,我又一次埋下头去。
林大可和鹿一兰吃饱了,喝足了,也玩够了,天也渐渐地黑下来了,这才迈着醉步,离开了我家。
(四)
一天下午,梨树园子里,我和林业队的社员们一同为梨树翻土,一旁的青纱帐里,则是农业队的社员们在给将要成熟的玉米打叉。虽是仲秋时光,但密不透风的梨树园子里仍然十分地闷热。好不容易干到了休息的时候,队长喊了句「歇息」,于是社员们一下便扔下手中的铁锨,有的倒在了地上,有的坐到了树杈上,休息开来。
我也攀上一树梨树,正休息间,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伙子高声喊着,「六队在批斗四类呢,去看看去呀!」于是一帮子人向着不远处的玉米地里奔去。我知道妈妈也在六队,知道这次批斗肯定有她,尽管因此而不想去看,可心里又痒的不行,在一帮子人全跑去后,我也悄悄地走了过去。
果然,第六生产队的队长正在对着五个男女四类进行批斗,一帮社员围成的空地上,妈妈和另外的四名四类社员,每人口中衔着一把青草,排成一队,双手抱着后脑,围着中间的一口机井,依着生产队长的口令,做着蛙跳……口衔青草,是当时我们那经常使用的一招批斗形式,为什么要衔着青草,我也不知道。至于蛙跳,似乎除了取笑于革命群众,也并无大的革命意义,但能够让原先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地主富农反革命们奴隶一般地听命于劳动人民,也是革命者的一种成就吧。
五个四类分子一蹦一蹦地跳着,革命的群众一个一个地笑着,其中一个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年四类分子,身体本来就差,跳着跳着实在跳不动了,便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很快地,生产队长一脚踢去,休息了几口气后的他继续又跳起来。
一个长的很胖的地主婆,有五十来岁了,跳到最后,双腿实在无法撑起那一身肥肉,每一次起跳,脚只是勉强地离开地面,甚至只是上身动作一下而脚却无法离开地面……一个坏小子趁正在蛙跳着的四类分子不注意,轻轻一脚踢在他的后背上,身高体重的他一下子向前扑去,正好扑到排列在他前边的妈妈的身上,将也难以平衡的妈妈扑到在地,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引来群众的开怀大笑。
我已经站在围观的群众中,看到踢那男四类扑到我妈妈身上的坏子双喜,便猛地从他的侧面伸出右臂勾住他的脖子,将他压摔在地上,随着他的喊叫,人群乱了起来,「他妈的狗崽子鲁小北想打架……」又一个坏蛋冲过来,是双喜的哥们叫来雨的,知道他是来打我的,我便从双喜的身上跃起来,迎上去,又和他撕打起来……并不太出意外地,我招来大祸。就在这天收工后的晚上,下乡知青的先进分子,民兵连的指导员卫小光身背着日本造的王八盒子带着几个持枪民兵闯进来,对着我和妈妈宣布,说我反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要带到大队部接受批斗。那时我和妈妈都已经入睡,看到几个虎狼一般的民兵端枪立在自家的屋子里,全都迷着木呆呆的双眼,惴恻着眼前的一切。
不过并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妈妈便被用枪逼着,没让下地穿鞋,就转身面向墙壁跪着,而我则被两个民兵扭住双臂,一条麻绳搭在脖子上,很利索地将捆的紧紧的一动不能动,然后推推搡搡地带走了。
出了门,却并没有去大队部,而就是到我家门前不过几十米远的一个打麦场边上一间独立的小屋里。卫小光和另一个坏蛋不知为什么并没有从我家出来,押我过来的只是那两个和我刚刚打过架的两个民兵,一个叫双喜,一个就叫来雨,他们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十六七岁,每个人都端着一支日本三八式骑枪。
进得屋来,二人围住我:「撅着,飞起来」。
我明白此时的背景,双臂又被捆绑着,不敢不从,乖乖将上身弯下,屁股高高地撅了起来。
「来,站上面来。」来雨指了指一条窄凳,是学生上课坐的凳子。
我害怕地迈到凳子上。
那凳子极窄,作工也极差,十分的不稳,我站到上面,却必须仍然把上身弯着,很害怕地晃着。
「妈的屄的,对臭破鞋郑小婉,有什么认识?」来雨开始审问我。
「是……应该……批倒……批臭……」我撅在凳子上,不敢怠慢,回答他。
「那你说,郑小婉是不是臭破鞋?」「是……」「说,臭破鞋郑小婉是不是应该批倒批臭?」我知道今天二人不会轻饶了我,便不敢不从地小声按他们教的说:「是……应该……」「操你妈的」,随着一声嘲骂,我脚下的凳子被踹倒了,我本来双臂反绑,难以平衡,一下裁到地上。
「你妈的屄的,起来,站上去。」我又站上去,再度把上身弯下。
「告诉我,说,你妈的屄是不是骚屄?」「是……」「你妈的,谁是骚屄?」「我妈……」「不老实」,不知是来雨还是双喜,又一次将我的凳子踹倒,我又一次摔下来。
「起来,站上去,妈的,给我说,说郑小婉是找操的骚屄,说不说?」「是……郑小婉是……找操的骚屄……」,我全身抖动起来,不敢犹豫地回答。
「重来。」「是……我妈是臭骚屄,是挨……不不……是找操的臭骚屄……」「啊哈……坐飞机好不好玩?」来雨问我。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说:「我有罪……我认罪……」「你妈的屄的,不老实」,我又一次被踹下来。
再站上去时,他们又问,我只好说:「好玩……别踹呀……让我说什么我说什么……」「操你妈屄的,给我下来吧你。」我再次被踹下来。
「过来,」来雨坐在一个凳子上,冲我命令。
我被打怕了,乖乖地走到他的面前。
「跪下。」来雨坐在凳子上,冷冷地说。
我怕他们再打我,只是稍一迟疑,便直直地跪在了他的面前。
「下午你不是挺凶的吗,嗯,拳头挺狠的吗,来,再来」,来雨一边说着,一边抡起手来,「啪……啪……」地抽着我的耳光。
「我错了……」,我的脸让他抽的火辣辣的疼,却不敢躲。
「你妈了个屄的,叫爸爸。」我跪着不吱声,他和我差不多大,这也太欺负人了。
「啊……」我的后脖子上一阵灼痛,原来是双喜将烟头按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叫不叫?」双喜吹了吹烟头,在我面前举着。
「叫不叫?」来雨也问。
我怕他们再烫我,便低下头,又羞又怕地冲着来雨,小声地叫起来:「爸爸……」「不行,抬头看着我,大声叫。」我只好羞辱地抬头,看着那张坏坏的脸,加大了声音,重新叫他:「爸爸……」「哈……怕爸爸不怕?」「怕……」「要不要再站凳子上飞一个?」来雨得意地问。
「不要……爸爸……我怕了……」「哈……这就对了,嘻嘻!儿子,是不是我操出来的?」来雨得意地笑着,那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是……」我小声地回答。
「哈……我操谁把你操出来的?」我不吱声。
「烟头伺候。」来雨冲我身后的双喜说。
「别……别烫我。」我吓的大叫。
「那就回答我,我操谁把你操出来的?」我不敢再不吱声了,便小声回答:「操……我妈……」「操你妈哪儿?」「嗯……我……啊……别烫我……操我妈屄……」正在这时,二嘎进来,对着二人坏坏地一使眼色,来雨会意,用脚丫子往我脸上用力蹬了一下,「你妈的屄的,再给你操出一个小弟弟来」,说完勿勿走了出去。
双喜走过来坐在原来来雨坐的凳子上,「从这爬过去」,双喜指了指他坐着的凳子,同时叉开双腿。
我不敢不从,双臂反绑着,双膝跪地,将头低下去,伸到双喜的两腿裆里,脸贴到地面上,双膝挪动着,艰难地从双喜的腿裆里爬了过去。
「再爬回来。」我又从后面爬到他的面前。
双喜脱掉鞋,扔到墙角,「去给我叨回来。」我仍然用双膝代腿,爬到墙角,用嘴叨住那臭鞋,再爬回到双喜的脚下。
「给我。」抑起脸,将叨在嘴里的那只臭鞋举到他的面前,双喜取过鞋,又一次扔出,「再叨回来。」我重又爬过去叨了回来。
卫小光又进来了,一脸兴奋的疲惫,对着双喜说,「去吧……真他妈刺激……」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双喜明显领会了,高兴地跑出教室。
「你妈让我给操了」,小光重新坐下,揪起我的下巴,坏坏地冲我笑。
我不能不信,我妈只要晚上挨批斗,十有八九逃不掉挨操,但今天他操了我妈还要对我说,也太欺负人了,可那有什么办法呢,我跪着,任他的胖手捏着我的下巴,想骂他,想啐他,但我都不敢。
见我不说话,又说,「一会我们操完了,你也要去操,这是对反革命破鞋的惩罚。」「我不……」我使劲摇头。
「你他妈敢不去,对反革命革命,不操我们斗死你。」「不……我不去……」,让我操我自己的妈,说什么我也不去。
「妈的,不去,哼,给他拴上」,卫小光说。
二嘎上来便将我的裤子扒了,鞋也扒了,然后用一根细细的绳子,拴住了我的鸡巴,绳子的另一头拴在我的右脚大脚趾上,那绳子调整到很短,我的右腿必须努力地弯向裆部,才能减少一些疼痛。
「站起来,玩个金鸡独立。」我双臂反绑,根本无法自己站起来,他们二人便将我架起来,使我的左腿着地立着,右脚则用力向裆部弯着,又疼又累,仅用一支腿站立,身体也摇晃不止。
「脚心还他妈挺嫩呢,比你妈的脚心差不多吗」,一边说着话,卫小光找到一根小木棍,在我弯曲着的右脚脚心上划起来。
「啊……」,因为脚心奇痒,我下意识地躲避,那细绳子便勒紧我的鸡巴冠状沟处,疼的我大叫,身子一晃,便倒在地上,那脚因为无法平衡而又一次挣动,拉得鸡巴就更疼。
「啊……疼死了……」「站起来。」我又一次被架着独腿站立起来。
「给我蹦一圈。」我被迫用左腿蹦着,在屋子里转圈,每蹦一下,绳子便拉动我的鸡巴一下,我便大叫一声,他们便狂笑一阵。
好不容易蹦了一圈,二嘎又用脚踢了我一下,只是轻轻地踢了一下,我便重又摔倒在地上,疼的我又一次大叫:「疼死我了呀……饶了我吧……」「啊哈……疼呀……疼才好玩……啊哈……站起来,再蹦一圈。」我又蹦了一圈,他们又挠我的脚心,我又一次摔倒,又一次疼的大叫:「哎哟……受不了了呀……我去……我去……」「去干吗?」「去……操我妈……」我以为这只是他们骂我玩的,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拉起我来,用我刚刚被扒掉的那双打了补丁的臭袜子,塞进我的口中,又用一根绳子,将我的嘴勒住,然后将我连推带拉地带出了小屋,回到了家中。
家中炕沿上,妈妈上身五花大绑,下身却褪去了裤子,正将雪白圆润的屁股高高地撅着,双喜则站在那白屁股的后面,正在猛力地操着。
小光咬着我的耳朵,「去,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把这反革命的屄给操了。」我拚命地摇头,却不敢出声,到不是因为嘴里含着臭袜子,而是担心妈妈听出我的声音来,但无济于事,三个人,架着我的双臂,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推到妈妈的背后。
妈妈是背对着我们跪在炕沿上,眼上蒙着黑布,头枕着炕面,屁股高高朝天撅着,大概已经让几个人轮流操过,阴户周围一踏糊涂,还有许多乳白色的液体滴落在炕沿上,大腿内侧则仍在流着淫液。
我的鸡巴已经暴胀,硬硬地朝上举着,在双喜二嘎的架持下,小光又在抓住我的鸡巴朝着妈妈的阴道处送,我虽然在徒劳地反抗,但很快便让小光将鸡巴塞进了妈妈的阴道。
妈妈口中嗯了一声,我的鸡巴整整地没入。没想到,妈妈的里面竟然是如此的有弹性,看上去很松的阴道里面却是紧紧的。
我在小光的推搡下一出一进地插着我妈的屄,每送一下,便将鸡巴整个地插到底,然后再拨出,再插入到底。大概是我的玩艺太长太粗吧,妈妈叫了起来:
「噢……疼呀……操肿了呀……」「还不快叫小爸爸」,卫小光紧紧靠在我的身边,打了一下妈妈的光屁股,命令道。
「小爸爸……要操死我了呀……屄操肿了呀……」不知是妈妈的叫喊刺激了我什么,我不再用他们推我,便自动地挺着鸡巴在妈妈的屄里抽送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和女人操屄,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我的亲妈。
我抽送着,看着昔日我最最喜欢的妈妈的雪白滚圆的屁股在我的面前颤动着,屁股往前的细腰向下弯着,更凸显了那屁股的诱惑,我的心在抖动,因我做了乱伦这种大不道德的事而抖动,也因正在实现某种梦境而抖动。
「啊哈!狠劲操哇,瞧这破鞋的骚劲,操起来多美!」「喂!革命小将,这是第一次操屄吧?」我点着头,又一种混杂了羞辱与刺激的心理涌上来,让我全身不由地打起一个惊,插在我妈屄里的鸡巴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妈妈吟叫着:「饶了我吧!操死我了!亲哥哥……啊……操了我就不要……斗争我了行吗……啊……我好好让哥哥操……操完……不斗我了行吗……啊……好硬……」「你妈的骚货,表现好了让哥几个高兴了少游你几回街。」「是……小哥哥……骚货听话……使劲操死我吧……啊……」抽了不知多少下,终于,我在我妈的屄里射了。
……几个坏蛋心满意足地走了。
我在他们走后,赶紧将妈妈捆绑在背后的绳子扣解开,却并不将那缠了一道又一道的绳子从她的胳膊上拿下,便迅速地跑出了屋子。
在房子外面呆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估计妈妈应该已经将绳子弄开并洗好了,便回到了家中。
妈妈这时已经躺在炕上,看我回来,关心地问:「挨斗了?」「嗯……」,我差不多不敢看她的脸,低头应了一声。
「让你撅着了?」「嗯……」「快上炕来,哎呀,胳膊捆出印了,宝贝,妈妈好心疼呀。」我钻进了妈妈的被窝,妈妈将我紧紧抱住,想到刚才还被我插着的妈妈此时全然不知。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五)
那岁月,虽然都是打着革命的旗号造反,这一派那一派却一直在争斗,只是,林大可有学问,懂战术,让另一以郭二麻子为首的「从头越」造反派一直处于下风。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林大可变态虐待妇女多人,引起全公社革命群众公愤,埋下了被打倒的群众基础。他的姘头鹿一兰为了靠紧这颗大树,不惜用编造事实牺牲自己的丈夫的代价占进「全无敌」造反组织,终于被郭二麻子为首的「从头越」战斗队从内部——也就是从鹿一兰的丈夫连少华处攻破,抓住了林大可与鹿一兰通奸搞破鞋的具体事实,紧接着,又动员我妈妈,挖出了林大可一个炕上同时玩弄妈妈和鹿一兰两个破鞋的证据,很快的,又有一对地主出身的姐妹花交待了林大可霸占她们的妈妈和姐妹二人的事实,一转眼间,「全无敌」土崩瓦解,林大可等成为郭二麻子为首的「从头越」的俘虏。
批斗林大可的大会势所难免。终于击败了「全无敌」,赢得了胜利的一天,郭二麻子们对批斗会进行着充分的准备。
这天晚上,刚刚吃完饭,「从头越」的副头目卫小光,背着王八盒子,另外带了两个拿着马三八的民兵钻进了我家,习惯于被专政的妈妈赶忙立正。
就象我不在似的,卫小光旁若无人地伸手握住妈妈隔着单衣的大奶子,「哈,又长大了一圈呀,是不是一个人没事老偷偷自摸呀?哈……」妈妈害羞地侧身,却不敢推开那只罪恶的手。
卫小光摸弄了一会妈妈,取出一沓子写满了字的稿纸,举给妈妈:「这是帮你准备的发言稿,好好熟悉一下,到时就按照这个说。」妈妈接过那发言稿,快速地看着,还没看完,便苦着脸对着卫小光说:「这怎么说出口哇,当着大会上那么多人。」「怎么那妈的说不出口,这是革命的需要,要你这么说你就给我这么说,这是对你的考验。」卫小光一脸的革命。
「这也……不是这么回事的……让我怎么说呀。」「他妈不老实,把她捆起来。」跟随卫小光来的那两个民兵,很利索地将妈妈五花大绑捆了起来。卫小光坐到了我家唯一一张罗圈椅子上,而命令妈妈跪在他的面前脚下,揪住妈妈的鼻子,将妈妈的脸向上扬着,训斥道:「贱货,给你点脸就不要脸,要知道,现在是我们『从头越』的天下,我想怎么斗你就怎么斗你,想弄你到公社、到各村游街马上就游你的街。给我听好了,到时开会就按照这稿子上写的说,听到没有?」妈妈扬起脸,无助地摇着头,却说不出话来。
看着三十多岁的妈妈任一个二十来岁的知青如此有欺凌,我敢怒而不敢言地看着。妈妈的双臂被紧紧地勒着,纹丝为能动,卫小光在妈妈的脸上捏着,在妈妈的胸部捏着,又一下子把妈妈的脸搬弄着贴到他的裤裆处,口里戏弄道:「你他妈好久没尝到哥哥的大鸡巴了是不是……」然后看了看我,对那两个民兵说,「看住这小子,我把这破鞋带到大队去审问。」说着拉起跪着的妈妈往屋外走去。
可没过两分钟,卫小光又押着妈妈回来了,因外面突然下起暴雨,他又决定不带妈妈去大队部了,而是命令两个年轻的民兵,「去,把这狗崽子押到外屋给我看着,我这在这屋里教育教育这臭破鞋。」说完后坏坏地朝那二人挤了挤眼。
民兵用枪口指着我,我被押到和里间屋只有一帘之隔的外屋,被一根麻绳反绑了双臂,冲着墙壁跪着。
不一会,意料中的事情在里间屋里发生了,先是听到妈妈的叫声:「不要吗……啊……不要,孩子在……他听得到的……」之后便是卫小光的声音,「他妈的听到又怎么样,没让他在这屋里看着就算给你脸了,撅着!」之后,便又是妈妈的声音,「啊……轻点……噢……噢……」卫小光:「是不是好久没挨操了,嗯,屄又紧了是不是?」妈妈:「别说这些吗……啊……让孩子听到……噢……轻点呀亲哥哥……」「他妈的看你这屄水流的,是不是早就想哥哥用大鸡巴操你了?」「不要……啊……好大……噢……」「啪」、「啪」两声,应该是打在屁股上的声音,然后是卫小光的说话:
「臭破鞋,不操你就屄痒,说,到时开大会,要不要按照我写的说?」「啊……小光哥哥……噢……小光爸爸……我说……我听话……噢……小光爸爸……你好大呀……」「老子怎么写的,到时会上就怎么说,听到没有?」随着一声喝问,又是一声比前更响的打屁股的声音。
「听到了……啊……好大……我听话,听小光哥哥的话,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啊……小光哥你好厉害……要操死我了呀……」……紧锣密鼓的发动准备后,批斗林大可一伙的社员大会轰轰烈烈地召开了。
大会由卫小光主持,只听他一声大吼,林大可、鹿一兰等七八个「全无敌」组织的骨干分子被一字押上台来,乖乖地撅在了林大可们经常批斗妈妈等使用的高台子上。
在一阵开声白后,第一个上台发言的,便是鹿一兰的丈夫连少华。其实,这连少华并不属于「从头越」,他没这资格参加任何的造反组织,他和我父母一样,是被管制分子,是专政对象。以他这样的窝囊废,他也不愿意上台自揭家丑,但上不上台发言,对于贫下中农来说,是可以自愿的,但作为专政对象的连少华们,就不由得他愿意或者不愿意了。
因为身份的原因,上台以后的连少华,尽管是揭发林大可、鹿一兰罪行的,但却不是在为革命群众准备的放置于桌子上的话筒前站着发言的,而是在为挨斗的反革命们准备的立于台子地面上只有一尺高的话筒前跪着发言的。念完了毛主席语录后,很快地,他的揭发进入了正题:「鹿一兰早在四川,就是已经被定性为疯狂抵制革命样板戏和反对江青同志的黑干将,是川剧团里有名的小爬虫……她为了靠近『全无敌』反动组织,与林大可勾搭成奸……他们在我家搞破鞋,睡我家炕上,要我睡地下……」台子下面的群众一阵骚动,象是一阵滚雷从远处涌来。
连少华继续着:「林大可和鹿一兰在我家炕上干完了坏事,还要威胁我,说要是我敢到革委会告状,他们就把我弄到全公社游街……」也许是被欺负的太久,一贯被人欺负却从不敢吱声的连少华竟然走到林大可身边,抡起手「啪」、「啪」连打了林大可几个耳光,然后问道:「林大可,你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林大可使劲地低着头,回答:「是……我有罪……」「你用我们家的炕头,还把地主婆赵玉美捆过来在炕上做坏事,让我和鹿一兰给你们看门望风,你说,有没有这事?」「有,我认罪……」连少华又走近自己的老婆鹿一兰身边,却没敢按照会前卫小光等要求的揪她的头发,只是冲着深度弯着腰撅着屁股的鹿一兰问道:「你臭不要脸的,你在家里偷唱反革命的封建旧川戏,是不是事实?」鹿一兰也规矩地回答:「是……我有罪……」「你说过无数次《红灯记》不好看,说它的唱腔不美,承认不承认?」「承认,我认罪。」「你把林大可带回家搞破鞋,还说我没用,嫌我个矮没劲,说林大可长的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会在炕上玩花样,你说,是不是这样的?」能听到这样的发言,对于长期禁锢着的人们的性欲,是一个怎么样的刺激呀,台子下面的革命群众起着哄地狂吼起来,掩没了鹿一兰的回答。
连少华又继续双手捧着事先准备好的发言稿问道:「鹿一兰,你……你……」你了半天,没有念下去,却一下子把头抵在台子地面上,双手捂住脸,哭了。
卫小光本来对连少华缺斤短两的发言就不满意,看到这个样子,便走过去,狠狠踢了他两脚,怒斥道:「连胖子,你贪污国库,侮辱领袖,罪该万死,今天给你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你还胆敢隐瞒,跪直了,继续说。」连少华被迫地继续了,「鹿一兰,你和林大可搞完了脏事,弄脏了被窝,让我给你们洗,连林大可的裤衩都要我给洗,我不干,你就仗着林大可的权势捆上我批斗我,还把弄脏了脱下来的裤衩往我脸上搓,你说,是不是这样的?」台子下面又是一阵狂呼,鹿一兰认罪的声音再次被掩没。
……连少华发言完毕,却没被允许下台,而是继续留在台子上,在距林大可们一帮子五花大绑着挨斗的「全无敌」成员的一旁,背着手撅着。
下一个上台发言的是中学一位中年的女老师,人家是出身贫农的革命群众,自然地是站在桌子前,对着话筒发言的。她历数了林大可仗势欺人的种种罪行,揭发了其假造反而真复辟的阴谋,又对着鹿一兰揭发其隐瞒其反动出身,又钻进「全无敌」组织阴谋复辟资本主义的罪行,之后又狠狠赏了她几个耳光后下台去了。
一个革命的小将走上台子,当场扒掉林大可的一只臭鞋,举到鹿一兰面前,「叨着,你不是就想捧他的臭脚吗。」鹿一兰乖乖地张开嘴,把那臭鞋叨住。
再下面是我的妈妈郑小婉上台发言。她和连少华一样,没资格站着发言,同样是跪着发言的。在按照事先郭二麻子们给她准备的稿子念完一段后,她起身走近林大可,打了两个耳光后,问道:「林大可,你每次借口单独批斗我,批着批着就在我身上乱摸,还问我摸的舒服不舒服,你说,是不是这样?」台子下面又是一阵起哄的声浪,林大可的认罪也没淹没。
「你动不动就到我家,让我给你炒菜,陪你喝酒,喝完酒你就捆我……然后就……操我……」台子下起哄声响起:「郑小婉,你也不是好东西,老实交待,让他操你是不是自愿的?」妈妈的发言被打断,在革命群众的强烈要求下,妈妈被迫地袁着台下,连连承认:「我有罪……我有罪……」妈妈的规定程序还有现场审问,她走到鹿一兰身旁,揪起那本来很好看的小脸,狠狠抽了两个耳光后,问道:「你私藏反动剧本,念念不忘复辟,还动不动对我说起以前骑在人民头上的时代是怎么怎么风光,是不是这样?」鹿一兰回答:「是……」可这一张口,那只叨在口中的臭鞋却掉在地上。
妈妈对着她命令:「叨起来!」鹿一兰跪下去,再把头向前探去,叨住那只破鞋,然后重新抬起上身,因为双臂被紧紧地反绑,显得十分地艰难,抬起上身,再重新站立起来,重新弯下腰去撅着。
「林大可操了我……你也和他一起威胁我,不许我交待和他搞破鞋的事,你说,是不是这样?」「是……我有罪……」鹿一兰叨着的臭鞋又一次掉落到脚下。
「叨起来!」鹿一兰又艰难地重复着刚才的动作,叨回了那只臭鞋。
「鹿一兰,你说林大可喜欢同时操两个女人,上我家找我,要我和你一同跟他睡……还……还……」说到这时,妈妈一下子把脸用双手捂住,不说话了。
主持大会的卫小光大声对着妈妈:「郑小婉你放老实点,这是革命群众给你的机会,不许耍花招,继续发言!」妈妈重新拿起了稿子,按照上面写的继续问道:「鹿一兰,你为了讨好林大可,你自己跳光屁股舞给他看……还拉着我要我和你一起跳给他看……有没有这事?」没等妈妈的问话结束,台子下面的革命群众便狂吼起来,妈妈下面的话被淹没,但鹿一兰仍然照例回答着,于是那臭鞋又一次掉落,又一次跪下去叨起来,又一次重新撅着……不知妈妈问了多少遍后,台子下面怒吼起来:「郑小婉也是林大可的姘头,给她也叨一上只臭鞋,让她撅着!」一个红卫兵闯将走过来,把林大可脚上的另一只鞋也扒掉,塞到妈妈的嘴里叨着。很快的,又有两个革命小将提了绳子上来,将本来是上台发言的妈妈也来了个五花大绑,然后,又强按住妈妈的脖子,并排地撅在林大可的一旁。
又是几个革命群众的发言后,一对长的很是美貌的十七八岁的姐妹花走上台来。这是一对地主出身的美女,和我一样是属于狗崽子的,但,她们破例没有象妈妈和连少华那样跪着发言,而是站到了贫下中农的发言席上。她们也是先念了发言稿,然后走到林大可身边进行揭发。
「林大可,你利用我家出身不好,借口批斗我妈妈,长期强QING我妈,你说,是不是?」「是,我有罪。」「你老婆来我家打我妈妈,让我妈妈给她跪着,让她往嘴里灌了大粪才解气,然后又捆上我妈游街,最后又让我妈妈承认是破鞋,你说,是不是你干的?」「是我干的,我罪该万死。」「你干了我妈妈还不算,我刚刚一十四,你就开始强jiang我,破了我的身子……」那个妹妹又接着问:「你强jing了我姐姐还不满意,又非要强jian我,那年我才一十三,我爸爸妈妈给你跪着求饶,你就把他们捆起来,当着他们的面破了我的身子……还说是什么『献身革命,脱胎换骨』……」台子下面又是起哄又是叫好,天似乎要被震塌一般。
「你在我家炕上睡觉,不让我爸爸上炕,让我妈妈和我们姐两个陪你睡,还不许我们穿衣服……」「你睡到半夜想操我了,还让我妈妈抱着我,让我姐姐掰着我的腿……」姐妹二人的发言被狂热的革命者们的叫好声打断无数次,批斗大会简直成了性知识的普及大会,现场的热烈程度似乎比美帝扔在日本广岛的那颗原子弹还要热,几乎使会场无法维持。
姐妹二人的发言在群众的哄叫声中结束了。
接下来是游街。本来不是挨斗的我的妈妈和连少华,也被持着三八枪的民兵们押着,一同去游街,很快的,妈妈的脸上身上便被吐了大堆的唾沫,身上各处的第三部位被人们捏着……摸着……批斗大会的当晚,那一对被迫上台揭发控诉林大可罪行的姐妹花,双双吊死在自家房梁上,屈辱地结束了正待绽放的青春与生命。
(六)
到了八月,酸梨熟了,林业队开始忙起来,我们便全力投入摘梨的劳动中。
象我们这个年龄的半大小子,都喜欢恶作剧,而恶作剧的对象,便主要是我们这些出身不好的地主狗崽子们。
大家一边干活一边嘻笑打闹着,但地主狗崽子们是不敢参与打闹的,只有我算是另类,尽管我挨批斗比谁都多,但玩闹起来,却并不比那些根红苗正的贫农子弟稍逊。
「吃梨……接着……」,随着一声喊,一个熟透了的酸梨打在一个地主崽子的脸上开了花。
那黑五类,只是用手抹去脸上的烂梨,揉了揉被打疼了的脸,连抬头看一眼是谁打过来的都不敢,便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低下头继续搬运着重重的梨筐干活了。
「这梨好味道,张嘴接着」,一个坏小子将一个啃完了的梨核放到自己的鞋里用脚踩烂了又取出来,揪住一个地主黑五类狗崽子,往他的嘴里送。
「不能吃,他用脚踩过了」,我大声制止他。
那地主崽子却好象根本听不到我的说话,明明知道那梨是经那坏小子鞋里踩过的,但也不敢吭一声地张嘴吃下去,吃的连籽都不敢吐,吃完了又低头去干活。
「嘿……也给你一个」,我也拾起一个酸梨,向着那个坏小子双喜扔过去,那双喜躲闲不及,被我打中,嘴巴上也溅满了烂梨渣子。
「打呀……打呀……」又有一个声音响起,是来雨,他向我进攻,我奋起还击,一时间梨弹乱飞。
「王中,你他妈松包,打呀……」我一边还击,一边喊着刚才最先被烂梨打中的那个地主出身的黑五类,但他无动于衷,象个木头人一样地干着活,象是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但来雨他们并没有饶他,他的身上、头上,仍遭遇不断的袭击,但他仍然只管干活,不敢还手。那个吃人家脚踩过的烂梨的地主崽子,则躲到了远远的,置身事外,埋头装梨。
我没想到的是,民兵连的指导员卫小光巡视到这里,发现了许多扔到地上踩烂了的酸梨,认为这是破坏社会主义劳动果实的反动行为,于是,在中间休息的时候,对我的批斗会便在地头展开。
那时生产队组织的劳动,每半天休息一次,大概有半小时,这半个小时,便由生产队长组织学习毛主席语录,或组织对四类分子的批斗会,名曰地头批斗会。
虽然上了刚也上了线,可这批斗会却并不严肃。大家都集中到玉米地旁边的梨树树荫下,坐在地上,或抽烟,或磕掉鞋里的泥土,于是队长发话了:「社员同志们,鲁小北不老实,锄草不认真,这是有意破坏社会主义,妄想复辟资本主义,今天我们召开田间地头批斗会」,说到这,就坐在地上,大喊一声:「鲁小北!」「到」,我原本也是和其他社员一同坐在地上的,听到他喊我,便立刻立正站好,赶忙答道。
「撅下去,低头认罪。」我自动地将上身弯成九十度,双手也从背后举起来。
「你妈的屄的,不许撅在树荫里,去,到太阳底下撅着。」我乖乖地低着头走到太阳地底下,重新坐起飞机,任火一样的太阳暴晒着,艰难地做着那极难受的喷气式。
社员们并不理我,没有人上来发言,仍旧在树荫下聊天吃梨抽烟,似乎我并不存在。
我却一动也不敢动地撅着,听着他们粗俗地说笑。
「你说郑小婉那娘们,都他妈的三十多了,儿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象个大姑娘,他妈的城里人就是会保养。」「就是的,那天批斗她,瞧那娘们的屁股撅的,倍圆,老子都他妈的想操她了。」「哎,上次斗她游街,我还用力捏了她的奶子呢,那娘们还看了我一眼,说不定爱上我了,啊哈……」「臭美吧你,人家那是瞪你,恨你呢,还他妈爱你呢,瞧你长的那德性。」「长的丑怎么了,让她低头认罪她敢不认罪吗,让她自己说臭破鞋她敢不说吗」。说这话的人似乎因为可以任意侮辱我妈这样的城里下乡来的美女感觉无比的快意。
「就是,警察局长的千金小姐,哈哈,那次游街我往她嘴里吐了一口痰,让她给我笑,那娘们真的给我笑,我让她说哥哥的痰好吃,你猜怎么着,那娘们乖乖地一边嚼我的痰一边说;『哥哥的痰真好吃』」,那人在说到最后时,拿着女人的腔调,引得一片哄笑。
「哎我说,你们说,那娘们的屄毛多不多。」「这个呀,得问校长呀。」这时的校长林大可,也早已不再是校长,而成为生产队一名接受管制的四类分子,此时的他正坐在群众中间,听到人们这么说,羞得他恨不能将头埋进土里。
「喂!林大可」,有人点名喊他了。
「哎」,已经长期接受批斗的林大可低头应着。
「你妈的,哎你妈屄什么,站起来」,一个民兵对他不满了,大声喝斥。
林大可老实地站起来。
「撅起来,你妈的屄的」。随着一声骂,「啪」的一声,林大可脸上挨了一嘴巴,然后乖乖象我一样坐起飞机。
「问你,郑小婉那娘们的屄毛多不多?」「嗯……多……」「你他妈的和她搞破鞋,亲过她屄没有?」「嗯……亲过……」「操你妈的,和狗崽子撅一块去。」林大可走到我身边,和我并排着,撅起屁股。
「狗崽子,累不累?」「累……」「想不想立功赎罪?」「想。」「那好,过来。」我走到队长面前,立正站好。
「林大可操过你妈,现在给你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由你来审问,问他操过几回你妈,怎么操的,问一句打一个嘴巴,表现好了,今天破坏的事就不追究你了。」我立正站着,不说话,这话他们可以问,我怎么可以问呢。
「操你妈的,给你脸不要脸是不是,过去,问他」,说这话的是卫小光,他用一根柳条打在我身上,生疼。
我走到低头认罪的林大可跟前,却不敢说话,也说不出话。
「快你妈屄问呀!」我被迫地:「林大可」,随着叫声,我抡起手,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林大可仍然撅着,挨了抽却一动不敢动。
「有」,林大可低头答着。
「你……是不是……操过我妈……」说出这话,我低下头,害臊的远不是挨批斗的林大可,而是我。
「是……」我又不说话。
这时卫小光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张从六十四开笔记本上撕下的纸页,「操你妈的,就按照这上面的问。」我接过纸条,见上面写了十好几句问话,我知道这是卫小光为我设计的审问词。
「问不问你?」卫小光逼我。
我不敢不问了,于是,手拿着纸条,看也不敢看林大可,便低头问起来:
「你在哪操的我妈?」「在学校操过三回……在棒子地里操过一回,在你们家操过……许多回。」我害臊地继续按照纸条上的话问:「是你想操我妈,还是我妈想挨操?」「我想操你妈……你妈也想挨操。」「你都摸过我妈身上的什么部位?」「我……摸过……你妈的奶子……还摸过你妈的脚丫……还摸过……你妈的屄……」「我妈都舔过你身上什么部位?」「你妈……舔过我的脚……还舔过我的大腿……还舔过我的……鸡巴……」「我妈为什么要舔你脏鸡巴?」「你妈说……她屄痒……想让我的……鸡巴……插……」「我妈挨操有没有过主动?」「有。」「怎么主动的,老实交待。」……这哪里是在羞辱林大可,我问到最后,连眼睛也不敢睁开了。
这时终于听到一个心眼好的说话了:「我说你们积点德好不好,让人家儿子问他自个的妈让人操,太羞辱人格了吧。」「他也有人格,哼!搞不定是谁操的种呢。」「就是,说不定是个杂种呢。」「我说老广大叔,你给他爷爷扛长活时,谁想过你的人格,现在是我们穷人翻身了,还照顾他们的人格,你老阶级立场有问题呀。」「就是,要是万恶的旧社会,象这样的少爷羔子,还不是躺在树荫下看我们流汗给他们家干活。」「连博士,你他妈的不是让林大可给你戴了绿帽子吗,现在,给你一个报仇雪耻的机会,上去,斗那老流氓。」于是他也站到了我和林大可的身边,没用人命令,便自动地弯下腰,撅起屁股。
「他妈的,没让你撅着,让你对林大可实施批斗,控诉他霸占你老婆的反革命罪行,站起来!快点!」被称作连博士的滚圆的胖子站直了身体,却仍然大大地低着头,半天不说话。
批斗会现入僵局,还是聪明的民兵指导员卫小光出了主意,「他妈的林大可,你不是老让人家媳妇给你舔鸡巴吗,今天是一报还一报,跪那给人家爷们舔舔鸡巴,去!」双喜和来雨等几个坏蛋过来,没容林大可反抗,便强行将他按倒在连胖子的面前,又将连胖子的裤子褪到脚脖子处,露出那根短小的鸡巴,蔫不拉叽地垂着,很快地,那要做鸡巴被几个坏蛋攥住,强行塞进林大可的嘴里。
「喂!我说校长大人,怎么样,什么味呀?」「好好舔,一会舔出豆浆来吃下去,那可是高级营养品呀!」连博士使劲地把脸扭向一边,闭紧了双眼。
林大可也闭上眼睛,被迫地前后晃动着脑袋,一进一出地唆弄那口中的玩艺。
「我看看硬了没有,啊呀!有点硬了,可怎么他妈的还这么小哇」,一个民兵一边低头看着连博士那细短的鸡巴,一边嘲弄他:「要不那小侉子老跟人家搞破鞋呢,你这玩艺这么大点,喂不饱人家呀!」又有几个坏蛋凑过来,争相看那东西,暴出一阵狂笑。
「真的哎!你看,硬起来也这么细这么短,我说博士,你他妈光长学问了。」「就是呢,你怎么干你那美人老婆的,就用这根圆珠笔。」嘲弄过后,那根袖珍型的鸡巴再次被林大可的大嘴巴含住。
「快点唆,今天不唆出浆水来,你小子休想逃过去。」正在这时,铁姑娘队的两个女社员不知什么事走了过来,林大可和连少华都赶忙停止了动作,慌张地想找个地方去躲避。林大可是穿着衣服的,只是将身体扭转过去,而连博士的裤子却是褪到了脚脖子处,他手忙脚乱地提起裤子,却仍然被那两个革命的妇女看到,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又高又胖的高声大嗓地吼道:
「哟,我说赵队长,你们不是开的批斗会吗,怎么还唆起茶壶来了。」那队长对着两个女人哈哈大笑着:「我们这不是没女的吗?要不……你们给帮帮忙。」那高大胖女人回骂了一句:「呸!回家找你妈来帮忙吧。」另一个略微年轻些,个子也稍矮些的女干部也笑着骂道:「你们缺德吧!给人家校长吃这玩艺,到时人家把你告了。」赵队长一脸得意地说:「敢告我?这公社还找不出来呢」,说着,又假做神秘地对那女人小声地说,「不过,我们俩的事你可别去告我。」那女人举起手来,照着他的身上一痛捶打,口中骂道:「你他妈狗嘴吐不出象牙。」那胖女人走近朝向外侧跪着的林大可,丝毫也不害羞地用一只手揪住他的耳朵,问道:「林校长,刚才吃什么吃的这么香呀?」林大可被她揪着,问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以前怎么祸害别人的,没想到会有今天吧。」那胖子女人又看到了仍然撅着坐喷气式的我,走到我身边,「鲁小北,又挨斗呐」,见我不说话,又继续道,「那天你和我们兄弟大成打架,把他鼻子都打出血了,还没要你家陪钱呢。」我仍然使劲地低着头,不说话。
另一个坏女人也走近我,插话道:「鲁小北,老这么撅着累不累?」从这女人的腔调里,我便知道她不怀好意,便没有作声。
「这狗崽子死不老实,我看应该给他看瓜才是。」听到这话,我终于不能再不说话,生怕她这话传到卫小光等人耳中,小声地求她道:「不要吗姐姐,我老实……」「想给他看瓜还不简单,鲁小北,过来!」她的话还是让几个坏蛋听到了,这是卫小光在喊我。
「好哇,对,给他看上。」看瓜,是我们那一带的虐待游戏,也不知流传多久了,也不知为什么称作看瓜。其玩法是将人的脑袋塞进他自己的裤裆中,然后象个球一样地任人踢着玩。
「他妈的,不是要翻案吗,自己翻过来吧。」我被捆的纹丝不能动,如何能翻过来呢,我拚命蠕动着。
「妈的,你服不服?」「哎哟……我服了……难受……服了……放开我吧……」「哈……真他妈象个王八。」的确,我见到过其他黑五类让人捆成这个这个形状,那模样真的象个王八。
「给他翻几个饼子」,一个人叫着,立刻有两个坏小子过来,将我的头发揪住,向上拉起来,待拉到与地面垂直了,又向后稍一推,我便象个王八一样向后抑去,地面上正好长满了棘藜狗子,是一种果实上长满了尖刺的东西,我的反绑在后背的双臂和后背,立刻被扎了好多下。
「哎哟……扎我……疼呀……」我的叫喊引来的只是他们的哄笑。
又有一个小子将我拉起,待他将要松手的时刻,却对着我:「叫声爸爸,叫爸爸我就饶了你。」我双手反绑着,双脚又捆在脸上,身体丝毫无法自己,棘藜狗子的扎痛又严重威胁着我,我吓的不敢犹豫,透过脚丫子缝看着他那张坏笑着的脸,叫他:
「爸爸……饶了我……」我不叫则已,我刚刚叫完,他又一松手,我又一次向前扑去,地藜狗子再次扎到我的双脚双腿。
「噢……疼呀……」「再怎么叫爸爸也得让你挨扎,你叫不叫?」我又一次被掀起来,那坏小子再次让我叫爸爸。
「我叫,别扎我……」「嘻嘻!叫也得扎,你叫不叫?」「我叫……爸爸……饶了我……」,我的话音刚落,那坏小子便一松手,我便又一次向后抑去。
那两个女人在一边看着我被双喜他们玩弄,示意他们住手,然后从上面直直地向下看着我,那胖女人还将一支穿着脏袜子的肉呼呼的脚丫子蹬到我只能向上仰面朝天的脸上,直直看着我问道:「鲁小北,以后还敢不敢跟我们家大成打架?」「不敢了。」我被迫地闻着那因劳动而出了许多汗的胖脚丫子,回答道。
另一个女人则蹲下来,更近距离地看着我,问道:「难受不难受?」「难受……」「咯咯……就是要的你难受,看你以后还捣蛋不捣蛋。」我象个王八一样地朝天躺着,她则津津有味地嚼着鸭梨,然后把嘴对准我向上仰着的脸,将一口嚼粹了的梨皮渣子对着我的嘴吐下。
我拚命地紧闭嘴唇,使那一口梨渣子吐到我的脸上而没能进入我的口腔。
「姑奶奶喂你还敢闭嘴」,那坏女人说着,用手捏着我的鼻子使我不能出气而被迫张开嘴巴,于是又一口梨渣子吐进我的口中。
「吃下去!」我向外吐着那口恶心的东西。
「不吃,再给他翻几个饼子。」一听说又要翻饼子,我赶忙说:「别翻别翻,我吃。」「哼哼!晚了。」我又一次被翻天覆地过来倒过去地玩弄一阵子,身上挨了不知多少棘藜狗子。
「吃不吃?」「别翻了……我吃……我吃……」那女人又一次吐到我嘴里,我屈辱地吃到肚子里。
农村人吃鲜梨没有削皮的习惯,一般都是把梨摘下来就直接吃,有的是连皮一起吃下去,有的就将嚼剩下的梨皮渣子吐出来,我吃下的就是他们嚼剩下的。
「还嫌我唾沫恶心吗?」「不嫌了……」「不嫌了呀,那就喂你两口……张大嘴。」我乖乖地张开嘴,那坏女人将头附下,对着抑面朝天一动不能动的我,将一口唾沫准准地吐进我的口中。
那是一口纯粹的唾沫,并没有梨渣的唾沫,含在我的嘴里,恶心的我想呕吐。
「哈哈……好吃吧。」周旋了一会,两个女人走开了,地头批斗会也进行的差不多了,社员们也休息足了,于是,批斗过我们的革命者和我们这些被松绑了的专政对象,又继续着革命的生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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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后,卫小光突然叫住了我,看看左右没人,才坏坏地对着我耳语道:
「林大可没少玩你妈,现在,『全无敌』倒了,想不想玩玩他闺女?」我猛地转身,看着那张英俊而又充满邪恶的脸,既吃惊又并不意外地半晌没说出话,我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心里突然「咚」、「咚」跳起来。
晚上,按照卫小光事先告诉我的,我瞒了妈妈,偷偷跑出来,到距村庄有三公里远的一处梨树园子里,找到那栋深藏在梨树的海洋中的小房子。房门外早有二嘎子握着三八枪站岗等着,见我到来,迷起嘎里嘎气的小眼睛,对着我说:
「林大可操你妈那么多回,今天你小子可以报仇了,快去!」我激动着,用一颗比卫小光也好不到哪去的坏坏的心激动着,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除了郭二麻子、卫小光和另外的两名民兵,却还有两个四类分子出身的男人。房梁上,反剪双臂吊着一个人,正是林大可,他的双臂由背后向上举着,双手腕上的绳子连着房顶上的大梁,两个脚尖踮着,勉强地够着地面。他努力地想把脚尖再伸长些,以减轻双臂的痛苦,但脚尖却只有那么长,累的他全身象是水泼了一般的出着汗,大概吊的时间长了,嘴里呻吟的声音也变小了,但仍然在求饶:「各位爷爷……你们全是我的……亲爷爷,放一会吧……实在……受不了了。」房间的炕上,就是意料中的林大可的女儿林朗。她全身被剥的一丝不挂,双臂却五花大绑,老实地跪在那里,吓的连哭也不敢,只是呆呆地看着周围的人们,等待着那大概她也知道的灾难的降临。
林朗继承了林大可的长身材,有着笔直好看的长腿,还有着如俄罗斯或其他东欧国家少女般的美丽,眼睛大而深,鼻子高而上翘,她的肌肤特别地白,她的肩膀很窄,使其上身看上去差不多呈圆型,她的屁股也不大,却极圆,尚未发育成熟的圆鼓鼓的一对小奶子极富弹性地挺立,因为是双膝跪在炕上的,两只粉红色的嫩嫩的脚丫脚心朝上并在一起,象是一碰就能出水似的。
「林大可,你他妈的在全公社开了多少处女,哼哼!今天,郭二爷要给你闺女开处,就让你在这看着。」林大可痛苦地:「二爷爷开恩……我犯罪……你们处理我……孩子小哇……」郭二麻子抡起皮带,没头没脑就是两下子,「哼哼!你给那么多闺女开处时,人家父母求你,你开过恩没有?」林大可只是哎哟哎哟地叫着,接不出下面的话了。
郭二麻子走近炕沿,坐到林朗的身边,一把将那小鹿一般全身战抖着的林朗抱在怀里,用那满含了酒气的大嘴,亲到那娇嫩的小脸上,「嗯!小乖乖!让麻子哥哥好好亲亲,嗯……啵!嘙!」林朗无助地信由那满含着酒气的大嘴在自己的鼻子上、嘴唇上亲着,吓得既不敢躲也不敢说话,连呼吸也都停止了。
郭二麻子又掰开姑娘的双腿,大手向着姑娘的屄洞口摸去,「来,让我摸摸,摸出水来挨操不疼,哈哈!」林大可忍受着双臂的拉痛,仍然不声地求饶:「郭二爷爷……开恩,放了孩子……我给你跪下……」「哈哈哈!跪下,哈!好哇,那就跪吧。」林大可当然无法下跪,郭二麻子给站在他旁边的一个民兵递了个眼色,那民兵飞起一脚,踢在林大可的小肚子上,林大可只有脚尖点地的身体本来不稳,这一脚,踢的他的身子更是向着一边歪去,脚尖在地上划着,双臂被拉的更疼。
「哎哟哎哟!爷爷别踢了吧!哎哟!」「给他鸡巴上挂点玩艺。」郭二麻子一声令下,那个粗壮得象头水牛一般的民兵立马扒了林大可的裤子,卫小光把一个大秤砣拴在了他的鸡巴上,那大秤砣足有五六斤重,这下子,林大可更受不了了,疼的他什么都叫出来了:「哎哟!不行了……亲爸爸……操我妈生我的亲爸爸呀……这不行的呀……」林朗在郭二麻子怀里,看着爸爸受难,听着爸爸的痛苦呻吟,一下子哭出了声,对着郭二麻子求饶道:「二爷爷……放了我爸爸……您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郭二麻子口中含着林朗小小的乳头,冲着林大可说:「你看,你他妈的没你闺女懂事,你要这么乖,至于吃这份苦吗?」林大可的自尊被肉体上的折磨击败了,他不得不哀求道:「放了我……我听话……你们想怎么就……怎么……哎哟不行了呀……噢……」郭二麻子已经把鸡巴放入林朗的嘴里,正享受着小姑娘的含弄,听林大可这么说,便回应道:「想通了呀,那也行呀,把绳子从房梁上给他放下来,让他过来给我把这小嫩屄舔出点水来。」吊在房梁上的绳子被解开,但林大可的手腕仍然反捆在一起,鸡巴上的秤砣也仍然没解开,但没了吊绑的绳子,累极了的他一下子瘫软在地,任那几个民兵怎么的踢打,好半天一动不动。
「来,让麻子哥给你把把尿,把他浇醒了好玩。」郭二麻子说着,真的就象是给小孩把尿那样,从林朗的背后抱她起来,双手把住那两条葱白一样的嫩腿,将林朗的下体弄成一个「M」型,把屄洞对准瘫倒在炕沿下的林大可,「尿!尿出来给他尝尝。」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的,没用多大一会功夫,林朗真的尿了,一道浅黄色的水柱喷射出来,长长的,劲力十足地浇到了林大可的身上、头上、脸上。
林大可并没有昏迷,只是全身没劲才不动弹的,经女儿的尿这么一浇,他本能地躲闪着,头上、脸上仍然满是女儿的尿水。
看到他动作起来,卫小光用手抓住那个秤砣往上提,林大可被拉疼,乖乖地跪了起来,因为那拴秤砣的绳子比较短,他努力地叉开双腿,并将上身尽量倾斜着向下,以使那秤砣能够呆在地面不至于拉痛他的鸡巴。
「跪过来,舔!」郭二麻子仍旧抱着林朗,命令着。
林大可不敢不动了,他艰难地挪动着双膝,拖着挂在鸡巴上的秤砣,慢慢地向前蹭去,那秤砣每被拉动一公分,都要承受巨大的疼痛。卫小光不耐烦了,用脚从林大可背后叉开的双腿间踢了一下秤砣,那秤砣向前冲去,却又一下子冲过了头,林大可的鸡巴被向前猛的一拽,双膝来不及追及的他疼的「噢噢」叫起来……好不容易蹭到闺女那大张着的屄门处,最后一次哭求道:「你们玩……就不要让我……」话没说完,卫小光又伸出一只脚到他的双膝之间,踢了那秤砣一下。
「哎哟!啊……」「舔不舔?」林大可该做的已经做完,肉体上的痛苦减轻了道德上的压力,便把头伸到女儿的大腿之间,在林朗刚刚排过尿的屄门处,伸出了舌头……「哎对!这这样,把尿水舔干净……哎!对对……就这样……哎对了……把屄水舔出来,这样让我操着舒服,你闺女也不会太疼不是,哈哈!」郭二麻子说着,又把嘴凑到林朗的耳畔,轻轻地吹气,「舒服不舒服?你爸爸给你舔的舒服吧。」林朗的下体被爸爸的知舌头舔舐着,渐渐地有了某种反应,眼睛开始迷离,嘴角也咧开,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了几下,下体内涌出了淫水,弄湿了林大可的脸庞。
「嗯……啊……」林朗开始小声地呻吟。
郭二麻子继续亲吻着她的小脖子、小脸蛋,又探下头去,轻轻含弄那两颗嫩葡萄一样的小乳头,象是耳语般异常温柔地对着她的耳畔吹着气:「一会让你美到天上……」林朗的呼吸变得急促,鼻翼泛起红色,耳朵也红了,「爸爸……痒……噢……怎么这样的……」「小乖乖,怎么这样的,哈哈!就是这样的,来吧我的乖乖!」郭二麻子说着,突然猛地将林朗抱住调转了方向,然后将其放平到炕上,用双手托起林朗的双腿,将双膝跪到林朗的屁股跟前,举起又粗又硬的大鸡巴,朝着那毛毛还不太多的洞口插去……「噢……好疼哇……爸爸呀……你干坏事让人家欺负我……妈呀好疼呀……」
林大可心疼地看着女儿被插,不得不说出他自己认为也没多大用处的话:「二爷……求您……插慢点,孩子小哇……」听到林大可的话,郭二麻子反倒更加快了速度插起来,一边猛烈地插着,一边坏笑着回答林大可的话:「好哇!插慢点,来!插慢点!嘿!嘿!哈……你看看,这个速度怎么样?」林大可想哭哭不出,想说什么却象堵塞了喉咙,动了半天的嘴,才说出:「二爷,可怜孩子……她还太小哇!」「哈哈!好他妈的紧,啊!真他妈的美!」郭二麻子伏在美少女的身上,拱起粗壮的身躯,一出一进,轻轻缓缓地在少女的体内抽插着,黑油油的键子肉和那雪白光嫩的肉体衔接在一起,映出强烈的反差。
这边,卫小光揪住林大可欲低下的头,使之上扬着,问道:「臭流氓,你给别人开处时,是不是也这么美呀?」林大可近距离地观看着女儿被人开处操屄,却一动也不能动,他摇头代替着回答,英俊帅气的脸上挂满了泪珠。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嫩嫩的小屄被郭二麻子的大鸡巴插着,他的双臂反绑着,他的鸡巴上吊着秤砣,他不敢也不能有丝毫的动作,甚至想歪一歪头都不允许。
「啊……小乖乖……麻子哥插慢点……就不疼了,噢!美……」炕上,郭二麻子进一步将林朗的双腿扛到肩上,使两只脚丫以由那宽厚的双肩向着天上高高地举着,下面的屄门便也开到了极限。郭二麻子双腿也由原来的跪曲变成向后挺直,双臂支撑着炕席,愈来愈快地猛烈地动作……「啊……好难受……爸爸呀……」林朗叫起来。
「老流氓!看我操你闺女,要不要去县革委会去告我呀?」林大可跪着,一边无法排斥地看着眼前女儿受辱挨操的画面,一边听着郭二麻子们的语言辱骂,心力全无地回答:「郭主任,我罪该万死,我哪敢告您呀!只要您可怜孩子太小,轻点……」郭二麻子看也不看他地继续动作着,说道:「量你也不敢告我,你知不知道,你的小命攥在谁的手里,哼!」林大可知道,不用什么程序,也不用请示哪一级,只要他郭二麻子手指动一下或嘴巴动一下,弄死他林大可不用犯什么法,甚至可以得到嘉奖的。
「来!来!屁股动起来,一会就不难受了。」郭二麻子已经满身是汗,气也有些喘了。
卫小光一直揪住林大可,让他看着眼前的一幕,并不断地问着话:「怎么样?看的过瘾不过瘾?」林大可摇着头,说不出话来。
渐渐地,林朗的叫声起了变化,「啊……怎么这样呀……噢……好那样呀……」「哪样?我的小宝贝?」麻子继续插着,见林朗的神色起了变化,便微笑起来,一边又探下头去,在那两个小乳头上含弄着。
「麻子哥哥……二爷……好痒……好那样……噢……我好想……」正在激烈动作着的郭二麻子突然把鸡巴拨了出来,正在迷着眼睛挨操的林朗失口说道:「干吗拨出来呀……」「哈……拨出来给你换个姿势,让你更美呀,我的小宝贝。」郭二麻子一边说,一边侧躺下身子,而将林朗背向自己抱在怀中,分开她的一条腿,从侧面把自己的鸡巴再一次地插入……「啊……好粗好大呀……我下面好痒呀……啊……麻子哥……啊不……麻子爷爷,我听您话……当您的小老婆……啊……」郭二麻子下面的一只手摸弄着林朗的双乳,另一只手则够到那正在挨操的阴蒂处,轻轻地揉弄着。
「亲爷爷……啊……我全身都痒……里面好难受哇!」郭二麻子把嘴羝近她的耳朵问道:「难受哇,那要不要我拨出来?」林朗颤抖着娇声,急忙回答:「不要……不拨出来……我要那样……哇……」「哈!爷爷就给你那样。」郭二麻子说着,继续三管齐下,林朗一下子变了声音:「啊……好美……好舒服哇……我……从没这么舒服过……哎呀……怎么这样呀……」……
郭二麻子完事了,炕上积下一滩鲜红的血迹……按事先说好的,接下来是该轮到卫小光上,但这小子嫌脏不想上了,于是又让那个民兵上,那民兵看到那滩血也不愿意上了,于是,几个民兵要我上,我也不想上,但这却由不得我愿意不愿意,卫小光走近我身边,低下头伸手摸住我和那人的鸡巴,大声叫道:「哈!这么硬了呀,这小妞的爸爸可操你妈好多次了,你要是你妈的儿子,现在正是报仇的机会,去,把她给我上了。」我的鸡巴尽管硬着,但还是假装不情愿地向后退着,直到早在预料中的两个耳光打到我的脸上,才又假装勉强地脱掉了裤子,跪到倦缩成一团的林朗面前。
「校长大人,你没看你闺女这么躺着不舒服吗,过去!给她当垫子,让闺女躺在你怀里挨操多舒服哇,快点!」已经精疲力尽毫无意志的林大可象个木头人似地被摆弄着,艰难地上得炕来,叉开双腿坐在炕席上,林朗则背对着他躺在父亲的裆部。
看着眼前这一团白色的肉肉的少女裸体,我下面的东西更加硬到无比,但裤子已经被扒下去,想捂住又不许,全没遮掩的鸡巴暴怒般挺立着,我只好努力地弯下身子,面对着眼前这诱人的美少女,却不肯继续着动作。
「妈的狗崽子,现在是给你报仇的时候,快鸡巴往里插呀!」一个坏蛋从后面踹了我一脚,我在这逼迫下,用手抓住了我的硬鸡巴,向着林朗的湿漉漉脏兮兮的屄门处送去……林大可哭着脸,使劲地低下头去。
狠狠地一皮鞭子,他的头又一次被迫地抬起来。
「问问你闺女,舒服不舒服。」无奈的他只好搂住正剧烈地抖动着身子挨操的亲闺女,侧过脸对着林朗的耳边,问道:「朗儿……舒服吗?」林朗却象是完全没听到爸爸的问话,只是大声地吟叫着:「啊……好厉害呀……爸爸……啊……」
「哈哈!怎么样,你不是经常这么操别人闺女的,这回抱着自己的闺女让别人操,这叫一报还一报,哈哈……」林朗一边颤动着雪白娇嫩的身子挨着我的猛操,一边按照要求回答着:「噢……插的我好那样啊……啊……插死了呀……小北哥哥……啊……」
「哼哼!现在知道叫小北哥哥了呀,当时你斗人家时,往人家脸上吐唾沫时怎么不叫小北哥哥,你让人家从你裤裆底下爬的时候怎么不叫小北哥哥,嗯?」卫小光说着,又冲着我,「鲁小北,狠狠操她!」卫小光的话,真的强烈地激起我满腔的仇恨,但我仍然不动声色地,加大了挺进的力量,在那沾了处女阴血的阴道里,猛烈地进攻……「哈哈……」胜利者的笑声透过房顶,透过梨树梢,向着天外飞去……
连续三天的教育过后,林朗重新出现在生产队参加劳动了,郭二麻子卫小光们也照例宣讲着革命的大道理,照例道貌岸然地昭示着他们男女授受不亲的正面形象,照例对哪怕仅仅是牵牵手这样的男女作风问题表示着遣责,没有人知道他们背地里的道德沦丧,没有人知道这野兽般的暴行。
(八)
革命群众对于反动的「全无敌」头子林大可是十分仇恨的,对于献身投靠林大可而又妖冶妩媚的鹿一兰自然也不能轻易放过,她也被很快地批倒批臭,也被取消了教师资格,下放到妈妈所在妇女生产队管制劳动。
那年头不管到什么单位,阶级斗争是必须要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妇女生产队也不例外。正愁没有典型可挖来进行批斗呢,有了妈妈和鹿一兰这样的坏典型,正好给妇女生产队提供了一个再好不过的靶子。
已经有快一个月没召开批斗会了,妇女生产队的阶级斗争已经远远落后于别的队,在第三次接到大队革委会关于狠抓阶级斗争很斗阶级异己分子的通知后,妇女队议定了批斗会的时间,就定在这仲秋的晚上,地点也就仍然选定在我家大门外的打谷场上,因为那宽敞,又有几株老槐树遮荫,也凉快。
因为这样的决定,下午的劳动只干了一半时间便收工了,为的是晚上开会不至于太黑,因为那时的天已经开始变短了。
早早地吃过晚饭,妈妈就按要求打扫干净了场院外的卫生,又烧开了一大锅开水放两个洋铁筒凉着,以供女社员们边开批斗会边喝水聊天。正在往水筒里放茶时,和我家只有一墙之隔的邻居赵大婶第一个到来,论着乡亲们的叫法,妈妈管她叫了声「四姐」,然后搬了一个凳子给她坐了。
「怎么又要挨斗哇?你到底和林大可有没有那种事?」妈妈低下头,犹豫着,大概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这时,两个女社员结伴走进了院子,其中一个还是个小组长。妈妈没敢象接待赵大婶那样随便,赶忙起立,立正,口中念道「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哎呀,又没正式开会,罚什么站呀。」其中一个胖女人大着嗓门说着,又走到妈妈面前,双手拉住妈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对妈妈说:「我娘家兄弟,再过半个月就要结婚,想绣个门帘,还有枕头,这不时兴绣什么字吗,他们村找不到人写,写也写不好,我给他拿过来,麻烦郑老师你给他写几个吧。」妈妈接过那布包。
又有女社员陆续走进来,其中一个年轻的肩背着一支五四式冲锋枪的女社员,一进门,就满脸怒气地冲着妈妈叫起来:「臭破鞋,你坐着倒还舒服哇,给我站起来,撅着!」她是个民兵排长,斗争积极分子,妈妈不敢不从,赶忙站了起来,把腰弯下去,可就在这当儿,赵大婶却一把拉住妈妈,大声地说:「甭理她,坐着」,又冲着那背枪的女排长,不满意地说:「撅什么撅?让你撅半个钟头看你累不累,你是肉长的,人家就不是肉长的吗?」那女民兵是赵大婶的亲威,而且是晚辈,听着赵大婶这样说,脸上现出无奈,努起嘴叫了一声:「四姑……」下面的话也就不知说什么了。
那胖女人接过话,也对那年轻民兵说:「一会挨斗不还得撅着吗,先让人家休息一会,又没别人。」那民兵不再说话,可妈妈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地看了看那民兵,又看了看赵大婶,现出十分的为难,赵大婶看出,便对着那女民兵催促说:「让人家郑老师坐下歇一会呀!」那女民兵十分不情愿地对着妈妈说:「那……你歇一会吧,但一会人来多了……」
正在这时,一个长的很高又很瘦但很不好看的女人走进来,她是妇女队的副队长,姓李,她环视了一下我家的小院,坐下来,对着妈妈说:「你说你长的挺干净的,院子收拾的也挺干净的,怎么却和林大可做出那种龌龊事」,见妈妈正双手捧着一碗茶水递着,便用手挡开,鄙痍地用鼻子哼了一声,看也不看地说:「拿一边去,我嫌脏。」妈妈双手捧着的碗稍稍停顿,便低着头收回,脸上并没现出太多的惊愕。
赵大婶接过话来,不平地说:「林大可当权时,连贫下中农出身的都怕他,你让人家四类女人能不依他吗,再说了,让林大可祸害的女人何止十个八个,你们干吗只说人家是搞破鞋,还不是看人家出身不好。」
李副队长虽然长的一副恶相,但其实人并不太坏,经赵大婶这么一说,便也软了下来,对着赵大婶说,「运动来了,总要搞斗争,斗谁呀?斗您吗?谁让她出身不好呢」,然后又对着妈妈说,「反正都是一个街里住的,现在来的人少,你先这么坐一会,一会人多了,我可该怎么就怎么,到时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又转头对着几个社员群众,「一会你们发言,也不能太走过场,不然胖虾米要是不满意,让我下不来台。」
一个抱着小孩来参会的女人低头使劲盯看着妈妈的脚,半天,终于说:「你这鞋帮是怎么窝的,多好看呀,一点棱梗都看不出来。」妈妈正要说话间,那副队长忽然一拍大腿,「哎呀!瞧我这记性,说要我准备破鞋一会开会时给她挂脖子上的吗,我给忘了。」「一会扒林大可的鞋。」一个女社员建议。
「他的鞋那么臭,再说,一会小侉子也要挂破鞋呀。」另一个女社员反对。
赵大婶说话了,「我去家里找找,我有一双鞋穿破了不想穿了,上午还想卖给一个收破烂的,没遇到,我去拿来。」又有几个人进来,院子里的人多起来,赵大婶也从家中取来了她穿破了的一双布鞋。李队长一改刚才的和善,对着妈妈,加大了嗓门说道:「不要脸的破鞋,去,到墙跟那立正站好。
妈妈低头走到墙角处,面对着大家,低下头,并拢双腿,双臂紧紧贴在大腿上,站好。赵大婶走过去,把自己刚刚穿破的一双臭鞋挂到妈妈脖子上。
那个鹿一兰,也低着头走进了院子,李队长又冲着她,「你个臭婊子,谁让你这么晚来的,你当是你当戏子时,还得让看戏的坐好了等你吗。」鹿一兰面对着李队长立正,弯腰,口中嚅嚅道:「我……我……我不老实……」「去,把那堆砖,搬过去摆好,摆整齐。」鹿一兰听话地走到外院打谷场上,从不远处的几个砖垛,把一摞摞的砖抱起来,摆放到批斗会时专用的位置上。
「快点,一会批斗会开始了你要是码不完,给你挂十块在脖子上。」那几个砖垛距开会的场地不太远,可也有二十多米,鹿一兰每次抱四五块砖,来回小跑着,用了半个多小时的功夫,才码起一个三米多长,一米多宽,一尺多高的临时批斗台子,此时,她那好看的细脖子上已经全是汗水,有些散乱的头发也被汗水粘在脸上,一缕一缕的。
一个个头不高却丰满有余的三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了,她就是我们生产大队的妇女主任,革委会成员米凤霞。因为有轻度的近视,人送外号胖虾(瞎)米。
她夸张地戴着眼镜,象是很有学问的,其实她娘家就是我们一个公社的,最高学历也和我一样,就是农业中学毕业而已。她这人斗争可积极,批斗起地主婆来是从不留情面的,那时全村的妇女小孩,一吸说胖虾米的名字,都要畏惧三分。也是,斗争不积极,怎么可能当干部呢。
她走到外院时,看到仍旧在码着砖台的鹿一兰,很是有派头地命令她:「你,鹿一兰,过来!」鹿一兰乖乖走到她面前,立正垂手站好,口中仍然急促地喘息着。
「谁让你把砖摆到这来的,好好的场地,弄一堆砖,又这么矮,能起什么作用,想故意阻挠对你的批斗会是不是?」「我……」鹿一兰微微侧转了一下脑袋,想去看李队长求救,但终于没敢,李队长正在里院和社员们聊天,也没看到这一幕。
「搬回去!」胖虾米以不可动摇的权威命令。
「是……」鹿一兰低着头应道。
「快点!耽误了今天的批斗会,明天开全大队社员大会斗你。」鹿一兰又赶忙应了一声,然后,又将那小砖台上的青砖四块五块地抱起,仍旧小跑着,一趟又一趟地码放回原处。
她站在我家小院门口处,院里是正聚集着等着开会的社员,院外则是拚命地把砖码放回原地的坏分子鹿一兰,当着众多女社员的面,正是胖虾米显示威风的时候,她站了一小会,放开嗓门,对着院外高喊:「鹿一兰!」「有。」鹿一兰答到,踹着粗气来到她的面前,立正站好,高高鼓起的胸脯急剧地起伏着。
「你那臭嘴嘟嚷什么呐?」「我……没……」没等鹿一兰一句话出口,胖虾米左右开弓连抽了她两个耳光,「怎么?不服吗你,臭婊子,你以为这是你们旧社会的天下,以为还是林大可当权的时候吗……」鹿一兰没敢躲,脸上火辣辣地疼,让她的脸显得扭曲。
「你给我拉着脸做什么,要我看你脸色是吗?」胖虾米的话,和她的耳光,让这个从八岁就开始演戏的演员也不知该用怎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她想用哭相,不敢,想用笑脸,不合适,想用……她努力地搜寻着学戏时所有用于表情的表情,将双腿并的紧紧的,双臂使劲地贴着大腿,上身向前倾斜成一个角度,抬头看着她,挤出一个似哭不是哭似笑不是笑似开心是开心似的表情,嚅嚅地说,「是……是……我不老实……我改正……我不敢了……」实际这也是当年四类分子在表示自己老实认罪表示服从管制时的套话。
胖虾米的威风发的很满意,便走进了小院,鹿一兰又足足搬了四十多分钟,直到全身被汗水湿透,那堆砖总算又回到了原处。
批斗会开始了,赵小凤等几个民兵将妈妈和鹿一兰押到场地中间,按撅了下去,又有两个女民兵不知从哪押来了五花大绑着的林大可,也撅在了妈妈和鹿一兰的中间,妇女社员们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开始了批斗。
批斗会按步就班,没有半点的新意。照例先是宣读罪状,然后又是群众发言,然后又是审问,然后又是认罪,全是老一套。因为是妇女社员参加的大会,好多个女社员把自己的孩子也带到会场,好几个男孩女孩在场地上追逐打闹着,也有的胆小,躲在妈妈的怀里看人们打那三个撅着的人的耳光。
一个大概三四岁的男孩子,一边吃着手指,一边瞪大双眼看着挨斗的三人,然后问他的妈妈:「他们弯腰弯了好半天了,怎么还不让他们站起来呀?」「因为他们是坏蛋。」那位妈妈回答自己的儿子。
「那他们会不会很累呀?」「就是要让他们累,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干坏事。」「他们干什么坏事了?」那男孩子刨根问底。
「去,跟他们玩去吧,长大你就知道了。」会议开到中间,主持会议的李队长按照事先就已经拟好的程序,一声大喝:「鹿一兰、郑小婉不老实,把她们捆起来!」按照事先的准备,赵小凤等几个女民兵将妈妈反剪了双臂捆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林大可的鞋被扒下来拴在一起,挂在了鹿一兰的脖子上,妈妈的脖子上,则悬吊着邻居赵大婶那双穿脏了的破布鞋。
批斗会继续进行。其中一个小女孩子,近距离地站在三人的脚下,高高地扬起小脑袋,象是在看什么稀奇的动物那样看着挨斗的三个成年人,半晌,又跑到妈妈的怀里,坐在妈妈的腿上,一只小手指着三人,小声地对妈妈耳语道:「妈妈,那个婶婶给打哭了。」那妈妈一边搂住自己的孩子,一边愤愤地说:「活该!谁让他们不做好人。」
尽管是走形式,但社员们仍然表现的十分的义愤,口号声,辱骂声一阵高一阵低的此起彼伏。那年头的女社员们全都特别地憎恨破鞋这种行为,在阶级斗争的号召下,尽管同在一个村生产与生活,但对于处于不同的阶级阵营的妈妈等三人,还是表现出相当的无情,三人的脸上,不仅有人们因鄙薄而吐的粘痰唾沫,甚至有女人用鞋底打的红印子,因为林大可祸害过全公社好多女人,他的屁股上、大腿上,还格外地有女人用锥子扎的血印。疼的他一口一声「亲姐姐」、一口一声「亲姑奶奶」地叫着求饶。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走完了预定的程序,批斗会才在几声不怎么震耳的口号声中结束了。
天已经全黑了,参加批斗会的社员们都回家了,只有我家小院外生产队打麦场上,一个大灯泡子下面,仍然有两个妇女干部和三个偷奸的坏分子留在那里。
「林大可!」胖虾米坐在我家的一把破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声音不大却极显威严地叫道。
「有」,林大可答应一声,赶忙调整身子,转向胖虾米,紧紧地并拢着两条长腿,上身仍然保持着弯腰九十度的姿势。
「不老实,给我跪下!」米主任一声断喝,林大可没有半点犹豫便齐齐跪在了她的脚下。然后她又点我妈妈和鹿一兰,妈妈和鹿一兰也用同样卑屈的态度转向她跪着。
胖虾米装腔作势地一字一顿地说着:「今天的大会开的还算可以,不是很成功,只是勉强过关,问题是你们没有从心眼里认识到自己的罪恶,态度不够老实,你们承认吗?」三人都把身体前倾成大约45度角,低着头看着地面小声地回答:「是……是……」「你们还想复辟资本主义,仍旧回到旧社会,好继续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吗?痴心妄想!你们只有老老实实向革命的人民低头认罪……」一大套的训斥,让这个念过中学的自认为有些文化的农家女儿面对着三个老老实实跪在自己脚下听训的平日高傲的不得了的坏分子,有了某种自豪与骄傲,一种成功的喜悦充满了她的内心。
看着三人一动不敢动的样子,让她充分地享受到一种人上人的、或者说一种奴隶主面对奴隶般的至高无上的优越,她陶醉着,没话找话般地问着多人问过多次的废话:「你们认罪吗?」她的胖腿摇晃着,脚尖有好几次差点碰到三人的脸了。
在三人一连声的认罪声中,米主任完成了她的演讲,批斗会这才真的结束了。
胖虾米要走了,李队长却不好意思地对她说,得给他们解开绑绳,胖虾米却极不耐烦地:「让他们自己找人松绑。」无奈,李队长也跟着她一同走了。此时天色已经很晚,看热闹的孩子们也全走了,院子里只剩下仍旧五花大绑着的妈妈三人。一直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的我从屋子里跑出来,急急地给妈妈松开绑绳。这时,好心的邻居赵大婶也牵着女儿赵小凤过来,一边给鹿一兰松绑,一边嘟嚷着责怪女儿道:「捆上是那么个意思不就行了,干吗还捆这么紧,人家又撅着又绑着不难受吗。」赵小凤先是不吭声,赵大婶唠叨多了,才回了一句:「哎呀米主任在场,捆松了她不干的呀」,然后还是不好意思地冲着妈妈说了一句:「郑老师,把您捆疼了,对不起呀!」「没什么,不怪你。」妈妈擦着脸上别人吐的唾沫,没有更多的悲伤,也没有一滴眼泪,淡然的令人可怕。
(九)
那年头讲究什么划清阶级界限,于是就有了老婆揭发丈夫,子女揭发父母的先进典型,于是就经常可见由妻子用绳子牵着自己的丈夫、由子女牵着自己的父母游街的场景,由于林大可的女儿林朗觉悟的好,在郭二麻子和卫小光等一干人的动员之下,一声由女儿主持批斗父亲的批斗会上演了。
批斗会仍然选在被成片的梨树掩映下的林中小屋子里进行。因为这里远离村庄,有些不该让普通群众知道的罪恶可以堂而皇之地进行。
批斗会照例有陪斗的,这天陪斗的,便是几个和林大可有过一腿的破鞋和他们的家人,自然的,我和妈妈必在其中了。
林大可仍然被五花大绑着,低头弯腰撅着。
「现在,由争当『可教子女』的林朗发言。」「国民党暗藏的大特务,我的反动爸爸林大可,反动之心不死,荒淫无耻,道德丧尽……」在一连串的揭发之后,这积极的可教子女又上前,狠狠抽了父亲几个耳光,审问道:「林大可,你说,你当时和那两个破鞋在炕上操屁股,还要我在旁边看着,要我好好向她们学习怎么样让男人高兴,有没有这事?」听到这里,包括我在内的所有陪斗的男女,全都张大了嘴巴,即使那些革命的群众,也一个一个互相看着,不过很快的,大家也就恢复于平静。那年头,革命的组织要谁怎么说,谁就得怎么说,这种事一点不奇怪。
林大可使劲的低着头,回答:「没有哇!我怎么可能……」卫小光一皮鞭打在林大可的后腰上,那是一支名为「懒驴愁」的鞭子,长不过一米,粗处有大拇指那么粗,全由柔软的牛皮拧成,打在身上便是一串血印。
林大可疼的他一下子倒在地上,低沉地呻吟着,拚命地蠕动着长长的好看的身躯。
林朗本来的革命斗志因看到爸爸被打而丢失,一下子哭起来。在郭二麻子等人的逼迫下,她才停止了哭泣,继续批斗其父,「林大可!你还说,两个破鞋就是比妈妈会让男人高兴……」刚刚说到这,这林朗突然把那由卫小光起草准备的发言稿往地上一丢,人也坐到地上,双臂抱住了头,「呜呜」地哭起来。
批斗会无法进行下去了。郭二麻子们恼羞成怒地喊着:「反革命狗崽子出尔反尔,不敢与反动家庭划清界限,明天上报到公社,然后上报倒县革委会,全公社游街。」还是这个卫小光会说话,他走上前拉起林朗,假意温柔地劝说:「不是说好了吗,不要怕,革命吗,就是要打破亲情,要是在全公社游街挨斗,那可不好哇!
再说,你揭发了你爸爸,也是对他的挽救呀!你没看到过那些死不认罪的,让人把鸡巴都割了,你不会看到你爸爸当太监吧。」
林朗吓坏了,赶忙站起来,向着革命的干将们一个劲地鞠躬:「对不起,我没觉悟,我要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
郭二麻子却发话了:「今天,林朗的表现极端不好,发言的资格取消……」那林朗一听更怕了,赶忙向着郭二麻子哭求:「我愿意揭发爸爸……林大可,别上公社斗我……」
「嗯……」郭二麻子假作深思,然后又说,「再给你一次机会,看你的表现了。」林朗被迫地重新拿起由卫小光起草的发言搞,照本宣科地念道:「林大可……你……你……趁我睡觉时……摸我的奶子,还……用手指插我的……小屄屄……你说,是不是这样的?」
林大可低头着,却抗拒着:「亲爷爷……不能这样……我怎么可能……」
革命者却说:「不会这样,哼哼!林朗,接着说,按照发言搞上写的说。」林朗又哭了一阵,又被迫地:「你这猪狗不如的臭流氓,不仅与反动派搞破鞋,连我都不放过……」
林大可支吾着:「没有……我怎么可能……」革命小将当然不答应,催促林朗:「你说,他有没有过?」林朗再也不敢说没有,迟疑了一小会,便答应道:「有……」「说说,这流氓爸爸是怎么偷看怎么亲的。」林朗一边想象着一边交待:「我夏天睡觉,睡着了,林大可就偷偷溜进来……偷偷看我的裸体,亲我的屁股……」天知道她睡着了又是怎么知道她爸爸偷看她又偷亲她屁股的,但,既然革命闯将们这样诱导,睡着了也就什么也都能看到了。
造反者一耳光打在林大可的脸上,「他妈的,你闺女都承认了,你还不吐,反动透顶,死不改悔。」林大可仍然不承认,于是革命小将们又使出一招,「让他闺女脱光了,看他下面是软的还是变硬了,要是变硬了,就说明他对他闺女有想法,好不好?」哪有不好的,很快的,林大可的裤子便被扒下来,露出了垂头软叭叭的鸡巴。
「大家看呀,现在他的鸡巴是软的,现在……」郭二麻子指着林大可,继续说:「让这反动派的狗崽子脱了给她爸爸看。」林朗不脱,郭二麻子一声大喝,「捆起来,送公社。」卫小光又扮起红脸,假意地向着郭二麻子求情道:「郭主任,林朗有争当可教子女的决心,只是她一时糊涂,没有认清林大可的反对本质,革命的道理还没有战胜父女的亲情,允许她再考虑一下,如果再不肯配合,再送她去公社,您看好不好,郭主任?」终于敌不过在一帮子流氓的围攻与卫小光的软硬兼施,于是,在四周密不透风的梨树的掩盖下,林朗,这个一心想做「可教子女」的青春美少女,脱光了衣裤,赤裸裸地站在亲生的爸爸面前。
「托起奶子来,问他想不想亲,用双手托。」在一阵威胁命令后,林朗用双手托举起尚未发育成熟的乳房,近距离地走到爸爸面前,一个流氓用手揪住林大可的头发,将一直低着头挨斗的他揪的朝上扬着脸,看着近在眼前的亲闺女那圆鼓鼓的一对小奶子。没过两分钟,他的鸡巴真的抑制不住,一弹一弹地跳动起来,慢慢地抬起了头……「哈……你们看吧,这流氓成性的国民党走狗,下面这么快就硬起来了。」又有一个流氓抱住了林朗,向前推到林大可的面前,「把奶子蹭你爸爸的狗脸,快点!」另一个流氓则在后面揪住林大可的头,配合着把他的脸贴到闺女的胸脯上。
「林朗,快点问,快点!」林朗被迫地,一边托举着奶子,一边按照卫小光等人教的,问道:「爸爸……臭流氓……想亲……我的奶子吗……」「啊哈!问你呢,林校长,看这小奶子,多嫩,来我捏捏……啊!再捏就要出水了……你不想亲呀,你不亲我可亲了。」那流氓说着,竟然真的附下身子,在那可爱的乳房上亲起来……林大可再也无法控制,猛地转过身,但,双臂反绑的他仍然无法逃避这一帮子年轻的坏蛋们的控制,在白挨了一顿枪托子和皮带后,他又老实地垂头立在那里,与女儿近在咫尺,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几个流氓玩弄。
「啊哈!真他妈的棒,小妞,再转过来,把屁股冲着他,来来!」一个坏蛋光说还不算,又走到她的身边,双手搬动着她的身体,将那可爱的白屁股转向了跪着的林大可,又冲着林大可命令:「林大可,跪下,扬起头来,好好看着。」然后强行按住,让他跪在了地上,头发又被从后面揪住,不得不扬起头来。
「来!小妞,身子向下弯,对,对对,腰向下,对,弯,向下弯,啊!瞧这屁股翘的,啊!扭一个,嗯,好!好好!动作再大点,对,对对,好……哈哈……」林朗在坏蛋们的搬动与威胁下,努力地向后翘着圆圆的小屁股,来回地摆动起来。
又一个坏蛋揪住林大可的头发,用力地贴到那圆鼓鼓的屁股上,「来,亲一亲,啊!他妈的,敢不听话呀」,林大可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那坏蛋继续着:
「快点,亲一亲,好白的屁股呀,闻闻,香不香?嗯!好香呀!」我的下面不禁强烈地膨胀起来,以至于不得不将身子向下折弯成一个角度,以掩饰那渐渐顶起的裤裆。好在这是我们表示认罪的姿势,不太会让人感觉奇怪。
「行了,再转过来,叉开腿,让你爸爸闻闻这小骚屄的味。」林朗正面对着自己的爸爸,被迫地叉开双腿,把那被郭二麻子等轮奸了无数次的阴部贴到了爸爸的脸上。
「臭流氓,你不是想舔屄吗,这小屄刚刚让哥几个操过,好好舔舔吧!」林大可的头被按到女儿的嫩屄上,紧紧地埋入两腿之间。
「对,好好舔,老子刚才射的精还在里面呢,啊哈!」在一帮子坏蛋的动手动口下,林大可不得不伸出舌头,伸向女儿的小嫩屄。
「小妞,你看你爸爸舔着多不得劲呀,要知道孝敬,来,用手把小屄屄扒开,哎!对!对对,这就对了。」林朗用手扒开小屄,林大可的舌头更深入地舔舐起来。
「嗯……」渐渐的,被舔到状态的林朗禁不住发出了呻吟。
「继续!用点劲,让你女儿享受一下,尽一尽你做爸爸的责任,哈!」「爸爸……不要……噢……啊……爸爸……好痒……」林朗的叫声渐渐强大起来。
郭二麻子从坐着的梨筐上站起来,走近林朗,从后面抱住她,双手在那硬挺的小乳头上轻轻捻动着,嘴里由向着那可爱的脸蛋上吹着气,「乖乖!想不想要?」林朗被爸爸在下面舔着,上面的两处敏感点又被郭二麻子捻着,渐渐地失去了控制力,口中开始回应:「啊……不要……人家……痒……」看着渐渐无法自拨的美少女,郭二麻子冲着脚下的林大可说道:「林大可,要想得到革命群众的宽大,就要好好表现,现在,给你一个选择,你闺女的屄已经痒的想挨操了,要么,你亲自来,要么……」
亲麻子转过头看了一眼我说道:「你操了人家的妈妈,人家可是要平衡过来的,你没看那小子的鸡巴都顶起来了。」听他这么说,我将一直低着的头向着自己的裤裆处看去,尽管我努力地拆弯着腰,硬起来的鸡巴仍然把我的裤裆顶起一个帐棚。
一领苇席已经铺好在光光的地面,林朗被推倒在席子上,妈妈和鹿一兰也被推倒在那少女的两旁,在强迫的命令下,一左一右地抱住那少女的大腿,张开,又曲起,使整个大腿呈M形,却屄门正对着众人。
林大可哭着,求着,但换来的只是皮带,一直十分聪明的他放弃了哀求,对着郭二麻子等人说:「我不干……郭主任……您想怎么就怎么……」「他妈的,老子今天非要你干,瞧你妈的鸡巴硬成什么样了,还装他妈的什么呀!」几个坏蛋扒下了林大可的裤子,果然,那一根又粗又长的鸡巴已经硬的高高地向上举起来。
很快地,连推带搡地,林大可被按倒在叉开双腿的女儿面前,又由一名坏蛋用手攥着他的鸡巴,对准林朗的屄门,后面的一个坏小子用腿一拱他的腰,那伯硬的鸡巴「滋溜」一声,插进了女儿的阴道中。
「哈!进去了,动起来!」「你们两个,臭破鞋,你们他妈的不是喜欢林大可吗,好好服务着。」妈妈和鹿一兰在众人的推拉下,一左一右地跪在林大可的两边。
「去,一人一个,亲他的奶头,他妈的快点!」无奈,在众流氓的强制下,妈妈和那美貌的成熟女子,羞怯地按照他们的要求,亲吻着他隆起的胸肌上的奶头。
「不错,对,就这么亲,噢……哈哈……要是有照相机多好,给你们留张影作纪念,啊哈……」一个坏蛋低下头去,近距离地看着眼前这一切,问道:「臭流氓,你闺女的屄紧不紧?」林大可仍旧在几个人的推拉下动作着,起初不愿意回答,但几个耳光后,便回答道:「紧……噢……紧……」那坏蛋又低头问驿脚勾紧爸爸腰身的林朗:「小妞,怎么样,让你爸爸操比让我操更美吧?」林朗已经渐渐失去了人格,乖乖回答道:「啊……美……好美……」「告诉你爸爸,说你挨操美不美。」林朗丝毫也没犹豫地叫着:「爸爸……啊……爸爸……我真美呀……让爸爸操我真美……啊……真美……」几个坏蛋围在四周,推搡着林大可,起哄地唱着:「八路好,八路强,八路军打仗为老乡……」就在这歌声中,林大可把一管精液射到女儿的阴道里。
批斗会这这样结束了,会后,由卫小光做总结发言:「革命的同志们,今天的批斗会至此结束。我们今天,学习了毛主席的最新指示……可教子女林朗用积极的革命的态度,与其父亲林大可做了坚决的斗争,与会的其他坏分子也受到了教育,最后,大会在革命的歌声中结束了……」卫小光说到这里,又一次问跪在一旁的林大可,「林大可,今天的批斗会,是不是这样的程序?」林大可跪着,低头回答:「是……」「我说的,有没有漏掉什么程序吗?」林大可仍旧死死看着地面,小声地回答:「没……」卫小光有点不高兴,走到林大可身边,抓住他的脖领子,狠狠地问道:「他妈的不老实,抬起头来,说,今天的大会都有哪几项?」林大可不敢不说了,他嚅嚅道:「学习最高指示……可教子女林朗对我揭发批斗……革命群众帮助我认清反革命罪恶……没有别的了。」「真的没有别的了?」卫小光叮问。
「没有其他了。」卫小光满意了,又对着妈妈问道:「臭破鞋,你说,刚才批斗会都进行了哪几项?」妈妈也按照卫小光总结的那几项说了一遍。
卫小光又问在声的其他几个四类分子,得到了完全一致的答复后,批斗会才真的结束了。
(十)
连番的批斗游街后,斗争向深入发展下去,于是便有了「地头批斗会」、「炕头批斗会」等花样。地头批斗会前边已经有过表述,这「炕头批斗会」,也就是家庭批斗会,就是要四类们的家人对其进行批斗的一种斗争形式。不知谁发明的,但很快地在我们公社被发扬光大了。
当然,既然要推广一种新的斗争方式,总要有试点,有观摩的,这天,郭二麻子通知我和妈妈到鹿一兰家中,去参观他们家的「炕头批斗会」。实际上,就连我这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半大小子,也猜到,这炕头批斗会,郭二麻子肯定又要玩点新鲜的事出来不可。就是怀着这样一颗屈辱又诱惑的心,我和妈妈来到了连博士家中。
连博士其实并不是博士,只是他戴着深度的近视眼镜,身上又总有那么一种知识分子的酸腐气,人们喜欢这么称他而已。他也是地主出身,也是在外地工作,他原是某单位的财务处长,四清时就因贪污问题受到过审查,只是因他事做的细密,才躲过一关,但文革开始后,却再也没能躲过去。他长的可不帅,个头不高,又白又胖又近视眼,和他那唱戏的妖媚老婆走在一起,真有点不配。
参加批斗会的革命者不多,除了背着盒子枪的郭二麻子,就是卫小光和另外一名民兵。陪斗的四类分子也不多,就是林大可和我妈妈,还有我。
我和妈妈刚刚进到那矮小的屋子里,便也被捆上,命令我们跪在炕沿下的地面上,与早我们到来的林大可,还有连博士夫妇排成一排,等候批斗会的开始。
显然,连博士家的「炕头批斗会」是经过了准备并得到郭二麻子的审查的,在郭二麻子的皮带的催促下,连博士从跪着的地面站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沓子写好的稿纸,十分胆小地看了看几位民兵,然后冲着跪在一边的自己的美貌的老婆,做作地吼道:「批斗反动的川剧黑干将,伤风败俗的破鞋分子鹿一兰大会现在开始」,稍做停顿,又加大了声音,「鹿一兰,站起来!」说真话,连博士学问大,可说话声音小,所以尽管他是把声音加大到比原来多至N个分贝,可仍然十分地细小,好在他们家的屋子也不大,这声音也足够我们听了。
鹿一兰听令站了起来。
「低下去,撅着!」连博士又是母蚊子般地一声大喝,在窄小的房屋中间,在几个革命者和几个专政对象的近距离环视下,鹿一兰将上身弯到九十多度,高高地撅起圆圆的屁股。
连博士开始揭发:「反革命分子鹿一兰自下放到农村接受无产阶级专政以来,本着一贯的反革命思想,抗拒劳动改造……」「操你妈少来这些空话,说她怎么搞破鞋的。」郭二麻子狠狠踹了博士一脚,把个圆滚滚的博士踹了一个趔趄。
连博士继续发言:「鹿一兰从小加入资产阶级的黑戏班子,学会了打情骂俏,生活作风极其荒淫,她……还在演戏时,就与剧团里好多人搞破鞋,回到家,还不管中午或是晚上,要我……和她……干那事……我说累了不想干,她就用演戏时学来的坏作风勾引我……」待连博士发言到一个段落,又按照似好的稿子,对着一直撅着的老婆,问道:
「鹿一兰,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鹿一兰仍旧高高地瘵着屁股,演戏一样按批斗会惯有的程序回答:「是,我有罪。」郭二麻子等的不耐烦,加入进来对鹿一兰的审问:「他妈的,交待你是用什么坏作风勾引博士的。」鹿一兰被命令跪着,直起上身,用那带着南方口音的普通话交待:「我……反动……我……用手掏他的阴茎……给他搓……还给他舔……」「交待你是如何用色相勾引林大可的。」「有一回,放学了,林大可把我留下,说是研究样板戏的唱腔,实际要我给他表演反动的淫秽色情戏中的男女偷情的戏,我怕他斗我,我就给他演了……」郭二麻子坐在椅子上,转过身,打了林大可一耳光,骂道:「你他妈的还会享受哇!」又冲着鹿一兰,「来,怎么表演的,给我们做一遍。」鹿一兰的绑绳被解开,几个流氓推推搡搡地逼迫着,「来,表演一段,卖卖你的骚劲。」鹿一兰被几个坏蛋围在中间,一边揉着被捆的麻木的胳膊,一边无助地摇头:
「我……好久不演……」「不行,快点!」鹿一兰扭怩着:「我怕呀……怎么演呀……」「他妈该怎么演就怎么演,把你最骚最浪的劲演出来,快点!」在几个流氓的再三再四地逼迫下,鹿一兰开始酝酿情绪,只见她轻舒细腰,一只手臂向着斜下方抛去,另一支手臂高扬到脸旁,好看的小脸蛋侧扭着。
「哎!不错,好看!好看!快点!快点做出骚劲来!哎!别他妈哭丧着脸呀!」几个革命者起着哄地叫着。
鹿一兰努力地做着媚脸,但怎么也找不着那种感觉,乖巧好看的脸上与其说是卖骚,倒不如说是受刑一般的难看。试着试着,突然的,她一下子蹲了下去,双手捂住脸,刚刚酝酿了半天的表情也重又变成挨斗时的无奈,苦苦地对着众人哀求:「真的演不出来呀!我……害怕……进不了戏……」众流氓继续又逼迫,但直到最后,鹿一兰只念出:「相公……」便又一次放弃。大家看她真的无法入戏,便也只好放弃。
「你他妈的给林大可能演,给我们革命群众就不能演」,郭二麻子说着,又冲着连博士叫道:「连少华,继续批斗。」被冷落到一边的连博士重新命令自己的老婆撅着,然后继续审问:「你和林大可搞完破鞋回到家……」念到这里,连博士一下子蹲在了地上,也用双手捂住脸,不说话了。
郭二麻子给卫小光使了使眼色,卫小光走到坐在地上的连博士跟前,说道: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你要与反革命的破鞋分子划清界限,就要坚决地、完全彻底地、毫不留情地对他进行揭发批斗……你要知道,我们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到时你要是在全公社的大街上游街的话,呵呵!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是个问题呢。」另一个流氓民兵凑过来,揪住连博士的衣领,威胁道:「按照事先预定的程序走,批斗完了你们明天还继续和革命社员一同劳动,不然的话,哼哼!」连博士在绝无半点怀疑的威胁中重新答应下来,他艰难地站立起来,重新拿起发言稿,找到刚才没念完的那一句,继续念道:「破鞋成姓的鹿一兰,晚上从臭流氓林大可的屋里鬼混回来,还念念不忘连连夸奖他的玩法怎么怎么美,他的鸡巴怎么怎么大」,说到这,连博士对着鹿一兰,「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鹿一兰终于没再承认,一边把身体呈锐角地撅着看着自己的脚尖,一边哭着抗议道:「我和林大可……是他强迫我……再说,做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我怎么可能回家给自己的男人说呀……你们不要逼我了吗……呜……」这是准备好的台词中没有过的,弄的连博士一下子不知如何接下句了,批斗会陷入短暂的僵局。
「臭婊子,不给你点厉害你不知马王爷三只眼呀」,郭二麻子骂着,又对着卫小光和那个叫二土匪的民兵命令道:「把我给她捆起来,把奶子给她拴上。」卫小光和那个长的一身横肉又粗又壮的外号二土匪的民兵上前,象两个老鹰抓一只小兔子似的,将娇弱软绵的鹿一兰双臂反绑到背后,然后扒光了她的衣裤,按着她仰面靠在炕上倒着,用两根纳鞋底子的细细的线绳,紧紧地系住她的两个奶头,再将她的双腿搬起向怀里勾着,用两根线绳的另一端,拴在她的两个大脚趾上。线绳调整的不到一尺长,待按住她的卫小光二人松开手后,失去压力的鹿一兰的两条腿便只有靠那细细的线绳拉住,努力地勾往怀中。
「哎哟……疼……这样不行呀……噢……」鹿一兰发着颤音嚎叫起来,尽管因从小学戏,她的纫带是十分的柔软,但要保持两脚距胸部不足一尺的距离,就必须要使出全身的力量,一旦松劲,细细的线绳便勒着奶头拽的生疼,她便不敢有丝毫的松劲,可没有双臂的帮助,仅仅靠两只腿这样往胸中勾着是不方便使劲的,所以,尽管她用足了吃奶的劲,那两根细细的线绳仍然把那两个大奶子拉的象一个尖尖的圆锥。
郭二麻子从身上取出一个烟钎子,举起来,向着鹿一兰那拚命向怀里够着的粉红色的脚底,轻轻地划了一下……「啊……主任……爷爷呀……」无法忍受脚心奇痒的她本能地蹬动脚丫,于是那脚丫便拽着细线绳拉动着奶头,疼的她叫起爷爷来。
「交待你是如何与林大可勾搭成奸的。」卫小光凑过来,用手指在那脚心上抓挠着。
「哎哟……不要弄了……疼呀……噢……」「看这线绳绷的,跟琴弦似的,一边说着,郭二麻子还用手指弹了弹那两根系紧了奶头和脚趾的线绳。
「哎哟……亲爷爷……不弹呀……疼呀……」「那就快说,是你嫌博士操屄的功夫不如林大可这老流氓,对不对?」「噢……累呀……疼……对对,是我……是我……是的……」鹿一兰语无伦次地交待。
「你们看,这骚货下面流水了。」随着卫小光的发现,鹿一兰阴道口处,真的流出了粘呼呼的淫液,将那周边的阴毛湿成一片。
「让林大可和连少华把鸡巴掏出来操她,看她什么反应。」那个外号名叫二土匪的黑而又壮的民兵出了个好主意,于是,林大可和连博士被强令跪到了团起双腿仰面躺在炕上的鹿一兰的两边,二人的鸡巴分别被掏了出来,软软地垂着。
「转过脸,看一看,看他们两个的谁的大。」郭二麻子用手捏住鹿一兰的脸蛋,扭动着她的脸向左右转动。
林大可仍然反绑着,脸上痛苦地说哭不象哭说笑不象笑地:「不这样……营长……不这样……」虽然林大可一百个不愿意这样,但很快的,他的鸡巴却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一点一点变硬变大……不争气的是,她的男人连博士的鸡巴,却仍然是那么软软的缩着,象一个螺丝般。
「你们看吧,这就是这破鞋为什么和林大可勾搭在一起的原因。」郭二麻子挺会总结的。
在捂住脸小声地呻吟了一会后,林大可跪伏在鹿一兰的大大张开的屄门面前,伸出舌头舔起那湿屄来……「别光这么做不出声呀,臭流氓,你是怎么骂她的,学一学。」
林大可转过脸,无奈地一脸哭相:「我当时是仗势欺人,可我现在……是被专政……我……骂不出来……」「操你妈的」,郭二麻子放开林大可,转向鹿一兰,「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已经渐入佳境的鹿一兰迟疑地回答道:「我是……破鞋……」郭二麻子正面对着那张好看的脸蛋,不轻不重地用手指弹了那绷紧的线绳两下,又问道:「浪货,就喜欢这么玩是不是?」鹿一兰喘息着回答:「啊……不要弹了爷爷……是……浪货我……喜欢……」
郭二麻子踢了一脚呆呆立在地面上的连博士,说:「你看你老婆是想挨操了,博士大人,快点上去,这时候操她正合适。」博士不想动作,仍然是被枪托子动员了,他无奈地在众流氓的逼迫下握住了鸡巴,跪在自己老婆张开的两腿面前,把那稍有些硬度的鸡巴对准老婆的屄口,一边挺着大肚子一边用手握住鸡巴往里插,可插了半天,仍然因为鸡巴的硬度不够而无法进入那窄窄的屄洞,引得众流氓一阵大笑。
「没用的东西,让你操你都操不了,你说你这样的男人不戴绿帽子谁戴。」郭二麻子对着林大可:「老流氓,看着这湿屄,想不想再操一回?」林大可摇头,不说话。
郭二麻子用皮带抽了一下仍然昂扬着的林大可的鸡巴,骂道:「你妈屄的,把嘴巴凑过去闻闻。」林大可被迫地跪到鹿一兰的阴门处,把脸凑近那仍然在滴着长长丝线的淫屄。
「看这屄湿成什么样了,想不想操一回,嗯?」郭二麻子用手从后面按住林大可的脑袋,林大可的满脸便沾染了湿漉漉的淫液。
「想不想操?」郭二麻子追问。
「想……」被追问的不能不回答的林大可答应了,实际这也是这老流氓的真实想法。
「那就一边舔屄,一边自己把鸡巴再使劲撸硬,快点!」林大可又在挨了一枪托子后,便按照郭二麻子的命令,一边亲吻着鹿一兰不断涌出淫液的湿屄,一边用手一前一后地撸起自己暴胀着的鸡巴。那鸡巴本来就是硬的,经他自己的手这么一撸,更加地硬了……妈妈仍然跪在原地,使劲地低着头,恨不能找个地缝躲起来似的。我知道,她是想尽量地避免人们的注意。
但,还是有革命的群众不会忘记她的,那个外号人称二土匪的铁塔一般黑而又壮的民兵,在炕上的活动正进行到火热水翻的状态时,却凑近妈妈的身边,一支手揪住妈妈的脸蛋使劲捏着,一边说道:「你在这清静了呀,要不要上炕去和她一起挨斗哇。」他的声音不太大,完全淹没在炕上火热的战争中,全屋子人的注意力也集中到炕上,更是没人注意这民兵对妈妈的说话。
妈妈生怕让人看到或听到自己的存在,一边大幅度地拚命摇头,一边小声地连连说道:「不……不要。」那小子仍然死死地捏住妈妈的脸蛋,声音也不大地说道:「你不去也行,那叫声爷爷,我饶了你。」妈妈被迫地向着这个小她十多岁的民兵叫起来,「爷爷,爷爷……」妈妈的叫声很快,丝毫没有半点的犹豫与停顿,但她的声音极小,生怕将革命群众的注意力引到她的身上。
那小子得寸进尺,仍然故做小声地将妈妈的脸揪到他的裤裆处,「悄悄地……悄悄地给我唆唆鸡巴,别让他们看到,来,快点!」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掏出那要做又黑又粗又长的铁鸡巴。
妈妈想躲,但也只是出于本能,或是出于不得不躲的道德方面的原因,基本徒劳地,那根鸡巴很顺利地进入到妈妈的嘴里……我使劲地而且是夸张地扭转过头去,但我没敢站起来,而是仍然跪着。
二土匪看到我这举动的挑衅性,扬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骂道:
「你妈的,不服是不是?扭什么脸你?给老子看着,看我怎么操你妈的嘴。」我知道我眼下的处境,不敢再有更大的反应,但也不肯把脸转向正为他口交的妈妈,便使劲低下头去。
二土匪却不肯放过我,把鸡巴从妈妈的嘴里拨出来,象是抡个棍子般地打在妈妈的左右脸颊,命令着:「叫你儿子好好看着。」妈妈一脸可怜地摇头。
「叫他看着。」那二土匪的语气中含着不可动摇的决心,妈妈服软了,稍转过脸,对着我,小声地说:「小北,听话……看着……」我不敢再有什么举动,但也不敢直直地看着,可还是稍稍地把脸转过了一些,算是斜着看到了妈妈的脸和她脸前那巨大的阳物。
那根大鸡巴再一次杵到妈妈的嘴里,大力地动作起来。
炕上,林大可仍然在舔着鹿一兰的屄,仍然在按照郭二麻子的命令撸着自己的鸡巴。
「好了,我看你的鸡巴撸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很想操哇?」林大可快速地、使劲地点了点头。
「哼哼!想呀,可老子就是不让你操,让你看着这屄给别人操,」郭二麻子说完,下了炕,走到我面前,用手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搬起来向上扬着,问道:「狗崽子,鹿一兰批斗你妈那么狠,你恨不恨她?」我已经猜出他的用意,却不知如何回答。
「现在,我命令你,上炕」,说着,用手一指鹿一兰,继续说:「看那堆肉没有,你想怎么操就怎么操,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很快地被松绑,连推带搡地给弄到了炕上,弄到了鹿一兰的身边,我的裤子也被扒下,露出了也已经硬得冲了天的鸡巴。
「老流氓,跪一边看着。」郭二麻子一脚将正跪在鹿一兰屁股后面的林大可踹开。
我被跪到刚才林大可跪着的位置,低头看着那已经被淫水湿成一缕一缕的阴毛掩盖着的屄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快插进去呀,这么好的事还等什么呀!」郭二麻子在身后推着我,我的脑袋急促地转了一转后,猛地握住鸡巴,向着那湿漉漉的洞口插去……「噢……慢点……小哥哥……」鹿一兰身子抖动着,叫出声来。
反正有郭二麻子等的强迫,借着这个理由,我忘呼所以地猛烈抽插,鹿一兰在我的猛烈进攻下失声大叫着:「啊……亲哥哥呀……你慢点呀……哎哟……小爸爸你操死我了呀……啊……」想着她曾经欺负我妈的往事,我又学着刚才郭二麻子的玩法,用手指抓挠着高高举在我眼前的两只小胖脚丫的粉嫩的脚心,直抓的两只娇娆的脚丫拚命地乱蹬着躲闪,那一对大奶子便也被拉的不住地乱颤……「哎哟……别抓了呀……小哥哥……哎哟……小爸爸……」我一边玩弄着那双好看的脚丫,一边挺着身子解着恨地狂插,鹿一兰的叫声几乎变成了哭声,「哎哟……小祖宗……你好厉害呀……我要给你操死了……亲爸爸呀……」鹿一兰脸上已经满是泪水和汗水,大大的眼睛象是蒙了一层雾,急剧的喘息声,张大的小嘴,都令人感到这样的美事是如上天一般舒服。
想着她曾经往我妈的嘴里吐痰,我用左臂支撑着前倾的上身,腾出右手,狠狠地照着那张好看的脸蛋抽去,一下、一下、又一下……「哎哟!小哥哥!你打的好疼……哎哟疼呀!」「张开嘴!」我命令。
这贱货乖乖地张圆了小嘴。
「吭……咳……呸!」我使劲地将一口浓浓的唾沫吐进她的口中。
「啊……好吃……小哥哥……你……使劲操我……使劲打我……噢……小哥哥……美……好美……」从对那张好看的脸的抽打中,让我感到一种别样的兴奋,我更大力地抽打着,将我的狂奋,将我对她曾经批斗妈妈的仇恨,全部加到手掌上。
「疼……打肿了呀……小爸爸……换一边……打这边吧……这边脸肿了呀……」鹿一兰说着,将左边已经打得现出深红色的脸向下歪去,将右边的脸现出。
我改成用右手撑持着上身,用左手抽打那贱货右边的脸颊,又是一下、一下、再一下……没想到的是,这骚货不仅没有因我的打击而降低挨操的兴趣,反倒更加前怕狼地叫起来,「啊……好厉害的……小哥哥……啊,打我……打我不要脸……好美……哎呀……小爸爸……你好厉害……」「连少华,趴那看着,看人家怎么操的。」一个流氓按住他的脖子,将他按到正挨着操的老婆的大腿旁边。
我使劲合上眼,但身体的挺动却没有半点减弱。
「噢……啊……贱货我……受不了了……」已经进入高潮边缘的鹿一兰放声地叫着,迷离的眼睛半睁半闭着,屁股一耸一耸向上挺着,迎合着我的抽插。
此时的我已经渐渐忘记了周边众人的起哄和围观,也同样地半闭着双眼,挺动着身子,一前一后地抽插,又将脸稍稍向前,便亲到那一双散发着特殊气味足以令人神魂颠倒的迷人好看的脚丫……大概是因为我亲着那脚而将其下压的缘故,不经意地帮助了鹿一兰两脚的向怀中用力,使得那两根绷紧的线绳得到了缓解,而当我的嘴离开那脚的时候,压力取消,鹿一兰的两脚重新没有了依托,刚刚得到一丝缓解的线绳又一次拽紧了奶头,这贱女人又一次疼的大叫起来:「哎哟……我的奶头……啊……要拽掉了呀……小北哥哥……」我也意识到了这点,故意地不再去亲她的脚,反抡起手,在那绷紧的两个奶子上,象打耳光一样的抽打起来,又是一下、两下、三下……「哎哟!亲爹呀……我奶头……要掉了……」这贱货大概的确很疼,便叫起妈妈:「郑老师……小婉姐姐……我知错了……求您让小北……哎哟……别打我了吧……」妈妈没有丝毫的反应,我仍然狠劲地操着。没想到的是,正狂抽着,这贱女人的屄洞里,突然喷出一股强烈的淫水,顺着我棒硬的鸡巴,喷溅到我的身上……又过了好一后,我一声低吼,接着是持续着嚎叫……我疲惫下来,但革命者的豪情万丈,仍然起着哄地将连博士按到鹿一兰的裆部,让他舔舐着从自己老婆的屄洞口里慢慢向外流淌着的白色的东西……炕沿底下,随着那二土匪的一声闷吼,一管精液也一滴不留地射进妈妈的口中。
批斗会结束了,郭二麻子仍然不忘记做大会的总结发言:「今天,啊,家庭批斗会比较成功,毛主席的革命路线得以在炕头上,啊,在反动派的炕头上,取得了深入,啊,深入……连少华、鹿一兰两个坏分子,今天的表现不错,我代表公社革命委员会决定,对他们二人的批斗延期,以观后效,」说完,又对着连博士问道:「连少华,好好交待你的感想。」连博士已经重新站回到地面,听到郭二麻子这样问,便支吾着说道:「感谢毛主席,感谢革命委员会,通过今天的批斗,让我认清了自己思想深处的反革命余毒有多么地肮脏,我一定要……」
接着是鹿一兰发言:「原先,我受反动的资产阶级思想的支配,一直顽固地抵抗改造,一直强调是由于林大可强迫我才和他做那事……通过今天革命群众的揭发批斗,让我认清了,我实际上是为了追求资产阶级腐朽没落的淫乱思想,为了追求……比我男人大……的……鸡巴……才成为一个死不要脸的破鞋……」郭二麻子又扬着声,阴阳怪气地问道:「今天的批斗会,有没有人对你们实施什么不规矩的的行为呀?」「没……革命的群众……自始至终采取……说理教育的方式对我们夫妻二人进行批斗,没有其他……的行为……」「鹿一兰,你说呢,你男人说的是对的吗?」鹿一兰使劲地低下头,回答道:「是……革命的群众只是采取……文明的……说理的……方式,对我进行批斗……使我认清了自己腐朽的反动的思想根源……」
郭二麻子似乎很满意,高高地翘着脚,用一条皮带轻轻地抽打着二人,说道:「这就对了,我是代表公社革委会的,你们要认清楚了,我们革命人的真理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说着,他加大了声调,「要是胆敢与我们革命的人民群众相对抗,哼哼!死路一条,你们听清楚没有?」连博士和鹿一兰都忙不迭地回答说是听清楚了,郭二麻子才总算打住。
批斗会圆满地结束了。临走时,郭二麻子捏着妈妈的脸蛋,说:「今天便宜你了,怎么样,看着别人挨操你屄痒不痒?」妈妈被他揪得扬起小脸,无助地,害怕地躲闪着,以避开那邪恶的眼神。
「准备好了,下回到你家参观你的家庭批斗会。」
(十一)
「臭破鞋,明天公社就来调查,哼!偷人搞破鞋,还教唆狗崽子偷看女知青拉屎,正找这典型呢。」已经很晚了,我和妈妈都已经要睡觉了,郭二麻子带着浓浓的酒气,不敲门即闯了进来。这郭二麻子,当年大概是三十六七岁,是个复员军人,打过仗,立过功,本来在部队里当了排长的,因为搞女人犯了错误,被撤职复员回到了农村,文革开始后造反上台,当了公社革委会委员、治保主任兼民兵营长。
我和妈妈正在铺被窝,看到他进来,妈妈赶紧下地穿鞋。
「二叔,您坐」,妈妈站到地下,不知所措地立着,我也赶紧下了地,立正站好。
「看到没有,公社的调查材料,只要我签个字,你们两母子就得在全公社所有的大队转圈的游街。」这回和以往空吼吓唬我们的方法不同,郭二麻子还拿来了盖着公社革委会鲜红印章的一个东西,象拿着个令箭一般得意地对着我们晃着。
「二叔……开恩……」妈妈假装很怕地低头立正,抬起头冲他看着,眼神中露出一种异样的色彩。因为她知道,我也知道,那所谓的游街是假的,他想以此占妈妈的便宜是真的。但有一点却也不能让我们不怕,郭二麻子是公社革委会的委员,在那个天天搞斗争的年月,他想捆我们游街却是易如反掌地简单。
「哼哼!开恩,也行呀,那得看你表现怎么样了。」「二叔……我听二叔的话……」农村人都讲究乡亲辈,按辈份,爸爸比郭二麻子低一辈,所以妈妈也把郭二麻子喊二叔,其实什么亲戚都不是。
「过来,让我捆上。」郭二麻子从裤带上解下一卷棉绳,冲着妈妈叫着。妈妈知道他爱这一口,又无力抗拒,便乖乖地把身体调整到背对着他,又行动地将双臂向后伸去,以方便他的捆绑。
捆成了,郭二麻子象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欣赏着捆成粽子一样的妈妈,对着我咧了咧嘴,「臭小子,怎么样,看你妈这破鞋捆成这个样子,想不想上她?」不待我说话,便又自顾自地说道,「真他妈的想上你。」他走到妈妈身后,用手托举着妈妈交叠着捆绑在背后的双臂,用力地向上抬。
「啊!疼……」妈妈的上身向下弯去,以减轻双臂上抬造成的痛苦。
「哈哈!真他妈的好玩。」郭二麻子又将妈妈象是拨弄一件玩具那样转过来,用手在那被一上一下两道绳子勒得向前凸起的两个大奶子捏着,隔着衣服抓住两个显露着的奶头,向着自己的怀中拉动。
「啊……二叔……别呀……」妈妈的身体在他的拉动下乖乖地靠近他,可怜地看着他,睁大两个秀美的眼睛。
郭二麻子冲着我,「来,抓一把,哈哈!」我低着头不动,不敢动。
「狗母子,都给我跪这。」郭二麻子指着自己的脚下。
我已经进入青春期,对于给人下跪,而且和自己的妈妈给一个流氓下跪,实在不愿意,便迟疑着,仍旧站着不动。
妈妈先我跪在郭二麻子的脚下,「二叔,孩子小……」「你妈的还他妈的小,我看他什么坏心眼都有,你他妈的跪不跪?」妈妈担心地拉着我,「跪下,给二爷爷跪着。」我无奈地跪在了他的脚下,和妈妈并排着。
郭二麻子开始了审问。
「和林大可怎么开始搞破鞋的?」一边审问,郭二麻子粗糙的大手还掰开妈妈的小嘴,又伸进妈妈的口中,拉出妈妈的舌头,玩弄着。
「二叔……当着孩子……」妈妈为难地说。
「老实交待,态度好了,二爷我一句话,就饶了你们,不老实,哼!你们也知道我郭某人的历害。」「二叔……我的认罪材料上……都写了的。」「臭破鞋,我他妈的就想听你说,重新给我说一遍。」「是……」,妈妈犹豫着,小声说起来,「那时,林大可是「全无敌」的狗头子……有一回,他到我家来,捆我,说要开我的批斗会,我害怕挨斗,就求他饶我,他就……他就说……只要我顺从了他……他就不斗我……」「他还怎么你了?」「他……揪我头发,把我脑袋往他大腿里夹……把我的脑袋夹到他的裤裆里……」「他妈的,怎么夹的?是这么夹的吗?」郭二麻子说着,竟然就那么坐着抬起两条腿,驾在妈妈的双肩上,并用手将妈妈的头往他的裆里按去,使妈妈的整个脸全部埋进他的腿裆里。
「是……」,妈妈的脸紧紧贴着郭二麻子的下部,艰难地回答。
「接下来呢?」「他说我不老实……不主动……是表现不好,就……揪我头发在他的……他的下面……磨……」「磨哪?」「磨他……下面……」「下面什么地方?」「下面……鸡巴……」「真美呀,说说什么感觉?」「他下面……一点一点……就……硬起来……」。而这个时候,郭二麻子的鸡巴也在妈妈的摩擦下一点点硬起来。
「你他妈的破鞋,是不是你想大鸡巴操了才磨鸡巴勾引他的?」「不……」「不老实」,随着一声吼,「啪……」的一声,妈妈的脸上挨了郭二麻子一记响亮的耳光。
「哎哟!是……」,妈妈的脸上立刻现出红印,害怕地说。
「是什么」,郭二麻子紧追不舍。
「是……我想……讨好……想让他高兴……」「哎……这他妈的还象个交待问题的态度」,郭二麻子对妈妈这话比较满意,又转脸对我:「狗崽子,看你妈多贱。」我低着头,没说话,仍旧乖乖与妈妈并排地跪在一起,听妈妈交待那极度露骨的经历。也幸亏是跪着的,要是站着就坏了,因为我的下面已经硬的高高地跷起来了。
「继续交待。」「后来……他的下面……越来越硬……就掏出来……」「把什么掏出来了?」「是……他的……鸡巴……」这时,门外又有两个人走进我家,一个四十岁上下,一个二十岁左右,都是贫宣队的,也都是郭二麻子的酒友,也全是一身的酒气。
那个二十多的坏蛋,上来就用手摸妈妈的奶子,妈妈捆着,跪着,想躲又不能躲,也不敢躲,无奈地:「不……不要……孩子在这呢。」郭二麻子站了起来,对着妈妈说:「走,到西屋继续交待。」说着揪起妈妈,推搡着向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对那二人说,「看住这狗崽子。」妈妈被押到了她的房间,而那两个人则斜躺到了我家的炕上。不一会功夫,那四十岁左右的汉子竟然打起了响亮的鼾声,象打雷般震的特响。那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小伙子则不安地在门帘处起来坐下,我则不知如何地仍然坐在原来的地方。
我们住的是很小的三间土房,妈妈的房间和我的房间只有两条布门帘和一间窄小的堂屋相隔。
虽然看不到西屋里发生的事,但却清清楚楚地听到郭二麻子急速的喘息和妈妈不住声地叫喊。
「二叔……饶了我吧……啊……轻点呀……主任您好大呀……噢……二叔……二爸爸……啊……」「操死你这破鞋……我让你骚……我让你浪……」「啊……二叔……二爸爸……亲爸爸……我不敢了……啊……操死我了呀……」「说,美不美?」「啊……美……挨操……美……以后天天挨二叔操……啊……」「你妈的贱货,二爷这是批斗破鞋,什么他妈的操,知道吗?」「啊……知道了……六爷……贱货知道了……六爷您狠狠批斗我吧……您……六爷……什么时候想批斗破鞋……破鞋……就什么时候……撅起来让您批斗……我只给六爷您一个人批斗……行吗?」听着妈妈的喊叫,想象着妈妈此时的样子,我坐在椅子上,鸡巴却翘起老高。
那年轻小伙子也被这叫床声刺激着,本来躺在炕上的他一下子坐起,掀起门帘向外望去,裤子下面顶起老高。
他回头看到了我,便拿着斗争会上的腔调冲我吼着:「狗崽子,妈的,还不上炕睡觉。」正无所适从的我听他这么说,便上了炕,用被子蒙了头。但我根本睡不着,也不想睡,秋天的夹被也丝毫挡不住妈妈在西间屋的叫床声。
折腾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妈妈的嗓子都变哑了,就听见郭二麻子一声咆啸,然后便静了下来。
然后就听到关麻了出门去的脚步声。
我偷偷从被子的一角看去,只见那个小伙子,看到关麻了出来,立刻奔了出去,肯定也是到了妈妈的西屋。不一会,妈妈的房间里再次传来叫声:「哎呀……,轻一点呀……他刚刚完……好疼呀……哥哥饶了我吧……」那小伙子似乎没吱声,只是听到妈妈不住地叫喊。
……小伙子坚持的时间并不长,没用十分钟,便猛地吼了一声,然后便没了声。
很快地,他悄不声地进到了东屋,用手推那仍然睡在炕上的象死猪一样的汉子,对他说,「起来起来,该你了」,说完不顾那人怎么反应,便竟自疲惫地走出我家的院子。
那醉汉被喊醒了,但只是痴痴呆呆地坐了一会,过了半天,才口齿不清地嘟嚷了几句什么,下炕出门。
屋里只剩下我一人,我不再偷偷掀被角,而是索性掀开被子,快速地走到门帘处,从门帘的缝隙处向外偷窥。却见那壮汉,大概真的喝醉了,迈着东倒西歪的步子,没有向妈妈的西屋走去,而是朝着门口走出去了。
原以为也要去操我妈的他大概全忘记了今天来我家的本来目的,竟然迈着醉步走出了我家的大门。
我一直目送那醉汉走出了我家的大门,又等了半天,见没人再进来,便想起妈妈这时不知是不是还被捆着,于是蹑着脚走到东西屋中间的屋子,不敢去掀门帘,只是透过一块不大的玻璃,向妈妈的房间望去。妈妈的房间灯仍亮着,灯光下,那雪白的肉体仍然象一只棕子般一动不能动地跪伏在炕沿上。
我思想里一阵犹豫,想进去给妈妈松绑,却又怕妈妈看到我使二人难堪,想等妈妈自己想办法挣脱绑绳,又想到郭二麻子捆的绳子妈妈是无论如何无法挣开的。怎么办呢?
没办法,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屋,给妈妈松绑吧。
我进到西屋,眼前的景象我并不陌生,妈妈全身一丝不挂,双臂反绑着,撅着屁股跪在炕沿上,头朝里直接枕在炕上,屁股朝外,这时我才看到,妈妈的眼睛上仍然蒙着一块厚厚的黑布。
看到那黑布,我原来悬着的心放下一点点,我可以用原来卫小光他们操我妈时那个办法给妈妈松绑松到一半,然后躲开,由妈妈自己解开余下的绳子,这样母子二人就不会难堪了。
我走到妈妈仍然丝毫动弹不得的屁股后面,看那雪白的屁股又圆又翘,禁不住让我的心急剧地跳快起来,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一团被捆的一动不能动的妈妈的肉体,一种坏坏的念头突然占据了我的内心——反正那醉汉是准备要操我妈的,而他又走了,妈妈眼睛蒙着,手脚又纹丝动弹不得,我还着什么急给她松绑呢,早松几分钟晚松几分钟也差不了哪去。
有了这样的考虑,本来的想法一下子先放到了脑后,我蹲下身子,脸贴近妈妈高举着的屁股,近距离地欣赏着妈妈的阴部。这是我一直想偷看而一直不得偷看的地方,而现在,它就呈现在我的面前,那么近,那么淫,我的心一下子跳快了起来。我已经不止一次地看到过妈妈赤裸的肉体,而且还操过我妈,但那都是让人逼迫,有人在旁边围观,并不曾认真端详,而今天,此时,夜深人静,屋子里再没有其他人,我不就可以想怎么端详就怎么端详了吗。
我站起来,看着妈妈的白屁股,又担心地看了一眼妈妈的脸,那黑布仍然紧紧地罩着,我的色胆一下子壮起来,又一下蹲下,将脸凑到妈妈的圆屁股上,对着那特殊的怪味道的逼门,把脸凑近去。
「嗯……亲哥哥……」,大概是感受到我的呼吸,妈妈小声地叫起来。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妈妈会出声,更没想到会叫我「亲哥哥」,我的心潮翻江倒海般滚动着,一股不知从哪来的邪念,压倒了人伦的道德约束,我定了定狂烈抖动着的心,伸出舌头,用舌尖向着妈妈那仍在流水的肉洞探去,双唇则在妈妈的阴唇四周抚摸着,刚才那二人射到妈妈逼里的精液和着妈妈的淫水流进我的嘴里,怪怪的味道,这是很脏的东西,我想任何人吃到嘴里都会呕吐,但不知为什么,我却与众不同地感受到不曾有过的快感。我吸着,舔着,直弄得妈妈小声地叫着:「啊……好哥哥……你真好……破鞋脏呀……」舔够了十来分钟,我又向妈妈的嫩脚丫亲去……「嗯……亲哥哥……好……好痒……」亲着妈妈的脚丫,摸着妈妈的屁股,我的体内原始的兽欲让我忘记了人间的伦理,刚刚射精不久的鸡巴又一次跳将起来,我一下子站起来,迅速地掏出暴胀的鸡巴,对准妈妈的逼门,再一次插进去……「啊……亲哥哥慢点呀……」,妈妈叫着。
我当然心疼我妈,于是将已经开始进入妈妈体内的鸡巴稍作停顿,开始缓缓地向里插入。妈妈的逼里已经有了两个人的精液,再加上好淫成姓的妈妈自己体内的分泌,阴道里十分的润滑。
我慢慢地向里插,一插到底……「哥哥……你好长好大……」我又缓缓地拨出,再行将拨到逼门时,又再一次插入,但速度则逐渐加快。
「哥哥……你真好……破鞋……好美……」没想到妈妈这么贱呀!我加大了抽插的速度,手掌抚摸着那圆翘的屁股,下意识地打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很是悦耳。
「噢……哥哥……小婉有罪……小婉是破鞋……该打……您打我这不要脸的破鞋吧……」我那一下打的虽然很响,但力度并不重,只是觉的好玩才打的,没想到妈妈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我加重了力度再次向那屁股打去。
「啪……」,这一下明显要比第一下重了一些。
「啊……亲哥哥你打我这不要脸的破鞋吧……小婉认打……认罚……」「啪……」、「啪……」……我一边气地打着,力度也越来越大。
「噢……好历害呀亲哥哥……手也有劲鸡巴也有劲……小婉任罚……亲哥哥……你用鸡巴罚……还用手罚……啊……罚的贱货好刺激……」我一下子搞不清楚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了,可听那淫贱的声音,感觉那一阵紧一阵的阴道,看那被我打的已经红直来的屁股一摇一晃的动作,我似乎读到了妈妈内心深处的某种秘密,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手也不停地用力掴掌那诱人的屁股。
「噢……要操死我了……亲哥哥……」看到妈妈拚命摇动的屁股,听到妈妈越来越贱骚的声音,我一下子拨出了鸡巴,准备翻过身,面对面地插她。可就在我刚刚拨出那一会,妈妈竟然又叫起来:
「啊……亲哥哥……别拨出来呀……还要……接着操我呀……骚逼小婉还想要哇……亲哥哥狠狠操我……」我将妈妈翻过来,这才看到,原来妈妈的两膝和脖子是连在一起绑住的,妈妈的后背一着炕,屁股和那两只娇娆的脚丫便举到了天上。我不放心地摸了摸妈妈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感觉捆的很牢实,便放大了胆子,直直地看着妈妈呤叫着的姓感的嘴唇和鼻子,故意不将鸡巴插入,而是用手摸着那流水的淫门,头则低下去,含住一只脚丫,用舌头在那软软的脚趾间游动。
「亲哥哥……亲哥哥我要哇……我要大鸡巴……操我……操死我……破鞋小婉想挨操……」我听着妈妈已经变得嘶哑的呤叫,故意慢慢地摸弄,待她叫得已经贱的够可以了,才附下身体,将鸡巴重又插入。
「噢……进来了……好大……亲哥哥你好大呀……噢……操死我……」我的屁股一前一后地推送着,妈妈的阴道也极力地配合着,一阵紧似一阵地包裹着我的鸡巴,似乎要留住不让它离开,眼前妈妈高举着的脚丫似乎也在用力,可爱的脚趾拚命地一张一合,象是鼓励我,也象是诱惑我。
我已将全部的包袱完全解下,放开膀子,拚足了能力,将妈妈的呻吟推举到高潮……完事了,我已经满身大汗,我伏在妈妈的身上,稍作喘息,便拨将出来,然后将妈妈背后的绳扣解开,其他则并不管,便竟自走出了家门。
我在生产队的一口水井处洗净了鸡巴,估摸时间差不多了,才往家走来。
妈妈已经完事了,见我回来,只是在被子里转过头,痴痴地看着我:「上来。」我钻进了妈妈的被窝,没等妈妈主动,便一把将妈妈搂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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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在沉寂了许多天后,批斗会不能不进行,社员们好多天没有娱乐,于是,一场专门针对连大肚子与鹿一兰搞破鞋的批斗大会召开了。
连大肚子,就是鹿一兰的公爹,连少华的父亲。这是一个十分封建保守的家庭,尽管鹿一兰风骚无限,但在连家,绝对是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可不知为什么,连左右邻居打死也不相信的,连大肚子和儿子媳妇一家,却全部交待了翁媳之间的扒灰事情。
大会仍然由卫小光主持,公布完了二人扒灰搞破鞋的罪状,便是群众发言,可这事不能有旁观者呀,于是便动员了鹿一兰的丈夫连胖子上台发言。连胖子显然是做了充公的准备的,上得台来,使劲地低着头,完全按照稿子上事先写好的,一句一句地念下来,把他如何收工回家后看到媳妇正在爸爸的腿上坐着,如何在睡到半夜时发现媳妇钻进了爸爸的被窝,如何在与鹿一兰做爱时被鹿指责还不如一个六十岁老爹的鸡巴长的粗大等等交待了一遍。当然,按照我们公社的惯例,每揭发一个事例,便点着名地审问一次自己的父亲或媳妇,二人也照例地低头认罪承认所揭发的是事实。
之后是连大肚子认罪,跟儿子说的完全一样,几乎就是一字不差。
再之后是鹿一兰认罪,也跟前边的父子俩说的完全一样,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怎么勾搭上的,谁在上面,谁在下面,谁都说了些什么话,中间换了什么样的姿势,一点不差,就跟今天流行的复制粘贴似的。
没有人怀疑真的假的,群众照样报以激烈的口号和大声的哄笑,三人的发言每每被群众的怒吼与哄叫声打断,其被打断的频率比中共九大时毛主席的发言时被打断的频率还要高。
八十年代,街面的录像厅里经常放映一些港台或日本的黄色录像,以供人们欣赏那敢想而不敢为也无力为的淫事,在七十年代是没有录像厅的,但,七十年代有这样的批斗大会,比起八十年代和今天的人们全靠欣赏影片中的色戏肉戏来,能够欣赏到真人版的色戏,也算是一绝了。
批斗会后是游街,连大肚子鸡巴上有伤,走路困难,于是大会主持人提前想好了办法,要他的儿子连少华用手推车推着他。因为搞破鞋的男女是要用一根短绳子连接着拴在脖子上的,于是鹿一兰便也享受了这一优惠,与公爹连大肚子面对着面跪在手推车的车面上,脖子上一根绳子将二人连在一起,成亲吻状脸对着脸跪在独轮车上游街。
我们冀中那一带的手推车,其顶部很窄,也就一尺左右宽,二人跪在上面,要想求稳,是十分艰难的事,何况那手推车是独轮的,连胖子从小读书,后来又在外地做官,驾驶独轮车的技术偏低,其父亲又因裆部危机难以自持,更加上一些不坏好意者动不动踹上一脚,于是就可想而知,游街只进行了不到一百米,连大肚子和鹿一兰便被摔下来好几次。
鹿一兰从小练功,按说掌握这点平衡应该没问题,怎奈双臂反绑,脖子上又有绳子与其公爹拴连在一起,便每每也和连大肚子一起,象两块死肉一样重重地跌到地面,发出哎哟哎哟的惨叫。
革命群众的耐心是足够的,每每二人摔到地面,都会极热心地将二人重新架起来,弄到独轮车上,由连少华继续推行着游街,直到再后来,连大肚子已经无法跪直,不用踹也不用颠便自己倒下来,担心弄出人命来,群众们才改换了一种方式,让二人骑坐在手推车的上面,同样是嘴亲着嘴地面对着,让连少华推着继续游街。
……就在那次游街的第二天,下午,天上下起了暴雨,社员们全都提前收工回家,一边庆幸着连日干旱的缓解,一边开始做晚饭了。
可就在我帮助妈妈正欲生火时,一个魁梧高大和身影不待敲门便闪进了我家小院,又急急地进了屋,是郭二麻子。
「二叔……」正沾了满手棒子面的妈妈张开两手,惊慌的忘记了背诵毛主席语录。
「别和棒子面了,给你白面,烙饼,摊鸡蛋,炖肉。」郭二麻子取出一个大兜子,里面有白面,有鸡蛋,有粉条,还有肉,自然的,还有一瓶子老白干。这差不多是我们一般的农户过年才能有的贵重吃物了。
能闻出来,郭二麻子已经喝过酒,大概是中午没过瘾,又趁着大雨天,来我家过瘾的。
妈妈接过东西,也接过了郭二麻子身上的雨衣。
「昨天批斗大会,你有什么感想?」郭二麻子一边享受着妈妈蹲着给他脱去湿鞋,一边拧着妈妈的脸蛋,一点也不回避我地问。
妈妈可怜地扬着小脸,看着郭二麻子,嘤咛道:「他们……不听话……我一直听主任的话的……」大概郭二麻子今天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也许是妈妈的可怜相让他开心,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起来起来,快去做好吃的,陪二爷我喝酒。他妈我家那娘们,有好东西也做不出好味道来。」妈妈干活了,郭二麻子又冲着我说道:「狗崽子,去,把鹿一兰喊过来。」我不敢违抗,披了他的那件军用雨衣,跑进了风雨中。
待我进到鹿一兰家中,连家也正在做饭,连大肚子还躺在炕上呻吟着,我不想正面对着鹿一兰,只是一句:「郭主任让你赶快到我家去。」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扭身跑开了。
我家距连家很远,得有两公里的路,路上泥泞又不好走,所以来回用去了很长的时间。待我又跑回到家中,烙饼炒鸡蛋还有粉条炖肉都已做好。炕桌上,郭二麻子坐在正中,妈妈也脱去鞋,仍然穿着袜子,半跪关坐,小心地陪在他的旁边。
「坐那吃」,郭二麻子反客为主地命令我。
我坐在炕沿上,极不自然地拿起一张烙饼,夹了一筷子一年也难吃到的炖肉,大口嚼起来。
「来,喝酒。」郭二麻子说着,端起酒盅,一手把妈妈揽在怀中,将酒往妈妈的嘴边送去,妈妈挣扎着,小声说道:「当着孩子……不要,郭主任……我不会喝酒……」郭二麻子不容妈妈的抗拒,强行将一蛊酒倒入妈妈口中。
「哈哈……好喝吧……」「把鸡蛋夹烙饼里,拿碗拨拉点肉,去西屋吃吧。」妈妈对着我说。
「不行,就在这吃,今天……二爷我高兴……」郭二麻子已经带了醉意。
正在这时,鹿一兰披了一块白色的塑料布,进了我家院子,走进里屋的门帘处,小声喊了一声:「报告!」郭二麻子很大声地要她进来。
鹿一兰进得屋来,面对着炕上的郭二麻子,立正,低头,小声地:「革命无罪,造反有理。主任……」「臭破鞋!」「有。」「你他妈的,知道为什么挨斗吗?」「知道。」「说。」「我……和公爹……搞破鞋……」「说真话,老子不想听这些批斗大会上的话。」「我……没听主任的话……没给主任看……和公爹……做爱……」「哼!你妈的贱货,告诉你,在这个公社,我说谁是破鞋,谁就是破鞋,我说谁是反革命,谁就是反革命,敢扫我郭二爷的面子,哼哼!我问你,还敢吗?」鹿一兰低头立正在炕沿下面,乖乖地回答:「不敢了……主任,以后我全听主任的。」郭二麻子又灌下一口酒,紧紧地搂住妈妈,说:「你看她,原来不听话,老挨斗,现在听话了,不用掏大粪了,不用扫大街了……来,喝酒!」一边说着,一边又勾住妈妈的脖子,硬往妈妈的口中灌下蛊酒。妈妈剧烈地咳嗽起来。
「哈哈……今天二爷我高兴,臭婊子,给二爷我玩个花样的事儿出来助助酒兴……就饶了你。」鹿一兰低头立在地上,不知如何回答,但从那神色看,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郭二麻子用手指着我,含混不清地说,「去,把擀面杖拿来。」我到外屋取来了擀面杖。
「你不说什么全听我的吗,那……就用这个,自己捅自己……给我看。」,然后又搂住妈妈,把嘴亲到妈妈的脸上,说:「是不是,你说……这样好玩不好玩?」鹿一兰接过了擀面杖,为难地低下头去。
「快点,你不是给林大可做过吗,怎么,不给我做,嫌我心软是不是……做……快做,做好了……那三个大队的游街就免了。」妈妈再次冲着我说:「吃饱了去西屋睡觉去吧。」郭二麻子打断妈妈的话,说:「不许走……走……走哪去……看着……学着点……你知道林朗的可教子女怎么当上的吗,来!坐这,陪我喝酒……」鹿一兰仍然忸怩着,「主任……当着孩子……」「你妈屄的,当着孩子怎么了,做不做?不做就滚,滚!」鹿一兰怕了,赶忙答道:「不,不,我做……」郭二麻子气上来了,「别做了,滚!滚回家去!」鹿一兰一下子跪下去,「贱货!贱货!」她连着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求饶道:
「我错了,让我做吗,我给主任做。」「不行,你他妈的还敢跟爷爷我装屄,」郭二麻子说着,又转脸对着妈妈,「去,替我抽她十个嘴巴,抽一下问一下,问她服不服,问她还敢不敢装屄。」妈妈忸怩着,「不……主任……我怎么可以……」「他妈的,我要你打你就打,未必你也要违二爷我的命令吗?」妈妈当然知道她不可违抗郭二麻子的命令,她的不愿意,只不过是一个必须要走的程序给鹿一兰知道罢了,忸怩过了,当然是必须照办的。她蹭到炕沿边上,将双腿曲向同一边跪坐着,冲着跪在炕沿下的鹿一兰,轻声命令道:「跪近点……把手背过去。」鹿一兰乖乖地用双膝移动着,跪到炕沿下面,将双臂背到身后。
「把脸扬起来。」妈妈又命令。
鹿一兰又照做,扬起可怜的好看的小脸。
妈妈又一次回头看了一眼郭二麻子,不好意思地:「真打呀?」郭二麻子瞪着大眼看着妈妈,恶狠狠地,没说话。
妈妈不敢再装,扬起手,「啪!」一下,问道:「你还敢不敢装屄?」鹿一兰赶紧回答:「不敢了。」「啪!」又是一耳光,然后又问:「你服不服?」鹿一兰又答:「我服了。」「啪!」「你服不服?」「我服……」……十个耳光打完了,郭二麻子看的心花怒放,又出了主意:「贱货,真他妈的贱骨头,老子今天让你贱到家,把她两只脚丫子给舔一遍。」妈妈扭转身子,不好意思地看着郭二麻子,郭二麻子一把将妈妈抱在怀中,用手搬动着妈妈的腿,「伸给她,让她给你舔。
妈妈的脚伸到跪在炕下的鹿一兰的面前,鹿一兰眼里含了泪,但还是用双手捧住了妈妈的脚,把袜子脱了下来,然后,委曲地把脸凑到妈妈的脚心里,伴着泪水,将舌头伸到妈妈的脚趾缝处……妈妈不好意思地扭过脸,低下头,「啊!好痒……」郭二麻子看着,看着鹿一兰俏丽的脸,看着那脸上妈妈肉呼呼的脚丫,美美地又喝了一大口酒,对着妈妈命令:「问问她,香不香。」妈妈不好意思地:「臭脚丫子……怎么会香吗。」「他妈的,我让你问你就给我问。」妈妈冲着正给自己舔脚的鹿一兰,问道:「香不香?」鹿一兰的泪水已经满面,委曲地回答:「香……」,然后又哭泣着说,「姐姐……求求主任不让我游街了,我什么都听主任的。」舔完了两只脚,郭二麻子才又命令她自己捅自己。
鹿一兰早已不敢再装屄,她从地上站起来,缓缓地开始脱下裤子,黑呼呼毛绒绒的阴部露了出来。当着三人的面,她使劲地低下头,并拢了双腿,折弯了腰,双手捂住那羞于见人的禁地。
「先用手摸,摸出水来,快点!」郭二麻子说着,又对着我,「狗崽子,过来,喝酒,看这破鞋自己怎么玩自己的。」鹿一兰开始把手指伸向自己的阴部,屈辱地低下头,摸弄起来。
我接过郭二麻子的酒蛊,不知哪来的一股勇气,从没喝过酒的我一扬脖子把酒倒进肚子,又夹起一块五花肉和一根长长的宽粉条,吃下肚子。
鹿一兰仍旧正面朝着炕上,叉开双腿立在地下,手指在阴部摩擦着,阴毛处开始有了湿水,喘息也开始急促。
「主任……我……听话……不游街了行吗?」「快你妈的摸,游不游街还不是二爷我一句话。」鹿一兰加快了速度,呻吟声也变大起来,「啊……是……主任……我……没脸见人了呀!」「你一个臭破鞋,让林大可什么花招都玩过了,还要什么脸,快弄……弄出水了就快用擀面杖插进去。」「是……马上……」鹿一兰加快了速度,「啊……好想……出水了……二爷……贱屄有点……想了……」「去,狗崽子,你帮助她,把擀面杖给她插进去。」没待我动身,鹿一兰赶忙把擀面杖朝着自己的阴道插去,嘴里还说着:「不……我自己……插给主任看……噢……好硬……」「他妈别光在那站着,上炕来,上炕上玩。」鹿一兰蹭到了炕上,挨到郭二麻子的一侧跪着,身子向前探下去,手从后面握住擀面杖,往自己的深处插着,「噢……主任……进去了……我听主任的话……给主任认罪……噢呀……好硬……」郭二麻子把肥肥的臭脚伸到一脸淫相的鹿一兰面前,鹿一兰毫不犹豫地把嘴凑上去,在那粗肥的脚趾上亲起来,「主任……破鞋……听您的……您要我怎么……破鞋……就怎么……啊……」「把屁股撅过来我看看。」鹿一兰听话地把屁股调过来朝向他,高高地撅着……「啊……真肥呀……哈哈……」郭二麻子附下身去从后面亲那屁股。
鹿一兰动作着,郭二麻子亲着、亲着,渐渐的,他的眼睛开始迷离,没过几下,竟然倒了下去,头枕着妈妈的大腿,闭上眼睛,进入半睡状态。
妈妈不知怎么办好,鹿一兰似乎没感觉到郭二麻子已经睡着,仍然大力地插着自己,「啊……主任……破鞋插给您看……破鞋的屁股……摇给您看……」郭二麻子已经打起了鼾声,鹿一兰却无法停止下来,仍旧继续着抽插自己。
妈妈腿上承载着郭二麻子的脑袋,鄙侇地看着淫荡自辱的鹿一兰,鼻子里轻声地哼了一声。
鹿一兰仍然停不下来,看了一眼睡着的郭二麻子,又看着妈妈,一边动作着,一边对妈妈小声地:「啊……好姐姐……帮我求求主任……别让我游街了……啊……」妈妈没说话,把脸扭转到一边。
鹿一兰大幅度地摇晃着雪白的屁股,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屁股打到郭二麻子的脸上,郭二麻子一惊,醒了。
「谁……干吗……」他大概已经忘记了正在发生着的事,含含湖湖地说道:
「铺被窝……睡觉……我要抱你们两个破鞋……睡觉……」妈妈第三次对着我说:「去到西屋睡觉去。」我出去了。
到了西屋睡下去,不一会,郭二麻子的鼾声打雷一般地传来……东面屋子里再也没有动静,不一会,激动着的我的心也慢慢被困意压住,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我被一阵叫声惊醒,是东屋里郭二麻子和妈妈还有鹿一兰的声音。远处大街上开始有了一声接一声的鸡鸣。
「哈……把你们两个的奶子贴到一块,比一比,看看谁的大……啊哈哈……」「主任……孩子在那屋……」这是妈妈的声音。
「这怎么他妈这么多青一块紫一块的,谁弄的?」郭二麻子问。
鹿一兰答:「那天游街……让人掐的。」话语里满含了委曲。
「你妈的,你还挺委曲的呀!」郭二麻子骂道。
「不不……主任,我活该……谁让我不听主任的话吗,以后……全听主任的。」「哼哼!先给我唆唆鸡巴。」「是,主任……主任您鸡巴好大。」「他妈的,喜欢吗?」「喜欢……喜欢主任的大鸡巴。」「你呢,别闲着,过来,让我玩玩你的大屁股。」「哎呀!好疼!主任不咬吗……屁股脏的呀!」这是妈妈的声音。
「脏的,哈哈!那好说,你,过来,给她舔屄,舔出水来我好操她……啊哈……」「主任,小点声,让孩子听到了。」又是妈妈的声音。
「听到怎么了,他又不是没看过我操你,把屄掰开,快点!」「啊……主任……好大……」妈妈的声音。
「你,也把屁股撅这来,对,挨着,挨紧点,我要一下一下操你们两个屁股,哈……」「哎哟!主任,您抠的我……屁眼……噢……好疼……」又是鹿一兰的声音。
我竖起耳朵,下面的东西也随之竖了起来……
(十三)
在没有录像可看,没有音乐可听,没有麻将可打,更没有小姐可泡的年代,革命群众唯一的爱好大概就是批斗破鞋了。那年头只要是听说哪个大队批斗破鞋了,群众参加的积极性就十分地高涨。农村不象城里,没有星期天,遇到下雨天,没活可干,就开始琢磨着如何地斗破鞋。
斗争会在公社大院里的一处由原来的地主家的马厩改建而成的会场里进行。
挨批斗的也并不是全公社所有的破鞋,只有那些长的好看的破鞋才能引起斗争者的浓厚兴趣。参加这种批斗会的也不是全部的群众,只有那些干部才有这样的荣幸。当然,自愿去围观就没人控制了,于是,会场的窗户外面,便聚集了一大群爱好者,冒着淅淅沥沥的雨水,争相朝着里面看着。说了你也不相信,这围观的人中,还有我。
「象林大可、郑小婉和鹿一兰这样的坏分子,必须从心灵深处给他们进行一次清算,不然就不能触动他们反动透顶的灵魂,你们说,是不是?」前来参加的全是革命积极分子,当然没有杂音,一个劲地暴发着狂燥,「对!
就是要扒了他们的反革命狗皮,才能看到他们肮脏的黑心。」「让几个狗日的老实交待出来,不交待就实施革命的暴力。」「同志们你们想想,当我们的劳苦大众连糠菜都吃不饱肚子的时候,当我们的长工们到了冬天还穿不上鞋的时候,他们这些寄生虫们,却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今天,我们的劳苦大众翻身了,难道就不能在他们的身上吐一吐几千年受剥削受压迫的怨气吗……」照例的一段开场白后,便开始命令妈妈等三人一个一个轮流地跪下认罪了。
三人中仍然是林大可第一个认罪。只见他跪下去,双手捧着早已写好的认罪书,念起来:「要扫除一切害人虫。正当全国人民进行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时刻……」「操你妈少来这些,直接说你怎么搞的。」群众的耐心是有限的,那些在大会上经常说起的话早就听厌了,就想听点刺激的。
「那天,我威胁说要开她的批斗大会,就在她的脸蛋和胸脯上摸……次还将她的脸向着我的裤裆里按……反革命分子郑小婉是个正想用色相拉拢象我这种满脑袋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假革命者,看我又摸她又捏她,不但没有反抗,反而将她的脸凑近我的裤裆,还张开嘴隔着裤子在我的生殖器上磨……」林大可和我妈妈等人的发言稿是经过了「从头越」二号人物,也是军师极人物的知青卫小光等人的审查和修改过的。这样修改过的认罪书,每个人又同时有好几份,用于不同的场合的发言稿,其内容——其实主要是其认罪的详细程度又有不同,用于全体社员大会的,要含蓄一些,用于郭二麻子等少数革命骨干的,则要详细的多。
「臭破鞋郑小婉,他说的是不是事实?」「是……是……」「臭破鞋,跪下交待你的问题。」林大可重新站起来又撅下去,妈妈则跪在地上,也拿出那张认罪书照本宣科地读起来:「我怕挨斗,看到他说要开我的批斗大会,就想利用自己的色相勾引他……看他将生殖器掏了出来,没用命令就主动地用嘴含住……」「臭破鞋,真不要脸!」随着一声怒骂,一个啃了一半的梨核扔到了妈妈的脸上。
「什么他妈的臭屄玩艺,站起来!撅下去!」妈妈重新撅着。
「鹿一兰,该你了,跪着交待!」「他把手隔着上衣捏我的奶子,我……不仅没有躲避,还……挺着胸脯任他捏,后来还……脱了上衣,双手托着奶子,让他捏着更方便……」「打倒臭破鞋鹿一兰!」「打倒臭破鞋郑小婉!」随着愤怒的也加着其他不可告人的心理,好几个革命的妇女群众走到三人面前,「呸!」、「呸!」地往其脸上吐口水。
「继续交待!」那鹿一兰又继续道:「林大可反动成性,他利用我害怕挨斗的心理,长期霸占我……有一回,他让我和反动派郑小婉一起到他屋子里,让我们两个脱光了……给他跳舞看……还让我们把光屁股冲着他撅着使劲的扭,他还用胡萝卜……插到我们下面,让我和郑小婉……用嘴……互相吃萝卜……」「他妈的郑小婉,你怎么没交待,滚过来,跪着,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妈妈跪过去,在郭二麻子的面前,嚅嚅地回答:「是……是……」郭二麻子蹬了妈妈的脑门一下,说:「那你说,林大可还怎么弄你们了。」「是……我交待,他和反动的川剧黑干将鹿一兰干那事时,要我趴在他们后面,他干几下……就拿出来让我用嘴给他唆一会,唆完他又插进去……」「他妈的交待清楚,把什么拿出来,从什么地方拿出来?」「把……他的……生殖器……从鹿一兰的……阴道里……拿出来,让我唆一唆然后再……插进去。」「他妈的林大可,你妈屄的会玩呀,说说,还有什么没交待的。」林大可又开始:「当我将生殖器插进她们的阴道时,她们全都会努力地夸奖……说我的生殖器多么多么大,多么多么硬,说她们多么多么地美……」「臭破鞋,你们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是……」「老实交待!」鹿一兰说:「因为我一肚子坏思想,我男人那东西小,干着不能让我满意,林大可想占我的便宜,心里假装不愿意,可内心里想着又可以少挨斗,又可以……寻求刺激,就……就……」郭二麻子坐在藤制的圈椅子上,把妈妈和鹿一兰按倒在自己的脚下跪着,而将脱了鞋的臭脚架到二人的头上,玩弄着,又命令:「臭破鞋,你最拿手的勾引他的方法是什么,说!」鹿一兰犹豫着,象是在思考着。
「说,就是说,你用什么招术,能让这臭流氓的鸡巴最快地硬起来。」「我……我……」鹿一兰犹豫着,吞吞吐吐地说出:「用脚……让他闻……」「什么,他妈的把臭脚丫子给他闻能让他快速硬起来呀,嘿嘿,这事新鲜」,郭二麻子感叹着,又揪住了妈妈,「你说,你用什么招能让他由最快地由软变硬起来。」妈妈低下头,回答道:「也是……」「也是什么?你妈的说痛快点。」妈妈答:「也是用脚……放他脸上……他就能……能……」「嘿!他妈的还有这事」,郭二麻子叫着,又命令其他几个民兵,「给这两个臭娘们把鞋给扒了,让这老流氓闻闻,看看效果,快快快!」妈妈和鹿一兰被几个男人推拉着,分别坐到一个梨筐里,并排地挨到一起。
这梨筐,是我们那个地区装鸭梨专门用的,高将近1米,直径大约600毫米,呈圆筒形,开口略大。妈妈和鹿一兰被按坐到筐里后,屁股便深深陷入筐里,腰身及双腿则仍在外面,只是因梨筐的挤压作用,双腿便向上高高地举着。
「给她们扒鞋,看她们的袜子是不是也和破鞋一样臭。」在几声起哄的嚷叫中,妈妈和鹿一兰二人的鞋被扒去,露出了穿着袜子的脚。那时的农村条件十分的贫穷,妈妈和鹿一兰脚上的袜子,也是打了补丁的,可即便打过补丁,前脚掌部位,仍然都有破洞,现出粉红色的嫩肉。又因为是在田间劳动的原因,鞋里进了土,和着脚汗形成泥垢,袜子也已看不出原色。
「唔!他妈的臭破鞋,的确是臭!」「你们看,这脚丫子还他妈的会害羞呢,哈哈!」那时的农村女人仍然很封建,讲究行不露足,把脚丫子公开给众人观赏和品评,令妈妈和鹿一兰二人全都羞的无地自容。但躲又没处躲,反抗又不敢,只好使劲地闭紧双眼,脚趾也拚命地向里勾合着。
「林大可,你他妈的不是老想给这破鞋舔脚丫吗,跪那,一只一只地舔。」一个民兵说。
林大可犹豫着,没有动作。
「给他把裤子扒了,看他闻臭脚能闻出什么效果来。」很快地,林大可的裤子被褪到了脚踝处,下体那根大鸡巴半软不硬地垂拉着,人也被强行按到妈妈和鹿一兰坐着的梨筐面前,脸则紧紧挨到脱去了袜子并排举在一起的四只肉肉的胖脚丫面前。
「闻,闻闻,看你能不能把鸡巴闻大了。」林大可的脸被按在妈妈的脚底上,鼻子完全陷入那粉红色的脚底处,鹿一兰的一只脚则从侧面被弄到他的鼻梁上面……「咳!你们看,还真他妈的灵呢,硬起来了,还他妈的蹦蹦跳呢!」果然,林大可的鸡巴正一点一点往上抬头,还一跳一跳的。
「真他妈的变态,呸!你个老流氓!」在妈妈和那女人四只脚丫的作用下,林大可的鸡巴转眼间变的棒硬,由原来的向下垂着而变成了向上高高地举着。
有墨水也有坏水的知识青年卫小光卖弄道:「他妈他这种行为叫做恋足」,然后一把揪住林大可,「你妈屄的回答,是不是这样?」林大可使劲地低着头,回答道:「是……我……」卫小光继续道:「一闻到臭脚丫子味就兴奋,是不是?」林大可仍然低头答是。
在这期间,好几个大老爷们,专注地盯着妈妈二人贴在林大可脸前的脚丫,眼珠子几乎要定住一般。
「嗨!老海子!看在眼里拨不出来了,要不你去帮她们舔舔脚丫子吧。」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推了一把把身子弯下去死死看着林大可舔脚的胖壮的男子,喊到。
那男子腆着脸,回手打了那人一下,「他妈的你想舔直接就舔是了,借什么题发挥呀!」郭二麻子大笑了一声,「哼他妈的,还有这种人,你不是喜欢闻臭脚吗,今天老子的脚肯定够味,过来,给我舔干净了,哈哈……」这边闹着,那边的林大可,被迫地跪到郭二麻子的面前,小声地,「我……只是爱闻……女……」他的话没说完,郭二麻子便打断了他,「操你妈的,今天老子非要你给老子闻闻脚,你妈的还要挑三捡四的,你他妈的有条件吗?」林大可无奈,真的用手脱下了郭二麻子脚上那穿旧了也穿脏了的解放鞋,刚刚脱下一支,一股强烈的脚臭便远距离地袭击了所有在场的人,好几个人用手捂住了鼻子。
「你妈的,先别脱袜子,先把你的脸贴到老子的脚底闻闻味。」郭二麻子说着,将那穿着破棉袜子的脚直接蹬到了林大可的脸上,林大可想躲不敢躲地承受着那只肥脚的重踩,更忍受着那强烈的臭气的袭击,好半天,才又命令他给郭二麻子脱下了袜子亲那臭脚底,林大可无助地用脸在那臭脚底上贴着,亲着,舔着……「看看这小子的下面硬没硬。」一个民兵说着,便真的用手去探林大可的下面。
「啊呀!真他妈的变态嘿,他妈这老流氓闻男人的脚也能硬。」大家徇声望去,真的证实了那民兵的说法。
「既然这老流氓喜欢,那也给我把脚舔干净了,回家不用洗脚了。」「对对,还有我的……」……「哎!这俩破鞋在这空呆着呀,让她们干点什么呀!」这是会场外面一个革命群众的呼喊。
「让她们互相舔臭脚。」这也是围观者的呼声。
场子内的一个民兵指导员听到了,很痛快地接受了革命群众的建议,亲自将妈妈和鹿一兰二人坐着的梨筐挪动着使之靠到一起,并使二人相对着。因为她们的脚是伸到梨筐外面的,梨筐紧紧地挨到一起了,高高举到外侧的脚便伸到了对方的脸前。
「亲一个!亲一个!抱起来亲!」在人们群起的叫喊声中,妈妈和鹿一兰互相地抱住了对方伸到自己脸前的脚丫,把嘴凑上去……「别光亲呀,让她们喊点什么呀!」这又是群众的要求。
这早已不是第一回了,民兵骨干们又命令二人,很熟练地,先是我妈妈叫着:
「我是破鞋……没有底。」鹿一兰的便接道:「我最爱闻这个味。」之后便是群众的哄堂大笑,将两个可怜的女人的哭泣淹没在欢笑的海洋里。
「呸!真不要脸!」那个又白又胖的胖虾米狠狠地朝着妈妈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正好啐到鹿一兰的脚上,妈妈本能地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这下可不得了,这泼妇一把抓住妈妈的头发,狠狠地问道:「怎么?你还不服吗?」妈妈的脸被她揪得歪着上扬着,嘴唇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哟喝!怎么你还想啐我吗?」胖虾米更用力地揪紧了妈妈的头发,问道。
妈妈不得不回答了,「我……没有哇……我……不敢……」「舔了。」胖虾米指着她刚刚吐在鹿一兰脚上的唾沫,对着妈妈命令道。
妈妈乖乖将鹿一兰脚上的唾沫舔食到自己的口中。
那恶女人松开了妈妈,却命令鹿一兰:「你,出来。」鹿一兰从坐着的梨筐里站出来,又被命令着跪下去,面对着妈妈。
那女人命令道:「给我啐她,往脸上啐,啐一句骂一句。」鹿一兰不敢违抗,对准妈妈的脸,努起好看的小嘴,「呸!」地一口,啐到妈妈的脸上,紧接着骂道:「臭破鞋!」「啊哈!好玩,继续!」革命群众强烈地欢迎这种斗争方式,大声鼓励着。
鹿一兰又是一口唾沫啐来,然后又是一句:「臭不要脸的!」「好玩!不要停,继续!」「呸!挨骑的贱货!」……「不好玩了,不好玩了,老一个人啐不好玩,」在鹿一兰啐到第五口还是第六口后,群众看的有些不新鲜了,便命令着一直挺着脸挨啐挨骂的妈妈:「你,郑小婉,出来。」妈妈被命令从梨筐里出来,又被人搬弄着,面对着鹿一兰跪到了她的对面。
「你也是破鞋,她也是破鞋,凭什么让她又啐又骂,想不想反击她呀?」妈妈跪着,没吱声,无声地哭泣着,泪水和唾沫弄的满脸湿呼呼一片。
「现在换你了,啐她,她啐你几口就还她几口,她骂你几句就还她几句,快点,开始!」妈妈跪到了鹿一兰的对面,紧紧地贴在一起,两对鼓鼓的胸脯几乎连到了一起。她流着泪水,羞怩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鹿一兰那好看的脸蛋,迟疑着,骂出一声:「臭婊子!」随之将一口唾沫,啐到那如花一般俏丽的脸上。
这回,轮到鹿一兰享受了,她不敢低头,也不敢躲避,高高扬着脸,任妈妈的唾沫和辱骂往她的脸上和心上倾泄。
「对,有仇不报非君子,她啐你那么多,狠狠啐她。」「你个卖屄的骚货!呸!」妈妈在众人的命令与催促下继续着。
……「行了,够了,谁也不该谁的了,现在开始,一人一口,一人一句」,一个坏蛋喊道,「怎么样,咱们够公平吧。」在群众的强烈要胁下,鹿一兰重又对着妈妈:「你是婊子养的!呸!」这回,妈妈没再用人强迫,很快地回骂了一声,又还给她一口唾沫。
于是鹿一兰又骂,又啐……于是妈妈接着骂、啐……一时间,两个美女在众人的观赏下骂着、啐着,不一会,满脸便全被粘呼呼脏兮兮的唾沫所覆盖。
一个刚刚过来的女社员看不下去了,冲着其他的革命闯将们抗议道:「你们让她们这么做恶心不恶心吗?看着都恶心的想呕」,又冲着妈妈二人,「不要啐了,去,到那边洗干净了,恶心!」按照那名女社员的命令,妈妈和鹿一兰刚刚要起身到不远处的机井处走,又被一个坏蛋叫住,「不许洗」,然后,对着正在给一个民兵舔脚的林大可命令,「你,不是爱亲这两个破鞋吗,过来,给她们把脸上的唾沫舔干净吃下去。」……批斗会结束了,还不到收工的时间,抓过革命的社员们便重新开始了生产劳动。妈妈和鹿一兰也和别的女社员们一同走进了生产队的棉花垄里,开始给棉花打曼。有了这前半天的休息和斗争会的刺激,大伙革命的干劲似乎足了不少,话也多起来,在没有物质奖励的年代,这大概就是精神鼓舞的作用吧。
(十四)
一天夜里,后半夜,鸡还没叫头遍的时候,全镇突然被一阵尖历的哨子声惊醒,接下来便是孩子哭、女人叫、鸡飞、狗咬,砸门声,喝斥声传遍了我们这个古老的集镇。
没出意料的,刚刚穿好了衣服解完大小便的妈妈被突然闯入的民兵捆绑着带走了。
我悄悄走到大街上,左右邻居们都在三个一群五个一堆的小声的议论。在这议论中,才知道了我们县里破获了什么「国民党地下挺进支部」的反革命大案。
我象是鬼子进村一般,悄悄地走到公社大院,只见高高的围墙下面,黑压压跪了一大片的「国民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全有,足有五十多个,全都五花大绑着,跪在铺了煤渣的地面上,等待着弄讯。里面几间大房子里,正不断传来受刑者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
找了半天,没有见到跪着的人群中有妈妈。我怕了,妈妈一定是在受刑。我胆战心惊地朝着两处刑讯的房间走去,那两间门大大地敞开着,似乎有意让人们观看。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反背着双臂寒鸭凫水般吊着,几个造反派正抡动着沾了水的皮鞭拷打着。
「多久参加的?」「解放前……1944年。」实际上那人不过四十岁上下,1944年还没成年呢。
「你的上级领导是谁?」「是……蒋介石。」连我都不相信,蒋介石会认识这么一个远在冀中的出身富农的七十年代的农民。
「他给你什么指示?」「反攻大陆……复辟资本主义……」我又往另一间发出嚎叫的房间去看,房间里,一个经常偷偷在集市上卖炒瓜子的女人正在坐着老虎凳,一双嫩脚下垫着四块砖了,一个壮汉却仍然在抬着她的脚,试图把第五块砖垫入。
「哎哟……受不了了呀,我全承认……亲爷爷别垫砖了呀!」「你偷偷卖瓜子,是想干什么?」「我承认……投机倒把,传递情报……搞复辟……」「你和谁接头?」「国民党……蒋介石……」「你的发报机藏在哪里了?」「丢河里了。」「带我们去找。」那女人被从老虎凳上解下来,带走了。后来得知,就在河边指任她丢弃那并不存在的「发报机」的地点的时候,趁看押她的民兵不备,带着捆绑着她的麻绳和心灵上无尽的屈辱,满身伤痕的她跳进了滚滚的河水。
找遍了公社大院,仍然不见妈妈的身影。
此时的妈妈,正与其他几位破鞋,关押在「从头越」基地里。
这处基地,距全公社任何一个村都很远,是建筑在一个平原地区少有的土岗子上,而这土岗子,又被原始森林一般茂密的老树完全遮掩。传说这曾是北宋杨六郎使用过的一处要塞,确知的却是解放前一个大地主兼大土匪的城堡式大院。
大院完全按照军事特点而建筑,四角有碉楼,中心大院四周,距离五六十步远,还有四处略小的堡垒,四个堡垒和中心堡垒有地道相通。早在解放前,这里便是一处杀人的所在,掏心、挖肝、剥皮、剜眼、活埋各种暴行全在这里发生过,听老人说每到夜间,便有被杀于此的鬼魂嚎叫,更说还有人走夜路时经过这里遇到过,所以一般人绝对不敢靠近。
这次全县大抓国民党,是属于另一个派别,郭二麻子的「从头越」并未参与,不仅没参与,当县群专组织找到土岗子基地要人时,还被郭二麻子用机枪挡在百米以外,险些暴发武斗。
到了第二天,正不知妈妈被关押于何处的我,被「从头越」几个干将带到了基地做劳务,修缮这座大院。一同被带来的,还有其他几个四类分子。
我和其他四个四类的活是脱土坯。这四人中,其中我认识的,有一个是连少华的父亲,已经年近六旬的连大肚子;有一个是和我差不多同龄的董性地主家的儿子董发生,因他有一个远近驰名的漂亮姐姐董凤娟,而他这个姐姐曾因作风问题而被斗游街,所以我认识他。另外两个就不认识了。
我和连大肚子负责和泥锄泥,把带有胶性的土和着花桔和成粘性比较大的泥,用铁锨铲到泥斗子里,另外三个则负责将其在泥斗子里按实、抹平,然后将泥斗子拨起,一块长方形或正方形的泥坯就诞生了。
负责监督我们劳动的,就是那个曾经强迫我妈为他口交的民兵二土匪,他肩背着一支美国造的M3A1冲锋枪,坐在一块很大的歇凉石上,一边抽烟,一边拿着我们几个四类开减玩笑。
妈妈也在这里服劳役,同时服劳役的女人还有几个,但她们不在外干活,而地这古城堡的里面,至于做什么……我们几个心里也都清楚,但谁也不愿意明说出来。
「过来!过来!全他妈给我进来。」二土匪冲着我们五人命令。
我们排成一字队形,跟着他走进了这座魔窟。
走进大门,进入大院,却发现这高墙大院里面的甬道却十分的狭窄,走在其间,两旁的高墙显得更加地高大,似乎压在头上,又似乎随时要倒下来一般,给人以阴森恐怖的感觉。
到了一处堂屋,郭二麻子正坐在一张大大的太师椅子上,他的一边,就是那个坏透了的知青,也是「从头越」的军师卫小光。这屋子可真高大,怕是比我们一般住家空间高度的两倍。
我们五人全都低头弯腰地排列在郭二麻子面前,等候发落。
「这是全公社几个有名的破鞋,全都跟林大可睡过,她们说林大可是强迫她们,可她们的骚屄是撒不了谎的,今天就让你们试一试,一个人操她们一回,然后报告她们屄里有没有水,有水就说明想挨操,没水的就说明不想挨操,不想挨操的,可以立马放回家去。」郭二麻子用枪指着我们的身后,应该是靠近门边的位置说着。
我们进门时都是低着头的,看不到门边有没有人,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大概猜出了点什么,但仍然不敢回头,也不愿意回头。
不过我们很快便被命令回头了。天哪!已经紧紧地关闭了的大门处,首先映入我们眼帘的,竟是五个雪白滚圆的女人的屁股,而且光有屁股却看不到人,那一刹那,让我们所有的人的心里都剧烈地颤抖了,我们甚至下意识地想到那会不会是被郭二麻子切割下来的女人的屁股,因为除了那圆圆的白屁股,竟然什么也没看到。
待我们适应了这魔窟的黑暗,这才看清楚,那原来是五个女人高高撅着的屁股,可她们身体的其他部位为什么没让我们看到呢,那是因为,她们的上身,都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双腿被没有底的梨筐箍到了一起。只有被扒光了的屁股,高高地撅着,在黑暗的房间里,便格外醒目地被我们首先看到。
我们那的梨筐基本是同一个规格,直径大约60公分,被这样的梨筐箍住上身和双腿,可以想象其受难者的痛苦,但因是破鞋,又落到了郭二麻子手里,五个人全都不动不敢动地艰难地立在地上,任自己最最羞于见人的部位暴露给众人。
我心里清楚,那五人中有我的妈妈,而且我能认出,左边第二个便是我的妈妈。而且我还能猜出,其他的四人中,有鹿一兰和董小婉,另外我还能猜出,那两个我不认识的别的村的男四类,他们家的女人,也在其中。我更能猜出,这又是卫小光给郭二麻子出的好主意。
「大肚子,你岁数大,经验多,你先上。」那可怜的连大肚子当然也不是傻子,我能猜到想到的,想必他也全都能够意识到。他忍受着二土匪的皮带,死也不去,直到被打倒在地。
郭二麻子显然不愿意耽误时间,于是,董发生被命令上去。「臭狗崽子,你想好,要不要上,上了就继续在这劳动,要是不想上,哼哼!县里可正缺少你们这号的『国民党』呢。」董发生先是被连大肚子的惨状吓坏了,听郭二麻子说到县群专队搜捕的「国民党」之事,更怕落到他们手中,要是那样的话,即使不死也要断几根肋骨了。
他怕了,哭泣着,走到了排列在最左边的一个光屁股后面,抽出鸡巴插了进去……因为头部被梨筐罩着,看不清楚这挨操的女人是谁,但我知道,这五人中就有董凤娟——董发生的亲姐姐。
雪白的屁股在他的抽插下颤动着,从梨筐罩住的最下面,传出女人低声的呻吟。从那不大声音里,我听出,这就是鹿一兰。
「妈的不许射出来,操几下就行了,给主任报告一下有没有水。」卫小光制止了董发生的动作。
「报告主任,这……屄里有水……」「哈哈……好好,继续,继续下一个。」董发生转向左边第二个——我的妈妈郑小婉后面,把那刚刚从另一个女人体内拨出来的鸡巴,又塞到我妈妈的屄里……妈妈没有哭,也没有声音发出。
抽插了十多下后,董发生把鸡巴从我妈的屄里取出,然后转向郭二麻子,立正报告:「报告主任,这屄里……也有水……」我不知道妈妈挨操的屄里是否真的出了水,但我想,即便没有水,胆小怕事的董发生也不敢说没有水,那样就等于否定了郭二麻子的话,他当然不敢。
又插进第三个……待插入第四个时,董发生哭了,很大声地哭了,我猜,那个撅着屁股挨操的,应该就是董凤娟,他的亲姐姐。
但,他还是和前边一样地操了他的亲姐姐,然后同样地报告:「屄里有水。」董发生插完了五个,却仍然不许射精,然后被命令跪回到我们身边。
连大肚子已经被打倒不能起身。又一个四类分子被喝令着上前。可这人高马大的四类分子走过去后,掏出的鸡巴却是软的,无论如何也塞不进鹿一兰的屄洞。
「妈的,没用,用手撸,撸硬了再插!」郭二麻子命令。
那男子站在鹿一兰高高撅着的屁股后面,用手攥住鸡巴,高频率地撸起来……五个雪白的圆屁股仍然在那里一动不动地撅着,等待挨操,包括我的妈妈。
「操你妈的,撸到现在也硬不起来,你妈的废物,硬不起来你以为就饶了你吗,跪那,用舌头舔!」二土匪一脚将那人踹倒在地,无奈地,那人把脸凑近鹿一兰高高向后撅着的屁股,伸出舌头,够到那湿漉漉的洞,舔舐起来……「报告主任……这屄有水。」「你妈的,我早知道有水,报告一下那屄是什么味道。」郭二麻子命令。
「报告……这屄……骚的。」「哈哈……」舔完了鹿一兰的,那小子又跪到我妈的屁股后面……直到他把五个屁股全舔了一遍,就轮到了我,和他不一样,我的鸡巴早憋的棒硬,没怎么装假,便插进了鹿一兰那柔软湿漉的屄洞。
我挺着身体努力地操着,鹿一兰一本她风骚的本性,小声地却又频繁地呻吟着……「停,你妈的,还想射在里面不成,那你妈岂不是白等你这好儿子了,行了,插第二个。」我被强迫着从鹿一兰的屄里拨出了鸡巴,犹豫着走到妈妈的屁股后面,停住。
「插呀,你妈的,装你妈屄什么蒜呀,非要给你几下才插不行吗!」二土匪从我的身后掐住了我的脖子,骂着。
卫小光阴阳怪气地发话了:「哎,人家是受过教育的,就是心里想操,也要假装不想操哇,得了,帮助人家一下,给他两皮带,让他觉的是被迫的,也让他回家后好给妈妈交待,又满足了操屄的心愿」,卫小光说着,又凑到我身后,对着我的耳朵,做戏一般地说道:「别让人听见,我假装打你几下,然后你就是被迫操屄了,这样就两全其美了,是吧。」说完,他真的拧住我的耳朵,「啪」、「啪」两个耳光,然后又说道:「行了,戏演足了,开始吧。」我本来是真的想把戏演一下的,但竟然被他说穿,弄的我不知如何是好,更加地犹豫起来。
「来,我帮助你,来……」卫小光竟然攥住了我的鸡巴,直直地对准我妈的屄洞,感叹道:「哎呀瞧这鸡巴硬的,插进去可把这破鞋美坏了,快点吧!你看这破鞋的屄水,又滴到地上了,快点进去,要讲点孝心呀!」就在他一边动手一边动嘴的帮助之下,我的鸡巴又一次插进我妈的屄里,操起来……妈妈的屁股就在我的抽插下晃动着,从她的鼻腔里,我听到了发自心底的呻吟与哭泣。但我没有停止动作,妈妈的既湿且滑又紧的屄包裹着我的鸡巴,我用手扶住那圆而又白的肥屁股,在郭二麻子三人的叫好声中动作着。
「怎么样,还不想拨出来吗?想操出个小弟弟来不可吗?哈哈……」听到这样的话,我才仿佛从遥远的天边重新找回到地面似的,停止了操妈,赶忙把鸡巴拨了出来。
同样的,插完后,我立正向郭二麻子报告说有水,又转向第三个。
然后第四个、第五个。
待我们四人全都走了一遍,连大肚子却仍然不能躲过这一劫。
「他妈的大肚子,你不是躺着装死吗,这样吧,今天便宜你,就这么躺着吧」,郭二麻子说着,又对着卫小光和二土匪,「人家岁数大了,躺着享受一下也行,去,把她们一个一个带过来,把屄坐到他嘴上,让他感受一下有水没有水。」连大肚子想起来,无奈,郭二麻子的大脚死死地踩住了他的大肚子,疼的他动弹不得。一边的卫小光和二土匪,将鹿一兰带了过来,一屁股坐到他的脸上、嘴上,「哈哈!动一下,给这老爹爹享受一下。」鹿一兰坐在自己的公爹脸上,一前一后动作起来,用湿屄磨擦着连大肚子的口鼻……「报告一下,有没有水?」郭二麻子的脚仍然踩在他的大肚子上,命令道。
连大肚子「哎哟哎哟」地叫着,却没按照命令的去报告,这让郭二麻子的自尊受到了挑战,他气地一下子拨出随身携带的一把闪着幽幽蓝光的日本三零式刺刀,锋利的刀刃对准了连大肚子的鸡巴根子,只轻轻地一拉,一股血便沿着刀刃流了出来。
「你是要做太监,还是要充好汉?」谁都知道郭二麻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连大肚子怕了,赶忙叫道:「哎哟不要……二爷爷……我说……我说……」郭二麻子的刀停止了用力,却仍然停留在原处不拿开,阴冷冷地说:「那就按照我要求的说。」「有水……这屄有水。」连大肚子不敢怠慢地说到。
「谁的屄有水?」郭二麻子不放过。
「是……这屄……这……」郭二麻子透过没有底的梨筐的边缘,揪住鹿一兰的头发,命令:「臭婊子,告诉他你是谁!」鹿一兰无声地哭着,只是摇头。
「你不说呀,那好,明天把你这国民党送到县群专队,我看你说不说。」郭二麻子威胁到。
鹿一兰怕了,因为她知道,我们也全知道,一旦定性为「国民党挺进支部」落到县群专队手里,那可就不仅仅是受辱的问题了。她赶紧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我说我说,我是臭破鞋……鹿一兰。」郭二麻子怒气未消,又命令:「要叫公公,告诉他。」鹿一兰可没那么大的胆子,乖乖地重复:「公公……我是你的儿媳妇……鹿一兰……」郭二麻子又对着连大肚子说:「听到没有,再说一遍,谁的屄有水。」这回连大肚子真的服了,他肚子上承受着郭二麻子的重踩,脸上承受着儿媳妇的骑坐,艰难地回答道:「是……报告主任,我儿媳妇的屄里……有水……」五个人轮流操了五个屄,结论完全满足了郭二麻子的话,全都有水,全都是想挨操的。
当然了,没有水也得有水呀,谁敢说没水呀。
(十五)
「国民党地下挺进支部」的案子一阵风似的,在打死逼死了几个人后,突然间象是什么事也没有似的没人再提再问了。那个造反组织与郭二麻子「从头越」两派之间的对峙也已经停止,但基地的修整与巩固却仍然在进行着,我们这些四类分子们,便仍然每天早早就赶过来,自带着中午的干粮,参加这惩罚性劳动。
妈妈她们并不每天来,也从不按我们上工的时间来,一般都是快到晌午时才一个一个来报到。
连大肚子的鸡巴受伤,仍然不能请假,每天仍然到基地大院里,叉巴着双腿艰难地劳动。
今天的活是锯木,把粗的象磨盘一般的圆木按要求截成板子。连大肚子的鸡巴已经化脓,双腿更不敢并直了,但活是一点也不能少干的。
「董发生,把手洗干净,进来!」卫小光倚在一处通往大院地下室的门边,叫喊着,董发生乖乖地进去了。
一直到中午开饭时,董发生才出来,我们看到,出来后的董发生脸是红肿的,证明让人抽嘴巴了,眼睛是红肿的,说明他哭了,而且哭的很厉害。
我们都不敢问他进去到底都做了什么,仍旧拿着棒子面的窝头大口大口地咬着,就着咸菜,喝着白开水。
「大肚子,你,进来!」这是民兵二土匪在喊他。还正在咬着窝头的他进去了。
待我们吃过饭,也休息了一会正要继续干活时,连大肚子出来了。和董发生一样,他的脸上也有红印子,眼睛也是哭肿了的。看着董发生和连大肚子悲痛欲绝的样子,我实在想不出他们在里面都受到了怎样的羞辱与虐待。
又过了一阵,意料中的我被点名,我洗干净了手,跟着押送我的民兵,下到了地下室。
还没下到那间神秘小屋,还正走在长长窄窄的甬道里台阶上,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听声音象是妈妈的。我正犹豫着,突然,一支有力的手从后面捂住了我的嘴,紧接着,我的双臂也被反拧。
「狗崽子,不许出声。」我动也不敢动地。
「过来,给你看一出好戏。」我被两个民兵押着,走下一条不长的台阶,又拐了个弯,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从门缝里,可以看见郭二麻子正仰着靠在一个硕大的椅子上,五个一直在这里接受教育的全公社着名的破鞋分子,整齐地排列成一排跪在他的面前,正交待着什么。
郭二麻子看到了被押至门外的我,坏坏地眨了一下眼,用一支臭脚丫子蹬在妈妈的脸上,说道:「就象她们那样,好好玩玩,玩好了放你回家,以后扫大街掏大粪的活也给你免了,哼哼!在这个地方,老子弄死你们比弄死个蚂蚁还方便。」郭二麻子说着,还用那支长苗盒子对着妈妈的头比划着。
这时,几个民兵押着林大可、钟开华和罗长年从我的身边走进了关押妈妈的房间。
郭二麻子的军师、帮凶卫小光走了出来,走到我的身边,低下头问我:「想不想让你妈回家去?」「想。」我心中一阵震颤,知道这伙坏蛋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一会我们做个游戏,你要好好配合,配合好了,放你妈和你一块回去。」我一点也不感觉意外,甚至……这正是我预感并期待的……我隐隐地有种罪恶感,但,它真的就是这样的。
卫小光重新走进了屋子,我却仍然被两个民兵押着,停止在门边。
此时的房子里又传出郭二麻子的声音,「臭破鞋,你的几个相好的全来了,你也好几个月没闻过他们的臭脚,没含过他们的鸡巴了,今天,给你闻闻、含含,好好记住他们的味道。」林大可等三人被命令脱了鞋并排站着,又按着妈妈的头,逼着妈妈一个一个地亲吻两个人的脚丫子。然后,又强迫两个专政对象掏出鸡巴,再次逼迫着妈妈分别跪到他们的面前,一个一个地唆了他们的鸡巴,直到把那三根软软的鸡巴唆到硬挺。
我的双臂被扭到背后,一条手指般粗细的麻绳从我的脖子后面开始,绕过腋下,缠过两臂,在手腕处打结,又上拉穿过后胫处绳套,再向下用力拉紧,系上死扣,于是,我被紧紧地捆绑了起来,我不敢出声,很快地,又有一块发着酸臭味的破布塞进了我的嘴,还用一条绳子把那布勒住,这回,我就是想说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了,记住他们的味道了吧,现在考考你们」,郭二麻子说着,命令着几个坏蛋,「把她的眼给我蒙上。」几个坏蛋把早已准备好的黑布蒙在妈妈的眼上,就在这时候,趁着混乱,林大可三人却被悄悄地押出了房子。
「臭破鞋,看你交待的老实不老实,现在,现在要你们通过闻他们的脚味和唆他们的鸡巴,找出哪个是自己相好的男人,猜对了,今天就饶了你,要是猜错了,哼哼!」我被两名民兵推搡着押进了屋子,站到同样被捆绑着且又蒙着眼睛的妈妈的面前。
「好,开始,先闻闻这个脚,是谁的。」二土匪和卫小光将妈妈强按到我的脚下,我的鞋被扒下,散发着连我自己也不愿意忍受的臭味的脚丫子,被强行地蹬到妈妈的脸上,妈妈的脸迎接着我的臭脚,无奈地闻着脚底的臭气,脸上写满委曲与羞涩。
我欲挣扎,没用,想躲,躲不开,看着妈妈好看的脸在我的脚心里亲着闻着,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看看这鸡巴,多他妈的大呀,好了,再唆唆这个鸡巴。」二土匪掏出了我的鸡巴。特别令我难堪的,是明明看到妈妈在受辱的我,鸡巴却在全无任何触碰的情况下硬到这个的程度,在他的引导下,我的鸡巴塞进了妈妈的口中……「好了,臭破鞋,脚也亲了,鸡巴也舔了,你就说说,这是谁。」蒙住双眼的妈妈肯定地摇头,「我……不知道。」「是不是林大可?」妈妈摇头。
「是不是罗长年?」妈妈摇头。
「是不是钟开华?」妈妈还是摇头。
「那他妈的是谁呀?」妈妈小声地支吾,「我……不知道……」「那就继续唆,直到唆出是谁来。」我的鸡巴在妈妈的口中更加地硬挺起来,我的呼吸也变得粗起来。
「唆出没有,是谁的?这鸡巴可不是操你一回两回了。」卫小光揪住妈妈的头发问。
妈妈仍然摇头。
「品不出来,就往下舔舔,舔舔蛋子,来……舔蛋子。」几个坏蛋将我的裤子扒到脚踝处,又按住妈妈的头,让妈妈舔我的蛋。
「品出来没有?」妈妈没有象刚才那样猜是谁,而是求饶道:「放了我们吧,这样不行的呀……」我的眼睛突然被蒙上,世界变得一片漆黑。
「现在,给你把眼睛放开,让你看看他是谁。」说着话的是郭二麻子,随着他的话音,不一会,便听到妈妈发出一声低低的哭泣,没有再听到她说什么。
「告诉你吧,这是曹新庄的地主子弟曹大旺,臭破鞋,你要能在二十分钟之内,让他把精液射到你的骚屄里,完事今天晚上就放你和你儿子回家去……」「不……不能这样……」妈妈没等他说完,便央求道。
「你妈的逼的,又不是没让人操过,去,当着哥几个的面,把他的精射到你的贱屄里,就放了你,然后把你儿子一起放了回家。」……一种莫名的异样的渴望已经占据了我的内心,的全身都变得燥热起来,但,道德的力量仍旧提醒着我,我必须得做出反抗,哪怕这反抗是徒劳的。
当然是徒劳的,很快的,我的鸡巴被一张柔软的小嘴含住,套弄起来,我知道,那是妈妈的小嘴,她已经就范,在开始裹我的鸡巴了。
「哎!这就对了,这又不是你儿子,又不是乱伦,让他操了又怎么样,你又没少让人操。」郭二麻子阴阳怪气地说。
听到这话,正在卖力唆我鸡巴的妈妈突然放弃了我正欲强烈发射的鸡巴,只听她哭泣着说:「这不行的……这怎么行……」「这是曹大旺,又不是你儿子,有什么不行,你不是没让他操过,快点,继续干活,干好了就免除你的脏活累活,不然还他妈的天天让你去掏大粪扫大街。」「二叔……」只叫了郭二麻子一声,妈妈便不出声了。尽管闭着双眼,我仍然能够想象得到,妈妈是在拚命地摇头乞怜。
可全没用,我知道没用,我妈妈也知道这全没用,但就象我明知没用也要求饶一样,妈妈大概也是同样的心理。
「给他松绑,让她把两支手也用上。」在走完了该走的程序后,良心上伦理上的重负似乎已经被减弱,在枪杆子的威逼下,妈妈开始继续地给我唆鸡巴,这回她唆的挺卖力,两支小手也不断地摸着我。
「他妈的,你不是挺会使用你的大奶子吗,给他弄呀!」这又是郭二麻子的声音。很快的,妈妈柔软而具弹性的双乳包住了我的鸡巴……「张开腿,我看看你下面流没流骚水……哎呀我的妈呀!你们看看这破鞋的下面,哎呀!都他妈的成河了,快点干吧!」虽然看不到,但我能够想象妈妈下面的狼籍样子。
郭二麻子这话,让妈妈怕了,我想,她一是怕他再继续这样说下去,会拆穿她的下体的需要与道德的拒绝二者之间的矛盾,特别是害怕郭二麻子说她下体需要的话给我听到;二是怕他们真的将蒙住我眼睛的黑布揭开又强逼着我们互相看着乱伦,那样的话,会使我们更加地羞辱。就在这样的逼迫下,妈妈就范了。
「宝贝!听话吧……来,躺下。」妈妈扶着我,轻轻地向后推着我,我先是坐到了地上,妈妈继续推我的身体向后,我便仰面躺到了地上。
意料中的,妈妈对准我的鸡巴坐了上来,我的鸡巴被插入妈妈的阴道,立刻被一股温暖与湿润拥抱,妈妈的阴道紧紧地裹住了我的硬棒,然后便向上拨出,待将要拨出而未拨出时,又一次地坐下,然后再一次地拨出,再一次地坐下,我的鸡巴便在妈妈的屄里不用使劲地开始了抽插。
「噢……好孩子!我……」「嘿!看他妈这骚货,自己摸起奶子来了,哈……」「对,使劲捏,就知道你他妈的喜欢捏奶子,颠!使劲颠!象坐轿子似的颠起来,啊哈!看他妈的还挺来劲的。」妈妈坐在我的鸡巴上面,上下地颠着,我的身体起初全无动作,只是享受着妈妈的上下套弄,到了此时,便也用力地挺动着屁股,配合着妈妈,以让鸡巴更有力地顶到妈妈的子宫。
「宝贝!来!上我……」妈妈拨了出来,一支小手牵住了我的鸡巴,我被拉着坐了起来,站了起来,又象是牵羊一般,我的鸡巴在妈妈的牵引下向前走去。
「噢啊……宝贝……妈的宝贝!」妈妈似乎正在进入状态,竟然叫出这样的话来。
我继续猛烈地前后挺动,极富弹性的阴道紧紧地包裹着我的鸡巴,滑而不松,紧而又畅,两两配合的极其和谐。
「乖……宝贝……来……」随着妈妈的话,两只柔软的脚丫贴到我的脸上,轻轻地揉搓在我的口鼻之间,一股淡淡的特殊的脚臭味吸入我的肺腑,我用力地在那软软的滑滑的脚底上亲吻着,「啊……好香……啵……啵啵……」亲了好一阵子,妈妈的双腿架上了我的脖子,我的上身更向前倾斜着,下体也更加地用力,「噢……妈妈……」郭二麻子在一边说:「臭破鞋,回到家给你儿子说,要他操你,听到没有?」「噢……听到了……我让我儿子……操我……操死我……啊……好美呀……」「你儿子叫什么?」「我……我儿子……鲁小北……回家后我让鲁小北……继续操我……噢……受不了了……亲儿子……亲哥哥……亲爸爸……操我……」妈妈用了「继续」二字。
郭二麻子也听到这句话中的「继续」二字,坏坏地叫着:」臭破鞋,回家问你儿子,问他操的舒服不舒服。「妈妈大概因为强烈的刺激昏了头,没听清楚卫小光命令中的回家后问,而是毫不犹豫地立马叫起来:「儿子……好儿子用力……用力操妈妈……噢……舒服吗儿子?啊……好舒服……」我用力地抽插,大鸡巴格外硬,象根钢棒一样,直插进妈妈的子宫……「臭破鞋,回家你儿子要是不操你怎么办,你用什么勾引他?」「我……噢……我用全身……」「你妈的贱逼的,到时不按你说的做,老子捆上你到全公社游街。」「我一定……噢……勾引他……要他和我做……噢……」我听到这里,又一次附下头。亲到妈妈的小腿和脚踝,舌尖顺小腿向着下面游走,妈妈十分了解我的心,很快地将那一双嫩滑的脚丫重新贴上我的脸,我将嘴贴在妈妈的脚心上,舌尖在那密不见缝的脚趾间舔弄。
「好儿子……好爸爸……噢……好狠的鸡巴……捅死我这贱逼了呀……」此时的妈妈,已经全不顾我听出她来,已经不再用假声,而放荡地用本来的声音狂叫起来。
我附下上身,将嘴向下探去,妈妈很快地将她的嘴迎上来,两个嘴唇粘合到一起。我和妈妈亲着,一股异样的味道,是精液的味道,应该又是哪个坏蛋往我妈的嘴里射过精了,不过此时的我,没有感到这味道的不爽,反而更加地刺激了我,我下体猛烈地侵犯着。
「宝贝!乖儿子……啊……好儿子……使劲……使劲操我……操我这不要脸的……破鞋……啊……」连续抽插了半个多小时后,我射了,把精液射到了妈妈的逼里。
……这一回,郭二麻子没有失言,我和妈妈在当晚分别被放回。
我先到了家,到家后不久,妈妈回到了家,我不敢抬头,妈妈却一屁股坐在炕沿上,「儿子……」我抬头,和妈妈的眼睛对视在一起,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象是蒙上了一层雾,有一种异样的光芒。我看着妈妈,妈妈也看着我,大概有两分多钟,谁也没说话,最后,还是妈妈开了口:「坐过来。」我坐到了妈妈身边,妈妈伸出手臂搂住我,想将我搂进她的怀中。
「长这么大了,妈妈搂不过来,」说着又松开手臂,将身子靠在我的身上,象个撒娇的小女孩般,「搂妈妈。」我伸出手臂,搂住妈妈,轻轻地,生怕搂疼了她。妈妈大概一米六多一点,但腰细腿长,所以坐在那里显的十分的娇小,搂在我的怀里,更显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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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就在我刚刚钻进去,正欲抱住我妈时,突然,「嘭」的一声响,我家那间小屋子的房间的门被撞开,「不许动」,一声大喝,白炽灯随之被打开了。
我和妈正在梦里,妈仍然在我的怀中,我们双双被吓醒后,半晌,才睁开眼睛,看清楚了来人,原来又是郭二麻子闯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个年轻的民兵。
不由分说,郭二麻子麻利地将我和妈妈反拧过双臂五花大绑起来。
这郭二麻子是个复员军人,三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的和我差不多高,却极粗壮。他是公社的治保主任,还是民兵营长。他原来在罗湖桥边站岗,学的特别坏,每次批斗我妈,总要很晚才放她回家,我早已猜到他批斗我妈肯定会操她,妈妈只穿了一个很小的裤衩和一个用来遮胸的兜肚,而我只穿了一件裤衩,我们双双并排跪在地上,脑袋里一片空白。
象我们这种接受专政的反革命家庭,是没有今天所说的人权的,不要说人权,就是人格也没有,革命的造反派们是随时可以闯进来揪斗我们的。
「他妈的,我就知道这臭破鞋屄痒的受不了,肯定要偷人,真他妈没想到,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偷,嘿!这下好了,这个典型太他妈的强了。」我和妈妈一听说话都吓坏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却十分的气妈妈为什么要让我钻她的被窝,妈妈则几乎哭了起来,求饶着:「二叔,我们没有……」「他妈的还敢抵赖,现行都抓到了,还想不承认。」说着话,妈妈的脸上挨了两个耳光。
「天……冷,我……我们才……」大概妈妈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来解释为什么我们母子钻一个被窝。
妈妈和我都吓坏了,呆呆地跪在那里,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这样吧,我们明天将这一对狗男女送到公社,母子通奸搞破鞋,这可还没听说过,到时公社一定表扬我们,肯定得将这一对破鞋送到县上去,哼哼!」「二叔饶了我们,可怜我们吧,我们真的是天冷了才这样的。」「说吧,是承认了呢?还是不承认,承认了我们看你表现,反正现在就我们两个看到,也没有更多的人知道」,说到这,郭二麻子坏坏地挤了挤眼,又继续说下去,「要是不说,明天就送公社。」「二叔……您……别……」「说吧,选哪条,要是你表现好点呢……说不定我还真的可以可怜你们……嗯?」妈妈似乎已经知道了郭二麻子的用意,只好低声说:「二叔……我听话……二叔要我怎么我就怎么。」「郭爷爷我想看看你们母子的现行,看见没有,这是照像机,郭爷爷要抓个典型。」「二爷爷……那怎么行呀……二爷爷……我让您批斗……您想怎么批斗就怎么批斗……」郭二麻子又冲着我说:「要斗私批修,现在就是在革这破鞋的命,你这出身反革命家庭的狗崽子,把这臭破鞋当我们的面给操了,就饶了你们娘俩,说不定让你当上可教子女呢,怎么样?」「爷爷……不……她是……我妈……」虽然我已经操过我妈两回,但那两次妈妈都是蒙着眼睛的,她并不知道,可这次,我有点难为情。
「你妈怎么了,你妈是反革命,是破鞋,你不参加批斗反革命破鞋,难道你真的想和她一起游街。」我的裤衩被扒下来,变成全身一丝不挂了,可包括我自己都没想到的是,我的鸡巴却铁一样地挺立着。
「瞧他妈那鸡巴硬的,大概早想上了吧,哈……」「得给狗崽子用绳子拴上吊起来。」郭二麻子说到做到,用捆人用的麻绳将我的已经硬如铁般的鸡巴从龟头处拴住,然后将绳子扔到房梁上,调整好绳子的长短拴牢,使我的脚尖拚命地掂起来,晃晃悠悠地反弓着身体吊在了屋子中央。
「臭破鞋,看你儿子的鸡巴,好玩不好玩?」「关爸爸……饶了孩子吧……要吊出事来的呀……亲爸爸……」「呵呵,心疼了,心疼就快让你儿子操你呀。」「不……爸爸……放了孩子吧……」郭二麻子却奸笑着,突然用脚踹了我一下。我的脚只有脚尖勉强掂到地面,身子本来不稳,经他这一脚,便向一边甩去,绳子拉着鸡巴生疼,我惨叫起来:
「疼呀……别踹……疼……」妈妈跪了下去,用嘴亲着郭二麻子的脚:「亲爸爸……我有罪……别整孩子……」「哼!行,看你这么心疼儿子,就成全你,帮帮你儿子吧」。郭二麻子说着,站起身来,将通过房梁后的绳子的另一头捆在了妈妈右脚的脚腕上,然后调整绳子长短,使妈妈的右腿高高地举起来,脚丫几乎举过了头顶,然后系上死扣。
我的鸡巴并没有放松,脚尖仍然用力掂起才行,妈妈的大腿则极大地擗开高举着,虽然妈妈少年时练过舞蹈,擗腿到这样的程度并不困难,但因为双臂反绑,绳子的另一端却只是固定在我的鸡巴上,没有支撑的大腿举了一会便累的受不了而乱颤起来。
「举高点,别让你儿子的命根子受苦。」「怎么晃起来了,大腿别晃呀,你看你这当妈的,怎么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呢。」「妈……疼……妈你别动呀……疼……」「累……举不动……小北……叫郭爷爷……」「爷爷……疼……」「叫起来真烦,我让你们再叫。」郭二麻子拿过妈妈的臭袜子,塞到我的嘴里,然后用绳子勒住。妈妈的嘴里也塞进了她自己的脏裤衩并用绳子勒住,我和妈妈都不能说话了。
我拚全力向上掂起脚尖,但妈妈的大腿越来越低越来越晃了,绳子的拉动让我十分的难受,不到一刻钟,便全身大汗,累的不行了。
「瞧那骚屄,还他妈在滴水呢。」妈妈高举着张开的大腿把私处暴露的清清楚楚。
「你别说,这娘们的大腿还真他妈够长够直的。」「喂!看看你妈的屄,流多少水,你还不想上,真他妈傻冒一个。」「这小脚丫还够他妈的嫩的呢,来,挠一个。」妈妈高举着的脚心被抓的痒,便不能自禁地动起来。妈妈的脚一动,又牵动我的鸡巴,我和妈妈都从鼻子里大声地哼叫起来:「嗯……」「别动呀,你看你看,又拽你儿子鸡巴了不是。」「这娘们的鼻子眼睛长的很俏的吗,来,亲一个……」……妈妈全身都在抖动着,仍然拚命地高举着大腿,以减轻我的疼痛,但已经晃动的更历害了,我拚命地跷着脚尖,但没有一点用,妈妈晃动的大腿,一下一下地拽动着绳子,拉着我的鸡巴生疼。
……又过了不知多久,看我们都受不了了,郭二麻子才给我们掏出了嘴里的东西。
「快放下来……要出事的……亲爹……」,妈妈先求饶了。
「要不要和你儿子干?」「要……我要……快放了孩子……怎么都行……」「你呢,狗崽子,想不想操你妈?」取出了臭袜子的我已经不行了,「想……啊……」「想什么?」「想……操我妈屄……」我们被放下来。妈妈站不住而瘫倒在地。我的鸡巴因为长时间的勒着而变的发紫发乌。
「心疼儿子的鸡巴了,怕以后他操不成你了,快跪那亲亲。」郭二麻子揪着妈妈的头发,将妈妈提到我的面前跪着。妈妈并没有出声地认真看着我的鸡巴,毫不犹豫地张嘴含住,舔舐起来。
没有两分钟,我的鸡巴重又棒硬起来。
郭二麻子踢了妈妈一脚,「快点,搞给爷爷看,躺那去,快点,给你一分钟。」妈妈艰难地爬起来,自动地仰面朝天地躺到炕上,张开大腿,并将双腿高举起来,对着我:「小北……来……来……快点……快点……」此时的妈妈双臂反绑在背后,两条雪白的大腿张开着,肉肉的两个脚丫朝天举着,那样子更让我的鸡巴不住地跳动着硬到了极点。
我挺着鸡巴走过去,将鸡巴对准妈妈的洞口,毕竟双手反绑着,弄了半天却怎么也对不准,象个牲畜操屄一样,鸡巴在屄门洞口处徒劳地捅着,却捅不进去。
「给你解开,好好操,敢他妈的捣蛋郭爷爷我斗死你。」郭二麻子将我松了绑。我站在妈妈的屁股后面,握住鸡巴,对准妈妈的阴门,一点一点地插进妈妈的肥屄。
这已是我第四次操我妈。但前三次都是在妈妈眼睛被蒙住的情况下挨我操的,而这次我们母子却是面对面,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让我兴奋着。我身子前倾三十度,将鸡巴慢慢地全部插进妈妈的屄里,再轻轻拔出……再插入……再拨出……,看着妈妈那也正在看着我的雾蒙蒙的双眼,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妈……」。我想说妈妈美,想说我爱我妈,但终于没说口。
「小北……妈的好儿子……啊……成了大人了……啊……真……大呀……」「妈……这样……会生……孩子吗?」我仍然在担心,要是我操我妈怀孕可怎么是好,生出来的是儿子还是弟弟呀。
「好儿子放心……啊……小北……放心……干吧……啊……好大……」郭二麻子借机侮辱我们:「狠狠操你妈,让你妈给你生个儿子,来,叫一声媳妇儿」,郭二麻子用手揪我的耳朵命令我。我们当地那时管老婆叫媳妇儿。
「啊……媳妇儿……啊……」「快答应你小爷们呀。」我们那时管老公称作「爷们。」「哎呀……羞死了……你们太欺负……啊……我叫……小爷们……」「哈……再叫。」「啊……是……媳妇儿……」「哎……小爷们……」我用力地抽插着,妈妈将原本勾住我的腰的双脚换到了前面,高高地举起来送到我的脸上,「来亲亲妈妈的脚……啊……别打我……小爷们……来亲亲媳妇儿的脚丫臭不臭……,啊……好痒……」我低下头,亲着妈妈肉肉的脚底,下面的鸡巴更加硬起来。
妈妈仰面朝天地让我操着,嘴里也出了声:「噢……哟……小北……轻点……噢……」「瞧这破鞋美的,狗崽子,问她偷了多少人?」我仍然抽插着,没说话,在背上挨了一皮带后,也就按照他们说的问妈妈:
「妈……啊……别打我……媳妇儿……你……偷多少……」「噢呀……我是臭破鞋……我偷人……我不要脸……我偷了好多人……我认罪……我以后不敢偷人了……噢呀……小北……噢……小爷们……」我越来越猛地抽插起来,平生从没体验过的一种快感在我的全身产生了,我完全不顾羞臊地操妈妈的屄,当着刚刚轮奸妈妈的人。
亲着妈妈的脚丫,听着妈妈的叫喊,我的鸡巴在妈的屄里胀的比铁棒还硬,出于本能地,我用力地插着妈妈的屄。
「妈……我要出来了……啊……啊……」妈妈城我的抽插下,也开始大叫起来:「孩子……宝贝……妈不怪你……出来吧……妈……是破鞋……妈……该挨操……好……好……啊……噢……」我射了,把一管浓精再次射给了我的亲妈。
……
(十七)
自从当着郭二麻子的面操了我妈,给了这变态的麻子以无限的兴奋与坏意,在与民兵连的指导员卫小光合谋后,又给了我一个新的指示,要我自己主持召开一次针对妈妈的家庭批斗会。
两个坏蛋先是把我叫到大队部,先是威胁后是利诱地对我说要争做「可教子女」,开展一次对我妈的家庭批斗。对于这样的家庭批斗会,在我们那个公社并不鲜见,可要我实施对于妈妈的批斗,特别是有关妈妈与人通奸搞破鞋内容的批斗,还要有人参观,却是我不敢想象的。但既然他们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我又有什么胆量敢于说一个不字呢。
在我被迫地答应开妈妈的批斗会后,他们命令我将妈妈也一同叫到了大队部。
我跑步回到家中,将妈妈也一同喊到了大队部。
到了门口,妈妈小声地喊:「报告!」「进来。」我和妈妈一同走进屋子,双腿紧紧并拢着,双臂紧紧贴在大腿两侧向着郭二麻子、卫小光等一干人站好,低下头等候发落。
「郑小婉!」「有。」「最近改造的有什么收获?」「感谢毛主席,感谢革命群众对我的教育,我的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正在……改造……」「你儿子表现比你好,他已经要争取『可教子女』了,你要好好配合他,知道吗?」「是,知道了。」「我们决定,要你儿子主持召开一次针对你的破鞋行为的家庭批斗会,你要积极配合,回去和你儿子商量一下,好好准备,到时革命群众代表将到你家参观,听到没有?」「嗯……听到了……」「滚吧!」「是。」回到家中,按照郭二麻子的指示,我们草拟了批斗会的程序与审问、交待等内容,递交给他们,亲麻子一把撕了,说我们拟制的批斗内容不够深刻,不够暴露,要我们重拟。
第二天我们又写,交给他,仍然不行,嫌写的不够详细。
第三天我们又继续写,想着法地编的详细一些,我们正写着,郭二麻子进来了。
他明显又喝了酒,手里拿出一张纸稿,要我们看。那是一张盖有公社革命委员会大章的报告,其内容正好就是如何对待我们母子二人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是给县革委会写的,报告中建议逮捕法办。
我和妈妈也猜不透那报告是真的上假的。估计那章极有可能是他私自盖了吓唬我们的,但刘大成的事却不是假的,我这事也就不敢开玩笑,我和妈妈都怕到极点,羞怯地低头不语。
「什么时候交」?郭二麻子催促着问。
「要不……明天……」「好吧,你们要是交上来,这报告我就压住不让他们送了,要是交不上来,那你们就等着进监狱吧」,说完,郭二麻子走了。
郭二麻子从没这么快就离开的,我和妈妈都感觉到,如不按照他说的干,大概我们遭受的会比这更要惨。
他走后,妈妈和我都不好意思地坐在炕上,谁也不说话。
我的心突突跳着,一种即将面临一场大的冲突的激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
这这么呆坐着,过了好半天,还是妈妈说话了:「小北……要是不听他的,他真的……他什么都做的出来……」于是,拟议中的家庭批斗会进入到实质性阶段。
「那……到时,开始批斗时,是先把您捆上还是不捆……?」「他们肯定想让你把我捆上……可……开始时,他们斗我,都是先让我背着两个胳膊坐一会喷气式,先看我累的难受,然后再捆的。」「嗯……那……我也先让你坐一会喷气式,那……您就得累一会……」「累了他们才开心呀,不过宝贝,妈妈累也有些夸张,不这样表现很累的样子,他们就不开心了,到时你先斗我,等我表现的很痛苦了,你再捆我。」「那我怎么知道你痛苦呢?」「傻瓜,到时我求饶呀。」我的脸一下了红了,心跳也加速了,「那……你求我……可你……」我想说,「可你是我的妈妈呀!」但我没说出口。
「我挨你批斗,不就是专政对象了吗。」妈妈似乎听出了我的后半句。
「那你……到时……怎么求?」我的话已经开始战抖,一种另类的欲望开始占据我的内心。
「我先抖动两个举起的胳膊,然后就装作可怜,就这样」,妈妈说着,双腿并排在一起,将上身极度弯下去,双臂从后面高高在举着,假装可怜地晃动着,「举不起了,饶了我吧,胳膊好累……我老实……我认罪……」我看着妈妈撅起的圆圆的屁股,下面开始了反应,竟然不知说话。
「傻瓜,这时你就要说,把这不老实的破鞋捆起来,然后就捆我。」我看傻了眼,不自禁地说:「妈你撅着真好看。」听到我这句话,妈妈站直了腰,斜着眼睛看我,我分明看到,那是一种今天情人想见时才有的眼神,当然在当时,我还不知什么叫情人,但我仍然感到某种超越母子关系的东西隐隐地表现在妈妈的眼神里。
我们继续讨论下面的。
「我怎么往下问呀,那……我也象他们那样,也问你和人怎么搞……破鞋……的……」「那……不问怎么办呢?」「那……这句……」我指着提纲中一句:「你是怎么脱了裤子,又是怎么给他含鸡巴的,老实交待……」支吾着,「也问吗?」妈妈也羞的低下头去,半晌,才无奈地说,「他们要你这样问,不问的话……」「那这个动作要不要……」我又指着提纲中写着的,「臭破鞋,把你勾引革命干部的动作表现一下……」不敢抬头地问,「也真的要这样?」妈妈更低地低下头……我似乎从这卫小光们早已在多次批斗前就已经拟制好了的又经过无数次修改的审问词中无法自拨,我的心在颤抖,就象某个吸毒的人,虽然明知那是不道德的,但巨大的诱惑却令我难以自控,我继续问:「勾引林大可,干吗要用脚丫弄他脸呢?」说真话,这话不问我也知道,内心里明白,只是不知什么原因。
妈妈又现出那种异样的眼神,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我,「好多男人……你趁我睡觉亲我的脚,你当我真的不知道吗。」「妈你的脚真的美……」说这话时,我的声音发颤,脸也红了,但……我仍然希望着……能够有个令我满意的继续。
妈妈果然不让我失望,她坐在炕沿上,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脱掉那支鞋,又脱去那支袜子,在整个的动作过程中,她却更多地看着我的脸。我却只是几次偷看着她,绝大多数的时间里,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的,就是那好看的脚慢慢地暴露。我想我的呼吸都停止了。
妈妈将脚丫双手抱着,盯了一会,然后直直地伸向我,把粉红色的脚底对准了我,「美吗?」「妈……」我说不出话,单膝跪了下去,用双手去捧那令我不能控制的美脚。
可就在我的手正要接近那脚丫时,妈妈却极快地抽回了脚,然后紧紧地盯住我,「不给你,小坏蛋!」我失望地重新站立起来,不知所措。
那一刻,我也看到妈妈的脸色,突然现出一丝不易被人觉察的失望,这是多年后我在回味那一幕时的认为,当时,却没有,因为我正尴尬着。
我们又继续研究批斗的程序。
「郭二麻子说,到时要我临时脱鞋给你叨着,那你把我的鞋刷干净吧,那么臭。」「刷什么……不臭哪叫男人……」听到这,我吃惊地看妈妈,妈妈先是低着头,过了一会,突然说:「你会捆人吗?要不……你先捆上我试试……要不到时他们不满意……」完全出呼我意料地,妈妈拿出了长长的一卷麻绳,递给我说:「别捆太紧呀,那帮坏蛋捆的太紧,都勒死我了」。
妈妈看着我,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渴望,一种期待,还有一种……我说不出来。
我没想到妈妈会这样,只愣了两秒种,见妈妈递到我手上的绳子,脑袋里一阵说不出的冲动,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美丽的妈妈双臂反剪过来。
「哎哟……好紧呀……小北你坏蛋……把妈妈勒这么紧……呀哟……胳膊勒断了呀……好小北,松点吧」。
我全身激动地战憟,对于妈妈求饶似乎全没听见,认真地狠狠地将我可爱的妈妈捆了个五花大绑。
「你把人家捆的一点也不能动了,你要怎么批斗我,我也只好任你摆布了」。
看到妈妈的神态,又听妈妈这么说,燃起我浑身原始的欲望,我突然想到卫小光郭二麻子他们刁难妈妈的情况,也想刁难一下她,于是我问妈妈:「要是你一个人,他们怎么批斗你呢」?
这已经走题,并不是我们需要讨论的批斗内容了。
「不告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妈妈呶起小嘴,一点也不掩饰她的害羞。
「低头认罪」,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学着批斗会上的习惯动作,将妈妈的脖子按住使妈妈的上身弯下去,屁股高高地撅起来。
「你又斗我……坏蛋!」妈妈骂了一句,却极痛快地变换了语调,「我老实,我听话,我低头认罪……」那是怎么样的一种声音呢?至今我也形容不出。那声音我听过好多遍,几乎每次挨斗,妈妈,不,也不仅仅是妈妈,而是所有挨批斗的人都要说也必须要说的话,这一点也没新意,但此时此刻听着妈妈说出的这句话,却又有着不同寻常的感觉,那是一种令男人听了无法控制的而必须想实施虐待的诱惑,那又是女人在面对男人时发出的信号,什么信号?大概类似于今天女人在面对男人时的半推半就吧。
「妈妈你撅着屁股太让人受不了了。」「你坏蛋……你老让我这么撅着呀!」妈妈的声音极柔弱,正在我不知说什么时,她又开口,「让我……直一直腰……行吗?」我第一次聪明了一回,大声回答:「不行,给我老实撅着。」为什么要这样回答,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这么回答了。
我也真的回答对了,听到我严厉的声音,本来即使直起腰我也不会怎么样的我的可爱的妈妈,竟然象是在批斗会现场那样,乖乖地撅着,弱弱地回答:「是……破鞋低头认罪。」「到时是给你把鞋挂脖子上,还是叨在嘴里,郭二麻子肯定希望让你叨臭鞋。」我取来我的一双又脏又破的军用胶鞋,问妈妈。
「我老实,我认罪,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妈妈似乎已经完全进入状态。
我举起我的一双臭鞋,先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紧紧地皱起眉头,然后将其挂到了妈妈的脖子上。
「好臭哇!」妈妈也紧紧地皱着眉头,但很快地,又现出一种异样的神色,用力地低下头,将垂在自己脸旁的臭鞋使劲地嗅着,「啊!好大的味……破鞋认罪了……」「臭破鞋!」不知怎么的,我破口而出地学着批斗会上红卫兵对待妈妈的口气,叫了一声。
妈妈却象入戏了一般应道:「有!」这让我完全没反应过来。竟然不知如何是好了,妈妈见我没了反应,仍然撅着的妈妈扭转脸,用那可怜的大眼看着我,懦懦地,「我听话……你要我怎么……我就怎么……」我看着妈妈那眼神,有楚楚的可怜,有脉脉的期待,还有一种只有女人教会有的那种……我愣住了,呆了半天,突然一下子将已经捆成棕子一般的妈妈紧紧地搂抱在怀中……题外补一章。
(补一)
这天,又在苇塘边打农药。中间休息时,我和另外一个小伙子去苇塘解手,因为尿急,一下子跑到一个苇丛稠密处,便掏出鸡巴,可就在这时,就听「啊……」的一声女子的尖叫,寻声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团雪白的东西,再细看,那竟然是一个少女的屁股。原来,一个下乡女知青,也正蹲在苇丛中解手,我一下子呆住了,尿又给吓了回去,出于本能地扭头向回跑,可跑了几步,脑海中雪白的屁股却令我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去又看。
那女子此时已经开始往上提裤子,看到我又一次回头,刚才只是叫了一声便紧急打住的她又立刻尖声地喊叫起来。听她喊叫,我扭头便跑。那和我一起的小伙子此时却早已跑没了影子。
这下坏了,偷看女知青解手,在当时可不是一般的罪名,杀头的可能都有。
当天晚上,我便被揪到大队部。
大队部坐了十多个人,有男有女。早就如我所料,要挨斗了。
随着一声大喝,两个背着步枪的民兵一左一右将我的双臂反拧到背后,脖子上搭了一条绳子,绳子通过两腋在胳膊上缠绕了好几圈,最后在手腕部会合,捆死,然后再将余下的绳子向上穿过脖胫处的绳子向下用力拉紧,然后系死,我就给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
「啪……」刚刚捆好,脸上就挨了一纪耳光,「臭流氓,说,这是第几次了?」打我的是铁姑娘队长鲁扬眉。
这鲁扬眉,也就中等个,大概连一米六有没有都够呛,虽然长的不怎么样,却十分的泼辣,一张圆脸上一双杏眼,永远透着调皮与自信,还不到二十岁,却过早地发体,一对硕大无比的奶子,一个圆圆的向后凸起的屁股,但这货腰却极细,在当时的农村,绝对是个另类。她家并无任何背景,父母都是一般农民,她也并不算个铁姑娘,因为她生产劳动并不具备铁姑娘的能干,但她却凭着敢于斗争和敢于发言,再加上许多人们私下传说她与许多当官的作风有问题,也就当上了铁姑娘队的队长。
「四姑……我……不是故意的。」因为双臂反剪,又加上犯了罪,我的上身向前弯成一个角度,使本来已经长到1米76的我,头部却低到鲁扬眉的肩膀处一样高。
「打倒臭流氓狗崽子鲁小北!」一个人带头呼起口号,马上就有一群人跟着喊,屋子象要被口号声掀开。
「跪那认罪。」我的屁股上挨了一脚。
我被揪住,带到一个大概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女知青面前,就是我不小心看到那个正在解手的女的,她正和她姐姐坐在木板凳上。
我跪在姐妹二人脚下,不敢抬头,只是向前倾着身子,看着她们的脚。
没等我想好词解释什么,那姐姐一个耳光打来,「不老实的地主狗崽子。」「跪着便宜他了,让他撅着。」于是我被揪起来,两个民兵用手按住我的脖子,将我的身子按弯下去,成了九十多度,鲁扬眉走过来,在我的脚上狠劲地踢了两下,我便将双腿并拢着,上身则一动不敢动地保持着九十多度弯度。
「给他吊上炸弹。」一个姑娘说着,立刻,一摞青砖挂到了我的脖子上。
五块青砖越来越重地勒着我的脖子,我的双腿必须向后倾斜很大的角度,才能保持住平衡。
「鲁小北,老实交待,不然送你去公社,反革命狗崽子偷看女生解手,知道刘大成怎么判的吗?」刘大成就是这个镇的,比我大几岁,出身和我一样,是个地主崽子,因为到各家各户掏厕所时没有事先问有没有人,结果正好碰到妇女主任在拉屎,结果除了在全镇游街批斗半个多月外,最后还给判了十五年刑。
那年头这还不算重,甚至有的就因为偷看女人上厕所给枪毙的呢。
「我不敢……我不是故意的……不信您问……」到此时,我才发现,那个和我一起去解手的王栓子却没有来接受批斗。噢!明白了,人家是贫农。
一枪托子砸在我背上,「老实点」,一个女民兵在我身后喝斥。
好疼!我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腰身,马上背上又一枪托。
「不老实,撅低点。」我低头弯腰地撅着,吓的不敢再动一动。
「老实认罪,不然枪毙你。」我努力将上身向下弯,估计我那模样应该象个大虾了。
「说,为什么要耍流氓,偷看了多少次?」随着问话,我的后背又挨了一皮带。
「就这一次……四姑。」我们老家那地方的农村里都这么论乡亲辈,鲁扬眉是我本家,论起来与我父亲同辈,我便喊她四姑,实际上我家与她家早已出了五福。
「谁是你四姑,破鞋崽子。」我撅着,即不敢动一下,也不敢吭一声。
「晃什么晃,撅稳点。」已经挨了一个小时的批斗,我的身子有点不稳了。
「交不交待,臭流氓?」「我……不敢故意……」我仍然不愿意交待是我故意耍流氓,那可是要判刑的呀。
「不交待,那好,」鲁扬眉对着两个背枪的女民兵说,「把他押出去,到台子上撅着反省。」两个女民兵一人揪住我一个膀子,将我押到门口外一个高台子上,屁股朝墙头朝下地撅着。
屋子里开始学毛选,我撅在门口台子上,头顶上一个高度的大灯泡照着我,这时正是八月,蚊蝇特别多,再加上那个大灯泡,更是招来无数蚊蝇,在我的身上肆虐。
我的身体不知被多少只蚊子咬着,奇痒难忍,便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被紧紧反绑着的双臂。
「不许动,老实点,」是刚才押我的那介女民兵对我喝斥。
屋子里学毛选已经学完,开始交流学习体会,但不久便走了题。
「那臭流氓让蚊子过瘾了。」一个声音说到。
「哎呀!你们看呀,他身上多少蚊子。」「哎呀就是!」「鲁小北,动什么动,给我老实撅着」。
我的身体已经受不了,大概是在摇晃吧。
「算了,饶了他吧,撅这么久,又挨了这么多蚊子,够可怜了。」终于听到有人说好话了。
「喂!鲁小北。」「到。」「喜欢蚊子吗?嘻嘻。」我不知怎么回答,蚊子叮难受,可挨了叮又不许动一下,就更难受,再加上一个多小时的低头弯腰坐飞机,腰也酸的不行。
「问你呐?」「我……不喜欢……」「哈……干吗不喜欢呀,你看那么多蚊子多喜欢你呀,啊哈……」引来一阵哄笑。
我难受地撅着,腰极限地弯着,屁股高高向上举着,全身的汗水又引来蚊子的光顾。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她们学习完了,终于有人问我:「反省好了没有?」「反省好了」,我不想再这么撅着喂蚊子,心想不如承认算了。
她们学习完了,也看我喂蚊子够了,又将我押回到屋子里。
「撅累了吧。」是那鲁扬眉的问话,腔调带着调皮与淫邪,显出一种虐待狂的味道。
「我……我……」,我实在累的不行了,但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们的审问。
「老实交待,说,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你是怎么打算的?」鲁扬眉堂皇地坐在正中一把木椅子上,我正面对着她撅着,头低到与膝盖同高,只看到鲁扬眉的那跷着的二郎腿悠闲地晃着,那脚尖差不多已经快要踢到我的脸上。
「不……我有罪……我不敢……」「同志们,这小流氓不老实,我们要专政,你们说,我们要不要送他进监狱?」鲁扬眉鼓动大家。
「要,把这臭流氓专政。」「对,先游他半个月的街,然后送公社革委会法办。」「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哼,不法办你这地主崽子,你不知要怎么坏下去呢」,这是那个知青的姐姐,一个比那妹妹大两岁的女知青。
「狗崽子不认罪,来,一人两个耳刮子,要打响,打不响不算。」鲁扬眉的话。
她将我提起来,按我坐在她刚才坐的那把木椅子上,用绳子将我的上身死死地勒在椅子的靠背上,一道又一道,把套牲畜用的长长的一条绳子在我的腰上胸上勒了无数道,我上身被紧紧地固定住。
鲁扬眉说着,抡开手掌抽了我一耳光,「啪」的一声脆响,似乎显得极开心,又低下头看着我:「我们这是教育你老实认罪,受了教育要说什么知道吗?」我挨了打,害怕地抬头看着那张淫邪的面孔:「谢谢……我该打……」「哎!这就对了,看来可教,再来。」说着话,又是两个耳光。
「谢谢……我该打……」「哈哈……就这样,谁先开始?」那个知青姐姐第一个走过来,先是用手托起我的下巴:「抬起头来呀,低着头让我怎么教育你呀,嘻嘻。」我抬头,胆怯地看着她。
「我开始了哟。」她举起手,先是比划了一下,象是在瞄准,试了两下,才打下来,「啪……啪……」两下。
「谢谢……我该打。」「哈……好玩……还敢不敢再耍流氓?」「不敢了……」「刚才那两下不够响,把脸抑起来,让我打两个响的。」我害怕地抑起脸朝向她。
「啪……」「谢谢……我该打……」「啪……」「谢谢……我该打……」她妹妹过来了,这是一个还不经事的小女孩子,她与其他社员不同,站到我面前显着害羞。
「狠狠揍这臭流氓。」她姐姐在一旁教她。
我抬头看着她,我尽管看她解手是无意,但毕竟我看到了她的白屁股,我的心里还是有负罪感的。我没有让她也没有让别的人命令,便对她轻声叫起来:
「小姐姐……我……对不起……」「说,要几下」,她没说话,还是她姐姐在问我。
「我……不知道……」,感觉这样回答不对,说完我又赶紧补充:「几下都行。」「哼哼!几下都行?那还有不行的吗?」随着那姐姐的话,我的脸上又挨了两下。
「我……不,都行……」那女生打了我两耳光,但却是所有人中最轻的。她也没有骂我刁难我,打完就走开了。
又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走来。
「臭流氓,说,让我打哪边?」她用手揪住了我的头发,将我的脸向上搬去。
「您……您……」,我不知说什么好。
「哈,想说什么?说呀。」我让她揪着头发抑起脸看着她,这人是单眼皮,眼睛却很大,让我不敢与她对视,甚至忘记了说话。
「怕不怕?」她问。
「我……怕……」,我真的怕,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怕谁呀?」妖声妖气。
「怕您……」「怕我干吗呀,你不是长的这么高这么壮吗,打我呀……啊哈……手不能动了呀……哟……多可惜呀……挨打也不能还手了……啧啧!好可怜呀……」「啪……啪……」随着她的狂笑,两个耳光打在我脸上。我赶忙说:「谢谢您……我该打……」「哎哟……好可怜…挨了打还得说谢谢……要是不说不行吗?」「我……不敢不说。」「心里挺恨我的吧,嗯?要是恨就来打我呀,来呀,打我呀……噢……,手给捆住了呀,那打不成我了,要不就啐我一口解解恨,嗯……来,啐吧」,她竟然把脸紧紧地靠过来,以至于我都能闻到她的气息。
「我……不敢……」「哎哟……嘴又没堵住,啐就是了……哈……不啐呀……你要不啐我可要啐了呀……」那女人说着,努起嘴对准我的脸。忽然又说:「不行,啐你一脸唾沫呆会人家不好打了,来,张开嘴。」我要气炸了,却不敢不张嘴。我抑起脸,张大了嘴。
她抑头用鼻子使劲吸了一声,又从喉咙里咳了一下,然后凑近我,「呸……臭流氓……看你还敢不敢耍流氓。」「谢谢……我该打……」,我口中含着那令我恶心的想呕吐的唾沫,却不得不向她说谢谢。
「咽了。」她命令。我含着恶心与羞辱吞下了那口吐在我嘴里的唾沫。
「好不好吃?」她那迷人的大眼睛盯着我,近近的,几乎要挨到我的脸上,我抬着头看着她,嚅嚅地回答:「好吃……」一个胖女人走过来。她大概有三十岁了,腰挺细,但屁股极大极圆。她先摸了摸我已经火辣辣的脸,我胆怯地看着她。
「啪……」「谢谢……我该打。」她打完两下,却说不够响,于是脱下了布鞋,提在手上。
「来,尝尝老娘的鞋底」,说着对着我的脸打起来,不止两下,打了好几下,然后停下来,「不说谢谢,是不是嫌我打的不够呢?」我这才想起,因为挨打太疼又太怕,竟然忘记了说谢谢,于是赶紧补上。
「谢谢我的鞋吧,来闻闻」,她将刚刚抽完我耳光用的鞋鞋口朝着我的脸捂住,一股女人的臭脚丫子味扑面而来。
「再谢谢我的脚丫子吧」,说着她抬起脚,蹬在我的胸前,用力向后蹬,我的身体向后抑去,因为双腿死死地绑在椅子腿上,随着椅子向后倾斜,我的双脚也离开了地面,终于,「哐嚓」一声,绑在椅子上的我随着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变成了我上身仰面躺着而双腿成一个弯曲的形状向上扬起的姿态。
我已经有了准备,在椅子向后倒下的同时,将头用力地向前勾起,我的后脑才不至于被磕到。
那胖女人一屁股坐到了已经放平了的椅子的腿上,肥大的屁股坐到我绑在椅子腿上的双腿上,将两只肥脚丫子踏到了我的脸上。
「说,谢谢老娘的脚丫子。」那一对宽肥的脚掌整个盖住我脸,我的脸上弥漫了那女人的脚臭,却不得不说:「谢谢……老娘的脚丫子……」「光说谢谢呀,用你的狗舌头给老娘舔。」我躺在地上,脸上压着那肥女人的脚丫子,屈辱地伸出舌头,在那肉肉的脚底上舔着。
……全屋子的社员都打了,最后,鲁扬眉又走过来,她叉腰站在我面前,什么话也不说地看着我。我心里紧张得不敢喘气。
半晌,她说话了:「想我打轻点,还是打重点?」我又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睁大双眼,害怕地看着她,嘴里动了几动,却不知说什么。
「叫我声好听的,我打轻点,好不好?」我看着她那张并不怎么生气而是显着兴奋和激动的脸,嚅嚅地张了几次嘴,才叫出:「姑姑……」她大笑了一声,抡圆了手臂,狠狠地朝我的脸上打来,「啪」,「啪」两响,比前边几人打的都重。
我的眼睛都流出了眼泪,竟然忘记了说谢谢。
「怎么?嫌我打的重了,对别人都知道说谢谢,我打就不说了。」经她一说,我才想起,忙不迭地说:「不不……谢谢姑姑……」「不行,重来……别这样呀,要笑着,对看着我,我打一下,给我说一下:
挨打真好玩,来。」我强装起笑脸看着她,我知道,那肯定比哭还要难看。
她重重地打了一我一耳光。
「谢谢姑姑……挨打……真好玩……」「说什么,什么好玩,大声说,我听不见」,她淫荡地故意问我。
我只好加大了声音重新说:「挨嘴巴真好玩……谢谢……」「哈哈……好玩呀,那我满足你,说吧,还想好玩几下?」「姑姑……求您了……」「求我打你呀,行呀,说吧,要几下。」「要……五下……」「好吧,我就答应你,看我多好,来,自己数着。」「啪……」「一下。」「怎么又不听话了,挨完打要说什么呀?重来。」「啪……」「一下……挨嘴巴真好玩……谢谢姑姑……」「嗯,这还差不多,教会了,重新开始。」「啪……」「一下……谢谢姑姑……挨嘴巴……真好玩……」「啪……」「两下……谢谢姑姑……真好玩……」三下……四下……「几下了?」「报告姑姑,四下了。」「嗯,不老实,才打两下就数成四下了。」我害怕地听她这么说,也不敢反对,脸上已经火辣辣的疼,只好抬起头看她:
「姑姑……饶了我吧……」「重新开始,数认真点呀,再数错了,到时明天送公社游街可不好受呢。」「啪……」「一下了……姑姑……谢谢……挨打真好玩……」两下……三下……四下……「几下了?」「姑姑……四……」,后面的「下」字,我竟然不敢说出口。
「四下了吗?」她摇起调皮的脸蛋,象是疑问似地看着我,我害怕了,不知她是不是又说我弄错了,「姑姑……」,吓的我不知说什么。
「嗯……这回没数错,那么,打四下了,下面还剩几下呢?」「报告,还有一下。」「怎么还有一下呢,不对吧」,她翻了翻白眼,象是认真地计算的样子,「五下减去四下,不是还剩九下吗。」我又气又怕,全身都在抖动,但又不知该说什么。
鲁扬眉又向众人:「你们说,五下减去四下,是不是等于九下,啊?」「不是,是十五下……哈……」「是十九下……嘻……」众人跟着起哄。
「小流氓,你说,到底是多少下呢?」说完,又附下身子,将那好看的小嘴努起,大大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象是在问我。
「是……九下……」,说完,我害怕地看了一眼鲁扬眉。
这时,一个刚才说十九下的那个女知青站过来,什么也不说,「啪……」、「啪……」先打了我两个耳光,「我说十九下,你说是九下,这么说,是我算错了?」「不……不……是我算错了……」「那你说是几下?」「是……是……」我看一眼她,又看了一眼鲁扬眉。
「说不说?」「是……十九下……」,说完,我快速地看了一眼鲁扬眉。
果然,鲁扬眉又在打了我两耳光后,附下身子对着我:「那么说,还是我算错了?」「饶了我吧姑姑……是我……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王八蛋,姑姑您饶了我吧。」「噢……你是王八蛋,第一次听说,那王八蛋是人下出来的呢,还是王八下出的呢?」「嗯……是……王八……」「那……谁把你这王八蛋下出来的,谁是母王八呢?」「我……我……」,我说不出口。
「不知道呀?嗯……」,她的小手掐着我的嘴唇,用力地掐着,指甲几乎要掐穿我的嘴唇。
「啊……饶了我……啊……我说……我妈是母王八……」「谁是母王八?我听不见,大声说,说三遍,让我听清楚。」她的手并没有松动,我的嘴唇已经出血。
「我妈是母王八……」「我妈是母王八……」「我妈是母王八……」喊过了三遍,全屋子里的女社员全都笑得前仰后合。
批斗会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大家开了心了,也困了,那时农村人睡的早,便都回家睡觉了。
(补二)
到底送不送我去监狱,仍然没有风声,但按照以往的惯例,我得在九个生产队中轮流游斗。
早晨,我和妈妈正在吃饭,邻居我的女同学赵小凤来了。她是我在农村中学的同学,也是我的邻居,还是妈妈的学生,虽然只有十六岁,却已经是公社革委会成员,是老中青三结合班子的骨干。
早已被斗的成了习惯的妈妈比我更早地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立正站好,「反革命不打不倒」,这是必须要说的话。
「郑老师,您坐吧,今天不斗您」,说着举起大约二斤的一个面袋,「还您的白面,我妈说早该还了,老来客,拖到今天。」「噢……没事,你们家客多……」看她是来还面的,不是来揪斗的,我和妈妈都放松了一下。但仅仅是一下,便又紧张了起来。
「鲁小北,跟我到大队部去。」赵小凤略显不好意思地小说对我命令。
妈妈没有坐,而是怯怯地小声问她,「赵指导员,小北要挨斗吗?」赵小凤没说话,只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妈妈冲着自己的学生赵小凤,极不好意思地说道:「赵指导员……您……您……多关照一下小北。」赵小凤不知该说什么,努起小嘴,低下头,没说话。
我跟着她来到大队部,到了门口,她进去了,我没有进,而是按照规矩对着她喊了一声:「报告。」「进来。」我进到屋里,不敢坐,只是面对着她立正站好。
赵小凤斜着眼看了我一下,「坐那休息会吧,一会挨斗还得撅着呢。」赵小凤虽然是老中青三结合的干部,又是红卫兵头头,但她和鲁扬眉不同,没她那么坏。听她说让我坐一会,反而更让我羞的不敢抬头,我拘谨地坐在一把椅子上。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挨斗?」听她这么问,我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了。说真话,挨批斗已经好几年了,尽管每次挨斗经常让人捆绑,也经常挨嘴巴,撅着屁股坐飞机更是家常便饭,但因为我们那地方批斗似乎并不残酷,都还掌握着分寸,所以也就用不着担心挨斗时被打伤。也就因为这个,那种当众让人羞辱体罚的感觉,竟然在我的体内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我正不知该怎么回答,赵小凤又说:「全村那么多四类出身的狗崽子,你看谁象你这样三天两头让人批斗的,人家都老老实实地劳动改造,你却三天两头调皮捣蛋,你说你是不是自找的」,她头也不抬地仍然织她的袜子,「这回竟然敢偷看女知青解手,我看你是没挨够哇你。」「我……不是故意的。」「还不老实,到了监狱你就知道了,那滋味比挨批斗好玩多了。」「真要送我进监狱呀?」「看你表现了」,她头也不转地说道。赵小凤没他们那么坏,从她的口气中,我嗅出了一种可以让我放松的味道,我腆着脸对她:「到时……说句好话……行吗。」她也听出了我口气中的不驯,扭过头瞪着我,「你给我老实点,一会到学校批斗,让你撅就撅,让你跪就跪,听到没有?」「听到了。」她把袜子织了一会,看了看大队部的挂钟,站起来,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下第二节课了,我们该去了」,说着话,她转身取来一团麻绳,「转过去。」我抬起眼看着她那张稚气的好看的脸,小声地问:「你捆我?」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道:「废话,马上要去学校开你的批斗会了,不捆你怎么行?快点,转过去。」赵小凤十分熟练地将我反绑了。捆完了,又抓住我反绑着的双手,用力地往上抬了抬,确信已经捆紧了,又走到我面前,用娇嫩的小手托起我的下巴,高扬起调皮的脸蛋,「怎么样,给你两个耳光你还能不能还手?」我正呆痴痴地看着她,她却真的一个耳光打来,虽然明显不重,而且是笑着打的,但那种任一个女生玩弄的感觉,仍然让我全身涌起某种异样的感觉。
「告诉你,现在我要打你你也动不了,知道吗,给我老实点。」我微倾着身体,并不害怕地看着她,「要斗多久?」「怎么?怕了?看你老实不老实了,想斗你多久就斗你多久。」不等我说话,便背起了那支小巧的美式卡宾枪,押着我向学校走去。
学校的操场上,已经集合起乱哄哄黑压压的学生。这是一个只有那时的农村才有的现象,学生从一年级上到九年级,就算完成了高中教育,小学五年,初中高中各两年。古里洼村人多,学生也多。
台子上什么装饰也没有,只有几张大字报和关于批斗我的标语。
学校也没有专门的主持人,赵小凤只和学校革委会的头头说了几句什么,就一手抓住我的左臂,一手按住我的脖领子将我押到了台上。
「撅下去,低头认罪。」我便老实地将上身弯下,一动不敢动地撅在了那里。
说真话,让一个少女如此这般地按住自己,那种感觉可不同于让男民兵这样弄我,那只嫩手一接触到我的身体,浑身便象是触了电似的,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可当着平日里天天见面的老师同学们在高台子上被女生摆弄成这么一种难受的姿势,又有着无穷的羞辱。
我一动不敢动地象个大虾般弯着身子,任由台子下面无数双眼睛看着,议论着。好在我的头是低着只能看到脚面的,不然我不知该如何对视那些看着我的熟悉的眼睛。
「鲁小北耍流氓,偷看女知青上厕所,大家说,该怎么办?」「批倒批臭,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打倒臭流氓鲁小北!」「打倒……」……一阵口号声后,便是各年级的学生上台发言,每发言完毕一个,赵小凤便喝令我:「鲁小北,跪下,老实交待你犯的罪。」于是我便得以将撅酸了的腰收拢一下,原地跪了下去,低着头,对着早已放在脚下并用小石头压住的一张认罪书,念起来。
但只念三分钟左右,赵小凤便又是一声大喝:「念的什么七乱八糟的,不老实,站起来撅着。」我只好将跪着的双腿站直,并拢,再次将头弯过膝盖,弯成一个大虾状,听着下一个学生上台批斗。
就这样,每上来一个学生,便先是发言,然后对我审问怒斥,每一个学生下台了,我便又一次宣读认罪书,每念到三分钟左右,便又被喝斥着重又撅下去,用了一节课的时间,有五六个学生代表上台发言,我也就用五六遍才将那认罪书念完。
大会结束了,批斗却并没有结束。各年级红卫兵代表纷纷要求将我交给他们班批斗,赵小凤开始不允许,但耐不住两个红卫兵积极分子的狂热要求,又有一个老师帮助说话,才勉强同意了。于是一个六年级(在当时算是初一)的两名红卫兵代表便得以将我带到他们班批斗。
这是一男一女两个学生,大概都只有十二三岁,都只到我肩膀那么高。见赵小凤同意了,便冲到正在立正面墙而立的我身后,象老练的民兵一样,分别抓住我的手腕和衣领,然后幼稚地一声大喝:「鲁小北,跟我们走,给我老实点。」我——一个当时十六岁,身高已经一米七六的半大小伙子,便被两个比我矮一头,比我小好几岁的少年这样揪着,低着头,走出了学校办公室。
虽然我不敢反抗,心里却十分的不服气,但后来我服了,彻底服了。
从办公室到他们那个班,要穿过一个大操场,操场上积满了玩闹游戏的学生,见我被带出来,便群起对我抢起拳脚,我的屁股上,脑袋上,身上,腿上,挨了不知多少下,虽然打的力度都不是特别的大,但群众的力量是我领教了的,我几乎不敢躲避,只是低着头,盼望着快点到他们教室。
不知挨了多少下,终于走进了他们那个教室。
上课了,班主任是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回乡女知青,她说:「大家不要说话了,这一课,我们班开批斗会,斗争地主狗崽子鲁小北,请同学们踊跃发言」,说完对我命令:「鲁小北,过来。」我按照她的命令,低头走到讲台前面,立正站好。
「撅下去」,她又一声喝令,我便重又撅下去。
「哪位同学先发言?」「报告,我发言」,一个男声大声报告。
他上来了,这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他上来背了几段语录,就开始指责我:「鲁小北,我问你,你狗爹是不是反革命?」我低着头回答:「是……」「你狗妈是不是破鞋坏分子?」「是……」「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你认不认罪?」「我认罪。」「打倒……」「打倒……」就这样,第一个发言就算完了。
我已经撅了一节课,现在又撅,已经有点臂酸腰疼,再加上我一个这么高的十六岁半大小伙子,让一群十二三岁的小孩子批斗,也从心里不服气,便将身体慢慢地调整,腰身弯曲的程度变小了。
「撅低点」,随着一声尖声的喝斥,我的后背挨了重重的一皮带。
「同学们,革命小将们,你们看,鲁小北有多么不老实,大家说,对于这样的臭流氓,我们该怎么办?」「打倒他」,随着一声大喊,一个小男孩上来,揪住我的耳朵,朝着我的脸上打起了耳光,「啪……」立刻就上来十好几个男女学生,我的双臂被好几双手拧住,揪头发,揪耳朵,打耳光,吐唾沫,我身上象是被蜂蛰了一般,全身上下都挨到了拳脚。
一节课很快就结束了,那位老师回办公室喝水,教室里便乱成一团,三十多个十二三岁的男女学生把我围在中间,这个一脚,那个一拳地打在我身上,让我真正地感受到了群众发动起来的威力。尽管我比他们大好几岁,又身高体壮,却不得不跪在这帮小孩子面前,任他们欺负。
「鲁小北!」「到。」「服不服?」「我服。」「让他在教室爬一圈」,不知谁喊了一声,于是我被推倒在地,开始沿着课桌留出的空当爬起来。
我的双臂是反绑着的,所谓的爬,实际上是用双膝和脑门三点着地向前挪动。
我屈辱地爬着,突然,一个个子稍大一些的男孩,就是第一个上台发言的那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子,叉着腿挡住我爬行的去路。
「叫声爷爷,我让你从我裆里爬过去。」「叫……」「大声叫。」在一群孩子的哄叫声中,我跪伏在那男孩的面前,象条狗一般可怜地对着他叫:「爷爷……」「噢……胜利了……打倒地主崽子鲁小北……」我屈辱地从他那双腿中间爬过去。
终于爬完了一圈。
「以后还敢不敢再耍流氓?」「不敢了……我不敢了……」另一个女学生走过来,手里提着毛笔,她站到我面前,我的双臂仍然被人反拧着,头发也仍然被揪着。
她用那饱蘸了墨汁的毛笔,在我的脸上画起来,墨汁的臭味弥漫在我的脸上。
「你画的不行,给我」,一个男生抢她的笔。
「去去,你怎么知道我不行」,那女生不依。
「把他脑袋往后搬搬呀,没看我画着不得劲吗」,那女生对那几个揪我头发的男生说着,我的头被进一步地向后搬着扬起。
「哎呀!要往这画」,又有人建议。
「那不行,在这画个叉,哎呀笨呀,不是这么画……」「我来我来,看我怎么画」,画笔转到另一个男生手中。
「算了算了,画的好臭,我来我来」,画笔再转到另一个女生手中。
「对……哎!就这么画……」「哈……」我象个玩具一样,任一群红卫兵小将折磨着,我的脸也成了他们的练习画布。
画了半天,他们集体的作品画完了,一个学生找来一个小镜子,照给我看。
镜子中的我,整个一个牛鬼蛇神的模样,脑门上写了一个「王」字,鼻翼两侧,各斜划一道,就组成了「八」字,嘴的四周,被涂了一个圆圈,两腮上,则分别写了「流氓」二字。
「臭流氓,念念,是什么?」这是一个尚未脱离稚气的小女孩的口气,但对于我,却不敢不从,我看着镜子里那画的鬼一样难看的我,低声念起来:「流氓……王八蛋……」「你是不是流氓王八蛋?」还是她的稚声。
「我……是……流氓王八蛋……」……「你们干什么,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要文斗不要武斗,不懂吗?」这是赵小凤的声音,大概她已经猜到下课后我要挨整,才赶过来的。
学生们虽然仍然叫嚷着,但还是不情愿地停了下来。赵小凤不管另一个班的红卫兵头头再怎么要求,强行地将我带回了大队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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